穿越之荣华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谢蕴瞧出来了,太子心情颇不错的样子。于是,她上前,迎了太子进殿内。
宫人自是上了茶点。
太子司马仁落座后,小饮了茶。尔后,司马仁挥手,示意宫人退下。谢蕴坐那儿,静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了太子司马仁开口要讲的话。
“孤得了闲,咱们且出宫游玩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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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里带着一些寻问之意。
谢蕴不动声色,声音温柔的问道:“殿下可有想去的地方?”
司马仁颔首点头,他说道:“有。”
谢蕴一幅倾听的架式,司马仁便是继续说道:“父皇盼着你诞下皇嗣,孤听人讲,城外的白马寺香火鼎盛,那里的佛陀菩萨颇是灵验……”
话到这儿,司马仁微微停顿了一下。
太子司马仁见太子妃谢蕴并未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依然在倾听。
他便是接着讲了下去,司马仁说道:“孤亦是盼着,你我的嫡子早些诞。这样的话,皇家便是又添皇嗣。”
“你……”司马仁似乎想了想,才说道:“还有你身后的谢氏一族,若有皇孙诞生的话,便是皆可安心了。”
司马仁娶了谢蕴,便是司马氏与谢氏的联姻。
若无皇孙诞生,这中间的关系可是甚大的。特别是太和帝司马铭,可是一直盼着见着孙儿的。毕竟,司马铭膝下就一个儿子,总觉得太单薄了。
对于儿孙啊,太和帝司马铭是两个还嫌少,五个不嫌多。
“好。”谢蕴点头,同意了出行的意思。
司马仁挺高兴的模样。
“咱们轻走简行吧,不用大彰旗帜了。”司马仁又提了一个建议。谢蕴依然同意了。
稍后,便是有宫人来侍奉。
太子司马仁、太子妃谢蕴二人,便是换了普通的士族服饰,二人出了皇宫,坐了马车往城外的白马寺驶去。
这是明面上的事情。
暗中嘛,保护着太子司马仁、太子妃谢蕴的暗卫,那是人数不少的。
午时。
白马寺。
荣娘一家人皆是用好了斋菜。又是在寺中的禅院那儿,随大众听了讲经师的讲禅。
来一回,也算是游玩的挺舒坦了。
荣娘便是有些午困。
赵春花见着女儿真是困觉,就是寻了小沙弥,要了一间厢房的静室。准备让女儿歇一歇。在赵春花眼中,怀孕的女儿肯定得心呵护的。
至于刘之烨?
刘之烨完全没有异议的。
荣娘午睡一会儿。
赵春花没闲着,就是让女婿与她一起去了斋堂,去给人家大和尚师傅帮忙。当然,说是谢谢了寺里乐意借了屋子,让家中的亲人歇脚。
白马寺的大和尚师傅还是和善的。
“阿弥陀佛。”
“赵施主乐善好施,给寺中添了香油钱,已然功德无量。”大和尚自然是捡了好话讲。最后,倒是推辞不过赵春花的好心帮忙,也是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只是?
赵春花是女眷,倒底多有不便。倒是刘之烨给帮忙,大和尚师傅就是乐意成全。
毕竟,和尚们也是愿意这些善信,多做善事。彼此多些交流,指不定能让这一家子人更加的虔诚,更加的相信了佛主与菩萨们的无上威能。
如此的话,信徒越多,寺中的香火就会鼎盛。
约是有两刻钟后。
荣娘醒了。
荣娘如今才怀孕两月余,她真没感觉出来,肚子里的孩子在哪儿?
这时候荣娘起了身,她推开了屋门,倒是厢房。
院中,有一株寒梅。这个季节里,开得正漂亮夺目。有暗香在空气中飘散,似乎在鼻间若引若现。
“真香。”
荣娘赞了一句。
荣娘得承认,白马寺的风景非常好。
其实,她也喜爱这等有山有水的地方。奈何哪怕再是爱了花草的漂亮呢。人嘛,在追求神享受前,更应该满足了物质的条件。
荣娘家就是普通的百姓家,那得先讨了生活。
那等花圃中,养花种草的事情,可没那等闲功夫。再则,就荣娘家的小院子,也没地方给花草腾出来了空间位置。
“可惜……”
风景再美,也填不饱肚子。
荣娘感觉到了,她真是一个大俗人,一个大大的俗人。
这会儿,荣娘准备前往了斋菜房。她午歇前,亲娘赵春花与她讲好了。她醒来后,去那儿寻亲娘赵春花和夫君刘之烨就成了。
出了厢房的小院。
外面是石子道的小径。
偶尔之间,也是花树点缀,真是入目皆美景,一步一致。
刚是转过了一处荷塘,就是要转入了去斋菜房那边的院子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道:“你,等等……”
声音在荣娘的耳中是熟悉的。
这时节的荷塘,早已经开败。湖水幽幽,盛满了冬季的寒意。那如同荣娘的心,本是平静了,这时候,又起了波澜来。
荣娘不想理睬了那声音,她依然不急不缓的步伐,装着不认识的模样。
“等等……”
又是一句唤话。
然后……
一个壮的汉子,用灵活的身手,侧闪到了荣娘的面前。汉子一伸手,拦住了荣娘的去路。汉子声音呆板的说道:“请停步。”
荣娘停了步伐。
荣娘声音平静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
说这话时,后面的人已经走了上前,他立在荣娘的两步开外。
“我们见过面吗?我总觉得你很面善?”
之前唤荣娘等等的人,开问寻问道。
荣娘心头在冷嘲,面上却是摇摇,平静的说道:“民妇不认识公子这等尊贵的人物。”实则荣娘心伤着。
倪锦……
不,应该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司马仁怎么会在了白马寺?
荣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可对方却说她面熟?他们能不熟悉吗?毕竟,倪锦在她家住了四年之久。
一个人的一生,少年最富贵的四年时间。
“民妇的娘,还有民妇的丈夫在等着民妇的汇合。公子,还有其它的事情吗?若没有,可否由得民妇离开?”
荣娘看似恭敬的问话了。她垂下了眼帘子,没有露出了她真正的情绪来。
“哦……”
司马仁想说些什么,他觉得特烦燥,特别是听到对方一口一个民妇。一句话里,就是提到了她已经是罗敷有夫。
“是我打扰了。”司马仁拱手一礼,尔后,挥挥手,挡了荣娘去路的壮汉子是挪了步子。
荣娘就是提步离开了。
荣娘走的潇洒吗?
一点也不。
在心头,荣娘还是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觉。
不过,还是没那么明显的。
在过了进了斋菜房的院子时。荣娘已经反映了过来。这时候,她的脑袋没有再被情绪主导。荣娘慢慢的思考了,她与太子司马仁的再相遇?
有一些异常。
荣娘这时候完全品了出来。
荣娘想到了,倪锦她似乎真的忘记了她……
兴宁五年的那个六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已经不得而知,荣娘只知道的,就是那个六月,倪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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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她家。
如今物事人非。
倪锦不是倪锦,倪锦是太子司马仁。她呢?她非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她是一个有夫君、有孩子的妇人。
所以呢?
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倪锦真的忘记了她吗?荣娘想,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吧。他们各自安好,各自珍重。
都有了新的人生啊。
“这样也挺好的。”
荣娘淡淡的说了一句。
过去的,荣娘不会再去追忆。
荣娘在意的,是未来,是她身边的亲人。无论是亲娘赵春花,还是夫君刘之烨,又或是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是她的家人。比一个过去式的倪锦更重要的。
再则说,倪锦,不,太子司马仁贵为皇家的储君,已经是呼风唤雨,荣华富贵加身,何需要她去关心在意?
她便是不自作多情了。
第41章
荣娘离开了。
荣娘没瞧了,在她的身后,司马仁这位太子殿下站了良久。他立于风中,似乎有太多的疑惑,就是解不开,理还乱。
荣娘到了斋菜房,找到了亲娘赵春花和夫君刘之烨。
“你怎么了?面色这般不好看。”亲娘赵春花对女儿关心的问了话。刘之烨这时候走过来,也是小心的问道:“可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的。”
荣娘回了一抹笑容,说道:“就是刚刚遇上一个故人。”
荣娘想了想,不准备隐瞒什么。毕竟,这等事情也没有瞒了家人的必要。荣娘就是思考了一下措词后。
她道:“在来斋菜房的路上,我遇到了倪锦。他似乎忘记了我……”
“他只说我面熟。”荣娘补充了一句。
赵春花愣了那儿。
刘之烨有些紧张的样子,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张嘴后,没讲出来话来。
荣娘笑了,荣娘说道:“我便道,我与他不认识。”
“咱们两个世界的人,不认识也好些。娘,你觉得呢?”荣娘反问了一话道。赵春花听得女儿的话,瞧了一眼女婿的神色,笑道:“唉呀,过去的就过去了。”
“就像是荣娘你讲的,不认识挺好的。”
“咱家小门小户的,不攀了那等高枝儿。”赵春花倒是一个明事理的。或者说,她懂了女儿的心思。
赵春花的眼中,也跟女儿差不多的想法。
如今她家的日子挺好过的,一家合合美美。何苦为了一个外人,而扰乱了自家的安静呢。倪锦也罢,太子殿下也罢,既然对方都忘记了,那便顺应命运的安排,皆是忘记吧。
“三郎,你说说看,你可后悔着,错过了一场富贵的机会?”荣娘笑嘻嘻的对夫君刘之烨问了这么一句。
刘之烨想翻了白眼儿。
不过,到底注意些形象。刘之烨在丈母娘面前,可是特注意了女婿的好作风的。
“像娘讲的,咱们小门小户的,过好自家的日子就成。”刘之烨小小的拍了一记丈母娘的小马屁。在心中,刘之烨并不想跟倪锦,又或是太子司马仁有什么关连。
要知道,他俩可是情敌、情敌的。
稍后。
荣娘就提议,回建业城的自家了。
赵春花没异议。
刘之烨更离白寺里的倪锦更远些,自然没二话。
于是。
荣娘一家就是赶着租赁的驴车,从白马寺离开,回了建业城的外城西区的梧桐巷子尾。
不提荣娘已经离开了。
太子司马仁在白马寺的闲逛,也是为了散散心。
至于太子妃谢蕴?
这一位正在听讲经师讲了经文呢。
司马仁对佛家的兴致不高。他这随意走走,遇上了一个面熟的女子。可惜,对方讲,他们不认识。
司马仁瞧得出来,对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妇。
所以……
司马仁最后也没有得出了什么结论来。
等太子妃谢蕴与太子司马仁汇合时,谢蕴瞧出来了,太子有心事。做为贤内助,谢蕴旁敲侧击了几句。
太子司马仁没讲出来的兴致。毕竟,那关乎了他失忆的四年时光。
那是心头的秘密,司马仁不想讲,太子妃谢蕴自然不勉强。可心中,谢蕴还是叹息的。她有一种感觉,她无论如何努力,总是走不近她夫君的心底深处。
在白马寺里。
太子司马仁、太子妃谢蕴是小住了一晚。
次日,这一对东宫的夫妻才是回了皇宫。
白马寺的那一晚,司马仁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对一位少女许下了三生之约……
这个梦,让司马仁有些心烦意乱。
在寺里,他压抑着。回了东宫后,司马仁就是去了书房,他想寻着政事,来消除了心灵上的一种压抑。
可惜……
他失去了冷静。
“上酒。”
“孤小饮些。”
太子司马仁让近侍送来了酒水。
他在自己的书房小院子里,让人摆了小几与胡凳。尔后,他落坐了。
在一颗已经干枯的树上,司马仁一个人独自饮酒。本是浅尝,却是无意里,越喝越多。司马仁似乎是醉了,他却是唤了近侍,又是送了酒来。
近侍自然听了太子的吩咐,送了酒上来。
可东宫里,除了男主子,还有女主子。太子妃谢蕴很快就知道了,太子在喝闷酒。
“唉……”
谢蕴一声叹息。
“太子妃……”陪嫁的嬷嬷想劝话。谢蕴摆摆手,说道:“昨个儿去了白马寺,为了那寺中的鼎盛香火。这些年了,我一直未得喜讯,不能给殿下添一儿半女。想是殿下的身上,也是压力极大,担子极重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普通的家族中,子嗣都是重要的事情。更何况是皇家?
太子无嗣,太子妃谢蕴也是着急的。
“太子妃您心善,一定会给太子殿下诞嫡嗣的。”陪嫁嬷嬷说了吉祥的话儿。
这些话,太子妃谢蕴自然愿意相信的。可是……
在这嫡嗣未诞下之前,不管是太子司马仁,还是太子妃谢蕴,他们都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及太和帝的殷殷期盼。
“嬷嬷,我知你的好意。放心吧,本宫不是那等遇了困难,便是软弱的女子。”谢蕴这等家族专门培养出来的士族女子,自然是韧性十足的。
“算了……”谢蕴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她道:“嬷嬷,我就不去探望殿下了。想来这会儿,殿下是想独处一下的。”
“殿下是国之储君,那些酒饮多了,醉则伤身。嬷嬷,记得差了宫人给殿下送去醒酒汤。”太子妃谢蕴吩咐道。
“诺。”
陪嫁嬷嬷应承了话。
书房内。
司马仁已经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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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近侍都是小心在旁边侍候着,甚怕太子殿下伤着了。
直到有宫人来禀话,是来送了醒酒汤。
这可是太子妃的心意,近侍自然不敢阻拦的。
醒酒汤,由得宫人呈了上来。司马仁听近侍在耳边嘀咕了太子妃几字,勉强还有些神志,亦是端起了醒酒汤,就是一气饮了。
饮了后。
太子司马仁就是抬头,打量了一眼那个送了醒酒汤的宫人。
就是这一眼……
司马仁愣了那儿。
又是那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与荣娘有七分相像的容貌,望着那宫人福了礼,立了那儿娉婷之姿时。
司马仁的脑海生疼着。
“……”
近侍瞧着太子殿下不舒服,就是跟宫人说了小话,想让宫人离开。
宫人望了太子殿下一眼后,目光微是眷恋。便是一福礼后,准备告退。
就是此时,太子司马仁的手指向了宫人,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花蓉。”
宫人忙是给太子司马仁行礼。
“花容月貌?”司马仁问了一句。宫人花蓉颇是羞涩的模样,她浅浅一笑,又似乎觉得失礼了,就是低了头,回道:“蓉是蓉树的蓉。”
“是吗?”
司马仁说了两字后,站起身,道:“你留下,陪孤说说话。”
“诺。”
花蓉回这话时,心头是窃喜的。
近侍在旁边,瞧着太子殿下司马仁对待这个宫人花蓉的态度,莫名的就是献媚了两分。作为殿下身边的近侍,只要是可能得宠的,近侍自然都乐得亲近些。
枕头风,从来就是最利害的玩意儿。
近侍哪怕是阉人,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近侍瞧着花蓉貌似就是得了殿下的另眼相看啊。
这一起事情,瞒不了人的。很快的东宫的另一位女主子,太子妃谢蕴就从掌事嬷嬷那儿听说了。送醒酒汤的花蓉得了太子殿下的一些特殊待遇。
“这个贱婢。”
陪嫁嬷嬷很生意,都是难得的说了不雅的字眼儿。
太子妃谢蕴倒是目光平静。
“嬷嬷,无需要在意的。”谢蕴说道:“太子就是问了几句话,留那个小宫人聊了一会儿的天。你啊,太心急了。”
“太子妃,您太宽容了。”陪嫁嬷嬷这会儿,真有一种急得要冒火的感觉。
对于任何勾搭了太子的宫人,不管是婢,又或是妾呢?
陪嫁嬷嬷都不乐意的。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主子,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妃啊。更何况,太子成婚这些年了,一直是没有纳了一婢一妾的。
莫名的,冒出了一个花蓉,陪嫁嬷嬷是心生警惕的。
有一有就二,就宫中的宫女太多了。多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陪嫁嬷嬷自然是表示发现一个摁倒一个,发现两个摁倒一双。
“嬷嬷,就是一个宫人罢了。她还未得宠呢,便是得宠又如何?”
谢蕴是真沉得住气,她道:“只要不是士族出生,若那等宫人就想挑了事非,本宫自然有拾的法子。”
“嬷嬷,咱们且静观其变的。”谢蕴叹息了一下,她目光里,微是难过的模样,她说道:“本宫一直没怀上子嗣。到底是不能装了假贤惠。”
“太子需要皇嗣,国之储君的位置才能安稳。”太子妃谢蕴的目光,从来不光是在皇宫后苑的一亩三分地上。
谢蕴更明白的。不管是她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皇嗣,又或是抱养的。只要是太子的子嗣,只要是由她养育了。
她自然有法子,给谢氏一族这个娘家带来了天大的好处。
第42章
花蓉就像是东宫里,这个平静的湖面上飘落的一根羽毛,起了一些微澜。尔后,就是沉寂下来。
因为,那之后,太子司马仁并没有再多见了花蓉。
花蓉依还是花蓉,到底没飞了枝头做了凤凰。其实,这样的境遇对于花蓉这等宫人而言,是挺悲惨的。
在主子眼中,若你得了赏识,真是过了明面的身份,自然有人捧着。
可你只是一时的被注意,之后被搁置了。那么,眼红你的,嫉妒你的,各色各样的羡慕嫉妒恨,让花蓉在东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太子妃谢蕴的陪嫁嬷嬷因为有太子妃一些吩咐,倒没针对了一个小宫人。就算如此,花蓉也被孤立了。
冷眼旁观下。
太子妃谢蕴只是当了观众,瞧了一出众人上演的人生悲喜剧。
又是一回差事上,被人穿了小鞋。
花蓉很伤心,她受罚了。这不是第一回,已经让花蓉忘记了,这是第几回?又或是第十几回?
公道?
在皇宫后苑中,是没有的。
东宫内,亦是如此的。
这时候,已经是太和二年的春。
这一年,春。
三月初一日,荣娘满了二十整岁。三月初三日,刘之烨十五周岁的生辰。
入了春末时分。
一天的午后。
荣娘正是绣了小衣裳,她在给腹中的孩子备了出生的用品。这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荣娘小腹凸起,特别的显眼。
“叩叩……”
院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荣娘起身,笑道:“来了,来了。”
这会儿,会归家的。荣娘想来,必然是她的亲娘赵春花。
至于刘之烨在做豆腐买卖,不到了夕食前,是不会回来的。赵春花在午饭后,去外面买了豆子。这会儿,应该是买好了做豆腐的豆了吧。
荣娘这般想着,便是打开了院门。
结果,出乎了荣娘的意料之外。
在院门外的,是一个嬷嬷打扮的老妇人。她的神情严肃,似乎不苟言笑的模样。她打量了荣娘时,那目光真是如炬一般,跟小刀子刮过了荣娘的脸皮似的。
“你找哪位?”
荣娘寻问了一句。
在荣娘的记忆里,她并不认识这一位老嬷嬷。
之所以荣娘会认为是老嬷嬷,是因为这个老妇人的装束等像极了在刘府时,那些主子身边得力的管事嬷嬷打扮。
那衣裳料子好,款式嘛,还真个是奴仆的装束。
主子与奴仆,再是如何?还是有些区别的。在刘府那些年,这点子眼力荣娘还是锻炼出来的。所以,她一眼就瞧个明白。
“可否一述?”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音。那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些婉约的味道。
荣娘顺着声音的来源,瞧见了巷子边停靠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位容貌端庄的女子,正是开口说了话。
瞧那一位的气度,荣娘知道了,这定然出身不凡的。
只是,来寻她做什么?
荣娘纳闷儿。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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