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荣华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太子妃谢蕴曾经给她保证过,只要她能怀了皇嗣,平安的诞生下来。东宫有品阶的位份中,总有她的一份儿。
当时,多少人羡慕啊。
可这些日子了,花蓉一直没传个喜讯儿,她自己也是暗暗的着急。
特别是近日,又有一个宫人被太了妃抬举了。这可是跟花蓉唱了对头戏的人。花蓉自然更是着急了。
毕竟,宫里可不稀罕了真情。
宫里啊,多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逢高踩低,才是宫人们的生存之道。花蓉可不想让一个新侍寝了的对头,给踩了下去。
“姑娘,可是出去走走?”
花蓉身边的小宫人,劝了一句话道。
花蓉不爱出门,她怕招了麻烦。可也是打探过的,那想怀孕的妇人,最好还是得身体健康着,才容易有喜了。
适量的运动,很必要的。
每一日,花蓉都会在东宫的后院小花园子里走一走的。
“去走一走吧。”
花蓉搁下了心事,同意了小宫人的劝话。
等到了后院的小花园时,花蓉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太子妃谢蕴新抬举的另一个侍妾,名唤胭脂。
胭脂人如其名,容貌个顶个的好。
便是花蓉比着,也是差了好些的距离。
这也是为什么,花蓉心生忧虑的原由。
“花蓉姐姐。”
胭脂一脸笑意,就是迎了上来,还对着花蓉行了一个礼。花蓉自然是回了一个平礼。
“胭脂妹妹。”
两人在宫里当了小宫人的出生,自然也是见识多了。知道宫中的规距。哪怕心里头,暗戳戳扎了对方的小人儿,面上还是要一派姐姐妹妹般的热络着。
冬天里。
能赏什么花?
这小花园中,就一株寒梅开得正好。
这会儿,二人除了赏了艳红色的寒梅外,倒也没甚别的景致。
花蓉应付着胭脂的话,两人就是闲聊着。
花蓉的心思就是应付过去,干脆再走一走,就回她住的梢间算了。遇上了胭脂,她心头哪还有什么走一走,锻炼了身子骨的想法。
约是半刻钟后。
花蓉是寻了一个话头,就准备告辞了。
胭脂是笑脸盈盈,自然不拒绝了。
二人就是福了礼,相互之间准备各回各屋时。胭脂突然唤了一声,说道:“姐姐瞧瞧,我这新得镯子,可漂亮吗?”
说话间,胭脂展示了一下纤纤凝脂的漂亮手腕儿。上面啊,正是一只顶尖儿的白玉镯子。
“这是殿下昨个儿赏妹妹的。”
胭脂说这话后,就是笑嘻嘻的从花蓉面前走过。
这刺激的……
花蓉就是扭了袖子,她摸到了自己戴的一串儿珍珠手链子。
这真是相形一比,见了琢啊。
许是花蓉太用力了?
啪嗒啪嗒声响了,花蓉的珍珠串儿的线被她自己扯断了。那珍珠一颗一颗圆润的掉落了地面上。四下散开着,如天女散花一般。
刚刚从花蓉面前走过,正是得意洋洋的胭脂一脚踏中了一颗跳到她脚面上的珍珠。
于是。
胭脂一下子就是摔到在了地上。
这等情景,花蓉吓坏了。
胭脂刚摔倒了,侍候了胭脂的小宫人忙去扶了。就是这会儿,胭脂捂住了肚子,唤了“疼”字来。
花蓉这时候也反映了过来。她想上前去扶了人。
胭脂已经疼得叫唤了起来。
等花蓉准备去搭手时,胭脂的小宫人已经扶起了胭脂。这时候,胭脂对着花蓉伸过来的手,就是啪嗒一声的打开了。
“哼,不用你这时候假腥腥……”
“唉呀,好疼,好疼……”
这等动静,在宫里自然瞒不了人。胭脂让小宫人给搀扶着回了屋里。花蓉领着侍候她的小宫人去了正殿,去给太子妃请罪。
花蓉真怕,等着刚刚把衣裳摔脏了,这会儿,回屋中去换的胭脂后面告上一状了。
“啊……”
花蓉还没走远呢。
后院传来了惊呼声。
在花蓉刚到了正殿时,还没传话呢。照顾胭脂的小宫人就急急跑来了,一到后,就跪在了掌事嬷嬷的跟前。
把花蓉惊了一跳。
因为小宫人边哭着,边说道:“嬷嬷,嬷嬷,不好了。”
“刚刚姑娘被花姑娘害得摔到了地上,重重一跌,如今姑娘一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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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疼。刚刚奴婢侍候姑娘换了外面的衣裳,里面已是见红了……”
小宫人哭得利害。
掌事嬷嬷也听清楚了小宫人说的话。
“等着。”
掌事嬷嬷利落的讲了两字,就进了正殿去禀话。不多时,太子妃谢蕴已经在宫人的侍候下,走了出来。
太子妃披着大氅,这会儿,没在意了行礼的花蓉。
她只是说道:“去瞧一瞧可怜的杨侍妾。”
“至于花侍妾?”
太子妃说了一句,道:“随本宫去等了太医的诊脉,到时候,本宫自会赏罚分明。”
太子妃在宫人的侍候下,离开了。
花蓉跪了许久,跟了队伍后面,也去了杨胭脂的寝屋外,她候在了院中。等待了,她究竟会受了怎么样的处罚?
花蓉莫名的,心头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
太医来了。
更快的,花蓉知道了结果。结果不美妙,杨胭脂是一个半月的身孕,如今被花蓉害得那个一跌,皇嗣小产了。
“太子妃,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花蓉她就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害了奴婢腹中的皇嗣……”
“花蓉,你不得好死……”
在屋中,本来还脸色苍白,装了柔弱的杨胭脂。在听了太医的诊断后,那是化身成为了目光最怨毒的妇人。
当然,那一股子的涛天恨意,全是冲向了外面的花蓉。
院外。
花蓉只觉得头顶一凉,整个人差点儿瘫坐了地上。
这时候,花蓉是跪了下来请罪。她磕头,磕头额头一片青紫。
太子妃没出来,只是让掌事嬷嬷差人,把花蓉先关押起来。一切要禀明了太子殿下。毕竟,这事关了皇嗣。
暗暗的小屋子,花蓉住了三天。
最后,她得到了通知。她被冷落了,被锁在了一个寂寞无一人的冷清小院中。那个院子特狭小,而且,也特破旧。
掌事嬷嬷来了一回。
“也是太子妃可怜你,让你有一条活路。”
“若非如此,依着杨侍妾的请求,你当给皇嗣陪葬才成。”掌事嬷嬷冷嘲热讽的,花蓉全然的恭敬听着。
“往后,你便懂得了本份二字,依着太子妃的训令,老实的抄了经文。”
“这是太子妃给你的优待,为太子殿下无缘的皇嗣祈福。非是你还有这一点子作用,以为赎罪的话。你这后半辈子哪能挣得了一丁点活着的希望。”
“哼。”
掌事嬷嬷走了。
留下来的花蓉,就是过上了,一日一日,一个人抄了经文的日子。
彼时。
东宫的后院中。
小月里坐着的杨胭脂,那是满面的怨恨缠身。
做为一个宫人出生的女子,皇嗣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如今全没了,全没了。对于还活着的花蓉,这宫里,杨胭脂是最怨气涛天的女人。
“她怎么还不死?”
“花蓉这个贱人,她怎么还不死?”
杨胭脂哪怕在小月子里,也是咒骂着花蓉这个害了她的人。
第54章
彼时。
东宫的正殿。
太子妃谢蕴和陪嫁嬷嬷正在商量了,一些人的命运。
“侍候过花氏的那个小宫人,让她闭嘴吧。她知道了,不应该知道事儿。哪怕给咱们当了一次刀子。不能留了。”
太子妃谢蕴吩咐了一句道。
“太子妃放心,一定不会出了纰漏的。”陪嫁嬷嬷肯定的回道。
“小心行事了,最好不要咱们出手,由得杨氏动手吧。就算是夫君知道了,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太子妃谢蕴浅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的。
“诺。”
陪嫁嬷嬷是躬身应诺。
“至于花氏那边的膳食,不要太张扬了。不过,也别亏待了。到底她怀了皇家的皇嗣。本宫还等着她胎熟瓜落。”
太子妃谢蕴说这话时,满面的期待之色。
要知道,做了这般多的事情,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花氏腹中的皇嗣嘛。
“那杨氏那边……”
陪嫁嬷嬷小心寻问道:“可是料理了?”
“不,她还用着。到时候花氏那儿,咱们便是去母留子,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杨氏就不错,是一个挺合适的人选。”太子妃谢蕴哪怕要吃肉呢,也不会沾了一点儿的血腥味。
“太子妃高见。”
陪嫁嬷嬷奉承了一句。
“也是嬷嬷办事,办得妥当。”太子妃谢蕴倒是不觉得这等行事,有什么难度着。毕竟,她堂堂的东宫女主人,还管了整个皇宫后苑的宫务。
哪处都有自己的人手,太子妃谢蕴若还不能料理了一些小事儿。
那她这等让家族专门培养的名门贵媛,就是浪了家族的心力。
“唉,杨氏也是一个可怜人。”太子妃谢蕴又叹息一声,说道:“她用的那药,想来是注定伤了身子,往后再难有子嗣了吧?”
“奴婢确认过。杨氏的身子骨,在那伪装小产的药效后,真个儿会伤了胎宫。往后,实难再有子嗣了。”陪嫁嬷嬷肯定的回道。
这杨氏小产一事要讲来的话。
就是一个局。
花蓉是棋子,杨胭脂同样是棋子。布了棋局的幕后人,就是太子妃谢蕴。
东宫的太子的后宅女眷,也是有品阶划分的。
太子的嫡妻,自然是太子妃。
其下又有二十二个名额的妾。分别是:
享受正三品待遇,良娣,两人名额。
享受正五品待遇,承徽,四人名额。
享受正七品待遇,昭训,八人名额。
享受正九品待遇,奉仪,八人名额。
“瞧杨氏的遭遇,倒底应该得些补偿。嬷嬷,去传了本宫的旨意。”太子妃谢蕴说道:“告诉杨氏,本宫会禀明了太子殿下,升她为昭训。”
“杨氏若知道这等好事降临她的头上,必然对太子妃您是感恩戴德。”
陪嫁嬷嬷附合了话道。
“哈哈哈……”太子妃捂嘴轻笑出声,笑过后,太子妃敛了笑容。她说道:“本宫倒是觉得,杨氏对本宫越感恩,怕是会对花氏越憎恨。”
“太子妃的话,有道理。”陪嫁嬷嬷赞同着,人性就是如此。
“指不定在杨氏眼中,若不是花氏害她小产,她哪会止于一个昭训的位置?承徽与良娣,怕是杨氏午夜梦回里,也在肖想呢。”陪嫁嬷嬷这话,真扎心了。
太子妃谢蕴却是轻轻点头,说道:“就是嬷嬷这话。本宫要用了杨氏,自然得使了法子,让她按本宫的意思行事。”
就在太子妃谢蕴和陪嫁嬷嬷商量了后续的事宜啊。
彼时。
皇家的道观中。
刘王氏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刘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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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刘遂歌看上去,容貌清减了太多。她整个瘦的有些弱不经风了。
刘王氏这时候,一瞧女儿这模样,泪就流了下来。那全是亲娘对女儿的心疼。刘遂歌拿了手帕子,给母亲刘王氏擦了泪。
刘遂歌说道:“娘,您多有打点,女儿在观中的日子并不难熬。”
“女儿只是自己食欲大减,胃口小了。”刘遂歌拉着母亲刘王氏坐下后,解释了她瘦下来的原由。
刘王氏还是心疼着。
倒底擦试了泪花后,没再哭泣了。
“你这孩子,一个在侍了这观中,更应该多多的爱惜自己。你这般不体恤了自个儿,你不是在挖了娘的心头肉吗?”
“你让娘在外面,哪能安生?”
刘王氏全是叹息。
这会儿,她真为女儿刘遂歌担忧着。这没胃口食了饭,再这般瘦下去,人的身子骨哪能受得了?
女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块肉,那般小儿,养她长大的。
特别是刘遂歌还是刘王氏的头一胎。
对于第一个孩子,父母总有了一种当初爹娘时的那种激动。对于第一个孩子,感情也是特殊着的。
“莫为女儿操心。”
“娘,那一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手握无上权柄,活得那般潇遥自在啊。女儿就是为了心头的那一口气,也会好好儿,活得长长久久。”
刘遂歌抿了唇,说了她心底的憎恶。
在这个道观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劳动,就是念了经文。
曾经的过往,曾经的繁华,惘然若失,犹如梦幻。午夜梦回时,刘遂歌醒来后,发现她的泪,湿了枕巾啊。
“遂歌,你这孩子怎么就放不下。”
刘王氏气恼的说道:“娘就盼着你,活得好好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你这般执着,是不是要气死为娘啊?”
刘王氏瞧着女儿,总感觉到这孩子的性子变得别扭了起来。记得往昔的女儿,那时候,少年时代的遂歌,不是这般样的。
那个知书达理,那个爱笑了,那个识趣儿的孩子,究竟哪儿去了?
“娘,原谅女儿一回。”
刘遂歌目光幽幽,她执起母亲刘王氏的手,说道:“在这等活人喘口气儿,就是活着的道观里。女儿没点念想的话,女儿怕撑不下去往后的漫长时光。”
落差之在。
犹如天堑。
曾经皇宫里的日子,多少的奢华。
这在皇家道观里的日子,就有多少的痛苦与难熬。
多少的女子,已经跟一根木头桩子一般样,完全的枯死了。
刘遂歌不愿意那样,所以,她为自己寻了执念。只有这般样,她能活得有神劲儿。
“娘苦命的女儿……”
刘王氏这时候,哪会听不懂女儿话中的深意。她也是当了寡妇的,那些年里,若是有一双儿女,刘王氏真觉得跟夫君刘三老爷一起死了,还落一个清静。
寡妇的日子。
能熬了过来,刘王氏靠着的,就是守护了一双儿女的那一点念想。
只是……
刘王氏与女儿刘遂歌不同啊。刘王氏好歹有儿有女的,后半辈子总能逗了孙女孙儿的乐趣。
可女儿呢?
没结果,却在最美的时节,就注定要枯萎的花朵儿,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女儿不苦,这世道比女儿更苦的,亦是有的。”刘遂歌心中有仇恨,她倒是活得坚强。没有被打垮的迹象。颇是有一些,遇强则强,内里如钢的劲道。
母女二人又讲了许久的话。
刘王氏又讲了,她给女儿备的年节礼物。
刘遂歌就是给母亲刘王氏奉上了,她亲手逢制的里衣和鞋袜。她道:“女儿不能常侍奉娘的身边,这是女儿的一点心意。”
“这些料子,娘拿来是让你用的。你怎么全给娘做了东西?”
刘王氏更心疼女儿了。
那些好的料子,可是她专门拿来,让女儿做了穿在身,好舒坦些的。没曾想,女儿刘遂歌全是省下来,倒给她做了贴身的用品。
“在观中,大家都如此生活,女儿不用特例的。”
“娘抚育女儿,女儿才是愧疚,让娘如今还为女儿之事,多处的操心劳累。”刘遂歌是真正的愧疚,所以,她说话时,也是全然的一派真情流露。
“娘如今挺好的。”
刘王氏话这儿,还指了给女儿带来的礼物。专门的挑了一些出来。刘王氏说道:“这些东西,不是娘给你准备。是你弟弟、弟妹的心意。”
“弟弟?弟妹?”刘遂歌重复了一遍。
“三郎寻回来了,他还成婚了,如今膝下有了一双儿女。”刘王氏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上了笑意。
这等时候,刘王氏说起了最多的话头,还是她的一双孙女孙儿。
刘遂歌静静的听了,她母亲刘王氏的快乐。
在心中,刘遂歌也高兴着,弟弟三郎寻回来了。这般样的话,她不能侍奉了亲娘,有弟弟在外面代劳,总不会让亲娘老了还是落得孤寂一片。
只是……
越听下去,刘遂歌的眉头皱了起来。
“娘,您刚刚讲了,弟妹是萧荣娘?”
“那个女儿闺阁之时,在咱们刘府上当了奴婢,后来赎了身契离开的萧荣娘?”刘遂歌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寻问了话道。
刘王氏有些尴尬。
刘王氏能理解了,女儿刘遂歌的难以相信。毕竟,刘氏一族再是落魄了,也不至于让儿子刘三郎娶一个奴婢的女儿。
说出去的话,刘三郎这个刘氏一族的子孙,铁定是脸上无光的。
第55章
事实就是事实。
它摆那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它就变得不存在了啊。
“是。”
刘王氏颔首回了一字道。
“这怎么可以?”刘遂歌满面忧伤,她说道:“这把刘氏一族的荣誉置于何处?”
“唉……”
刘王氏一声叹息,她执起女儿刘遂歌的手,说道:“遂歌,世道不同了。刘氏一族已经败落,咱们总不能守着老祖宗的荣耀过日子,人总得面对着现实的问题。”
“至于三郎啊,他打小流落市井之中,非是荣娘和她娘这一对母女的帮衬照料,想来难有个活路的。三郎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刘王氏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尔后,刘王氏继续说了话,道:“便是看了荣娘和她娘对三郎的救命之恩,娘也是感激荣娘和她娘的。”
“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三郎乐意娶了荣娘,而且,他们已经育有一双儿女。木已成舟,现在讲再多的理由,不过是把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三郎,那本来一颗火热的心给推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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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刘王氏说了她心底的实在话。
非是看了儿子刘之烨的面子,非是为了儿子过得开心,刘王氏哪会容易接受了曾经的婢女赵春花做亲家?
更别提还受了一个奴婢的女儿当了儿媳妇。
可就是再难过了心底的关卡,为了儿子三郎,刘王氏强迫她自己忍了。
刘王氏总不能倚仗着她与三郎的母子关系,把本来一个幸福的小家给硬生生的拆散了?那不是在挖亲生儿子三郎的心吗?
就因为是亲娘,刘王氏宁可为难了自己,也不愿意为难了儿子三郎。
“娘可明白着,若如此的话。刘氏一族将再难返士族之列。打从三郎那一辈始……”刘遂歌哭泣了起来,她说道:“弟弟,以及弟弟的子孙都将沦落为市井之流。”
“女儿无能,已经让祖宗蒙羞。”
“三郎,三郎他亦是将祖宗多少年积赞的名声付之东流?”
“……”
话到这儿,刘遂歌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了下来。
刘王氏拿了手帕子,给女儿擦了泪水。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娘管不了那般多。那些年,三郎没个影儿时,娘就在想,只要三郎活着就好。”
“娘,不敢奢求别的什么了。”
刘王氏此时,也是抱着女儿哭了起来。她一边与女儿一同落泪,一边说道:“娘求那些荣誉富贵做什么?”
“如你这般,为了祖宗的荣耀,担搁了一辈子的幸福。娘心痛,娘每每回忆过往,就后悔当初没能拦下了你这倔强的孩子……”
刘王氏哭得伤心。
刘遂歌听得母亲刘王氏的话,她强迫自己止了泪。
“娘,女儿不孝。”刘遂歌这时候,在母亲刘王氏的眼泪攻势下,她千言万语,最后皆是败退了。
到底她一个先帝的嫔妃,没什么奔头了。
如此的境况,她对于弟弟的做法再不认同,又能如何?何况,她不想亲娘刘王氏为难的。夹在她与弟弟之间的矛盾显现出来的话,总会让亲娘越加的伤心。
“娘,咱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
刘遂歌这时候,也为母亲刘王氏擦试了眼泪,她说道:“咱们说些开心的事儿吧。”
见女儿情绪缓和,刘王氏也乐意跟女儿讲一讲开心的事情。
这一回。
刘王氏去探望了女儿,归去时,她自然又是给皇家道观捐了一笔香油钱。她就盼着,观中的观主能对待女儿更和善。让女儿在观中的日子,更舒服些。
太和二年,冬天过去。
迎来了太和三年的春。
这一年,春,三月一日,荣娘过了二十一周岁的生辰。三月三日,刘之烨过了十六周岁的生辰。
春,万物复苏的季节。这个春,走得有些匆匆。
入了夏,来到七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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