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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漫夜
心中激情已汹涌如涛,他几乎要动用所有内力,才能压制如火的欲望,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心中,还能产生这样的激情。
天成。
他垂下头,轻轻吻上那紧闭的双眼。
天成被他下了药,睡得深沉,没有丝毫反应,他大着胆子,继续吻上他的鼻尖、脸颊、耳垂。他的吻如同初春的细雨,细密缠绵,在天成脸上流连良久,最后,才吻上了,那单薄的淡色嘴唇。
不敢用力,怕弄醒他,只是浅淡的试探,那样轻轻的双唇相触,他心中涌起的甜蜜,却是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鲜明。原来,到今天,他才懂得,什么是爱吗?
“天成,我爱你。”
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声音轻的如同清晨缥缈的炊烟,程山水最后恋恋不舍的凝视一眼他的脸,咬紧牙,跳下床,立刻转身。他不敢再去看他,怕再看下去,他便没有力气离开了。
“天成,保重。”说完这几个字,红润的唇上已刻上了清晰的齿印。用尽全身力气,他终于克制了自己回头的欲望,快步,离开了这里。
夜风轻盈,吹得他的衣襟上下摆动,欢快如同戏水的顽童,他握紧手中鬼笑,黑色的剑,和他白皙的肤色很不协调,但,这把剑,便是他的宿命。
山水……
晨光熹微之时,天成缓缓睁开眼睛,脑海中突然掠过他的名字。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甩脱那朦胧的睡意,却甩不脱,噩梦之中,那深入灵魂的恐惧。
这一次,他的噩梦无关暗夜岛和穿心鬼面,他在梦中看见,程山水离他而去,无论他怎样呼唤,也绝不回头。
“山水?”他试着呼唤,却没有人应答,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如此熟悉,越是熟悉,便越觉得恐慌。
这个时间,他怎么会不在?
昨夜的种种,潮水般涌上心头,天成忽然觉得心中恐慌,因为昨夜的程山水,明显不对头。
门忽然推开,天成急切的望着那走进屋子的身影,却失望的发现,那并非程山水,而是徐子归。
徐子归望着面前满脸急切的人儿,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天成却先说话了。
“山水他,走了吗?徐大哥,他,真的走了吗?”
徐子归没有回答,天成却从他脸上的神情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只觉五雷轰顶一般,程山水走了,他的世界便再没有阳光,只能是那样寒冷和黑暗。
他跳下床,站在徐子归面前,继续问道:“他去哪儿了?徐大哥,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程山水让他睡,不是想伤害他,只是不想让他承受离别之痛,他走之前,还把他托付给潘龙行照顾,他终究,是在保护他!这世上,除了他,再没人会对他如此了!
徐子归仍是不说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程山水告诉过他,这事情,不要告诉天成。他那样决绝之人,既然想做,便没有人可以阻止。
天成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目光扫过小屋的每一个角落,停留在案几上那一沓画卷之上,他想了想,忽然开口,说:“我知道,他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沧山派,被他描画得那样细腻致,却又狠心撕破的沧山派!
“我要去找他!”天成说的决绝,徐子归忽然想起,程山水有时,也会有这样的语气。
同样的语气,便同样是决绝之人,无从劝解,徐子归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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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劝了。
“天成!”他喊道,看到天成诧异的转身望着他,才再次开口:“天成,我跟你不熟,但程堂主说你生性纯良,我知道他不会看错人。山水说过,不要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不要你去找他,但是,你已猜到了他要去哪里,我便不会再拦你。我要告诉你,山水的过去,很痛苦,痛苦到他曾经想要放弃生命,他九死一生,来到了饮剑阁,表面上他是双堂主,呼风唤雨,锦衣玉食,但是,我知道,六年了,他从未快乐过,他虽然总是笑,但那笑都是假的,他的心,其实一直在痛。天成,你知道吗?他何时真正快乐了吗?便是他遇到你之后。只有最近这几个月,他真的笑的开心了,真的忘记了往日的岁月,真的,像个捡到了糖的小孩子,笑的天真无邪。所以,天成,你去找他!不要让他,再一个人了!”
程山水开心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徐子归还想再多看看,那样的笑容。
若是天成,应该可以的!
“天成,你去吧!就算是我第一次,逆着他的意思!”徐子归说的坚定,说到最后,唇角渐渐漫出一丝笑意。
天成愣住了,他没想到,徐子归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原来,他在程山水心中,还有如此地位吗?
原来,我也可以,让人开心吗?
心中浮起如缕的甜蜜,混合着担忧和急切,一双墨绿色的眼眸中,好似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的涟漪。
“徐大哥,我一定会,找到他!”
他说着,转身,走出屋子。
晨光明媚,程山水是昨夜走的,他是夜猫子,定然是夜间行路,以他的轻功,一夜之间便可以跑出很远,要快了,慢了,便追不上了!
沧山派。
昔日远近闻名、人才辈出的大门派,如今却只剩下破败的屋宇,有风吹过残破的窗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在泣诉着,这里人们的命运。
穿心鬼面,你好狠!
程山水的目光扫视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这里他如此熟悉,却没有多少欢乐的回忆,因为,血的颜色,太过深刻,遮蔽了往日一切的欢乐。
沧山派亡了,这块地皮本就无主,再加上,这大院子里,死了太多的人,而且不是病死老死,是被杀身亡!他们死状凄惨,外人都相信,这院子里,必定充满了因怨念而生的鬼魂,无人敢去踏足。
程山水并不相信鬼,他知道,死去元知万事空,死了,便再不会痛,会痛的,只有活着的人而已。
爹,娘……他垂下头,握紧拳头,抑制住将要溢出的泪水。
穿心鬼面为何要灭沧山派?沧山派,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强迫自己压住满心的哀痛和愤恨,思考着应该思考的问题,程山水却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无法集中。
算了,转一圈再说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他迈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踏过这片染过太多血腥的土地,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却忽然觉得,风里带了异样的味道。
有人!
他不动声色,继续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环视四周。这样走过了几间屋子,他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捡了一块石头,扔到面前的那片土地上。
原本平整的土地,忽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深坑!这不是普通的深坑,坑里,布满了铁蒺藜,金属的倒刺上,有着暗红色的异样颜色,那必然是毒,见血封喉之毒!
“谁?”程山水冷笑着,问出这个字。
无人回答,四面八方的暗器,却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飞来。
第25章血染沧山1
程山水冷哼一声,飞身跃起之时,鬼笑便出窍了。只见他的身影在空中腾挪旋转如同蝴蝶,手中鬼笑舞动如飞,黑色的剑锋映出各种银色暗器,那细密的亮色影子。
只听噼噼啪啪一阵脆响,如同不断打在屋檐上的急雨,程山水的动作如此迅速,迅速到眼睛几乎难以捕捉。只见无数银色的影子,被黑色的鬼笑打断,落在地上。
“出来!”程山水稳稳落地,沉稳的喊道。
地上,落满了各色暗器,银针、流星镖、飞刀……闪亮的金属光泽,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透出诡异的血红。
四面八方,数百枚暗器,竟无一枚接触到了他的身体!见血封喉,并没有用!
针剑双绝,暗器和剑法双绝,程山水,名不虚传!
四周仍是寂静无声,若不是一地剧毒的暗器,程山水甚至怀疑,刚才那场激战,只是错觉。
不用出来,不出来,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程山水冷笑,鬼笑直指前方,朗声说:“血线阁,别躲了!”
那暗红色的□□,便是血线阁惯用之毒,名叫一线魂,只要沾染上一星半点,便会毙命。
血线阁,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杀手组织。只认钱,不认人。无论你是谁,只要有足够的钱,便可让别人人头落地,当然不同的人,身价不同。街头乞丐,可能只要几两银子,江湖成名人士,则可能要数两黄金。
像程山水这样的人物,这代价,定然不是一般人负担的起的。
这些想要杀我的人,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没人回答,程山水却忽然觉得,脚下的地面轻轻动了一下,他反应极快,鬼笑直直向下刺去,却刺在一块极其坚硬的东西之上,卡了一下,才终于前进了一点点。
那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全身铁甲之人,从程山水面前布满铁蒺藜的深坑之中钻了出来,伸手,想要抓住程山水的脚踝。
那人全身铁甲,是以不怕暗器,他手背上也有铁甲环绕,程山水那一剑,便刺进了他手背上的铁甲。
这铁甲是寒铁铸成,很是坚韧,还好鬼笑是把宝剑,又充斥着程山水的内力,才能刺穿这铁甲,刺伤此人手背。
那人吃痛,却没做声,另一只手伸向他,仍是想要抓住他的脚踝。
程山水毫不犹豫,鬼笑急出,点在他这只手背上,整个身体蜻蜓点水一般,接着这一点的力度弹了起来,跃出圈子,站在满地银色暗器之外。
“铁金刚,你都来了?血线铁甲兵,来了几个人?”他站在圈子外,鬼笑直指那铁甲之人,满面冰冷的笑意。
铁金刚,血线阁四大天王之一,坐下是三十铁甲兵,全身铁甲,刀枪不入,擅长潜伏在暗处,用暗器攻击。他们的铁甲暗器无法穿透,所以不怕误伤自己人,加之一般的兵器,对于铁甲毫无办法,即使明里攻击,他们也占优势。
铁金刚率领的铁甲营,是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强之人。他们专门挑人家落单,毫无防备之时,结队攻击,不知多少成名高手,死在他们手中。
那潜伏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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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偷袭之人,并不是铁金刚,血线四大天王,不可能是这般成色。
程山水话音刚落,便觉眼前金属光泽一闪,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全身铁甲,只露出两只眼睛,身形高大的离谱,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两只手臂过分的长,右手持一把厚重的斧头,那锋刃上,同样淬了红色的一线魂。
“程堂主,久仰大名。”那持斧之人,便是铁金刚。他可以说是个巨人,比程山水高了好几个头,此刻他右手持斧,缓缓举起,对着程山水,用喑哑的声音缓缓说出这句话。
该死!为何一个个的,都比我高这么多!
程山水在心里暗骂,恨自己已经过了长个子的年纪,面对铁金刚,简直像是垂髫稚子在跟大人玩耍。
本就心情不好,碰到个巨人,心情就更差了,他心情不好时,便不想说话,于是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挥舞起鬼笑,直奔铁金刚而去。
铁金刚挥斧相迎,他力道极其沉重,那把大斧带着开天辟地的雄浑气势,砍向鬼笑。跟这斧头相比,鬼笑的剑锋可以说是单薄如玩具,程山水暗自庆幸自己带了鬼笑,普通的剑,恐怕他一斧头下去,便要断了。
鬼笑挡住斧头,那巨大的力道直震得程山水虎口发麻,他心中一惊,连忙剑向后跃去,想着这人力道太大,不能跟他硬碰硬。
然而他还未落地,便立刻有数枚暗器向他袭来,他心中一惊,在空中一个翻身,躲过扑面而来的几根银针,淬着血红剧毒的针尖与他的脸颊堪堪擦过,他几乎能够感觉到,那剧毒将会带来的,痛苦的死亡。
落地,站定,他紧张的环视四周,不知有多少人隐藏在暗处,这一战,势必困难重重!
该死,我怎么能,栽在这里?
他手一挥,一把银针洒落而出,携着十足的内力,飞向刚刚暗器飞来的方向。他要把对手,逼出来。
“程堂主,不要白力气了。”铁金刚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似乎程山水,便是他的猎物,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铁金刚举起左手,做了个手势,四面八方之中隐藏的铁甲兵便纷纷现身,程山水只见一个又一个身影从树上、地下、屋子里窜出来,竟是黑压压的一群人。这一共有多少个?是整个铁甲营都出动了吗?他们,这么想让我死吗?
“程山水,若不是沧山派门规,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这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回想起来。那是自己还身在沧山派暗阁之时,沧山派的大公子经常对他说的话。那人飞扬跋扈,整日以整他为乐,偏偏他无法反抗,因为,沧山派中,想让他死的,又何止他一个!
你们想让我死吗?程山水举起鬼笑,面露扭曲的笑意。
你们想让我死,但是,沧山派灭门,死的是你们!我不会死,我活着,就是要看着你们,一个一个去死!
你们是名门正派,不能自己出面要我的命,便雇佣血线阁吗?我已经死过一次,我爹欠沧山派的,我都还了,为何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
我若不狠,自有人,会对我狠!
我不会死,我会杀光你们!
心中激愤,内力催动到极致,鬼笑漆黑色的剑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暗红色的光芒,程山水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足尖连点,仿佛点水的蜻蜓,几步跃向铁金刚高大的身体。
暗器在他身后呼啸,却因为他速度太快,而全部落了空。
铁金刚冷笑,并没有直接对上他,而是向后一跃,程山水扑了个空,却立刻重新跳起来,挥剑向他刺去。
数十铁甲兵围成阵型,将他围困在中央,他身处包围圈中,却丝毫没有恐惧,鬼笑如同神出鬼没的幽灵,直接刺进一个铁甲兵的心脏。
那铁甲,寻常兵器难以穿透,便是程山水的银针也无法穿透,但他灌注了内力的鬼笑,却可轻易穿透铁甲,取人性命。
杀人,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程山水没有丝毫停顿,拔出鬼笑,身形一闪,转换了方向,这一次,他身侧的数名铁甲兵,被那锋利的宝剑,斩断了手臂。只见残肢乱滚,鲜血狂喷,断臂之人尖声惨叫,程山水却充耳不闻,抬手抹一把溅在自己脸颊上的鲜血,舔舔嘴唇,血红的双目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鬼笑出,必见血,这点血,还远远不够!
他状若疯狂,动作飘忽如同鬼魅,没有人任何人,能够预测他下一步动作。只见那数十铁甲兵在他面前,如同纸糊泥捏一般不堪一击,沧山派残破的土地,再一次,被鲜血完全染红。
不过须臾,铁甲兵已倒下十余个,铁金刚不禁顿足,挥舞大斧头,冲进阵中,从背后砍向程山水。
那大斧很是笨重,虽然铁金刚天生神力,挥舞的速度并不慢,但挥舞之时带起巨大的风势,太容易被人察觉,根本不适合从背后偷袭。斧子还没落下,程山水便听得耳后风声,连头都没回,身子一矮,鬼笑向后刺去,那锐利的剑锋,立刻刺穿了铁金刚腿上的铁甲。
这铁金刚倒也是个硬汉子,受伤不轻,却硬是没哼一声,手中大斧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向程山水砍来。
程山水略吃一惊,很快做出了反应。左手一把银针,急雨一般激射而出,让面前数个铁甲兵瞬间后退一步,而他便趁着这个空隙,向前一跃,躲开那把可怕的斧头。
铁金刚一斧子劈了个空,腿上又受了伤,摇晃了几下,终于站定,铁甲后露出的一双眼睛里,却并没有丝毫挫败之感,反而现出残酷的笑意:“程堂主,一路走好。”
程山水转身,站定,举起鬼笑,说:“你说什么笑话,我……”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身形突然定住了。刚才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并未发觉受伤,此刻,他才发现,他左侧肩膀上,有一线血红,正在缓缓流淌下来。
刚才,那把大斧还是砍中了吗?虽然只是浅浅的伤口,但那斧头上,可是淬过一线魂的!
一线魂,见血封喉!
肩头的一线鲜血,在月白色的衣衫上,格外鲜明,程山水侧头,看看那鲜血,满目愤恨,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脚下踉跄起来,想要用鬼笑支撑身体,却发现持剑的手都已无力,终于,全身一软,倒了下去。
铁金刚见状,眼中露出冰冷的笑意,看看倒在地上不动,手中松松抓着鬼笑剑的程山水,喝到:“把头割下来,回去复命!”
第26章血染沧山2
沧山派旧址,残阳照着满地鲜血,透出骇人的艳丽,让人疑心,这里便是修罗地狱。
铁甲兵的铁甲,也在这残阳的余光中透出血一般的颜色,让他们看起来,犹如地狱的守护者。
铁甲营完成了任务,却没有人高兴,因为他们




水天一色 分卷阅读42
的死伤,太过惨重。不得不说,这位程堂主,真是很不简单,以一敌众,还面对着见血封喉的□□,竟然能支撑这么久,还能让铁金刚受伤,也就是铁甲营杀人不择手段,若是单打独斗,恐怕无一人是他对手。
一名铁甲兵心怀着敬畏,手持匕首,走向程山水,在他面前蹲下来,举起匕首,说了声:“程堂主,得罪了。”话毕,便要举起匕首,砍下他的头颅。
血线阁接生意,除非特殊要求,否则交给雇主以兑换钱财的,一向是一颗头颅,所以,他们杀人之后,必定要砍下头颅。这铁甲兵本是杀手,人头也不知砍过多少个了,手法很是熟练,锋利的匕首向着那白皙的颈项,挥舞过去。
然而,那匕首并未接触到程山水的皮肤,因为,下一刻,鬼笑已穿透了那铁甲兵的颈项!
本来已经倒地的程山水一跃而起,鬼笑比刚才更快的挥舞,离得较近的两名铁甲兵,竟是连剑都来不及举起,便人头落地!
他的双目已经完全血红,连眼白都已变成了红色,唇角不知为何,流出一线鲜血,手中鬼笑染血太多,挥舞间,风中都带着血气,他并不说话,一把剑,直取铁金刚。
铁金刚有些懵了,一线魂从未失手,他不明白,为何这人中了一线魂,还能活蹦乱跳,而且,现在的程山水,分明比刚才更强了!
情急之下,他举起斧头,想要挡住那剑锋,却发现那看似单薄的剑锋,竟有着千钧之力,压住斧子,在空中僵持半息,便忽然调转剑锋刺下去,那角度,竟是要刺穿铁金刚的心脏!
铁金刚心中一急,一个翻转,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
鬼笑并未刺穿他的心脏,而是因着他的躲避,从他肩胛下方穿了过去,穿透他的骨头,再狠狠□□。
“啊……”
惨烈的嚎叫声中,那硕大的身体后退几步,终于跌倒在地上,抬头望着程山水,满眼恐惧:“你,你……”
程山水手提鬼笑,脸上现出厉鬼一般的凶狠,一字一顿,道:“你们不是想要我死吗?想要我命的人,必定要命丧黄泉!铁金刚,你不是要割我的头吗?我不但要割下你的头,还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程山水竟然在笑,那笑意,是那样冰冷和残酷,扭曲了的五官,和血红的双眼,让铁金刚都不禁浑身一颤。
夕阳的余光逐渐暗淡,看不太清晰,却恍惚看到,他周身,环绕着黑色的气流,那是沉郁的黑,死亡的黑,邪异的黑,不祥的黑,烟雾一般包绕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脚步,一寸寸向铁金刚逼近。
铁甲兵们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铁金刚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再抵抗,也没有讨饶,而是用粗重的声音,缓缓说出几个字:“教主,我走了。”
程山水此时已是完全入魔,根本不去听他说的是什么,步步逼近中,鬼笑已举起。
铁金刚一把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满面悲怆,却并无恐惧,而是望向北方,深深叩拜。
程山水根本不去理他,而是举起鬼笑,便要一剑刺出。
此刻,在那层黑气的环绕下,鬼笑黑色的剑刃在微微震动,发出诡异响动,听起来,竟有几分像凄厉的惨笑,让人遍体生寒。
鬼笑,这名字,恐怕就是这般由来。
程山水一剑还未刺出,忽然听得一个奇异的声音在半空响起。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却带上了几分女子的妖娆,那声音吟诗一般念出一个句子:“沧海银龙啸,清越稚凤音。”
程山水听到这话,立刻转头,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吼道:“是谁?”
听到这两个句子,他满眼的血红变得更深,几乎要从眼中滴出血来,鬼笑调转了方向,直指声音传来处,那剑的震动,却是越发厉害了。
铁金刚听到这声音,面露喜悦,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丸丹药,塞进口中,囫囵咽下去。
几个胆子大一些的铁甲兵,见他被声音吸引,立即群起而攻之,但他们已经不敢接近他,只能用暗器从各个方向攻击他,程山水仍是不去看,鬼笑轻挥,便打落所有暗器,转头,望着那些攻击他的人,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们,马上会死!”
话音未落,一名铁甲兵的喉咙,已然被鬼笑穿透。
程山水拔剑,调转剑锋,正要刺向另一名铁甲兵,却被一道飘然而来的红色身影,挡住了剑锋。
鬼笑本就锋利,此刻又灌注了他的内力,本是无坚不摧之剑,却被一只银色长鞭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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