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到底是谁一手打破的?”真是贼喊捉贼。曹维自言自语道:“不过大东儿确实这两天要过来……”
“嗯,我知道。”
“你……”曹维一时气结,张承端有钱又有能耐,他是知道的。但是时时刻刻盯着他和他身边的人,就太过分了。
“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转告严渣男别痴心妄想了。”
张承端露出怜悯的神色,“严兴没让我牵这个线,是我看他可怜。”
“可怜个毛!”
“他前些日子做了个手术,胃穿孔。”
“怎么搞的?”
“思念成疾。”
“骗谁呢!”
“真的。”
“端哥,你那么热心凑合东升跟严兴,是不是另有所图?”
“被你发现了……”张承端勾起嘴角,“不是怕你被方东升那臭小子拐走么。”
曹维:“……神经病!”
张承端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对,我是神经病,你把我逼疯了。”
张承端的声音低沉有力,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磁性。曹维心神一荡,不敢多做逗留,狼狈逃回了家。
第20章匪夷所思
s城比老家暖和多了,过完年,东升拉着他的小箱子来找曹维。一出车站,他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俏脸在出口处张望着,不禁嘴角上扬。
“曹小维,这边。”东升有点兴奋地招招手。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之地,他还是第一次来。
曹维帮他推着箱子,“累不累?”
“幸好现在有高铁,不然估计得累死。”
“严兴也在s城。”
东升停下脚步,挖了挖耳朵,“我没听错吧?你出卖我?!”
曹维抱着头防卫,“不不不不是,是端哥告诉我的。”
东升恨不成钢,“那你丫告诉张承端了?我就知道!你还指着跟他和好的是吧?没出息!”
曹维立刻变脸,严肃道:“当然没有,你得相信我,我都把他拉黑了。”
东升了然,“别狡辩了!严兴肯定知道我来了。”
曹维一脸不好思,“额……是的。”
东升顺手赏人一记爆栗,痛心道:“见色忘友,见色忘友啊……”
曹维忙揽住他,“我妈做了好吃的狮子头,回去吃呗。”
“别转移话题。”
“哎呦唉,我的东哥,真的好吃。”
“唉,不过真的饿了。”为了蹭曹维妈妈这顿好的,东升在高铁上没吃,特意留着肚子。
维妈的狮子头果然好吃,东升吃完后就开始食困。当然,他才不会承认是喝了只有四度的江南春桂花冬酿才迷糊的。
“周府”的暖气开得很足。东升燥热得扒掉衣服,赖在曹维的小床上,抱着枕头就开始呼了。他睡到眼睛都睁不开,明明能意识到正在睡觉却怎么都动不了。
东升了一番工夫,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严兴坐在房间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一定还没醒透,一定的一定的,这个混蛋在梦中都不肯放过他。
东升又安心地闭上眼睛。他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湿湿暖暖的东西在嘴上研磨,触感还不错。身体越发燥热起来,他顺从本能,伸出舌头回应。真没出息,居然做春梦的对象还是严兴。
东升有些懊恼地紧闭双目,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在水中火中交错着,沉沉浮浮,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是傍晚了,东升眨巴着大眼睛让自己清醒点儿。擦,这酒后劲真足。他是实打实的被吵醒的。二毛的尖叫,曹维的聒噪,其中貌似还夹杂着张承端的低音炮,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他仿佛、好像、肯定地听见了严兴油腻十足的声音。难道刚刚那个带黄的梦不仅仅是梦?他和严兴真的那个什么了?
东升惊恐地掀开被子,还好,床单是干净的,下……下面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湿,重要的是那个地方也不疼。所以顶多接吻而已。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果然有点肿痛,严兴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趁虚而入!不过,自己不也主动积极地回应了?他越想越郁闷,狠狠捶了两下脑袋。
“你终于醒了?”
东升猛地抬头,见严兴真真切切地立在门口,吓得赶紧盖好被子,“你……你怎么来了。”
“端哥带我来的。”
张、成、端!不过还是曹小维更可恶!“你先出去。”东升防贼似的把自己裹着,“我穿衣服。”
严兴笑着进来,反手把门关上,“饭还没做呢。”
“让你先出去,听见没?”
“东升……”严兴歉意地看着他,“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你在这儿,我不是故意的。”
东升嗤笑,“不管有意无意,你都来了。这是小维家,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不会撕破脸,你放心好了。”
“东升……”严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脸色也不太好。之前他没在意,现在想来发烧那次这人就已经消瘦了许多。
东升语气不善道:“有话快说!”
严兴磕磕巴巴地,“我……真的没机会了?”
东升道:“当然,我又不会劈腿。”
“可是刚才……”
东升的脸刷地红了,被揭短的感觉,难气急败坏,“闭嘴!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现在给我出去!”
严兴闷声不语,被教训的小狼狗一般,耷拉着耳朵,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东升三两下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客厅的人齐刷刷看向他。
“干嘛,没有喝多啦,只是困了而已,你们也知道的,三个多小时高铁……”
“额,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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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解释的,压根没人在意你。”曹维的白眼快翻到后脑勺了。
张承端勾起嘴角,“你在睡觉?严兴在里面一下午,我还以为能做些什么。”
东升立刻脸颊发烫,太阳穴突突地跳,转而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严兴忙摆手,“我在看书。曹学弟果然是爱书之人,满满一书架的书啊。我随便挑了本黑格尔的《逻辑学》。啧啧啧,不愧是政治老师,看这么晦涩的书,在下佩服……”他说完这一长串话,居然面不改色,也难为他了。
想到晚饭时间,东升木木地问:“咦,叔叔、阿姨、二毛呢?刚才不还在家的吗?”
“爸妈带二毛出去买菜了,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家里的存粮显然不够。”曹维撇着嘴,嫌弃地看了一眼张承端,“我家又不是饭馆,谁准你随便过来的?”
张承端双手一摊,“电话打不通,只能登门拜访了。”
“这又是什么鬼?”曹维指了指严兴。
“哦,他啊,他没地方吃饭,也只能来咱家了。”
曹维竖起眉毛,“扯淡,s城遍地美食。”
张承端笑道:“那些做作的东西怎比得上咱妈的手艺?终究不够地道。”
曹维被这么一堵,也不好埋汰亲妈,只得道:“注意用词,是我妈,我妈!我家!我家!”
张承端笑了笑,没说话。
三个外人在“周府”美美地享用了一桌子佳肴。吃完后,严兴和张承端还死赖着不走,陪维爸维妈天南海北地闲扯。
东升把曹维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躲到阳台上,“让张承端赶紧走,你个没原则的家伙!”
“没看我一直在给端哥使眼色么?有用不?”曹维也是心累,“你自己跟严兴说。”
“我不想跟他说话。”
“那我也不想跟端哥说话。”
东升无奈地回屋,撞见二毛抱着被子往主卧跑。
曹维忙拉住,“老妹,你怎么不在自己屋睡?”
“妈妈说房间要空给端哥哥和兴哥哥,他们晚上没地方住。”
“张!承!端!”曹维低吼一声把人叫了出来。
“你没地方住?”
“钥匙忘带了。”
“你滚!”
曹维拉牲口一样地把人往门外扯。
“小维你这是做什么?承端又不是第一次住咱家。”维妈显然善良得什么都不知道。
曹维汗颜,“端哥晚上还有事。”
东升见严兴人肉背景一般站在一旁,忙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还好,严兴没那么死皮赖脸,默默地跟着张承端走了。
睡前,东升跟曹维挤在一张床上,忍不住嘀咕:“严兴脸色不太好。”
“心疼了吧。”
“没有……”
“口是心非。”
“……”好了好了,不想严兴了。东升又开始八卦,“你跟张承端和好了?”
“没有的事!”曹维激动得坐起身,叹了口气,“其实严兴前些日子动过手术,貌似胃不怎么好。”
东升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严兴身体一向很好的。
“不知道,可能比较忙吧,饮食不规律。”
或许是移情作用,东升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也开始肚子疼了?”
“你那是吃多了撑的。”曹维上下左右看了他半天,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我家的。”
东升也是想跟人诉诉苦,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年前,他好不容易写了篇论文,改了无数次,眼看就要发表了,结果导师让加个人名字,还让那人的名字放在他前面。其实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对谁都没多大影响。可他心里郁郁的,如同自己养的孩子认他人做了爹。总之,还是他太脆弱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这话你信么?”
“小维……”
“嗯?”
“有你真好。”
“邱明呢?”
“他对我也挺好的,他挺忙的,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你不喜欢他。”
“我不知道。”
曹维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嗯……试着去原谅严兴?”
“曹维!”
“哎,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好吧。”曹维叹了口气,“老钻牛角尖也不好。”
“我不是钻牛角尖,我已经不相信严兴了,怎么在一起?”
“说得也是。”
之后的那个晚上,东升开启了不可抑制地担心模式。严兴这个人,怎么总不让人省心?
第二天曹维带他去逛了林园,好巧不巧,又遇到了严兴和张承端。巧合多了就顺理成章了,更何况那二人本来就是故意的。所以二人游变成了四人游。不过东升的心情也没来之前那么遭了。
跟前几天一样,严兴跟着张承端在小区门口蹲点,那种雀跃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二人等了许久,却只等来邱明的宾利。严兴都快忘了东升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他这是在挖墙脚。
车在严兴和张承端面前停下,车窗缓缓开启,一脸春风的男人看着他,“怎么哪儿都有你?”
严兴没有搭话,看着副驾驶的东升,问道:“才两天就要走了?”
东升侧头,面无表情道:“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
东升远远看了他一眼,邱明已经把车窗关了起来。
一寸寸地,东升就这样消失在眼前。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带走了,严兴却无能为力。胃部的绞痛又开始了,难过的时候总是疼得厉害。
张承端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吧你?”
严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两天谢谢你了。”
“我要是你,就追过去了。”
“人都有男朋友了。”
“如果是我看上的人,结婚了也要把他们给拆散。”
“……”
“一旦爱上就没有退路,后面已经是万丈悬崖,我可不想死。”
“……你不累吗?”
“在这里守一辈子,我也乐意。”
严兴望着男人执着的侧脸,终于明白张承端为何能做什么成什么了这种认定了就往前冲的人,谁也拦不住。
宋枫要结婚了。邱明在n城,顺带接东升回去。得到消息的东升替好兄弟高兴。听说是先上车后补票的,他还是替发小捏了一把汗。也不知宋枫是怎么搞定女方家长辈的,不过确实有两把刷子。
贾妍对发小绝对是真爱。那家伙自己借钱开了个酒吧,虽说生意红火,可完全不符合当今丈母娘有房、有车、工作稳定的硬指标。
婚礼的排场倒挺气派,东升私下从宋枫那儿得知是傅诚帮忙出的钱。新郎的赌鬼老爸早就把家里掏空了,根本没钱办酒席。不过让老婆的前男友出钱办婚礼也是奇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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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这你都愿意。”
宋枫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诚哥人挺好的,他跟贾妍在一起掰着手指也没几天。我那个酒吧他真的帮衬了不少,就像兄弟一样对我,挺实在一人儿。这钱早晚会还的,只是不想委屈了贾妍,一辈子一次的婚礼……”
东升对宋枫的倒戈很不爽,那次惊悚的绑架他可没忘
宋枫瞅了眼跟他一起来的邱明,惊奇道:“真的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的?”
“诚哥告诉我的。”
“我去,他怎么知道的?”
“我哪晓得,诚哥一直挺关注邱哥的,邱哥啥事他都知道。”
东升了然地点点头。有钱人的眼线遍布全球,也不奇怪。这么说,傅诚也对等地念着邱明了?他俩破镜重圆也不错嘛……额,这个诡异的想法吓得东升打了个寒颤。怎么能把自己的男友往别人怀里推呢?匪夷所思。
第21章豁出去了
严兴是个性格随和的人,很少强求别人,即便丢脸了、吃亏了也总是一笑而过。这是他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去争取。虽然失败是大概率事件,他还是要去做。
开着车,九、十个钟头的路途够他想明白了。
虽然东升有男朋友,东升三番四次地警告过他,东升再也不相信他了,但他还要再试一次。张承端没有退路,他也没有。这么喜欢的一个人,又喜欢了这么多年,东升对于他而言,早就无解了。
清晨霜雾迷茫,严兴疲惫地点上一支烟,开了车窗,一股子寒气迎面逼来。他还记得东升家的位置,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他都记得真切。
早上八点,严兴在车里等待,远远地瞧见东升从邱明的车里出来,虽然意外,但也合情合理。后脑有根筋突突地疼,胸口闷闷的,他管不了那么多,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看方东升跟别的男人你侬我侬。
严兴猛地开门,大力甩上,上前一把将人拉到身侧。
“严兴?你疯了!”东升在他手中激烈地挣扎。
车里的男人冷幽幽地看着他,而后熄火,从里面出来。“放开他。”邱明声音不大,却令人不寒而栗。
严兴仍旧不放手,也不可能放。
邱明淡淡道:“东升是我的人,你这样不合规矩。”
严兴和邱明对视的时间里,空气仿佛凝固。
东升甩开钳制的手,低吼道:“你还来干什么?”
严兴心平气和地看着他,“我们好好说话,可以不?”
“没什么好说的。”
“邱哥……”要争取东升,不可能无视邱明的存在。严兴放低姿态,“我想跟东升谈谈,可以吗?”
“我们先谈谈。”
严兴笑了笑,“可以。”
“那你上车,跟我去一个地方。”邱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法猜测其中的深意。
严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把车停好后,上了邱明的车。
“邱哥……”一直安静站着的东升突然张口,“你要带他去哪儿?”
“昨天闹得太晚,你也没好好休息,先回去补觉吧。这是我跟严兴的事。”
东升仍不走,转而对严兴不耐烦道:“你又来做什么!给我下车!”
虽然语气不好,严兴却知道东升是真的担心他,心头一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东儿”。
邱明叹了口气,对东升说:“你一起来吧,去我家。”
三个人在车上一概不语,只怕有一个人说出什么冒犯的话,好不容易平息的火苗又爆起来。
严兴坐在副驾驶的后面,东升则坐在副驾驶。他看着人圆圆的脑袋和后颈软黄的毛发,心中已然安定,至少,东升在邱明面前,还是会维护他的。
邱明的房子在海边,站在阳台上远远看去,能远眺整个海平面,视野地段极佳。
男人从酒柜拿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立在桌子上,语气闲散地对严兴说:“你把这瓶酒喝完,我们再谈。”
严兴想都没想就准备开瓶。
东升上前阻止,“你特么不要命了?!”随即,他转向邱明,恳求的语气,“邱哥,别为难他了,让他走,我跟他不可能的。”
“你跟不跟他好是你的事,他喝不喝这个酒是我和他的事。”邱明面对东升的时候,面容还是亲切的,只是眼中不可忽视的压迫感令人战栗。
“严兴!你不许乱来!听到没?”东升焦急地看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严兴不想退了,挖墙脚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这是他应得的。“邱哥说话算话?”
邱明扯出理所当然的笑。
得到肯定答复,严兴不再顾及东升的阻拦,迅速开了瓶,将火辣辣的溶液灌入喉头。
邱明抱住要上前制止的东升,“是男人就让他喝。”
东升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大声制止着、哀求着,只是那两个固执的男人没一个听话的。
烈酒就是爽快,一路从口腔烧到胃里,严兴没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怕是这一停,也就喝不完了。他一口气把整瓶酒灌入身体,整个人仿佛被火炙烤着,瞬间失去了意识,重重跌倒在地上。
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呢。东升冲上前把晕倒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摸着滚烫的脸颊。
邱明淡淡地看着他,无奈道:“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为什么!”东升嘶吼着,早已经忘了,这个远远站着的男人才是他的现男友。
“我需要一个台阶,别让我太难看了,东升。”
东升一愣,哽噎着,一句埋怨的话都没立场说了。三个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他讷讷道:“没必要这么做的,本来也没想过要跟他好,你又何必这样……严兴胃不好,刚刚做过手术……哪里还受得了这个……”
邱明看着他,磨了磨牙,“他自己选的。”
严兴为了他,可以不要命。东升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东升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时不时地皱眉,嘴里痛苦地□□。他攥着严兴的手不敢放。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虽然不停地自我宽慰,他的手依旧不可控制地越来越抖
严兴,请一定要好好地,健康地活下去。
记得那一年的仲夏夜,他们说好要一辈子的。
他还没告诉他,他原谅他了;他还没对他说,他还爱着他。
所以,请绝对不要有事,一定要长命百岁,至少不要在他之前就这么早早地死掉……
严兴被送进了手术室,胃出血,不会有生命危险,东升还是害怕得浑身发抖。只要是关于严兴的,他已经很难有信心了。必须亲眼看到严兴的苏醒,亲耳听到严兴的声音,他才放心。
术后,严兴被送回病房。东升一直守在床边,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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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赤红的脸现在又憔悴得惨白。
既然如此豁的出去,那次的出轨又作何解释?或许真的像严兴所说,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严兴倒下的那一刻,东升就知道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爱这个人。所以对方出轨与否,都不重要,他已经原谅了。他要和这个男人好好过下去,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不管他们之间的千差万别,他要和这个人男人在一起,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阻止他们。
严兴醒来时,手被东升攥在怀里,而东升许是累了,就这么趴在床边睡了。
胳膊有点酸麻,严兴把手抽出来,稍稍这么一动,东升就醒了。他眼睛浮肿,眼底青紫一片,显然哭过,也没睡好。
“东儿。”严兴抬手顺了顺对方的额前细碎的刘海。
“你醒了?”东升神色迷茫地看着他,这人累极了就是这个样子。
“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我不困。”东升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你要过几天才能进食……”
严兴才不管这些。东升这个态度,难道是原谅他了?他一把抓住东升的手,“我跟秦音真的没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不说,以后你更不听了。”
东升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那你说吧。”
于是,严兴慢条斯理地把当时同学聚会的前因后果和当晚发生的前前后后,一个细节不落地讲给东升听,总之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当然,他也不用撇,本来就是清白。虽然一切听上去强词夺理得牵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东升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我相信你。”
如获大赦一般,严兴立刻拔掉针头,坐起来。
“你疯了!”东升火冒三丈地吼道。
“我是疯了。”严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按在怀里,“我除了你,别的什么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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