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曹维说:“现在看到端哥,都有些害怕了……”
东升骂了一句:“没用的家伙!”
曹维也不生气,“你不怕看到严兴么?看一眼就难受的那种……恨不得这个人消失得干净才好。”
东升:“……”可还是忍不住又想看一眼。
曹维问:“喂,东升?睡着了?”
东升不想聊了,“曹老师,你明早没课吗?”
“我去,几点了?”
东升看了下手机,“一点了。”
曹维立刻说:“我睡着了……”
东升:“……”
第二天一早,东升到班长通知,早上的课调到了下午,于是继续闷头大睡。直到十一点起床,吃了个早中饭,他才晃晃悠悠地坐公交去学校。
东升从楼梯绕到走廊,看见那个有一阵子没出现的家伙。
修长的身子倚靠在教室后门的墙边,鼻头微微翘起,下颚骨刀刻一般。修身西服包裹着长而笔直的腿,白色衬衫一丝褶皱都没有,整个人工整又严谨,全然不像当初和他在一起时,穿着运动服的乒乓球社长了。
东升只当对方是空气,径直走了过去。一个大力,拉住了他的胳膊好烫。他猛地停下脚步,“你发烧了?”
严兴闻言,笑了笑,“你在关心我?”
东升顿时觉得脸颊发烫,这人就是死了,也跟他没关系。他甩开钳制,气定神闲地走进教室。
两堂定量研究方法课结束,东升从教室出来,严兴依旧倚靠在那个位置,雕像一般冷冷地杵在那儿。
“东儿……”
经过时,严兴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样一个生着病的人,站着等了他快两个小时,也有可能更久,这课本是上午的。东升终究不忍心,停下脚步,“午饭吃了没?”
严兴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没有料到他会搭话,有些慌张地说:“没……还没,不过没关系,我不饿……”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睛都因为热度水水得可怜。
东升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烧成这样还傻站着干什么?”
严兴紧张道:“我……想约你吃饭。”
“吃什么吃?”东升语气不佳,“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回家休息!”
严兴还委屈了,“家里没有人。”
“阿姨呢?”
“瑞士度假去了。”
“你……”东升咬咬牙,“你的未婚妻呢?”
“什么未婚妻?我单身……”
东升一愣,而后更为恼火怪不得最近对他穷追不舍,原来被第一顺位的仙女甩了,才来找他这个备胎的。
“东儿……”严兴巴巴地望着他,“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学长,回去帮我煮点粥,好不好?”
他这个样子,东升到底是心疼的,“赶紧走吧。”
严兴一动不动,“我不走。”
东升不耐烦道:“走啊,一起回你家去。”
严兴这才听懂了他的意思,喜出望外,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出乎东升意料,严兴还住着两年前的江景房。公寓里的陈设跟过去一样,好像他仅仅不在几天而已。严兴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公寓里从来只有一些最基本的陈设。可让东升奇怪的是,那个叫秦音的女人什么都没留下。
疑惑之际,严兴从后面环住他,像一团火球。他没料到严兴会这般胡来,恼羞成怒,一把将人推开,劲儿也没住。
毕竟是发着高烧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严兴踉跄着就要跌倒,幸好身后是宽大的沙发。
东升见他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没事……”严兴脸色惨白,“好像硌着什么东西了……”说着他从腰下摸索出一把剪刀。
东升忙抬起严兴的腰,见白色衬衫上已经印出了血。他急忙掀开塞在西装裤子里的衬衫,瘦的腰肢上,触目惊心地横着一道不浅的口子。他微怒,“说什么‘没事’?这么大一个口子!”
“不疼的。”严兴还笑得出来,“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东升不接这茬,“药箱在哪儿?”
严兴笑意更浓,“还是老地方。”
东升一愣,拿了药箱后,小心翼翼地处理了伤口,又量了体温,命令严兴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休息。
他刚要出去煮粥,严兴叫住他,“东儿,别走。”
东升早就烦他这么叫自己了,明明早就分手了,故作亲昵又有什么意思?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坐在床边。伤者为大,就当照顾弱势群体吧。
严兴抬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附在薄薄的单眼皮上特别好看,“你其实没跟邱明在一起,对吧?我想也不会的,你们不是一路人……”
东升没好气道:“是不是一路人不是你说得算的。”
严兴自顾自道:“你们没在一起,我知道的。”
东升拔高嗓门,“你知道个屁!”
严兴哑着嗓子说:“你能原谅我吗?”
东升斩钉截铁道:“不能。”
严兴生病了,声音也沙哑了,没有气势地解释道:“其实我跟小音真的没什么。”
东升一听他提秦音,立刻变脸,“别说了,严兴,过去的事情别说再提了,我不想听。”他没等严兴接话,直接离开了房间,去了厨房。
生病的人嘴里没味,东升在粥里放了点肉丝、生姜,和切成碎块的青菜。严兴发着高烧,又站了大半天,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喝了一碗粥,就沉沉睡去。
东升把剩下的粥放在保温饭盒里插好电,拾完碗筷锅具,便准备离开。将要关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再次走到床边,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和那张想念了无数个日夜的脸,心里钝钝的痛。如果不能释怀的话,相见还真不如不见。
东升郁郁地走出电梯,迎头撞见了秦音。冤家路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谈不上的,说到底,人家才是正宫。
秦音一张俏脸拉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东升心虚道:“严兴生病了。”
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哦……”
东升急着要闪人,故作轻松地说:“你来得正好,好好照顾你家严兴,我还有事,先走啦。”
“别痴心妄想了……”秦音突然冷冷道,“你和严兴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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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升浑身一震,就像被人当头锤了一棒。
秦音的语气中满含不屑,“就是严兴愿意,阿姨也不会同意的。你?呵……根本配不上。”说完她睥睨了东升一眼,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进了电梯。
东升走出了严兴的高档小区,走回属于自己的平凡小路。秦音说得字字在理,只是,他没有妄想过,他早就死心了。外面乌云密布,他伸手抹了把脸,苦笑了一下,还没下雨,脸已经有点湿了。不一会儿,几滴水打在了脸上,而后更多的雨下了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秦音进了电梯,随便按了一层。严兴生病了,她打扰不了,况且她根本没钥匙。
她放弃了家人,放弃了学业,只身一人回国,到头来严兴却跟她说,他有了新欢了,而自己只是过去式。
严兴的爱都给了东升,她什么都没有了。可这样情深意切的严兴,过去的过去是属于她的。这让她如何甘心?她从来是个不服输的人。
曹维开门时,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好兄弟,有种遭雷劈的感觉。“我擦,怎么搞的?”
“小维……”东升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他。
“走开走开,都是水,赶紧去洗澡,不怕着凉啊,真是的……”曹维嫌弃的小细胳膊直推。
“小维……”
东升声音似乎不太对劲。曹维忙拉开,上下打量双目通红的人,秒懂后愤愤道:“严兴又怎么你了?我找他去!”
东升赶忙拉住他,“不关他的事。”
曹维道:“鬼信!”
东升小声道:“真的,我就是难受。”
曹维没辙了,看他这全是湿透的样子,也是心疼,只能无奈道:“难受也不能虐待自己,快去洗澡!”他把人推到卫生间后,赶忙拿出拖把清理被弄脏的地板。这东西弄坏可是要赔钱的。
“咚咚咚……”
又谁啊?曹维开门一看来人,“啪”地甩上们,抓着拖把的手都冒汗了。他害怕看到张承端,千真万确。
又过了好久,他用猫眼瞅瞅外面,发现没人,松了口气。他不放心,悄悄打开门想图个放心,谁知门一开,一只熟悉的手即刻钻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猛地关上门,眼见那只手因为强大的冲击力,本能地抖了一下,缩了回去。他又惊又气,冲出门外,看见那只被撞的手已经肿了起来。
张承端见到他却还是高兴的样子,“小维,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曹维不禁问:“你手没事吧?”
张承端笑眯眯地请示:“我能进去吗?”
曹维一时心软,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我擦!”东升光着身字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张承端见鬼一样“啊啊啊”地冲了回去,隔着门破口大骂,“曹小维!我艹你丫的!吓出个好歹来谁负责!谁?!”
曹维一个头两个大,“好好好,我负责,我负责。”
张承端还不嫌事多,“他的事你负什么责?”
曹维:“……你闭嘴!”
张承端:“……”
曹维看着小床上的睡衣,知道东升肯定又忘了拿,准备帮人递过去。
张承端皱眉问:“你们一直这么……坦诚相待?”
一个宿舍住四年了,当然了。曹维故意道:“是啊,我和大东儿还经常一起去公共浴室洗澡,互相搓背呢,啧啧啧,他皮肤可好了,不像你,那么黑!”
张承端:“……”
曹维递完衣服回来,看见张承端黑着张脸干站着,便问:“手疼吗?”
张承端道:“不疼。”
曹维偷偷瞄了眼受伤的手,都流血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我帮你上药吧。”
张承端受宠若惊,忙不迭伸手道:“好,谢谢你。”
曹维拿出棉签,沾着碘伏清理伤口,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张承端冷不丁冒出一句:“今晚没地方住。”
曹维:“……”
“那也不准住这儿。”东升悠悠地从卫生间出来,“这是我和小维的家。”
张承端冷冷看着他,“那我更不走了,小维是我的人。”
曹维心说:你的家?呵呵;你的人?滚你xx!
东升握紧了拳头,“喂,姓张的,你讲不讲理啊,不要仗着曹小维对你余情未了就臭不要脸!我告诉你,喜欢小维的女生多着呢,男生也不少!”
张承端自然知道曹维是院草,追求者众多。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曹维,“余情未了?”
东升:“……”完蛋!说漏嘴了。
曹维狠狠瞪了如假包换的猪队友一眼,扔掉手中用过的棉签,双手一摊,“可以啊,我睡小床,你俩同床共枕吧。”
“不可能!”“死都不!”
曹维晴天霹雳一声爆喝:“那就给老子滚蛋!”
张承端和方东升:“……”
最终张承端和方东升乖乖挤在了一张床上。曹维忍着笑,瞧着这诡异的场景,快憋出内伤了。
第19章厌恶至极
东升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怵张承端。那种“谁不服就揍谁”的气场总是让他膝盖发软。所以,在这张一米三五的“大床上”,张承端平躺着占了一米,他只能侧身蜷缩在剩下的零点三五。
一觉醒来,三个人都顶着熊猫眼,生无可恋。
东升绝望地叫道:“曹小维,瞅瞅我的黑眼圈!”
“是吗?那你回学校睡吧,好走不送。”
“把我支开,想跟张承端重归于好?”
曹维一窒,“怎……怎么会?””
“就是重归于好也没什么不对。”
听到男人气场全开的声音,东升寒毛直竖,吭哧吭哧跑去做早饭。拍大蒜拍得正起劲,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又吓一哆嗦。
“曹小维!不带这样的!”
“额……”曹维一张无辜脸,“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我就让端哥走人,别生气了。”
东升探着脑袋看了看坐在餐桌上的张承端,小声问:“你舍得?”
曹维直接转头对张承端说:“端哥,吃完饭你就走吧。”
东升无语,急忙把曹维往房间里推,“你俩自己说去,跟我这儿吆喝啥呢?”
“别,别碰我……全大蒜味儿!”
曹维嫌弃地闪开,小跑到张承端面前,不知道跟张承端小声嘀咕什么。
东升没听见也不想听。不过,后来张承端就真的不来了。曹小维终于不用担惊受怕。
岁月静好,真好。
过生日那天,东升邀请邱明、陆启来吃饭。他原本计划着在家做点拿手菜,哪知曹维不同意,一定要出去吃大餐。邱明二话不说就定了五星酒店的包间。土豪就是土豪。
曹维送了他一本书。对,金牛雨就是这么抠。邱明送了他最新的苹果了6plus,对
方兴未艾 分卷阅读31
于学生党来说,算是挺贵重的礼物了。陆启买了一个令人食欲大增的生日蛋糕,有这份孝心,可以了。
四人吃完饭后,曹维说要送陆启回学校提前溜了,留下东升跟邱明大眼瞪小眼。
“去喝酒吧?”邱明挂了档,座驾马力十足,刹车一松,直接冲出去老远。
“心情不好?”
“哪有?”东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并不善于掩饰情绪。
“过去经常拉你喝酒诉苦,今天让我来做你的树洞吧。”
“邱哥……”邱明并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不过实实在在的关心更能打动人。东升看着眼前英气的面庞,不禁笑了笑,“谢了。”
是家清吧,并不会特别吵闹,音乐也是淡淡的,不觉得躁。邱明却没让他多喝,只是给他点了杯鸡尾酒。
东升酒量本就不行,喝了半杯,就开始飘了。
邱明看着他,突然开口:“跟严兴怎么样了?”
心头立刻一紧,东升闷闷地笑出声来,“还怎能么样?井水不犯河水。”
“心里难受吧?”邱明一口就是一杯,“当年我对诚子也是怎么都放不下。”他直直盯着前方,又说:“不过现在好多了,我听说他混得不错,洗白了,做起了正当生意。”
“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忘不了,也没必要忘。就这样吧……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会关心,但不会妄想。这就够了。”
东升又喝了口酒,“不觉得苦吗?”
“习惯了。”邱明苦笑着,“也放下了。”
“真的可以放下?”
“当然,难道为了一个人就不往前看了?”
“也是……”
东升低头搅拌着酒,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背。
东升:“!”
邱明看着他,犹豫半晌,然后说:“我们在一起吧?”
东升“……”
邱明说:“给我个实习期,行不?”
东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杯酒喝完,完全糊涂了,飘飘然地希望有人靠一下。
之后,邱明讲了许多在非洲的事。人们只看到现在的光鲜,却不知道,他在非洲被打劫过、被绑架过、还挨过枪子……
东升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今天是他的生日,喝醉了也无妨。
夜深无人的大街上,他伏在邱明的背上,讷讷地说:“我们试试看吧。”
“嗯。”
电话永远打不通,微信、qq、人人网也早就被拉黑。为了躲严兴,东升搬进了曹维的公寓。严兴查到了曹维的住处,一下班就等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生日的第二天了,东升还是没有回来。
严兴隐隐感到不安,曹维已经回来了,东升还能去哪儿?
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他又抽了多少的烟,又一辆豪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青年从里面出来,动作亲昵地跟车里的男人告别。
严兴等那辆车呼啸而去,从车里出来,拦住来人。
东升见到他,露出嫌恶的表情。
严兴忍不住问:“你跟邱明单独待这么晚?”
东升冷笑一声,“当然,他是我男朋友,这很正常吧?”
严兴皱了皱眉,忍耐道:“别这样,东儿,别骗我了……”
“住口!”东升双目赤红地看着他,“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严兴一愣,一时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想起自己是来道贺的,“生日快乐。”
东升停下离开的脚步,走近了半步。
严兴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这个给你,希望你喜欢。”万宝龙的笔,东升应该喜欢的。
东升意外地没有拒绝,接过礼物,突然笑了一下,眼神却是冰冷的,“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
严兴看着有点陌生的人,心头升起一股子寒意。
“我认真许了个愿,希望这辈子跟你……再无瓜葛。”接着,东升随手扔掉了他的礼物。袋子在地上跌了老远,弹了又弹,里面致的笔盒颠了出来。
直到东升走远,在深秋的黑夜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严兴都没有回过神来。他脸色发青地扶着膝盖,喘了一阵子,等那种眼前发黑的窒息感稍稍缓解,才感觉到心跳再次回来。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手术的恢复还要段日子。
严兴回去之后,又高烧了好几天。意志消沉的人,对抗病痛的能力也会大打折扣。
一等身体恢复,严兴又等不及地远远地、偷偷地跟着东升。
这天,他跟着那人从学校一路跟上公交车,又尾随着下了同一个公交车站。终于,东升转身望向他,十分不客气地说:“你再跟我就报警了!”
人都是这样,在一起时没什么,现在分开了,被对方讨厌了、嫌弃了,能跟自己说上那么一句话,无论好话坏话,都觉得是恩赐。严兴忙讨好道:“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买了《星际穿越》的票,据说很好看,是诺兰拍的,你一直喜欢他的。”
东升神色稍作缓和,“不必了,我跟我男朋友已经看过首映。”
“东升……”严兴拉住对方,“真的没机会了吗?”
东升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扯开他的手指,触感冰冷,“是的,别再辜负秦姑娘了。”
秦音,秦音……原来还是介意这个。情急之下,严兴也开始慌不择路,明知辩解只会越描越黑,他还是自说自话道:“秦音是我前女友,当时同学聚会在我家,我们都喝多了,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啪”地一个耳光甩在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都有点嗡嗡地响。严兴愣住了。
东升满脸怒意,咬牙道:“你怎么还有脸说?真真把我当猴子耍吗?严兴,我求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劈腿了,我亲眼看到的,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还有,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的眼角湿了,怕是怒极,指着严兴的手也是抖的,“我求你了,别在出现了!”
“好好好……”东升这个样子,严兴不知所措地心疼起来,“我走,东升,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走,我保证以后都不会骚扰你了,你,你别哭了……”
东升的眼泪珠串一样落了下来,严兴不敢再停留,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东升对他,当真厌恶至极。
寒假回了家,曹维去球馆打球,经常能碰到张承端。他俩倒是默契,像普通朋友一样轻松打个招呼后各打各球,谁也不搭理谁。
年前几天,张承端突然带着“年礼”登门造访。曹维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跟爸妈摊牌或者泄露个什么。
还好那人只是送了一套芭比娃娃给他妹,跟维爸维妈寒暄几句,倒是讨了他一家子欢心。
曹维坐立难安,使尽浑身解数赶人走。张
方兴未艾 分卷阅读32
承端很识相地在开饭前告辞。到了楼下,曹维直接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想叔叔阿姨了,好几年没见了。”
“哥,别逗了……”
“小维,你知道我的目的。”
张承端的眼神霸道又凌厉,曹维又有点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我也解释过了,两年前羽翼尚未丰满,只能任人摆布。现在整个张氏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保护好你。小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曹维低着头,“说了不行的。”
张承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说……为什么?”
曹维别过脸,“我怕你。”
张承端微微一怔,“小维?”
再被抛弃一次,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了。曹维连连后退几步,“之前答应我不再烦我的,怎么又这样了?”
张承端无奈道:“那也是怕给你逼急了适得其反,你个小豹子……”他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头,“严兴过两天来谈个生意,你把东升叫过来,我们四个聚聚……”
曹维莫名其妙道:“哥你没糊涂吧?”
张承端看着他,“过去我们四个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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