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个鬼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渡人
“你为什么不害怕?”他看着她,似笑非笑。
“本姑娘从小就跟鬼打交道,会怕你?”沈倚撇了撇嘴,没好气。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秦怨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唉……”任由他摸着自己的头,沈倚心中十分欢喜,笑道,“我以前整天想的就是怎么赚钱,现在,多想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回手,似乎感了兴趣。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微微弯下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歪过头问他,“你和花留情真的没有什么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怔,解释,“我之前最后一次见她,是几年前,我路过浮华山,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了,之前你说过,不轮回也可以回到人间,我一直没想起来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沈倚想起了幻境里他跟她说的事,疑惑的问。
“借活人而生。”秦怨看着她的脸,回答她,“意思就是,将身体里原来的灵魂吞噬,自己去占据。”
“啊?”沈倚没想到是这样,惊呼,“那这也太缺德了吧?那万一要是那些死了的人都这么做……”没待说完,她自己倒是先缩了缩脖子,胆寒。
“你以为想做就做吗?”秦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受她克制?”
“说的也是,”沈倚抿了抿嘴,感叹,“千年女鬼啊是挺厉害的。”
“……”秦怨听到她的感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哎。”沈倚将下巴放在自己膝盖上,片刻后,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
“我们……我们拜的堂,作不作数啊?”说完,她直起身,脸颊绯红。
秦怨闻言突然沉默了。
她抿了抿唇,心中万分忐忑,期待他回答,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作数,只是……”沉默了良久,他终于回答,然话还没说完,手臂突然被抱住,立即便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他的肩窝里。
他身体陡然一僵,低头看着突然抱住他的沈倚,不知所措。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沈倚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脑袋蹭着他的肩膀,欢喜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反正你别想跑。”
她什么都不想管,喜欢就是喜欢了,她说不说出来又如何,她不信眼前的人看不懂她的心思,与其纠结着,日日忐忑,还不如大胆的告诉他。
“沈倚……”他微微抬起了手,又突然放下,只叫了她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境,从来没有女孩子,主动的接近过他,更何况,这个人,名义上,与他算是夫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留恋人间,他记得她曾经问过他,若是分开了,会不会舍不得……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沈倚紧紧的抱紧了身边的人,心中砰砰直跳,只要他不推开她,她就一直抱着……
如此想着,她轻轻晃了晃,枕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动,任由她抱着,抬头望着遥远的天幕,有些茫然……
第二日清晨,凌星和派人将秦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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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倚,云江临和云素千四人请到了自己书房。
待四人坐下,他背着手站在正中央的书桌前,望着书桌上方的牌匾,许久不发一言。
“你倒是说啊?事情总要解决。”沈倚最先沉不住气,既然凌星和叫他们来了,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如何说清楚旧事。
凌星和微微愣了愣,转过身,苦笑,终于开口;“我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那幅画……”
浮华山下的人都知道,浮华山上有一件宝物,传言可以救死扶伤,让人脱胎换骨。
当时,正值意气风发的他却是不信的,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家中也有这样一件宝物,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件宝物发挥过什么功效。
他登上浮华山,纯粹就是好奇,却不曾想,在山上,他真的见到了奇景。
白衣女子将空白的画纸展开在石桌上,突然挥动了衣袖,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翩然起舞,婀娜的身姿迎着初生的太阳绽放出卓绝的舞蹈,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落入了凡尘,引妒群芳。
画纸上的笔忽然自己动了起来,竟然在画纸上渐渐勾勒出了唯美的线条。
一舞毕,画纸上的画笔亦停了下来原本空白的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眉眼衣着,均和花海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他站在山谷处,惊奇的看着这一切,一时失了神,直到白衣女子回头看见了他,对她颦颦一笑,他才回过了神。
“你……你是仙子吗?”他忍不住问她。
“公子见笑了,这只是简单的术法罢了。”她微微一笑,缓缓拿起了画卷画中的人身上微微泛着白光,朦朦胧胧,恍若幻梦。
说完,她将那幅画挂在了一棵已经干枯的树枝上,那画中的女子突然动了动,化作了一缕青烟,缓缓隐去,而那株枯木上,竟然渐渐长出了叶子的嫩芽,焕发新生。
他惊得瞠目结舌,正欲询问此等奇观是何缘由,然女子只是嫣然一笑,转身取下了那张空白的画纸,离开了。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能看到女子在花海中起舞作画,润泽草木,渐渐的,他开始萌生了一种想法如果,这样的神物能用在人身上,是不是也可以让苍老的容颜重生新肌?
他向她求取那幅画,然而她只是摇头,说此画只赠与良人。
“所以你就刻意接近她?”
书房内,沈倚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最讨厌为了自己的目的欺骗别人感情的人。”
秦怨听到她的话,手指动了动,垂下了眼睑,若有所思。
“我刚开始是刻意接近她,她也一直对我若即若离。”
沉默了片刻,凌星和抬手覆上书桌上空白的纸张,手指仿佛触到了针尖一般缩了缩。
“后来,我有事离开了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办完回去找她的时候,却在山脚下发现了浑身是伤的她,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啊!”沈倚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转头看秦怨,“就是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
秦怨沉思了一瞬,点头。
“你们上次?”云江临疑惑。
“哦,对了,这两天一直有事我忘了告诉你们,”沈倚边看了身边的秦怨一眼,边道,“就是上次我们在树林里看到承欢的时候,进过幻境一次,看到的就是这件事情。”
“那次承欢也在?”凌星和听到沈倚的话,震惊的问。
“是啊,”沈倚应着,然后又不解的问,“不过你把那幅画带到承欢墓前做什么?”
“我看不到她,”凌星和放低声音,想了想,继续道,“我一直不知道承欢为什么怨恨我,你又说你看到了昙华,所以我以为她们有什么关联,就带着画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引她们出来。”
说完,他又抬头看着沈倚,有些急切:“你说你总在承欢出现的时候见到昙华?”
“不是,”沈倚摇头,“我说的是承欢的记忆里,除了第一次见到承欢是她自己的,后面几次就都是昙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说,会不会是昙华附在了承欢身上,所以才会这样?”云素千蹙眉,猜测。
“啊,对了!”沈倚闻言拍了一下桌子,转头盯着秦怨,“会不会就是你昨晚说的那个什么,借活人重生?”
“什么意思?”凌星和蹙着眉,问。
秦怨听完严肃着脸,没有回答。
沈倚见他不说话,遂解释:“昨晚他跟我说,不想转生的灵魂可以吞噬活人的灵魂,然后借用那个人身体。”
“那她为什么非要借表哥女儿的身体呢?借陆羡瓷不是更好?”云江临诧异的脱口反问。
“昙华……照你们这么说,她应该是恨表哥的吧,又怎么会想与他再续前缘?”云素千迟疑着开口,微微摇头。
“呵……”凌星和苦苦笑了,身形颤了颤,“你们说她听到了我跟父母的对话,可是,她到死都没有问过我……”
说着,他抬头望着屋顶,冷酷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模糊。
刚开始,他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病了,而且越病越重,该用的药能用的药,不管有多么难寻,他都尽力给她找来了,她根本不喝那些药,只说,她自己都能救万物,寻常药石有何用处?
是啊,她能用己身复苏万物,却独独救不了自己。
直到最后的时刻,她靠在他的怀中,才缓缓告诉他,她将自身所有的血都倾注在了那口井中,可保凌家永世不衰。
那个时候,他恨自己没有早日发现,到最后,竟是无力回天。
“她告诉你了,你会如何呢?”沈倚看到他怅然若失的神情,忍住了没有嘲讽他。
凌星和从屋顶上回视线,看了沈倚一眼,摇头,他也不知道会如何。
“倘若和家族兴衰发生了冲突,你是连自己都会放弃吧?”秦怨开口说话,嘴角有一丝嘲讽的冷笑。
凌星和闻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都有嫌疑
沈倚一直都关心着这个问题,凌星和一直都在利用昙华,那么,他到底仅仅只是利用,还是对她真的有感情?
凌星和听到她的问话,转过头看她,道:“一开始我是为了接近她,后来我带她回来后,日日与她相处……”
说到这里,他又冷笑了一下,仿佛是在嘲讽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唉,”沈倚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承欢身上是昙华的记忆的话,你都这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救你?”
“救我?”凌星和诧异的看着沈倚,什么意思?
“就上次啊,要不是承欢护住了你,”沈倚说着瞥了秦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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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你那一下,说不定你就没命了吧。”
凌星和闻言震惊的睁开了眼,身体一软,靠在了书桌前,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在他奄奄一息时,有过一丝温暖。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
“怪不得当时我觉得他的伤挺奇怪的。”云素千回想了凌星和当时的情形,恍然大悟,“明明伤得很重,却自己护住了心脉。”
当时,她还以为是凌星和自身内力深厚的缘故,现在想来,他恢复得如此快,也不尽是她的功劳。
“呵,”秦怨冷笑了一声,摇头,“他若是不去护身后的东西,也挨不了那么重。”
说完,他又抱着手靠在了椅背上,似笑非笑:“早不珍惜,就算以命相抵又有何用?”
“你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怎么那么毒?”沈倚斜了一眼秦怨,凌星和再坏,也不能往人家伤口上洒盐吧?
“你说的对,呵呵。”凌星和苦笑着,喃喃低语,“是我自作孽。”
“表哥,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云江临说完又顿了顿,看着他,“你总不希望就这样永无休止吧?”
“嗯。”凌星和敛了神色,点头,“那还要麻烦你们帮我找承欢。”
“都怪你,”沈倚忍不住白了秦怨一眼,愤愤,“明明抓住了你又给放了。”
说完,她又凑到他面前:“我说你是个搅屎棍,一点也没说错。”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搅的都是哪盆子屎?”秦怨闻言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沈倚一噎,没话说,郁闷的别过头去,轻哼了一声。
云江临和云素千听到两人的对话,眼角跳了跳,强忍住了笑,转头去看凌星和。
凌星和想起昨日在房中秦怨的动作,突然明白了,遂淡笑了一下,道:“昨日是我们言语不当,还请见谅。”
“既然沈倚和江临想要帮你,我自会帮忙,你不用跟我说好话。”秦怨闻言冷冷道。
凌星和滞了滞,勉强笑了一下,不再说。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恭敬的男声:“大少爷。”
“进来吧。”凌星和站直了身子,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冷肃。
来人立即开门进来,是凌府的护卫,他低头走进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站在了凌星和面前。
“说吧。”凌星和想了想,也没打算避讳他人,开口道。
“郝老二死了。”
“什么?!”
凌老夫人的病情从昨晚服药后就比较稳定,昏睡到早上,还起来喝了些粥,只是神志依旧有些不清不楚,只呐呐说了一些话后又睡了过去。
凌青绾没有听明白母亲在说什么,母亲睡下后,她也不敢离去,于是遣退了下人,坐在母亲房间的桌子前面,又拿出了昨晚郝老二交给她的物件,细细看着。
这是一块上好的古玉,如成年男子拇指大小,中间有一个方形小孔,形似铜钱,放在光线下,似乎能看到玉中有淡淡光芒在流动。
这块玉,竟然与兄长给她的那块一模一样,而那一块玉,听秦怨说过,似乎还在云江临手中。
她昨晚看到它的时候十分震惊,郝老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是说,他是从徐氏的尸骨那里发现的?
凌家的这件宝物,每一代都会交给儿媳保管,昙华在的时候,母亲觉得她来历不明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来,后来,玉护就到了陆羡瓷手里。
小时候,母亲拿给她看过,却没有给她,说是就算给了女儿,将来出嫁时也必须要还给母家。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玉护只有一块,那这两块玉到底哪个是真的?如果现在她手里这块才是真的玉护,那么……
嫂子!凌青绾想到这里,猛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突然间,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
“青绾,你在看什么?”
郝老二家院子外面围满了人,指着院子里议论纷纷,将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衙役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人群疏散开一条通道,让官府的人和凌家的人进去,四喜和丸子也跟了过来,被邻居抱在门外哇哇大哭。
他们不明白,昨夜说要出门进货的父亲,怎么突然就死了。
郝老二躺在后院的一棵树下,身上被戳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从胸前贯穿到后背,血已经流空,鲜血淌了一地,顺着泥地一直流到了屋檐下。
他侧躺在地上,一只手往前伸手,似乎想要抓着什么东西,而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容,仿佛曾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在离郝老二大约十丈之处,有一名黑衣人趴在地上,右手握着一把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而他脸上的黑色面罩里,溢满了呕吐物,鲜血顺着他的脸在他的脑袋周围淌了很大一滩。
树下是一堆已然冷却却没有燃尽的旧布,似乎被人翻乱过,黑色的灰洒得到处都是,灰烬旁边有一块尖石,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
仵作验完尸体,向府衙和凌星和禀报了验尸结果郝老二的致命伤就是身上这道伤口,黑衣人的致命伤是脑后遭到重击,两人的死亡时间接近,均是昨夜凌晨。
凌星和听完皱起眉头,声音沉稳:“也就是说,郝老二用石头砸了这个黑衣人,黑衣人杀了郝老二。”
“他们两个怎么隔这么远?”沈倚看到现场惨烈的情形,捂住了眼睛,躲到了秦怨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秦怨微微移了下脚步,将沈倚整个人都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么看的话,”云江临走到前面仔细看了一眼,分析,“可能是这个黑衣人在灰烬里找什么东西,或者说是郝老二在找什么东西,然后郝老二用石头砸了这个人,这个人杀了他,自己想逃,但是头上的伤太重了,没跑掉?”
“这名死者身上只有后脑有伤,而且又有呕吐物,应是颅内出血所致。”仵作补充了一句。
“徐氏的尸骨呢?”凌星和环顾了周围一眼,问。
“徐氏的尸骨在屋内的床上,并没有受损,只是被穿上了新的衣裳。”府衙的官差回答。
“去,查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黑衣人。”凌星和转身对身旁的护卫吩咐。
“徐氏,曾经是凌府的奶娘,”秦怨将目光从黑衣人的身上回,看向凌星和,缓缓道,“尸骨也是从凌家工坊冲出来的,你是不是该怀疑一下自己人?”
“秦兄的意思是怀疑我凌某?”凌星和紧紧的盯着秦怨,神色陡然冷酷。
“事情太过巧合,”秦怨与他对视,“而且,一个小商贩,纵使与人有过节,也不至于引得仇人深夜来杀。”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树下没有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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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料,继续道:“那应是徐氏身上的旧衣吧?”
“我为何要杀他?”凌星和沉着脸,十分不快。
“我若是知道为什么,还用怀疑?”秦怨冷冷道。
“你!”凌星和没想到秦怨当真是在怀疑他,顿时怒火中烧。
“诶诶,你们两个,”云江临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急忙上前来阻止,“怎么自己人杠上了?”
“我不过是个外人。”秦怨侧过身,淡淡,“我也只说了怀疑凌家人,也没说就是他。”
“就是,你激动什么?”沈倚从秦怨身后探出脑袋,哼了一声,“你心里有鬼吧?”
“青绾善良单纯,不会做这种事,凌老夫人昨夜神志不清,剩下的就只有你和夫人了。”云素千看了凌星和一眼,轻笑,“说实话,我也怀疑你们。”
“毕竟,徐氏失踪的时间恰好又是承欢死后,你不觉得该解释一下吗?”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大,周围的群众听得字字清楚。
“就是啊……”人群里立即就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承欢小姐掉井里淹死了,紧接着奶娘就失踪了,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这次徐氏的尸骨冲出来了,该不会是徐氏身上有什么证据吧?”
“所以就急着杀人灭口?”
一时间,人群炸开了锅,都在议论这件事。
四喜和丸子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进来,一把抓着凌星和就是使劲的推嚷:“坏人!你还我爹娘!”
“你们几个!”云江临抬手指了身边的三人一圈,气结,连忙叫人将四喜和丸子拉开。
“我自然会查清楚这件事!”凌星和沉着脸,提高了音调,声音瞬间穿透了人群,“若是我凌家人所为,我定会还郝老二和徐氏一个公道!”
凌星和的声音不是特别大,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震慑了人群,四处嘈杂的议论声立即小了下去。
“表哥,这件事,”云江临走到凌星和面前,他虽不想事情闹大,可是,这件事情确实蹊跷,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看着凌星和,道,“你不会,你确定表嫂不会?”
“不可能!”凌星和闻言斩钉切铁的否定,“她虽然脾气不好,可这些年,却没有苛待过谁,也从未做过什么心狠手辣之事,她不可能杀人。”
他与陆羡瓷,虽然是因着家族利益而结缘,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一直相敬如宾,从未因为什么事有过分歧,当年的事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曾怀疑过她。
“我头都要大了!”沈倚捂着脑袋,跳脚,“这事儿怎么这么复杂?谁都不是凶手,谁都不可能,难道鬼跑出来杀人吗?”
“鬼?”云江临一怔,脱口道,“会不会承欢……”
“徐氏的死或许和承欢有关,”秦怨接过话,又摇了摇头,指着黑衣人的尸体,“但他不可能是她派来的。”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鬼魂要杀人不可能还要指使活人深夜暗杀。
“你们确定当年将古井搜查过了吗?”云素千问凌星和,“为什么只发现凌承欢的尸体?没有发现徐奶娘?”
☆、不可置信
当年承欢出事,徐氏失踪的时候,凌星和派人打捞过偏院古井,并没有发现徐氏的尸体。
可是现在徐氏的尸骨却出现在工坊,她又为什么会去工坊?而且,若是她死在那里,当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这就匪夷所思了,那个时候,虽说是全城搜索,他也不可能想到让人将全城的水井都打捞一次。
难道……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动了动。
他道:“偏院古井没有发现尸体,工坊的水井,若是有具尸体,工人打水时怎么会没发现?”
“等等,”沈倚闻言打断,“尸体一直没被捞出来?”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打捞出来了会现在才发现?”云江临一脸不可救药的看着她。
“然后你们一直在用井水做妆粉?”沈倚惊讶的张大了嘴,猛然捧住了自己的脸,惊叫,“啊!好恶心。”
到凌家后,凌青绾送了她几盒妆粉,她每天都在用,这会突然反应过来,这井水是泡过尸体的?
“倚妹妹,都很多年了,也没什么。”云素千连忙安慰她,心中却也是忍不住升起一股异样。
“我要回去洗脸。”沈倚跺了跺脚,捂着脸就往外走,心中一想到她脸上的东西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与其猜测,不如先回去问问凌家其他人。”秦怨也转过身走,语气淡淡的却是刻意将后几个字咬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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