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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此生应不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总裁哥哥
“报告司令,日军今日以‘天长节’的庆祝为由,在虹口公园举办了阅兵仪式。阅兵仪式举行到十一时三十分左右,在场日本人一齐高唱日本国歌。随后,日军炮队发射二十一响礼炮。随着最后一声礼炮响起,韩国一侨民冲出人群,在距主席台数米处,准确无误地将水壶炸弹投出,致使日本正要多人当场死亡。随后,侨民当场被捕。”
那通信兵笔直着身子,对锦颐回答道。
“韩国侨民?”锦颐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对着那通信兵又问道,“是韩国临时政府组织的?华夏无人参与?”
“日方还在排查,不过,虹口公园隶属日本租界,此次日本政要在虹口公园举办‘天长节’,为防不测,特意提前放话,声称‘不允许任何华夏人参与’。”
这事儿韩国人会做得出来锦颐并不奇怪,毕竟朝鲜半岛沦为日本殖民地后,韩国便也曾几度掀起抗日运动。可在这件事里,究竟有没有华人组织引导,锦颐却还是要打上一个问号。
锦颐心知,既然自己已经回到了上海来,日方便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钻铁血军的空子,便也没再多纠结其他,直接放了那通信兵离开。
“司令,你看这……?”见通信兵离开之后,又跟着锦颐走近司令部的参谋试探着对锦颐问道。
“这事儿咱别管。”说完,锦颐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参谋有些不明白,还想再问,那张腾宇便首先出声,替锦颐解释道:“虹口公园爆炸这事儿,既然是韩国侨民闹出的,那跟向来予以韩国临时政府极大帮助的国民政府脱不了干系。但就现下看来,国民政府既然有办法让韩国侨民一力承担,就必定也有办法全身而退。况且,咱们现在也不是民军正规军了,这事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韩国临时政府并未受到任何国家的承认,但国民政府虽然没有承认,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不仅协助他们训练地下武装及情报人员,甚至为其在国际范围扩大影响。
想要在日方的严密把控下施行暗杀计划不是一件易事,光凭韩国临时政府派出一些人,是很难完成这一计划的,其中最可能的,就是国民政府的人为他们做足了掩饰。
距离虹口公园爆炸事件,半个月过去了。
驻沪日军除却诸多军官直接身亡以外,日本驻华公使也被直接炸断一腿,而驻沪日军总司令植田吉三郎,则更是身中二百零四块弹片,至今仍在抢救。
日军对居住在上海法租界的韩国侨民们进行报复,包括韩国临时政府内务总长在内,共有十七名韩侨被捕。
原本,锦颐以为这件事已经同她无关了。可她却没想到,她好不容易出了军营,回了一趟家,便被人在半路上给拦了下来。
“你是铁血军的司令?”
锦颐眼睁睁地看着身着一身风衣的那人,开门进了车内,对自己瞪大了眼睛,反而一副十分惊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不该先解释解释吗?”
瞧着从路口追着身边那人来的几位日本士兵,锦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撇过了头后,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继续开车。”
车里一片沉默,直到那些日本士兵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那穿着风衣的男人才抿着唇,思忖着对锦颐说道:“我是产党党员吴恒元,今天奉组织命令,对驻沪日军植田吉三郎施行暗杀任务。正如司令所见,我不小心惊动了那几个日本鬼子,不知道司令可否帮忙掩藏几天?”
谢司令和国民政府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这些同民党斗了许久的产党,几乎不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这个答案。即便新闻仅仅说了“第十九集团军”即日更名为“铁血军”,可依照他们对民党的了解。民党压根便不会允许这样一支“特立独行”的军队存在。
当然了,如果不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的话,他也不会这样轻易的道出自己产党的身份。
“植田吉三郎死了?”瞥了一眼吴恒元,锦颐问道。
“是的。”
从吴恒元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之后,车里瞬间又陷入了沉默。
当然,锦颐也没有提出要将吴恒元放下,而是让司机继续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意识模糊地码完了这章
尤其在医院,感觉心情都不爽了。幸好这两天就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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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谢小天使们关心,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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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就回来了?虹口公园那儿的事你处理完了?”
谢锦言下楼,扯了扯衣摆,正准备推开门,去外头再打探打探最新的消息,便见锦颐从大门外开了门走了进来。
当下,他也顾不得再出门去了,往后退了一步,略略有些紧张的将锦颐给迎进了门后,这才发现她的身后除了有三两士兵停在门口之外,竟还跟着一位身着风衣,全然陌生的男人。
“锦颐,这位先生是……?”谢锦言一面瞧着吴恒元,一面对着锦颐问道。
“他是产党的吴恒元,最近上海有些不平静,来咱家住几天,避避风头。”
锦颐侧过身,让吴恒元进了屋子里去。
她并未告知谢锦言有关于吴恒元枪杀了植田吉三郎一事,反而是简短得、有些近乎于是敷衍的一语带过。
可是,上海的不平静同产党又有什么关联呢?
谢锦言不笨,他只瞧着锦颐抿了唇不再言语,便知晓她这是不欲再说其他的了。是以,纵使他的心里还有着这样的疑惑,他也不曾再问。
“你好,我是锦颐的哥哥谢锦言,你可以叫我锦言,也可以叫我慎之。”转过头,谢锦言对着吴恒元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谢先生。你可以叫我恒元。”
锦颐在一旁瞧着两人的手握住以后又蓦然松开,知道两人这算是认识之后,便率先一步同着两人一齐上到二楼去了。
她踏着一双黑色的靴子,一脚一脚的踏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直到行至楼梯的一半,才好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正与吴恒元客套着的谢锦言道:“哥,你刚刚是准备出门去?”
谢锦言没想到锦颐会突然回过头来同他说话,停了与吴恒元的交谈之后还愣了两三秒,这才回过神来
“啊,是这样的,你们铁血军是上海的驻军,那些日军又是在上海虹口公园发生了爆炸案。前些日子家里接到你士兵传来的消息,知道你回到上海了,却一直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便想着再出去同我那些好友们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日军那里是怎么决定的。”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不只是我。爸妈他们也是,爸爸他做生意的时候,遇上些熟人总要问上两句,妈妈更是越发频繁的往那些打牌的夫人们身边凑了,只不过,除了城里到处流传着的消息,大家也没得到其他更多的消息罢了。”
闻言,锦颐的心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了哑然。
其实,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锦颐想着的便是要全力善待原主的家人的。可是,饶是她当初千万思量,唯独是没想过自己会亲自将自己与那段历史死死绕在一起。尤其,还是以一种参军的方式。
锦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犹如蚁噬一般,有些酥酥痒痒的
不论她最终为了让谢家避开战乱,将谢家三人的退路安排得多么妥当,只要她本身还处于战争的漩涡之中,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感到安心。
沉默半晌,锦颐终于还是忍不住软了软语气,对着谢锦言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爆炸一事与我铁血军无关,所以这事儿,哪怕是日军要同我军交涉什么,也还轮不到我亲自出面。只是……”
锦颐的话忽然顿住了。
她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吴恒元,这才接着说道:“我军内部消息,日军总司令植田吉三郎在医院被枪杀了。这个消息,日军或许会传出来,也或许不会被传出来。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日军怕是不会善了。所以,最近的上海,必定不会太平。”
话说到这,锦颐一双长久带着锐利的眼睛,定定的望进了谢锦言的双眼里去:“我的意思是,不论是爸妈还是你自个儿,我希望你们最近尽量都减少一些出门的次数。爸爸店铺里的事,交给掌柜几天也无妨。”
有关于军队里情报处得到的情报消息,锦颐从来都是不准备告知给家里任何一个人听的。毕竟,少知道一些秘密,便是多一些安全。无论是对谢家来说,还是对如今相对固若金汤的铁血军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若不是自己因着后世那一缕难以言谈的情怀,凭着一缕私心掩护留了吴恒元,若不是担心自家人频繁出门,泄露了吴恒元的行踪,让家里人同植田吉三郎被暗杀一事扯上关系,她同样是不会破例的。
转回身子,锦颐重新向着楼上行去。
这一次,她再未曾在半路上停下来,而是推开了房门,领着谢锦言和吴恒元进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去。
“我平常除了处理要务之外,都是要同战士们一起训练,所以基本都是睡在军营里。这间房间,也就自然而然的空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吴先生就现在这住下吧。”
谢锦言和吴恒元俱不是齐玉茹,没有那么多关于“外男不得入女子闺房”的规矩。所以,见谢锦言没有出声反对,吴恒元便也就点头应下了。
三人回到了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原本,锦颐回到谢家,只是忙里偷闲,想给自己的脑袋和神放放假。可没想到,当他们三个一同坐在沙发上,反倒是谢锦言同吴恒元两个人聊得更开怀。
吴恒元既然会接到暗杀植田吉三郎的任务,那么他必然是产党地下党里一名优秀的特派员。这也意味着,至少是他的学识,决计是不比谢锦言差到哪里的。所以,他既可以同谢锦言谈文学、谈时事格局,同时也可以满足谢锦言对于地下党的些许好奇。
反倒是她,在翘着二郎腿,仰靠着沙发,瞧着两人越聊越兴奋的同时,竟然开始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究竟该从哪个切口,切入到他们的话题中去?
或者是因为战争、以及长久心事重重的缘故,锦颐直到现在,才认真思索起自己与以往的不同
比起以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而比起舒适的家,竟反倒是她曾经一度想要逃离的军营,让她更感到自在。
也或许,是她有些不适应军营以外的生活了吧。
将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抬放下来,锦颐松开交叉置于腹部的双手,不欲再在家里多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吴恒元交给了谢锦言,便准备离开了。
“锦颐你不等爸妈回来了?妈可念了你好久!”
距离锦颐说要回军营才不过两三秒,谢锦言再抬头,便瞧见锦颐走路步步生风,快要走到了门口。
“不了,军中事务繁忙,我不能离开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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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甚至没有停下,打开门便领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离开了。
她对谢锦言说的忙,倒也真不是为了敷衍他而说出口的,而是她真的很忙
的确,如今铁血军保存下来了,驻沪日军同铁血军也达到了一种短暂的制约与平衡。可偌大中国,又岂止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上海?
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同军中的各参谋,商量着去想,如何能让华夏在日军全力进攻下,有力与之一搏罢了。
她倒也不求能够完全转变历史,她只是想着,哪怕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也决不能叫天下任何人小瞧了华夏,小瞧了成千上百万华人的卫国之志!
“她总是这样吗?”在锦颐离开之后,吴恒元将投递在门口的眼神了回来,望着谢锦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锦言不知道他究竟是指的哪方面,紧着眉头想了想,最终才回道:“从前的她,同我一起参加我们文学社的茶话会,连对我们偶尔有关时势政治的谈论都避之不及。谁又能想到,她会成为一名浴血奋战的将军?”
对着吴恒元说到这,谢锦言原本连贯的语气忽然一顿,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就算是锦颐留了一名产党党员,就算是他的心里对产党更为亲近,但铁血军终归是与产党没有任何从属、没有任何关联的。
他不清楚吴恒元人品如何,也不清楚锦颐对吴恒元的感官如何,自然便不敢过多的透露有关锦颐的性格和消息。
也许是谢锦言的心思太过好猜,吴恒元一眼便看出了谢锦言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下便也不再问其他更多有关于锦颐和铁血军的问题,只笑了笑,对谢锦言叹了一句,“谢将军是位英雄!铁血军的每一位战士都是!”
不论他先前对谢锦言的问话,是好奇多一些,还是试探多一些,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全然是出于真心的
因为,在产军忙着躲藏,民军忙着攻打产军的情况下,独独是谢锦颐,毫不犹豫的领着铁血军,击退了驻沪日军。
(插一句,请小天使们看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里是那么久没更的解释
小天使们应该知道,我出院那天是通知了要更新的。可是,当我准备出院的时候,我的主治医师才拿着我的病历本告诉我和我父母,说我除了泌尿外科结石以外,妇科随诊多囊卵巢综合征。
因为刚开始腹部痛去检查并没有去外科,反倒是去内科的时候,被叫去妇科先检查,然后做了b超啊各种的。虽然很久没来姨妈,但真的没想到会是生病了。然后,我妈就搞得很严肃,我又因为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天天喝中药也心情不好。
那段时间刚好又是各科考试,医生说不要压力太大,我妈就干脆把我电脑拿回家了。我呢,又总感觉因为这个病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天使解释。
我前几天放假了,就一直在想,都停更这么久了,还要不要写,还会不会有小天使看。但最终,我还是觉得,既然开了坑,无论如何也该把它写完。我这个病至今还没调理好,但难道它一天调理不好,我就一天不干其他事吗?
所以,我还是决定继续完成它,并且希望以一种无甚压力的心态去完成它。
如果还有小天使是在这篇文的坑里等我的,我想对你们说谢谢,同时也要对你们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也为我一直的鸵鸟心态,至今也不敢看你们的留言说声对不起。
唔,叙述得有些混乱,但还是希望把自己的心情叙述明白。
☆、第五十九章
6月11日。
当谢锦言将电话打到总指挥部的时候,锦颐仍然在就“全国范围内对日军进行防范”一事,同张腾飞等各级参谋进行反复的协商和推敲。
在上海各阶层人士的眼里,或者铁血军的将士们是一个极为特别的特权阶级。掌握在锦颐手里的权力,几乎与往日的军阀无异。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只有锦颐他们自己才能知道
铁血军作为一个既与产军不亲近,又同民军有着明显隔阂的存在,实质上几乎是被摆在了明面上,受着民军甚至是日军的“特别关注”的。
他们两者间,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是能够眼睁睁的瞧着铁血军的规模继续扩大的。他们不会容许铁血军继续征兵。甚至对他们而言,不在铁血军弹尽粮绝的时候,成为铁血军溃散的推手,便已是他们最大的“仁慈”。
铁血军要想在这样的境地里搞些大动作,完全便是白日做梦。
“叮铃铃铃铃~~~~”
就在大家的探讨再次进入胶着状态之时,总指挥部的电话响起了。
来电的是谢锦言。
他倒也不是要说别的其他,而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恒元决定明天离开上海了”,便也没了下文。
事实上,自植田吉三郎被枪杀至今,时间才不过是一个月左右。日军方面根本便还未放下警戒和搜查,吴恒元此时选择离开上海,是很有些冒险的。因为他也很难保证,在他进入医院、枪杀植田吉三郎、从医院逃离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人看清过他的面容。
但独独对于他选择这个时间离开,锦颐是没有太大的诧异和惊奇的。
抿了抿唇,锦颐思索了一会儿,确定了那不是什么秘密后,方才对着谢锦言解释道:“秦非正前些时候在庐山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决定将‘攘外必先安内’定为基本国策。民党和产党、民军和产军,他们间的争斗不是一天两天了。吴恒元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应当为的便是这件事。”
同恍似明悟的谢锦言挂断了电话,锦颐没有同他说的,其实是秦非正为了切实推行她的“攘外安内”发动方针,将亲任“剿产总司令”,纠集63万兵力,开始第四次军事“围剿”。
这些消息,再过不了几天,便会一应在全国爆发开来,她不将这事说与谢锦言听,无非便是不希望谢锦言在这个时候同产党走得太近罢了。
放下电话,锦颐重新走到会议长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却发现围坐在会议桌旁的众人,眼珠不约而同的在转动着,似乎都在想着什么,便忍不住对着他们问道
“你们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了?”
“咳咳。”
锦颐话落,众人接二连三的便回过神来,不久便有人接过锦颐的话答道:“咱们先前的为难,其实也就是被国民政府和那群小日本鬼子给盯着,很难有些动作罢了。但刚刚听了司令你同别人说的,想起来秦非正要亲自领兵去‘剿产’了,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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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作为一个突破口?”
那人试探着的发问刚刚落下,便立马又有另一边的人接着他的话继续设想道:“老范他说得没错。虽然说去‘剿产’的是秦非正,不是整个国民政府。但国民政府主事的人是秦非正呀!虽然说他们仍旧是会盯着我们,可当下他们的注意力都被产党产军给吸引走了,给我们的关注必定就会大大减少。”
说着,他又蓦地从鼻腔里酣出一口气,瞥了一眼锦颐,无奈道:“就是小日本那边,可能还是不会轻易对我们放松警惕。失了总司令的是驻沪日军,其他地方的日军可没出这档子的事。咱们的人一进其他的城里,指不定就已经被小日本的兵给盯上了!”
“这些问题,其实都可以放放。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
张腾飞坐在锦颐的身边,原本一直是低着头,同锦颐一同听着其他人的想法的,直等着大家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这才抬起头来,将十分平静的目光放进了锦颐的眼里
“司令你所谓的、加强全国范围内的防范,究竟指得是什么?”
他如此问道。
见锦颐垂下了眸,他也不急,给了锦颐一定的思考时间以后,这才终于将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问题给抛了出来
“咱们军队里统共有六万人。正如刚刚老范他们说的,咱们也许可以搞些小动作,但大动作却仍旧是不可能的。咱们不可能大规模的征兵,哪怕是偷偷的也不行。六万人,咱们守得住一个上海,也许,也还能勉强守得住一个南京。但除此之外咱们还能守得住哪里?”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使得“九一八”事件、淞沪抗战事件不再发生,但事实却是,华夏着实有些太大了!
民军是如今华夏的正统军,自然能够在华夏的境地里随处移动。产军因着要躲避民军的“围剿”,向来也是没有一个特定的“军营”。独独是他们的铁血军,若是领着这六万人往其他地方动一动,恐怕也都是要伤筋动骨。
所以,他要问问司令,究竟她说的“防范”,是什么样的防范。他绝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这些,她会不曾想到过。
锦颐不自觉地抻了抻肩膀,往椅子的后头坐了坐。
她料想过许多种有人对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场景。她以为她至少该是紧张的,但现在,她却反而感到有些轻松
“我们需要在各个被日本重兵把守的城市中,找到一个可靠的据点,将枪支弹药给掩藏起来!”
因着有袁二爷的缘故,袁家同那些驻沪的日本政治家的关系,至少是明面上,并不生疏。而这也是袁幼卿能那样轻松的在袁家山庄里,量产一批又一批的军事器械的缘故。
但与之同时的,这也让她的身份变得格外敏感。为了能够牢牢掩护住袁幼卿的身份,有关于袁幼卿、有关于那一座袁家山庄、有关于那一处阴暗偏僻的郊外,她并不打算说与旁人听。即便是她最亲密的人也不。
但独独是袁家山庄里,那愈发增多的枪支器械、火炮弹药,她只要动了使用的念头,便是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住的。
“咱们哪儿来那么多的军事装备?从小日本上海本部那里撸来的,加上小日本协议里赔偿的,也就是让咱们用着绰绰有余罢了。拿去各个地方藏着,咱们不就又要变得拮据了吗?”
一谈及“掩藏枪械弹药”,在场的诸位一下子便能理解了锦颐心里的盘算。
要想打一场胜仗,无非便是凭的三点
人数、装备、最后才是军队整体水平。
他们铁血军是无法再扩大规模了,可要是真到了要抗日的时候,哪个军队不是军队,还不都是抗日的华人?
华人的军队、尤其是产军缺少军事装备,司令她想在各个地方掩藏一批枪械弹药,以在关键时刻对华人战友进行支援和补给无可厚非,却也总不能拿他们自己只能算是“略有富余”的装备进行补给呀!那也都还不够藏在五个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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