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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仓中鼠
《中庸》讲得是“中和之道”,倒不难理解。只是这《大学》,张睿总觉得历代学者把其解读的太过,搞得有些玄乎了,毕竟圣人也是人不是吗?在确定自己得出的结论,是目前为止自己所能想出的最好的后,张睿带着对《青衫客》全本的期待,从兰院出发。
比对着手中的路线图,张睿在城中一个不甚起眼的小巷,寻到了谢朗琰的未名居。他轻扣门扉,不会儿便有小童来开门,模样十分谦恭。许是谢朗琰交代过,小童什么都没问,便把他迎了进去。若说墨阁幽静,那未名居就是清幽至极。院落里植满绿竹,只在竹林中辟出一条小径,通向居所。穿过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上了年头的居所,谢朗琰正站在廊下,望着竹海,眼神空茫。
张睿几步走到谢朗琰跟前,道了声“学生,见过老师”。因这声呼唤,谢朗琰身体几不可见地晃了晃,慢慢回落在竹海的目光,眼睛渐渐聚焦,嘴角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书读得怎样了?”
“差不多,不然学生可不敢来见老师”
“哦,那说来听听”
“不偏之谓中,不倚之谓庸。中庸之道重在‘度’,即遇事量力而行。”听到这谢朗琰微微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更是又深了些。
“只是这《大学》”说着张睿微微低下头,作思考状,“学生总觉得后人把它解读的太过了。大学不就是大人的学问嘛。《易经》中的乾卦卦辞有言‘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那我从来没有把天当作地,也没有把地当作天,我哪样不是‘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我没有把夜里当白天,也没有把白天当夜里,所以天亮我起来,夜里就该睡觉。‘与四时合其序’,夏天我不穿皮袄,冬天我亦绝不穿汗衫,冷了就多穿,热了就少穿。”随着他的讲解,谢朗琰的脸色愈来愈凝重,眉头亦渐渐皱起。
那声音还在继续,“至于‘与鬼神合其吉凶’,那个鬼的地方我也怕,凶的地方我不来。明明很平凡的事,为什么把它讲得那么伟大呢?最伟大就是最平凡。‘道法自然’,圣人不也是人?不也是需要生活的吗?为什么偏要把那说的那么伟大?”
谢朗琰听完,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说着向一旁的小童招了招手,道,“你去书阁把那套《青衫客》拿来”
见此,张睿乐得心花怒放,眼中的快活遮都遮不住,激动道,“谢谢老师!”
不一会儿,那小童便抱着书回来,谢朗琰接过书,把它递给张睿,“这书予你。你这个月若是有空,可到城南晨曦巷寻一人,那人惯穿白衣,气质出众,亦是你想见之人。老朽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能不能寻到那就看你的缘分了。”言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日后在书院,定要刻苦读书,严守校纪,不然以后有你受的”说完,他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大笑出声。
张睿一心扑在手里的书上,哪里还能留意谢朗琰最后说了什么,嘴上不断应着“是”,魂早钻进书里了。向老师辞了别,他便乐颠乐颠地出了未名居。
望着少年愈渐消失在竹林的背影,谢朗琰不禁有些怔忪。那年,竹林里的少年意气风发,恣意青春,“朗琰,你说这历代的学者都怎么想的,难道圣人就不是人了?就不需要吃喝拉撒睡?天天把圣人说的神乎其神的,搞得可玄乎。我看啊,这些注解不看也罢!”说着叶玉溪就要去抢谢朗琰手里的书。
如今竹林成海,却已不见少年。玉溪,他真的很像你。
出了未名居,不想已是暮色四合。来的时候一边比对路线图,一边行进倒不觉得远。走到被浓重的夜色包围,还未望到书院的张睿,不禁暗骂‘路漫漫其修远兮!’,颇为怨念地穿过一条条寂寥的小巷。
近日,京都出现了什么采花大盗,听说还男女通吃,害得一到晚上,大街小巷都空荡荡的。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龙颜大怒,这京城的守卫军一下子多了好几波,可谓是空前,也不知他日能不能绝后。
正当轮到杨珏巡逻,他也是艺高人胆大,让手下的士兵去大街上巡查,自己独自一人进了黝黑的小巷巡视。
张睿刚穿过一个小巷,正欲拐入另一条巷子,一声突兀的爆喝从他身后传来,“什么人?”吓得他一激灵,书全掉在了地上。
此时杨珏健步如飞,走到被吓蒙了的张睿跟前。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个书生,再联想到秋闱之后,许多学子因乡试失利,寻短见的事儿,不由心生怜惜。遂弯下腰帮张睿把地上的书捡起,还不忘安慰道,“兄台,现正处盛世,政治清明,别灰心,只要肯努力,总是会有结果的。乘风破浪破浪会有时,何苦去寻短见!”
本从那声爆喝中回过神来,弯下腰捡书的张睿,听那人把自己当成了落魄书生,还怕自己寻短见,不由笑得站不起来,索性蹲下身,把头埋进臂弯里,笑得乐不可支。杨珏以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处,虽见惯了大场面,一时竟是不知所措。张睿笑够了,站起身,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向旁边的杨珏道了声谢,便向前走去。这个当儿,杨珏才得以看清张睿的面容,原来书生竟是个清秀的少年郎。
张睿没走出几步,就被后面的杨珏追了上来。“小友,最近城内不太平,你孤身一人,我亦不放心,不如我与你同行,可好?”
看着面前一身军装,剑眉星目,清俊无双的杨珏,张睿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青衫梦 分卷阅读5
。说来也怪,刚还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有人同行陪聊,不会儿就到了书院。
看着淇奥书院的门楣,杨珏一时窘得涨红了脸,“原来小友是淇奥书院的高徒,在下还以为你是落魄书生,让小友见笑了”
“哪里的话,还是要谢谢你送我回来的。如今像你这样的人,可是不多了”傻乎乎的,“后会有期!”说着,张睿极潇洒地转身步入书院。
叶舟一向睡得早,张睿回来时,叶舟房里的灯已然息了。全本的《青衫客》既已到手,又岂有不看之理。遂拿出前几日研读《大学》、《中庸》的劲头,挑灯夜战,看了个通宵。天破晓了,才知道要睡觉,刚醒来就又捧起书来看。《青衫客》,张睿以前本就看得了七七八八,拿到书的第二天下午便一口气看完了全本。
故事的结局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主角顾青衫初始是江湖上成名的少年侠客,鲜衣怒马,仗剑天涯,一把风萧剑穿林抚叶顾韶华。他在一次暗杀京内贪官时受伤,被人所救,得识明君。从此步入朝堂,一腔热血为国为家。红尘浮沉数十年,他终得了心之所盼海晏河清,却也厌倦了官场,毅然辞官归去。
故事结尾,青衫人站在杏花树下,看着天真无邪,嬉戏打闹的孩童,眸间凝着笑意。
“看招,贪官受死吧!”着青衫的小童拿着一根树枝追着其他小童。
一灰袍小童见被追上了,忙道,“青衫侠客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哈哈哈……”,见此情景,顾青衫忍不住朗笑出声。那青衫的孩童被这笑声吸引,扭过头,只见顾青衫衣袂翩飞,立在杏花树下,一身落拓,无双倜傥。他不自觉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半旧的青衫,朝顾青衫愤愤大喊,“喂!你谁啊?”
“红尘一过客”,言罢,伴着清朗的笑声,顾青衫闲庭若步,向杏花深处走去,落拓青衫,仍是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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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大大大师兄
晃晃悠悠出去吃了个晚饭,张睿回来又把《青衫客》的结局看了遍,不由轻叹出声,叹息中含着几分明了,几分怅然。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那日谢朗琰的话不经意地在他脑中回荡,“你这个月若是有空,可到城南晨曦巷寻一人,那人惯穿白衣,气质出众,亦是你想见之人。”
那人,果真会是我想见之人吗?
这样辗转反侧,张睿亦不知自己是何时入梦的,等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洗漱过后,他带着一本《青衫客》,遵从心意去了城南。现虽已是入了秋,可仍是挡不住这天说变就变,刚还晴空万里,这会就下起雨来。刚摸索到晨曦巷,张睿就远远望见巷尾一人,撑着油纸伞,白衣墨发在雨中立着,端得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城南、晨曦巷、白衣、气质出众,没错了,这样想着,他就向巷尾跑去。路过那人时,他停下步伐,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兄台,我刚从书店出来,不想外面竟下了雨,兄台能否让我避下雨?我……怕弄湿了刚买的书。”说着,微微抬眼望着那人。
白衣公子闻言,眼中多了几分兴味,道:“自然可以,相逢即是有缘,在下白珩”
见自家偶像自报家门,张睿顿时心花怒放,遂言,“在下张睿,字子轩。”说话间,状若无意地露出书的扉页上那三个大字。不出所料,白珩看到后,果然兴味更浓了,问道:“子轩,也爱看这‘荒草丛生’的《青衫客》?”
“嗯”张睿点了点头,说,‘荒草丛生’的书一向沉稳大气,又有一种少年意气在,是我最喜欢的了。除了《青衫客》,他的《剑隐》也好的不得了,我都反复看了好几遍呢!”
“哈哈哈,我也是。小友,可曾看过《落拓》?”
“‘遍地狼烟’的《落拓》?这个我看过,‘遍地狼烟’擅长对人物的刻画,他书中的人物性格十分鲜明。不过,我更喜欢‘逍遥客’的《沐春风》,读起来清新自然,平淡却不无味,遣词用句又很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皆不行。”
“嗯”,秋雨总是淋淋沥沥,一下起来,总是让人觉得这雨不会停了,白珩望着雨幕,说道:“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了,我的住处恰好离这不远,不如子轩先到舍下避避雨。”
“行,乐意之至!”
白珩为两人撑着伞,张睿兴奋地抱紧怀里的书,和白珩探讨着自己喜欢的作家的文章。刚谈到当今一本正火的武侠演义,两人就到了。白珩的住所很简便,木质的地板,简单的陈设,让人见了觉得很舒服。两人在客厅喝喝茶,谈谈天,到了傍晚雨才停,中间一起吃了个饭,两人彼此都颇有好感。
见天不早了,张睿要走,白珩把他送出小巷,微笑地说:“明天见!”
“好”,愉快地约好了时间,张睿刚迈出几步,就被身后白珩的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子轩,下次可要记得,晨曦巷周围没有书店。”
第二天,两人约在了城郊一家颇有意境的茶馆。馆外植满绿竹,有些‘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意味儿。馆内很是开阔,只零零星星放着几张桌子,东边墙壁上刻了些古今贤人的诗篇。正巧一群人在那儿吟诗作对,为茶馆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雅致。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叫了壶茶,接着昨天的话题,聊了起来。
“好!”叫好声时不时地从那群人那儿传来,惹得张睿一时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看着那群人。为首的玄衣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兴致,缓步走来,做足了邀请之态,“相逢不易,两位兄台可愿一起品茶否?”
张睿本就对此极感兴趣,见玄衣人又如此谦和,就答应了,拉着白珩,跟着玄衣人走到那群人中。随手翻了翻案前新作的诗,多是借绿竹起兴,抒发志向的。其中一篇银钩铁划,最是出,壮志凌云跃然纸上,连一向偏向淡泊的张睿,都不由看得热血沸腾,当即赋诗一首,以窗外挺拔的绿竹,暗赞那人坚韧的志向与品格。
张睿吟完,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玄衣人更是目露赞赏,“好诗,快哉!”
接着他转向白珩,又向张睿眨了眨眼,道,“小友都作过了,兄台你要不也来一首?”,周围人闻言也跟着附和,“来一首,来一首!”张睿亦是满脸期待地瞅着他,不时跟着附和一声。
见推辞不过,白珩道:“那我就来一首。”他望了一眼窗下那未喝完的茶,借此起兴,诗句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不慌不忙一首七言律诗便已成型,他周身不染纤尘,如同那深山里的谪仙。馆内一时万籁俱寂,半响玄衣人出声道“惭愧!惭




青衫梦 分卷阅读6
愧!兄台才是真名士,自风流!在下曹宇,敢问兄台字号。”
闻言,白珩脸色微变,“曹宇?可是兰陵的那个曹宇?”
“正是在下”
“哦,小睿我们走!”说着,不明情况的张睿便被他拖了出去。
馆中那群人也是被白珩这一举动惊住了,半响有人道,“这人脾气当真古怪!”
曹宇微叹口气,“大概名士都这性情吧”
不知是谁先道了声,“哎,这京城能人辈出,明年的科举怕是无望了”,接着茶馆内响起一叠的叹气声。
出了茶馆,张睿瞪大了眼,瞅着白珩,似要看出个究竟来。白珩没解释,只是莞尔一笑,“子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约一刻钟,张睿被白珩弄到了附近相当出名的一家瓦肆。白珩轻车熟路的要了壶酒,又点了个姑娘唱曲儿。那姑娘见没人点曲目,就唱起了最近流行的一首《蝶恋花》,“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白珩也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记得那是初夏时节,她笑靥如花,“珩哥哥,我……我有喜欢的人了”说着她微微低下头,红云布满了脸颊。
白珩以为顾小暖开了窍,终于明了自己一番心意,笑道,“哦,那人可是像我一样才思过人,英俊潇洒。”
“才不呢,他才没珩哥哥好。他粗鲁,爱骂人,总爱欺负我,可我就是喜欢他”此时她抬起头,望着白珩,满脸幸福。
白珩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起来,轻问:“伯父伯母,可知道?”
“那人住在兰陵,名叫曹宇,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爹可喜欢他了!”
“奥,这样啊,那提前祝你们幸福。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
“嗯,这些天季节变换,珩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小暖不打扰了”说着,她蹦蹦跳跳地出了白家宅院。
想到这,白珩又叫了一壶酒,就这那曲《蝶恋花》,自饮自酌。张睿看白珩喝得起劲,很是好奇,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就灌了下去。接着意识就变得昏昏沉沉,待醒来时,已是黄昏,从床上起来,打开门才发现自己在白珩家。
凡事有一必有二,不知何时,那间瓦肆成了两人经常出入的地方。张睿不着痕迹地避开贴得越来越近热情似火的春意姑娘,一边进行深刻的反思。脑中时不时地蹦出诸如:论有志青年如何堕落、堕落是怎么练成的、今天你堕落了吗?……的血红大字。
“子轩,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春意姑娘可是难得对人这么热情的”白珩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掩住大半张脸,独露出那弯弯的眉眼。与白珩进行了近一个月的深入交流,从茶馆到瓦肆,从不然纤尘的谪仙到多情风流的浪荡子,张睿心情蛮复杂的。当他发现自己和白珩的关系竟因此越来越好了,那心情就变得更复杂了。不过他一向不是爱为这事儿纠结的人,没多久也便释然了,毕竟猪肉馅的包子永远比鱼翅馅的畅销不是?
书院课程不是很多,这一个月来,张睿几乎天天和白珩腻歪在一起。备受冷落的叶舟,看张睿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幽怨,活脱脱的小媳妇样儿。见叶舟貌似心情不佳,张睿不明情况,自然更是躲得远远的。想着第二天没课,他索性在屋里睡了个天昏地暗。不想翌日一早,就有人来扣门,由于扣门者意志过于坚定,张睿只得迷糊着爬下床开门,以平息连绵不绝的敲门声。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叶舟那‘云销雨霁’后笑得开出花的脸。还没等他想出叶舟是怎么‘彻区明’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白衣人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接着白珩那摇着折扇的身影也出现在小院里。
“哎,师父说小师弟会来寻我,我都在晨曦巷苦苦等了一个月,没事就出去晃,生怕小师弟你找不到我。结果哎,伤心!”那人边说边做西施捧心状,他本就生的雄壮,一身白衣,活像一只白毛熊,加上那捧心的动作,简直是以目尝之,其味甚辛。
旁边的白珩倒是一身潇洒,睨着张睿,轻摇折扇,笑而不语。面对如斯美景,张睿已然顾不得和周公那盘未下完的棋,一个激灵,醒了个彻底。望望那人,又望望白珩,张睿不由地把身子转到白珩那边,轻问:“你难道不是‘荒草丛生’吗?”
白珩一脸兴味,故作不解道,“师弟,我说过我是吗?”
认错了人,闹了乌龙,张睿脸涨得通红,尴尬的以袖掩面。偏偏旁边的叶舟,还没有察觉,兴奋道:“原来大师兄跟师弟认识啊!”
叶舟本来想先跟张睿介绍白珩的,这一来竟发现两人似是旧识,就转而向他推销起了林岩。“师弟,这是三师兄,你最爱的《青衫客》,就是他写的呢,怎样,开不开心?”
“……开心”
“林岩,小师弟你也见了,还不赶快去师父那,别让师父等急了。”
“哎对,师父找我还有事呢,师弟我先走了”林岩说着拍了拍脑袋,就往院门走去。
望着林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白珩又转向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叶舟,“小舟,夫子布置的功课,你可做完了?”
“没”叶舟脸上开出的花,一下子焉了,“师兄,我这就去做”,说着恹恹地向房门走去。
“去吧去吧,功课做完了,我明天请你们吃饭”
“好”因白珩这句话,叶舟一时又是笑靥如花。若是他有尾巴,估计早‘扑棱扑棱’地摇出天际了。
看着因白珩几句话,院里四人一下子少了俩,张睿顿时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那个……师兄啊,我想起来我好像有很多功课没做,我这就去做。”说着,他就向自己的房门走去。
白珩对张睿眨了眨眼睛,看起来颇是委屈,“怎的是师弟不欢迎我,还是子轩不欢迎我,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张睿刚迈出一只脚,闻言僵在了原地,半响说出一个“请”字。白珩面带微笑,抢先一步进了张睿的房间,然后他呆住了。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书和废纸,床上还强些,其他地方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儿。无奈白珩只能在床上找个空荡的地坐下,就这样相识一个月,两人上了床(想歪的,面壁思过去)。
“咕噜”,一大早被叫醒,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张睿的肚子开始替主人抗议了。“师兄,以前都是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好了”言罢,撂下白珩就向门口冲去。白珩紧随其后,不会儿两人到了一处卖馄钝的小摊。
“子轩,初次见面,你就请你家师兄吃馄钝吗?”
“我们一个月前不就见过了?”
“那可不一样,你那日见的是白珩,今日见的是你师兄,呃不,是你大师兄”
张睿饥饿难耐,懒得跟白珩扯,到摊前点起了饭。有段时间张睿经常




青衫梦 分卷阅读7
来吃馄钝,倒是和老板夫妇混了个脸熟。张睿还没开口说话,老板就熟稔道:“过来啦,馄钝大份,要葱花不要香菜,微辣,我这老头子记得清吧”
“对,您老说得对。不过今日我是和朋友一块来的,另一份不要辣,其他的都一样”
“好嘞!”老人嘴上应着,手上飞快地包着馄钝,他老伴在一旁把包好的馄钝下出来,一派其乐融融。
“老板,要两小份馄钝”两人谈话间,小摊上又来了两个客人。见老板正忙,张睿也不好意思打扰,就去摊后寻了两个位置,引白珩坐下。
不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馄钝,便被端了上来。张睿用汤匙舀起一个馄钝,吹了吹,整个儿填入口中,一边嚼着馄钝,一边说道:“其实这家的馄钝,也不是很好吃,但不知怎的,每次都爱来这家”
白珩望了眼摊前忙碌着的慈祥老人,认真回道:“大概是因为老板是长者,看起来很是亲切,就像自己的祖父祖母一样吧”
“嗯”闻言,张睿猛地呆住了,片刻又似想明白了什么,开怀大笑,“白珩,你真的很通透,谢谢啦”
“真想谢我,回去就把你那屋子整整,省的我到你那,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遵命,大师兄”
两人这一来一往,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张睿那点认错人的尴尬,这会儿亦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兰院,张睿蓦地发现院子里空出的那间房被人打扫了干净,白珩的东西正被人一件件地搬进去,就这样兰院由原来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行。白珩住到兰院,这倒也罢了,让张睿理解不了的是,白珩竟还和自己一块上课。按白珩的话说,他那叫返璞归真,追忆往昔。要张睿说啊,那就是没事找事儿,闲的蛋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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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大大大神棍
“啊,这节课总算上完了!”,张睿一边用手锤着睡得酸疼的脖子,一边缓缓起身,对着白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唉,白珩我还等着你请我们吃饭呢”说着,向叶舟眨了眨眼。叶舟这会儿倒还算机敏,立马会了意,道,“是啊,师兄,你说话可不能不做数!”
“叶舟,小睿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大师兄我,说话何时不做数过。走,吃饭去”说话间,三人闲庭信步走出学堂。
早上买的包子没吃完,叶舟本着‘粒粒皆辛苦’,一面跟着走在前面的二人,一面低头啃着手中的包子。见叶舟落到后面,二人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待他跟上来,张睿朝他眨了下眼,“叶舟,白师兄今儿要请客,你还吃什么包子”他说着,手已像叶舟手中的包子探去。
见此,叶舟忙一口吞下手中的包子,待确定它安全入腹,喃喃道:“今天大家上交的文章大半都一样,叶夫子大发雷霆,可是把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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