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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仓中鼠
“哈哈,哪有的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看着张睿脸上装饰的笑颜,白珩眸子暗了下来,“那好,你既然没事,那就陪我去城东的蹊山好了。听闻山上近日开出一种不知名的花,煞是好看。”没等张睿说去或不去,白珩就把他拖走了。
张睿一脸茫然地看着白珩买了一堆烤肉的香料,把自己拽到车上,运到蹊山脚下。山路难行,马车自是上不去,两人下了车,相跟着向山上走。张睿有心事,白珩又暗恼张睿对自己撒谎,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话。到了山脚时,天已经黑了。万幸月明星稀,山中夜色静好,前方隐隐绰绰,树上好似开遍了红花。近了才发现,哪里有花,分明是人用来许愿的红布条。不过,映着月光,倒是比那真花还好看。
抬头看着一片美到神秘的静好景像,张睿不觉暂时忘了早上的事,走到一棵树前,用手指拨弄着树上的布条,“白珩,这就是你说的花?还不错唉!”说着,他又跑到另一棵布条更多的树下。
“咕噜”一声响,打破了树林的静谧,张睿窘得忙捂住肚子。
见张睿可爱到不行的反应,白珩大笑出声,他这一笑不要紧,张睿更窘了,像鸵鸟一样,用衣袖捂着脸。白珩无奈地拨开他捂着脸的手,交代道,“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我去弄点吃的来。”
从早上到现在,张睿就吃了一顿饭,现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加上窘,连向白珩摆手,“去吧,去吧!”
见白珩走远,他才恢复如常,闲闲地翻看树上的布条。春闱将近,布条上多是写的‘他日折桂步蟾宫,必有我’之类的话。看得多了,也便觉没什么意思。倒是一个微微泛白的布条,引起了张睿的注意。布条看起来有些年头,字迹模糊不清,只依稀能看出‘小暖’两个字。看着那两个字,张睿暗自思索,看来这‘小暖’是哪位仁兄心爱的姑娘了。
张睿又看了几张布条,白珩便提着只兔子回来了。看着白珩熟练地给兔子剥皮,开膛,生火,上烤架(白珩自制简易烤架),抹香料,中间还不忘问自己,吃什么口味的。张睿觉得怪怪的,呆呆道:“随便吧”,毕竟自己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妇人。不会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兔子这么可爱,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之类的话。
张睿只是默默接过白珩递过来的烤肉,有滋有味地大快朵颐。一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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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白珩又给他递了一块。
“咦,味道竟然不一样哎!”张睿边嚼着烤肉,边发表着感想。
“那小睿,你更喜欢哪种?”
闻言,张睿又咬了口手中的烤肉,仔细地嚼,半响极认真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第一种,辣辣的,这个太甜了。”
“切,真没品味,明明第二种更好吃!”说着,白珩投给张睿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有什么好鄙视的?难道你吃的就不是烤兔肉了?”说着,张睿又狠狠咬了口手上的烤肉,试图尝出它哪点更好吃。突然有什么东西涌入他的脑海,张睿猛地抬起头,兴奋道,“白珩,白珩,我明白了!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得出得结论自然不同,但我们吃的都是烤肉,这一点是相同的。就像我们如今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们会分走不同的路,但若是初心和目标没变,那分道又有什么关系?分道亦能同归!”
白珩挑了挑眉,一边继续吃着烤肉,一边幽幽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只是想告诉小睿‘食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只要是有意识的东西,都会有欲求。就像这只兔子一样”,说到这里,白珩从烤肉上移开目光,幽幽地盯着张睿,接着道,“我只不过是拿了一把书院温泉边的青草,它就成了你我盘中之餐。”
听到这里,张睿觉得周身凉飕飕的,怯怯地望着白珩。
白珩似没看到抱成团的张睿,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幽幽道:“小睿,我的兔子好吃吗?”
“……”我……
正巧那时一阵风刮过,白珩的头发被风扬起,阴风阵阵,张睿更是害怕,定定地望着白珩,都快吓哭了。
看到张睿这样,白珩内心暗爽,大度地原谅了张睿对自己撒谎的事。眼角微挑,哈哈大笑,“走,我们回去吧!”
知道自己被白珩涮了,回去的一路上张睿死死盯着白珩,似要把他身上盯出个洞来。白珩权当没看见,悠哉悠哉地向前走,全身散发着‘老子无所畏惧’的王八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o`~
梦见和小伙伴组团进入异世界做任务,一直有个声音不断提醒我我没写作业,嗷,长号一声
第9章梦云雀
梦,光怪陆离的梦,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子轩,你快过来看,这里有只云雀”
梦中柳安大约七八岁模样,向自己兴奋地招手。
张睿走过去。那只云雀瑟缩地躲在草堆里,哀哀地悲鸣,张睿陪柳安蹲下,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云雀的脑袋,“真可爱,咦,它好像受伤了”
柳安提议,“不如咱们把它带回去,养着,说不定能治好呢”说着,他轻轻把云雀捧在手心。
“嗯”,张睿微微思索,“伯母一定不会让你养,就把它养在我家好了。”
接下来画面突然一转,可怜吧吧的小云雀变成了羽翼光洁,神采飞扬的大云雀。张睿还未来得及欣赏它漂亮的羽翼,它便飞走了,向着北方越飞越远。
接着柳安突然向南边跑去,张睿不解地大喊,“喂,梓言,你要去哪里?”
“云雀向南飞走了,我要把它追回来。”
闻言,张睿惊得瞪大了眼,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看着柳安的身影在南边消失。最终,他望了望天,又望了望柳安消失的方向,向北边的方向跑去。
张睿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路上的人模模糊糊,脸总是看不真切。他一直跑一直跑,好似永远不会累,路上的人愈来愈少,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拼命地大喊:“梓言,梓言,你在哪里啊?梓言?”直到声嘶力竭,柳安都没出现。
他无助地继续向前跑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突然一声清朗悦耳的鸟鸣吸引了他。他朝那声音的方向望去,云雀在空中欢乐地飞舞,青年柳安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微笑着向自己招手,路边的桃树飞快地发芽,开花,微风吹过,满天飞花,一片涟漪。
张睿开心地笑开,就那么从梦里醒了过来。天还未亮,张睿望了一眼房中的书架,突然猛地从床上爬起,赤着脚跑向书架,抽出一本书来。春寒料峭,又是夜里,寒气从脚底传遍全身,张睿打了个哆嗦,点亮油灯。他缓缓翻开那本《青衫客》,摸着扉页上那行俊秀的字迹,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赠子轩
桌案上墨未干,合着灯光,张睿提笔在那行字下,书道,
东风独自凭栏,燕分飞,百花残,折柳心中长亭晚,辗转! 梦萦昨日笑谈,既分道,却思念,殊途许有同归日,安然!
放下笔,他轻轻吹干笔墨,歪着脑袋看了好几遍,突然嘿嘿直笑,提笔在那词上添了‘同归’二字,才满意地合上书。张睿脸冻的有些发紫,却全不在意,小心地把书放回,才熄了灯睡去。
第二天张睿不出意外得了风寒。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一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叶舟和白珩轮番照料,严禁其外出,到了二月他才将将好。也因着不能出去,张睿倒是老实看了几日书。其他书院的夫子都慌着帮自家学生押题,谢朗琰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从不提春闱的事,仿佛并不希望张睿他们来日榜上有名,亦或是说根本不想他们去参加考试。
农历二月九日,春闱第一天,万里无云,惠风和畅。经过严密的检查后,考生依次进场,大宣国正兴六年的春闱就此揭开序幕。考题对张睿来说倒不难,只是一场三天,吃喝拉撒睡全在一间小格子房里。一场下来,张睿就焉了,等三场过去,他整条命差点去了一半,但总算是考完了。
休养过来后,张睿撒了欢地玩了几天,不觉就到了放榜的日子。白珩毫不意外地拿了头名会元,第二名是北冥书院的得意门生曹宇,张睿堪堪得了个第四,柳安排在第六,算是靠前的。叶舟落了榜,张睿怕他难过,本想好好安慰安慰他,结果最后反变成了叶舟勉励张睿。
“我爹说过,做人,做学问,认真就好。我天生木讷,师兄博学,师弟素来有想法,我只希望你们殿试能够顺利,替我看遍这天下的风景。”叶舟望着院内开的正好的杏花,仿佛回到那年春天,也是繁花似锦,风景如画。
杏花树下,叶玉溪一身青色直裰,轻轻揉了揉拼命练着楷书的叶舟的小脑袋,“小舟,做人,做学问,认真就好。”叶舟停下笔,望着他,眼中发亮,叶玉溪接着道,“你天性纯善,又刚毅木讷。阿爹不求你来日做出什么功绩,亦不求你光耀门楣,阿爹只希望你能一生平安喜乐。知道吗?”说着,他笑着刮了下小叶舟的鼻子。
看着叶舟脸上纯粹的笑容,张睿有些怔忪,又莫名地羡慕。时光如流水,四月的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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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就到。黎明时分,贡生们专心拾梯直上。张睿一抬头就看见大殿,黑色的沉潜肃穆,金色的激越雍容。贡生们入了保和殿,皇帝和监考大臣都已在殿中。点过名,散了卷,行过礼,却久久不见皇帝喊“平身”。大殿静得好似没人,张睿出于好奇悄悄抬头,正对上龙椅中皇帝玩味的目光。他刚慌忙低下头,大殿上方就传来一道随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众卿平身”
见贡生们都起来了,萧玄不紧不慢地公布试题,“众卿能来到这里,相必都才思过人,寻常人眼中的难题怕是难不到你们。那今日朕就出道简单的,何为忠?”
皇帝出的这题,说简单吧,那是真简单;说难吧,那真是难出了天际,这题不像寻常策问,不是你说出可行的对策就行了的,关键得看皇帝的心思。试子们也都明了,除了那个别傻缺,其他的都在文章里花样表忠心。
殿试第二天阅卷,还算顺利,好文章有目共睹,倒没什么争议。只是一篇文让阅卷大臣们很头疼,卷上只有三句话,‘中能应外,忠也;上思利民,忠也;临患不忘国,忠也’,答的也忒少了些,可又不能说答的不对,这三句话均出于经典之中,圣贤之口,再者皇帝的心思历来古怪,一时他们竟不知如何评判。
最终,阅卷大臣们决定先按惯例选出十份卷子,由他们中最有资历的钱太傅钱枫,把这十份卷子连同那份一同呈上去。
钱枫向萧玄告明情况后,连声请罪:“老臣无能,竟不知如何评判,还请皇上责罚。”
萧玄起身,弯腰扶起钱枫,语气温和又深不可测,“老师才学出众,朕又怎会不知?这件事,老师做得很对。”把钱枫扶起,萧玄复坐回椅中,看着那份卷子,眼角微挑,“在上位的人想到做有利于民的事,是忠;遇到危难不忘记国家,是忠;好一个‘忠’是人的内心态度,不带任何政治功利!”,他看了看卷头的名字,不禁想起昨日殿中偷偷抬头的俊美青年,轻笑出声,“这张睿”
传胪那日,考取的进士身穿公服,头戴三枝九叶冠,恭立殿外听候传呼,进殿晋见。皇帝坐在金殿之上,公布考取进士的姓名,名次。白珩依然是头名,曹宇、张睿也同白珩殿在一甲,分别点了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柳安排在二甲之列,赐进士出身。按照惯例,白珩、曹宇分别授了翰林院修撰、翰林院编修的官职,二甲三甲多是授了各部的主事,柳安就被分在了工部。张睿被点了探花,理当是进翰林院的,结果萧玄信手一挥,让他任了穷的出名的清平县的知县,外放出京。
萧玄如此安排,大臣们倒也不怎么惊讶。一来萧玄素来脾气古怪,难以琢磨;二来在大宣朝,探花郎外放已不是头一遭,先帝在时,就曾把长治三年的探花郎叶玉溪外放出京。
说到当今天子萧玄脾气怪,那不得不提他做太子时的一桩轶事。天下之人无不知太子萧玄喜爱白狐,自然为了名利,就有人罗白狐,献于萧玄。萧玄对此既不赞赏,亦不斥责,只是了,来日又命近侍把白狐放归山林。近侍不解,询问。少年萧玄道:“孤爱的是白狐自在,孤傲的性子。若是把它束在笼子里,那与寻常猫犬又有何不同,又哪里值得孤去喜欢。”或是萧玄有意,这段话不胫而走,至此,再无人向萧玄进献白狐。
第10章清平县
张睿表面看着乖觉,有时候还会让人觉得他呆呆的,实际却叛逆、不服管到骨子里。也因此白珩对殿试结果一点也不意外,鬼知道张睿在卷子上写了什么‘混账’话。
自从清平县的前知县因贪腐被抓,这知县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清平县本来就穷,这一没人管,不但穷还乱起来了。时到如今,根本没有官员愿意接那烂摊子。也因此,张睿刚回去,就被催着上任。好在他不是一个人,朝廷还是很尽责的给他配了个副手。
当天张睿去未名居向谢朗琰辞别,谢朗琰看了他很久,久到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时空,当年那个人好像也是这样来和他告别的。谢朗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有力,他说,“一路保重!”
让张睿颇感意外的是,一向深居浅出,不理世事的洛清言竟然会来给自己送行。城门外,叶舟,林岩依依不舍,说着各种保重的话。白珩则在一旁打趣,说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要张睿小心,可别被拐卖了。张睿自是对白珩的话嗤之以鼻,还搬出了‘仓廪足而知礼节’的圣人之训反驳。两人这一番来往,倒是把离愁别绪消散了不少。话到中途,白珩极宝贝的把一枚刻着奇怪花纹的菱形木牌,放入张睿手中,郑重地说了声“保重!”洛清言一直没说话,却在张睿要坐上马车时,走上前去,把一个不大的陶瓷罐子塞入他怀中,道了声“珍重!”
“哎,清言,你这云顶茶,我给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舍得,结果就这么便宜了小睿,真让人伤心!”白珩嘴上说着伤心,一双桃花眼却一眨不眨的笑着他,直把洛清言看的脸泛起了红才罢。
几人把师弟送走,也就各自散了。张睿坐在车中,似是期待着什么,他一直望着城门,直到再也望不见,才缓缓转过头,那个人终究是没来。
张睿同他的副手陈桐,一个看着二十四五,老实巴交的汉子坐在车中。张睿一向不怎么习惯与不熟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和不熟且不主动的人。很不幸陈桐既与他不熟,又不主动,也因此两人很长一段时间相对无话。也不知是谁先打破了僵局,随着路程一天天推进,陈桐的闷骚属性渐渐暴露,两人的话也一天天多了起来。快至清平县界时,两人几乎熟到无话不谈。
到了清平县界,已是日影西斜,无论两人说什么,赶马车的都死活不向前走。无奈两人只能步行,清平县穷是穷,却是个大县,这县界离县衙还有很长一段路。大概因为这地儿太穷,民众都搬走了,一路上别说人,连只鸡都没有。天渐渐黑下来,张睿向四周望了望,可谓是荒无人烟。他又看了看前面的一片坟地,心底发悚。
陈桐也有些害怕,抓紧了张睿,哆哆嗦嗦地问,“大……大人,你说这儿会不会有鬼啊?”
听到‘鬼’字,张睿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强装镇定道,“说什么呢!‘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会有什么鬼怪!”话犹未了,忽然起一阵怪风,刮的树木都飕飕的响,树上的禽鸟格格惊起了许多,张睿同陈桐吓的将衣袖蒙了脸。
少倾,风声略定,张睿才敢睁开眼睛,颇为尴尬的看着陈桐。见自家大人比自己还害怕,陈桐赶紧安慰道,“大人,莫害怕!小人曾听闻这清平县的鬼,它不害人,只是爱把人迷昏,扒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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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张睿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死死盯着陈桐。很显然陈桐的安慰没起到什么作用,不,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起了很大作用……
走出坟场,两人发现前方竟有间客栈,顿时张睿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客栈里没什么人,老板五大三粗的,却很和善。两人要了些饭菜,老板又让厨子给两人加了个汤。吃过饭,几人攀谈了会儿,张睿便觉得困,由小二领着回房睡了。
第二天,张睿是被冻醒的。一睁目便看到布满早霞的天空。他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荒郊的一片空地上,包袱什么的都不见了,身上的银子也被摸了个干净。万幸身上的衣服还在,文书还在,陈桐也在。想到前几日,自己还在跟白珩争论‘穷山恶水出刁民’,今就在自己的县界遇到了黑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陈桐,张睿不禁愤愤然,一把把他推醒,颇有些蛮不讲理地吼道,“都是你说的,昨夜咱们真遇到‘鬼’了!”
陈桐被吼得有些懵,望了望四周,才反应过来怎么会事,想是遇到黑店了。难得陈桐脾气好,任张睿乱发脾气,连嘴都不还一个。见陈桐沉默不语,张睿一下子没了脾气。两人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道理傻到直接回黑店和地头蛇硬碰硬。整理整理衣衫,两人便去了清平县县衙。到的时候已然正午,两人亮明了身份,便被衙役迎了进去。要说这清平县衙,那是真够破的。大门上的漆掉了大半,院中杂草丛生,硬件设施都这样了,那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什么三班六房,简直是天方夜谭,县衙中就两三个衙役,还是他们自己封的,个个是膘肥体壮,估计平日没少鱼肉百姓。
见此情此景,张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出自家县太爷好似不高兴,衙役们也便先放下了上前慰问巴结的心思,只是更殷勤地帮两位老爷拾房间。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活还是得干。在张睿反复安慰了自己好几遍,觉得释然了后,他让一个李姓衙役帮他拿了身官服,径直进了刚拾好的屋子。
这不换衣服还好,一把衣服脱下,看到胸前一边暧昧不明的痕迹,张睿彻底炸毛了。想到一群汉子在自己身上十八摸的场景,张睿一阵恶寒。换好官服,他便气冲冲地带着衙役去了那间黑店。
城郊那间黑店在十里八乡闻名已久,但因着店老板和那清平县的衙役有些酒肉交情。张睿来前,清平县就整一个三不管的地儿。在黑店吃了亏的人,还真没几个敢去讨公道的。见自家大人怒发冲冠,衙役们料得那不长眼的店老板,定是黑到了张睿头上。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狗屁交情这会儿都被撂在了一边。
张睿一伙人到时,那店老板正玩着一块菱形木牌,颇豪气地对那小二说,“嗨,你还别说,老子这眼力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就昨天那两人,一看就是肥羊,果不其然,这好东西还真不少。特别是那青衫的小公子,那长的真是比县里最美的小娘子都好看,腰比杨柳还细,皮肤,摸着手感好的跟丝绸似的。只可惜咱不好这一口,不然可得和他在床上好好乐乐。”说完,他又意犹未尽地□□出声。此时站在门口的张睿听的脸都绿了,衙役们望了望张睿气的发青的脸,又看了看店老板脸上不忍直视的□□,不约而同地为他在心底点了根蜡。
几人配合着张睿风风火火地查封了那家店。还没等店老板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就被昔日的大兄弟们押去了县衙。
听说那间屹立不倒十数年的黑店被查封了,沉寂已久的清平县一下子沸腾起来。等张睿他们押着人到了县衙,门口已被民众围的水泄不通。见张睿一行人回来,为了即将新鲜出炉的热闹,民众颇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张睿他们进去。
这店老板开了这么多年黑店,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算得上半个人。看清那身青色官服,立马明了张睿身份。到了县衙,二话不说,直直跪下,一连声地“知错”,“求饶”
看到堂下貌似真知错的汉子,张睿面色稍霁,沉声问,“姓名?”
“小人王大虎”
“王大虎,你说你知错了,那本官今儿就问你,你错在哪里?”
“小人错在不该一时贪财,起了歪念,拿了大人的东西。小人一定尽数奉还!”
张睿虽不清楚这王大虎之前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事,但听刚才客栈里他那一番话,及陈桐讲的清平县‘扒衣鬼’的传闻,料得他不是第一次,说不定还是个老手。于是,张睿接着问,“还有呢?”
这王大虎会错了意,以为张睿说得是自己轻薄他的事,小心问道,“大……大人,那个……那个真要说吗?”
看王大虎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张睿以为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勾当,怒道,“那个,那个什么,叫你说,你就说!”
“那……那小人就说了,小人不该见色起意,轻薄……轻薄了大人,小人该死……”
“哦!”闻言,堂下围观的民众极默契地拖长声音,表示明了。张睿的脸色经这一遭黑出了天际,转向正在记口供的陈桐问,“陈桐,你说,这案该怎么判?”
“大人,按照大宣国律例,窃人钱财者,杖三十,刑囚三年。至于轻薄……男子”说到这里,陈桐面露难色,“这……这个,律例上没有记载。”
陈桐回答完,张睿的脸又黑了一层,咬牙道,“那先把这王大虎杖三十,押入地牢!”
左右衙役应了声“是”,就很效率地把那汉子押了出去。这王大虎杀人劫舍的事是真没干过,算不上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只是取人钱财,扒人衣衫的缺德事干了不少,张睿也就‘粗略’地帮他算了算,加起来就足够他把牢底儿坐穿。
作者有话要说:
仓鼠:做梦都在打游戏,果然没救惹t^t
第11章修水渠
这清平县正如其名,穷的是一贫如洗。偌大一个县,像样的房子都少见,百姓多是住在四面透风的茅草房里,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民众连日常吃住都成问题,又哪里还敢想让孩子去读书,整个清平县竟无一间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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