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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于风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装稀巴烂
平从整个职业圈里也能数个中流。
池逍点了同意之后,下意识抬头望向周益哲的方向,想问他厉不厉害。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太蠢了。
隐隐于风声持着第十把剑的时代结束之前,他好像也没有介意输赢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经介意这些虚无的东西介意到自己都嫌弃了。
虚无吗?输赢。
嫌弃自己,为什么要嫌弃自己?
比赛前的读秒结束,擂台上的虚拟光束从画面上方渐变下来,出现在第一视野的是一个拎着重机枪的蒸汽枪手,裸露的弹夹条绕在胸前,闪着金属的光,一折穿着脏兮兮的金属夹克,连头发上都缠着蒸汽挂件,看起来
像个傻逼。
池逍一直觉得蒸汽枪手这个角色简直是为了装逼而生,因为外表、武器都很炫,所以吸引了一大帮视觉主义者,但他们中的大多根本玩不好这个角色。周益哲肯定不会很菜,或者说,他肯定不菜,但是玩蒸汽枪手本身就很菜。
几乎没跟别的玩家交流过的池逍,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代表了多数人的观点。
错了,全错了,大错特错。
一折举起枪,一阵乱射,池逍觉得自己要死。
周益哲的蒸汽枪手和莫达的弓箭手一样都是远程职业,如果能突破弹雨攻击,近身搏斗的话,剑客的优势才能显现出来,而对于一折来说,过近的战斗距离则限制了他大多数的技能释放,所以眼下二人都在争取着对自己有利的攻击距离。
这个距离显然属于“易守难攻”的范畴,一旦拉开或是贴近,对于其中一方来说都难以再进行颠覆式的改变,可有难度在竞技中是再正常不过的,眼下处于劣势的池逍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伤害最小的情况下,拉近二人距离。
他没有在开局之初占据优势,就更得在攻击间隙动脑子。
间隙,间隙在哪里?
跟弓箭手的攻击不同,枪手的扫射来得更汹涌,密集的弹道根本无法预测,所以躲过乱射攻击是不可行的事。
隐隐于风声很不高明地东躲西藏,等待一折的乱射技能被强制冷却。
普通扫射的技术含量不高,主要是周益哲的武器太好,速度加成太多,所以他的扫射简直不要太好用。可是再好用的招数也需要冷却,于是池逍静静等待着。
终于,一折的密集攻击停止,隐隐于风声立刻向他冲去
之间一折又换了一把,继续无脑扫射。
池逍:“……”
的确,如果弃用那把机枪使用新武器的话,之前消耗的技能冷却便不会强加在新武器上了。但是角色的速度是跟携带物品的多少有关的,池逍静下心来,在移动颠晃的第一视野框里观察着一折的动作。
枪械类角色的扫射范围是不及弓箭手的,况且高负重让一折在转换方向受了负面影响,因此冲破固定的扫射范围,躲过攻击是可行的。
应该说对于池逍来说,他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之前的无效躲避太多,他的血量已经处于危险边缘。
可是如果只是扫射的话,就算职业选手的武器高超,攻击也不应该密集到近乎无缝可插的地步。周益哲到底做了什么?
弹道有变化。
扫射虽然射出子弹多,但是每颗子弹的弹道其实是固定的,就好像一张网格一样,弹道根据固定规律排列。可周益哲的扫射弹道数明显多于普通水平,这肯定不单是武器为他带来的,或者说,这里面根本没有武器的事儿,多余的弹道纯粹是周益哲的手动单操作射击!
难怪怎么跑也跑不出他的攻击范围,因为那已经不单是扫射范围了。
可周益哲的手速再快也不能做到同步射出,而他的攻击之所以看上去如此密集,还多亏了系统自带的射击眩光,换句话说,除了固定的扫射子弹外,其余的攻击中有至少一半是虚假攻击,看起来是同样的发射,但其实那里并没有子弹飞过来。
发现了这一点,池逍的思路便清晰了许多。
周益哲手动射击的路线并不难猜,为了高速输出,他肯定会来回射击,每一发在真实时间上都有相应延迟,所以整体伤害在横向的攻击范围里是渐变的,池逍要做的便是在攻击薄弱处正面突破。
可是周益哲手动射击的循环方向是周期改变的,如何确定实时方向又是一个难题。
靠猜的肯定非常难,但其实这事儿说不难也不难,说白了可以用一个非常简单原始的办法解决,那就是靠眼速。
因为视觉暂留,眼速是比手速慢的,cw这种游戏不像音游,一般来说,不会让玩家看花眼,但此时突破弹雨,如果真的能看清弹道的分布情况,判断周益哲的来回攻击方向简直是轻而易举。
池逍从小玩游戏,玩过的游戏也多,各种都有,他还真就专门去练过眼速。
思路确定后,池逍在周益哲一个攻击掉头的空隙里,横扫着剑刃击挡着扫射后的群弹,真正迎着弹雨向一折冲去。
等他冲破最密集的攻击范围,朝一折而来时,周益哲再转换攻击方向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他身上携带的那些武器本来就拉了后腿,不仅如此,因为一折的移动速度受限,逃跑也拉后腿。
周益哲有个毛病,他喜欢集武器,而且还喜欢都带着,当然,正式比赛的时候,队里明确要求他不能这么干,必须注意负重速度比,可这次只是个队内普通练习赛,没了限制,他便把东西全放进了角色背包里。开始因为更换武器便不受冷却限制,他打得确实很爽,除了让攻击更密需要不断爆手速外,一折连移位都不用移,可如今竟然被池逍冲了出来,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他本来想用这种要么躺赢要么自杀的打法给这个连方向都分不清的队友一个下马威,结果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在胜面那么大的情况下,逼得自己自杀。
确切地说,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事到如今,池逍已经近了他的身,他自己作的死让他完全被占据了优势的池逍吊打。
反抗没什么效果后,一折的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隐隐于风声胜。
周益哲虽然惊讶自己这么打还会输,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池逍到底是怎么冲出来的,屏幕上失败两个灰色大字还没完全消失,他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池逍旁边,问:“你刚刚怎么冲出来的?你怎么知道那里的攻击是最薄弱的?猜的?不是吧,猜得那么准?”
池逍默不作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周益哲一愣:“我知道你眼睛大!我问你怎么冲出来的呢,你指眼睛干嘛?欺负我眼小啊,眼小又不是瞎!”
“那你大概是傻。”池逍说。
周益哲被他猛噎了一下,骂回去道:“你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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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逍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的意思是,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啊。”
“这也可以?!”周益哲惊讶,他知道弹道肯定是有变化的,但因为系统眩光,应该很难让人感觉到实际的变化。
“当然可以。”池逍仰靠在电脑椅里,贱兮兮道。
第15章
“再来再来!”周益哲不服气,“再比一场!”
“拒绝。”池逍皱皱鼻子,“我还有个人训练任务要做呢,不当你陪练。”
周益哲见池逍不答应,伸手去晃他:“大家都是队友,什么陪练不陪练的,共同进步嘛!”
“拒绝进步。”池逍不屑地勾勾嘴角,“我已经膨胀了。”
打发走周益哲,池逍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才上午九点多,一个大龄青少年本应酣睡的时候。他抬头四顾,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们正认真坐在自己的位子前,罩着耳机,反复练习着操作好把,这本应是个无业大龄青少年酣睡的时候。
匹配赛里也还是有这么几个池逍还算熟悉的地图,共同点不用想也知道是结构简单。他看着所有地图里号称最复杂最容易迷路的下水道,想了想还是觉得做事应该循序渐进,于是挑来选去,鼠标又放在了他最熟悉的那个新手地图上。
事情有些复杂。
主色调蓝色的游戏界面显示在屏幕上,使屏幕发出蓝晕的光,池逍觉得一定是阴天里的白炽灯光线阻隔了这蓝色调光芒,他才没有在令人麻木的选择界面里获得他所期望的启示。
池逍低头,他的一只手拿着鼠标,一只手搭在键盘上,好的,拿鼠标的手是右手,另一只是左手,于是他默默地翻出签字笔,在手背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左”、“右”二字。盯着游戏愣了半晌,找莫达要了张便利贴,自己画了方向贴在了屏幕上。
准备十分充分。
池逍缓缓点着头,打开了封闭式多层建筑中的初等地图。
不得不说,cw因为地图细,越是高等的地图对玩家的方向感要求便越高,这也是被一些玩家所诟病的一点,他们觉得复杂的地图结构消减了攻击本身的地位,不过更多的人觉得这是cw的独特之处,更有媒体发文宣称这是传统fps的一次里程碑式革新,丰富完善了游戏世界的整体设定,在保证高度可玩性的同时也提高了其艺术价值。
艺术价值不价值的,池逍一点也不关心,但cw的确拥有数量最多的原画师,因为出色的场景吸引了不少本来不玩游戏的玩家,由此更是进一步扩大了fps的游戏人群,而人口基数的新人群扩增在游戏里最直接的体现便是
菜逼很多。
这是池逍在打了一场随机匹配后,切身领悟到的真理。
他挺起脖子四处看了一遍,大家都在投入自我的练习,可他实在不想被菜逼坑了,便随手抄起一块巧克力糖,朝斜对面的周益哲扔了过去。
“哦操!”一块不明物体突然落在自己面前,周益哲吓了一跳。他抬头刚好看见抻直了腰板才从32寸显示屏后面探出头来的池逍,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扔的。周益哲哼了一声,撕开糖果包装,把巧克力扔嘴里,这才不紧不慢道:“什么事儿啊?”
“我组你打场地图。”池逍回。
方才被拒绝的仇,周益哲还记着,便瞥他一眼道:“不打,忙。”
“吃了我的糖,就得听我的。”
“你的糖?”周益哲嗤笑一声,“这明明是”
他一看那糖纸,笑不出来了,这好像是孟皓尧女朋友送他的,那家伙宝贝着呢,自己都舍不得吃。周益哲连忙往孟皓尧那边瞅了一眼,看样子他完全不知道这事儿,稍稍松了口气,小声问池逍:“这糖不是老孟的吗?”
“我不知道啊。”池逍装无辜,“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他女朋友送的糖,也不知道他自己都舍不得吃,但我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你偷吃了,你会很惨。”
“我操!!”
周益哲选择屈服,他摆摆手道:“组吧,这事儿别让老孟知道。”
“放心吧。”池逍诡计得逞。
有个周益哲这样一个得力伙伴,这局打得顺手许多,尤其是有周益哲在,他只需要跟着一折跑就行,方向的事不需自己操心,这让池逍有了一种自己不再是路痴的错觉。
嗯,进步很大。
第16章
即使根本不是这样,可是欺骗自己的感觉真棒,活在谎言里也可以很快乐吧,而且既然已经知道这其实是水月镜花而已,那么不作为的罪孽感也可以因此被减轻,可以说是完美的做法。
游戏场景被显示屏以色光的形式从二次游戏中传递出来,映照在池逍的眼睛里,像是极光浮在暗洋上。海水荡漾时,那光便可以随风揉进海谷深处,而当风平浪静时,如镜的海面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光的施舍,冷眼看着这一切。
所以拒绝了光的池逍,眼底的海田是死掉的。
完美吗?用一个不可能存在的词来形容,说明你也心虚了吧。
屁话。
叮叮当当的一折晃在自己眼前,缩略地图里两个荧黄色的圆点像是双黄蛋里的两颗蛋黄一样粘连在一起,后面的那个亮点仿佛跟屁虫一般。
你也该放手了吧,隐隐于风声,你应该走自己的路。
前方发现敌人,一折冲了上去,枪弹的音效在二人耳机中同步响起,池逍看着第一视野中隐隐于风声手中的剑,却听不到剑刃那有如刺破空气一般的浮夸音效。
应该吗?无谓的说教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
所以
“分头行动。”池逍说,“这边交给你。”
周益哲头也不抬,应了一声。
跟与队里其他人作战一样,他没有就方向感质疑池逍,只是从声带中发出一个简单音节,这已经足够证明了他作为队友的信任和立场。
池逍很感动,见周益哲这么相信自己,便决心要好好练习,虽然盯着手背上的方向走路分散了他的部分力,但有队友的信任在,他也不该气馁!
他的队友周益哲还真不知道这个新队友的心里戏如此之多,解决完这个敌人,他瞥了一眼小地图,才发现自己屁股后面的那个亮点已经距他很远了。
等等!这家伙不会迷路吧!
可怜池逍还从周益哲的那一个嗯字里强行解读出了那么多情绪,然而事实却总是让人活生生地变成戏。总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中央戏学院的高材生必须具备高超的脑补能力,伏尔泰根据牛顿侄女的讲述编了个苹果树的故事,说牛顿根据树上掉下的苹果发现了万有引力,而一个优秀的戏早就根据牛顿每天拉出来的屎是掉进粪坑里而不是飞往天空这一规律,推断出牛顿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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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来源,这也从侧面体现了戏是没法成为什么思想家、哲学家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为戏们打造的职业应该是物理学家。
这样说物理学家又要不服气,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哲学家的人数可是力压物理学家,但不论是研究哲学的还是研究物理的,到了政治学者面前都得俯首作小,因为他们才是集日月智慧于一体的宇宙华。
这么看来,池逍还有很多路要走。
实际上,他也的确走了许多路,他几乎走遍了这张地图里的所有路线,却奇迹般地一次又一次错过他所要寻找的中途补给箱。
所以戏池逍走物理学家的路不成,抢了哲学家的饭碗,冥冥中又发现一条真理,那便是热情只是上帝放的一个屁。
“你去哪儿了?”周益哲问他。缩略地图上只有四个黄点,少一个池逍。
“刚死。”池逍沉沉道。
周益哲惊讶,虽说池逍方向感是不好,但战斗力十分可以呀,路人局里还有这么厉害的玩家能把他给打死?带着疑问,周益哲问:“哪个id把你杀了的?哥们给你报仇。”
池逍沉默半晌,才道:“是自杀。”
“自杀?”
“我以为那是出口,结果是扇窗户,所以”池逍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剩下的事周益哲便心知肚明。
周益哲无奈地点着头:“佩服佩服!”
搁其他游戏,肯定不会让玩家跳楼死的,但cw就是喜欢独树一帜,不然那次联赛,吊桥的绳子便不会被池逍砍断了。它明明就是个游戏,却偏爱追求真实,或者说,是追求刺激,毕竟现实可比游戏刺激多了。
每天都领略着现实刺激的池逍表示不约。
“不约”已经“而同”了,那便也不需要再约。
他没跟其他同类接触过,反正池逍从小便发现自己不喜欢女生,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直男到注孤生,后来才从青春期的第一个春梦里突然醒悟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那晚他梦见了贝吉塔,而且他还是上面那个。这个莫名其妙的春梦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性向和属性,很明显这次他的认知和现实又产生了一些偏差。
下午陆载他回家拾行李,池逍心里还是有些小抗拒的,他就是单纯觉得跟陆独处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尴尬,尴尬到可能会立刻去世,毕竟尴尬癌大约是脑癌的一种,脑子有病无药可救。于是脑子有病的池逍为了让自己不发病,一上车就窝在后座带上耳机看电影。
陆见他对自己避之惟恐不及,也没说什么,专心开车。但车途总是无趣的,于是他打开了车载广播。
这年头除了司机、孕妇,还有炒菜的妈妈以外,已经很少有人听广播了,越来越多的节目取消,越来越多的主播去了流量更大的网络平台,还有的干脆转了业,到底这年头普通人还是得做点什么,才能养活自己。仿佛已经被现代生活抛弃的广播也改革了许多,只不过以减少人力、物力成本为出发点的改革让越来越多的栏目成了音乐节目,有的台更是一放能放一天。那些土不啦叽的老歌背后,不禁让人想象录播室里到底坐着怎样一个人。声音甜美的女主播可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大儿子刚上小学,家里便催着要二胎,小儿子出生了又是一番忙碌,父母也老了,开始成为医院的长住客,没了力带老二,自己天天奔波于公司、医院和家里,时不时还被儿子的班主任传唤到学校去听训。
这个城市里有几千万人,某天的某一时刻,有人接到升职通知,有人当了爸爸,有人下班回家就能看到可爱的家人,似乎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每个人又仿佛活得都很辛苦。只不过起点低有起点低的辛苦,起点高有起点高的辛苦,即使低起点的大多人奋斗一生也触及不到一些人的起点。
可是也只能慢慢熬。
这是池逍从未想过的,他比大多数的职业玩家都幸运。天赋高,甚至能托到冯轲的关系,让他直接以雀麦战队的名义参加职业联赛,可他从没想过。
只能说,果然幸运的人也有属于幸运的不幸。
幸运儿被石头绊倒了,哭着说自己的腿被摔断了,这辈子都没办法站起来了。
这就是池逍,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打电竞了,他把剑都扔掉啦。
陆说,你可以。
你可以。隐隐于风声可以再次拿起剑,你也可以。
陆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池逍一眼,后者低头捧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池逍窝在角落里,一只腿屈起搭在座椅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实际上他的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他上车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造坏了一副耳机,可他又不想跟陆说话,便仍旧插着耳机,装作乘车旅途很充实的假象。
陆调了几个音乐电台,都没有听到合口味的歌,看了一眼时间,便调到了某个仍在播放语言类栏目的频道。这是个情感类的广播节目,全国有名,人们抱着对感情的疑惑和后悔拨了电话,希望言辞犀利的女主播可以骂醒自己,女主播表示,就你做的这窝囊事儿,我不但要骂醒你,有可能我还得打醒你。
后面这些是陆听这节目听出来的心得,女主播倒是真没这么说过。
上来第一通电话是就十分劲爆,打电话的是个女孩,说发现自己男朋友可能是个gay。
池逍:“……”
他心想陆成天都听什么节目,这操作有些厉害。
“主持人我该怎么办啊。”女孩哭着说,“我真的好喜欢他,他怎么能是gay呢,他明明那么爱我。”
主持人说:“你这还只是怀疑,先把问题弄清楚再说,你只是怀疑你男朋友是gay,那他到底是不是gay?你有没有问他,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
“他没说,但是那个男小三说了,他加了我微信,叫我跟我男朋友分手,成全他们。”女孩抽噎。
池逍一个感情经历为零的小处男都知道小三的战斗力原配根本比不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他耳机坏掉,电影只能看字幕也没什么意思,便不由得被这档八卦节目引起了兴趣,想继续听下去,无奈陆有广播音量小到只能自己一人听见的好习惯,就算池逍年轻听力没退化,带着耳机听也有些吃力,于是他直接摘了耳机,专心听广播。
说起音量这事儿,陆也无辜,他本来见池逍带着耳机,怕广播声音太大影响他,才调小了音量。
广播里,女主播接着道:“这小三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就是,池逍在心里默默附和。
“你先搞清楚你男朋友是不是出轨了。”女主播接着道,“现在的情况是,突然蹦出来一个野男人,说他跟你男朋友打炮了,让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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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你就被气昏了头,但这事儿你得先求证。你别觉得男小三不男小三的,小三不论男女都是小三,你男朋友不论是跟女的还是男的劈了腿都是出轨!”
说得好,池逍在心里默默点赞。
“可是我好爱他!”女孩说,“我没法去问他,万一他没出轨,那就太伤害我们的感情了,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陌生人,却不相信他。”
这傻逼,好气,好想打她。女主播再不骂人,池逍就要帮她骂人了。
果然女主播恨铁不成钢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傻呢!感情的事儿你不能含糊,该问就得问,我们就假设你男朋友没出轨,你作为他女朋友,一个男人跟你说他俩在一起了,你男朋友是gay,那他必须得给你个解释不是?”
“可是他可能就是出轨了。”女孩情绪激动,“我朋友都看见他俩去开房了。”
这么?!可音量好小啊,听不清好着急,池逍又不想让陆知道他在偷听,只好往旁边移了移,身体前倾,胳膊抵在膝盖上,低着头假装玩手机,但其实竖着耳朵努力听清楚广播。
“都去开房了!”女主播也大吃一惊,“那这事儿你更得跟他提出来,他都出轨了你还不跟他分手,留着干嘛,留着过年现在还嫌太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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