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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远
阿母那些年够躲在角落里安心培养女儿长大,全都是她计划好的啊……
至于谢扶宸和卫景和那场攘川悲剧,大概也是经年累月的积怨导致的恶果。
按照王五郎的说法,卫景和应该是最后见到阿穹的人,他该如何回去复命?必定是说阿穹已死,明帝这才没有继续追查她的下落。
卫庭煦说她是九岁的时候遭遇了攘川之难,若她在年龄上没有说谎的话甄文君在计算按照她比自己真实年龄大四岁来算,也就是阿穹消失五年之后,卫家便成了天子的眼中钉,让谢扶宸痛下杀手。
其实很好理解,阮氏被除之后,胡族的滋扰依旧,明帝迫切需要另一个武将来为他守卫江山,驱逐胡贼。另一方面,对于阮氏这样具有威望的大家族突然消失,百姓们迫于强压,嘴上可能不说,但心里总是惦记,一旦大聿在战场失利,百姓们更会在暗中骚动。
如何能让大家忘记阮氏?明帝的脑子是清醒的,他需要再立一个伟岸的将军出来取代阮氏。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卫家身上,落在了卫景和身上。
卫景和本身的能力不在阿穹之下,他亦是人中龙凤,频繁立军功绝不是件难事。
恐怕不用五年,卫家便会取代曾经的阮氏,成为李家最称手的兵器。
而历史的悲剧总是在循环着,拥有极其相似的面孔。
就看如今李延意的手段,便知道坐上帝位是不可能不猜忌的。谁功绩无双,谁就会成为天子新的提防对象。
更何况卫景和是最后一个见过阿穹的人。
卫景和怎样向明帝交差的,现在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但若甄文君是明帝的话,没见到真正的尸体,她是不会相信卫景和的话,甚至会因此怀疑卫景和的忠诚。之后的这些年,卫家的崛起更加放大了帝位的疑心和忌惮,加之谢扶宸的推波助澜,终于到了除掉卫景和的最佳时机。
谢扶宸在攘川囚禁了卫景和、卫庭煦以及卫家的一票家奴,虐杀多人大概是想让卫景和说出阿穹的下落。卫景和宁愿妹妹被虐宁愿死这么多人也不说出阿穹母女的下落,有可能是铁了心要保护阿穹,让她遭谢扶宸的骚扰甚至是明帝的继续追杀。不过甄文君更倾向另一个可能性卫景和或许真的不知道阿母的下落,他只是放走了阿母,而阿母也没有告知他去向。只是一心想要找回阿穹的谢扶宸并不相信,直到将卫景和虐杀。
多年之后,风云再起。
当年那个在攘川无辜受难的小娘子怀揣着一颗复仇的种子,这颗种子在她心培育下慢慢冒出了头。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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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下天罗地网,要让谢氏,甚至是李氏血债血偿!
往事如同一场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飓风,刮得甄文君脑子里一片狼藉。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有解开。
“所以当年明帝为何要灭阮氏全族?导致阮家灭门,衍生出之后所有事的那个由头究竟是什么?不可能只是功高盖主这么简单。若只是帝王猜疑,不可能立即下这么狠的手,看卫家就知道了。更何况阮氏被杀,卫家扶持不起来又当如何是好?胡族入侵谁来为他守边关?明帝同样猜疑卫家,却只是杀掉了卫景和当作对卫家的敲打,可是对待阮家却疯狂很多。诛杀九族都不够,还要将所有阮姓之人杀光,了泼天的力气将阮氏存在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甄文君问道,“上次你寄回的信中说阮氏被灭族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就连王五郎也不知道吗?”
步阶点头:“正是。”
“那……”甄文君一阵心烦意乱,可步阶却依旧镇定地微笑。
甄文君凝视着他,等待他开口。
步阶果然从不会让她失望。
“王五郎不知,但文升知道。”
“快快说来!”甄文君差点儿喊出声。
这些年来步阶从小小的玄鸟图腾入手,一路查到了阮氏一族的前身,又查到了当年的灭族血案。这件事已经成为他生命的重心,而且越查越多谜团,激发了步阶的斗志,一定要揭开大聿皇室的面纱。
步阶在和王五郎彻夜深谈,将阮氏所有的过往都抠出来之后,和甄文君一样,对于当年明帝猜疑阮氏,非要将其满门都诛杀的原因非常感兴趣。
能让一个天子如此忌惮甚至发狂的,应该不只是功高盖主拥兵自立这种云里雾里的理由。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切切实实地威胁到了明帝的皇位,明帝非常确定这种威胁。
这威胁是明帝和阮家都心知肚明的,阮公才会预测到阮家大祸临头。
步阶那几天都没有睡,夜深人静之时他坐在宿渡家中的山顶,万籁俱寂,凉风吹拂,他想明白了一点。
能够对皇位造成威胁的这件事,恐怕是明帝和阮家一块儿做的。
冥冥之中步阶有了一种感觉,他开始查自明帝出生以来所有的中枢大事。刚刚开始追查,步阶就发现了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
原来明帝是双生子,他还有个孪生弟弟,瑞王李蓄!
步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立即着手去查这瑞王之事,查到瑞王在安元八年去世的,而那时距离明帝登基还有四年。
第一个时间点吻合,步阶继续兴奋地追查。
想要追查阮氏之事不容易,可是要查明帝身上都发生过什么还是很方便的。
瑞王死后,当时的明帝还是太子尚未登基,孪生弟弟去世明帝悲痛不已,导致大病一场,大半年时间都深居东宫,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在此期间东宫一直都很安静,史料上对于其间发生的一切记载潦草,仿佛被谁剪去了似的。直到安元十年,东宫忽然爆发了一件大案,有人要毒杀太子!明帝命大保住了一命,但下毒的矛头转向了东宫的所有人,就连太子妃都没能逃过嫌疑。
太子中毒事件引发了东宫大换血,从太子妃到所有的宫女、内侍全部都被废被杀,换成了另一批人。又过了两年,明帝登基,正弘元年,明帝的幼子夭折。本来就子嗣单薄的明帝立了庚氏为后,生下了公主李延意。
一直到李延意出生,往后的所有事都没什么好查,感觉也都很正常。最让步阶在意的便是安元八年到安元十年间发生的事。
明帝和瑞王就算是孪生兄弟,一个弟弟的死竟会让太子悲痛近一年的时间,甚至连人都不见,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借口,像是要隐藏什么。再之后就是血洗东宫,连太子妃都没能逃脱厄运。更离奇的是明帝一登基幼子就夭折了,这说不定是明帝最后一个亲近的人,他也死了……这手段颇有些明帝之后除去阮氏的风范。
除去阮氏是为了隐藏秘密,那么东宫惨案也是出自明帝之手吗?
步阶习惯先假设,假设这一切时明帝干的,那么一定有个特别的原因驱使他这么做。
“因为他要杀掉所有熟悉太子的人。”步阶说到此处,脸色一直惨白如雪的甄文君也想到了,“因为他不是太子……他就是瑞王李蓄!”
步阶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推测的。身居东宫近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了疏远他人,重病之后就算再出现,容貌有一点点改变也可以推脱为大病的原因。但就算是双生子,亲近的妻子、孩儿和奴仆总是能发现的,明帝索性制造一场弥天大案将这些人全部杀光,等到登基之后另立皇后,从此之后这帝位也算是坐稳了。”
甄文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口腔里都是血腥味也浑然不知:“那么阮氏之所以被猜疑,正是因为阮氏帮助瑞王狸猫换太子?阮公便是知道这内情的人?!”
步阶道:“阮家虽然一直生活在汝宁,但阮公和瑞王李蓄一直都走得很近,据说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正弘年间阮家就成了天子的亲信。这里外里一想,文升也和女郎想的一样,杀掉太子再血洗东宫,最后还能平稳登上帝位,不可能凭借一方之力就能做到。瑞王本身就养有上千门客,阮氏一家又是足智多谋,能够辅佐瑞王干出这等大事的,在当时恐怕只有阮氏能办到了。”
“文升,这一切只是咱们的猜测。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话……”
“有的女郎。”
甄文君神为之一振。
“文升有想过,如果宫中的那个人是瑞王,那么代替瑞王被埋入黄土的极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太子李翱。我去寻访过曾经瑞王府的家眷和家奴们,幸好这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痕迹不可能完全抹去。说起来也是幸运,在查过一圈之后文升并没有得到有利的线索,但据说有个叫阿俊的家奴在瑞王去世的时候为之守夜,结果被吓疯了大叫着跑出了王府。此事颇为蹊跷,我便去往阿俊故土去寻。找了快半个月,我本以为那阿俊已不在人世时,阿俊却找到了我。他如今已改名叫做阿旺,守着两亩地过活。我到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我跟人打听他的下落,阿旺跟了我半个月,确定我不是歹人才与我相见。阿旺说,当年的确为瑞王守过夜,大半夜的忽然来了一阵妖风。”
“妖风?”
“对,妖风。当时瑞王躺在棺木之中等待着各方亲戚友人的哭灵,那一阵妖风忽然将一柄寿幡给吹了下来,正好盖在瑞王的脸上。阿俊赶紧上前将寿幡拿起来,这一拿没想到竟连带着将瑞王脸侧的痦子给一并刮掉了。阿俊将痦子捏在手里,越看瑞王的脸越不对劲,靠近一看,发现这人不是瑞王。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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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奴生子,自小长在王府之中,瑞王和太子之间就算再小的差别他也能认得出。心里一转他明白自个儿发现了惊天的大秘密,不想被牵连就装疯卖傻的逃了。也亏了当时王府新丧无人去管一个下奴的死活,才叫他逃过一劫。如今时过境迁女帝都登基了,他穷困潦倒,一身病痛,为了二十两银子将当年所有事都说了个干净。”
一切都明白了。
阮氏当年帮助瑞王李蓄谋害太子,偷天换日之后多年,已经成为天子的明帝一直不踏实,阮家的那个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是否是阮氏当年留下了什么证据?是否将他的罪名写在了秘卷之上,锁到了木盒里?
阮氏这么大的功绩若再加上天子为假,江山竟被乱臣贼子在不知不觉中易主的秘密,他们想要篡位恐怕易如反掌。
那个去试探阮公的官员应该就是明帝派去的,而阮公的回答彻底让明帝起了杀心。
可是杀到最后秘卷还是没有找到。
明帝觉得阮氏阿穹带着秘卷藏了起来,卫景和乃是帮凶!
“所有事的起源就是那个木盒,那个秘卷。可那木盒如今在何处谁也不知道……”步阶独自说了很久,没得到甄文君的回答,回头看时,发现甄文君已经不见了。
“咦?女郎?”
雪地里只留下两排跌跌撞撞的脚印。
第171章诏武四年
深一脚浅一脚,厚厚的积雪下不知道藏着什么,让甄文君的步伐凌乱不堪。
她怀孕了,怀的是谢扶宸的孩子!
血洗东宫,明帝是瑞王假扮的。
木盒之中装着秘卷,或许是当年明帝篡位的证据。
将木盒放这儿吧,你折腾这些日子也够了,剩下的我和文君想想办法。
她在算计你,阿绢根本不是哑女。我都看见了,她一直都在欺骗你!
滚烫的眼泪从甄文君眨也不眨的眼眶里滚落,甚至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如今要说证据,比她料想的还要多太多了。
过往点滴碎片逆着她前进的方向飞来,一片片扎进她的心里。所有的快乐幸福和患得患失如今看来都是愚蠢的独角戏,那个布置一切的人在幕后,台上的木偶所有的悲喜都被她看在眼里,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布局,下一场该攻克哪一块阵地。
疼痛压在甄文君的心头上,她用力呼吸,空气依旧稀薄。
不远处就是她和卫庭煦的新婚府邸,红纱灯从敞开的大门口一路挂到了府中,在黑空中映出一片喜庆。
甄文君从腰带中抽出金蝉刀,紧紧地夹在双指之间。
婚服长长的袖子盖住了她的手背,当她走回府内,无数的宾客尚且在场,他们上前跟甄文君说了什么,根本没进入到她的耳朵里,她也不知道脸上做的是什么表情,一个再清晰不过的事浮现在她脑海中。
明帝心寻找的秘卷被阿母千方百计地送回了长歌国,却又在“阴差阳错”之下被带了回来。
女女生子的秘术?
甄文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恐怕木盒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秘术,就是那个能颠覆李氏江山的证据,是卫庭煦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秘卷。
当初要开辟万向之路时,分明已经抵达了流火国,却拐去了骨伦草原,为什么?
因为卫庭煦要去寻木盒,去寻她谋朝篡位的重要武器。
踏入长歌国废墟的第一时间甄文君便能感受到自己回到了故土,她对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看到玄鸟图腾的一瞬间她对自己的身世着迷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从什么地方来。
一旦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打开木盒的方法也近在咫尺。
可是卫庭煦如何确定只要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就有办法打开木盒?想到此处甄文君定下了脚步。
宾客们都被甄文君可怕的表情吓着了,没有一个人跟上来,他们都很知礼数地站在院子里,偶尔向蓦然定在回廊上的甄文君投来好奇的目光。
为什么?她是如何确定的?
甄文君将一丝丝有用的线索从庞大的回忆里提取,很快想明白了。
因为卫庭煦在最开始就查到了阮氏阿穹和她孩子的下落,知道她们身处绥川谢家,在探查到这件事之后卫庭煦才开始布下之后的弥天大局。
阿穹这个阮氏唯一存活者是最有可能知道秘卷下落的人。向报复谢扶宸只是顺带的事,卫庭煦本来的目标其实是那卷秘卷。杀掉李氏继承人,推翻整个大聿中枢的计划。那个秘卷就是关键。
云孟先生方怀远,就是她最重要的第一个棋子。
从年龄上来看,方怀远大概是卫纶的亲信,在卫庭煦年幼之时,卫纶应该帮助她完善计划、启用人才,然后退出。随后的一切都由卫家影子一般的人物卫子卓实施。卫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便是转移谢扶宸和李举的注意力,让卫庭煦能在暗中把地基打牢。
谢家没人发现方怀远的身份,但是阿母那样明之人肯定感觉到此人图谋不轨。阿母不知道方怀远究竟是谁的人,能肯定的是方怀远很危险。或许在一开始二人摊牌之时方怀远就威胁过阿母让她交出木盒,不过阿母没有答应。
方怀远必定是不敢胡来的,若是阿母也遭遇不测,只怕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知晓秘卷下落。
当初流民入城,谢家四姨被流民杀害,甄文君没能保下她一命,阿母知道此事后深知大难临头,谢随山一定会趁机杀掉她们母女,所以才会冒险答应方怀远和他合作。
没听到具体的前因后果,甄文君猜想,阿母一定是以秘卷的下落作为交换,让方怀远帮助她们脱离谢随山的毒手。而这秘卷干系重大,若是落在了有心之人的手中,李氏江山不保。
阿母或许没有太多考虑李氏江山的存亡,毕竟当年明帝是如何对待阮家,阿母再清楚不过。只是阿母很清楚地知道,无论方怀远究竟是谁派来的,一旦交出秘卷,她们母女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阿母才会带着她藏在装着年礼的车中,想要远走高飞。
那时候卫庭煦一定也在幕后看着这一切的进展吧,以她的才智不会猜不到阿母的计划,让方怀远怂恿谢太行在半路上以高手拦截,抓了残了腿的阿母!砍下她三根手指!眼睁睁地让十二岁的阿来看着这一切,用一柄铁叉刺穿她的身体,将她丢在那个污秽的旧廊院中,威胁她踏进这场漩涡……
步阶都能查到的事,卫庭煦应该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谢扶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囚禁了阿母一段时日,恐怕期间也都是方怀远在负责逼问阿母秘卷的下落,阿母为了母女二人的性命一直都没说,她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不说,方怀远便不敢杀她,也不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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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孩子,否则被激怒的她将一辈子不开口。
或许阿母隐约察觉到了方怀远并不是谢扶宸的人,即便如此依旧是不可信之人,阿母不会说的。
另一方面,卫庭煦在利用了甄文君杀掉谢扶宸,让谢扶宸在痛苦中死去之后,依旧在利用她,慢慢诱导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从而启发她打开那个木盒。
想到此处甄文君心痛若死。
她本是能理解的。
发觉了些蛛丝马迹的这段时日里,甄文君不是没有跟自己彻夜长谈过,回溯最初,卫庭煦在布局一切的时候阮家的这对母女对她而言就是两枚再普通不过的棋子,甚至因为过往所受的牵连,她是憎恨她们的。借刀杀人,血债血偿,抛开所有的情感而言,她可以理解卫庭煦。
这些日子以来,甄文君一直都认为卫庭煦情非得已爱上了自己所要算计的人,对卫庭煦而言恐怕也是一件尴尬之事。在二人确定关系之后,甄文君以为自己看得很明白,以为卫庭煦已经真正爱上了自己,她们二人的相爱如此不易,她便不想追究太多苛责太多。看在爱人的面上,卫庭煦定不会继续虐待阿母,所有的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她想得太简单。
原来卫庭煦还在利用她。
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引导着甄文君去打开那个木盒。
甄文君分辨不出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说要隐退,要游历山河只谈风月时,甄文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卫庭煦之心如蛛丝网,摸不着看不透,轻易就落入了她的网内,成为她的食物。
甄文君脚下发软,沿着回廊往里屋走。
她知道卫庭煦就在里面等着她,今天是她们成婚的大喜日子。
文君你就在我身边。你在何处,何处便是你我的家。
庭煦,我要和你回汝宁,去看你为我种的徘徊花。
我会继续长大,直到成为姐姐值得信赖的人。
不会认错,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甄文君。苍天保佑你我总算重逢。文君,此后便跟着我生活吧。
那谢家女人说,你是谢家的细作……来到卫家是为了杀死女郎,你是吗?
答应我……不要杀女郎。
过往的种种和灵璧那句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在甄文君的耳边回响着,她走到内院入口处,犹豫着用何等的表情往里走时,忽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低语。
只有一丝丝细微的低语声,甄文君还是听出来了。
这一声让甄文君浑身的汗毛炸得倒竖!
云孟先生!方怀远!这个狗贼!
“你怎么来了?”
在看见云孟先生的第一时间,卫庭煦的脸色猛变,将团扇“啪”地一下压在了案几之上。没等到甄文君却等到了云孟先生,便知大事不妙。
“女郎。”云孟先生浑身都是雪,衣衫已经被湿透了一大块,对卫庭煦行了礼,低声说了句话,此话让卫庭煦惊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你随我来。”
二人就要离开,只听身后一阵若有似无的劲风陡然而至,云孟先生多年行走在刀尖上的敏锐让他迅速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向后一剑斜刺了出去。
甄文君抬手一档握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剧痛之下云孟先生长剑脱手。甄文君将剑柄往上一托,云孟先生还未看清甄文君的动作,剑就在甄文君的手中调转了方向,往他的胸口刺来。
云孟先生大骇,往后退已来不及,就在剑要刺破他胸膛时,卫庭煦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
“女郎!”云孟先生大叫一声,甄文君和卫庭煦的目光交汇之时,发现卫庭煦的眼眸中有一种笃定,一种确信甄文君不会伤她的自信。
剑没有停,甄文君发了狠似的猛刺,剑锋刺穿了卫庭煦的胸口,连带着剑尖一并没入云孟先生的身体里。
云孟被刺破了一些皮肉尚且能动,捂着伤处掉头便跑。甄文君压着卫庭煦的肩“噗”地一声将剑抽出,暴呵一声“狗贼受死”便冲了出去,狂追云孟先生。
云孟先生飞速地跑向院中,一路撞飞了几个家奴,刮掉了心布置的垂帐,将纱灯拼命丢向甄文君。甄文君根本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看得到方怀远,唯有方怀远!
二人疯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惊动了在院子里参加大婚的亲朋好友们。
李延意已经走了,剩下的还有不少高官名士,云孟先生就要冲进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骚乱。
他想要躲到人群里,趁乱逃走!
想得美!
甄文君长剑一举,用尽所有力气将其对准仇人的后背狠狠掷出。长剑“嗡”地一声从云孟先生的胸口正中穿了过去,干净利落地将他钉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纷纷往后闪躲。
甄文君冲上去将云孟先生拽起来翻过身,生怕他又使了什么诡计逃走。
当他将云孟先生翻转过来,确认了这张脸的确属于她最最痛恨,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记的仇人时,压抑许多的悲愤犹如火山一般爆发。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倾注了甄文君所有的委屈和愤怒,活生生地将云孟先生打死在原地。
当面目全非的云孟先生断了气,满手是血的甄文君才摇摇晃晃、喘着气站了起来。
周围嘈杂的人声重新涌入她的耳朵里,她听见周围在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新娘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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