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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远
相比于卫子卓,庚太后更忌惮的还是谢氏阿歆!
这个谢氏阿歆绝不可留。
怀琛百般推脱就是不肯选秀郎立男后,庚太后心中清楚得很,皆因此女。
庚拜走了,庚太后将思绪理了理,心烦。
“此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吾儿魔怔了,竟不顾社稷安危一再拖延。吾儿再不生育只怕过两年想要生都难了。哎……”庚太后想到此事就头疼不已,让内侍拿一管芙蓉散来卧着吸食。芙蓉散点燃之后将那缕青烟缓缓地吸入身体之中,又柔又绵延,仿佛一只温柔的手从她的鼻腔一路抚摸至喉咙,再钻入她心窝里,燃起一团火。很快,烦躁的情绪被愉悦取代,庚太后卧在榻上双颊绯红,独自痴痴地笑。
“太后,还要再多来一管吗?”候在一旁的尤常侍开口问道。
庚太后缓缓地将烟管放下,细细品味芙蓉散的气味许久后,才迟迟开口:“不必了。哀家要睡了。”
尤常侍赶紧上来将她把玉枕摆好,把毯子铺平,点上她最喜欢的香薰。
香薰之气弥漫整间屋子,庚太后平静地躺在柔软的榻上,从屋顶开启的四方天窗中打下的水拍在长凉池中,激起水花和凉气能极好地降暑。当初庚太后嫌长宁中太热一直都想要改建,李延意根本没时间理会此事,以国库紧张为由让庚太后再忍一忍。后来还是尤常侍想到了这个省钱又有效的法子降温。宫外酷暑宫内如春,庚太后万分喜欢。
“还是你照顾得好。”半晌,庚太后似乎是睡了一觉醒来了,微蹙眉头道,“之前啊天子非要将禁苑中所有的内侍都撤走,改成什么追月禁军来替代内侍和宫女,那些个粗手粗脚只懂得舞刀弄棍的糙娘们看个门还行,说到底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伺候人。内侍还得有,还得有啊……”
尤常侍一笑,面滑如脂,他将自个儿搭理得一丝不苟,每天光是敷粉就需要耗近半个时辰。若是别的里的小黄门是绝对不允许的,可尤常侍不一样,他伺候太后已经二十多年,深知太后的喜恶,得太后的欢心,这是谁也取代不了的。论资论辈他都是内侍之首。也正是因此,前段时间李延意想要清除禁苑中所有黄门宦者之时尤常侍才没被清理出去,保下了他和他身边为太后办事的几个小黄门。
尤常侍见太后话头已经到这儿了,便接了上去:“是啊,除了奴婢之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伺候好太后呢?奴婢这一辈子没干什么别的事,只伺候太后。这件事便是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
太后睡了,尤常侍从屋内出来守在门口,一年轻的小黄门跑来在他耳边说:
“国舅爷说,若是剪风谷不成的话,便在宴席上动手。”
尤常侍道:“宴席已经确定?”
“确定了,在紫宸宫前。只要姓卫的一回来就会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尤常侍冷笑道:“接风洗尘,哼,只怕她们是回不来了。想将人赶尽杀绝,就别怪他人心狠手辣。”
一根粗壮的断木将她们前行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甄文君和左达一块儿探了路回来,问当地车夫是否还有其他道路可行。
“有是有,不过要过一条吊桥绕远路,从剪风谷走。”
“能远多少?”
“耽误一个半时辰。”
“若是将这断木移开恐怕不止一个半时辰。行,就从剪风谷走吧。”甄文君下令所有车马走另一条路,度过一条摇摇晃晃的吊桥之后再行不到二里地便会抵达剪风谷。
车马就要进入剪风谷的时候走在最前方的甄文君忽然停下了马,后面的车马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季永,你听见什么了吗?”甄文君问道。
身旁的左达听了听道:“没有啊。”
“再听。”
左达还是什么都没听到,片刻后他恍然大悟:“对啊,这样的山谷之中,怎么可能连鸟叫都听不到?”
甄文君和左达往前望去,只见剪风谷两旁高高的山崖往上靠拢,只有一条细长的土路往中延伸,这样的地形乃是行军作战时最容易设下埋伏之地。当年他们和冲晋一战也是利用相同的地形布下磁石再用滚石将冲晋大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阴风从山谷之中吹来,左达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卫庭煦的马车驾了上来,甄文君对卫庭煦道:“前方山谷之上恐怕有埋伏,连鸟兽都被惊走了。”
卫庭煦:“如此看来,那只发疯的猛虎也是蓄意布下的陷阱。”
大概是最近频繁地想起谢扶宸,此时甄文君觉得在暗中埋伏的人正是一心想要她命的阿熏。
卫庭煦嘴角扬了扬:“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回汝宁啊。”
第140章诏武二年
车马又停下来了,仲计心神不宁地将车帘卷起,站在马车上往前看。
“又出了什么事?”仲计问道。
车夫说:“好像是前方有什么东西把路堵死了。”
“女郎……”小花虚弱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仲计走回去将布帘放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很烫。
缝合非常顺利,血也止住了,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只是鬼鸠之毒依旧不安分地在小花的血中涌动。仲计本想趁着这次缝合将她体内的毒血换掉,彻底清除毒源,现在看来鬼鸠比想象中的还要顽固且变化多端。
换血非常危险,若是不慎极有可能毒没清除干净就因排斥新血丢了性命。所幸小花本身身体强壮能够挨过一时,可是从昨夜起她持续体热不退,情况愈发危险。仲计将帕子浸在冰冷的山泉之中冰镇后敷在小花身上帮她降低温度,也推了几枚药丸内服,折腾了一整晚都没见效果。
仲计现在迫切想要回到汝宁,汝宁可以买到她所需要的各种药材,也有诸多医治器具可以使用。随身携带的药瓶工具再齐全都有弹尽粮绝之时,仲计现在正是落入了窘境。
眼看汝宁就在眼前车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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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停三步,仲计心里堵得很。
“别惦记你的女郎了。”仲计用手指弹小花的脑袋,“还是先惦记你自己还能活多久吧,蠢蛋。”
“前方,出什么事了?”小花说一句话喘三下,双眼被烧得滚烫,根本睁不开。
“路又被堵住了。”仲计盯着她,“你也不是没力气说话,为何上次说了一半不说了?”
小花猛然咳嗽,咳得天昏地暗,仿佛马上就要撒手人寰。
“你这什么毛病?只有说到你家女郎时才有力气?罢了,赶紧歇着留下最后一口气吧。别汝宁还未到你就死了。”
小花双眸发沉,病态尽显。仲计探了探她的脉搏,非常危险。
“就算你不惦记着北娄往事,也该为了你的女郎将这条命保住。万向之路害不了她,而回到汝宁之后才是真正搏命之时。”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回汝宁啊。”
听卫庭煦所言似乎她心中早就有了思量,知道是谁一直在暗地里搞鬼。
“子卓的意思是……”
卫庭煦便将李延意想要改革铨选之事跟她说了。
“万向之路的开辟看似是利于整个大聿的壮举,却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现在整个大聿朝野上想要除掉我们的人多如牛毛。猛虎是陷阱,如今这剪风谷恐怕也是别有用心之人给咱们选好的葬身之地吧。”
甄文君本来想的是阿熏又来取她的命,为谢家复仇,可听完卫庭煦的话才知道自己想法有多片面。和整个大聿的世族相比,阿熏的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这剪风山是不能走了。”卫庭煦道,“咱们回头吧,去将木头搬开。”
甄文君点点头,看来那根出现得颇为奇怪的木头也是为了改变她们的行动路线进入剪风山故意设下的障碍。
可是。
甄文君在调转马头时思索着,剪风山的地势之险实在太明显,即便没有行军作战的经验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进入山谷。想要暗算她们之人不会只干等着她们乖乖进入这容易被识别的愚蠢圈套。
一定会有后招。
小雪的马蹄子蹬了两下,甄文君的思路转了三圈,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糟了!”
她一转身就要大喊之时,从山谷之中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犹如大军压境万马奔腾!
只见一大批骑着马的山匪从山谷之内杀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将谷中挤得满满当当,犹如一条杀出洞外的黑蛇!不到两百人的车队被这阵势吓着了,立即往来时的吊桥后撤!
“不可惊慌!”
甄文君迅速飞驰到队伍的最末端,压着即将混乱成一团的马群,不让他们胡乱撤退,切不可靠近吊桥。
有她压阵,车马稳了不少。猛达汗的护卫队急行而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甄文君听见车队的最前方已经有了喊杀声和兵刃相交的声音,她让猛达汗的护卫队守在吊桥之前,我方的任何车马都不许踏上吊桥。随后甄文君立即抽剑杀向前方,掩护卫庭煦和小花的马车先撤到后方,再与山匪大战。
山匪听上去气势汹汹,其实不到千人。甄文君和左达骑着战马一路斩杀,很快就将山匪的头目杀死。剩余的山匪居然不逃,避着她们两人不战,似乎在寻找着谁。
这些人在找卫庭煦,他们的目标只有卫庭煦!
和甄文君料想得一模一样,这剪风谷只不过是铺在陷阱之上的稻草,若是猎物真能被稻草迷惑跌入陷阱之中的话倒算是省事,要是不上当猎人还有后招。
在过吊桥时甄文君有注意到吊桥狭窄摇晃得厉害,派人试过吊桥的承重之后她让马车一辆辆慢慢地踏上吊桥,以吊桥不堪重负断裂,摔下山谷必定尸骨无存。
平安度过了吊桥便遇到了剪风谷入口,若是往里走的话极有可能被山顶落下的巨石砸死。没中计不进入山谷,慢慢地后退从吊桥倒出去也是可行的。
但“山匪”却不想让他们全身而退。
还未露出真面目就在谷中大喊大叫,为的就是利用特殊的地形放大呐喊之声,让人觉得山匪众多。敌众我寡之下逃跑之心便会分外急迫,要是一大群车马争相挤上吊桥,吊桥一定会断裂。
布陷阱的人设下了三重陷阱剪风谷的落石、慌乱之中断裂的吊桥以及来不及踏上吊桥最后夺命的刀刃。
山匪们进退自如分明就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绝对不会是普通土匪,看上去更像是某大族家的私兵。这些大族的私兵正是要在大聿境外将她们狙杀,若是死在了山谷之下也好跟陛下交待。无论是落石还是吊桥断裂也都像是天灾。就算陛下追究起来也完全可以用天灾来搪塞,无从追查。
理顺了这一切甄文君忍不住冷笑,果然是有备而来。
一群人围着卫庭煦的马车要将她拖出来,甄文君杀出重围将围着卫庭煦的山匪逐一砍杀。
“还有谁来!”甄文君一声大吼让这些山匪浑身一颤,不敢上前。
卫庭煦从车中望出去,知道这些山匪并不是甄文君的对手。
只不过,她们距离汝宁还有千里之遥,这波伎俩被识破还有下一波在等待着她们。
正面交锋未必没有胜算,可损兵折将实在不是卫庭煦想要的结果。
不如……
汝宁禁苑的紫宸宫前已经摆好了筵席,李延意出现时所有人伏地山呼万岁。
李延意其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但卫庭煦一行人的消息还没传回让她心神不宁,偏偏那些奏疏一个个写得极为晦涩,真正想要说的话总是藏在字里行间或是犄角旮旯。越看越累越看越心烦,索性全丢到一旁,来到紫宸宫前转一转。
以往大聿天子出行都是宫女侍追随在后,仪仗雍容华贵,让人难以接近。李延意疾行惯了,走不了慢步子装文雅,她最疼恨的就是浪时间,轿子都不爱坐,嫌弃那抬轿人没气力走太慢,只要不是太远她都喜欢自己步行前往。身后带着的不是阴阳怪气的侍和娇弱的宫女,而是各个佩带兵刃的追月士兵。每当她出现在禁苑任何一处地方,随之而来的煞气便将此地铺得满当当。无论是谁都不敢正视这位女帝,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被千刀万剐。
李延意看了看宴会上的摆设,从酒肉到器皿全都是她珍藏已久的稀世珍宝,她必须要好好犒劳卫庭煦一番。除了凯旋的卫庭煦之外,当朝四品以上的高官都将出现在此宴席之上,她将当场下诏,封卫庭煦为博陵侯。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群起反对。
李延意都能想象这些老家伙吃酒吃一半听到这封诏书时诧异的表情,又有哪几个人会站起来当场反对。
这便是她要的。
李延意从容地走出紫宸宫。
一切就绪,就等着卫庭煦回来了。
没想到卫庭




我为鱼肉 分卷阅读308
煦还没回京,阿烈和阿隐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却到了来自北疆的密信。
这封密信来自她派去的探子。这探子在北疆不负责其他任何军情,只负责秘密跟着阿歆,向李延意回报关于阿歆的所有事情。从琐碎的三餐到最重要的健康状况,以及极为隐私的个人交际,李延意让探子一五一十地全部记录下来寄回京城。
探子每十天往回寄一次,由专门负责此事的六位传信兵往返汝宁和北疆送信。每回李延意都能到一大摞的羊皮信,将所有政事都处理完毕,沐浴之后摆正案几上的海棠枝,一卷卷地翻看这些信。点点滴滴汇入李延意的脑海之中,能够在心里构建起阿歆的日常生活,仿佛她就在身边一般。
距离上次传回的密信才三日,李延意又到了关于阿歆的密信,还未打开就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自谢扶宸入狱之后,阿歆前往冰天雪地的北疆驻守,一晃已有两年多。据探子传回的消息阿歆不仅复了三郡,还继续养蓄锐将北线缓缓往上推移。她的志向是要突入北方冻土将冲晋蛮族斩杀殆尽。
此事需从长计议,阿歆绝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她一直在试探着冲晋这个马上民族的下落和行动轨迹,好找到机会一网打尽。所以这两年多来阿歆一心都扑在冲晋身上,就连大衣都没换一件,衣服破了补补了破,一个红薯能吃一整日。
阿歆在北疆的生活过得简单艰苦,每天都在风雪之中守卫大聿的边关,李延意心疼万分。
每回摊开羊皮卷看到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顶多是三餐有了些小变化,红薯吃完了便去刨些野草根吃。
但今日的羊皮卷上,有个人的名字被反复提到。
阿稳。
信上说这个阿稳最近三日都在阿歆的帐篷里过夜,头两日帐篷的灯点至天明,两人通宵达旦地聊天,都没睡觉。到了第三日,阿稳刚进那帐篷没多久油灯就熄了,之后的半个时辰之中帐篷内不断传来奇怪的喘息声。
信上还写道,这叫阿稳的小娘子前几日身体不适,阿歆娘子奔了一整晚只为她抓一只野兔回来炖了补身子。两人形影不离,状若夫妻。
李延意看完信之后慢慢地将其卷了起来,系好,放在案几之下专门存放阿歆相关物件的木箱里。
这个叫阿稳的人,她知道。
当初小黄门在她面前嚼舌根之时也提到了她,说她非常崇拜阿歆,走哪儿跟哪儿。北疆这么苦,她居然也跟去了。
李延意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仲夏的汝宁大雨倾盆。
禁苑之外是她的江山,是她的天下,她却只能待在这儿,连为心爱的人冲动一次的可能性都没有。
深深宫闱雨水成线,编织成巨大的牢笼,将她罩在其中,闷得喘不上气。
第141章诏武二年
“卫庭煦还活着。她们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正全力赶往汝宁。不出三日就将抵达。”
深夜悄无声息奔进庚拜府中的密探身上沾着浓浓的雨水味道,庚拜坐在案几在之后安静地擦拭着孔雀碧石纸镇,听到探子的回报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哎”了一声,让他退下。
“看来这卫家妖女比想象中的要机灵不少。”跪在他身侧的尤常侍正在倒茶,将刚刚煎好的茶中放了些暗红色的粉末进去。
庚拜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哼,妖女会用妖法,据说她双腿在攘川被谢扶宸打断了,现在居然还能再站起来。”
粉末乃是夜芙蓉核研磨而成,放入茶中能够让茶香更浓郁,庚拜每回喝茶都要放,早就已经形成了习惯,戒不掉这滋味。尤常侍是个擅于观察的细心人,见过一次就记下了庚拜的喜好。
“居然还有这等事?”另一旁坐着的尚书左丞栾疆握着酒盏的手一僵,仿佛听到了闻所未闻的怪事。
庚拜吹了吹手中的纸镇,呵气呵在孔雀玲珑的身子上再一擦,剔透非凡:“栾公以前在南边当任太守,自然不知道汝宁之中的事儿。这妖女在汝宁可是兴风作浪许久,大大的有名啊。”
栾疆惊恐再道:“莫非那卫氏妖女还会再造骨血、起死回生的妖术不成?”
庚拜放下孔雀,摸着已经花白的胡须道:“我看这卫氏妖女说不定早在攘川之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被妖魔附身的怪物,跑来向大聿寻仇,为祸人间。”
“哎……”尤常侍一声深深的叹息,“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被她的妖法所诱惑,竟将她当做心腹,更是红颜知己。可怕、可悲!这妖女不仅会妖术,身边还有几只会点儿功夫的臭虫,看来想将她拒在大聿国境之外是办不到了。据说待她一回来陛下就要给她加官进爵,这是违背明帝遗命大逆不道之事。哎,陛下糊涂啊。”
庚拜和尤常侍这番话听得栾疆心乱如麻,他从地方调任京中不到半年时间,对中枢的情况了解甚少。他一心想要辅佐天子共举盛世,没想到朝中居然还有这等妖人。
“可是。”即便只有他们三人在屋中,栾疆依旧不敢大声说话,“陛下不也是女子吗?如何能被一个妖女诱惑。”
尤常侍呵呵地笑:“栾公啊栾公,你真是在宜修待太久了,居然连陛下好女风都不知道。”
“陛下?你是说,当今天子?女帝?”
“正是。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陛下想将宫中的黄门全部清理出去,换成她的娘子军?就是方便自个儿采蜜。”说到此事尤常侍又长吁短叹,“若不是太后力保,就是在宫中待了近三十年的老身也会被哄出来,晚景凄凉啊。”
栾疆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里面上演的全是他不曾想过之事。
“据说那卫氏妖女长得美艳无双,无论男女看了她都会被她迷得五迷三道。栾公你想想,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尤常侍问他,“但凡是人,都会有人喜之有人恶之,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被她所迷?栾公,你说这不是妖法是什么?陛下怎么可能违背祖训,怎么可能想要成为被万世唾骂不忠不孝之人?肯定是这妖女在暗中施法,蛊惑陛下。”
虽然不知道天子的秘辛,但天子想要立女官他早有耳闻。当时栾疆就纳闷,为什么天子刚刚登基就要做一系列违背民心的荒唐事,原来竟有这样的妖人作乱。
“这种妖孽必要杀之而后快!”栾疆义愤填膺道。
“栾公莫急。”庚拜道,“老夫早就摆好了鸿门宴,就差妖女自己送上人头了。”
“可是。”尤常侍小声道,“有陛下护着,国舅爷想要取那妖女的性命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庚拜:“陛下今日一早就离开汝宁了。”
栾疆和尤常侍同时“咦”了一声:“陛下怎么会轻易离开京师?她去何处




我为鱼肉 分卷阅读309
?”
庚拜神鬼莫测地一笑:“自古以来社稷美人两难全,多数帝王为了不留骂名都选择保住江山。但作为女人,陛下终究放不下儿女情长。哦不对,应该是女女情长。女人只重感情,基本上没什么大局观,这正是不如男人的地方。只要稍加诱导,她便奔去斩杀轻敌了。哼哼哼。”
“原来国舅爷早有谋划!”尤常侍忽然起身,伏地膜拜,“大聿风雨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盛世之势,绝不能因为一介妖女毁为一旦!还请国舅爷救救陛下救救大聿!拯救脆弱聿室的只能是国舅爷了啊!”
栾疆见尤常侍老泪纵横,也是心潮澎湃,忍不住一同跪地。
庚拜亲自将他们扶起来:“二位何必说这种话,老夫虽为国舅却也是大聿臣子,除恶惩奸乃是每个大聿臣子的分内之事,二位又何须拜我。快快起来吧。”
庚拜三人以痛骂妖女为下酒菜,一同饮酒至深夜。
待栾疆睡在客房之后,一行黑衣人从后门进入的国舅府中,庚拜和尤常侍在书房和他们碰头。
黑衣人说天子的私驾已经出了汝宁往北边去了,他们将继续跟着,有任何变动都将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庚拜交待:“若是天子想要返回汝宁务必将其拖延,绝不能让她在三日之内回来。要回,也要等到老夫取了妖女的项上人头才能回!”
终于要回到汝宁,甄文君已经是伤痕累累,疲倦不堪。
她万分怀念卫府家宽敞的池子。回府之后一定要好好在里面和子卓游上几个来回,踏踏实实地睡上几日的安稳觉。
离汝宁还有一百多里地,李延意的追月士兵已经和她们汇合。
追月士兵们带着甄文君她们前往汝宁,为其开路,说天子已经为她们准备好了盛宴,只待她们一到便开宴。进了汝宁城中后将她们往城南带去。
“为何往这个方向走?”坐在马车之中的甄文君掀开布帘问道,“咱们不去禁苑吗?”
追月士兵道:“这几日暴雨不断,禁苑之内正在祭天,怕与女郎的接风筵席相冲,便将筵席移到了寰欢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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