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阮慕芳保持着矜持的姿态,一点也不矜持地想:偶然路过,一见倾心,大概这就是天定的缘分了罢。
阮昧知仰躺在地,自然一眼便注意到了上方那个突兀的悬浮物,皱眉道:“那妹子一直盯着这边,到底要干嘛?”
殷寻问正准备趁着阮昧知迷糊之时动手动脚呢,不想居然被个奇怪女人搅了局,当即默默地恼了。袍袖微震,无形的劲气直袭上方,可怜那阮慕芳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吧唧一声拍山壁上去了……
“喂喂,你这样随便袭击路人不太好吧?”阮昧知抽搐着唇角,觉得那打酱油的妹子真心好无辜。
殷寻问头也不抬,理所当然道:“这林子本属我玄明殿所有,擅自闯入,合该被抽。”
阮昧知黑犬黑犬地别开脸,官二代什么的,最嚣张了。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觉得不妥,阮昧知弱弱道:“最近混元宗广下请帖,各宗派人士齐聚于此,有人误闯也属正常。你实不该如此粗暴的,若是因此产生什么纠纷就不好了。”
殷寻问死不悔改:“区区筑基期的蝼蚁而已,何须在意。”
“……”阮昧知默然,这种吐槽无力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阮昧知撑起身子,取出飞剑道:“算了,吃饱喝足我也该去干活了,你赶紧去修炼,晚上是要交公粮的。”
公粮此词,寓意深远,殷寻问想得显是比阮昧知更丰富了些,当即回馈一个心神领会的暧昧眼神:“我送你一程。”
阮昧知一看殷寻问那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又不纯洁了,也不管殷寻问,一脸黑线地直直窜出树林。刚出林子,迎面便见某只妹子正靠着山壁,一脸怒容,脚下满是碎石,头顶岩壁上那一人大的凹坑格外闪亮。
阮昧知在假装没看到,还是上前安慰一把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原地站好,调出一个温和的笑,柔声道:“你可还好?”
阮慕芳一抬眼,便见某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当即冷着脸道:“前辈好修为,好手段,这便是你们混元宗的待客之道么?”
“虽然我确实修为好,手段好,但刚刚动手抽你的真不是我。”阮昧知无比冤枉地眨巴着眼。
阮慕芳正欲再开口,不想却被人打断。
“擅闯禁地、窥探内情,照我混元宗门规,须被拘禁问责,顾忌到你可能是误闯,本君这才手下留情,仅仅驱离便罢。你若觉得如此不好,我们不妨照着我宗标准的待客之道来。”开口的自然是迟了来一步的殷寻问。敢当着殷寻问的面欺负阮昧知的人,都是真的勇士,注定会迎来惨淡的人生。
阮慕芳陡然白了脸,玻璃心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怎会如此,那白衣少年难得有幸被自己垂青,没和自己心有灵犀相视一笑继而上前自荐就算了,怎么还摆出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怎能把她阮慕芳和别的客人混为一谈?!
殷寻问已唱了黑脸,阮昧知眼见那妹子神色不对,赶紧扮红脸:“少主,我想这位仙子也并非有意窥探,反倒是需要问责那随意放人进来的门下才是。”
“他叫你少主,你是殷寻问?”阮慕芳的重点瞬间转移,死盯着殷寻问眼都不眨一下。这当真是命定姻缘?
这问法实是无理了些,别说殷寻问,连向来好脾气的阮昧知都不想搭理她,只疑惑这女孩到底是谁家的,怎么这么没家教。
阮慕芳只是被宠得傲了些,倒不是完全不会看脸色,自知刚刚略有失言,为了不错失良缘,耐着性子补救道:“小女本是应混元宗邀请而来,并非歹人。之前擅闯禁地实非有意,乃是忧心家人安危才冒失了些。家父说是先来一步安排好相关杂事,但待得我到达贵宗,却发现父亲虽已是交了名帖,但他人却不见了,家父实力低微,我恐其遭遇不测,这才四处寻找。”
阮慕芳巴巴地解释了一通,结果殷寻问眼神都不带扫一个的,充耳不闻地对阮昧知道:“我们走。”
难得纡尊降贵解释一回,却被人如此无视,阮慕芳满腔怒气顿时再压不住,声调陡然拔高:“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以为你是谁?”殷寻问轻哼一声:“你有何资本值得我理会?”
阮慕芳在天仙门那二流门派的井底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其乃极为难得的渐阴体质,大家都拿她当天仙门未来掌门供着捧着。是以,阮慕芳一直觉得自己地位和殷寻问那是一样一样的,不想今日却被殷寻问如此鄙薄……当即炸毛。阮慕芳高高抬起下颚,傲然道:“我乃天仙门首席大弟子,未来掌门!”
殷寻问实话实说道:“天仙门?没听过。”
阮慕芳满面的骄傲之色瞬间冻结,可怜的少女心,刚刚捧出,就让人给一脚踩成了渣渣,碎得捡都捡不起来。
殷寻问不想再在这女人身上浪时间,拉着阮昧知的手径直飞走了,只留给阮慕芳一个背影以供瞻仰。
阮昧知却是良久才回过神来,道:“小寻,你觉不觉得,那女子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殷寻问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她长什么样来着?”
“……”官二代什么的,最傲慢了!阮昧知哽了一会儿,又道:“她说他爹丢了,咱们是不是该处理一下?”
殷寻问不耐道:“明知她爹实力低便该看好了,别随便放出来,这会儿人丢了再找,也不嫌麻烦。”
“你可知他爹是谁?”阮昧知问得飘忽阴森。
殷寻问顿时生出一股不良的预感:“谁?”
“阮尔踱。”阮昧知一字一顿。
所以说自己继在把岳父打了一顿之后,又把小姨子给打了么?打了不说还顺带言语攻击了一把……殷寻问默默扭脸望天:风好大,他什么都听不见。
“如果刚刚那女孩真是阮慕芳的话,我还真是替阮尔踱不值。”阮昧知忽而叹息一声。
“何出此言?”殷寻问配合地捧哏道。
阮昧知解释道:“她方才说,她是怕父亲遭遇不测,这才四处寻找。可我在阮尔踱受伤后明明就嘱咐了兰夫子,若有人问起,便说阮尔踱被凶兽所伤,正在治疗。若她真关心阮尔踱,在待客处得知名帖已到后,自会要求拜见掌事兰夫子,请求混元宗帮忙寻出阮尔踱的下落。可看她刚刚那作态,分明并不曾问过兰夫子,只怕寻父不过是她闲逛之余顺便为之的小事罢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生父。”被儿控抚育大的殷凶兽实在很难理解这个逻辑。
阮昧知闷闷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会进素女楼的原因么?”
殷寻问蹙眉道:“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报恩顺便断绝关系才主动进的素女楼么?阮尔踱还试图牺牲自己换你平安来着。”
“那是阳光向上版的,实际上还有个黑暗现实版的。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事的,但你似乎对我那曾经的家人抱有一定的善意,所以有些话我便不得不说了。”阮昧知施了个隔音咒,一脸麻木地讲起了自己那苦逼的童年岁月。
一炷香后,殷寻问眼中仅剩下了熊熊怒火:“他们居然如此对你!”
“起初我也觉得挺不合理的,但现在再回想,其实他们也不算错,一个很可能长不大的孩子,何必倾注太多感情,不如废物利用一番,得白生养一回。”阮昧知笑得豁达又无奈:“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对阮尔踱居然也这么狠。”
殷寻问冷笑道:“既然她们当年能毫不犹豫弃你于危险之中,此时抛弃阮尔踱又有什么可奇怪?”
“我一直都知道,伊逝烟其实挺瞧不起阮尔踱的,总觉得她下嫁给阮尔踱委屈大发了。”阮昧知扯起唇角,笑道:“要我说,阮尔踱娶了她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阮尔踱中了什么魔,还就非伊逝烟不可。若是可以,我真想给阮尔踱另找个女人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以阮尔踱那性格,其实找个男人更合适吧……”殷寻问冷不丁吐槽道。
“找谁,找你爹么?”阮昧知调笑道。
殷寻问认真思索片刻后,严肃道:“不可能的,我爹素来最瞧不上阮尔踱那种弱者了。”
“……”阮昧知顿时无言。我去,这小子居然还真认真考虑了可行性!
事实上,殷寻问一点都没想错,殷函子确实很瞧不上阮尔踱。
话说不久前,居誉非被殷函子拎走审问了,居誉非这个无节操的家伙,当即将阮昧知的黑历史给曝了出来,以两人有旧为前提,推出阮昧知有动机坑人灭口这个结论。而在他讲述阮昧知的进楼经过时,便不可避地提到了阮昧知他那二缺的爹娘。更不幸的是,居誉非出于遗传研究这一单纯的目的,还真仔细看过阮尔踱和伊逝烟的履历情报。
于是,理所当然的,阮尔踱和阮昧知的父子关系暴露了。殷函子继给阮尔踱戳上一个非常弱小的章后,又顺理成章地给此人打上了没用至极的标签。作为一个儿控,殷函子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种拖累子女或者保护不了子女的男人。很不幸,阮尔踱两样都占了,活该被鄙视到死。
不过,殷函子随之泛起疑惑
为什么阮昧知要刻意隐瞒他和阮尔踱的关系?
既是请求自己出手救治。阮昧知多半还是极为在乎他这个父亲的。若自己知道阮尔踱的身份,自然只会更加尽心,于阮尔踱也是有好处的,但阮昧知偏选择了隐瞒。
这样一来……最合理解释就是,若自己知道这重关系,会对阮尔踱或他不利。可自己目前根本就没理由对阮家父子不利,但阮昧知却是已经开始防备,那是不是说明,阮昧知即将干点什么可能导致自己可能对他动手的坏事呢?
殷函子眸光一凝: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最好别成真才是,不然阮昧知说不得又要被他亲爹拖累一回了。至于现在,还是让阮尔踱继续昏着吧。
130、悲催恋爱路
出了阮慕芳这一茬,阮昧知不也挂心起阮尔踱的状况来,不过本着隐瞒父子关系的基本方针,他在犹豫一阵之后,还是决定继续之前的既定计划,去找兰夫子。
“见过少主,见过阮仙君。”阮昧知与殷寻问刚到,那兰夫子便一溜小跑着冲了上来:“不知两位亲来所为何事?”
“我受掌门之命,为少主主持大选之事,不敢辜负掌门的信任,故而手边之事一了结便来继续处理大选之事了。”阮昧知笑吟吟道。
兰夫子却是在愣了一下后,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阮昧知小心肝顿时颤了两颤,兰夫子这表情是啥意思?!之前自己冒领权限邀请各门派时,兰夫子不还没反应么。这回怎么就摆出张被雷劈的脸了?莫非殷函子事后跑来跟他说了些什么不成?比如大选之事阮昧知只有参与之权,而无总理之责之类的。
“怎么?父亲没吩咐过你么。”殷寻问在一旁微微扬眉,给阮昧知私自扩大权限的行为做伪证。
兰夫子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一个激灵,赶紧道:“属下一时失态,还望两位原谅。阮仙君,您今日这气息与往日截然不同,莫非您的修为……”
阮昧知心下一松,眉眼弯弯,得意道:“你没看错,我现在已是元婴期修士。”
“哈啊,仙君您是开玩笑的是吧,二十岁不到就进阶元婴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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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本就不可能嘛,哈哈。”兰夫子强笑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修魔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阮昧知为了兰夫子的身心健康考虑,只好道:“你可以假装我其实已经一百岁了嘛。”
“一百岁那也早得过分了点吧!”五百岁还在金丹中期徘徊的老男人你伤不起,兰夫子忽然好想哭:“更何况年龄这种东西用神识一扫就大致估摸出来了,在下就是想假装那也假装不了啊。阮仙君您这进阶速度也太可怕了,比少主还要吓人啊。”
“多吓几次你就习惯了哈哈。”难得超过殷寻问一次,阮昧知得瑟地冲殷寻问挤挤眼。
“别忘了我才十三,待我到你这岁数时多半也已结婴。”殷寻问淡定到。
你们以为结婴是大白菜么,想要的时候上街溜一圈就有了!兰夫子默默挠墙捶地泪流,天才什么的,最欠扁了,炫耀什么的,最过分了。
在暴出阮昧知结婴这一喜讯后,阮昧知全权掌控大选之事便变得顺利起来,毕竟跟阮昧知这二十岁不到就结婴的货比起来,有权插手大选之事的长老掌事们都弱爆了,就算殷函子那样的天纵之才,当年也是二百多岁才结婴成功。
正所谓,m久了自然s,阮昧知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成长经历总算换了点福利。随灌不爆的静脉,和随虐不怕的心魔,乃是全修仙界独此一家,广大群众纵然各种羡慕嫉妒恨,也只能将满腔憋屈血往肚子里咽,然后拾出一张笑脸,打完招呼后,绕着点走。
坐实了主持大选的主管位置,阮昧知堂而皇之地将办公地址迁入了迎宾大殿,拿着名帖细细查看起来。
殷寻问为了晚上的交公粮行动,不好多黏着阮昧知,将这祸害送进殿便离开了。结果等到玉兔东升,将阳气准备充分的殷寻问也没等到那只吸取阳气的死妖。殷寻问郁闷地叹息一声,只得认命地走出玄明殿,去找阮昧知,储备粮当到他这份儿上,怎一个苦逼了得。
谁想,尚未进殿,便听到一阵女子的娇声软语“阮仙君,没想到你却是一个体贴之人。”
殷寻问脚步一顿,眼中浮现出几许无奈。为什么每次来找阮昧知的时候,都会发现他疑似在爬墙呢,到底是阮昧知那小子太不守夫道,还是自己每次找人的方式都不对?
很快,阮昧知那温文中带着缱绻艳色的嗓音响起:“不,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总不能看着你白白着急是不是?”
“我知道,你待我是有些不同的。”
女子那我懂,我都懂的口气,听得殷寻问各种不爽。大步向前,一把推开门,却意外发现那女子竟是个熟人阮慕芳。
这妹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自然还是要从下午阮昧知看完名帖后说起。阮昧知干完正事,于是又有闲心操心一下他那便宜爹了。他不好去找殷函子问阮尔踱的伤势如何了,但有人却是可以理所当然找上门去的,那就是阮慕芳。所以,阮昧知就招招手,叫人去把阮妹子叫来了。
“前辈有何贵干?”阮慕芳尚未从少女心惨遭殷寻问无情践踏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再见阮昧知时,自然没什么好气。
“你之前你说你父亲下落不明,正巧我接手了照顾宾客之事,所以特意请你来,问问具体情况。”阮昧知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温柔道:“敢问仙子芳名可是阮慕芳?”
阮昧知那长相本就阴柔惑人,一笑之下更是让人魂与神授,便是阮慕芳也不禁微微红了脸,声音顿时小了八度,但语气还是高傲依旧:“正是,只是不知前辈你身份为何?”
“我乃混元宗客卿,现总管接待之事,你唤我阮仙君便是。”阮昧知温和又不失矜贵地答道。
“阮仙君可是有了我父亲的消息?”阮慕芳虽因为境界差距无法断定阮昧知的境界,但阮昧知的修为不比自家掌门低这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仙君叫得毫无压力。
见妹子没对自己也姓阮发表意见,阮昧知暗暗舒了一口气,直奔正题:“正是,我听你说了此事后,便叫人去查了查,眼下有结果了,特地告诉你一声。你父亲不久前被凶兽所伤,现正由殷掌门亲自出手救治。”
“多谢,之前是我失礼了。”阮慕芳微微躬身道。混元宗掌门都亲自出手了,再不感恩戴德那就太不识相了。况且现在回想起来,这位阮仙君似乎一直都对自己挺好的,口吐恶言出手行凶的都是那个混蛋少主。
“无妨的。”阮昧知笑得宽和,反正最后被糟践到哭的那个不是他。
随后阮昧知便叫了兰夫子来,吩咐道:“这位阮慕芳仙子,乃是阮尔踱之女,因遍寻父亲而不得,这才问到了我这里。我已告诉她凶兽伤人之事,劳烦你去问问掌门,要如何处理才好。”
“是。”兰夫子恭敬地行了礼,这才迅速退出大殿,干活去了。
阮慕芳此前连直接拜见兰夫子的资格都没有,眼下却看到兰夫子跟个小喽似的被呼来唤去,不禁对阮昧知又上心了几分。
“你先喝口茶等等吧。”阮昧知弯弯眉梢,依旧笑得斯文又败类:“不必担心,有掌门出手,你父亲定会无事的。”
阮慕芳定定地看着阮昧知,忽然间,悟了!
其实阮慕芳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会嫁给父亲那种男人,说好听点叫温柔,说难听点那就是没脾气。所以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冷傲又强大的真男人。悲哀的是,她有幸遇见了这么一个男人,却不幸被这么一个男人把心踩成了渣渣,从此幻灭。
而现在再看那柔如春水的阮昧知,阮慕芳便有了不同的体会,也许母亲的选择才是对的。与其找一个和自己一样骄傲的男人彼此怄气,反倒不如找一个温柔男子服侍自己一生。况且阮仙君此人同样修为高深,气度非凡,又对自己多加体贴,跟那所谓的少主一比,高下立见。
正所谓,刚失恋的女人最容易饥不择食,阮昧知很不幸地,撞在了阮慕芳的枪口上。四处卖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可惜某人对此毫无自觉,烂桃花开了一茬又一茬。
于是,就有了殷寻问听到的那番暧昧对答。好了,让我们回到抓奸现场,啊不,乱.伦现场,还是不对……大概应该叫事故现场?
“你在这儿干嘛?”殷寻问用不善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阮慕芳,在听过阮昧知的童年遭遇后,他实在很难对阮慕芳客气。
“阮仙君帮我查到了父亲的消息,所以他特地请我过来告知此事。”阮慕芳在明确了方向后,再见殷寻问,顿时粉转黑,口气很是糟糕。
殷寻问一想便明白了阮昧知的打算,不屑跟这丫头浪口舌,他直奔阮昧知身边,道:“什么时候回去?”
“等兰夫子回来将掌门意思传达了就走。”阮昧知轻声道。
为了今晚的性.福,殷寻问只好陪着等,他百无聊赖地取了桌上的帖子来看,说是帖子,实际上却是一片巴掌大的薄玉简,里面分为两部分内容,一部分是混元宗当初发出去时写的
“xx卿惠鉴:
久未得晤,慰意无由,云天在望,心切依驰。
鄙宗少主殷寻问年岁已及,将结道侣,然此事干系甚大,佳侣难定,唯借诸尊者之福鉴看。故特邀贵诸君宗莅临我混元宗结侣大宴。如能亲至,感且不尽。
顺祝时绥。混元宗掌门殷函子鞠启。”
另一部分自然是对方回的,写着拜访人员名单身份之类。
殷寻问读着读着,便忍不住低笑出声来,凑到阮昧知耳边,悄声道:“你这请帖写得可真够无耻的,你说,待那些准备联姻的门派最后发现自己被涮了时,会是何种神情?”
“只要不是准备杀人的表情就好。”阮昧知抽抽唇角。
阮慕芳看着眼前这对狗男男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心底不由得泛起不快。阮仙君明知那少主对自己无礼,怎么还跟那人有说有笑,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儿心。
阮昧知要知道阮慕芳正想着什么,非吐她一脸血不可:就算哥不介意乱.伦一把,也不会眼瞎到找你这样的妹子乱.伦啊。
就在阮慕芳忍无可忍,准备插话时,兰夫子总算从殷函子那里回来了。
131、悲催恋爱路
兰夫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传话道:“掌门请阮仙子过去。”
“只请了阮仙子一人?”阮昧知仿若无意般确认道。
“是。”兰夫子干脆道。
“哦。”阮昧知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若是可以,他还是很想上去亲眼确认一下阮尔踱的状况的。
阮慕芳微微躬身,露出一截雪白后颈,仪态万千地娇声道:“仙君不必担心,慕芳一人去也是无妨的。”
“……”阮昧知,兰夫子,殷寻问一起默了。
阮慕芳完全没意识到气氛有哪里不对,淡然自若地对兰夫子一颔首:“走吧。”
兰夫子立马毫无耽搁地领着阮慕芳上山去了。
“那女人似乎……对你上心了呢。”见人走干净了,殷寻问凑到阮昧知耳边,咬着阮昧知软软的耳垂道。
“别吓我啊。”阮昧知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开头将耳朵从殷寻问嘴中扯出,顿了顿又道:“你说,你爹叫她上去会说些什么?我咋总觉得有些不安呢。”
“最糟也不过是将你与那家的关系暴露出来罢了。”殷寻问不以为然。
“若是事发,你爹不会拿阮尔踱当人质吧?”阮昧知皱眉忐忑道。
殷寻问抽抽唇角:“你以为他是你?况且就算父亲真拿阮尔踱当人质,你也不会受胁迫吧?而且你和他的债早就两清了,以你这惹祸的性子,恐怕划清界限才是保全他的最好办法。”
“也是,我估计你爹也不好意思拿阮尔踱那种柔弱生物来威胁我。”阮昧知虽点了头,眉头却未松:“但我还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会出问题啊……难道不是阮尔踱这边,而是计划那边会出乱子。”
“能出什么乱子?”殷寻问轻抚着阮昧知的背,顺毛安抚。
“你说,等那些门派发现被涮了,不会真打我一顿吧。虽然请帖写得不留把柄,但那些信使毕竟是你爹指派的,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可不知道。”阮昧知越想越觉得烦躁。
“放心,他们最多也就是暗示最好携女过来,不会说得太明显的。”殷寻问握紧阮昧知的手,压低嗓子道:“难道他们还能明着说,我家少主要找道侣,你们把人送来给我们挑拣一下不成?就算我混元宗乃修真界龙头,如此嚣张也是要被围殴的。”
“嗯。”阮昧知总算勾起唇角笑了笑。
“别担心,就算有漏洞,我也会替你填了它。”殷寻问挨着阮昧知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心中已是隐约有了计划:“回去吧,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照着我们今日定好的步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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