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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监禁(聪明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安迪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容清说得很清楚,他跟他不再有交情,这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
安迪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酒店,达维的老板强森就来电话了,他几乎是咆哮著道:「安迪





Seven监禁(聪明受) 分节阅读3
,克鲁斯公司回了所有委托给我们做的case,而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请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很抱歉,这件事我回去……」
「不,安迪,安迪,让我来抱歉,很遗憾你被解雇了!你他妈的被解雇了!」
「强森,别忘了我是达维的合夥人!」安迪愤怒地道。
「哦,不不,你以为没有克鲁斯合约,你还能是达维的合夥人?我不介意当著所有董事的面,把你赶出去!」强森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安迪握了一下拳,他拉了拉领带,刷开自己的门,将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妈的,他在心里狠狠骂道。
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叮的一声,安迪犹疑了一下,他坐了起来,随手敲下密码,打开了笔记本。
屏幕上显示他有邮件,他点开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幻万千,从吃惊到冷笑,他慢条斯理地重拔了一下手机,里面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安迪,你是明白人,不希望我把事情……」
「当然,我很明白你是个臭名昭著的法律界流氓跟恶棍!」
强森似乎有一点吃惊,他迟疑了一下,道:「安迪,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强森,我要你明天把你的位置给我让出来!」
「你疯了吗?!」强森显然又惊又怒,不明白为什麽安迪突然变得如此强硬。
「我没有疯,强森,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怎麽把自己的当事人逼到死路,然後坐地起价。如果你不想让某位大亨先生知道,不是你救了他的儿子,而是你故意拖延了线报的时间,才让他的儿子变成了瘸子。如果某位议员知道是你找人将他猥亵幼童的案件捅给报社……」
「shit!安迪,你在胡扯!」
「强森,我们都是律师,重证据,我可以转发一些东西到你的邮箱里,你看过之後我们再谈!」安迪干脆地将手机关掉,他看著屏幕上seven给他的信,缓缓地吐了个名字:「莫子木。」
sevendays曾经有一句名言:若是我与你同时在线,你就对我无秘密可言。
圣克洛伊岛这座附属岛离主岛很近,以至於在地图上完全没有这座岛的单独标注,可是它又不足够近,近到能让人从这座岛游到另一座。
附属岛在丹麦控制时期也曾用来关押一些海盗、盗贼之类的罪犯,当地人叫这座岛为mammon岛──玛门岛。
俯瞰整个玛门岛,它的地理情况跟克洛伊岛一样多为山区。
而玛门监狱就建在海边,足足有上万平方的面积,它像一个长方形的城堡,平顶飞檐的主楼,高耸的,圆形的塔顶,带有著浓厚的巴洛克的风格。
玛门岛与其他的加勒比海上的小岛一样,风景迷人,树木葱郁。
莫子木跟随著囚车到了岛上,然後随著一队囚犯爬了足足一小时的山,才进了这间看似迷人的高级私人监狱,他被狱警驱赶著同其他的犯人一起往登记处走去。
「等等!seven!」背後有人叫。
莫子木回过头来,见是一个狱警在叫他。
「有人要见你,跟我来!」狱警推了一下他。
莫子木推了一下眼镜,非常顺从地跟著那位胖狱警朝著候客室走去。
容清正坐在那里等他,莫子木没有拒绝的余地,胖狱警在他的背後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容清并没有隔著铁丝网坐,而是坐在了监狱的这一边。
「seven!」容清还是那样,仿佛还是像过去那样,温和体贴,道:「坐下吧。」
莫子木拖过一张椅子坐下,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seven,饿了没有?」容清问道。
莫子木才注意到容清的手边居然还放著食盒,看起来暖暖的,似乎还冒著热气。
他将食盒打开,居然从里面端出一客小笼包子,道:「我特地从大陆请来的灌汤包师傅,是你母亲的故乡南翔镇上的,看看跟你记忆里的有没有区别。」
容清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就像把你捧在掌心里,让你都忘了自己是谁,有几斤几两,可惜的是会有然而,然而以後呢……有很多东西,莫子木便不愿再记起。
所以眼前的这盘点心莫子木不敢动,也不愿动,他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还有什麽没还清的吗?」
容清微微垂著眼帘,摆好筷子,很缓很慢地道:「seven,你难道不恨我吗?你不想报仇吗?也许你不是一点没有机会!」
莫子木长吐了一口气,道:「不,容清,这个游戏你赢了,彻底赢了。我完全服输,从此退出这个游戏。我只希望……我们彼此都没有在对方的生命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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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洲挂虹旗一般是指gay酒吧,所以虹酒吧指gay吧。
2.「你有权保持沈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可能作为指控你的不利证据,你有权请律师在你受审时到场,如果你请不起律师,法庭将为你指定一位」。这就是米兰达公约。
第三章
他刚拉开椅子,却听容清突然在背後淡淡地道:「你一贯如此对麽?就像林林,他为你生为你死,可是他消失了,你连问都不愿过问一句,任他在医院里被人切成一块一块,就像这个人从没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
莫子木微低了一下头,他轻轻将眼镜摘下,用修长的食指抹了一下镜片,然後道:「林林跟你不同。」
是的,林林不同,他从未曾期待过他的出现,他也不会梦见他,如果他再见林林,他会说声「嗨,见到你真好。」
莫子木拉开大门径直走出去,胖狱警见他出来,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便带著他往登记室去。
「小子,不要以为认识一个有钱的相好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记住小子,在这里你就是条狗!」
「是的,boss。」
「是什麽?」
「在这里是条狗!鲍威尔长官!」莫子木看了一下他的胸牌。
尽管他的态度无可挑剔,鲍威尔还是本能的觉得这个小子是个扎手的货色,他冷哼了一声,将莫子木往登记室里一推,低声道:「识相点,你这只黄种猪!」
这是一个带有哥特式味的内室,很高的屋顶,巨大的柱子,而监狱长诺顿正站在一处台阶的上方。诺顿是一个中年的男子,面白无须,穿著一件三件套的致西服,表袋的一边悬挂著一根怀表的银色链子,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很薄,这样别人便不会错过他锐利的眼神。
他微带不满地看了一眼莫子木,显然他不太满意他错过了自己的训词,不管原因是由谁造成的。
莫子木看了一眼屋里的囚犯,发现他们居然并不全部是少年,而是大大小小年龄都有。
「过来,黄种猪!」管教长阿道夫是一个典型的法裔美国人,棕色的头发,过於深凹的眼睛,勾鼻,外加严苛的唇线,跟其它欧洲人比起来五短的身材,他的个人特征是嘴很大,所以他咆哮起来便显得非常有优势。
莫子木走了过去,很遗憾他修长的个子比起阿道夫来依然高出小半个头,这让阿道夫非常的不爽,他刚抬起棍子想给这个给了他瘦弱假象的少年一棍,但是棍子还没有落下去,监狱长便发话了。
「可以了,阿道夫,让这孩子登记吧!」诺顿很和气地道,阿道夫满面愤怒,但只好起警棍转头就去拾其他人。
诺顿走近了莫子木,道:「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学到规矩,规矩……比什麽都重要!我是uncle诺顿,你来自天主,但在这里你属於我……」
莫子木还没有回答,旁边就响起了一声惨叫,另一个面貌俊秀的金发少年腹部被阿道夫狠狠地击了一棍,几乎能听到肋骨折断的声音,不由令人一阵毛骨悚然。
终於一偿夙愿的阿道夫才略略气平地咆哮道:「记住,这个动作就是在这里的华,别让我看到你们把前蹄翘得太高,你们在这里就是猪,统统是猪!」
所有的人都是面带惧色地看著这个凶残的管教长,只有诺顿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仍然很平和地道:「顺从,是这里非常重要的规矩,其次是安分。的规矩,就是不要让uncle诺顿把一条规则跟你说第二遍!」
「是的,监狱长!」莫子木冷静地道。
囚犯们排著队依次进入安检室,相对於外面的阴深,这里仿佛陡然换了个天地,变得分外现代。醒目的电子安检门,顶灯,他们先是身份登记,然後是再次排队拍照,采集指纹,最後是脱去衣物检查身体。
这个过程中不时传来大嘴阿道夫的咆哮声,棍击肉体声,然後是惨叫声。
监狱长诺顿没有训完词就离开,而是从头到尾一直在观看著,他浏览著犯人们脱去了衣物的裸体,然後落在了莫子木的身上。
那是一具少年的身体,瘦削但却不瘦骨嶙峋,而是那种很流畅的线条,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最妥善的安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细致光滑的肌肤,白皙里带著亚洲人淡淡的蜜色,像一匹泛著光泽的绸缎,似乎当你的目光划过他的身体之时,就已经可以感受到它的紧致与弹性。
那种视线一直黏在莫子木的背上,让他觉得有一种黏糊糊的恶心。
莫子木穿好衣服,突然听到旁边的冲洗间扑通地有人倒地。
刚才那个金发少年倒下蜷缩在地上,看起来痛苦得人事不知的样子,倒在地上抽搐著。
大嘴阿道夫咆哮一声,从远处赶来,整个登记室又变得寂静起来,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悄悄观看。
莫子木突然举起手,道:「监狱长,这儿有位先生急需要送医!」
阿道夫已经来到了,他咆哮道:「你这个蠢猪不要偷懒,给我起来!」
诺顿看了一眼莫子木,喝道:「行了,阿道夫,送这小子去医诊室!」
莫子木觉得阿道夫像野兽一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仇看来他们是结上了。
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犯人们穿著天蓝色的衬衣裤子一个挨著一个往囚室里走去。
整个队伍穿过钢丝围绕起来操场向对面的主楼走去,他转过头去看左侧架在山侧上的那些城堡的一部分,总觉得从那护城墙上似乎有人正在查探著他们。
「别东张西望!朝前走!」後面狱警暴喝了一声,莫子木转过头接著往前走。
城墙那头一群人将望远镜放下,其中一个黑色长发,肤色较深的年轻男子吸了一口烟,道:「这一次来的都他妈像头羊,没劲!」
「诺,注意你的口气!」旁边另一位褐色头发的青年不满地道,他的脸部线条非常硬朗,肌肉发达,像是哥伦比亚人。
那位叫诺的意大利年轻男人,一笑道:「不过便宜你了,马西亚,这一次你有操不完的菊花。」
「行了!」坐在那里的另一位淡金色发的年轻人打断了他们,诺与马西亚似乎都对他很有顾忌,只听他说:「也不是完全无趣,我看那个亚裔的小子就很有潜质。」
他的那头金发比别人的颜色看上去更纯正一些,因此看起来颜色反而更淡,他的脸很小,但却轮廓分明,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都穿著类黑色军服一般的制服,这让他们本来修长的身材看上去有一种彪悍的味道,马西亚问道:「格奥弗雷,那麽这一季的狩猎会还办吗?」
格奥弗雷微笑了一下,转头去看旁边一位同样俊美的金发青年,笑道:「本杰明,你说呢?」
「你说了算吧。」本杰明腼腆地一笑。
「你呢,空桑?」格奥弗雷微微一笑,又转过脸对站在後面不远处一位黑发阴沈的亚裔男子问。
「随便!」
诺笑道:「不办狩猎会,他会觉得饥饿的。」
「那就还是办吧!」格奥弗雷的目光跳动了一下,米色的瞳孔外似有一圈黑色的虹膜,猛然睁开像一把利剑般向外刺去。
五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兴奋之色,诺笑道:「真是令人期待,希望这一次不要变成屠戮之会才好!」
主楼整体就像一个大蜂巢,分为上中下三层。它看起来阴森,冰冷,像一个大笼子,但却是一个有次序,有等级的大笼子。
每间囚房大约是十个平方的面积,三面都为没有窗口不透风的混凝土结构,一面为坚实的铁栅栏,平均四人一间房,都为上下铺,远离铁门一侧的墙角处是连体的金属制的梳洗台跟马桶,还有一张小木桌,两排木制的悬空书架。
整个监舍的空中都响著嗡嗡的人语声,嘈杂得就像是一个忙碌的蜂巢,很多人贴著栅栏看著新人入仓,舔著嘴唇,怪笑著,摇晃著栅栏,大嘴阿道夫一路敲著铁栅栏,咆哮著让所有的猪猡都闭嘴。
也有的人自顾自地忙著自己的事情,发呆,谩骂,鸡奸,吸毒……所有一切都敞开著,流动在空气里。
莫子木被安排到了c区二楼,打开大门,房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存在,其中一个是瘦小个子的普通美国青年,他看见莫子木进来,脸色不由一滞,骂了一句道:「shit!」
旁边则是一个年纪略大的波多黎各人,他肤色黝黑,表情有点木讷,他用有著很浓西班牙口音的英语道:「就你一个人吗?这次应该分配给我们两个。」
莫子木道:「我想他被送医诊室去了。」
美国青年长长地吐了口气,道:「一定又是那个大嘴froggy干的好事。」他好像已经缓过来了,伸出手道:「我是汤姆,以後是你的室友,更是你的战友。那个波多黎各人是个老残废,叫托米。」
莫子木握了一下他的手,只觉得那只手冰冷,刚一接触冻得人要打个寒颤,汤姆笑了笑,道:「你的手真暖!」
托米转过头,他伸出手,莫子木才发现他的右手整整短了半截,他握住了那双手,只觉得那上面有厚厚的一层茧,粗硬得扎手。
托米冷冷地道:「你的手太软了。」
莫子木抽回了手,汤姆哈哈一笑,道:「要把托米的意思解释清楚还真不容易。」
「你的眼睛近视?」汤姆指了一下他的眼镜。
「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曾经有段时间不能视物。」
「哦,上帝,又来了一个残废的!」汤姆抚著额,隔了一会儿又道:「那你现在能看见东西吗?」
「可以!」
「不会再复发了吧?」
莫子木皱了皱眉头,对这位室友如此关注他的眼球有一点奇怪,但仍然客气地道:「应该不会,医生说是心因性的。」
汤姆长叹了口气,道:「谢天谢天,玛门需要你的眼睛。」
「很重要吗?」
「在这里,只允许脑残!」汤姆笑道。
莫子木扬了扬乌黑的长眉,挑了一个靠墙的上铺,将东西甩了上去。
「我们这个监狱前身是一所少年监狱,桑桑学院,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大约周边的监狱开始暴棚,这里开始留成年人,像我与托米。渐渐的,成人罪犯就已经远远多於少年罪犯。」汤姆接著他的介绍工作。
莫子木点头,道:「所以桑桑学院消失了吗?」
汤姆与托米笑了起来,道:「在这所大仓里所有的人,包括a区的大佬们都希望它消失。但事实上,它就在隔壁,按著菜单点我们下菜。」
莫子木轻皱了一下眉头,却不问为什麽。
汤姆接著道:「如果你有足够的势力,你才可以去桑桑学院,在那里有一批如黑手党的继承人,杀手组织的少东家,或者一些有嗜杀爱好的王子殿们混迹当中。在玛门监狱,所有的人都玩一种叫hunter的游戏,只是大仓里的犯人都是猎物,而桑桑学院那边才是猎人。我们以监舍来分组,所以你,我,托米,还有那个该死的医诊室里的小子是一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透过栅栏向外看去。
「当然除了hunter期,这里也不是完全安全。uncle诺顿你一定见过了,不过在我们这里uncle诺顿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性骚扰!」他说到这里,嘿嘿笑了极其暧昧的两声,又道:「大嘴阿道夫是个变态,他会逮住任何的机会揭你一层皮。b区里面出没的都是同性恋,他们对亚洲人的体味相当的偏好,如果我是你,我就离他们尽可能远点。」
他还未介绍完,只见矮胖的鲍威尔走了过来,用警棍喊道:「94941,出来,监狱长要见你!」
汤姆低声骂了一句「shit」。他对莫子木小声道:「无论他对你干什麽,你都要忍耐,相信我,他对你什麽也干不了。」
莫子木点了点头,他只想来这里悄然无声地度过五年,可似乎他是错了。
他似乎看到了容清那一切了然的笑容,道:「你总有一天会後悔的。」
莫子木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心想:不,我不後悔,这是我的选择。
他被领去的地方是城堡的餐厅,那是一个相当豪华的餐厅,繁复的壁画,美的雕塑,璀璨的水晶吊灯,一如所有的巴洛克城堡。
诺顿坐在长长的餐桌尽头,微笑著看著莫子木,他的金丝眼镜下的眼神仍然让莫子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之感。
「坐,seven。」
莫子木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的另一头。
诺顿示意揭开桌上银色的罩子,穿著白衣黑裤的管家立即揭去罩子,露出里面的美食,热气腾腾,诺顿做了下祷告。
莫子木也依样感谢了一下主,只是他从不相信上帝可以保佑自己,现在相信法律也不能。
诺顿见莫子木如此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很讲究用餐礼仪,整个用餐过程非常的安静。诺顿显然刀技不错,餐刀一划,美味的羊排便会被分割出来均匀的一小块,然後他再用叉子慢条斯理地将它送进嘴里,细细地咀嚼。
莫子木用完了餐,诺顿才微笑地道:「知道我为什麽请你用餐吗?」
莫子木安静地摇了摇头,刚才还切羊排的刀子悄悄地滑进了他的口袋。
诺顿似乎知道莫子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便双手交叉地笑道:「因为我始终认为中国人非常聪明,他们是真正懂艺术的人。愿意去看一看你们国家的艺术吗?」
莫子木依然安静地点头,诺顿站了起来,身後的管家立即拉开了椅子。
诺顿点了点头,道:「老艾伦,你可以走了!」
那位颇有英伦风格的管家听了,仍然弯腰行礼之後才端著绅士般的派头离去,诺顿微笑著仿佛很受用管家的多礼。
他领头走著,穿过一间耳门,贯穿所有厅房的长廊旁竟然都陈列著各式各样的艺术品。
「你瞧,这是我集的你们国家的皮影,从元代到现代都有,我喜欢你们这种创意,将人物刻画在皮肤上,每一个都像活著,你说对麽?」
莫子木没想到他会真的带自己来看艺术品,便点头敷衍了一下,他走过那些壁挂著的艺术品,每一样都是皮制的,从粗糙的到细致的。
他渐渐往後走去,不知道怎麽胃里有一种越来越难受的恶心感,後面的大多是刺青,刺在各式各样的皮肤上面,黄色的,黑色的,白色的。
「喜欢吗,它们都曾经在活人身上待过,那些画因为那些皮肤,皮肤下面的血液而变得鲜活……哦,哦,这是被剥皮处死的殉道者巴尔托洛梅奥,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你看他右手执刀,左手提著自己的人皮,多麽富有内涵。」诺顿抚摸著那镜框,对著里面那块人皮道:「我整整挑了三年,才挑到一块最粗糙,最紧致、彪悍的白人皮来体现这个巨人。」
「可惜,那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一直无法找到匹配的。这些垃圾他们都太肮脏,他们的毛发里都渗透著凶残,暴虐,贪婪,他们的血液是黑色的,所以只配罪恶……」
莫子木突然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猜想,诺顿紧接著开口把他这种猜想给证实了,道:「米开朗基罗把《末日审判》刻在了天花板上,但我却令它再现在人体温热的皮肤上。我一直可惜最重要的那部分没有人配得上,那是年轻的救世主基督再现於世上,十二门徒与圣母围绕在他的脚边,聆听著他对人类最後的审判。」他透过金丝眼镜的目光变得灼热,道:「但是seven,我遇上了你,你让我可以完成这幅巨作!」
莫子木猛然拔出了刀子,抵住了诺顿的咽喉,咬牙道:「你这个变态的剥皮魔。」
可是他的眼睛一花,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一软,诺顿小心地抱住了他,像对待一件珍宝,他摇了摇头道:「seven,你会很荣幸完成这幅巨作的,你就是最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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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法国人由於好吃青蛙而被美国人叫作frog-eater或froggy。
诺顿将莫子木放在已经清理过的餐桌上,用手摘去他的眼镜,端详了一下,然後像是满怀喜悦地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开始动手将莫子木的衬衣从他的裤子中抽了出来,然後伸进衬衣里抚摸著他光滑的脊背,那触觉冰冷黏腻,就像一条毒蛇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尽管莫子木生性冷静平和,额头上也不禁沁出了汗珠,如果他现在有力气,他真的会一刀插在这条该死毒蛇的七寸上。他止不住地颤抖,但却无力阻止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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