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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德皂毛蓝
王是对于这圈子里的人不算熟悉,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没有人脉。
他七拐八拐地得知江星渡那天晚上也在这里,并且江星渡最近几个月到这个酒吧的时间比在5119的时间要多,每次来并不找人,单独行动,偶尔会带一个朋友。
张铭远算是个目标不大的,别人不注意也是正常,但是不在意江星渡的人就不是很多了,他是天生的发光体,这实在是一个缺点。
偏偏王这几个月都没有在这里接过江星渡,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来没有接到过江星渡在这里打过来的电话。
王和这里的酒保并不陌生,这完全归功于他的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所有在他看来以后可能会有用处的人物他都会施以必要的好感,稍微套一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完全合理并且水到渠成。
张铭远在和王分手之后,和那位照片里的男主角也分手了,按照江星渡以往的频率来看,这家酒吧无疑在最近遭到了江星渡的唾弃。
王告别酒保之后带着一个尚未成型的猜测离开。
大约是江星渡和那位男主角和张铭远之间的故事,也许是江星渡为他王的前男友张铭远下了一个美男计连环套。
照片的拍摄角度太近了,很刻意,又躲躲闪闪。正因此,他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剩下的工作就要交给不胜其烦的对江星渡所有他能够够得到的社交媒体的追踪,这一切都在王的上班时间完成,借由他保密系统十分完善的工作电脑。
至于江星渡不知道的和够不到的部分,江星渡的灯下黑就是他除了约炮之外对于小零的群并不在意,但王毕竟也多多少少做过一些人际交往,小零们的雷达和女性一样优秀,而王恰好在这里算得上吃得开。
那个照片上倾情演出的男主角这几个月一直都专注于张铭远而没有接触过别的男士,他点的酒和身上的穿着无疑让人怀疑他接近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大款,而显然张铭远不是。
王认真想了想几个月以来江星渡的支出,想不到,毕竟他看不到江星渡的转账记录,而对他来说江星渡无疑是个巨款公子,稍微雇佣一个人,生活上也不会拮据到他王都看得出来。
从小零群里七拼八凑的消息,从张铭远只言片语里得到的信息,王凑出了一个猜想。不过他认为这个猜想可信度很高。
“我知道江星渡让那个人去接近张铭远,然后他会得到照片。我猜他应该是把照片发给张铭远,然后对张铭远进行威胁。”王给吴琅分析。
吴琅一个大直男张大了嘴巴,面膜上的华流进他的嘴里:“我日老王,牛`逼耶。你是什么私家侦探。”
“那豇豆会威胁张铭远什么呢?这个你也知道?”
王开始他的回忆:“我当然不知道谈话内容。但首先张铭远一直在强调我们背后议论他,我想江星渡应该至少有挑拨离间过;其次张铭远对于江星渡是gay这件事情展现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愤恨和恼火,甚至到了说几句就要发火争执的地步,我猜江星渡可能展现出了我和他之间有友情以上的关系。”
“另外。我和张铭远算算的话,应该是从他第一次在酒吧里自以为认识到了小男朋友开始就再也没有性生活了。”王很讨厌说到这个部分。
“虽然我和张铭远这个次数不算太多,但是,他前几个月据说工作不错,上司很满意,他的心情很不错。而前几个月我除了在忙新加坡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特别要忙的,从我们见面的频率来看,应该说,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两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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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在春夏之交的时候会相较于一年中的其他月份更兴奋。”王面膜覆盖下的脸流露出了一点点异样的神情。
他的回忆越来越清晰:“我猜江星渡很可能威胁张铭远不允许和我发生关系,可能嘲笑过张铭远的能力,和他提及我对他和江星渡的性功能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评价......我在张铭远的包里发现了没拆封的避孕套,而那天晚上他最终也没有动手。”
吴琅:“请大哥继续。”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张铭远不会为了我出柜,而新鲜的男孩又让他性致勃发,同事间的异性`交友会让他最初不好推拒,最后又确实得到了能够回归正常的一丝安慰。不管是不是那个酒吧里的男孩任务完成想要和他分手,还是他自己想变成直男,都已经与我无关。”
王闭着眼睛结束了他的倾诉:“与我无关,再也无关了。他爱跟谁王八绿豆破锅自有破锅盖是他的事情,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人山海共余生也是过我自己个的诚团结。”
吴琅知道这个时间点想起江星渡是不对的,但是他下意识就想到了江星渡曾经对王的评价。老母猪穿胸`罩,一套接一套。
吴琅:“......叹,叹为观止。不过你说这话我就有点那什么,老王你这意思你要跟你自己的细胞诚团结啊?”
王抿唇:“孤身一人潇洒到死。”
吴琅想了想:“胡扯八道。不过怎么说,我实话实说你这个脑子,大哥您就应该自己一个人过,但是你虽然说的有道理,也是你的猜测嘛,你看豇豆很在意你,我也很在意你,我们都不喜欢张铭远,可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生生拆散你们俩吧?”
吴琅不知道江星渡的监视和监听。
他是王唯一不想要在他和江星渡的关系破碎以后伤害到的人,他相信江星渡也是如此。
平白就开始惦念起很久以前的时光,江星渡还没有能力对他进行无形的约束,他也不至于在江星渡面前也扮上面具的额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想想都是自己的错,过分纵容,不想摊开讲,铸成大错。
王装作轻松地打趣:“知道我和张铭远分手之后兴奋地想要买挂炮过年的是谁啊?”
吴琅:“那不一样!唉哟,反正就是......好吧好吧,如果这个事儿真是豇豆做的那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生气了,他这样做真的不太对。不过吧,你说豇豆,应该也是好心啦。”
吴琅说完之后王一直在思考事情,并没有及时回复他,吴琅心里反倒不是滋味了,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站谁。他觉得江星渡做得过分,又觉得王能够张铭远分开真的是一件好事。
他左右纠结,最后坐起来拉着王去洗手间洗面膜。
王一掬水泼在脸上,毛巾仔仔细细擦干净了,又是一张白里透红肌理细腻的脸,睫毛沾水之后根根分明,他对着镜子看自己黑眼圈是不是被消掉了点,结果仍然让人不满意。
吴琅挤在他身边,小小一个洗脸池子变得很拥挤。
“我现在也无所谓了。”王突然说,洗完脸后他的嘴唇呈现出好看的粉红色,透着生气,“我和张铭远迟早要分手,江星渡是个助推器。”
吴琅把脸上的华闭着眼擦干净:“怎么说呢,张铭远是个纯粹的百分百的宇宙无敌超级世界第一大畜牲。错都不在你,不过你吧,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处理得一塌糊涂,感情不是用理智维持的东西,你要做做功课。”
“爱情不是我生活的全部。”王坦白,“我不能老是围着这个东西转,我的生活还有评职称、发论文、学习和攒钱,还有兼职和旅游。”
吴琅对王简直找不到地方来吐槽:“那你也不能把爱情就当成你生活的附属品吧?这玩意儿吧,你就不成天围着转,也要经营一下的吧?”
王活动了筋骨,对吴琅的观点表示小部分赞同和绝大部分反对:“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也很执着于个人空间。一个人旅游真的很爽。”
吴琅:“完全不爽!”
王坚持:“爽。”
吴琅美滋滋地蹭了个八卦听又蹭了王一张面膜,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懒得再和王争论这个人的爱情观到底有没有毛病,打着哈欠要回房睡觉顺便消化一下王带给他的惊天大八卦。
王又洗了一遍脸,才回房。
他躺在被子里抚摸自己腕上的痕迹,能明显感受到布料捆绑后留下的凹痕,有种割腕后慢慢长好的错觉。
胸前也还有些疼,罩在宽松的睡衣里好多了。
他的思维不由自主滑向了江星渡的一边,王如何在记忆和时光里回溯,都无法找明自己为何对江星渡曾经产生了如此无条件的甚至是父爱般的疼宠和忍让。
接江星渡回家这么多次,但凡有一次不去接他,让他吃吃苦头,干脆被带到宾馆仙人跳或者是喝到胃出血,江星渡自己就会懂得敛。
王想起自己初中的女同桌是个爱娇的女孩,在冬天也非要穿裙子,想让王在意又不想让王过分在意,撒娇问他到底冬天穿裙子会不会感冒。王对此的回答和他的表情一样冷若冰霜。
你想穿就穿,不要问我,生病了你自然会懂得该不该穿。
他讨厌一切故意的问题和常识性错误,但是这种态度却没能把持住他对江星渡的一再忍让。
他说的话不假,江星渡于他而言好似心脏。
即使是现在。
27.
次日早晨江星渡依然没有回来,王手腕上的淤痕褪了一些,他的修复能力是实打实的快。
王和吴琅起了个大早勾肩搭背地出门吃早餐,一家北方餐点的老字号,王上来就点了两碗撒汤和一叠烧饼。撒汤又香又烫,料加的很足,搅一搅都是撕成条状的鸡肉和大块的蛋花,胡椒粉和辣椒油漂浮在汤面上,用烧饼泡着吃最好。
王犹豫了一会自己要不要吃辣的,最后还是遵从了本能,又加了一大勺辣椒油。
吴琅在王身边磨磨蹭蹭找风扇的角度,看着王吃起饭来鼓囊囊的双颊,没忍住还想继续昨晚的八卦:“老王老王。”
王一吃上饭就跟两耳失聪似的,全放吴琅是蚊子放屁根本听不进去,张嘴又送了一口烧饼,滚烫的撒汤顺着他没塞完的烧饼往下流,他仰着脖子发出一点吸溜吸溜的声音。
吴琅也不知道就这个吃饭和猪一样的家伙到底仙气缭绕在哪里了。特别是他们所里的王小跟班庄浮生,是没见过王中午吃三盒泡面的样子吗?
之前他们说吴琅是二次发育像猪,怎么最近王也吃得这么多?
“老王。”吴琅一巴掌糊到他肩膀上去,发出清脆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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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鼓着两颊怒目而视。
“你昨天,还是前天,是不是打豇豆了?”吴琅巴掌在他肩膀上顺势揉了揉,“是不是威胁他不能回来啊?”
王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心说你哥哥我现在屁股还有点痛呢。
“我能打他吗?再说了,就是真上手,我打得过他吗?”王伸出两根手指把吴琅的手爪子拨开。
“不过你要是真想打豇豆,他也不会动手的吧,他会乖乖让你打的,说不定自己就把自己捆好了给你抽。”吴琅做出合理猜测。
王舀了口汤顺顺嘴里的饼渣,垂下眼睛,舔舔嘴唇,浑不在意地说:“那可不就是你们都看着江星渡对我的好了呗。”
吴琅浑然不觉王其实有点不快:“那豇豆确实对你很好啊。好的上天。”
王:“对,他没错,那我回头把江星渡八抬大轿请回来。”
吴琅:“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张张嘴,干干的说不出话,觉得好像有点尴尬,遂埋头继续吃。
吴琅没错,王闷闷地想,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江星渡对他好的掏心掏肺,虽然他也有回应,比如把江星渡从酒吧里捞出来之类的,但更多的带了嫌弃的成分,不如江星渡那么会甜。
真气。王用勺子压碎了一片蛋花。
突然间碗上出现了一个盛满鸡肉的勺子,王转头一看,看见了吴琅那张谄媚笑着的脸。
吴琅把碗里的鸡肉都捞出来放进了王的碗里,好脾气地跟他道歉:“我就不该那么说,咱们就让豇豆住外边儿,住天桥下边儿,就不让他进来。”
王看他这张有点犯蠢的脸,心里突然酸得不得了。
吴琅是他这辈子见过脾气最好的人,最善良的人,没有任何之一,平行宇宙的之一也没有。
他跟江星渡两个性格都有巨大缺陷的人,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像吴琅这样的朋友。
吃饭的过程中冯寺又给王断断续续发了几条信息,说是江星渡的确在办公室,昨晚在办公室,今天也在办公室。
王对此表示头疼。
江星渡这样就完全退化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和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我知道其实老王你嘛,就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豇豆也很好,我就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啊,就,怎么解释呢。”吴琅搔搔头,“要不然给你再要二十块钱的酱牛肉?”
王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胡扯什么,我能生你的气吗。”
吴琅看他高兴起来就胡言乱语:“我滴王王看看妈妈吧......哎,果然是我聪慧又美丽还善解人意的女鹅惹。”
王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对不起大哥我最近搞爱豆过头了!”
王放他一马,开了个别的话头:“反正你说的也不错,我们俩的好应该是互相的吧。我对江星渡好和他对我的好相似又不一样,我对他好是因为他觉得我很重要。”
吴琅:“嗯嗯嗯嗯,嗯?”
“我的家庭环境你也知道,这种环境下江星渡的重视让我很受用,我想要把这种重视深化,甚至是容忍一些过分的举动,但这样其实很不好。”王用勺子把吴琅献上的鸡肉按进汤里,“甚至是他做什么我都能原谅,所以最后算是自食恶果吧。”
吴琅皱着眉毛偏着脑袋想了想:“豇豆小时候神是不太稳定,我觉得他对什么事情都很有敌意。长大了就好多了,现在就很...花花公子。”
王对吴琅的记忆力表示赞赏:“你说的不错,不过他成年之后也是那个德性。”
吴琅:“喵喵喵?”
王:“再发出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你面临死亡的威胁。”
江星渡和王的身上都能被安上患得患失的标签,不同的是,江星渡的患得患失随着他的能力增长而愈发严重,王则是在逐渐成长之后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孤独也都无所谓了。
他吃个早饭只要想到了江星渡还是会担心他现在的神状况,忧心江星渡对于王来说就像是某种令人厌恶的生活习惯。
我到底在干嘛。王暗暗自我唾弃,吃了一口鸡肉,把江星渡从脑子里赶出去。
放假第二天,两个丝毫没有计划的成年人在早餐店里待到了九点多才离开,面对漫长的上午和下午时间不知所措。
吴琅在空前蓬勃的梧桐絮里结结实实打了十几个喷嚏。多亏王随身带着两三个口罩才救回一命。
不管是哪一个景点人都很多,满街都是旅游大巴和戴着各种不同颜色帽子的人群,大太阳底下兴高采烈,朝气蓬勃地排队聊天,王看了都觉得热,想去喝杯奶茶,才发现奶茶店门口的队伍都排到马路上面去了。
他和吴琅遂决定去超市采买。
月初工资还没到账,王手里紧巴巴的,现实是喝杯酸奶都要思考一下的穷人。吴琅项目交付一直休息到现在,得了一笔奖金也花得所剩无几,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江星渡。
超市里竟然也是满满当当,王和吴琅一人买蔬菜一人买水果,王刚刚拿了塑料袋,就感觉到手里在兜里震动起来。
竟然是霍权界,王在瞬间的手忙脚乱之后跑到安静的地方接听了大佬的电话。
原来是要王帮他看一看幻灯片的事情。
对于霍权界这种咖位的老师来说幻灯片都不需要自己做的,王这么多年也都在帮易生做上课要用的幻灯片,原想着这两天给霍权界打个电话问问看要不要帮忙,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自己做的。
现在找王帮他把关,王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大概是霍权界的理论体系过分庞大,他不清楚哪一部分给本科生拿出来上课会更合适,简而言之要让对方听懂。
此等大佬授课环节竟然想的是怎么说能让孩子们听得懂,光是这份心都够让王感动了,自然是点头应允,回去就看。
中午回家的路上王和吴琅靠在一起走得东倒西歪,阳光像融化的冰淇淋,过分甜腻又粘黏地在皮肤上滚动,整个世界都是金银交织的闪光。小区门口卖西瓜的小哥躺在大太阳伞里睡觉,脚杆黑黢黢地直直伸出来,满小区的花都开了,花香像蒲公英一样到处乱飞,有种毛茸茸的触觉。
到家自是一番汗流浃背,轮流冲澡,一起准备午饭。然而上了饭桌才觉得空旷,没有江星渡在场,两个人竟然都不同程度有点郁郁寡欢,加上天热和风扇恼人的噪音,王一点胃口都没有。
平时放假的话江星渡是绝对不会不在的。
他们三个人很久都没有一起坐吴琅的摩托车,也很久都没有出去旅游过,至少吴琅做项目的这半年里没有。
江星渡不在,王有火在心里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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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发不出来。
联想两人最后一通电话,更是气急攻心想吐血,他当时怎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呢。
吃完饭王抱着电脑躺在沙发上看霍权界的幻灯片,幸亏他这两天都在做功课,里面的内容都还在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霍权界做了好几百张,他看得也有点头晕眼花。午后阳光太刺眼,吴琅早就回屋睡觉,王觉得心烦意乱,遂回屋睡觉。
下午王一觉睡到四五点,起来的时候天色昏黄,他在外太空的思维用乌龟的速度走了十万个沧海桑田才回到原始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男人真是活猪。
他出门拿牛奶喝,赫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星渡。
二人面面相觑,王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脑子走错了片场,眨了眨眼睛。
一个活的,他随时都能伸手打到的,江星渡。
吴琅上次买的那盆多肉呢?
王消化了一会这个惊悚的事实,然后寡淡地说:“吴琅在睡觉。”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江星渡看起来还是该死的风流潇洒,尽管王知道他心里现在就是个飙车过头想打电话求救的五岁人类幼崽。
王喝了一大杯牛奶来平复心情和整理理性,确认思考的逻辑链完整存在,绝不可能给江星渡任何让他发火的可乘之机,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窗帘被拉开了,江星渡坐在他的床边,手里端着他送给王的那个木盒子。
里面的东西当然还在,王不可能戴的。
“王。你不喜欢吗?”
王冷淡地瞄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串,想到这串珠子曾经在哪里待过,顿时觉得有些反胃。
“我喜欢我原来那个,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要了。”
江星渡笑笑:“你不喜欢我们就再买。”
王:“省省吧,有钱不如给吴琅买雪糕车。”
王站在房间里,觉得自己特别傻,但江星渡占了他的位子,他没有办法。
“你回来应该是有话要说吧?不至于是出差完了正常回家?”
“我根本就玩儿不过你,你什么都知道。”江星渡抬眼看着他,一双眼睛清澈又无奈的,“你什么都知道。”
王毫不畏惧地和他相互注视:“那你也承认我和张铭远是你捣鬼拆散的。”
江星渡的语气十分稳定从容:“我承认。是我做的。你太不干脆了,我想帮你一把。”
“是。”王沿用了江星渡前几次说他害怕的狗屁说法,“你怕我真的跟他一块儿过。”
“那不可能。”江星渡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不过你是对的,我真的很害怕,就算是现在,一见到你这种害怕的情绪就突然出现,我以为至少在你和张铭远分手之后你会觉得受挫,你会想要孤独终老,那我就一辈子都不用和你撕破脸皮。”
“是,你就乐得看我一辈子缺情少爱地活着。”
江星渡和他坦诚:“你根本就得不到他们的爱。”
王面无表情,从鼻腔里短促地‘嗯’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丝丝不耐烦的情绪开了口:“那行吧,那情场高手江星渡,你有爱吗?你跟小零们滚在一起相互往内裤里面塞钱上个床还要担心得病的时候有爱吗?”
他话甫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太狠太不留情面。王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一见到江星渡就什么温文尔雅的表象都甩到一边,不用最难听的话就抒发不出自己的情绪似的。
江星渡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王能看到他的瞳仁在轻微的颤动,江星渡并不镇定,起码他的情绪在逐渐崩溃,他把王这些伤人的话变成一个微微上翘的嘴角笑容,自嘲似的说:“我只需要你的爱。我不需要他们。”
王听了就来火:“那你没硬吗?小零逼你了,怎么这是个逼良为娼的戏码吗江导演?不合逻辑啊。”
怎么讲话这么难听。王又骂了自己一句,你可以闭嘴了。
“我也想过摆脱你的影响。”江星渡自言自语似的,眼神盯着空气里一个看不见的点,“想过我不应该喜欢你,或者这根本就不是喜欢,或者我喜欢你但不能告白,或者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
这种事情其实很好理解,有时候让人发疯的往往不是惊涛骇浪大起大落,不是王交了两个男朋友也不是江星渡寻花问柳好多年,而是当他确认了王会孤独老死之后不能言明的情感变成了微妙的守护的心安,他想这样其实也不错,但王观念上一个轻微的转变就足够摧毁他的建设。
如果王是从一开始就和江星渡臭味相投,他恐怕不会怯懦这么多年,但如果王是从一开始就浪迹人间,他恐怕也不会着魔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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