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佛法僧目独角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德皂毛蓝
33.
王不是个心里能够存得住事的学生。
这一点易生再清楚不过。
他不必要知道自己的女弟子和王通风报信,但是他知道王一定会得知真相,并且一定会来找他。
易生对这个弟子的感情十分复杂,欣赏他也好像是在欣赏年轻的自己,只不过他现在看来,年轻时候的自己是有些幼稚、莽撞、不懂进退。
每个岁数阶段的自己都有不同的想法,易生安然地接受了变化。
王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地直着腰板,与易生对视。
昨夜的酒气尽数消散,他坐江星渡的车子回家,然后各人洗澡睡觉,吴琅几点回来的他不知道,第二天王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径直来到了易生的面前。
“老师,我虽然已经明白真相了,还是想来问问您。”王如此开头。
易生的脸上波澜不惊,声音不咸不淡:“你说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会为了出版而向庄浮生家里低头,还欺骗我说是所长毙掉了我的稿子。”王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考虑自己的措辞和语气,他只知道自己能够维持心平静气实属不易。
“王,你已经快三十对吗。”易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王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是的,跟您学习将近十年,所以呢老师?”
易生的手指摩挲着颜色暗沉的杯子:“有些事情你总会明白的,我们不能肆无忌惮地过一辈子,我这个岁数,我有很多需要在意的东西。”
“可是您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能随时甩手就算没钱也要去做”
“我也算是成长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现在看来,不过是曾经器量不够。”易生温和地打断他。
“器量不够吗?”王重复了这几个字。
易生给他留了点退路:“下一次印度人到我们这里来,到时候你还有机会。”
“老师,可那明明是我写的东西,您就擅自做主给了别人。”王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很无力。
事实也的确如此,易生像是意料到了王会这么说,他淡淡答道:“你的稿子我斟酌之后觉得和大会还是不太相合,你来我也正好能够跟你说一说你研究时候的问题。”
易生脸上的表情不动如山,根本没有撒谎的痕迹:“至于庄浮生和你的想法相互碰撞,有些相似,也并非不可理解,你们是一个所里工作的,思路上的相似十分正常。”
王突然有被恶心到了的感觉。
“那我的不行,庄浮生的研究算是很卓有成效吗?”王反问。
易生眼皮不抬一下:“我有这么说吗?你太耐不住性子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稿子稍微与主题符合,就让他试一试,你是我的弟子,留给你的机会还有很多。”
王觉得周身冰寒。
他觉得不认识这个老人了。
“那老师,我回去了。”王不欲再说。转身而去。
只是心里的情绪终究还是没能压得下来。
“易老师。”王走到门边突然停下,转身鞠了个标准的躬,明明和以前每一次一样,却生生有种告别的味道,“我将在这个夏天辞职。”
说完他出了门,把门复轻轻带上。
他将在这个夏天辞职。
“就是突然那么想的,然后就说了。”王闷闷地说。
“那你怎么就不一时兴起说老师我原谅你了能不能给我点资源倾斜呢??”
吴琅百思不得其解。
王举着手机在开水间望着窗户外面和吴琅打电话汇报。
“这么怎么原谅啊。”
“不是的啊王大哥我求求你这是什么大事儿吗?”吴琅抓狂,“这算什么?我跟你说过的那些事情和这个相比你这算什么?”
王一时竟然被他问倒:“难道是我过于偏激?”
“你说呢?大哥我就问你你就是辞职了,你去哪?你去哪里工作?哪个地方需要你一个哲科博士?兄弟?就算是去别的美学研究所,肯定要问到你之前的经历的吧,你怎么回答?你说你是受不了老师拿你稿子就去了?这么点儿大的理由?”
吴琅说完咽了一口唾沫。
“你想咋地?”
王很久没有听过吴琅这种类似发火的状态。
吴琅这种随和的人,很少会这么长篇大论。这让王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王?说话啊!你想怎么办?我实话实说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这个月光的状态,下个月你那部分的租金你就付不上你说你怎么办?”
王抬头看积灰的窗框。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总不能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咱们又没有人家家里的背景,你也弄不过你老师......”吴琅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算了吧王。我再劝你一句。”
王:“对不起,不行。”
吴琅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他的手机烫手,让人心里翻江倒海,吴琅闭了闭眼睛,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随后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项目开始很困难,项目中期随着问题的暴露更困难,项目交付期限将近时也很困难,吴琅工作着就没有轻松的时刻。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王,却又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56
隐隐在心里大概知道王这么做的原因。
他放心不下,偷偷给江星渡发了短信。
王下午上课一直有些神思恍惚,他听着霍权界在台上介绍他们的敦煌项目,自己在下面想了很多事情又很多都没想。
吴琅说过一些很不切实际的话,他也做过很多大家看起来很不正常的事情,搞偶天天打call看动漫还买票飞到外国去看漫展找蜘蛛侠,但是吴琅有时候看事情清楚得可怕。
太可怕了,连吴琅都觉得王做得是错的。
他甚至想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江星渡会怎么想呢?
至今为止他没做过错误的决定,除了感情上的问题之外王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
突然电脑右下角的图标闪烁了一下,显示有人给他发邮件。
最近王的邮箱里都是小孩的邮件问他问题的。
他点开来看,竟然是他在国外不联系的父母,这两个人大概是回来了,给王发了邮件。打开之后粗略扫一眼,意思是很久不见了应该聚一聚让王打电话给他们。
这种毫无家庭温馨的聚会王最讨厌,对象是他的生身父母,却比任何大大小小的同学聚会更让人难以脱身。
王能够准确预言到自己和父母肯定没什么好说的,他大学时代就能自己养活自己,靠着拼命打工和节衣缩食,年纪轻轻少年白了一半,现在养好了一些,这并不代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和这对夫妇就这么算了。
他惦记着他们的狠心,他们也惦记着他的冷漠。
他们选择的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饭店,规格不大,却也不便宜,王进去之后报了桌号,被领到窗边一处并不明显的角落位置。这里像是天然隔开的供人谈话的包间。
王的眼里出现父母的脸庞,他们每天都穿着正式得不得了的黑色正装,头发梳得板板整整,脸上的皱纹都维持住一个严谨平整的弧度。他的父母满脸就写了两个大字正确。
太正了。
他的父亲冷峻又沉静,见了自己的儿子来也不露出一个微笑,只示意王坐在对面。
颇有种受训的感觉,王强迫自己把不舒服的感觉丢掉,在他父亲对面坐下。
他到现在为止也不敢和父母对视,而从他到来到坐下的同时他的母亲也在审视自己的儿子。现在是稳重了一些,但头发还稍显凌乱,身上不带一点儿能把正装穿得合体的气质,和当年他们那个一定要报宗教的儿子一样,丝毫未变。
能和父母把关系搞得这么尴尬的应该还真不是很多。
他母亲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你跟着易生教授,最近还好吧。”
王:“......还行。”
他抢在母亲再一次开口之前问:“你们的案子也还好吧?”
他爹十分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当然。那种小事还不要你操心。”
这样说不太客气,但反而让王的尴尬减少几分。
既然儿子现在也有了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工作又稳定下来,父母对于他的怨言也减少了许多,谈话过程中话题明显偏向工作房子和王未来的家庭,他父母是知道张铭远的存在,听王说已经分手,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情绪。
只是王聊及自己和易生的一些事情总是有些闪躲,心细的母亲敏锐地发现了端倪。
“最近在研究所过得并不顺是吗?”
王顿了顿,并不想说出他和庄浮生关于稿子的问题,却是扔下了另外一枚炸弹:“我打算这个夏天辞职。”
王父:“什么?!”
王顶着压力艰难地说下去:“因为我的研究好像有点瓶颈,我想去看看更多的地方,接触一手材料,想再做一些别的探索。”
王父:“你要研究什么?”
王抬眼看他父亲沉静里隐隐不赞同的眼睛:“我现在不清楚,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想去试一试。去......真的知道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王又补了一句:“我不想浑浑噩噩地在研究所混吃等死。”
原本是大脑一热的举动,说是赌气也行,王现在就在为自己斩断退路。
母亲是这个并不牢靠的三人家庭里最冷静的一个人:“辞职不是小事,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你有暂定的目标吗?之后的生活你想过吗?”
王:“有一个大概的。”
王父:“你有什么!”
他下意识打断王之后觉得可能有些不妥,语气硬梆梆地补了一句:“你说。”
王哪有什么清楚的计划,但是要获得父母的认同就至少要给自己的举动做一个后续的规划,他只好断断续续阐述自己的理由。
好歹也算是有些存款的,王不至于辞职就立马饿死,他大概想了想国内能去哪里,最后想起了霍权界提到的敦煌。
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大多数时间他们三人都在进行机械问答,王心里忐忑,面上努力不显,也不知道被父母看出来几分。结束的时候他的父母仍然是不赞同,王父表示这个儿子不管是过了多少年都还是这个管束不住的死样子,实在是不想管了。
二老遂驾车离开。
王出了饭店找了辆公交车,天完全黑,四周的灯光看着让人眩晕,温热的风把衬衫紧紧贴在身上,王觉得难受极了。
他在公交车上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抱着沉重的双肩包坐下,手机的电量不足以支撑他玩到回家,只能头靠着窗子目光漫无目的地逡巡。
快三十岁了,开始新的生命。
确实很不切实际。
公交车慢吞吞往前挪动,下一次停车的时候上来三四个人,王扫了一眼,瞬间警觉。
有一个上来的是张铭远。
和一位藕色长裙的女性。
他坐着的位置张铭远如果不是认真看是发现不了的,而张铭远又投入与和女士的交谈,于是王可以不动声色地慢慢观察他。他可以说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就算是看到张铭远已经隐隐有了直回去的迹象。
车里没开灯,全靠外面偶尔闯进来的橙黄色暗光,混合着玻璃的清冷色在王脸上斜斜打上似乎有情的光感,然而他的眼睛是完全冰凉的。
总而言之和他无关,就算是心里的怅然若失,他也觉得张铭远这个人和他无关了。
王索性闭上眼睛。
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34.
吴琅连续加班,高强度工作让他两个礼拜之内满嘴都起泡,并且又开始掉头发,江星渡和王谁得了空谁在家里煮绿豆水放在桌上留给吴琅,虽然也没什么用处。
这天晚上吴琅不堪重负自己提前出来了,正好赶上江星渡和王在吃晚饭,吃完炸酱面之后三个人一人抱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57
了半个西瓜在客厅坐着拿勺子舀得起劲,江星渡搜了一部电影,三个人就着电影,慢慢把西瓜吃完。
王吃得太撑,西瓜吃完之后感觉自己动一动喉咙口都要涌出点什么东西,遂打算下楼运动,吴琅没有兴趣回房睡觉,江星渡跟着他一起下去。
夏天的晚上锻炼的人会更多,夏虫蛤蟆和苍蝇蚊子和着不同的人声,构成王夏天所有的记忆,他和江星渡都穿着简单的t恤,下`身同样是宽大短裤,并排从人群中穿过。
心照不宣的交集在吴琅身上,在吴琅面前他们绝对不会表现过分明显。王不会过分厌弃江星渡,江星渡也不至于时时刻刻缠腻着他。
上一次在胃泰那里不慎暴露了王还有另外一个手机的真相,江星渡知道过后没有任何表示。
人群拥挤他们总不能时时刻刻保持并肩,偶尔江星渡落在王半步之后,眼光向下就是王裸露的洁白柔软的后颈地带。
他有什么证据去怀疑王的温柔呢?他没有,他有时痛恨王对自己的溺爱让他变本加厉,有时候觉得这是何等的恩赐。
他竟然用了溺爱这个词。
“回去要买牛奶吗?”江星渡问他。
“啊。”王应了一声,“买吧,喝完了。”
还能进行这样的对话。日常,平淡的普通对话。
江星渡跟在他后面,天气闷热,王的领口很大,实在让人心猿意马。
除去他心里的挣扎和痛苦,那天晚上是他最大胆也最值得怀念的一晚。他无法控制自己像个性瘾者一样怀念那天晚上,王是完全和他在一起,他能够肆无忌惮释放自己的不安和恐惧,把王当成自己和世界之间的连接口保护罩。
王察觉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他略略偏头,恨铁不成钢似的语气生硬:“你给我到前面来。”
江星渡多迈了一步和他并排。
“你要去敦煌是认真的吧?”江星渡突然开口问他。
王毫不意外他会提到这个问题:“是的。”
他找霍权界了解了相关情况,这几天在研读材料,的确准备得差不多了。
江星渡低头看了一眼撞到他的小女孩,后者怯生生的,江星渡忽然笑开,显得温暖又和善:“没关系噢。”
“你要问什么?”王注视着小女孩红着脸跑开的背影,“我的打算?在那边如何生存?有没有空缺岗位?”
江星渡似是思考了片刻,自己说通了自己般释然地说:“你一定安排好了,这应该轮不到我来问。”
“你能问啊。”王习惯性地怼他一句,“我的好兄弟,关心我,你能问。”
江星渡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嘲讽,他眼睛里的光暗下来:“我想让你留下,但是你肯定不会留下。”
王‘唔’了一声:“这方面你倒是格外尊重我。”
江星渡:“你想要做一个很酷的人。”
诚如王所言江星渡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随便说一句话都不是白说的,都是贴着王的心坎说出来的,他想做一个很酷的人,追求一些奇怪之物,诸如风骨气度之类的东西。他最想要的评价是‘我靠这个大师真的贼几把酷了’。
“原本研究所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和老师就是心有隔阂,与其等到他受不了或者我受不了不欢而散,还不如现在我直接走。吴琅不明白这个,今天还在劝我,你总不至于吧?”王说。
江星渡温和的语气在夜风里浮动,十分多情:“我不赞同吴琅让你忍气吞声,长远来看不管庄浮生走到哪一步,最容易坑的都是你,而你已经被坑过了。”
“我不希望你离开,仅仅是出于我自己的请求。”
周围熙攘都是鲜活的人体,头顶是暖白月光,耳侧是风声。
江星渡的眼睛黏着在王的肩膀上:“我不能想象离开你的时候。你在,我还能假装自己如何如何,你走了,我不知道平凡的日子还要怎么才能生活下去。”
王安静了一会,静静观赏牵着白狗跑动的女孩。
“你已经很勇敢了,江星渡。”王这么说,“你在长大的过程中学会了伪装,不管浪荡是否是出于真心,至少算是一种.....保护?你已经勇敢很多了。我不能教你怎么去做,你还得学一学。”
“我们两个的关系其实是有些畸形的,我但凡和以前不一样,不符合你心里预设,你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发生事情之后你想的不是处理,而是躲避。”
江星渡没有正面回应王对他的评价,而是自嘲:“所以你肯定不会留下来?”
王摸摸下巴,笃定的:“不会。我一定要去,到现在为止我想得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要少,因为我是计划执行者,所以我所考虑的因素一定会更多,你相信我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吧。”
江星渡咬一下口腔一侧的软肉:“一定会去吗?怎么也不会留?”
王转头看着他,人头攒动间,王静止在了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又毫无波澜。
“不会。”他像个温柔的刽子手一样说。
“我已经取消了,监听。”江星渡找了个十分可笑的理由,“你能留下来了吧?”
他的声音一直在抖。
抖得王心都痛了。
“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不对,是从计划要你和张铭远分手开始,我就不去那种地方了,我以后也都不会去了。”
他断断续续地恳求,内里的无措暴露出来。
王知道他是因为看到张铭远偷偷去异性`交友会才起意要把他们俩拆散的。
“我取消对你电脑,手机的监视,我......我知道你嫌弃我,我,不知道怎么赔给你。”
王脸上平静地听完他的话,江星渡似乎是看到王没有表示而心慌意乱,住了口,惴惴地看着他。
“这辈子虽然还只过了这么点,但是我所有的软弱都给了你。”王如是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们两个,或者三个吧,离开一下可能会更好。”
两双眼睛相互注视,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滞的夏日夜晚,心意和目光一样风清月明般透亮直白。
江星渡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吐出来,他调动面部肌肉僵硬地笑了笑,继续和王散步了。
回家的时候买了很多牛奶,王对于喝奶有种执着,冰箱里经常存上十几盒。
吴琅已经睡着,两个人前后洗澡,回房睡觉。
时间对于吴琅来说很没有概念,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加班,半夜打车回家,睡觉,早晨去实验室,继续加班,重复过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迅速老化,身体里的机能都有些问题,他在工作途中时常感到手脚酸软,不得不出门透气喝咖啡。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58
夏天是忙碌的季节。他听说王也在忙着这种材料那种材料,在拼命研读相关文件的同时还要带大学里的孩子上课做作业,还要对那边的美术研究所提交申请。江星渡则是跟着下来巡查的老爹开会开到死,似乎在忙一个方案或者一个企划,总之都是不太和吴琅他们说的东西。
这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吴琅蹲下细致地观察机器人在原始路线上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做出的一些实际改动,他测量完了坡度之后记录数据,一系列腿脚酸疼的工作做完猛地起身,随后一阵强烈的伴随着呕吐欲`望的眩晕袭击了他。
黑色是从视网膜下面跟着分崩离析的光块一起席卷到眼球上端的,吴琅在一瞬间之内感到心里崩溃般的慌张,一瞬间之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长期无规律作息高强度工作和熬夜让吴琅以为只是掉掉头发而已,晕倒了送医院才发现高血压症状十分明显。王和江星渡接到吴琅同事通知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所有活计赶快赶到了医院。
吴琅正在认真地询问医生能不能治秃头。
他躺在病床上头发支棱着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心大得胡天胡地。
王一颗跳到悬崖边的心慢慢回。
吴琅见到二人大声呼喊:“啊江狗王狗!来我身边坐!”
江星渡急急忙忙赶来也是一脑门的汗,梳上去固定的头发都掉了几绺下来,他无奈地笑笑,出了一口长气。
“啊我就晕了五分钟吧,我感觉也没有五分钟,可能就,一瞬间,送救护车的时候我就醒了。”吴琅大大咧咧地拍拍王的肩膀和他介绍自己的经历,“别担心啦!”
江星渡:“你也稍微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吧,长期熬夜爆肝伤肾哪哪儿都是坏处。”
王方才在出租车上,微博里随便刷刷都是哪位医生加班加点出门就晕再也没醒过来,哪位设计师连着熬夜最后一觉真的睡到了死,都是这样的新闻看得他心烦意乱。
“嗨你说的,那又不是我想的啦,那不是老板逼的吗!”
王看他眼底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行吧,那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了,牺牲你一个,估计你实验室里男女老少都要放假。”
吴琅洋洋得意:“那可不。群里都说了,给我众筹,又是水果又是花的,下午就来看我。”
王没有一点笑模样:“你还美呢?”
“这是工伤吧王哥。”吴琅喃喃,想了想利弊又开始洋洋得意,“我可真他妈是一朵娇花,这下子我看谁还敢让老子熬夜。”
王懒得理他一副二皮脸的样子:“那可不。”
1...1516171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