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香
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一个军汉站在帐篷外询问:“阮大人,您醒了吗?拾拾该出发了。”
阮白随意应了一声,利落地穿衣洗漱,一回头,自己的帐篷已经被军汉们拾好了。
回程很沉默,哪怕一路上人都一个个接了回来,全都是两眼红肿,没有一个有谈话的兴致。
最后还是潘大宁第一个开口说话。
这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荒驿,潘大宁把从军中借来的帐篷一个个清点完毕,然后突然就一转身,重重跪在阮白面前:“老爷!”
阮白皱了皱眉,谈不上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不喜欢被跪:“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话。”
潘大宁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上挣扎了一番。
正从军中回来的楚昊见状,直接牵着马走过来:“怎么回事?”
潘大宁看看楚昊,只能站起来,说道:“老爷,我想开春了回村子里过。”
“大宁!”
“你个白眼狼!”
“忘了老爷是怎么待你的?!”
阮白还没说话,听到的人纷纷责骂起来,性子急地甚至直接给了潘大宁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骑上去提起拳头就要揍。
楚昊一伸手,就把要揍人的提起来,拎到一边:“二弟还没说话呢。”
阮白倒是不惊讶,伸手把潘大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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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正好想跟大家说这事呢,刚好大宁开了个头,咱们直接就说了吧。所有人手头的事情都放一放,东西交给汤信厚他们,你们都跟我来厨房。”
厨房的地方够大,也有足够的凳子坐。阮白站在前面,楚昊往人身边一站,无声支持。
阮白:干嘛呢?
楚昊往阮白身边又靠近半步:给你当靠山。
阮白脸一皱,懒得跟他计较,回头对众人讲出早就做好的打算:“咱们一起从草原回来,之前形势不允许,只能凑合着一起过日子。艰难的时候过了,我们还是得回家的。这次遭受兵灾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很多人逃了出去,现在开春了,他们很快就要被各地官府送回来了。这其中说不定就有我们的亲人……”
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荒驿条件再好又怎么样,家里面再家徒四壁又怎么样,离不了就是离不了。
“当然,若是实在有难处不愿意回去的,也可以留下来。我们彼此就是兄弟姐妹。其实就算是离开了荒驿,大家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离开了也能见面吗?”
“当然,本大人可是这里的驿丞,倒时候发你们徭役做驿户,你们可别想逃啊!”
“哟,咱跑得可飞快,大人你一个人可追不上我们那么多人。”
厨房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可是很勉强。
晚上阮白勉强吃了口饭,然后跟大胖一样团起来,窝在楚昊怀里哭了一鼻子。
“大家都要走了。”
“嗯,哥在。”
“没人给我垦地了。”一百多亩荒地呢。
“哥给你垦。”
“没人给我盖驿站了。”
“哥给你盖。”
“哦,那睡了。”
楚昊狠狠瞪眼,这小没良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藏宝鼠
柿子(~ ̄ ̄)~:藏啥呢?
小白(* ̄ ̄):没藏!
柿子(_):偷偷吃啥呢?
小白( ̄~ ̄):没吃!
柿子( )~→:你有小秘密?!
小白(_)#:烦不烦?再嗦信不信把你做成柿饼藏起来?!
第五十三章分家
忘记枕边人是个影帝,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尤其当影帝熟知自己的言出必行的性格,达到目的后,连演都不愿意再演一下,那就更加让人欲哭无泪。
楚昊看着死鱼眼看着他的阮白,在心里默默运气。这种情况叫什么来着?对,过河拆桥!
阮白面无表情:“你敢再抢我被子试试看?”
楚昊抓着被子不放手:“上元节都过完了,说好的每天的早锻炼呢?”
“今天不想跑。”他想睡觉。春天来了,春困的时节到了。
“呵呵。”楚昊学着阮白冷笑两声,飞扑到炕上把人摁住。要不了三分钟,手上就多了一个只穿了内衫的少年。
他掐着阮白的腰把人举高:“别以为哥惯着你,就治不了你了。”
阮白扶着楚昊的胳膊:“阿嚏!”
鼻涕星子喷了楚昊一脸,楚昊顾不上擦脸,先把阮白给裹起来,给人擦脸的时候,才顺便给自己抹了一把:“忘了今天还要分家吗?”低头看着阮白撇撇嘴,顿时一乐,“怎么,舍不得了?”
论时间,他们这群人相处的并不长。可是中间经历几番生死,交情可不寻常。
“才没有。”阮白是真心没觉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生死一线对别人来说恐怕都是刻骨铭心的经历,但是对他这种特工出生的人来讲,并没有多了不起的。哪怕他以前的工作其实也很少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刺激是真刺激。他也不习惯和别人过分靠近。现在有一个战友楚昊已经是预料之外的获,其他人不是他冷血,他是真的不喜欢过这种集体宿舍的生活。
分家不是一件小事。不过丽娘是管家的一把能手,各人财产在从草原安顿下来之后,就已经分别统计完毕,在一起生活的总共时间也没有经历多久,这会儿要分财产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共二十个人,路上死了两个,除开楚昊和阮白,还剩下十六个,十个汉子六个姑娘。先是一人一头驴,牲口棚里就空出一大块。
云姑牵着手上的驴子,突然说道:“老爷,我也不说别的。驴子和那些东西,咱们拿着烫手,可是我知道你非得要给,我们就厚着脸皮拿着。”反正在她心里面,她这条命都是阮白的,日后一定要报答上,“姑姑最笨,不会说话。只是我们这几个妇道人家,现在回乡什么都没有,一来安不了家,二来也守不住这些东西……”
小孩儿揣着金块上大街,那绝对是要小孩儿的命。这道理阮白当然明白,他挑眉:“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今天是学着骑驴子。咱们得去乐阳镇那里雇人采买,自个儿的钱袋子都揣好了。”
其实经过草原回来那一阵,什么骑马骑牛的大部分人都学会了。现在只是驴子,连姑娘家都没一个犯怵,不熟练的跟在会骑的人身边。
“家里人回来了,肯定都是穷光蛋。咱们得先把房子盖好,最好能找人把地给种了……”阮白骑着小毛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时不时哼两句小调。
乐阳镇距离乐阳驿不远。现在的路上虽然不好走,可是今天是骑驴子,不需要拉车,速度比跑步要快多了。过了乐阳驿不到一刻钟,镇子的高墙已经近在眼前。
乐阳镇是一个边陲小镇,地方不大,不过比起顺阳关那五六间铺面来,人家好歹也有像模像样的一条商业街,从客栈酒肆到布庄茶楼应有尽有。只是阮白要找的工匠,是在人家在另外一个小巷子里。
驿站不需要曹达一直坐镇,他干脆接下了导游任务,带着这么显眼的一行人进了镇子。
阮白看着路边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男女老少,不禁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别处逃荒来的?”
曹达点了点头:“这次兵灾受灾面积很广,镇子这边有城墙还好一些,附近的村子都是……阮大人这回要是需要人手,把这些人……”
“怎么不说下去了?”阮白回头笑眯眯地问,“今天我大哥不在,你放心说。”
想到某大哥,曹达就是一阵牙疼,赶紧道:“不,是曹某多嘴了。前面就是匠人们住的巷子,地方比较乱,阮大人小心。”
“没事。”镇子里多半都是土路,如今正是化雪的时候,地上本来就不好走,他的衣服下摆上已经全都是泥点子,脏得简直想扒下来就扔,可是现在没条件啊。
工匠的地位很低,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比起没什么人声的其它地方来,这里乒乒啪啪地多了点人气。
阮白喜欢事前做好规划,来之前先把所有人的资料都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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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照房屋建造的先后大小,复杂程度等等,事前都经过了商定,谈起来并不麻烦。
几个会造房子的工匠全都非常意外能有这么大一笔生意。虽说现在郊外都是一片荒芜,人们都没房子住,可就是往常年成好的时候,一般农村人建房,都是自己村里人自己建,根本就不会请他们来。现在一下子就是十几幢屋子,虽说他们不会把生意往外面推……
“这位大人,不知您要建的是什么样的屋子?”工头决定就是土坯房他们也接下,哪怕只是换几顿饱饭,那么多房子也够他们撑过许多时日了。
从匈人那儿带回的钱财不少,分到每个人手上,按照现在的物价,各自造上一间四合院是不成问题。但是财不露白,云姑他们也过惯了打细算的日子,要求很简单:“土坯房就好,就是得咱们家盘上炕。”
盘炕的事情他们做工头的最明白不过,这个冬天他们可靠着盘炕赚了一小笔,否则他们都怀疑自家熬不到这个时候,当下就微微抬了抬下巴:“这盘炕的活计,您还真找对人了。别的地方不知道,就咱这乐阳……”
“噗嗤。”云姑直接就是一乐,“这火炕还是咱们家老爷弄出来的……”
工头顿时呐呐。
“咳。”阮白一声轻咳拉回工头的注意力,“这些房子你大概多久能建完?”
“人手足的话,十天就能盖完。”土坯房子材料简单,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人手,现场有一两个老师傅看着就行,不了什么。
“十天?!”那么快?
“若是赶一赶,七天也行。”工头还以为阮白嫌时间长,主动减了减。往常他们可不盖什么土坯房。
“不,十天就十天,别赶工。”阮白摆了摆手,严肃道,“我有几个要求。”
“大人您吩咐。”
“第一,房子一定要安全;第二,房子一定不能有什么质量问题,像是漏水之类的一定不能有。”
“这个您放心。镇子上少说一半的房子都是小人盖的,质量什么的您尽管去打听。”工头信心满满,“不过房子年份久了,多少会有些毛病,这个小人也不敢拍胸脯保证。”
“唔,这个明白。”阮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然后将重头戏说了开来,“你造完那些屋子之后,还得给我造个驿站。”
阮白的语气很平淡,工头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下意识就点点头,嘴上应和着:“好,造驿站……驿站?!”
“嗯,驿站。”阮白招呼跳起来的工头往前走两步,“放心,图纸什么的我都有,工钱照算。”
一番谈判,还算顺利。有地头蛇带路到底不一样,阮白这一行人不仅没被当成肥羊,还得到了实诚的底价。
阮白支付了一部分定金,哪怕是土坯房,也有一部分材料工具需要准备,更别说是驿站,还得联系砖窑等等;外加阮白的一些奇思妙想,经验丰富的工头也没敢拍胸脯保证能做得出来,只能说拿给其他工匠看看。
从匠人小巷出来,阮白问身边的云姑:“姑姑不跟丽娘他们那样,在镇上买个屋子?”
“姑姑这辈子就会种地,到了镇上日子都不会过。”云姑摇了摇头。她心里面有自己的盘算。她家里人也不知道能剩下几个,也不知道剩下的是哪几个。她夫家原先条件不错,住的是砖瓦房,要是人能侥幸没事,总能再挣上钱过上好日子。要是人都不幸去了,一间土坯房也要不了多少钱,她一个妇道人家,大不了厚着脸皮继续求到老爷手下当个仆妇,或者和丽娘她们一起在镇上过,也有个照应。
丽娘家原本就是镇上的,不过不是乐阳镇,而是另外一个现在已经破灭的镇子。她和其他几个姑娘一合计,打算干脆在镇上买个屋子,一来安全,二来消息也快。要是家里有什么人来了,镇上总比在村子里得知消息要快一些。她们还打算做一些小生意,所以对房子的要求有点高。
不过现在乐阳镇上房子并不难找。阮白找过去的时候,丽娘已经找到了中意的房子,看到阮白来高兴地说道:“老爷,您看,就是这栋。前面两层能当店铺,后面的围墙隔开……”
“咦?这不是刘家的大姑娘吗?不是听说被匈人抢去当奴隶了?原来是给自己找了个情郎?”
阮情郎白: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老师的零食课堂
小白
amp;lt( ̄ ̄)
amp;gt:今天我们教怎么制作柿饼,让我们来感谢一些模特儿柿子先生来给我们做示范。大家鼓掌欢迎。
柿子:(⊙o⊙)
小白
amp;lt(^-^)
amp;gt:首先,把柿子皮削掉。
柿子【脱衣服】:()
小白
amp;lt(^-^)
amp;gt:然后,把柿子用针线串起来,挂在屋檐下。
柿子:(ノへ ̄、)
小白(^o^)/:经过一个月左右的风吹日晒,我们就能得到集天地之华的柿饼!
柿子:_(:3」∠)_
突然赶脚做柿饼的过程很虐有木有(ノへ ̄、)
第五十四章截胡
就算是丽娘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碰到熟人。不,她想到的熟人以为会是自己的爹娘,但绝对不是这个家伙。
阮白看着丽娘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问:“这货是个啥?”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边所有人包括“那货”在内听见。
丽娘顿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是乐阳镇上的‘大’商人牧老爷子……的大少爷。牧老爷子曾与家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至于另外的譬如说大少爷性子有点混不吝,那不用讲,直接就能看得出来;另外关于牧家的一些家事,最起码当着牧大少爷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
牧?阮白想到楚昊曾经的顶头上司,现在的同僚牧千户。两地距离那么近,要说两个牧之间没什么关系,他都不信。就算是没一点关系,恐怕也能钻营出一点关系来。
那是一个模样三十多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似乎还抹了油,顶着暮冬的阳光一阵反光,身上的衣着也是尽可能的考究,总体类似于阮白上辈子见过的不会化妆的姑娘,粉底擦了脸没擦脖子一样,透着各种违和感。
中年人身高普通,不过气势很高,硬是抬着下巴吊着眼睛,从上往下看人:“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家里大人难道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阮白有些替他感到脖子酸。不过这种人他见得多了,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越跟他计较越是来劲。他也不觉得自己跟个没什么实权的商人家的所谓大少爷有什么好谈的,当下招呼人:“先进去看看,满意的话今天就定下来,再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改的,最好今天事情能一次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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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大少爷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晾着过。一行人目不斜视打从他面前经过后,他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了出来,气得胸口疼,抬着一手指着阮白他们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曹达走在最后,叹了口气把牧大少爷的手臂抓了下来:“牧大,那位你动不了。”
牧大少爷这才看见曹达。曹达他是知道的,乐阳驿的驿丞,背后的靠山比他们家要硬,是顺阳关的曹大人。而且一样是同族,曹达能当个驿丞,他们家作为牧千户的同族,却只能在生意上开个后门,每年还得给牧千户不少打点。当然人家曹达的日子过得未必有他们家舒坦,但是曹达大小总是个官啊!
牧大少爷再怎么样也不敢给曹达脸色,刚才抬得半天高的下巴也低了下来,微微躬身问道:“曹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位是什么来头?”
他之前就看刘家不顺眼,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商人,竟然经常被他老子拿来敲打他,也不看看那刘家日子过得有多没规矩,女儿还能跟着当爹的一起做生意,真是不守妇道。
曹达对牧大不大看得上眼,只是随意交代了一句:“什么来头你就别问了。”看牧大还不死心,怕这人真惹怒了阮白,看在牧老爷子的份上,他不得不再补充了一句,“我在这位面前就是个跑腿的。”
牧大眼睛都瞪大了,这才知道害怕,也不敢再和曹达套近乎,随意说了两句就赶紧走了。走开没几步路,他回过头看向那屋子,突然“嘿”地一声笑了出来:“老头子还想着让牧二娶刘丽娘,现在人家可是攀上了高枝了。”
阮白一行人并没有把牧大放在心上。他里里外外看过房子点点头:“旧了一些,不过不打眼,屋顶的瓦恐怕要重新换过,围墙再砌高一些,拾一下再添些家伙什,就能搬进来。”
丽娘比划了一下围墙:“这还要砌高?”她一眼看中这间,就是因为这围墙足够高。
“最起码要到一丈吧。”阮白比划了一下,随意往上一跃,别人也没看清楚什么动作,就见他已经站在了狭窄的围墙上,“看,随便一翻就能进来了。”
丽娘等人:“……”不,这围墙就算没有一丈,也有一人多高,绝对不是什么随便一翻就能进去的。
曹达并没有见识过阮白的武力值,就算是丽娘他们这些见识过的,这会儿也张大了嘴巴。曹达大概知道一点阮白的底细,也明白能活着从草原回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但是阮白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怎么看都是一个软乎乎的被照顾得很好的富家公子,一辈子拿起的最重的东西估计都不会超过毛笔,竟然身手会这么利落……
这在外行人眼中看来,其实还未必能看个究竟。曹家出身将门,曹达的关系虽然已经远了,到底也是会两手的。这么高的围墙,他也能够爬上去,可绝对不会那么轻松,也不会那么快速。
刚从衙门跑回来的牙行管事,被丽娘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宅子一共万金,今天可以先付三成定金,到衙门办理房契;余款三个月内结清即可。”
阮白分给每个人的钱,绝对有好几个万金。这宅子丽娘是打算一个人买,作为商人的女儿,她对乐阳镇的物价水平虽然不太清楚,但是附近几个镇子其实都差不多。
“价格还有余地吧?”
“现在的这些宅子官府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去年这兵灾一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的出去。要是空关着没人维护,要不了多久,大概就只剩下一点地皮了。”
“咱们这儿好多个兄弟姐妹,若是你这回给个实价,下次还找你。”
一针见血,针针戳心。
大冷天的,牙人额头上满满都是汗水,他也不敢擦,皱着一张脸愁苦得不行:“这价格已经不能再便宜了。换了往年,光是这样的宅子,都得两三万金。这还带铺子,里面还有不少家具,用料都是好木材。”
“明人不说暗话。如今的乐阳镇上总共有多少个人?开铺子就算要和那些商队做生意,最起码也要等上一两个月。”嗯,这段时间刚好用在重新整修、搬家和准备货源。当然,这一点丽娘不准备让人知道。
牙人这回不光是额头冒汗,后背都湿了,哀哀求饶:“刘大姑娘,这价格又不是我定的,真不能再降了。”
阮白看着牙人做戏。女人家要独立过活,哪怕背个凶悍的坏名声,也比当个软包子被人欺负要好。
双方又扯皮了小半个时辰,依旧没个结果。阮白抬头看看天色:“今天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去了。”
刚才还一脸明样的丽娘,顿时就变成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是,老爷。”
“哎?有话继续可以再谈的嘛!只是这个价格你们去哪儿都这样了,我做这一行多少年了……”牙人嘴上挽留了两句,心里面冷笑。这种假装不买让人降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想骗他降价,门都没有。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阮白他们一行人,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牙人:“……”
“哎,老蔡,这宅子多少钱?我牧大少爷要了。”
丽娘还不知道自己看中的房子被截了胡。乐阳镇不大,不过他们一行人要办的事情不少,出来的时候分工明确,加上各人都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办,所以最多也就是三五人一伙行动。到了约定的时间在镇子口集合,十几头毛驴在一起,简直像个小型商队。若不是现在人少,绝对能引起围观。
回到家里,阮白等楚昊回来,再叫上丽娘一起到书房谈话。
丽娘有些小紧张:“不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楚昊也不明所以,用眼神催促阮白。
阮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了。之前不知道丽娘有自己经商的打算,现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做代理人?”
楚昊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心头略有些不快。只是他现在不想当着外人/丽娘的面,跟阮白较真。
“代理人?”丽娘不解。
“嗯,就是老板是我,你给我工作。”
在丽娘心里面,她的命都是阮白的,给阮白工作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她总算知道一些阮白的性格,当下把能问的都问清楚,装作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下来:“若是老爷不介意丽娘是妇人,尽可放心托付。”
她自幼跟着她母亲学管家,就连父亲那些生意往来她也有所接触,要论管账什么的,她相信自己比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强。但是她也知道,她要做生意如果背后没个靠山,肯定得吃点苦头。现在有阮白在背后站着,哪怕现在阮白的官职不高,可是背后不还是有个楚千户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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