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渣有渣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张浩绷着一张脸,也不言声,完全的冷若冰霜范,短短几秒钟,空气都仿佛冻上了。
程皇实在太困,懒得跟他穷耗下去:“这事很简单,你要是还没打够,咱俩就近找个地方单练,看谁能把谁弄死,要是还想亲,咱就换个地方继续亲,怎么样?”
良久,张浩脸转向他:“要是我既没打够,也没亲够呢?”
“那就更好办了,”程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侧过身子帮张浩系上安全带,大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湿润的热气擦过耳垂上,张浩不经意地红了红脸:“车里太窄,没地儿折腾,去我那吧,我一个人住。”
那时的张浩还真没想到,程皇不仅口活好,床上功夫也不赖,那个邂逅之夜他们整整干到转天的日上三竿,干得张浩腰酸背痛,腿抽筋,后边一碰就疼。
事后,张浩不止一次问过程皇,那天在星美ktv怎么就那么寸地选了他行禽兽之事,要是不幸挑了个直的,被那么大庭广众地一通亲,早把丫手脚剁下来雪耻了。
对于这点,程皇一直嬉皮笑脸地搪塞,从没给他一个正面答复。
而在那不久之后爆发的一次大规模争吵中,张浩终于得到了答案。
星美事件过后,张浩就跟程皇鬼混在了一起,程皇嫌弃他那狗窝又小又寒酸,于是在罗马花园给张浩租了个高级公寓,从那时起,张浩就算是彻彻底底挂上了程皇这个金主。
好景不长,没过些日子,张浩便发现程皇来的次数明显见少,有时大半夜跑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臭和挥散不去的生人汗味,这一切都让他极为不爽。
终于,当程皇又一次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摸上了张浩的床时,被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
张浩爬起来,随手打开床头灯,冷着脸冲程皇吼:“别他妈碰我,臭死了。”
程皇一愣,也没恼。他酒上头,欲火中烧,一门心思只想哄着张浩让他干:“哪臭啊?我可刚洗完澡,不信,你检查检查……”
“我他妈恶心你身上这些味,”张浩的邪火在心中不住蔓延,大吼着:“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一浪逼,四处他妈的浪,那天在星美你敢那么亲我,是不是早看出来我是同性恋?”
劈头盖脸一通骂让程皇酒醒了不少。
程皇站起身来,搓开打火机,点燃根烟,深吸了一口后,不紧不慢的说:“没错,我操人无数,不分男女,那天一看你那骚逼样,就知道你就是个劈腿让人干后门的贱货。”
听了这话,张浩疯了一样跳下床和程皇厮打起来。
拳头没挥几下,就被程皇一把抓住胳膊,直到那时,张浩才知道原来程皇的力气这么大。
程皇含着烟:“张浩,我这人向来好聚好散,你要是不想玩了,明天就给我滚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张浩发了一夜的呆。
经过那一夜,张浩总算是想通了,对于程皇,你可以要他的钱,要他的jb,但就是不能要他的情,哪怕一点都不行,因为这王八蛋根本没那玩意。
那之后,在与程皇的相处中,张浩尽量做到三不原则,不谈情,不吃醋,不管他,毕竟程皇的钱不少,他花着舒服,床上功夫不错,他玩着受用,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始终,他心里不知哪块位置老是空落落的……
一如现在,躺在他身边,明明用手摸着他的脸,却好像什么都没碰到。
嗡嗡嗡,床边桌台上的手机震得晃晃悠悠,程皇嘟囔了一声,直接拿过来关机。
没隔几分钟,床头的座机电话也开始凑热闹。
程皇气急败坏地接了起来,他知道,打这些电话没别人,一定是李明涛,“罗马”的电话号码只有他知道。
“你有病吧,大早晨的给我打什么电话。”程皇含糊嚷嚷着。
电话那头的李明涛不甘示弱:“还他妈早呢,都一点多了,你不回你妈那吃饭了?”
“我操,坏了!”程皇一惊,放下电话,爬起来就穿裤子。
张浩也坐起来,点上一颗烟,眯着眼问床下忙活的程皇:“什么事这么着急?”
程皇穿着衬衫,随口答道:“我妈这两天跟上了弦似的,没命的找我,昨个就没回家吃上这口饭,今个再放了她鸽子,她得照三天三夜数落我。”
“咱妈怕是有什么急事吧?”张浩问。
程皇来不及洗头,只能用手胡乱沾着水擦在头上,试图让滚了一夜乱蓬蓬的头发顺贴一些:“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催我结婚那点屁事。”
张浩微微一怔:“你要结婚了?”
“早晚的事。”程皇开始穿鞋。
张浩狠劲吸了一口烟,声音又干又涩:“你要是结婚了,那咱俩……是不是就该散了?





渣有渣报 分卷阅读5

程皇走到桌边去拿车钥匙,临走时看了张浩一眼说:“这你不用操心,结不结婚咱俩都得散,这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吧。”
张浩好像一时没明白程皇话里的意思,傻愣愣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说想要辆沃尔沃吗?正好我那最近刚弄进来一辆,明个我让人把车开来,算是你跟我这大半年应得的。这儿的房子我租到年底,你还有时间去找住处。”
见张浩还是一言不发,程皇没再多说,转身去开门。
关门的那一刹那,一个枕头横空出世,重重的砸在即将关掉的门上。
“程皇,我操你祖宗!”张浩的怒吼就响在程皇身后,约莫还带了几声哭腔。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老小早围在饭桌前等他,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一桌丰盛家宴和程老太太风雨欲来的一脸阴沉。
程皇自知理亏,一进家门就忙不迭地哄老太太,老太太这次没少动肝火,怎么哄都不行,还是程皇的大嫂陈晓梅一起陪着笑脸,才让程老太太夹了那第一筷子。
既然打头起就犯了天颜,程皇当然明白主动提一提结婚一事的重要性。
他笑着巴结:“妈,咱家的儿媳妇物色得怎么样了?”
老太太斜了他一眼:“你还知道问这个?这几年你带过一个女孩回来过么?是不是等到我蹬腿闭眼那天也盼不来个孙子啊?”
“嗨,看您说的,”程皇不正经地接了腔:“这还不简单,只要您一声令下,十个月后我准给您抱来一个大胖小子。”
“去你的!”程妈笑骂着拍了程皇头一下:“你要敢这么作孽,我就跟你拼了。”程老太太眉目一皱,神情严肃地警告他:“我可告诉你,再不带个女朋友回来让妈瞧瞧,妈就不让你进这门。”
一旁的大哥程家和夹了满满一筷子扣肉放在老太太碗里,帮着程皇说话:“妈,您先别急,我觉得这事还是要讲究投缘,对感觉才行,您再缓缓……”
和程皇不一样,大哥程家和生性温和,说话实诚,再加上那么憨憨一笑极具杀伤力,顿时老太太火消了大半,可她转头一撇,正瞧见程皇跟没事人似的在那大嚼特嚼,刚熄的火瞬间又窜了上来。
老太太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嚷:“我就不信,他活了三十年了,还找不到个看对眼的?”
程皇委屈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低声低气说:“……是真没有嘛,妈。”
“好,你没有,我有!”程老太太小眼一眯,狡黠一笑:“总署那边的吴关长有个闺女,照片我见了,模样不错,年龄也跟你相配,你找个时间跟人家见一面,反正你不是也没有中意的。”
合着闹半天这坑挖在这等他跳呢,程皇啃着猪蹄子如是想。
“没问题。”程皇答应得干脆利索,擦了擦手说:“包办婚姻不是兴了几千年了,到咱这可别断了,别说是和那女的见面,只要您大手一挥,明个我就拽她洞房去。”
刚说完,脑袋上又挨了程老太太一巴掌,老太太佯装愠怒,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怎么就这么满嘴胡说八道的。”
就这样,软硬兼施的一顿饭总算吃完了,大嫂陈晓梅跟老太太拾掇着在厨房洗碗,程皇则和程家和在阳台抽烟。
程家和递给程皇一根他刚从云南捎来的土烟,让他尝尝鲜。
刚打出火,程家和那沉厚的声音就响起来:“小皇,咱妈年纪大了,我这又老是种出不来种,你就……”
程皇吸了口烟,打断他说:“你那病确诊了?”
“嗯,说是什么少症,嗨,不提了,反正治不好,就这么着吧。”程家和叼着烟低头一直搓手:“该玩的不该玩的,你都玩了,也该心了,毕竟妈一直都盼着抱孙子。”
虽说程皇跟着程家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但感情还真不怎么近,除了性格天差地别无法沟通,当然还有一些程皇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在里边。
总之程家和话里有话的教训让程皇很不爽,他掐了手里的烟,留下一句:“再说吧。”便闪身出了阳台。
晃晃悠悠回到公司已是快下班的点,程皇一进门就没好气地找李明涛,下边的人赶紧汇报上来,说是李总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后,就不知所踪了。
程皇顺手拨通李明涛的手机,手机那边一通,他就扯着嗓子嚷嚷:“你他妈真当这公司是自个的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信不信旷工一天,今年的绩效奖我一个子也不发你。”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即响起沉沉的声音:“你走路踩他妈狗屎了吧?这么大火气?”
在李明涛面前,程皇的喜怒哀乐似乎总在无形中被放大,倒不是李明涛敏感,而是程皇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动点真性情。
不知怎地,李明涛惯有的粗口回骂让程皇心情好了几分,把刚才在家里那点不痛快一扫而光,他口风一转,笑着说:“有事让下边的人跑去,一个副总满处胡颠,还真叫人把我这儿当个小破皮包公司了。”
“你以为你这儿这不是?”
“去你大爷的,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程皇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打的电话。
不过赶巧了,李明涛确实有事找他,是叫他晚上去一趟“乱世佳人”,说是要介绍个人给他认识。
“不见,不见,我现在是男的女的一概没兴趣。”程皇夹着电话,嘴里含着烟,四处找打火机:“你丫什么时候兼职干上拉皮条的活了?”
李明涛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怒吼:“都他妈给你这破公司拉的,这是正事,爱去不去。”
吼完,直接挂线。
程皇耸了耸肩,放下电话,把没点着的烟又塞回烟盒,拿着外衣去经理室最里边的沙发上养蓄锐去了。
第四章
“乱世佳人”是市里最闹的一个酒吧,一到夜色阑珊时分,高分贝重低音让白日里的善男信女们立时变为被荷尔蒙烧坏脑袋的浪男淫女,暗灯交错之下到处都在上演动物世界里最为热烈的求偶追逐场景。
程皇对这种地方一向乐此不疲,不过那是倒退五年的时候,如今的他只是皱着眉,问一旁坐在吧台上的李明涛:“你怎么不定个上面的包房,这么吵怎么说事?”
“啊?我听不见,你大点声。”李明涛像个耳背的老爷爷,歪着脑袋靠近程皇。
没办法,程皇只得凑近迎合,脸贴着脸在李明涛耳边吼:“我说……”,突然身后有人猛




渣有渣报 分卷阅读6
地挤进吧台,一个肘击让他把李明涛抱了个满怀,嘴唇还实打实地蹭了一下李明涛的耳垂。
“我操,真他妈的……”程皇不胜其烦,回身就要抽那小子。
李明涛顺势环上他脖子,在他耳边笑吟吟地说:“行了,着什么急,上面包房什么时候开不行,要从这看才能看清楚。”
程皇皱了皱眉,对李明涛故意装耳背的行径大为不齿:“让我看什么?你他妈玩什么神秘?”
程皇边说边向后挪了挪,这里喧腾的燥热和李明涛身上散出的那股酒味让他心里一阵痒痒的。
眼前的李明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
下巴所指之处是中间的表演台,此时正有个乐队在那调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名高瘦的男子正垂头摆弄着身上的吉他,和大多数混酒吧玩乐队的一样,此人身着破洞牛仔裤,上身搭了件超短t-shirt,灯光若隐若现,正好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种性感的邪味。
程皇轻吹了一声口哨,回过头,笑得忒贱:“涛子,跟你比,这个可差远了。”
“嗯?什么?”不知道李明涛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当年你那小皮裤一穿,背个吉他,嘴里叼着烟往宿舍楼下那么一靠,好几个女过来过去,都不愿走,一直盯着你看。”
“哪年啊?我怎么都不记得。”
“刚上大一那年,应该是快放暑假那会儿。”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记得还真清楚。”李明涛表示惊奇。
这事程皇当然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程皇刚从教室里颠出来,一抬眼正瞅见李明涛靠在墙上,戴着耳机,闭着眼打响指数拍子。
那会的李明涛可谓是叛逆青年中的佼佼者,头发留到脖子,乌黑的头发衬出白白净净的面孔,侧面看去,五官就像被心打磨过一样,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这一切直把程皇看得全身燥热,下面立时就硬了。
也正是那个瞬间让程皇头一回注意到了这个睡在下铺的兄弟,那之前他俩已经上下铺很久了,说过的话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句。
程皇笑了笑,没说什么,指着那个牛仔裤小子问:“他就是你要介绍的人?”
李明涛顺着程皇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回头就骂:“我操,你丫其实是一斜眼吧?怎么眼神还带拐弯的,我让你看的是主唱,是旁边那女的!”
“谁让你扬下巴的,扬他妈什么下巴,用手指多确。”程皇咬牙切齿,只得转过头去又望。
此时,乐队试音已好,主唱声音一开,全场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口哨此起彼伏。
连程皇也不得不承认,这驻唱姑娘细腰圆臀,前胸傲人,是个不可多见的尤物,无论隔着多远,那深邃的乳沟都清晰可见。她的声音像沙粒一样喷薄而出,浑厚而沙哑,再配上动感强劲的节奏,真是要多野有多野,要多浪有多浪,看得人百爪挠心。
“还成吧,可以一操。”以程皇阅人无数的标准来看,这评价已经相当高了。
“别做梦了,就是操也不给你操。”李明涛把烟掐在吧台上:“行了,说点正事,‘隆兴’的老金今天下午给我来电话,说是最近他们那调来个新领导坐镇北方区,以后他们集团的业务都是这个人说了算,老金惦着给他办个牛逼一点的聚会接接风,问咱们想不想凑热闹。”
隆兴实业向来是块人尽皆知的大肥肉,程皇当初可是花了大把的票子,砸了不少重金才把老金这个内线砸出来,凭借老金的关系,这些年也算吃了不少甜头,自己的小公司能步上正轨,隆兴那边的业务没少发挥作用,如今大半块肉就在眼前晃悠,怎么着也要上前咬一口。
“去,当然要去,这可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忽然间,程皇恍然大悟,奸奸一笑:“那女的不会是入场卷吧?”
“差不多吧,那人要是看不上,只当给你带去充门面了。”
程皇听了一愣,他知道李明涛这人悟性极好,为人一点就透,在大学时就深有体会,刚来公司那会,他办起事来多少还有些生涩,而现如今早已是八面玲珑一颗心,世故圆滑一身腥,连这种事都能想得面面俱到。
不知是不是受了刚才那牛仔裤小子的影响,回忆起了当年青葱岁月时的李明涛,程皇心里忽然徒增起一丝莫名的伤感,不过他依旧开玩笑的说:“还说你不是拉皮条的,亏了中国没有色情业,要不然你丫早就富可敌国了。”
“你还他妈没完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
话没说完,一只芊芊玉手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把李明涛手里的酒杯抢了去,一个娇滴滴地声音随之响起:“涛哥,你次次来捧场,也不说请人家喝几杯,只顾自个闷头喝。”
说话的就是刚才那个前胸高耸如云的女主唱,看起来演唱结束了。
郝文倩笑得暧昧,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尽数喝下,随手晃悠着空杯子,倚在程皇肩上说:“呦,今个怎么还带了这么俊的小哥来,不知小哥贵姓啊?”
程皇笑着,揽过她的腰狠狠掐了一把,一语双关地说:“我哪小啊?大着呢。这年头不兴喊姓,直接叫哥就行了。”
郝文倩嗔了一声:“讨厌啦,你真坏,占我便宜。”说着,玉体一软,坐在了程皇的腿上,笑得能浪出火来。
要说和李明涛共事这一年多来,对他工作以外的事程皇向来不闻不问,两人私下聊天,也不过是胡贫瞎侃怒骂相向,没一句正经话,从不涉及对方的个人生活。
如果硬要归类,今晚这事只能说是半公半私,目的在公,人却是李明涛自个的。
不过这回,程皇却一反常态地大感兴趣,他斟了半杯酒,递给怀里的美人问到:“告诉我,你涛哥哥是怎么勾搭上你的?”
“什么勾搭啊?说得真难听。”郝文靖从程皇怀里起来,去找李明涛要烟,点上火时,她搂着李明涛的肩膀笑眼弯弯:“我们可是同床共枕过的好姐妹。”
话音刚落,程皇这边就迸发出一阵大笑。
“一边去!胡说什么呢?!”李明涛瞪了她一眼。
程皇不依不饶地嚷嚷:“妹子,快跟哥说说,一定有故事,他是不是该吃点伟哥补补了?”
“伟哥?根本不是伟哥的事。”郝文靖一脸似笑非笑:“我第一见他时,他就坐在吧台最里边,整个晚上一动不动,也不去跳舞,有人找他搭讪,他也不理,就在那一个劲地喝酒,一瓶接一瓶,




渣有渣报 分卷阅读7
全都是这儿最烈的酒,还混着喝,一直喝到天蒙蒙亮,把这的老板都喝虚了,直怕闹出人命。”
程皇随手点上一颗烟,吸了两口,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还不是我把他弄走的,”郝文靖弹了弹烟灰:“我跟这老板关系不错,算是帮个忙,他喝成那样也问不出家在哪,正好离我家不远,直接带我那去了。”
“不是都说酒后乱性么,都这样了,还没把事办了?”程皇奸邪一笑,用胳膊肘拥了拥李明涛。
李明涛懒得搭理程皇,只是开口示意郝文靖就此打住。
郝妹子口若悬河,正说到关键的地方,哪止得住:“可不是么,那时他把我吐得浑身都是,我索性脱了衣服,光溜溜地钻进他怀里,当时我就琢磨着,等他醒醒酒怎么也能把事给办了,可谁知道他除了去厕所吐,就是抱着我睡,整整一夜啥都没干,等转天醒来,二话没说,拍了钱就要走。”
说着说着,郝文倩扑哧一声乐了:
“老娘又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带他回来就是看他顺眼,图一乐儿,他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当时我就急了,跟他喊,都还什么都没做呢,给什么钱啊。你猜他说什么?”
程皇没说话,嘴角噙着笑,看着李明涛。
“他说,你伺候我都伺候一宿了,还嫌不够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郝文靖嘟起嘴,娇滴滴地跟程皇撒娇:“哥,你说,我一大姑娘,要哪有哪的,光着身子跟他睡了一宿,愣是没让他动了凡心,这也太寒碜人了。”
程皇这回倒是敛了笑意,用少有的正色盯了李明涛好一会,掐了手里的烟,转头问郝文倩:“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这个时候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天也跟这会儿一样,贼冷贼冷的,你可不知道,整整三天他都没消停过,天天喝得人事不醒,夜夜跟我那睡……”说着,郝文靖夸张地伸手去抬李明涛的下巴,挑逗中带着怜惜:“我当时还劝他,这么玩命作践自个,就是酒中毒死了,那人也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郝文靖的手就被一巴掌拍下去,李明涛终于不耐烦了:“行了,还他妈有完没完了?!”
“那人谁啊?”程皇这边倒接茬了。
郝文倩豪放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却假装淑女轻抿了几口:“听不清,他醉得特厉害时说过胡话,好像……叫什么黄的……”
“装他妈什么装?喝就大口喝,”李明涛一把揽过郝文倩的脖子,上手就推杯子楞灌,一副咬牙切齿要把郝文倩活吞了的架势:“我可不是来闲磕牙的!过两天我这有一应酬,你有兴趣吗?”
“怎么个应酬法?”郝文倩倒在李明涛怀里咯咯笑不停:“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呦。”
“扯吧你。这年头我只见过卖身不卖艺的。”李明涛拿出名片甩给郝文倩:“不想去就早点给我电话,你哥开价高,后面一堆人等着呢。”
坐在一旁的程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确切一点说,是在看着李明涛,不知何时他又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眼里一片浑浊。
第五章
事实上,李明涛和郝文靖后来说了些什么,程皇都没怎么入耳,自打郝文靖讲了这个故事,再加上了个时间轴,最后还模模糊糊点出名字,他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一件他不得不承认,错得太他妈离谱的事。
对程皇来说,单单认错这一点就足够诡异了。
在他的人生字典中,似乎从来查不着“我错了”这三个字,他可以嬉皮笑脸地说出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错了”,却没一个出自真心。
在他看来,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别人,因为“对不起”别人就是“对不起”自己,而他这辈子最不会委屈的,就是他自个儿。
12345...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