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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有渣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还没等程皇反应过来,郝文倩已经推开人群上了酒吧正中央的舞台。
舞台上一个浓妆女子正扭着水蛇腰哼哼唧唧地唱慢摇,水平说不上差,也没好到哪去,凑合能听。郝文倩不管三七二一,一个大踏步就上了舞台,灯光下,旗袍开叉的地方,嫩白的大腿明晃晃的。
马上,舞池里,桌台边上的人全都停下来看热闹。
郝文倩一上台,就相当客气地向驻唱女子索要她话筒和她站的位置。
那歌手当场就傻了,十来年的驻唱生涯,什么都见过,就没见过这样直接上台,当众抢话筒的,她磕磕巴巴连个整句都说不利索,嘴里一直重复着:“你……你……你……”
就这应变能力,还当歌手呢?
郝文倩叹了口气,朝后台的调音师招了招手,示意带她下去。
调音师自知今晚来的人没一个得罪得起,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把石化了的女歌手给拖走了。
郝文倩坐下来,调低话筒,又和身后的乐队交流了几句,终于找了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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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开口了。
她的声音好像清风拂过成片的桦木林,树叶摩擦,每个字圆润中带有一种独特的沙质感。
“大家好,我叫郝文倩,是华程贸易的秘书,跟着程总已经5年了,这5年中有欢笑也有泪水,程总给了我很多,他的坚毅和永不服输的个性让我欣赏,他的温情和体贴让我心动,在这里,我想献上一首歌来祝福他,祝福华程贸易。我只想告诉他,我永远都是他的‘小倩’。”
……我操!真他妈能编。
程皇本来慢悠悠地喝酒,一听到这段子,差点一口酒全呛进气管里。
就在程皇咳得像个肺痨病人时,郝文倩低沉而浑厚的歌声婉转而出,程皇不得不惊叹,这丫头的音域真宽,再加上被刚才穿嗓而过的烈酒一刺激,音质就更沙哑了。
清冷的灯光,淡淡汇聚于台上身着旗袍的艳色女人身上,她微微垂眸,唱得动情而专注。
一曲唱罢,满座寂静。
这种状态足足保持了半分钟,才迸发出一顿聒噪掌声,还有不少人配合地吹起了口哨,大家纷纷打听华程贸易和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美女秘书,当然两个人的暧昧关系才是大家重点钻研的方向。
郝文倩见广告效应这么立竿见影,乐得都开花了,赶快跑到程皇这边邀功:“程总,这下钱花值了吧?”
“物超所值。”程皇点了点头:“真该把你弄到我那当秘书。”
“我可什么都不会,只会斗地主刷微博,打字还是qq练出来的。”郝文倩打哈哈。
“秘书那些活是个人就会干,才艺双绝,风骚得当才难能可贵,”程皇笑得颇有深意:“不但帮我宣传了公司,还顺道把自己捎上,这营销战略可不简单。”
郝文倩微微曲膝,向程皇来了个万福:“程总过奖了~”
郝文倩性格讨巧,为人聪明,这一仗干得确实漂亮,程皇还真有点小心动,直想把她入麾下,做名公司的“干将”。
正当他琢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程,你这秘书不错啊。”
程皇回头一看,赵云诚正舔个肚子笑眯眯地向他走来。
看到这王八蛋现身,程皇立马心头一亮,知道自己砸在他手里的十几辆路虎可算是有望了。
于阳那头没戏了,却能把老赵这个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常任董事给勾搭过来,也算是大功一件。
这不禁让程皇暗自感叹,李明涛弄来的妞还真不是盖的。
果然,赵云诚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又是打听郝文倩的姓名,又是嘘寒问暖地关心她生活,问题刨根问底,话题东拉西扯,最后硬是要郝文倩去他家做客。
郝文倩不愧是风月场的个中老手,态度不卑不亢,举止落落大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弄得赵云诚心里跟生了个蚂蚁窝一样,瘙痒难耐。
“小程,快……快帮我跟小郝说说,你说,她肯定同意。”赵云诚憋不住了,向程皇频频求助。
“她哪儿听我的。”程皇看着郝文倩不紧不慢地说。
“嘿?!怎么不听啊?你不是她老板吗?”赵云诚急了。
“我说赵董,她又没按手印卖给我,老板又不是老鸨。”
一旁的郝文倩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神情有那么一点点小可爱,又有那么一点点小娇羞,把个赵云诚看得心神荡漾。
“这样吧,”赵云诚清了清嗓子,摆出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下个礼拜你来趟我这里,把你那些个进口车的事了一了。”
肯办事就什么都好说。
程皇随口应下了,让郝文倩又陪这老色鬼喝了几杯,才算把他打发走。
等赵云诚走后,程皇正式给郝文倩下了邀请函:“来我这干吧,我按月给你发工资,别这种一次一次地单算,忒累。”
“不要,我一进办公室就犯困,天生就不是当白领的料。”郝文倩直接拒绝了。
程皇没想到他结结实实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有些不悦:“那你是干什么的料?”
“我嘛,一上床就来劲,在床上怎么着都舒服。”郝文倩半倚着吧台,画出一个大大的s型,神情妩媚:“你要是包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程皇一愣,随即笑得邪邪的:“你这么骚,我怕我满足不了你。”
“看你那尺寸……”郝文倩低下头肆无忌惮地盯着程皇那地方看了又看,故作无辜地眨着大眼睛问,“不能够吧?”
程皇被郝文倩彻底逗乐了,一把拽过她,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第十四章
对程皇来说,露水之欢向来是家常便饭。
跟郝文倩在卫生间速战速决后,回来正好看见于阳在吧台喝酒,身边并没跟着李明涛。
没看见李明涛,程皇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找谁呢?头跟拨浪鼓似的。”于阳笑着问。
“明知故问。”程皇有点烦了。
于阳一愣,了笑:“他喝得有点多,到卫生间吐去了。”
“差不多得了,明天我这还有一应酬,别把他给我弄废了。”程皇扯了个谎,想搪塞过去。
“这才哪到哪啊,我还没开始玩呢。”于阳可不吃这套。
一直以来,程皇处处让着于阳,忍着没发飙,一来是碍着家里的关系,不好撕破脸,二来是于阳现在在“隆兴“的地位,位高权重他也惹不起。
可……听见这话,不知怎么搞的,他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要玩找他妈别人去!别跟我这儿起腻!”
程皇突然这么一吼,把于阳吼愣了:“程皇,从小到大,你可从没跟我喊过。”
“你又不是我妈,没见过的多了。”
于阳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晃着手中的酒杯。
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开口:“听老金说,你那公司干得不赖,服务也到位,我们隆兴集团不少的进口业务都放在你那做……”
这话明显话中有话,程皇看着他,一言不发。
“昨天上面开了个会,说是要审查成本,review供应商资质,回头把你们公司资料给老金,让他递上来。”
“你什么意思?”程皇懒得听于阳在这绕弯子。
“没意思,”于阳笑眯眯地帮程皇把脖子上歪掉的领带调正,还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其实吧……这么看你还满帅的,跟你那个会唱歌的小秘多配啊,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吧,对你有好处。”
对于自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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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禽兽”这事,程皇总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好歹还能在前面加个修饰语“衣冠”,衣冠其外,禽兽其中,多少还有个挡头不是?
可于阳的禽兽却是一丝不挂,赤裸裸的。
这一点,跟他胡混到高中毕业的程皇深有体会。
其实于阳小的时候,不过就比一般同年龄的小朋友淘气那么一点点,胆大那么一点点,再配上程皇这个煽风点火,一肚子坏水的捣蛋鬼,闯下的祸虽然品种繁多,没有重样,但基本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到底于阳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出圈的,程皇又是怎么上了他的贼船,没人能说明白,就连程皇自己也是一脑袋问号。
记得那会儿,上了高中的于阳就没踏实过,经常隔三差五地叫还在上初二的程皇帮他平事,所平之事,不过就是今天截个道,明天堵个人,后天打个群架什么的。一般情况,程皇都是叫别人出手,自己从不轻易出马。一来是没空,业余时间都给妞占满了,二来,也犯不着他多管,完事结结账,请帮忙的几个哥们搓两顿也就结了。
所以,他压根不知道于阳弄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弄他们都是为什么。
以程皇当时的生活阅历来看,一个正值青春,雄性激素旺盛的男同学对另一个男同学下手要么是为了妞争风吃醋,要么就是手头紧想“借”点银子花花,再不会有其他的理由。
所以,当眼睁睁看到于阳,一边叫人把地上的小男孩死死摁住,一边开始脱裤子时,头一次跑来凑热闹的程皇虽然表面上还是悠哉地倚着墙边嗑瓜子,心里早已是惊得大浪滔天,翻涌不止。
就在他还没搞明白眼前好端端的一场校园殴斗怎么就他妈演变成了强奸现场的时候,几名神勇的公安同志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直接就把他给拘了。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程皇发现和于阳这只畜生比起来,他奶奶的简直就是个一等一的绅士。
想到这里,程皇再也坐不住了,当即放下酒杯,起身去找李明涛。
在卫生间绕了一大圈,人影没瞅见,倒是把感觉给溜出来了。
程皇拉开拉链,正打算速速解决,那地方却被人突然一把握住。
撒尿时来这么一下,是个人都会吓得一哆嗦,程皇也不例外,他哆嗦完后,愤怒地朝那人看去。
握着他jj的人红着一张脸,淫笑荡漾,手底下还不停地揉:“哥,我刚进来……你就这样……好勾人……”
眼前的那张脸,让程皇相当崩溃。
这地方都能撞出个熟人来,到底今天是犯你妈什么邪了?!
“你是变态吗?”程皇嫌恶地推开张浩。
张浩一个趔趄,摇摇晃晃地撒起娇:“哥,你好粗鲁啊……”
“你怎么会在这?身上还这么大酒味?”程皇皱眉看他。
张浩打了个酒嗝:“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都说这的ktv牛逼,过来……喉两嗓子不行啊?有本事……别让我哥们过生日啊……”
程皇懒得跟喝大的人说话,直接拽他出去:“你几号房?我送你回去。”
“不……不嘛!我不回去!”张浩哼哼唧唧地耍起酒疯,对程皇又摸又抱,嘴里还不干不净:“瞧瞧,咱俩这缘分……多他妈带劲啊!连你妈上个厕所撒泡尿……都能照面,我就操了……”
“要疯回家疯去,少他妈在这疯!”程皇见张浩手和嘴都这么胡来,可真急了,一边骂,一边把他往门口拖。
话音未落,张浩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身子不摇了,说话也利索了,连眼神都分外明澈,他笑嘻嘻地转头,眨巴着两个大眼睛卖萌:“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这就回去好好疯疯。”
“……”
“你到底醉没醉?”程皇放开他。
“你想我醉我就醉,不想我醉我就不醉。”张浩笑得荡漾。
“没醉就接着陪你哥们喝去,我这还没完事。”
“我不想唱了,没劲。”张浩撅起嘴。
“那就叫辆车,自己走。”
“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张浩巴巴地瞅着程皇。
程皇本来想接着回绝他,可一看见张浩那双水盈剔透的大眼睛,脑中瞬时灯泡一亮,一条计策缓缓浮上心头。
“行,你愿意等就等吧。”程皇指了指酒吧:“你先进去,我找个人一会过去。”
事实上,张浩刚进去还没两秒钟,程皇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直到那一刻,程皇才敢肯定他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他这整个晚上都没个消停,点背得分外别致。
就在他打发走张浩,一回身,正看见李明涛坐在他身后的旋梯旁,嘴里叼着一根烟,托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没得说,这个角度正好把他俩从卫生间开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段子看了个全乎。
“胆够肥的啊,在这地方搞同性恋。”李明涛看见程皇走过来,掐了烟。
“于阳说你喝多了,我找你半天了。”
“用得着吗?我没喝多,只是出来透透气。”
程皇没说什么,手一挥,把车钥匙扔给了李明涛。
“你自己先回去,老金那屁挑这地方接风估计想照一夜折腾,我一个人跟这耗就行了。”
“再说吧。于阳说一会跟我聊聊,想把‘恒大’那边的业务也放过来做。”李明涛好像完全没明白程皇的用意,压根不领情。
“你眼瞎,是吗?”程皇有点搂不住了:“没看出来他是想操你?”
“我知道。”
“你说什么?”程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他妈是有病吧!?”
李明涛没说话。
“说话呀,你什么意思?!”
李明涛还是没开口。
程皇顶烦这个,每到关键的地方李明涛就他妈的沉默不语。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程皇冷笑了一声:“告诉你,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鸟,就他妈一活畜生!”
“你不也是嘛?是个活物就操。”李明涛终于说话了。
程皇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八成是刚才李明涛在卫生间撞见他跟好文倩做爱了。
他想都没想,直接顶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的事你他妈也管不着!”李明涛突然高声怒吼,把钥匙往他面前的玻璃桌台上一扔,“叮”的一声,又尖又刺耳。
这动静可不小的,结结实实地把刚从卫生间哼着小曲出来的郝文倩当场吓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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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音。
郝文倩刚才跟程皇在女卫折腾完后,本来美滋滋地在梳洗台补妆,补着补着就听到几个女服务生在那窃窃私语,说看到两三个帅哥在那拉拉扯扯,打打闹闹,养眼得要死。
郝文倩向来酷爱各种帅哥,是个胎里带的纯种花痴。一听这个,哪还呆得住,三涂两抹立马补完,哼着小曲就跑了出来。
一出来,才知道原来是这两位爷打起来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郝文倩二话不说上去劝架:“好哥哥们,大厅里就听你们在这嚷嚷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吵啊?”
看见郝文倩程皇就搂不住火,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李明涛也不会专挑这时候跟他拧着干。
“有他妈你什么事?滚蛋!”程皇朝郝文倩吼了起来。
这语气很不对头,郝文倩疑惑地转头看看李明涛,李明涛一脸的阴沉告诉她事情大大地不妙了。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转身便要开溜,被程皇一嗓子给叫了回来。
程皇用手指了指李明涛,对郝文倩说:“把他给我弄走。”
郝文倩虽然没听见这两人吵架的前情及缘由,但看到李明涛的脸色,也大概猜出了七八分。
“程哥,party还没完呢,干嘛急着赶人啊?”郝文倩想用玩笑对付过去。
程皇瞥了一眼郝文倩,冷着嗓子说,郝文倩,你今天要是弄不走他,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这句话犹如一支锋利的宝剑直击郝文倩的软肋,按照当初李明涛所说,一万只是给她用来买装备的资金,真正的小可是完活后的八千块。
这会儿,一万大洋可全都贴身上了,小不给,这活等于白干……
郝文倩立马就蔫了,一双大眼睛顿时盈盈若水,恨不得把李明涛那冰块一样的心给融没了。
她上前搂过李明涛的胳膊直晃:“涛哥哥,求求你了,就跟我走吧,妹子这可是小本生意,赚得是体力活,你就行行好吧……”
见李明涛没啥反应,郝文倩求得更厉害了:“再说我穿成这样,身边还没个人,这大半夜的要是给坏人非礼了怎么办啊?”
“非礼就非礼吧,你不正想试试av里公路强奸的段子嘛?”
这话,李明涛是笑着对郝文倩说的。
他这始料未及的陡转情绪,别说是郝文倩,就连程皇都听愣了。
就在刚才,程皇还低头琢磨着,要是郝文倩搞不定,还能用什么招让李明涛就范,可一听见这话里浓浓的笑意,他立刻惊讶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李明涛脸上虽然笑着,眼里却遍布嘲讽,不冷不热,看不出他嘲笑的到底是谁。
笑容一瞬而过,李明涛再没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
郝文倩赶紧拿过玻璃桌台上的车钥匙,一溜烟跟了过去。
第十五章
坐在副驾上的郝文倩,感觉异常地冷。
车里的温度已经开到最大,手也在排风扇前测试过好几回,暖风杠杠的。
外部环境一切正常,可自己……怎么就这么冷呢?
绞尽乳汁冥想的郝文倩最后得出来了一条结论,是因为李明涛。
李明涛自打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说,像一尊静默的佛像,毫无表情地开着车。
“哥……我错了……”郝文倩低着头小声嘟囔。
“你怎么了?”李明涛看都没看她。
“俗活说,朋友夫不可戏,我……不但戏了,还把他给上了。”郝文倩深刻地检讨着:“这单生意还是你介绍的,说是我的衣食父母都不为过,我……我怎么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事……”
“跟他做舒服吗?”
“挺舒服的……哎?”郝文倩才回过味来:“哥,咱别这样,行么?我正检讨呢……这问题让我很惶恐啊……”
“事都办了,还装什么?怕得罪我当初别搞啊。”
一句话把郝文倩说低头了,她酝酿了好一会,才又开始继续:“我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谁让他又男人,又多金,太是我那款了,哎……也怪我天生丽质,长得太顺眼,一勾搭就成,像我这样的红颜多情种……”
“行了,让他操一下,你至于吗?”李明涛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算活生生一口猪,他看顺眼了照样能勃起。”
“涛哥,这也太毒了吧……”郝文倩惊得目瞪口呆:“骂他还稍上我,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李明涛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我谁也没骂,说我自己呢。”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郝文倩听没听懂,反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俩人谁也没说话。
车子里一度很安静,连轮子压在柏油路上发出的吱吱声都清晰可闻。
最后,还是郝文倩先打破了沉寂:“哥,妹子想衷心劝你一句……”
“说。”
“跟程皇玩什么都行,就别跟他玩感情,”郝文倩长叹了一口气:“像你这样的,会赔得毛干爪净,什么都不剩。”
李明涛看了眼郝文倩,问:“我哪样啊?”
“深情款款,要么不动心,一动就玩真心。”
“我看你是喝多了,满嘴放炮。”李明涛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郝文倩探头一看,正好到她公寓楼下,她下了车,敲了敲车窗,好像还要说什么。
李明涛放下车窗,看她。
“真的,跟程皇差不多就打住吧,你玩不起的。”她语重心长地说。
“我操……还他妈没完了?!”李明涛没好气地甩了一句,就开没影了。
很多人常常会为自己不够了解别人而懊恼。
一个渴望升职的小职员对自己高深莫测的领导,一个敦厚木讷的男人对热爱浪漫的女友,一个专业小三对浪荡滥情的金主……
诸如此类,林林种种。
不过,这种一般性存在的烦恼对程皇而言,纯属是屁憋的。
在他的人生中值得他关注和认真对待的人和事,屈指可数。
也正因为这样,程皇才惊奇地发现在这几样本就少得可怜的事物当中,李明涛那个嘲讽的笑居然也能算上一个。
自从李明涛走后,它就像一记不停旋转的回旋镖,一直在程皇的脑中来回扫过。
程皇的心不在焉让张浩狠推了他一把:“哥,干嘛呢?听见我说的了吗?”
“你说什么了?”程皇皱眉。
张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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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侧过头,又一次摆出一副娇滴滴地模样问程皇:“你看我这样美嘛?”
程皇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浩的耳边别上了一朵艳色的花。
“从哪儿弄来的花?”程皇问。
“少跟我打岔,”张浩有点火了:“问你好不好看呢!”
“那要看跟谁比了。”程皇靠在沙发上,笑着看他。
“和刚才门口跟你吵架的小帅哥比呢?”
程皇一愣,知道肯定是张浩刚才偷偷跑出去看他热闹来着。
“他可比不上你,你多骚,多找操啊!”程皇冷笑了一声。
“嘿!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程皇没答理他,伸手拿过自己酒杯上的樱桃,也不正经吃,拈着梗放在嘴上慢慢磨蹭,还时不时地用舌尖去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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