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有渣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刚才还近身肉搏的两个人此刻已成了贴身相拥,准确一点说……是程皇牢牢地抱住了李明涛。
这一抱让李明涛酒醒了不少:“放开我,我不喝了。”
“不行。”程皇断然拒绝。
李明涛狐疑了好一会,渐渐地,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假笑:“怎么?又他妈想操了?”
见程皇默不吭声,李明涛破口大骂,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滚!找他妈别人去,我不想操!”
“涛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好好抱抱你,”程皇声音很沉,听起来一反常态“我见不得你……难受。”
话一出口,别说是李明涛,就连程皇自个都一哆嗦,他是打什么时候在乎起李明涛感受的?
李明涛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苦笑着开口说话:“你真他妈行,有时候我觉得你还真像……”
“像什么?”程皇放开他问。
“像个人。”
“那你可走眼了,我就是一禽兽。”程皇笑了起来,进厨房时还不忘回头跟李明涛纠正:“啊……不对,是禽兽不如。”
程皇在厨房不知捣鼓什么,一会探出一个脑袋问:“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这里要什么没什么?没水就算了,连烧水的壶都是坏的。”
“现在才想起来管我?早干什么去了?”李明涛走过去倚着门边,说得不冷不热:“就等着你给我买呢。”
程皇没接话,抓起车钥匙,开门就走。
李明涛忙问他干嘛去。
程皇说得很明白:“去买壶啊。”
李明涛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挂钟,指针刚好齐刷刷地叠在午夜12点上。
他刚想发表言论,程皇前脚已经踏出了门槛,说了声:“留门等我啊。”
人就“刷”的一下闪没了。留下李明涛盯着门口直发愣。
程皇回来的时候,李明涛已经睡下了。
他蹑手蹑脚地把壶放在了厨房里,想了想又不太放心,决定插上电门试试看,不到一分钟,壶里沸腾的水咕噜噜直冒泡。
他满意地拔下电门,刚要走人,隐约听见卧室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程皇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朝卧室的方向而去。
李明涛住的单元房是近几年回迁改建的新居,卧室不大,加上他平时也不拾,空间便显得更加狭小。满屋子乱腾腾,谁看谁心烦。
可……那晚月亮姐姐不知是怎么了,半拉的窗帘漏进来那么多月光,偏偏全洒在了李明涛一个人身上。
月影迷离中,李明涛的侧脸被勾勒出一层光华,多少让程皇有点失魂。
程皇走过去,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李明涛。
“啪嚓”一声闷响,火光乍现,程皇点上根烟。
这根烟抽了多长时间,程皇就看了李明涛多长时间,直到他把烟头掐灭在了床头的烟灰缸里。他弹弹衣服正要起来,却被李明涛一把拽住。
到底李明涛是什么时候醒的,程皇不大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李明涛操着嘶嘶哑哑的低音对他说,太晚了……别走了,就睡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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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李明涛侧着身子,半个脸埋在枕头里,什么表情也看不见。
程皇一向通各种情场上的潜台词,绕几个弯的都不再话下,可面对此时此景此人,他却怎么也参不透。
不过愣了两拍,程皇就释怀了,当下决定做把正人君子,丰富一下人生。
就这样,程皇乖乖地合衣躺下,刚一着床,他就在心里频频骂娘。从尺寸上讲,李明涛的床就是一标准单人床,翻个身使点劲儿都能把对方挤掉地,这么窄窄一小床,程皇没处躲没处藏的,只得贴着李明涛,手搭在他腰上。
还好,过了半天李明涛也没啥动静,奔波了大半宿的程皇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呼呼睡去了。
鼾声四起后,李明涛慢慢睁开眼睛,洒落床畔的月光忽隐忽现,把他的眼睛衬得格外明亮……
程皇这一觉没怎么睡踏实,转天一大早就醒了。
刚一睁开眼就吓了一跳,眼前李明涛的一只手僵在空中,位置距离他脸也就是寸许开外。
“你这是要摸我还是要抽我?”
李明涛明显尴尬了,也不搭理他,翻身下床。
“跑什么?把事说清楚喽。”程皇笑眯眯地去抱他。
“滚蛋,自己想去。”李明涛甩开程皇的爪子,怒瞪他。
“你肯定是想大嘴巴抽我。”程皇立马沉下脸来,坐起来穿鞋。
“我没想抽你。”李明涛语气平稳,没什么表情。
按照程皇的问话,不是抽就是摸,这让程皇心中莫名其妙地暗爽了一把,他拍了拍李明涛的脸说:“行了,一会看看那壶,我昨晚试了一下,没问题。”
“你怎么老是好夜间购物?这什么毛病啊?”李明涛去了卫生间,一会就听见刷刷地洗漱声。
“嘿,我说你这人真没良心,上次大半宿往外跑还不是为了给你买药。”程皇不依不饶在外面大声叫唤。
水声额然而止,李明涛脸还没擦就跑出来:“你……你还记得这事?”
“这事怎么可能忘?你都感动得哭了,抱着我说谢谢时,音都是颤的。”
事实向来胜于雄辩,虽然李明涛很明白那时因为家里的事自己的情绪确实没控制好,但这话听起来也忒恶心了。
伴随着全身的鸡皮疙瘩,李明涛吼得相当失态:“我操,谁他妈哭了?!你敢再说一遍!”
“哭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你真够矫情的。”程皇有些不能理解。
“我勒个擦的!你还说?!”
……
正说着,客厅里突然铃音大作,这铃音还不只一个,俩人的手机几乎是同一时间跳起来的。
第十二章
这两通电话,一个于私,一个对公。
私的是程皇接到的电话,老太太打来的,告诉他明天正午“苗乡楼”的相亲之约,并传达了一定要把“相不成,情面到”的神贯彻到底。
另外一个就是李明涛接到的业务电话,老金在电话里透露,隆兴实业的接风大party将会在今晚举行,让他们俩届时参加。
对于程皇来说,这两个事都够糟心的,前面那个是没事找事的闲事,后面这个是措手不及的正事。
“那女的怎么样?答应了吗?”程皇烦在心头,语气有点生硬。
其实郝文倩跟程皇一通瞎侃后,转天就来找李明涛了,李明涛当时递过去一张一万的卡,让郝文倩自个看着挥霍,不打扮成天仙就别来见他。
程皇问这话之前,李明涛已经给郝文倩发了条短信,问她成仙了没有。
就在他刚想开口跟程皇解释时,手机“滴答”一声进了条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晚上接我。
李明涛按了锁屏键,意味深长的对程皇一笑:“那还用说,走,见仙女去。”
到底郝文倩有多仙,程皇倒是没看出来,在程皇眼里,她那一身装备倒是和魔界有点关系,整个一妖转世。
对于程皇来说,这个中国古典文化的专有名词绝没贬义的意思,眼前郝文倩的穿着可以说简单又大方,一袭贴身旗袍把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上边艳红的牡丹衬得整个人娇丽妩媚,再配上斜梳出来的云髻,几缕零散的头发自然下垂,真是骚在你心头,酥进骨头里。
美女当前,程皇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微微颔首装得有模有样。
郝文倩拿着一个致的手包,朝程皇柔媚一笑:“哥,妹妹我如何啊?好看么?”
“好看倒算不上,”程皇眯着眼打量:“也就勉强叫一绝色吧。”
“你真讨厌~”佳人嗲声嗲气地撒起娇来。
要说郝文倩这身行头真不是盖的,她可没少在这上面花心思,先不说别的,光一个手包差点就透了三分之一的钱,现在看来,绝对是物超所值。
顶着这一身的珠光宝气,郝文倩真是乐到骨子里,自我感觉瞬间就膨胀了。
女人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虚荣动物,这一路,她时不时地拿眼去瞟身旁的程皇,观察他是不是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心里沾沾自喜之余,还要装出点若无其事的清高劲……不过,她很快发现她不过就是在自个逗自个玩。
程皇自打上车,压根没看过她一眼,眼睛一直透过后视镜看着前面开车的李明涛。
还没等郝文倩仔细去瞧李明涛那边到底有什么状况,耳边就响起程皇的声音:“涛子,你怎么回事?跟抽大烟似的。”
李明涛哈欠打到一半,听程皇一说,赶紧闭嘴忍住:“嗨,没事,有点困,现在好了。”
程皇二话没说,立马叫李明涛靠边停车。
他下了车换自己开,把李明涛摁在后座上的同时,体贴地脱下西服帮他盖上。
郝文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怎么瞅怎么不对劲,不是今晚众星捧月的应该是自己么?怎么刚出门就被人当空气,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李明涛也觉得事情不妥,开口阻止程皇:“哪有老板自个开车的?就刚才那会儿,你一闹腾,我现在真不困了……”
“昨晚没睡好,现在就给我好好的睡。还不知道今晚折腾到几点呢。”程皇坐到驾驶座上,关了车门。
程皇这人向来不爱摆谱,要摆也是摆必要的谱。一个老板,穿着衬衣当司机本来就没什么,更何况这party不过是找个辄吃喝玩乐的,又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慈善会,穷讲究什么。
不过,程皇后来发现,他完全想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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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这个party的的确确很“上流”。
车开进蓬莱山庄的时候,李明涛是被郝文倩推醒的。
不睡还好,一睡更困,哈欠不断的李明涛不由得在心里连连叫苦,更痛恨自己昨晚发的哪门子骚,看了程皇大半宿。
一下车,李明涛把西服扔给了程皇,自己去卫生间洗脸。
郝文倩一开始还张着大嘴,一脸痴呆相地杵在富丽堂皇如宫殿的前厅,一听李明涛要去卫生间,也忙着说要去补个妆,转眼就没影了。
留下程皇一人,向里面走去。
要说这“蓬莱山庄”是刚刚在江湖上混得小有名气的娱乐场所,依山傍水,风景独秀,周围一片豪富的别墅区中就属它最显眼,远观气势磅礴,占地广阔,近看内里乾坤更是不容小觑,庄内简直是集古今娱乐之大成,什么ktv,酒吧,夜店,会所,保龄球馆,台球厅,健身房,游泳馆……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玩不到的。
程皇点上根烟,心里笑骂,老金这个老滑头这回可够下本的,又心思又花钱,看来誓要把这新领导的马屁拍得冲天响。
在前台服务员的领引下,程皇走进了“隆兴”专程包下来的酒吧,没往远坐,就近坐在了门口的吧台边上,点了杯软饮,等着那对金童玉女回来。
嘴还没挨上酒杯,便见对面一个人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样貌五官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面跟着大腹便便的老金,正跟他挤眉弄眼地打暗号……
发愣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玩味地朝他笑。
“我操,怎么是你啊?!”程皇终于反应过来。
来人不慌不忙地开口:“这才几年啊,就认不出我了?”
“于阳,你他妈少说瘦了40斤吧,都快变人干了,”程皇嘿嘿直笑:“是不是婚后太‘性福’熬不住啊?”
嬉皮笑脸打哈哈的同时不忘瞟了一眼旁边毕恭毕敬的老金,看老金那怂样,程皇心里多少有数了。
这个人叫于阳,是程皇的邻居兼发小,从小穿开裆裤就在一起鬼混的冤家,去年刚结的婚。
在程皇的眼里,老金此刻的举动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能让他这个隆兴业务科的大掌柜俯首称臣的,便是今晚的主角,隆兴新任的大区领导。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领导居然就是老熟人,于阳。
既然是从小混到大的,对程皇这一张贱嘴当然是在了解不过了,于阳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的回嘴道,没他妈的你这王八蛋能熬……
老金向来很上道,打着官腔插话:“程总,看来您跟我们于总是老熟人了,那我就不用介绍了。”
“何止是熟,来来来……”程皇拉着于阳,冲调酒师打响指:“你小子刚娶了媳妇就连升三级,成了这么个大国企的副总,说什么也要喝死你丫的……”
“滚一边去!今天一酒吧的人憋着灌我,你凑什么热闹。”于阳笑骂着回绝,赶紧转移话题:“你倒好,一个人跟我这儿躲清闲,怎么不带个人来玩?”
“怎么没带啊……”正说着,程皇一转头看见李明涛和郝文倩左顾右盼地在门口找他,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程皇朝他们摆了摆手。
李明涛刚洗了脸,满脸的水汽,整个人湿漉漉的,水珠子凝着发丝贴在面颊上,他本来就没几件正式场合出席的衣服,今天穿的就更随意,上身的白色衬衫此时被水浸得贴在了皮肤上,扣子还解开了好几个,水湿湿嗒嗒地顺着锁骨往下流。
酒吧里的灯光一向迷离而昏暗,灯光师恨不得把世间的万物生灵都照得妩媚诱人,但凡是猪转世,也要照成红颜绝世,像李明涛这样天生丽质的,更是性感指数被无限放大。
程皇直接就看愣了。
很快,他发现,看楞的绝不仅仅是他一个。
一旁的于阳正痴痴地看着李明涛,眼神闪烁,喉结的地方明显动了一下。
还没等李明涛走近,程皇就从吧台上拿了包纸巾扔了过去,不耐烦地嚷嚷起来:“你洗完脸怎么不擦啊?”
“擦了,”李明涛抽出纸巾,好歹抹了抹脸说:“不是怕你干等嘛。”
程皇的火莫名地往外窜,皱着眉吼:“文倩!把他给我弄出去,擦不干净就别进来!”
李明涛拿着纸巾当场愣了,一脸茫然地看着程皇,还是郝文倩三推两拉地把他拽出了酒吧。
“你凶个什么劲?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于阳一直目送李明涛出去后,才回头对程皇说。
老金也在一边帮腔:“就是……李总好歹是你们二当家的,留点面子嘛。”
“哦?”于阳似乎大起兴趣:“年纪轻轻就当了副总,你们那儿还真是人才济济,他叫什么名字?”
“管得着吗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问问我怎么样了,一个外人穷打听什么?”
“你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干妞嘛,除了干还是干,小心别把自己那玩意给干废了,你可还没留种呢。”于阳的贱嘴一点不亚于程皇,还没等程皇回嘴,马上话锋一转:“行了,今天晚上可是个大场面,我去那边应酬应酬,你自己好好玩啊,酒钱算我的。”
程皇这才注意到酒吧里已经这一团,那一簇云集了不少人,仔细看去,确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工商税务,到海关政法,就连银行口的几位行长都被请过来了,各色名流就这样地被一锅烩在了这个小有名气的世外桃源里。
程皇一向对这种场面兴奋不已,搁以前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可这次却怎么也提不起劲。
而于阳那边更是反常,自打从程皇身边走开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老是心不在焉地瞟向酒吧门口,就连跟别人说话时也不忘伸脖子往酒吧外边瞧上两眼。
这举动看在程皇眼里,别提有多堵心了。
第十三章
程皇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就没多长个心眼,提前跟老金打听打听这个新领导是什么来路,哪怕问个名字也成啊……
于阳这人程皇再清楚不过了,这厮毕生有三好,玩筛子,数票子,操眼子。前两个也就罢了,毕竟还属于主流范畴,最后一项却是不为人知的私密爱好,那就是搞同性恋,可以说,于阳对此简直有种近乎疯狂的追求,其痴迷程度绝对是程皇这等游戏人生的货色望尘莫及的。
之所以用“疯狂”和“痴迷”来定义,完全是因为他这种狂热程度让程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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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在程皇看来,两个人上床,无论同性异性,要么为了爽,要么为了钱,都是自觉自愿的。
而于阳则是来劲了,想扒谁裤子就扒谁裤子,玩不到手里的,使尽手段也要让你乖乖躺下,哪怕你是个直的,也是“想操就操,撞得响亮”。
于阳行事能如此凶残,当然还是仗着家中通天的人脉和殷实的背景,三十年来,一直横行于世,无恶不作。
要说早先的时候,程皇跟于阳的关系那叫一个铁。
程皇出生的时候,两家就已然成了世交,在他两岁那年还搬到了一起,变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邻居。
家里熟成这样,程皇和于阳的关系自然就很瓷。
凭着为兄弟两肋插刀不在话下的神,上学的时候,程皇没少为于阳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小到爬树偷果子,下河捞泥鳅,大到码人打架,堵人劫道,真是样样坏事干了个尽。
回忆起当年的青葱岁月,程皇很庆幸他没在罪恶的二逼之路上一直狂奔下去,终于在一次对于阳看上的一位隔壁班小学弟施暴未遂事件里,全身而退。
程皇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从拘留所回来,于阳得到的是妈妈心疼的眼泪,自己换来的却是一顿皮肉之苦,这么大的事,主谋于阳不过领了个不疼不痒的全校批评,自己这个协犯却落了个记大过的处分。
终于,他顿悟了,从此毅然决然地跟这个兔子公公洒泪挥别,分道扬镳。
那事之后,程皇有意疏远于阳,随后两人便渐渐成了陌路之交。
按照程皇的回忆,最后一次见到于阳还是在他盛大的结婚典礼上,看着台上幸福美丽的新娘,程皇在底下唉声叹气了半天,直怨老天爷太缺德,让这么标致可人的小娘子到死都是个处……
那时幸灾乐祸的程皇可万万没想到,多年后的一次业务应酬中居然又让他跟于阳不期而遇了,而这次的相遇不仅让程皇始料未及,更因为李明涛,让他蛋疼无比。
李明涛回来后没再搭理程皇,一直板着脸。
有人找他聊天,他三言两语地打发,可要是有人举着杯子来找他喝酒,他就跟打鸡血一样,喝得没完没了。
这其中就属于阳来的次数最频,这王八蛋跟个苍蝇似的,见缝就叮,得空就跑来跟李明涛喝上几杯。
终于,程皇忍不住了,见李明涛身边清净了不少赶紧靠过去说:“哎,我说你少喝点,一会早点回去。”
李明涛看了程皇一眼:“我不累。”
“你昨天不是没睡好吗?”
“关你屁事。”
程皇一楞,口气放柔很多:“涛子,其实刚才那会儿是因为……”
话头还没起,一个声音就窜了出来:
“你们跟这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去玩玩?”
程皇看着于阳走过来,一脸的淫秽之色,怎么看怎么膈应,真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丫来个过肩摔。
不过他这人情绪向来会藏,马上脸上就都是笑:“这不是上岁数了嘛,怕闹,跟这先歇会儿。”
“少跟我面前提老啊,我还比你大几岁呢,”于阳笑说。
“于总可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也就二十出头。”李明涛的话听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奉承。
“那是,我可很会保养,”于阳沾沾自喜,上手去摸李明涛:“你身材也不错啊,健身房常客吧?”
“我懒,没去过。”
“那你怎么保持的?得给我传授传授,”于阳嘻嘻哈哈地揽过李明涛的肩膀:“走……跟我去蹦蹦,活动活动筋骨。”
一边说,一边把李明涛往舞池里拉。
他们走后,程皇点上颗烟,青烟白雾虽然把他眼中的情绪掩藏了大半,却怎么也遮盖不住钉在他俩身上的灼灼目光。
“我说,哥,够糟心的啊。”不知什么时候郝文倩凑到程皇跟前,嘴里含着烟,“噗”的一声,把烟圈吐得程皇满脸。
“说谁呢?”程皇皱眉躲开烟圈。
“说你啊,瞧瞧~糟得满脑门子都是褶,”郝文倩在程皇额头比划了两下,笑嘻嘻的说:“怎么?心疼钱白花了?”
程皇看着她,没说话。
郝文倩用手指了指于阳,耸了耸肩:“一看他就是玩那个的,不好我这口,我也没辙啊。”
“玩哪个啊?”程皇继续装傻。
话都点到这份上了还装,郝文倩也不傻,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托着腮说:“我一直以为涛哥那天晚上喝醉念叨的是个女名,不是什么‘黄橙橙’就是什么‘程黄黄’,原来是个男名,还是个挺威武的名字呢。”
“你说,是吧?程皇。”郝文倩眨了眨眼,重重念出了后两个字。
程皇把烟掐在烟缸里,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听错了。”
“唉……”郝文倩哀怨地摇了摇头:“真是个没良心的。”
“没事就别跟这干耗了,叫辆车走吧,车算我的。”程皇不想继续。
“那可不行,什么都还没干呢,让我走我就走啊,”郝文倩说着勾上程皇的脖子:“你这不是砸我牌子嘛,以后谁还敢找我?”
“那你想怎么‘干’呢?”程皇配合地搂着她的小腰,顺便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郝文倩的脸越靠越近,眼看嘴唇就要挨上程皇的,中途却忽然变了方向,她侧身一转,灵巧地绕过了程皇,一伸手拿过吧台上程皇没喝完的黑方,扬脖,一口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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