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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日世界
当年覃明秀一穷二白,就剩下一张脸。他买下了下来自己享用,打算玩几年,再放他出去自己折腾,可是没想到,他还没玩够,覃明秀就想跑,文江华问他想去哪儿,他说要赚钱。文江华乐了,赚钱?
他这座金山他不赚,还想跑别的地方赚?
怎么会有这种蠢人。
文江华就放他出去赚钱,覃明秀倒也争气,跑到了娱乐圈。
娱乐圈是什么地方,不会比有人比文江华更清楚。
他倒不是对这个行业有歧视,而是高看不起来。不过,既然这是覃明秀选的路,文江华就放他去玩,反正玩得起来,他看着热闹,玩不起来,他也觉得好看。
更何况,覃明秀本身就好看。
覃明秀正式混起来了,胆子也大了。文江华一路看着,觉得是时候该把网一下。
从来都是他甩别人,还没人敢甩他呢。
覃明秀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得到了什么?
今天,他身败名裂,他好像也没缺了什么?
不过,看着覃明秀发火还是很有趣的事。
非常非常有趣。
一想起来,他就能硬了。
文江华低下头看覃明秀的睡颜,看他乖巧地倚着自己睡觉,又伸手抚摸了他的头发,接着垂眼亲了亲他的眼睛。
覃明秀醒来的时候,是自己家里。他的身边没人,但是床上显示有人睡过的痕迹。养的小猫蜷缩在他的脚边,见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冲他喵了一声。
覃明秀把它抱在怀里,一时间神有点恍惚,他有点分不清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可是宿醉过后的头痛和身体的疲惫都让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他怼了文江华。
怼也怼了,事实已经发生,他改变不了什么。他麻木地下床,也许是使用过度,双腿向他抗议,他没管,继续走进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又去客厅,客厅里的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牛奶杯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覃明秀拿起那张纸条,“起床了,就吃点早餐,不要空腹。”
没有落款,可是能自由进出入这座房子的,想也知道是谁。
覃明秀微微蹙眉,把纸条揉进手心扔到垃圾桶,早餐他看也没看,直接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姗姗开着车来接他,他一坐上去,姗姗就马不停蹄地给他汇报今天的新闻。
什么“惊天逆转,丑闻是诽谤”“已经起诉了爆料那家造谣的报社”“工作室报了警,网警正在删除不实言论”“铁粉自发地大范围的帮他正名”覃明秀听着,看小姑娘真心实意地高兴,才感到一点开心的情绪。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文江华的事,姗姗是知道的,他不明白这个姑娘义愤填膺地底气在哪里。
姗姗不乐意地看着他,理直气壮道:“可那些戏是你自己演的,你那么争气,那些黑子凭什么一口否定你的努力。”
因为这些努力来的不光啊。覃明秀想接口,但见姗姗不再搭理她,专心给他汇报今天的行程,遂也懒的再说。
姗姗又哪不知道这些,只是站地立场不一样。
覃明秀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没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文少爷这身边的新人更新换代,层出不穷,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覃明秀把疑问放进心里,他没想到,说来一个争气的,人家没去文江华面前争气,人直接争气到他面前。
“导演没告诉你,你换了角色?”
说话的是一个挺年轻的男孩子,覃明秀估摸着也就20岁,模样长得是真的好,谁见了都会愣一秒,不怪会得文江华的眼,再爬上他的床。
“邓冠群这个角色是我的了,这个化妆间嘛……”
覃明秀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是,说换角色就换角色,真把他当死了的?
再者,他的话,覃明秀就一定要听?
他对着这个名叫余可英的笑了笑,笑容说不上温暖,可绝对算得上礼貌,“滚。”他说。
余可英一开始没听清,毕竟覃明秀是笑着说的,他呆了两秒,在周围人都笑出声的情况下,才红着脸明白覃明秀了什么。
“你、你!”余可英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覃明秀又不是文江华,还要惯着他的小情儿,他扭头对跟在他身边的保镖说:“把他轰开。”
保镖自然是听覃明秀一个人的,闲杂人等被驱除之后,他叫姗姗把他的东西清理了一下,姗姗刚刚看覃明秀大杀四方,满眼冒星星,听话的把东西拾才回神,疑惑地问做什么?
走人。覃明秀说道。
不等姗姗反应过来,他率先离开片场。
文江华不是给他拾烂摊子吗,那接着拾吧。
第四章
文江华替覃明秀拾烂摊子这事,对覃明秀来说不是先例,但对文江华来说却是特例。文少爷不好惹麻烦。他虽然出身已经高很多人一等,但是早年是送给外祖父养育的,没跟同期的二世祖混在一起过。等再大一点就被他老子打包打包送去国外读书,一路读到研究生,才堪堪放他回国。那时他已经21岁,风华正茂,眼高于顶,瞧不起祖国的任何东西。他妈就说,你既然瞧不起,那你自己改造啊。
文江华就接下了他妈的话,怀揣巨额资产四处挥霍,碰过壁也栽过跟头,最后还是让他闯出了一片天地。他就是在创业阶段遇到了覃明秀。16岁刚刚毕业的高中生,生的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即使穿着不上档次,却更显质朴清丽,让人见之难以忘怀。
不过文江华没忘怀他的,覃明秀却对他们的初次相遇没有任何印象。覃明秀的人生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16岁前,他读着重点高中,父亲是一家小印刷厂的老板,母亲是开着一家五金小店,日子说不上大富大贵,过得却安稳富足。覃明秀也是一直这样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延续下去。然而他的父亲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却有男人难以改掉的恶习,好赌。他爸在赌桌上把自己的公司输了,抵押了房产证,又把房子输了,走投无路四处借债,又输的光。他妈也是在他找亲戚借钱才知道这事,这时他爸已经借无可借,逃债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然而一切已经晚了,他爬到一处高楼上,想了又想,日子怎么过到这个地步,最后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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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
他爸死了,可是家里的赌债还需要人还。夫债妻偿,他妈妈带着独生子从原来的房子搬离,寻了市郊的违规房开始讨生活。日子过得清贫又艰苦,亲戚月月上门要债的嗓门,赌场拿钱的威胁恐吓是整个高中生涯的常态。他妈妈苦到极致,抱着儿子的肩膀哭,她从来不骂她爸爸,只哭自己没本事给覃明秀好日子,覃明秀那时就想,他一定快点长大,一定要快点赚钱,减轻妈妈的负担。
他妈没等到覃明秀的长大,因为过度劳累在楼梯口昏迷,从二十多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跌得脑壳破了个窟窿,血流个不停。覃明秀高三上课的时候被班主任叫出班级,还不知道发生了事,班主任也怕刺激他,直到把他送去医院才告诉他这件事。
覃明秀在急救室的门口就哭得不能自已,怨恨与苦楚积累到极致,连嘶吼都做不到。他苦苦等待,每一个进出的医生他都想下跪求他们,可是他妈妈最终还是没能醒过来,成为了植物人,因为劳累的手臂细得像干瘪的枯枝条,在雪白的床单映衬下格外醒目。
覃明秀浑浑噩噩把高三读完,平时生活是他的班主任和原房东接济他的,文江华在那时遇见覃明秀,正是他无视外界,全身心陷入迷茫的时候。
文江华调查了覃明秀,知道他此时最需要什么,他给他母亲安排了新的医院和病房。病床迥异于公立医院的狭小逼仄,宽敞明亮,有一扇独立窗户,推开窗能看见外面茂盛的香樟树。病房深夜也不会有病人咳得喘不过来气的响动,就是来照顾她的护士都嘴角带笑,不像之前的护士,三催四请也不见人影,反而惹来一顿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覃明秀不怕被骂,可是他怕护士过去的不及时,他妈会受苦。文江华这个做法无异于将覃明秀从自己的世界拉出来,他之前能给医生跪下,此时也想文江华跪下来。
文江华拒绝了他。他要一个孩子的跪做什么,他不缺这个。于是这个误会让覃明秀觉得文江华原本就高大的形象又增添一抹金光,看他的目光就跟看圣光普照的佛祖一样。
覃明秀也是在很久之后知道,文江华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不过,那时文江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文江华只不过想要他陪睡觉,这又有什么呢,就是文江华开口说想要覃明秀一条命,他也不会犹豫。
他陪文江华一睡,睡了五年。他从16岁长到了23岁,文江华中间不管对他如何,他都很感激文江华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伸以援手,给了他活下去的一线希望。
这五年,文江华不是没有腻歪过他,有一次差不多都要叫他拾东西,彻底滚蛋,谁想到最后又把他叫回去。覃明秀后来想,大概是他跟他的年纪,还有出现的时机都太过特别。文江华创业受到挫折的时候,覃明秀兔子一样依偎在他身边,他信赖文江华,依恋文江华。这个世界大概没有人比覃明秀更崇拜更仰慕文江华的了,那种真心实意的感情跟他花钱买来的一夜情又不一样,文江华很受用,所以留了两年才动手。
他们虽然说不上患难与共,但那段相处时间,让文江华有这个模糊的认识,覃明秀总归不一样的。
他的秀秀,他的宝贝,他从少年期间,把他养成青年,让他站在人群里,受万人驻足观看。
所以,他们到底怎么到今天这个地步?
文江华不知道,他自认对覃明秀仁至义尽,该给的都给了,偶尔不听话,惹他烦了,也只是略施小惩。
他还记得覃明秀第一次对他发火,是在覃明秀自己的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他搂了新上供的雏儿干得正欢,覃明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飞冲到二楼找他。他干得到了紧要关头,正在射`,覃明秀停在了门口。他爽完,覃明秀还站在那儿,文江华于是挥手让躺在桌子上的男孩离开,问覃明秀生日宴会是不是准备好了。
覃明秀大约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话,他不记得细节了,只记得覃明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乌压压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眼睛里浸着水润的光,文江华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又硬了。
他想也没想走上前,想搂覃明秀,覃明秀在他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忽然退后了一步。接着覃明秀说了一句话,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了,文江华没听见,他靠过去要覃明秀再说一遍,覃明秀这次没再退后,他看着文江华的眼睛说,真贱。
这个贱也不知道说谁的,不过,鉴于覃明秀是看着他说话的,文江华理所当然的发了火。他说:“贱?你们两个都被我干过,这谁贱不贱的问题,还真不知道结果。要不,我叫他回来,你们交流一下?”覃明秀后来说了什么,文江华真不记得,最后生日宴会最后没搞成,他摁着覃明秀搞了一晚上,总算把覃明秀操服帖了。
大概也是那一次,覃明秀的态度就有些不对劲。
文江华是什么人,人情世故,他外祖父自小就教他,他老爸的外号是儒商,但一个儒商可娶不到他妈。
这世界上,只分文江华想明白的,和不想明白的。
至于覃明秀对他的感情,他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留他一天,他就得留着,他什么时候想让他滚,他也留不下来。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第五章
覃明秀手头上最重要的工作丢了,他也没想找回去,导演和制作人后来倒是有打电话给他,他把电话全推给了他的经纪人李慈。李慈属于特派人员,直属是文江华,除了文江华,一切只对覃明秀负责,在丑闻爆发的时候,李慈不见踪影,丑闻稍有缓解,她就从该出现的地方现身了。
覃明秀习惯于李慈的神出鬼没,只要她工作做好,覃明秀也没想找她麻烦,更何况,有时候做不好,又哪是李慈本人的业务水平不够,全是外在的压力,更确切一点,来自于顶头老板的压力。
覃明秀给李慈的工资,恐怕还不够文江华给她的零头,金钱的魅力,覃明秀了解至深,即使换了李慈,还有李慈二号,李慈三号……
除此以外,覃明秀也不想为难女人。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覃明秀记得他妈妈和他说过的这句话。
导演和监制在电话里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李慈连接了好几个,终于拿乔拿够了,才纡尊降贵地回了一句:您们说的,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明秀,您放心。明秀待在家里戴着口罩和手套铲猫砂,养的布偶猫绕着他的脚踝转圈圈,时而好奇地攀上腿,看主人动它的猫砂做什么。李慈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并不需要转述,他清理完了猫砂,再洗了手,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就不回去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说,李慈抿着嘴看着他,他继续道:“那个谁……就是去片场那个,就把角色给他吧。”
李慈握金手机,她看着他的脸色,犹疑地说:“就给他了,不心疼?”
覃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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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长相秀丽的女人,他勾起嘴角点点头,“文少不是说给他了吗,我要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李慈听他这么说,下一句想说“文先生只是开个玩笑,或者说漏嘴了……”可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次覃明秀大爆丑闻的事,也不能说不是个失宠的征兆。搁在以前,文江华不得把覃明秀宠到手心里,什么好东西不用他自己选,全给安排得妥妥当当。别说这等子丑闻,即使他俩的高清床照摆在报社编辑的桌子上,也没人敢往外面吐露一个字。
她犹豫了很久,覃明秀仍然垂着眼睛,盯着茶几上的原木花纹,最后她咬牙点点头,“不要就不要了吧,正好前阵子档期太密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覃明秀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李慈见覃明秀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也只能暗暗叹了口气,拿着小挎包离开。
她这一走,中间没过一个小时,文江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导演,监制的电话他可以推给经纪人,但是文江华的电话,覃明秀不敢不听。
“生气了?”文江华直截了当地问他。
覃明秀知道文江华不屑跟他多嗦,他回道:“没有。”
“还没有?男主角都不要了。”文江华当哄孩子,笑着道。
覃明秀皱起眉,语气平静地问:“他叫什么?”
“谁?”文江华不解。
“那个男孩子。”覃明秀道。
那边没了声音,等了几秒,覃明秀听到几个低声交谈的声音,接着文江华略微低沉的声音传来:“等着我。”
说完,电话就挂了。
还真符合文江华一贯的风格。
覃明秀放下手机,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厨房的冰箱里装满了新鲜食材,覃明秀找了自己喜欢吃的桂鱼,打算清蒸。桂鱼盛产于南方,覃明秀出生在那里,以前他家经常做鱼,红烧,清蒸,油炸,样样好吃。
他专心准备食材,并不知道文江华已经到了他家。文江华见客厅没人,厨房的灯亮着,就脱了西装的外套,轻手轻脚站在厨房的门外看着他。
厨房里忙碌的男人高挑秀雅,动作轻盈如鹿,似乎见到门边有人,侧过头朝文江华的方向看过来。灯光打在他的头顶,照亮他光洁的额头,翘挺的鼻子,还有形状美好的嘴唇。文江华很喜欢覃明秀的脸,第一次见到就能轻易地将他从人群里分辨出来。文江华趁覃明秀发愣的功夫,大步走过去,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以前,覃明秀是属于他的父母,现在,覃明秀是属于他个人的。
这个吻包含着占有、侵略、还有怜爱,覃明秀被他勒住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入。正在煲汤的锅里翻滚着阵阵香味,覃明秀睁着的眼睛,看着文江华阖上的眼,浓密的睫毛,在越吻越深的时候,也跟着阖上眼。
两个人一起坐在晚餐地桌子上,小猫莫妮卡在一边吃着新开的罐头,吃得喵呜喵呜叫,文江华看着莫妮卡吃得香,本来想去逗猫,覃明秀打了他的手,两人安安分分坐在桌子上。
餐桌上有四菜一汤,覃明秀自己做了一道鱼,其他都是文江华的特助送来的。也不知道哪家私房菜馆,菜一摆上桌子,覃明秀就觉得饿了,那道他自己做的鱼,他反而没怎么吃。
文江华吃饭的教养是经过家庭熏陶,慢条斯理,每个动作拆开来看,都可以做一副画。覃明秀就没那么讲究,他也曾经跟一些礼仪师傅学过,然而那些都是装装样子。他在自己家,该是哪样就哪样。
文江华看他把自己做的鱼弃之不顾,便时不时给他夹一点,两个大男人,四道菜很快就吃完了。
覃明秀吃饭完不想拾桌子,文江华站起来拾餐桌,覃明秀听着厨房碗筷碰撞的声音,弯了弯嘴角,然而这笑容消失地太快,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刚刚笑了。
文江华出来,覃明秀在拾莫妮卡的碗。
文江华无语了一下,在他面前,也就覃明秀有这个胆子让他拾碗筷,自己腆着肚子坐在沙发上。
很多人都以为文江华含着金钥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伺候人。事实上,他留学的时候,经常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
留学生活有两种人,一种混着国人的圈子,飙车逛夜店,一个大学本科读了五六年都毕不了业,另一种是忙碌地没有私人时间,求学求学,求而学之,其中付出的力与时间,只有走过的人才明白。
“季导的片子你不是期待很久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文江华坐在沙发上,把绕着小猫转的覃明秀拉到自己怀里。
覃明秀扬着脸看他,不说话。灯光下,如玉一般的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文江华伸手摸他的脸,覃明秀皱眉,但也没推开,他知道他不能做得太过。
“不说话?”文江华把他的脸压到怀里,把他抱个满怀,“宝贝,我怎么知道小英会跑去找你。”
“你不知道?”覃明秀终于张口问。
文江华把他的脸捧到手心里,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覃明秀被他盯着,集聚起来的勇气,瞬间有些动摇。
“他不过是个玩意,你在害怕什么呢,宝贝?”文江华问。
他的声音很多时候都像现在这样,语气温和,听到耳朵里,也觉得谦和温煦,可覃明秀看过他动怒的时候,处置别人的时候,语气也像这样。
文江华,他什么时候生气,高兴,发火,沮丧……
谁知道?
对啊,覃明秀想,我在害怕什么?
文江华亲着他的唇角,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皮肤,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战栗。
覃明秀只怔怔地看着文江华,清亮的眼里映着满满的文江华身影。文江华见他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喜欢覃明秀害怕他,覃明秀喜欢他,覃明秀对他发火,他拾起覃明秀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宝贝,你好好想想,”他说,“想好了,再告诉我。”
第六章
文江华要覃明秀好好想想,他这一想,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期间,娱乐圈该炒绯闻的炒绯闻,该搞营销的搞营销,覃明秀的名字也从热搜榜上掉了下去。他是新晋影帝没错,是个明星也没错,他有义务要给大众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他也不是唯一的谈资,没有好料爆出的时候,再黑暗的过去也烟消云散,只有黑子心心念念记着你,跟铁粉掐的昏天黑地。
覃明秀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第一次出演电视剧,什么都不懂,握着台词本都感觉手心的汗会把薄纸打湿。导演、剧务一个不赞同的眼神,都会让他战战兢兢很久,好不容易把戏拍完,出了剧组,网络上的喧嚣之声也不容他拒绝地将他淹没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各种信息,每一句质疑,批评都让他感到害怕。
他怕他做不好,仔细纠正自己的言行举止,他以前受得教育告诉他,在责备别人之前,先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他反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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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改了又改,却越做越错,谩骂之声仍是不绝于耳,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
最重要的是,他怕给文江华丢脸。
文江华待覃明秀如何,旁人只看到片约、保姆车、专业团队,报纸每天曝光度,却不知道在这些背后,文江华见覃明秀对网络流言如此惧怕,便注册了一个小号,他们头挨着头坐在床上,文江华搜索那些恶意诽谤的言论,一条一条去留言反驳,覃明秀读着他反驳的话,心里就想浸了蜜糖一样甜。
之后,什么言论他也不放在心里。
他演戏是为了赚钱,为了对得起这份钱,所以他认真演。他本以为文江华根本不在意他在做什么,结果他发现文江华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屑一顾,他演的戏,他抽空也看过几眼,反驳人的也能有理有据,把人说的哑口无言。
覃明秀就想,就为了这几眼,他也要努力做到最好。拿到剧本起,他就一句一句琢磨自己的台词,不了解背景文化就去翻书一本本看;开拍时,虚心向前辈请教演技,片场他是最拼命的那一个,吊威亚也不用替身,往水里泡几个小时也不会在第二天打电话向导演请假。他是真的拼命再演戏,一些年轻演员竞争的是出头之日,而覃明秀不需要出头之日,他的起点太高,竞争的人只有自己,超越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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