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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日世界
这场情事最后,覃明秀已经累得迷迷糊糊,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只感觉到文江华还是在体内射了出来。
“好好睡一觉,我不会走的。”
覃明秀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想,你走了我才睡得着,但是这一觉却睡得出奇的温暖安全。
仿佛他从未遭受过那些亲人的生离死别。
仿佛只要他从噩梦中惊醒,就有人坐在他的床边,用温暖的手掌摸着他的头发,跟他说:
没事的,秀秀。
我会陪着你。
第四十章
覃明秀睡到大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这场高烧来势凶猛,刚开始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文江华中途出去处理了一些必须要他首肯的事务,他这种人是没有私人时间概念的,他也从未没有为此抱怨过什么。他处理完一切,再回到覃明秀的卧室,正打算脱衣服跟他一起睡觉,手摸到覃明秀的手腕,就被他皮肤的热度烫了一下。
文江华当时就不知道怎么,心被刺了一下。他马上坐在覃明秀旁边,大声把一干手下喊进来。挪威大半夜公立医院也没有人来出诊,文江华即使有私人医生,也不会特地在挪威也安排一个。但是这世界,有钱就有朋友,所以也没多花很长时间,就有医生带着自己的一班助手,挤在覃明秀这间不算宽敞的房间里。
文江华被金发碧眼的护士挤在一旁,他看躺在床上的覃明秀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低低地垂下,落下一片阴影,秀美的脸在高烧下,泛着不健康的红色。
他其实以前也很看重过覃明秀的。那时候覃明秀那么乖巧听话,什么也不会,但是又什么都肯为他学。跟在他身边的人,惯会踩低捧高,他一开始待覃明秀又没那么特别,覃明秀比起他其他的情人,长相、才华、甚至知情识趣上,都有许多不足。他若是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下人们便觉得他失宠了,各方面总要疏忽一点。但覃明秀很单纯,下人们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给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也没觉得哪顿是心烹调的,哪些是随手应付他的。
而那时候覃明秀甚至没有成年,他对没有风情的小孩子没什么想法,他不缺年轻鲜嫩的身体。他每次去找覃明秀,不过因为他目光单纯,而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仰慕、甚至很依赖,好像他就是覃明秀的一切,是他的世界。
每当覃明秀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伸出手,问他想要什么。覃明秀吃够人情冷暖,并不会提出什么要求。文江华也不管他,但凡他想要学什么,文江华都安排人给他,如果文江华觉得哪方面,自己能够胜任老师,也不吝啬亲自花时间教他。
反正覃明秀什么也没有,他以后有的一切,都是文江华给他的。
他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
所以,文江华是没有想过,覃明秀有一天会想离开他。
以前从没有过分要求的孩子,为什么会提出爱情,平等这些玩意,文江华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对他太好了吗?所以他觉得他可以得寸进尺?
文江华看到覃明秀宁愿什么也不要,也要离开他的时候,又想,或许覃明秀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要的,自己给不起。
“老板,覃先生是积劳已久,引起的突发性热感冒。医生说,如果早上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再去医院做更加全面的检查。”
唐俊在一旁汇报着医嘱,文江华点点头。他耽搁一晚上都没睡,此刻脸上也有明显的疲劳,嗯了一声,转头看见唐俊在欲言又止,文江华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
“老太太那边说,想带小少爷来玩。”唐俊有一说一,绝对不敢再拓展其他意思。
“我妈……”文江华想到家里的情况,眉头皱起来,“她是不是听到什么?”
唐俊心里苦笑,老板太聪明就是这点不好啊,唐俊也不敢多嘴,只把目光移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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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睡的覃明秀身上。
文江华也把目光放到覃明秀的脸上,“看来我妈是不见到真人一次,是不会死心的。”
唐俊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接上,老板是顶头上司没错,但是老太太自家也是得罪不起的啊。开罪老板,老板有时候还念着旧情,但是要是老太太看你不顺眼,跟老板说一句你这个手下对我不尊敬,那老板直接开了他是并无不可的。像他这样,知道老板许多秘辛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退休一说,也不知道要被折腾成什么惨状。
“这样,”文江华考虑一会儿,说:“我妈要是来,你就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接到我这儿。就说,他现在大了,是时候交给他老子来教导了。”
“可是,老板你不是还想……”唐俊诧异。
文江华的视线还没有从覃明秀脸上移开,他快速地看了一眼唐俊,“让你做就做,废话什么。”
“是!”唐俊怀着满腹疑惑走了。
老太太的心尖就是这个小孙子,她不过是听了一些风声,这老儿子又被那个做明星的戏子给迷了眼,想过来亲自来敲打敲打他。哪用的着,直接把老太太的心窝都给掏走,这还让老太太活吗?
以前老太太有一次,也是不打招呼,想把这覃影帝接到自己跟前,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不要以为在自己儿子身边,待得时间长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但是谁知,人都到家门口了,老板理都没理自己老娘的面子,就把人给拦下了。
还有一次,老太太觉得老板老大不小了,给他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这未婚妻也是仔细调查过老板过往风流史的,把自己看得太高,找到覃明秀的家门,甩手就给了覃明秀一巴掌,把人的半边脸打得肿起来。
老板当时脸色那是相当难看的,花了半年时间,就为了把自己这个未来的妻子家给搞得倾家荡产。等老太太知道这件事,还是那未婚妻一家跪着求到文家老宅,当场把老太太弄得十分尴尬。这哪是结亲,分明就是结仇嘛!
老太太自此不敢再插手老板的感情生活,但是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非常敏感,他又是哪是吃回头草的人?
但是老板这次,显然又不打算放任老太太。
所以,这次是什么情况?
唐俊拿出手机给他们一班为老板服务的智囊团发群消息:
“换天咯。”
“???”
“什么情况?”
“我觉得不像好消息”
“老唐你话说清楚点!”
唐俊看着一帮兄弟丝毫不知情,摇头想,真是无知者无畏,“猜我在哪儿?”
“嗳,老唐你别动,让我定位一下。挪威?卑尔根?阿斯克岛。”
“不会吧?”
“卧槽?”
“老板你肿么了!”
“你们谁在慕尼黑,快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梦游。”
“梦回四年前那一场分手案”
“我给你七千五百万,你给我出卖的爱”
唐俊一看他们要开始无边无际的瞎扯,赶紧打住:“都注意点!”
文江华这边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们还喜欢看他的八卦绯闻,虽然他的八卦绯闻有时候也是他们升职加薪的风向标。他在唐俊走了之后,又重新坐回覃明秀身边,中间,他把手按在覃明秀的额头上,看看他的体温。
在覃明秀的体温下降之后,他才放心地去了隔壁的客房睡了两、三个小时。等他匆匆睡了一觉,回到覃明秀身边时,熹微的天光发出黯黯的蓝色,文江华从窗外看去,绵延的蓝色山脉和天空连成一片,金色的光在远远的天际慢慢冒出。
覃明秀才二十八岁,如此年轻,文江华想到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好像也从没有过积劳成疾这样的毛病。
覃明秀的身体是他花了好几年时间,特地调理过的,除非他自己根本不关心不在意,日夜颠倒,甚至在巨大的压力中才会把身体弄垮了。
这几年他应该不会没有面对很危急的场面,也不可能没人对他威胁过,甚至很多常人无法的危险他可能都一一遇到过。
那么,这些都没有面对我的来得恐惧吗?
文江华深远的目光看向远方,很久之后,余光看到覃明秀动了动,才低下头看过去。
覃明秀似乎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睫毛剧烈的动了动,放在腿边的手指左右乱动着,看起来极度害怕又慌张。
“我难受……难受……”覃明秀阖着眼,没有睁开,不知道再跟谁说话。
文江华有一种感觉,覃明秀梦里那个人绝对是自己。
他坐下来,用手包裹住覃明秀有些微凉的手指,不让它乱动。
“明秀。”他小声呼唤他。
覃明秀听到他的声音,表情更加惊慌起来,文江华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颊,覃明秀却在被他的手掌触碰的时候,忽然安定下来。
“让我走……我难受……”覃明秀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文江华有些不确定,只凭借感觉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那你要去哪儿?”文江华柔声问。
这一次,文江华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覃明秀再一次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覃明秀在睡梦中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文哥。”
第四十一章
覃明秀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他不知道发烧了,只记得文江华把他揉搓一通,全身都在疼。文江华在性`事上,尤其对他,要得总是特别狠。每次完事之后,大腿内侧斑斑痕迹,看起来极为骇人。后来,覃明秀日渐冷淡,文江华又对他开始腻歪,频繁找旁人,他才算正式解脱不少。但是,一旦覃明秀做出一些异动,文江华警觉起来,他也不对他动手,就在床上变着法儿折腾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室内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在木地板上落下斜斜的影子。接着,他就看到文江华。文江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脸色阴霾,眼神深沉。那眼神让覃明秀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文江华这样看自己,所以他脑子很快清醒过来。
他勉强地用手撑着床单,自己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勉强极其昨晚似乎有医生谈话的声音,但是他那时候似醒非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手背上有针孔的痕迹,覃明秀知道昨晚除了文江华对他施暴,估计身体一时受不住,发了烧。
他还没想到更多问题,一只手忽然扶住他的肩膀,那双手的力道很大,捏地他肩膀骨头都在疼,它把他向后一推,覃明秀感觉到自己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靠过来,覃明秀马上抬起头,文江华还在他看他,好像在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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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一样。
那眼神带着审视和深深的怀疑,让覃明秀好生疑惑,他皱起眉头,看着文江华,冷冷地说:“你在看什么?”
文江华却不搭理他的话,身体前倾,覃明秀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往后退一点,文江华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眉毛都没动一下,伸手打开覃明秀床榻旁边的桌子。桌子整体漆着白漆,样式简单,上面也没有摆放着什么装饰,只放着一盏折叠式的黑白两色台灯,一摞一摞拆开的台词本,还有三三两两堆砌起来的英文书籍。看的出来,每本书上都有翻阅的痕迹,有些还细心地插着红蓝色的书签,方便以后的查阅。
文江华打开的是桌子的靠床边的抽屉,覃明秀看着文江华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通体漆黑的自动手枪。文江华把枪碰地一声摔在桌子上,沉重的金属砸在木头上,一沓台词本被撞得从桌子上飞散开来,覃明秀静静地看着地板上纸张的飘落。
国外持枪,在各国都有不同的规定,但是绝对禁枪,却没有的。覃明秀住在这种偏僻的挪威小岛边,与附近繁华的小镇相隔甚远,经纪人给他一两把枪用来防身,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再说,他平时拍电影,摸到的、看到的枪支不知道有多少,文江华对他会不会用枪,没有什么怀疑。如果说在国内不会,在国外几年,尤其是美国待几年,不会也玩得熟练了。
问题是,他自己又不是不会防身?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两个进屋的毛贼还不容易?有必要随身还弄一把枪放在床头?难道,他已经神不安到,没有这么一件东西就晚上睡不着觉的程度?
那他又在不安什么?
不安我吗?
笑话。
文江华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覃明秀还很苍白的脸,覃明秀当然不允许在自己在清醒的时候,任由文江华对他动手动脚。但是文江华看着他眼神极为危险,覃明秀来不及撇开脸,他的下巴就被手指用力扣住,文江华的手还是落在他的脸上。
“什么时候学会用枪?”文江华对他的抗拒视而不见。
覃明秀冷着脸看着文江华,闭口不答。
“会杀人吗?”文江华又问。
房间里陷入一阵久久的沉寂,覃明秀迟疑地回道:“不会。”
文江华淡淡的“嗯”了一声,伸出胳膊把桌子上的枪捡起来,半垂着眼睛拉开保险,“勃朗宁经典款。”他看着手掌里的枪说,语气非常平淡,仿佛手上不是枪而是什么古董藏。覃明秀的目光在文江华和勃朗宁上游离了两下,刚想伸手把枪从文江华手上拿走,文江华却忽然抓住他的手,把枪柄塞到他的手心。
“你干……”覃明秀出声,话都没说完,愣愣地看着文江华把枪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左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覃明秀感觉到全身发冷。
然而,文江华还硬生生的不准覃明秀的手有一丝颤抖,他的大拇指压着他的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覃明秀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应该很恨我,是不是?”文江华看着他说。
我恨他吗?覃明秀看着文江华俊朗的五官,这张脸曾经给他天堂般的甜蜜,也让他品味过地狱里的苦楚。他有多喜欢过他,就有多恨过他。
“现在,我的命在你的手里,”文江华的大拇指紧紧抵住覃明秀的食指,只要他再一用力,这世上再没文江华这个人,再也没有人逼他。覃明秀感觉到鼻子一阵抑制不住的酸软,但是握着他手的大手却很稳,不让他有一寸一厘的退缩,“你想让我生就生,让我消失就消失。”
“哭什么?”文江华用另一只手温柔地给他擦掉眼泪,但是覃明秀的眼泪掉落的越来越多,他怎么擦也擦不完,索性倾身亲吻他潮湿的眼睛,“别在我面前哭,那样会让我认为,你在爱我。”
“你松手!”覃明秀感觉到文江华的大拇指用力,他想甩掉手里冷冰冰的金属,但是文江华的手掌紧紧箍着他,他的力道对文江华来说显得微不足道。对峙中,覃明秀看到弹匣轻微的转动,他受不了的挣扎起来,但是文江华不为所动,覃明秀哭着大叫:“你松手!求求你!松开!”
“你爱我吗,秀秀?”文江华轻声问他。
覃明秀现在所有的力都关注着那把骇人的手枪上,他放弃般地闭着眼睛,把额头靠在文江华的肩窝上,任由眼泪流淌在文江华的脖子上:“我爱你,你松开好不好,不要这样,我爱你啊……”
文江华一只手搂住乖乖靠过来的覃明秀,另一只覆盖着覃明秀的手松开力道,勃朗宁随即掉落在床上,文江华低下头,把下巴抵在覃明秀柔软的头发上,垂着眼睛看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如果覃明秀这时候抬起头看看文江华,会看到他脸上此时的表情如此的平静和淡定,而看着怀里覃明秀的目光却充满了冷酷到平淡的势在必得。
这次就不是简单的,你想走就得了的结局了。文江华想。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了。
第四十二章
覃明秀这场病生得实在不是时候,还没在床上躺上半天,整个剧组就得到了消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像埃里克一类的人,顿时心急如焚,下戏就直奔他住的地方,打算来一场亲切而友善的病中探望,手里甚至捧着让助理开了一两个小时车买来的新鲜花束。
但是花是送到了,人却连发丝都没瞧见。如果埃里克认识覃明秀以前的朋友的话,估计会跟他们比较有话题。拦下他的人也是个中国男人,看着十分沉稳可靠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很坚决:“哈里森先生?很感谢你百忙之中拨冗来探望小覃先生,但是很抱歉,他现在病得很严重,需要静养。医生建议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人来打扰他,所以,您看?”
我看?我还能怎么看?你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就差没甩脸子直说“你过来的时间不对,赶快滚”,但是埃里克是真的很喜欢覃明秀,并没有放弃,继续纠缠道:“我只进去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马上离开。导演有些话让我带给覃,我必须亲口告诉他!”
唐俊一听,就知道事情没有缓和余地。埃里克还打算往房间里冲呢,他一只脚已经踩上了上楼的台阶上,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从身后抓住他的胳膊。他刚打算摆脱他们的束缚,肩胛骨一痛,两只胳膊就忽然没了力气,人被架着从房间的客厅一路拖着扔出去。
埃里克在英国也算小有名气的明星,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发火了,更何况埃里克脾气并不好,只是对覃明秀格外的容忍而已。他当即就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算解决目前这个窘境,只见刚刚那个跟他好言的中国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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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橡木的走廊上,说:“哈里森先生,我劝您最好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先咨询一下您的经纪人,之后,我想你会冷静下来的。”
这话包含赤裸裸的威胁之意,甚至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埃里克如果是十七八岁的刚进圈小演员,那么他此时会什么也不顾,说“我管你是谁!我就是要保护我的朋友!”但是,他已经二十四岁了,这次是他事业飞黄腾达的一个机遇,如果他搞砸了,那么他就像千千万万昙花一现的小演员一样,很快的消失在这个圈子里。
他放下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寒风吹起他略长的红色卷发,他动也没动,直到唐俊以为他没什么要说的,准备转身时,埃里克突然道:“他很安全对吗?”
唐俊惊讶地回头看看他,笑着道:“现在是小覃先生最安全的时候。”
而唐俊说覃明秀病得很严重,并不是什么夸大的话。他本来底子就不好,身体很虚,昼夜跌倒的生活作息,加上高压工作。医生给他做完检查之后说,这场病把他的底子掏空了,然后,病还没好全的时候,又碰到情绪大起大落,导致病情加重,所以高烧不退。最后,他很是委婉地跟文江华提醒一句,病人的情绪很脆弱,能哄着就哄着,不要动刀动枪的。
估计是那把放在桌子上,忘了回去的勃朗宁把一干医生护士吓了一跳。等唐俊发现那把枪的时候,也是被唬得一惊。老板是被怎么刺激了?连枪都用上了?这是干什么啊,覃影帝不愿意跟着你,那也用不着拿枪指着人家的脑袋吧?嗳,不对,这把枪好像不是老板的……唐俊更是惊讶了,枪不是老板的,那只能是覃明秀的了。那得是恨到什么地步,让覃明秀这个脾气的把枪都掏出来。不过,看老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几分钟前还力十足冲他们发脾气来看,这又是覃影帝失败的一局啊。
“老板,人已经走了。”唐俊规规矩矩地汇报着工作。
文江华嗯了一声,坐在覃明秀的书房里,埋首于怎么批也批不完的文件里。过了几秒,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我妈什么时候过来?”
唐俊一看话题毫无障碍地切换到自己的母亲身上,可见老板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潜在情敌,他回道:“老太太说不过来了,小少爷最近学习有些疏忽,老太太说,她正在抓紧时间给小少爷补习,暂时没有时间。”
文江华听了没什么反应,目光还停留在文件上,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晚上连线一下老宅。我要看看这么一大家子,连个小孩都不知道怎么教。是最近活得太舒服了,还是想另谋高就。”
“是,老板。”唐俊心里给老宅的同事们点个蜡。
文江华说完,忽然目光一顿,问道:“人醒了?”
虽然没有确切称谓指向,但是唐俊知道文江华指的是二楼卧室里躺着的覃明秀。这个房子,上下两层,总共不过六间屋子。想装下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实在不够看。最后无奈,所有手下全都住在附近的房子里,唐俊自己都不例外。倒是文江华自己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跟覃明秀提议是不是要换个大点。覃明秀人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听到他的话,就把头扭向另一边,摆明了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文江华就熄火了。现在,委委屈屈地把覃明秀的书房占了,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地点。
“小覃先生一早醒了,但是神不太好,不愿意见人。”唐俊说。
这个不愿意见人,实在说得模棱两可。唐俊也没办法,覃明秀那个架势,一准儿就不愿意见老板,但这句话能说吗!能跟老板说吗!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文江华听到人醒了,就把面前的文件一推,站起来,松松筋骨,目标明确地朝覃明秀的卧室走去。
唐俊这会儿把自己当成死人,所有灵巧劲儿这时仿佛都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索性文江华此时心情颇为不错,没计较唐俊是不是跟在身后,随时待命当炮灰。
覃明秀此刻的心情,确实比较抑郁。文江华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偏偏他又没有任何办法。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没有想过要其他人的命,更遑论是文江华的命。
二楼的地板上虽然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成年人走在上面,还是能听见足音。覃明秀睁着眼还在发呆,忽而就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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