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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日世界
阿尔对于覃明秀与文江华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很是重视,但是也不想放过机会,对覃明秀说,上去打个招呼。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几乎是迎面碰到了,却不上去打招呼,传出个高傲的名声可不太好。虽然业内高傲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覃明秀还是个后辈,谦逊的名声对他是非常重要的。
在好莱坞,一夜成名的现象可不多。大多是在片场从跑龙套开始,然后慢慢崭露头角,接着参演一部大爆电影,闻名全球。而且,对于电影和电视剧,好莱坞对其有着严格界限。电视演员就是电视演员,电影演员即使没片子演,也不会去演电视剧。
不过,由于近些年,电视剧的质量越来越好,一些质量高的电视剧,一集的制作用几乎高达几百万美元之后。电影演员们也开始接拍电视剧,不过这种现象依然不多,如果你翻开这些电视剧的幕后制作人,就会发现他们的导演无一不是成名已久的大导演。例如美剧《纸牌屋》的制作人是大卫芬奇。
文江华大概是来这边办公,身边带着自己的两个助理。他跟最后uac的负责人说话的时候,那名负责人回身指了指身后的覃明秀,文江华的目光投过来,落在覃明秀的身上。
餐厅的灯光明亮,泛着暖暖的晕黄色光芒,照在人的身上,仿佛再坚硬的线条也会柔和下来。文江华看到他便回头朝两个助理说了什么,然后大步朝覃明秀走过来。身后两个助理默契地没跟上来,朝另一边走过去,离开大厅。
“赫奇斯先生,你好。”文江华在覃明秀面前站定,风度翩翩地跟阿尔握手。
阿尔受宠若惊,没想到文江华还认识他样的小人物,不由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回道:“久闻文先生的大名,很高兴见到你。”
文江华笑了笑,然后转头去看覃明秀,“不跟我打招呼?”
覃明秀转头看阿尔,阿尔示意他伸手,覃明秀又转头看向文江华。文江华的表情柔和,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竟然有几分温柔的意思。
“没有,没想到你会来这边。”覃明秀把手伸出来。
文江华垂眼看着他的手,覃明秀的手指细长,皮肤白`皙,指甲修剪整齐,仔细看能看见粉色指甲上的半月痕。他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伸出手跟覃明秀握了握,带着笑意说:“如果提前知道我过来的话,你会来吗?”
他忽然转成中文,覃明秀一愣。阿尔在一旁露出迷茫的神色,覃明秀的视线重新落在文江华的脸上,密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接着直视文江华的眼睛,用英语说:“餐厅不是我定的,不是我说了算。”
文江华理解似的点点头,把手说回去,“期待你的新电影。”
覃明秀再一次一愣,这句话从文江华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他不确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但文江华却显然没再跟他叙旧,抬起手表看了看,说:“有个会议餐,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阿尔终于可以插嘴,说:“没事没事,您慢走。”
文江华朝阿尔歉意地点点头,越过覃明秀的时候,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说:“看来,你有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等文江华彻底离开之后,阿尔和覃明秀一起走出餐厅
“文先生最后说了什么?”阿尔下楼梯的时候问。
覃明秀略微扭头看了看阿尔,阿尔也在观察他的表情。
“不能说?你们用中文说的,我有点好奇。”他耸了耸肩。
司机将车开出了酒店的停车场,阿尔给了消,覃明秀绕过车前盖,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席内。
阿尔开始聊他明天的日程,并且说他最近太忙了,必须再找个助理。抱怨上一次他去参加纽约电影节的时候,下飞机还要自己提衣服。
覃明秀对这种事并不在意,自己提衣服在他刚刚好莱坞的时候,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区别只有,以前没狗仔拍他,现在有狗仔蹲点拍他,还把他放到八卦报纸的副版面而已。
不过,覃明秀还是明白阿尔仍然对他和文江华的事不放心,于是在车子开离了市中心,终于开口道:“文江华在餐厅最后跟我说的是,他以前希望我能接拍他公司的电影,那时候我没答应。现在我接了他的电影,他顺便提一下而已。”
“他是有钱的老板,并且很有发展势头,你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阿尔打着方向盘说,“但只是朋友,甜心,朋友是最好的距离。”
汽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覃明秀怔怔地看着无人的空档路口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我以前想和他成为朋友的,但是没成功。”
我想和他成为朋友的时候,他想要我心甘情愿的上他的床。
等我心甘情愿的上他的床的时候,他又想要我以朋友的态度对他,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我听话不过他私生活的时候,他仍然不满意,觉得我不重视他。
我真的不重视他的时候,他又希望和我成为朋友。
朋友。
路口的绿灯闪烁,黄灯亮起,汽车缓缓发动,向前开去。前面灯光晦暗,一眼望去是没有尽头的蜿蜒道路,覃明秀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不会和他成为朋友的。”
第四十九章
覃明秀最近频繁的遇到一个名叫张楚的男人。他们是一次酒会的途中认识的。事情发生的很老土,覃明秀应邀参加跟制作人的晚餐,饭吃到一半,他去洗手间。他离开的时候,酒桌上的另一名听说很有来头的男人也随后离开。他俩在洗手池相遇,覃明秀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四十多岁的棕色中年男人,一副好像在洗手台站了有一段时间的样子。
他也许在等什么人。覃明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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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这个男人的目光迅速投射过来。覃明秀露出笑容,跟他打了一个招呼。他还记得阿尔介绍他的时候,称呼他为“安托诺夫先生”,这位姓安托诺夫的男人也回了一个笑容。覃明秀站到洗手台前,把手伸进手龙头下,洁净的水流冲洗着皮肤。安托诺夫在镜子里看着他,覃明秀能感觉到,他尽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抬头。
“我看过你的电影,”安托诺夫说,“是我向导演推荐了你。你知道阿尼?派阿密吗?他以前只是个路边发传单的帅小伙,是我一力主张公司签了他。现在他是全美最红的男演员,一部电影的片酬是1800万美元,非主演不接。”
覃明秀关了手龙头,伸手想去拿洗手台旁边的热毛巾,安托诺夫的手放到他的手背上,覃明秀吸了一口气。
“在我看来,阿尼的演技并没有你那么出色,只不过他很听话,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安托诺夫满意地看着覃明秀线条致的侧脸,还有近看几乎没有毛孔的细腻皮肤,他的大拇指轻轻抚摸了他清瘦的手腕,“考虑一下……”
覃明秀慢慢阖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样貌没什么侵略性,阖上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柔顺地垂落在下眼睑上,形成一个淡青色的阴影,看起来十分脆弱。安托诺夫这么看着他,准备抬起头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手刚刚离开覃明秀的手背时,突然感觉手腕被一个力道捉住,接着狠狠按在洗手池的大理石上,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让安托诺夫不顾形象的弓起背,惨叫着看自己形状奇异的手指。
“安托诺夫先生,这就是我的答案。”覃明秀没管他旁边的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热毛巾,擦干净自己潮湿的手指,然后转身绕开这个美国男人。
正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一个男人从隔间走出来。这是一个模样很周正的亚裔男人,他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覃明秀。覃明秀没想到安托诺夫的安保工作,做得如此不到位,居然还让第三个人听完他想潜规则男明星的现场。
覃明秀只看了他一眼,就漠然地转回头,推开门前提醒地说:“先生,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都没看见。”
他推门走了出去,没再回到晚餐现场,而是在酒店的楼下,给阿尔发了一条短信,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
阿尔很快下了楼,他们两人都没对安托诺夫的行为评价什么。在彼此都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覃明秀开口:“我觉得他会给我找点麻烦。”
“我还想给他找点麻烦呢。”阿尔接口。
覃明秀坐在副驾驶席上,朝开车的阿尔笑了一下,“你简直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阿尔才不理他的笑容呢,想了想后,问:“不过,说实话,他是怎么想的?”
覃明秀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阿尼?派阿密,他是个好演员。“我听说,派阿密去年结婚了。”
“阿尼?怎么说到了他?他是去年九月份结的婚,妻子是个维密天使的模特。他们的婚礼我去了,场面很盛大,夫妻俩看起来活像就该在一起一辈子。”
覃明秀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看到他得到幸福,真让人高兴。我们什么时候来讨论一下怎么面对伟大的安托诺夫先生的报复行为?他的食指和大拇指骨头被我掰断了,他痛得看起来想活活吃了我。”
阿尔脸色不善的盯着前方,“那是他活该。”
覃明秀没有反驳他,但还是觉得对不起阿尔,其实他当时应该忍忍的,起码不应该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这之后,覃明秀确实有几个广告突然告吹,一部电影的副导演打电话告诉他,他们找到了更合适出演他的角色的人。
但是这对覃明秀的损失来说,没什么太让人承受不了的。米卡莎的电影不是谁想动手就能动手的,uac就更不用说,如果谁都能撼动它们,八大影业早就在他们有崛起苗头的时候,就让他们彻底消失了。
工作突然清闲起来,覃明秀开始享受自己的休假时间。他第一天在梅西百货买点礼品准备回国的时候送人时,碰到了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亚裔男人。
第二次,是他去带着滑板,打算去海边冲浪的时候。这个男人又一次出现了。
第三次,是在他去星巴克买点饮料,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又碰到了。
覃明秀不喜欢被人这么频繁跟踪,即使他只是在远远的“看”自己。这一次,覃明秀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车内,关上门,朝这个男人走过去。
这个男人在他目标明确的走过去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对他露出笑容,等着他笔直地走近。
“左边那条街上,有个狗仔在跟踪你,你突然朝我走过来,我想他会拍下我俩的照片放到网上。”这个男人说,用的是中文。
中国人,但是听口音,应该是香岛人。覃明秀的目光朝他说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个装备齐全的狗仔举着相机大拍特拍,见到覃明秀看过去,竟然还放下相机,举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覃明秀没理他,走到这个男人面前,表情冷淡地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亲切的感染力,“我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覃明秀不带感情`色的重复了他的用词,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这就是你跟踪我的理由?”
男人的笑容敛了一点,他想了想,伸出手说:“我的中文名叫张楚,你可以叫我安迪。”
覃明秀真想翻个白眼,但是鉴于有记者在,他忍了下来,无视那只伸出来的手,尽量心平气和地再次开口:“我没有想认识你的打算,我之所以走过来是想告诉你,别再跟踪我,如果有下一次,我们就在警察局见面吧。”
张楚回手,有些为难地说:“我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你那天揍人的动作真利索,跟你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
覃明秀没有回话,转身朝自己的车方向走回去,心想,要不是你每次都出现在公众场合,第二次就让你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揍人特别利索。
他跟张楚的照片还是被狗仔放到了网上,照片被传的到处都是,张楚的身份也被香岛的狗仔曝光,是个成功企业家的儿子,是香岛的豪门。
香岛的狗仔没节操是出了名的,耸人的标题极尽骇人听闻之能事。有些八卦小报直言张楚是不是gay,想要追求内地的国际明星覃明秀。然后就张楚本人的家世和覃明秀的现在和曾经黑料放分析了一番,说得好像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一样。
覃明秀又一次见到张楚,是一次音乐慈善晚宴上,晚宴上有覃明秀喜欢的乐团表演,他也去了现场,听完音乐会,从后台离开的时候,张楚走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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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应该不算跟踪了吧。”张楚笑着说。
覃明秀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笑,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男人,他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要一张你的签名吗?”张楚说,“上一次我们的照片登报之后,我一个小侄女便缠着我,想要你的签名海报。她说,她是你的bigfans。”
路上遇到一两个认识的朋友,覃明秀停下来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等送走了熟人,张楚还在一边等着他,好像他对他的冷淡与漠视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覃明秀挑起了一条眉毛,朝他走近两步,掏出口袋里的签字笔,说:“算你赢了,我对我对粉丝一向很慷慨,把你的海报拿出来吧。”
张楚从口袋掏出折叠起来的海报,摊开之后,伸到覃明秀面前。覃明秀这才看到海报的版面,这是他第一次在国内获得最佳新人奖的电影扮相,那时他才十八岁,饰演一个世家小公子,这是他泛舟湖上的电影剧照。
覃明秀垂下眼睫,深深地看了海报上的人,然后抬起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又抬头问张楚,“你的侄女叫什么名字?”
张楚近距离看着他,目光来不及回,此时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说:“哦,她啊,她叫袁美瑶,小学时候就学会追星了,现在更加变本加厉。”
覃明秀对他的目光没什么特别感觉,也不想给他什么其他念头,没有任何反应地点头,提笔在签名上写道:“祝袁美瑶同学,身体健康,科科考试都拿高分。谢谢你喜欢陈厉这么多年。”
海报上这个角色,在电影里叫陈厉,是他从影十年来的一个起点。
十年时间,恍若一场大梦,有些东西破灭了,但是还好,陈厉仍然活着,他演过许许多多角色仍然活着。
妈妈,我现在活得很好,以后会更好的。
第五十章
在距离情人节的前一周,覃明秀便坐飞机回到国内。这一次,阿尔没有跟来,而是带了两个负责他生活上的助理,男的叫马克斯,女的是艾米莉。马克斯和艾米莉都是亚裔,中文说得很好,因此才被阿尔选上来。
此番回国,覃明秀要为电影首映做准备。作为电影主演,一些重要地区的宣传,需要他亲自到场。从下飞机被高导派过来的人,接到酒店后。覃明秀就开始了一天一场的宣传活动,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首映礼那天,覃明秀等一系列主演上台和嘉宾做完活动后,才被放下台。下了台之后,回道自己之前的座位上,身边坐着的嘉宾已经不再位子上,电影要正式开始播放,大厅内的光暗下来。
一个人从旁边的座位上走过来,坐到了他的旁边。电影忽明忽暗的光线撒落在人的脸上,覃明秀觉得身边的人感觉有些熟悉,他的目光在停留在巨大的屏幕上,忍了一会儿,在片头快要播完的时候,迅速地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黑暗中,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点轮廓。看着大屏幕的人对他的视线非常敏感,黑暗中与他的目光对上,覃明秀立即回视线,重新坐好,静静地看着电影的进程。
厅内除了音响传来的声音,还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声响,但是总体来说非常安静。覃明秀盯着屏幕,作为非幕后制作人员,他是没看过成片是什么样子的,此时也跟在座的影评人和记者一样,都是个新鲜的观众。
电影的开头一处旧上海气息的维多利亚风格豪宅,此时辉煌的灯光从这栋奶白色的建筑里透出来,一位穿着校服的年轻人从一众奢华的访客中挤进去。这个年轻人样貌俊秀,眼中带着无忧无愁的纯真。他满身大汗挤进家中,抬头看到大厅中央,威严的父亲正朝他看过来,立刻蹲下`身体,扯了旁边的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小声说:“朝生,帮我挡一下。”
“秋白,你又逃课了?老爷刚刚问你是不是学校拖堂了。”名叫朝生的人长得高大健壮,穿着传统的长袍马褂。朝生父亲是个旧派人,连累儿子也得通身是个古人扮相。
“什么逃课?你别乱说话啊!”许秋白瞪他一眼,俊俏的脸蛋被室内的暖气晕染,越发显得唇红齿白,他说话的同时,偷偷伸头瞥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不再看这边,立即起身朝二楼的楼梯飞奔而去,还要扔下一句威胁语:“等我去换身衣服,再过来教训你。”
上海许家是有名的纺织大王,家里有五家纺织厂,一处机器厂,最近想投身金融市场,跟洋大人合伙开一家银行,所以一直在家进行交际,晚上的大宅灯火通明到天亮。
许秋白是许家的小儿子,头上有个大哥许秋巍,为人很是能干,已经是既定的许家继承人。许秋白是老来得子,许家主母生他时很是不易,熬了一天一夜,所以对这个孩子疼爱无比。整个许家除了他老子,没人敢动他一根寒毛。
他是个聪明嘴甜的男孩子,平时在学校撵鸡逗狗,惹得换了一家又一家大学,书读得半半拉拉。
沈朝生是许家管家的儿子,但是比许秋白要出息得多,大学毕业于一家英国人开的教堂学校,英文和数学尤其出色,已经开始进工厂做翻译和账房。
蜜糖罐子长大的小少爷,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家族日渐衰落,日本侵略中国之后,价格更加便宜的纱和布开始侵占国内市场,许家的纺织厂和机器厂不复旧日时光。父亲因病去世,唯一支柱的大哥,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日商绑架,被勒令贱卖家中开始有些好转的银行。
许秋白在这赤裸的掠夺中,认识到了唯有自己强大,国家强大,才能不被日本等外来的国家欺负。
大哥许秋巍因为绑架折了腿,许秋白开始经营家里仅存的几家商铺,曾经是下人的沈朝生回到了他的身边,帮他重整家门。
就在日本向中国投降之后,已经年近三十的许秋白以为和平的日子就要来临了,然而没想到好景不长,国内掀起内战,国`民`党开始大肆捕杀共`产`党人。
许秋白在读书时,就曾经受过共`产`党的思想熏陶,参加过学校秘密办过的聚会,对共`产`党有着天然的好感。他地下接济一些共`产`党,帮他们逃出上海国`民`党的追捕。
不幸的是,许秋白的生意另如今当家作主的国`民`党不满,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了许秋白,让许家转让自己兴欣发展的产业。
这场变故中,一直对他如亲兄弟的沈朝生因救他而丧生,许家又逢突变,许秋白彻底认清国`民`党对于人民的搜刮和掠夺,不亚于日本侵略者。
他背着自己大哥的期望,开始与共`产`党合作,在亲人的不解,和对于和平的希望,许秋白慢慢走向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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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场。
革命之路充满着鲜血,电影结尾是枯瘦的许秋白住在狭小灰暗的阁楼里,梦到了曾经的许家大宅。灯火辉煌的旧景已然不再,看不到尽头的新式汽车,穿着西装打领带、挽着夫人前来的宾客们,站在白色大理石台阶上的威严的父亲,挡在他身前、穿着旧派长褂的年轻的沈朝生……
许秋白慢慢闭合上眼睛,新中国成立的庆典欢呼声从窗外汹涌的传来,一枚一枚的炮响惊天动地,没有人记得曾经一个年轻富家公子决定背起家业,再决定用家业救国的选择,没有人记得他的牺牲,他在礼炮的轰鸣中阖上眼睛。
现场在这个角色慢慢闭上眼睛的时候,响起来忍受不了的啜泣声,有些人站起来给电影喝,覃明秀坐在前排,为观众的反应松了口气。
“你的演技更好了。”身边的人突然说。
覃明秀没有回话,这人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两人重新沉默下来。大屏幕放完全部的剧情,跳出字幕,室内灯光大亮,覃明秀站起身和大家一起鼓掌,有工作人员的摄像头朝他转过来,覃明秀下意识向旁边一看,位子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转回头,对着镜头笑起来,高导走过来,和他拥抱,他用力抱住这个一直给他帮助的大导演。
“谢谢高导,谢谢你!”覃明秀说。
高全反而不习惯他的道谢,不好意思地放开他说:“是你的演得好,明秀,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他们还要说两句,其他剧组人员和记者挤过来,两人被工作人员簇拥着去了外面的采访区。
覃明秀一直忙碌到接近凌晨三点过才回到自己的酒店,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手机上不断跳出祝贺的短信,app也不断推送有关话题,覃明秀把手机设置成静音,丢到了一边。
躺了一会儿,大脑仍是处于兴奋的状态,怎么睡不着。他起身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趴在栏杆上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还是早春入夜之后依然寒冷,在la时间长了,对这样的温度有些不习惯,他裹紧了身上披着的外套,忽然想抽根烟。
五星酒店的设置都很贴心,他回到客厅,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再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回到阳台上。
以前为了饰演一个浪子,学了好久怎么把烟抽得好看,最难的就属要用舌头把烟吐出一个漂亮的圆圈。本来用后期可以做一个,但是那部片子实在资金有限,这很正常,不是所有剧本都能找到大投资,大部分电影的使用资金都需要打细算。所以导演和演员们都非常务实,尽量能靠人工完成的活,就不要想着特效,那东西有没有还真的很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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