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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程展心瞄了一眼陆业征,见陆业征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就给学弟回了电话,学弟果然要找他干事儿。
程展心就让学弟稍等,放下手机问陆业征要纸和笔。
陆业征从书包里给他拿了笔记本和笔出来,程展心又要求陆业征帮他拿着电话,他要记录学弟的要求。
陆业征念在他是个病号,帮他拿着手机,看程展心快速地在纸上记。程展心的字龙飞凤舞,普通人都认不出来。
学弟那头说了五分钟,才把要求提完,程展心又跟他确认了薪酬,要学弟打到他的老账户上。
等到挂下电话,陆业征第一个问题就是:“程展心,你手机哪里买的,怎么这么烫?”
程展心放下了笔,摸了摸手机,道:“没有很烫啊。”
“很烫,”陆业征说着,坐远了点儿,高贵地问,“不会爆炸吧?”
程展心看着陆业征矜贵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就说:“怎么会呢,不过真的比平时烫。”
陆业征又坐得远了点,道:“那你关机吧。”
程展心低头操作了一下手机,装作奇怪地说:“关不了机了……”
陆业征皱皱眉头看向程展心:“你这什么破手机?”
程展心问他:“你帮我看看可以吗?”
陆业征没有戒心地走过来,想从程展心手里接过手机,程展心趁他不备,倏地一下拿手机贴住了陆业征的脸。
程展心的手机内存小,打了很久的电话就是温度很高,冷不丁贴到脸上,陆业征还真的被烫得僵直了一下。
贴了陆业征两秒,程展心就松了手,握着手机倚在沙发上笑。
“程展心,”陆业征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几岁啊?”
不过是发个烧,程展心竟然变得这么幼稚,可见程展心本质就是很幼稚。
“你被吓到的样子好好笑。”程展心躺着,笑得白牙都录了出来。
陆业征俯视他,作势要打他,程展心奋力抵抗,把手机伸过去吓他,被陆业征一把扣住手腕,抵在沙发背上动弹不得。
吊水挂得很低,两人一打闹,程展心没留意挂着水的左手,抬起来推着陆业征的肩,陆业征一低头,就看到程展心的血从软管里倒流出来,赶紧把他手按了下去。
“行了行了,你别折腾了,”陆业征没了程展心手机,给他开了电视,质疑程展心,“哪个高三生像你这样。”
程展心反驳:“你就像高二学生吗?”
陆业征给他调了个少儿频道,出现一个粗制滥造的面向五岁儿童的动画片,程展心拒绝道:“我不要看这个。”
陆业征把遥控放到了电视柜上,对程展心说:“按你的心理年龄,你也就配看这些。”
程展心闭上了眼睛,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程展心一向来有点透支力,闭着眼没几分钟就睡着了,陆业征把电视关了静音,坐在他旁边用电脑看了会儿资料,又开始做物理题,还得不时看着程展心的吊水。
程展心要挂两袋药,一袋快挂完了,陆业征本来想把他叫醒,但程展心睡得很香,陆业征就百度了“怎么换吊水”,看了好几个视频,才笨手笨脚地把程展心的吊水换了。
就换个吊水,陆业征换出一身汗,看程展心还酣然在梦中,就先上楼洗了个澡。
谁料洗完澡下来,程展心正拿着他的物理卷津津有味地看。
“好看吗?”陆业征走下楼,打断了程展心的阅卷,道。
程展心绕过了陆业征的问题,反问:“你帮我换的吊水么?”
陆业征默认了,程展心就对他招招手:“我给你讲题。”
陆业征过去,坐在他旁边,道:“我答案是对的。”
“你的答案没问题,过程有问题。”程展心刚想用左手去点题目边上的草稿,胳膊就被陆业征摁住了。
“讲就讲,手别动。”陆业征道。
程展心回了左手,大致给陆业征说了说他在解题的时候多绕的路,又延伸到了整个概念,足足说了半小时,一袋水又挂完了。
他抬头看了看滴壶,右手掀开了贴着针尖的胶布,迅速地把针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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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棉签按住了针口,转头问陆业征:“懂了吗?”
陆业征看程展心熟练的动作,皱眉道:“你怎么这么……”
“我小的时候给我妈拔针,”程展心说,“她身体不好,常常要打吊水。”
陆业征看着程展心,程展心又问他:“我说这些你会不会很困扰?”
陆业征的“不会”还没说出口,程展心手机震动起来,陆业征瞥见一眼,来电人是程展心的爸爸。
程展心看到那个“爸”字,整个人都从自在变得紧张,拿着手机说了句“抱歉我接个电话”,就跑客房去了。
他关了客房的门,接起电话,程烈在那头扯着嗓门吼他:“你死哪儿去了?”
程展心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了,他给陆业征讲题讲得时间也忘记了。
“我在同学家,”程展心说,“现在就回来。”
“你死在外面老子都懒得鸟你,”程烈道,“老子就是跟你说一声,齐穹今天给你送了五千块来,说让你交学。老子已经花了。”
程展心呆住了,他问程烈:“什么学?”
“老子怎么知道?”程烈被酒和劣质烟弄得粗嘎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到时候别说老子没告诉过你。”
说罢程烈就把电话挂了。
程展心被齐穹送的五千块弄懵了,但他实在不想和齐穹联系,也不想回家,就装作无事发生,走出了客房门。
陆业征拿着额温计在门外等他了,一见他出去就在他额头上“滴”了一下。
“温度降了,三十六度九。”陆业征看了一眼电子屏,道。
程展心仰头看着穿着睡衣的陆业征,对他说:“谢谢,我要回家了。”
“我叫了外卖,”陆业征说,“吃了再走吧。”
“我爸要我回家了,”程展心摇了摇头,坐沙发上理书包。
就在这时候,陆业征家里门铃响了,他走过去看视讯,莫之文站在他家楼下,手里还提着吃的。
陆业征给他开了门,回头对程展心道:“外卖到了。”
程展心有点惊讶,问他:“什么外卖这么快。”
陆业征没说,只询问他:“吃了再走吧?”
“也好,”程展心过去拿起了陆业征的卷子,对他说,“其实还有几个知识点……”
陆业征赶紧把自己的卷子从程展心手里抽走了,对他说:“先把饭吃了好吗?”
程展心撇撇嘴,感叹:“现在的高二学生一个比一个不上进了。”
陆业征没理他,走门口给莫之文开门去了。
莫之文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跑程展心边上去搭他额头,紧张地问程展心:“烧退了吗?”
“退了。”程展心说。
莫之文一来,程展心就变得比在陆业征面前更保留一些,也不多说话了,帮莫之文拆开了餐盒,三个人围在餐桌边吃晚餐。
程展心吃了块肉,手机屏亮了,他打开一看,是齐穹发他的消息:“钱拿到了吗?”
程展心先是把手机放下了,吃了一会儿,才回齐穹:“没有。”
没过几秒齐穹就打电话过来了,程展心不在意地接了起来,齐穹听了几下程展心的呼吸,确定程展心接了自己电话,才问:“叔叔没给你?”
“没有。”程展心说。
“这是给我这个月的生活,”齐穹说,“等下个月我爸给了我,我再给你。”
程展心很是不解:“你给我那个干嘛?”
齐穹在那头顿了顿,说:“我想给你。”
“……”程展心沉默不多时,对齐穹道,“你这是何必。”
齐穹没有回答,只说:“我下个月直接给你吧。”
程展心挂了电话,看到莫之文和陆业征都在看他,他不想解释,就把盒饭盖了起来,说自己吃饱了,想先走。
“不行,”陆业征重新把他饭盒打开,指着剩下的肉和饭,说,“这些吃完。”
莫之文刚想打圆场,程展心就乖乖低头又吃了起来。
按陆业征的要求吃完,程展心就真的告辞了,走的时候莫之文想送他下楼,陆业征叫住了莫之文,拿了车钥匙,对程展心道:“我送你回去。”
莫之文愣愣看着他们俩,总觉得自己冥冥中错过了什么。
陆业征还是不知道程展心家住在哪里,他开了个导航,程展心家离他家两公里都不到。
“这么近,”陆业征说着,把手机放程展心手里,道,“帮我拿着。”
“……我认得路啊。”程展心说。
陆业征愣了愣,把手机拿回来,关了导航,质问:“你不早说?”
程展心觉得陆业征笨死了:“我不是给你送过外卖吗?”
陆业征不说话了,开出小区,程展心指路道:“右转,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再一直往前开,就到了。”
陆业征按照程展心的话往前开,开进了一条单行道,街边的环境不大好,一看就是城区的老旧小区。
“到了,”程展心指着前面一个不大的铁门,道,“在那里放下我就可以,我自己进去。”
陆业征停在了铁门口,看见里面是三四十年前的旧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说:“我送你进去吧。”
程展心张望了一下,道:“不用了,里面不好开。”
他开了车门,对陆业征说了谢谢,就下车了。
陆业征刚往前开,瞄了一眼后视镜,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一个人。
齐穹站在路灯下,盯着铁门的方向,他把手里的烟丢地上,用鞋底碾熄了,往前走去。
陆业征警觉心顿起,他好好照顾了程展心一个下午,可不想看程展心被打死在家门口,他看了看后面没车,就直接掉了头逆行了一小段,开进了那扇狭窄的铁门。
程展心说的没错,这小区确实不好开,路窄的很,陆业征开进去,正好有个车位,直接停了进去。
他一下车就看见齐穹在第四幢楼的口子转弯,便也小跑过去,跟做贼似的跟在齐穹后面。
齐穹进了一个单元,陆业征等他上了两层,才慢慢走上去,他听见齐穹叫了一声:“心心。”
紧随其后的是钥匙落地的声音,程展心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听上去有些紧张:“你来干什么?”
“我又跟我爸要了点钱,你拿着吧。”齐穹说。
齐穹的语气并没有陆业征预测的那么凶悍,反而带着不明显的小心翼翼。
“你又想干什么,”程展心有点困扰地说,“你给我爸的钱我明天还要取了还给你。”
“心心……”齐穹声音轻了些,问程展心,“中午那个人是谁?”
“哪个?”程展心反问。
“上次踹门那个。”齐穹说。
陆业征发现程展心和齐穹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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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足于只听声音,遍又往边上靠了靠,轻手轻脚往上走了两步,陆业征人高,从铁栏的缝隙中看见了齐穹和程展心的腿。
两人靠的很近,程展心背贴着防盗门,退无可退。
“国高部的学弟。”程展心这么形容陆业征,丝毫看不出下午拿手机贴陆业征脸那幼稚熟稔的模样。
齐穹手按住了程展心的手背,从陆业征的角度看,齐穹整个人都覆到了程展心身上去。
程展心似乎用力推了齐穹一把,齐穹的腿后退了一步,又更紧地贴上去。
“你干”程展心突然失声几秒,然后剧烈挣扎起来。
“心心,”齐穹说,“你开门,我们进去说……”
程展心不知小声说了什么,齐穹顿了顿,低声说:“让我进去,不然我在你家门口办了你。”
两人又争执了一会儿,程展心俯下身,要把地上钥匙捡起来,陆业征立刻往下几步,没让程展心看见他。
钥匙碰撞着开门锁的声音响了,然后是关门声。
陆业征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像是撞破了程展心的秘密,但又不仅止于此。
程展心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异性恋同性恋更不关他事……而程展心身上的那些……
陆业征心不在焉地走回了车里,坐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给程展心打了个电话。
程展心被齐穹逼着开了门,不知道齐穹到底发的哪门子疯,齐穹关上了门,把钱塞进了程展心的书包里。
“齐穹,你到底……”程展心冷静地看着齐穹,“我不会帮你高考作弊的。”
齐穹拉好了程展心书包的拉链,看着他说:“我不是要你作弊,我爸妈准备送我出国了。”
程展心想去碰自己的书包,被齐穹拉开了手,齐穹压着程展心,手从他下摆钻进去,抚摸着程展心细薄的腰。
“我爸随时可能回来的。”程展心推着齐穹,忍着恶心道。
“不会,我刚看着叔叔走出小区的。”齐穹在外面站了很久,才把程展心从陆业征车上等下来。
程展心头又有些晕,他说:“我烧还没退。”
“心心……”齐穹低头,用嘴唇触碰着程展心的脸颊,就是不敢吻他的嘴。
“我伤也还没好,”程展心受不了了,他按着齐穹的肩,指着自己额角的创可贴,问他,“齐穹,你中邪了?”
齐穹把脸移开了一点,看着程展心厌恶而冷淡的表情,还没说什么,程展心手机响了。
程展心接起来,陆业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程展心,你给我做的卷子错了一题。”
“不可能,”程展心听到陆业征质疑他的业务能力,神马上恢复了,断然道,“哪卷哪题?”
陆业征那头顿了顿,齐穹听出来对方是谁,故意赖着程展心问他:“心心,谁啊?”
他抓着程展心的手去碰自己硬着的地方,程展心正回忆着他给陆业征做的卷子,没注意齐穹的行为,只对陆业征道:“你说呀?哪卷哪题?”
陆业征沉着地瞎扯:“第八卷第二道大题。”
“正确答案是什么?”程展心问,“6根号2有什么不对?”
陆业征语塞了,程展心就说:“你拍正确答案的解题过程给我看。”
齐穹没得到回应,看着程展心认真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样子,一言不发地折着程展心的腿把他压住,隔着裤子顶着程展心的臀缝,程展心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想让齐穹从他身上下去,拿着手机的手腕被齐穹一按,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齐穹压着他不断地耸动着下身,像一只被欲望操控大脑的兽类,程展心的腿根被那发硬的东西顶得很难受,他轻声呻吟了一句,抬起膝盖,用力顶着齐穹,齐穹才把上半身撑起来,跟要吃了他一样看着他。
程展心却管都没管他,侧身翻下去捡起电话,对陆业征说:“我手机掉了,你拍照了吗?”
陆业征那头顿了两秒,突然把电话挂了。
程展心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又打开短信问陆业征:“你发图片过来?”
陆业征开车回家,看见放在副驾上的屏幕亮起来,也没心情去看,整个脑子都是程展心那边的动静的回放。
他魂不守舍地到了家,莫之文问他:“展心到家了?”
陆业征点了点头,莫之文又说:“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展心么?”
“现在也不喜欢。”陆业征开冰箱拿了瓶水喝。
“是么,”莫之文也去蹭了一瓶,道,“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啊,展心对你跟对别人都不太一样。”
陆业征回头,冷着脸看了莫之文一眼,道:“他对揍他那个才叫不一样。”
那个高三还吃了作弊处分的败类把程展心打得没一块好肉,程展心竟然还给他开门。
程展心是没救了,从骨子里烂出来的斯德哥尔摩。
“齐穹?”莫之文说,“展心很讨厌他,你看不出来啊?”
陆业征想着刚才程展心家门口紧挨着的四条腿,又喝了口冰水,闷声道:“看不出来。”
“不说这个了,我下个月生日会办在哪里,你替我参考一下……””
第6章
程展心觉得很奇怪,陆业征突然不回他信息了。他仔细想过,也没想出有什么得罪了陆业征的地方,最多最多就是他可能做错了一道题。
陆业征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过了几天,莫之文来拉他去国际部食堂吃饭,程展心就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句:“陆业征今天不在?”
“阿业……最近有点忙。”莫之文眼神突然变得有点躲闪。
最近“程展心”这三个字变成了陆业征面前的违禁词,一听见程展心的名字,陆业征说话就很刻薄,一会儿说程展心软弱没担当,一会儿又说他识人不清,还会弄得莫之文都不敢跟他提程展心。
今天莫之文来找程展心吃饭,都专程挑得陆业征去校外的时候。
程展心看莫之文为难的样子,就识趣地没再问下去。
不论陆业征不理他是什么原因,总之最终还是要怪到他自己这里。
“展心,”莫之文从书包里拿出一封请柬,道,“下周五我生日会,你愿不愿意来?”
程展心愣了愣,接过来,说:“好啊……”
“那就好,”莫之文松了口气,道,“你不用准备礼物,我朋友都很好,别担心。”
见程展心点了点头,莫之文问他:“最近齐穹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程展心道。
齐穹这几天是真的没找过他,不过短信电话没断过,严重影响了程展心接活的效率,程展心烦不胜烦,特地装了个软件,把齐穹屏蔽了。
吃了饭,莫之文非要陪程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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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普通高中部,经过校门口的走廊,正巧碰到陆业征走进来,三个人在拐角处相遇了。
莫之文私会识人不清程展心,被当场抓包,头都大了,硬着头皮跟陆业征挥挥手:“阿业,这么早?”
陆业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说:“十二点半,早吗?”
程展心跟陆业征好久不见,罕有地觉得紧张。
陆业征转头看了一眼程展心,看上去没有没说话的意思,程展心就问他:“我那题真的做的不对啊?”
陆业征没想到程展心还想着那个,糊弄他说:“没,答案错了。”
“哦,”程展心答了一句,感觉陆业征还是不想搭理自己,就对莫之文道,“那我先回教室了。”
莫之文看看陆业征,又看看程展心,还没说话,陆业征先开口了:“一起送你过去吧。”
他这次没有用很强硬的祈使语气,可是也并没有给程展心选择的机会,见程展心没动,他抬手搂了一下程展心的背中心,带着程展心往前走。
程展心侧过脸看了陆业征一眼,陆业征镇定地放下了手,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过。程展心走在最中间,莫之文离他二拳远,陆业征却跟他很近,走路的时候,手臂不时就会碰到。或许是陆业征太高,程展心莫名地就心跳加速了起来。
走了几步,莫之文开口解释:“我给展心送请柬,来我生日会。”
陆业征“嗯”了一声,没接话。
三人沉默着走到了程展心教室门口,程展心进了教室,午自习已经开始了,坐在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看见程展心,还对他笑了笑。
程展心还没坐稳,莫之文的短信又过来了,他说:“竟然被阿业逮到我跟你单独吃饭。”
程展心看着屏幕,想起陆业征陪着自己走路的样子,有点走神。
他底线低到基本没有,所以很少会有觉得困扰的事情,哪怕债主上门催债,程展心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陆业征不回消息,真的让他有点苦恼。
莫之文没等到程展心回消息,先切入了正题,他又给程展心介绍了一个生意。
程展心有点过意不去,想要送莫之文一个像样些的生日礼物,可又不知道莫之文的喜好。他原来可以去问问陆业征,可是现在……好像也不太合适了。
晚上放学,程展心骑了不远,拐进一条小巷,被齐穹堵在了半道上。
齐穹开了他爸的车,横在巷子中间。程展心不知道是谁,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想敲窗问问是怎么回事。还没走到,齐穹就开了门,对他说:“心心,上车,我送你回家。”
一见是齐穹,程展心推车掉头就走,还没踩上踏板,车后座被齐穹一把拉住了:“心心,我就这么可怕吗?”
齐穹的神情诡异极了,四月初的天暗的还是早,程展心回头望着齐穹,心说今天可能又要吃苦头了。
不过程展心吃苦头不是一回两回,也不太放在心上。
“我昨天到一万块汇款,是你吗?”齐穹问他。
程展心漠然地点了点头,补充:“你下次再拿钱给我爸,我就不还了。”
“……你这人,”齐穹伸手抓住程展心手臂,把他按在弄堂的砖墙上,程展心的自行车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真是钻进钱眼里了。”
程展心听这话觉得可笑,但也没有反驳,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专注却不带感情地看着齐穹,说:“我是说真的。”
弄堂里只有墙后头一盏路灯的光线,从他们头顶上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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