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陆业征贴着程展心的耳朵,低声嘲笑他:“你傻不傻?”
程展心踉跄一下,被陆业征圈在怀里,手里的笔袋都差点没抓牢,陆业征的胸口和他的背只隔了薄薄两层衬衫,好像肉贴着肉。
程展心动也不敢动,他转过头,陆业征的薄唇离他很近。
他最早的时候觉得陆业征长得凉薄,不好相处,又凶又高傲。可是喜欢上陆业征以后,程展心就觉得陆业征什么都是最好的。
陆业征一点也不凶,也不高傲,而且只要再靠近那么几厘米,程展心就可以跟喜欢的人接吻了。
陆业征也没有抱程展心很久,他扳着程展心,不轻不重地按在墙上,审问程展心:“程学长,偷偷摸摸干什么?”
五月底气温已经不低,程展心觉得自己耳垂在发烫,他垂着眼,看见陆业征的衬衫下摆和他自己的贴在一起,就伸手按在陆业征肩膀下面一些,抬起脸轻声说:“太热了,你不要这么近。”
陆业征明明听见程展心说什么,却还故意微微俯下身,靠他更近,膝盖也碰到了,鼻尖快顶到鼻尖,又看了程展心几秒,才松开他,后退了两步,抱着手臂看程展心:“来找我为什么不说?”
“你不是在上课吗。”程展心说。
“不上了,”陆业征背着书包,说,“走吧,回家。”
陆业征是来楼上找了个空教室接个电话。
他找的24小时盯着程烈的人告诉他,程烈不见了。
他被陆业征买凶教训了一顿之后,在家里养了两天伤。
他家那套房子早就被程烈卖了,现在是房东反租给他们的,租金都是程展心每年交一次。
程烈没消停过第三天,就联系了房东,说要退租,让房东把剩下半年的房租换他,两方扯皮了一阵,房东退了他四个月的租金。
他拿了钱,没去赌,在街上乱逛一阵,找了份工,给人发传单,晚上就住在他一个姘头的洗头店楼上。
盯着他的人看他生活规律,掉以轻心,让他给跑了。
给陆业征来电话时,盯着程烈的几人刚从程烈姘头的洗头店里出来,很不好意思地给陆业征道了歉,说对不起老板,活没干好。不过他们也给陆业征带了个消息,程烈姘头身上,一股子麻古味儿。
虽然陆业征觉得程烈翻不出大浪来,但还是想把程展心再看紧一些,得徒生事端。
他刚挂电话,看见外面有个程展心,手里抓着笔袋,傻乎乎走过去。
就掏出手机,发了他一个信息,问他考完没有。
程展心上辈子可能是傻死的,站在窗外读短信,像小兔子一样左右看,还鸡贼地起了手机继续走,让人没眼看,陆业征不由轻手轻脚走过去吓了吓他。
只是现在抱了一下程展心,陆业征就不想再松手了。
晚上,程展心的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发了考卷答案,短信通知了学生。
程展心又看书看到很晚,没顾着手机,十二点不到一些的时候放下书,才看见短信。
原本程展心是打算睡觉的,但是想到模拟考答案,控制不住想对一对,就开了点门缝,看陆业征不在客厅了,才走出去,打算征用陆业征的电脑答案。
程展心吃晚餐的时候答应陆业征要早点睡觉,不敢让他发现自己还在复习,便摸黑想把陆业征的电脑偷运到房间,谁知刚拔掉电源,楼上就传来一句阴恻恻的:“程展心。”
程展心转过身,陆业征把灯开了,站在楼梯中间看着他。
“晚上效率高一点,”程展心被抓住了,只好解释,“我集训的时候都通宵。”
程展心认真起来是毫无保留的,他从来不屑争取最好,他就是要确保自己是最好。
但是陆业征觉得程展心正在透支生命,他问程展心:“你明天不是休息?做不到为什么答应我?”
“我想对一下试题答案,不用几分钟。”程展心说。
陆业征走下来,帮程展心把电脑按了开机,道:“我电脑有密码。”
程展心见陆业征没责怪自己,松了口气,问他:“你是不是饿了?”
陆业征瞥他一眼:“本来饿了,现在气饱了。”
程展心就对他笑:“你好小气啊。”
陆业征有气没地撒,只好把密码输入了,走到餐厅,开了冰箱,转身问程展心:“要不要牛奶?”
程展心下载了答案,对了起来,正好也有点渴,便道:“要的。”
陆业征倒了一杯奶,给他热了热,端到这个程展心面前,程展心没注意温度,拿起来就喝,被热牛奶烫了一下,吐了吐舌头:“烫。”
程展心舌头鲜红又尖,皓白的牙齿轻咬着舌尖,盯着屏幕不停往下翻。
他对完了三张卷子,发现陆业征还在一旁,就随口问他:“你不困么?”
“等你看完。”陆业征今晚上是打定主意要看着程展心睡着了。
程展心就又把眼神放回了屏幕上,打开了数学卷,道:“再一分钟。”
“快点,”陆业征说,“我饿了。”
程展心看看他,心说就知道陆业征耐心没这么好,便迅速看完了数学卷答案,把电脑关了合起来,问他:“想吃什么?”
陆业征说出了想了很久的答案:“煎饺。”
程展心皱起眉头努了努嘴,和陆业征商量:“挑个不用开火的不行么?”
程展心跟陆业征呆久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战战兢兢。他回到家就洗完澡,不想再沾油烟了,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围裙,他也不想穿。
“明天早上吃煎饺吧?”程展心劝陆业征,“晚上吃这些不健康。”
他自顾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看,对陆业征说:“你可以吃面包。”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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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业征走到他后面把冰箱门关了,对他道,“你去睡觉。”
程展心有些犯懒,陆业征不吃他来得正好,今天的任务一完成,程展心的困意也泛上来了。
他背对着陆业征伸了个懒腰,手抻着举过头顶,停了一会儿,露出了腿根和一点点白色内裤的边沿,又把头靠在冰箱上,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腰软软地塌着,直到手臂发酸,才把手放下来。
察觉到陆业征看着自己,程展心站直了,说:“我真的要睡了。”
“我看着你睡。”陆业征说。
程展心以为陆业征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还要复习,便堂堂正正道:“那你看。”
陆业征果真跟着程展心进了他房间,盯着他刷了牙躺进床里,陆业征还不走,大有守着程展心睡着的架势。
程展心转身,裹着被子看陆业征,道:“我真的睡了。”
“我看着你睡。”陆业征坐在程展心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道。
“……”程展心坐了起来,困扰地看着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从前也常常熬夜,并没有怎么样,身体还是很好,晚上被程烈打了,只要不是很严重,白天照样爬起来上学。
陆业征总是把他当成很娇气的人来养,但娇气这个词离程展心十万八千里,而且陆业征又不会永远惯着他。
他现在对程展心这么好,以后程展心不用想再跟别人谈恋爱了。因为谁都没陆业征好。
见陆业征不说话,程展心又说:“你看着我我才睡不着。”
陆业征对程展心说,“程展心,你没信用了。”
程展心转头看看闹钟,说:“都一点了……”
“平时一点还在做题吧?”陆业征凉凉道。
程展心反正说不过陆业征了,就问他:“你一定要看着我睡?”
陆业征看了程展心一会儿,大晚上的说话不过脑,一句“陪着你睡也不是不行”脱口而出。
程展心看陆业征,以为他说笑的,想快点赶他走,就干脆拉开被子,道:“那你来陪吧。”
没想到陆业征说了声“好”,然后站了起来,走过去关了灯,躺在程展心边上。
这下程展心真的睡不着了,他隔了几分钟,才小声说:“你真睡啊。”
他们隔得老远,中间能再躺一个人,伸直了手臂都碰不到,陆业征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却显得特别近:“原来你说假的。”
程展心不说话了。
陆业征跟他说了句“晚安”,就也没再出声。
程展心听着陆业征的呼吸愣神,不知过了多久,陆业征的呼吸渐渐变长变沉。程展心感觉陆业征已经睡着了,心就不老实了,他再等了一会儿,慢慢朝陆业征那边挪过去。
程展心的小动作做得顺畅无比,仿佛理直气壮,他离陆业征近了一点,被子有温度了,再近一点,他指尖碰到了的陆业征的手臂。程展心手缩了一下,又过几秒,陆业征的呼吸频率没变,他才又靠近了些,小心地摸了一下陆业征的手臂。
陆业征的肌肉线条很明显,程展心从他的肘弯,慢慢摸到肌肉隆起的地方,又渐渐下滑,摸到手腕。
见陆业征还是没反应,程展心胆子更大了,开始享受他的晚睡福利,轻轻把下巴放到陆业征肩上,还把腿搭到陆业征腿上去,陆业征身上很热,程展心被那股热气蒸得云里雾里,闭起了眼睛。
他抱着陆业征,腿往上放了点,想找个舒服点儿的睡姿,膝盖就顶到了个发硬的东西。
下一秒,程展心就被推了一下,被陆业征从他身上推了下去,紧接着,陆业征一翻身把程展心压在下面,低声问他:“程展心,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陆业征抬手按亮了壁灯,看着手脚不规矩的程展心。
程展心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他一碰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也没陆业征意想中那么慌乱。
他躺在陆业征身下,眼里有少许怯意和紧张,却还是用一只很软的手碰了碰陆业征勃起的地方,轻柔地对陆业征说:“要我帮你吗?”
陆业征抓住了程展心的右手手腕,按在床单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展心。
程展心左手攀着陆业征的肩,上半身抬起来,他一往前,陆业征只能后退,程展心就这么挂着陆业征坐了起来,跪坐在陆业征面前,又问了一次:“我帮你吧。”
陆业征叉着腿坐,不反对也不认可,程展心便当他默认了,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隔着内裤揉着陆业征硬的发烫的器官,抬头看看陆业征,说:“好吗?”
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和犹豫,中指插进陆业征的内裤边缘,轻轻往下拉着,陆业征昂扬的器官便露了出来。
程展心用手圈住了,撸动了几下,抬头看了陆业征一眼,觉得陆业征没有表情,好像并不享受,就又跪着往前靠了些,犹豫了一秒,压低了身体,张嘴含住了陆业征的性器。
如果陆业征不喜欢程展心用手给他弄,那用嘴应该会喜欢吧。
程展心也没干过这些事,但欲望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卖力一点,总能取悦对方的。他像舔糖果一样舔着陆业征的顶端,柔软的头发擦着陆业征的腹肌。程展心很瘦,穿着t恤,都能看见一节一节凸出的脊椎骨。
程展心在给他口交。
陆业征光是看着程展心的头一动一动的,想象着程展心鲜红的舌尖抵在他的孔上蹭,就硬的快爆炸了。他强迫自己把程展心拉了起来,抓着程展心的肩,把程展心按床背上,不给他再乱动了。
程展心嘴唇润泽,满是水光,迷惑地问陆业征:“不舒服吗?”
他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陆业征特别舒服。
“还是用手……”程展心看着陆业征硕大的性器,指尖触了触陆业征被他舔得湿润发亮的顶端,用细长的手指把它圈了起来,慢慢动了两下,发现陆业征一点喜欢的样子都没有,又不敢动了。
他想了想,把手缩回来,抬头问陆业征,“你会不会觉得不干净?”
陆业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程展心是什么意思,又听程展心兀自又弯下腰,嘴唇碰着他,说:“我没有帮他舔过。”
话音未落,程展心就被陆业征按回了床上。
陆业征握住了程展心的手腕,黑着脸看着程展心。程展心见陆业征面色不虞,差点以为他要骂自己了。
但陆业征瞪了他一会儿,却只是用手包住程展心的手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很认真地告诉程展心:“不会。”
程展心脸也红了,讷讷地说:“是吗。”
“程展心,”陆业征还是很硬地顶着他,却没有更多的动作,“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些。”
他说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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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恳,让程展心觉得羞愧,又很酸楚,程展心张着嘴想说些什么,陆业征又承认:“但我是想做。”
陆业征靠近了程展心一些,终于还是决定做件乘人之危的事。
程展心这么没戒心,他真的很怕因为没有在程展心这里领号牌,率先登记爱慕者姓名,就被后来的人截胡。
“我喜欢你,”陆业征用额头抵着程展心,很坦然地对他说,“想跟你做爱很正常吧。”
程展心张口结舌地盯着陆业征,不知道为什么表白的话就这么被陆业征抢先说了。陆业征看着程展心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一手按着他,另一手探下去碰了碰程展心下面,也半硬着。
程展心脸就更烫了:“你别碰。”
“程展心,你不讲道理,”陆业征回了手,还是教育程展心,“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
程展心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善于表达。
他语文明明也不差的。
程展心看着陆业征,说不出话来,闭了闭眼,凑过去和陆业征碰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陆业征能不能懂他的意思。
陆业征嘴唇的温度和程展心差不多,程展心的更软一些,唇珠微微翘起,陆业征怔了一下,没有跟程展心客气,凑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唇,唇齿交缠,吮咬舔舐,温柔又蛮狠地同他接吻。
一直吻到程展心呼吸不稳地攀着他,两个人都硬起来的地方磨在一起,陆业征才稍稍离开了程展心一些,低声对他说:“程展心,初吻都给你了。”
你要负责。
第14章
程展心没看到报纸上“s市一女子在出租屋内离奇死亡”的那则新闻。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这新闻意味着什么。
该名女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头店的店主,她有许多熟客人,和一名叫程烈的男朋友。
6月2号早上,她被发现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经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内被洗劫一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
陆业征专门去找他家里人出面了解了案件的情况,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后出现在s市汽车总站,买了一张到云南的车票,但并未上车,之后便不知所踪。
程展心还有两天就要高考,学校已经不上课了,学生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当然是选择回到陆业征家酝酿考试心情。
有程烈的事情在,陆业征不大放心程展心一个人在家,程展心跟他一说想在家复习的事,陆业征就也请了假。
莫之文看他拿着假条回教室,问他去哪里潇洒,得知他在家陪程展心备考,甚是感动,夸奖陆业征变得懂友爱了。他对程展心和陆业征的关系还不了解,以为陆业征善心大发,给程展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复习场所,还问陆业征:“要不要我明天晚上给你们送饭?”
陆业征原本想拒绝,因为程展心说他来做饭,但是转念一想,程展心都要高考了,万一烧到手,得不偿失,便对莫之文道:“好。”
备战的最后两天,是程展心的放松时间,他对考试内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不如休息调剂。但生物钟就在那里,程展心早上六点按时醒过来,在陆业征家从楼上晃到楼下,楼下晃到楼上,到了七点才去做早点。
陆业征没有和程展心睡在一起,他依然本分地睡在主卧那晚之后,陆业征就没再碰过程展心了。
而且,就算是那一次,陆业征也没做到最后。
那天他们接了很久的吻。陆业征从程展心的嘴唇,吻到他的下巴,又到锁骨和胸口。
程展心被陆业征专注养了几天,胖了一点点,身上白得像玉器,泛着柔润的光,叫人着迷不已。陆业征吻到程展心胸口的小点,开玩笑似的舔了舔,程展心低下头,欲拒还迎地按着陆业征的肩,忍不住地轻喘。
程展心发起情来诚实得让人没法招架,陆业征警示一般地在他胸前一吸,就吸出一个浅浅的红印。
程展心硬得难受,抓着陆业征的手摸自己,陆业征看他都把内裤弄湿了,便脱把程展心的衣服都脱了,两个人肉贴肉,程展心被陆业征吻着,陆业征的东西顶着他的腿根,程展心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问陆业征:“你要进来吗?”
陆业征一愣,用很微妙的表情看着程展心,半晌,才对程展心说:“学长,你懂不少啊?”
程展心面红耳赤,小声说:“不要就算了。”
说完推了陆业征一下,陆业征低声笑他,捏着程展心的下巴吻他的嘴唇,舔弄程展心的小唇珠,追着程展心的舌尖不放。
陆业征本来就没打算做到最后,但是程展心这么配合,也很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陆业征把程展心的腿架上手臂,从上面撑着看程展心,灼热擦着程展心,慢慢磨他。
程展心因为某些原因,对欲望避如蛇蝎,从来没自己动手弄过,现在被陆业征滚烫的性器蹭着,没多久就闭着眼射在小腹上,白色的稠液聚着在肚脐的凹陷处,程展心一动,就往腰侧淌下去。
陆业征盯了程展心很久,才有点用力地按着程展心的腰,用拇指抹去了快淌到床单上的液,抽了几张纸巾按在程展心小腹上,起身去了浴室。
陆业征出来的时候程展心还没睡着,穿着t恤坐在床上,被子盖着腿,还是那副好学生乖小孩的腔调,看上去有一点困扰。
陆业征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他:“还不睡?”
这都两点了,程展心理论上应该困了,但实际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看着陆业征,突然伸手碰了碰陆业征的脸。陆业征半路截获程展心要缩回去的手,捉进手中。
“你喜欢我啊?”程展心由他拉着,发着怔问陆业征,“喜欢我什么?”
程展心想来想去,都觉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值得陆业征喜欢的地方,软弱无能,一身负累,或许以后会有闪光点吧,但现在是什么也没有的。
他想跟陆业征做爱,陆业征也不要。
陆业征握着他的手,低头看着程展心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了一下又松开一些,反问他:“程展心,你喜欢我吗?”
程展心抿了抿嘴,都还没回答,陆业征自动认定答案是肯定的,接着说:“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可太难了,不适合准高考生程展心动用大量脑力回答,程展心躺下去,闭眼道:“先睡了。”
陆业征也没勉强他,帮他关灯就上楼了。
程展心开着冰箱发了会儿呆,拿了几个流黄包热了,做了豆浆,然后跑到客厅开了电视机,调在新闻台,恰好是“女子离奇死亡事件”的结尾,程展心看了行字,觉得甚是人,正巧陆业征从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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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他就说:“衡山路出命案你知道吗?”
陆业征心里一动,看着程展心不像知情,便道:“不知道。”
“我有时候觉得我也会变成命案主角。”程展心看着屏幕转播天气预报,随口说。
陆业征走过去,揉了揉程展心的头,问他:“我的早饭呢?”
吃了早饭,程展心还是不愿意看书,陆业征觉得他跑来跑去也很无聊,就问他要不要打游戏。
程展心来得正好,盯着陆业征把手柄拿出来,还亲自挑选了一个游戏。
陆业征故意不好好教他,然而依然被程展心凌虐得够呛。
输到第四局,陆业征已经不想再义务给程展心陪跑,就提出要求,他输一次,程展心要噘嘴就让他亲一下。
程展心都没来得及说不,陆业征就捏着他下巴咬了他一下。
“那你赢怎么办?”程展心抓着手柄,离陆业征远一点,问他。
“我赢了我做俯卧撑。”陆业征说。
程展心心想,输还不容易么,就同意了。
又玩一局,程展心才知道输有多难,最后屏幕上前一秒出现他赢的画面,下一秒就被陆业征压在地毯上,亲得手都软了。
待到第二局,程展心终于成功地输了,陆业征说俯卧撑太没有难度,非得趴在程展心身上做,程展心被他吃尽豆腐,终于放弃游戏,逃窜回房。
两人度过了轻松而混乱的一天。
傍晚时分,莫之文提早下课,去买了三盒饭,兴冲冲到陆业征家。
在他的设想中,他会看到很励志的场景,程展心争分夺秒在复习,陆业征也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端茶送水,照顾考生。
他在楼下按了门铃,等了三分钟,陆业征才过来帮他开门,莫之文提着饭上楼,门开着,他走进去,就听到竞技打斗音,陆业征和程展心都坐在客厅地毯上,一人一个手柄,聚会神打游戏。
莫之文瞥了一眼屏幕,陆业征快输了。
见莫之文进门,程展心立刻按了暂停,看向他:“小文。”
“干嘛不打完?”陆业征在他背后气定神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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