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说您弯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他懒洋洋地支在桌子上:“大牛,我想睡了。”
脸上淡定如初、仿佛不曾喝过酒的牛大山轻嗯一声,站起来,俯身,一手搭在他肩背处,一手往他膝弯处一勾,直接把他横抱起来,转身就往正院走去。
段弘不悦地挺动两下:“干什么?这是什么娘们姿势?爷不要面子的吗?你竟敢破坏爷英伟的男人形象!”
“嗯,小最爷们了。”牛大山铁臂如勾,牢牢把他锁在怀里,防止他掉下去,脚下依然稳稳向前。“放心,这会儿没人看见,你的形象依然英伟。”
醉了的段弘似乎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遂安分下来,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把段弘安安置在床上,牛大山跑去倒来温水,用湿帕子给他擦脸擦手,还褪下他的靴子给他擦了擦脚。
擦过脸略微清醒些的段弘捏了捏眉心。
牛大山把水盆端出去放好,又走了进来,准备给他脱下那身繁复华丽的锦缎外衣,好让他能够舒服地歇下。
刚解开他的腰带准备抽出,身上一暖,段弘直接环了上来。
牛大山扶着他,轻声哄道:“小,乖乖坐好。”
段弘把脑袋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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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窝处,摇摇头:“头晕。”
“好好,头晕就别摇头了。”牛大山无奈,只得半搂着他,慢慢地给他抽掉腰带、脱下外衣,随手把衣服往远处屏风一扔,侧过脸在他耳畔亲了亲,“小,该睡觉了。”
“我不要睡觉。”段弘声音闷闷的,“睡醒你就不见了。”
牛大山心一颤,手下用力拥紧:“小。”
要离开主子,他也是满心不舍。
更是怕,万一在他不在的时候,主子跟他人……
光是想象都妒火中烧。
此时听得他的醉言,他只觉得满心的不安与不舍都被抚平了,心都要软成一片。
他急切地寻到他的唇,温柔地吮吻。
段弘乖乖地启唇,不仅任他作为,还主动伸舌缠绕上去。
夜色迷离,酒香醉人。
牛大山生紧紧搂着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手上青筋乍起都不敢动弹半分,只是唇舌攻势越发凶狠,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本就带着醉意的段弘,被情谷欠这么一熏,神志更是迷乱。
他不满地挣扎着,伸手要推开他。
牛大山气息微乱地松开手。
段弘后退一步坐倒在床榻上,急促地喘着气,仅着内衫、微微露出些许肌肤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一时间,艳色无边。
牛大山欺身上前,半跪着俯视着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在他朦胧的眼神里,低下头一点点地啄吻着他墨画般的眉、染红的眼角、悬梁般的鼻,直至那殷红的唇。
唇舌交缠的水渍声细微又yin靡。
半晌,愈发不爽快的段弘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嘴里嘟囔着:“大牛,你可不要乱来。时机未到,不能……”他扯开自己内衫衣襟,“大牛你走开。”
牛大山听到他的话抬起身,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时机未到?
什么不能?
下一瞬这疑问就被抛诸脑后了。
因为他的主子,把衣衫扯开不止,还拉下亵裤,露出某神奕奕的部位。
牛大山一僵。
段弘没管他,继续动作。
磨蹭着把亵裤褪下踢掉,身子往里挪了挪,靠在锦被上躺好,双腿支开,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握,就开始动作起来。
牛大山眼睛都红了,俯身就想凑过去。
段弘谨记着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坏事,看他过来,抬起一脚直接踩在他胸膛,顶住他不让他靠近。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双染上情谷欠的醉眼紧紧锁住牛大山。
凛冽的眉,幽深的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古铜色的肤,再到横阔的胸膛,有力健硕的臂膀,结实的蜂腰……
他喘着气,手上动作愈发加快。
牛大山脖颈上青筋乍起,手指痉挛般颤动,忍不住抓过胸前那只细嫩白净的脚放到嘴边舔//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段弘动作。
湿滑的触感从脚上传来,段弘忍不住低低呻//吟:“大牛……”
真真是脸如桃花,目含春水。
牛大山血脉贲张,沿着小腿往上啃咬,大掌不自禁探往那处。
“啊……”刚被那带着粗茧的手掌握住,段弘一个震颤,浑身软了下来。
还没等牛大山反应过来,他嘟囔了句“大牛……”倒头就昏睡了过去。
牛大山:……
妖!!
第二天,等段弘爬起来,牛大山已离开多时。
他在重回正房的侍墨、听涛俩人服侍下,怏怏不乐地吃完早饭。
在卧榻上瘫了一会,他才打起神坐起来:“安叔在哪儿呢?听涛,去把安叔请去小书房。”
听涛领命退出去。
段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大山去拼搏,他也要开始干活了。
“安叔,说说珍馐楼的情况。”了安管事跪礼,并示意他在下首落座,段弘直接开门见山。
“一切顺利。”安管事依然做了个揖,才半挨着椅子落座,“贵重的摆设、屏风,以及各种锦缎窗帘都去掉了。重新刷了漆,二楼一半隔了几个私密的包厢,另一半设成雅座。一楼则全部改成了方桌长凳。”
段弘摸摸下巴:“安叔,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你这么忙还自己跟着这事儿啊?”
安管事忙摆手:“哪能啊。奴才把原来娘娘庄子上那位李管事的儿子调去当掌柜了,昨儿他刚过来汇报过了。”
“咦?我还以为你会从别的铺子调人过去呢。”段弘诧异。
“别的铺子掌柜,都不会经营这些个饮食的。这小李掌柜我查过一阵子。这小伙子有几分手段,娘娘的庄子这几年成都是他去打理的,本分有心计。既然所有人都是不会的,干脆就让他去试试。”安管事顿了顿,“就是有些年轻,不到三十。”
段弘点点头:“你相中的我放心。年纪不成问题,做事妥当就行,尽管让他试试。”
“!”安管事笑眯眯的,继续往下说,“厨子也已经找好了。一个按您吩咐,去南方找来的湘菜厨子。一个是京帮菜厨子。这几天让他们跟小李掌柜商量着安排菜色呢。估摸着这两天应该能出来了。到时主子可以去试试。”
段弘顿时喜笑颜开:“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过去午膳。”
安管事点头:“好,那奴才这就去让他们安排。”
“对了,安叔,好像夏粮差不多要了吧,记得吩咐各庄子的产出都不要发卖了,能留着的都留着,我有用。”
安管事点头:“奴才记着呢。”
段弘这才放下心来。
磨蹭半天之后他才带着陈二出门。
这次依然没坐马车,俩人溜溜达达地往东大街走。
刚拐进东大街,冷不防一个人影窜了过来。
身后的陈二一个箭步直接抓着他的肩膀往后一板。
“哎哟哎哟!是我是我,章朝旭!”来人咋咋呼呼地痛叫。
段弘眨眨眼。
眼前这位,不是当朝毅勇侯的小儿子章朝旭是谁。
说来,他以前确实是经常跟这家伙一块儿玩儿来着。
吃饭喝茶逛青楼斗鸡赌狗什么的,真真是狐朋狗友一名。
不过上辈子的后来,他一边投身皇位争夺,一边又跟牛大山撕扯不清。加上章朝旭家里貌似也出了点问题,俩人后来倒是疏远了。
他轻咳了咳,让陈二退开,朝他打了个招呼:“朝旭。”
章朝旭瞪了陈二一眼,揉着肩膀:“你小子,这段日子干嘛去了呢?好久没见你去芙蓉楼了。”
然后一点也不生分地凑过来,哥俩儿好的搭着他的肩膀,贱兮兮地问着,“听说最近你得了不少美人儿啊,这是乐不思蜀了?”
段弘不自在地挥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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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哪儿呢,最近忙一些事儿。”
两辈子加起来,已经跟他疏远了几年,突然这么亲密,他不太习惯,需要缓一缓。
章朝旭不甚在意地回手:“忙什么啊?这个月里,茶楼青楼里,到处都是讨论你的事,连说书的都给你编了不少皇子佳人的话本。”啧啧两声,“什么风流五殿下娇俏小美人的……诶,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道说道。”
“……”段弘黑线。
这些无聊的家伙!
算了,爷大度,懒得跟这些小老百姓计较。
他想了想:“我这正要去尝尝珍馐楼的新菜色。要不你也一起?”
章朝旭打了个响指:“得令!我正烦着不知道去哪儿用膳呢。”
俩人遂结伴往珍馐楼走。
“话说,珍馐楼怎么关了这么多天?是要换厨子吗?”
“嗯,整改。装饰、菜色、掌柜、厨子,全换了。”
章朝旭眨眼:“咋突然这么大动作?”
段弘转头对他笑笑:“要努力挣钱啊。”
“缺钱了?你虽然没封爵、拿着最低的皇子俸禄,但是那也不老少了吧?再说你没成家,花销也不大,怎么还盯着区区小酒楼的钱啊?”
“谁说酒楼挣得钱少的?”
“你说的啊。”章朝旭不经意往后方一扫,“诶?你那凶神恶煞般的侍卫哪儿去了?你终于幡然醒悟,把他换掉啦?”
“说谁凶神恶煞呢?”段弘不悦。
第023章
见他不高兴了,章朝旭缩了缩脖子:“那他确实是长得凶啊。还老是瞪我。让我总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来着。”
段弘默然。
回想了下上辈子跟章朝旭日常,他有些黑线地发现,通常能见到章朝旭的地方,都不会是牛大山喜欢的地方。没暗中杀掉这个狐朋狗友,已经算是牛大山的忍耐有功了。
“那他去哪儿了?这家伙虽然挺讨厌的,但是架不住武功高啊。”章朝旭偷觑一眼陈二,“这个是新来的?能行吗?”
陈二武功不弱,自然听到了他的话,极其自然地朝他笑了笑,但章朝旭总觉得这笑容有股不怀好意的感觉。
他瑟缩了下,连忙回目光。
段弘翻了个白眼:“当然。陈二也很厉害的。”虽然不如大牛。继而纠正他,“别这家伙那家伙的,我家大牛已经迁任西宁府指挥同知了,正儿八经的从三品官员,你得叫牛大人。”
章朝旭大惊:“当官去了?”
段弘得意地一扬脑袋:“当然。”
章朝旭侧目:“是你给安排的吧?”
“哼,是我安排的又怎样,我家大牛有脑子有武功,难道还怕做不来这区区同知吗?”段弘对自家大牛有着迷之自信。
章朝旭无语:“行行行,牛大人最厉害了。”他催促道,“走快点,我都饿坏了。”
一行几人到了珍馐楼。
早就在大门口候着的小李掌柜迎上来行礼。
“起吧。”段弘扬起下巴,朝酒楼里头点了点,“先带爷看看,改成什么样儿了。”
小李掌柜应诺,打头引着他们往里走。
段弘抬脚进去四处打量。
安管事双手拢在袖子里,恭敬地跟在段弘后头。
一楼除了桌子长条凳,就只有一张高高的柜台,放置茶壶碗筷等各种杂物的木架子则摆在通往后厨的杂物间里。
小李掌柜轻声给他解说各处摆放的用意,有些激动却也颇为镇定。
不会轻浮谄媚。
段弘心下点头。安叔确实会看人。
珍馐楼这回整改,将墙上原来挂着的名画都取了下来,留着光秃秃的墙面。
小李掌柜解释说:“这是等菜单子定下来,写成条牌挂上去。”
段弘了然。
各种角落点缀摆设的古董撤走了,桌椅也不再是镶嵌着大理石的名贵桌子。
窗明几净,看起来是简单舒服多了。
章朝旭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这样挺好的。你这是终于发现之前的装潢太矫情了吧。”
“嫌矫情,你还跟我来这儿吃饭?”
“舍命陪君子嘛!”章朝旭义气十足地拍拍胸膛。
段弘无语。
信步走上二楼。
凭栏窗户全都打开了,隔着走廊,一边是包厢,一边是座椅。
楼上保留了原有的酸枝木嵌大理石桌子跟圈凳。
厢房里是风格一致的清爽干净。
段弘满意地点点头:“甚好。”转身选了靠窗一桌子落座,他对小李掌柜笑了笑,“这几日菜色拟得如何了?搭几样给爷呈上来,爷尝尝。”
小李掌柜恭敬应诺,见章朝旭的贴身仆人白芷已经开始给主子们泡茶倒水了,就识趣地躬身退了下去。
“你怎么突然对这些庶务上心了呢?”
“嗯,就是突然想开了。”段弘顿了顿,想到上辈子这家伙的遭遇,突然想拉一把这个难得跟他比较聊得来的朋友,而且这家伙除了爱玩闹些,人品倒是不错。
“你要不要一起试试?我记得你挺喜欢算学的。”
“我?”章朝旭耸耸肩,“也就是瞎学了点。算学对经商开店这些儿可没什么用处。”
“那可说不准,再说,我觉得你的眼光挺好的。你当时说我这酒楼太矫情了,果不然就做不好了吗?”段弘劝说道,“你手上有你母亲的陪嫁庄子铺子,也尽够你折腾了。”
章朝旭有些迟疑:“做这些,是不是不太有出息?而且,不是有下人吗?”
“……你小子就算不做这些也没出息好吗?交给下人,什么时候家底被掏空了你都不知道呢。”段弘直接打击他。
上辈子,他手里的产业可不都是被嫡母嫡兄们伸手挖空了,最后只能依附嫡兄艰难度日。
“再说,想想你那家里的一摊子破事儿,你还想这浑水?就你那脑子,可不够你那些嫡兄庶兄折腾的。”
章朝旭一想也是:“成。我就跟你学习学习,学着管管事,不说挣点小钱花花,好歹不能让人给败了。”他一脸神往,“指不定哪天儿我就能挣到买下芙蓉楼头牌的银钱了。”
“……”段弘无语,“你手上有什么铺子?我记得好像挺杂的。”
章朝旭板着手指数了数:“好像有布庄、点心铺、粮铺、南北货杂货铺,杂七杂八的有七八个吧。”
段弘一顿:“有粮铺?”
章朝旭点点头:“当然啊,我娘的田庄都在偏南方一些,巴巴光运那点儿过来太浪了,干脆就把那边的粮都一块儿了,再运过来卖掉。”他有些得意,“虽然花颇大,但依然赚得挺多的。”
“这不是懂得挺多嘛!”段弘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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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抬头确认道,“你真打算跟着我学经商?不跟你的兄弟们争了?”
“不是你让我别争的吗?”章朝旭眨眼,“再说,我原本也没争,就是……”他挠挠头,“想到我娘,总是忍不住要怼一下而已。”
想到他那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的娘,段弘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别想太多,你过得好,你娘九泉之下才会开心。”
章朝旭点头:“嗯,所以我要努力赚钱了。争取早日挣到大钱!”
“那你听我一回,你家粮铺这两个月到的夏粮,都暂时压着别卖出去。”
章朝旭一惊,左右看看,除了两人心腹,确实没有他人。
他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要搞什么价格战?屯粮打压其他铺子,然后我一家独大?”他有些激动,“然后赚大钱?”
段弘扶额。
他当年是怎么跟章朝旭混到一起的?看这幼稚的……
“你想太多了。反正屯着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哦哦。”章朝旭点点头,“那成,听你的。反正粮食这些,放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正说着,小李掌柜领着人端菜上来了。
俩人就暂停下话头。
小李掌柜行过礼后,开始给他们介绍:“主子,章少爷,咱珍馐楼日后会以湘菜为主、京菜为辅。”他笑笑,已经不如刚见段弘时的紧张了,“京菜来来去去也就那个味儿。所以奴才今日斗胆,全给安排了湘菜,让两位爷尝个新鲜。”
段弘点点头:“呈上来吧。”
小李掌柜躬身领命,回身从小二手上盘子里逐一往桌上端菜。
“这是秘制口味蛇。”在章朝旭惊悚的眼神中,他得意一笑,自信道,“我们酒楼,就要吃些旁人没有的。别人闻蛇色变,我们偏就要吃蛇,还要吃得他们欲罢不能。除了这款招牌,还有青椒焖蛇、姜辣蛇、干锅带皮蛇等。”
上辈子就吃过这道菜的段弘自然淡定自如,他想了想:“找个有名望的大夫,写一写蛇肉的补益之处,贴到一楼大堂上。”
小李掌柜略有些惊喜,一脸钦佩地开口:“主子英明。奴才跟两位厨子商量多日,才想到这法子,没想到主子一听就能想到。”
段弘摆摆手,并不多言。
上辈子他失去了……之后,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排斥厌恶,不肯听御医所言好好保养身子,后来身子总会有些不得劲,遇到风雨天更是整日酸疼。
牛大山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方子,经常弄蛇肉给他吃。那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
为了让他吃下去,他竟然还去找了个湘菜厨子,隔三岔五就给他做各种蛇。
他就逐渐习惯吃蛇肉,也喜欢上了湘菜。
嗯,或许更喜欢的是牛大山背后的心思。
当时的满腔愤懑苦涩,如今想来,竟满满的都是甜蜜。
感谢上天,让他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现下整改珍馐楼,他就立马想到了湘菜。
那厢,小李掌柜还在继续介绍。
“这是剁椒鱼头。这款菜色,打算做成每日限量出售。每日凌晨出发去津城那边采购新鲜的鱼材,回来当天做完。所以这款菜会比较贵,主要是推给贵人们的。”
“竹筒粉蒸排骨,辣味合蒸。这两款是做家常类荤菜。”
他看看两位打量菜色的主子,略微犹豫了下,才从小二托盘里端出两盘菜,声音有些紧张:“这是毛血旺,这是干锅肥肠。”
段弘见他这样,不禁莞尔,瞬间明白他在紧张啥。
倒是章朝旭有些奇怪:“毛血旺?这名字忒奇怪。这做的是啥?”顿了顿,反应过来,大惊,“肥、肥肠?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小李掌柜见他这般吃惊,陪笑道:“是的。干锅肥肠,取得就是,咳,猪下水里的,那个大肠做的。”
章朝旭怪叫:“那能吃吗?那多脏啊!你怎么给小爷上这些个菜?!”
小李掌柜抹了把汗:“奴才、奴才这是打算将这个菜推给平民的,只是作为招牌,怎么也得呈给主子尝尝……”
“没事儿,这个我吃过。”段弘打断他,对着章朝旭坏笑,“放心,待会你吃了可就停不了口了。”
“你、你真吃过了?”章朝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段弘没管他,朝小李掌柜点头:“你继续。说说这毛血旺。”上辈子他可没吃过这个。
至于猪大肠,咳咳,那是个意外。
不小心又想到上辈子跟牛大山相处的细节,他心内叹了口气。
大牛这才走了一天,他就开始想他了。
“这毛血旺,是取生鸭血,加毛肚杂碎等辅料炖煮而成的,麻辣鲜香,味浓味厚,最重要的是分量十足还不贵,家底薄一些的,两三个人点上一份,也尽够了。”
段弘瑾打量了眼那一大盆的毛血旺,确实如他所言分量十足满满当当。
此外,小李掌柜还呈上几份素菜,包括油辣冬笋,手撕包菜等。
完了,小李掌柜欠身:“本还有一味红煨鱼翅想呈给主子尝尝的,因鱼翅需要隔夜泡上,今儿就没法做了。望主子见谅。”
“无妨。本就是爷我突然到访,日后再尝也行。”
“谢主子体恤。”小李掌柜顿了顿,吞吞吐吐地道,“还有一味红炖甲鱼,介个,因是大补之物,介个,不敢轻易给主子做。”他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想了想,急忙又补充道,“日后主子想吃了,提前吩咐一声即可。”
章朝旭愣了愣,顿时哈哈大笑:“不不不,你做错了。你就应该做上的。你家主子坐拥多少美人啊,是该补补。”
“……”段弘瑾懒得搭理他,转对小李掌柜点点头,“行了,我们先尝尝。有事儿再叫你。”
小李掌柜忙哈腰,领着小二退了出去。
段弘瑾朝边上安静站着的安管事示意:“安叔,坐下一块儿尝尝,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安管事犹豫了一会,就恭敬地躬身领命,挨着圈凳边坐下。
下人麻溜地补上一套餐具。
为得安叔不自在,段弘瑾也再不多说什么。
章朝旭轻咳了咳:“吃饭吃饭,饿死了。”扶起筷子就打算开吃。
段弘瑾忙制止他:“慢着。”不等他问,转头看向他的贴身侍从,“去,给你家爷提壶凉白开来。”
章朝旭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勾唇坏笑的段弘瑾:“这不是有茶吗?而且,我不喝凉白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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