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说您弯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舟踏翠
“主子,您若是不喜欢聆梅俩人,那让听涛听风上夜也行。”
“爷不需要下人值夜,听涛听风继续在院子里听吩咐就行。”
“主子,您身边怎么能离了人呢?”安管事不赞同。
段弘瑾朝李管事摆手,让他先退出去,然后轻咳一声:“就让大山值夜好了,他得适应适应。”他有些心虚地解释道,“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届时不方便带侍女。”
牛大山抬眼看他,眼光灼灼。
“主子要出远门?”安管事迟疑,“届时不能带上听涛他们?”
“不行,路途遥远且危险,带着他们也是累赘。”段弘瑾一口拒绝。
“危险?”安管事有些急,“既然知道,主子何须亲自涉险?何不安排下人去?”
段弘瑾摇摇头:“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而且,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险,有大山等人就足够了。只是带着下人不方便罢了。”
安管事闻言这才作罢,转回原话题:“既然如此,那就让……等等,牛队长白日里还需要负责您的安全,倘若值夜,怕是太过劳累。而且,不知道牛队长是否愿意?或者让其他侍卫参与轮值?”
“无妨。”牛大山回答得略显急促,“属下愿意,不需要他人一起轮值。”
头次见他语速如此快,段弘瑾暗笑不已,脸上跟着作出迟疑状:“虽说我夜里不常起来,但是大山身为队长,确实是责任重大,要不还是让其他侍卫一起轮值?”
安管事跟着点点头:“这样最好,多带些侍卫,轮值的也不至于太累。出门才安全些。”
见他们讨论至此,牛大山黯然。
段弘瑾再次轻咳一声,掩住到口的笑意,为他难得的情绪外露而欣喜,只是脸上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我就信任大山一个,其他人进我房里,我怕是要睡不着了。”
安管事也跟着皱起眉头:“那可如何是好……”
牛大山听到段弘瑾的话,眼前一亮:“既然主子不常起来,属下也不需要整宿不睡。况且习武之人警醒,主子只要醒来,属下立马就能反应过来的。属下保证必定不会影响白日的护卫。”
段弘瑾斜睨他:“当真?”
牛大山向来沉稳的深眸难得的带上欣喜:“回主子,当真。”
安管事想了想:“主子,要不试试吧。反正这会还在庄子里呢。就算牛队长累着了,也不碍什么事。”
段弘瑾这才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继而皱鼻,“那大山你得学着伺候我穿衣梳洗啊。”
“是。属下愿为主子分忧。”
段弘瑾伸手拍拍他手臂:“辛苦你了。”转而对安管事吩咐,“安叔,大山又要当护卫头子又要近身伺候的,总归还是辛苦了,这段时日就让他跟我一起用膳吧,让厨房做饭菜的时候多做些。他可能吃着呢。”最后还不忘调笑一句。
安管事一脸欣慰:“诶,主子心善。”
闻言,段弘瑾有些心虚。
安管事没注意,继而谈起安排:“那牛队长是住角房还是直接睡在外间卧榻?”
“卧榻吧,省得隔得太远,大山光顾着注意我房里的动静,睡不踏实。”段弘瑾挑眉笑看牛大山一眼。
安管事点点头:“那我回头让人把东西准备好。”寝具什么的。
牛大山见决定下来了,就不再发话,随他们安排。
能近身伺候主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待安管事退了出去,段弘瑾瞪着牛大山,恶声恶气道:“为了罚你,爷可真不容易。要是敢伺候的不妥帖,你就给我等着!”
“是。”牛大山应道,“主子,过段时间出行的事儿,是哄安叔的?”
“当然是真的。”段弘瑾白了他一眼,“这样安排,既能罚你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又能为以后出行做准备。”还能借机亲近,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一举三得。“爷真是太聪明了!”他得意洋洋道。
“嗯。主子英明。”牛大山自然不会反驳他。
因午饭用得晚,俩人的晚饭也就简单地用了些。
饭后,段弘瑾在书架上翻出一本杂记,窝在正房卧榻上即是接下来牛大山要歇息的地方怡然自得地看起书来。
牛大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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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早就赶去洗漱换衣。
赶了大半天的马车,牛大山那身黑色褐都成灰色的了。
也就他不嫌弃他而已!
晚点都要歇息了,他当然要去打理干净,否则一会怎么伺候他?
虽然捧着书,段弘瑾的心思却早已飞到牛大山身上。
想着那隐在衣衫下面的结实身形,他……
撩起宽大的袖口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段弘瑾暗唾了一番自己。
“主子。”牛大山无声无息走进来。
“嗯?”段弘瑾瞬间回神,亮如白昼的烛光里,脸上红晕简直不能更明显。
牛大山愣了一瞬,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主子,热水已经备好,该洗漱安歇了。”
“哦。”段弘瑾乖乖合上书,随手放到一边,放下腿,套上鞋子:“换洗衣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牛大山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可要属下伺候您沐浴?”
段弘瑾摆摆手:“不需要!”怕他多想,忙接了句,“往日我也不爱旁人伺候我沐浴。你在外边候着就行。”
听到他这么说,牛大山浑身气场愈发柔和。
段弘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两声,就转过去往里走。
这正房格局规规矩矩,中间正堂会客,往东是小书房加起居间,牛大山晚上歇息的卧榻就安置在这儿,再过去就是主人卧房,卧房另一边连着耳房,充作洗漱间。
正堂往西,则是一间小花厅,日常用饭就在这儿。
再过去的西角房,则是正院里的私库房。
至于听涛听风,则在外边的西厢安置。
段弘瑾走进耳房,隔着屏风只看到萦绕的雾气。
绕过屏风,挥开雾气,他这才看清浴桶里只放了大半桶热。
“大啊!”他回头,立马被身后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不禁微怒,“你跑进来作甚?!”吓死人了!
“……属下知错。”牛大山痛快认错,看来下回得放重脚步,省得吓着他,“属下第一次弄这些个,需要劳烦主子看着些。”
说罢,也不等段弘瑾回复,俯身提起地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
眼看着差不多了,他停下来:“主子,试试这水温合适否。”
段弘瑾挑眉,伸手探进去搅了搅,回:“再烫些。”
牛大山再次往里倒了半桶:“如何?”
段弘瑾再试:“可以了。”顿了顿,“你出去罢,有事儿我会喊你。”
“是。”牛大山放下桶就推出去,脚步罕见地有些凌乱地。
第012章
段弘瑾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看旁边备着的水还挺多的,还自力更生地把头发胡乱洗了洗,期间捣鼓得浴间乒铃乓啷的。
外面的牛大山担心地问了好几次,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自己倒腾完毕,才穿着寝衣散乱着湿发,施施然走出来。
牛大山二话不说就翻出块干净的布巾,直接走到他身后,把他的长发抓拢包住。
挥手示意边上候着的听涛听风进去里面拾,他托着段弘瑾的湿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到起居间。
段弘瑾径自走到卧榻坐下,随意踢掉鞋子,把腿挪上卧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盘腿坐好:“好了,擦吧。”
牛大山笨手笨脚地把布巾垫在他背上,再去拿了一块干布过来,粗大的指节一点一点地给他顺着乱糟糟的湿发,动作轻柔笨拙。
段弘瑾背对着他,只能在烛火倒影中看到他的动作,仅仅如此,都能想象得到这块木头的小心翼翼。
不过
再一次被带着粗茧的指尖擦过耳尖、脖颈,段弘瑾不干了!
“你磨磨蹭蹭干嘛,快点擦!”
王八蛋,这是犯规!这是撩骚!有本事你倒是动手啊!
他恼怒地扯了扯衣摆。
幸好寝衣宽松,否则不就糗大发了?
正全神贯注给他捋头发的牛大山怔愣,不明白好端端地他发什么火。
恰好他那满头乱发也顺得差不多了,他就默默地运起内力帮他烘干头发。
段弘瑾只觉得头上暖意袭来的,想到上辈子同样的场景,恼怒也消散许多。
“大山,”他想了想,打破宁静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
牛大山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回主子,没有。”
段弘瑾翻了个白眼:“你这木头,能不能聊天了啊?难道你以为过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属下只想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伺候主子,直到主子不再需要属下。”牛大山语气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段弘瑾心里微甜。这木头还会说情话了?
但是天还是要继续聊得。
“若你不是王府侍卫,也不是谁的侍卫,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百姓,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大概,就是种田打猎吧。”
“若是那样,你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人吗?”
“想过的。”
“那你觉得她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脾气?”段弘瑾眯眼,明明是自己提起的话头,见他回答了却又有些不悦。
或许是烛光太过柔和,或许第一次近身帮主子擦头发让他太过放松,牛大山眼神柔和地看着他的发旋和致的耳尖:“他应该是有些娇、有些傲、有些调皮、有些蛮横,偶尔也会体恤下……他人。喜欢好吃的,还喜欢撒娇。笑起来特别好看,生气了也……”他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打住。
段弘瑾这会儿听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说他呀,还以为他想娶妻生子去呢。
不过,合着他基本都是缺点?
“你怎么喜欢性格这么糟糕的人?”
“嗯,属下就喜欢这种。”
段弘瑾脸上有点烧,轻咳两声:“若是成亲了,你想要几个孩子?”
牛大山抿了抿冷硬的薄唇:“不会有的。”
“就让你想象,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段弘瑾锲而不舍继续问。
“属下不想要孩子,属下只想要……”牛大山声音渐轻。
段弘瑾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牛大山见他头发都干得差不多了,起布巾站直身体,“主子现在安歇吗?”
“啊?哦。”
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晚了。
反正就是瞎聊,段弘瑾也没强求他回答。
他转身挪出榻沿,腿放下来随意一套,趿拉着鞋子就往房里走。
“明儿早些叫我起来,我想到处逛逛。”
“是!”
进了房,爬上床,踢掉鞋子,躺下。
牛大山跟着他走进房,先点燃中间桌上的莲花灯座,然后走到床前。
看到乖乖躺在床上望着他的主子,他心里软成一片。
牛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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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身把床里的薄被拉开,轻轻盖在他身上,眼神飞快地扫过他的脸,直起身。
段弘瑾笑话他:“大山你做这些还挺顺手的嘛。”
牛大山沉默不语。
卑劣如他,整日藏在阴暗的角落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心里,他已经无数次地取代了那些千娇百媚的侍女、一遍一遍地想象着当下这般亲近伺候他的场景,如何会不知道怎么做呢?
段弘瑾也不过是调侃一句,揉揉眼睛:“那大山你也早些安歇。”
牛大山点点头,放下两边床帐拉好。
我的主子,好眠……
对着繁复厚重的床帐,他心里默念了句。
继而转身,将案桌上的银质五枝烛台逐一吹熄,留下一盏莲花灯座,才退出卧房,回到刚刚的起居间。
眼睛一扫,就看到主子刚留在卧榻上的书。
他走过去拿起。
《西宁见闻录》?
他皱眉。主子怎么突然对西宁感兴趣了?
想不明白,他小心地把书放到桌子上,吹熄所有烛火,翻身上榻。
暗香浮动。
是主子身上的味道。
主子刚才在这卧榻上坐卧,现在也仅仅躺在一室之外……
他有些燥热地拉了拉衣襟。
不能想!
深吸了口气,牛大山默默背起枯燥的功法。
一夜好眠。
或许是知道牛大山就在外面,这一夜段弘瑾睡得格外香甜,中途完全没有醒过。
天边刚擦亮,牛大山就起来了。
轻手轻脚打好水。
洗漱,练武。然后就着凉水草草擦洗掉□□上身的汗渍,才套上衣衫。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差不多是往日主子起来的时候,就打发听涛俩人去领膳。他则跑去打了热水回来,并调好一盆温水,端着走进内室。
桌上的莲花烛台早已熄灭。
牛大山轻轻把水盆放好,好烛台,再走到床前,拉开床帐挂好。
床铺里的段弘瑾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放在枕畔,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正睡得香甜。
平日里白皙的脸颊睡得粉扑扑的,更显艳丽。
牛大山弯腰,缓缓伸出手,隔空细细描绘他致的眉眼、小巧的鼻翼、形状优美的唇……
壮硕的身体不自觉地俯低,一点一点靠近床上那安睡的人,唇上甚至已经能感受到那柔软的
段弘瑾皱了皱鼻子,似乎是被他急促的气息惊扰,抬手在面上胡乱挥了挥。
牛大山如梦初醒,刹那间站直身体,避开那挥舞的手,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看着那又睡了过去的人,牛大山轻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半晌,才强自镇定下来。
等再次睁开,眼底又恢复往日的幽深无波。
“主子。”为防止自己再次失控,他不敢靠前,站在床边低唤。
想要叫醒他,却又不自觉放柔声音,生怕惊扰了他的睡梦。
段弘瑾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主子。”牛大山略微加大了点声音。
段弘瑾纤长的睫毛微动了动,掀开一条缝看过来。
狭长的含情目带着迷蒙睡意,配上那过人的容颜……
牛大山呼吸一窒,某个部位蠢蠢谷欠动。
“大山?”段弘瑾打了个哈欠,眼角泌出泪意,“什么时辰了?”揉揉眼睛,发现半天还没得到回答,他奇怪地看过去。
“大山?”
牛大山恍然回神:“……主子?”声音低哑。
段弘瑾是谁啊!
上辈子跟他滚了这么多床单,一听他这声音,再扫一眼鼓鼓囊囊的某处,还能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瞬间清醒过来,拥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傻站着干嘛?问你什么时辰呢?”
现在可不是做坏事的时候,他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万一……
“回主子,辰时正了。”牛大山敛眉,一副沉静的样子。
熟悉他的段弘瑾扫了一眼他绷紧的颈部肌肉,突然安心下来。
他俩现在这般状况,按着这大木头的个性,肯定是严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他顿时高高兴兴地爬起来,自己利索地剥掉寝衣,仅着亵裤、裸着上身就往他跟前凑。
“衣服呢?快伺候爷穿衣服。”
低垂着眼的牛大山冷不丁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慌忙退开几步,抓过衣服就往他身上套,完全忘记规矩一事。
段弘瑾撇撇嘴。
拾妥当,用过早饭,俩人加上四名护卫,六骑大马威风凛凛地出门去了。
美其名曰:巡视田庄。
昨日里牛大山就跟李管事打听清楚了田庄范围,不怕走丢,自然就没带旁的下人。
段弘瑾不肯带下人,其他人自然是听之任之。
立夏刚过,这会儿天气晴好,微风习习。
几人晃晃悠悠走着,一路都是挂穗的小麦田。
偶尔看到农人在田间劳作。
段弘瑾引着马儿靠近牛大山:“大山。”
“主子。”
“我想找个农家歇歇,顺便看看庄子人家怎么生活的。”
牛大山点点头,表示了解,就准备打马到前头去看看。
“诶等等,”段弘瑾忙叫住他,努努嘴示意其他侍卫,“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怕得吓着人了,你让他们回去或是自己散散去吧。在这田庄里,一眼就能看到边,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啊。”
牛大山抿紧唇,皱眉看着他。
主子这是早有预谋?
段弘瑾轻咳了咳,瞄了几眼侍卫们,确认离得都不近,遂伸脚踢了踢他小腿:“况且,不是还有你嘛。”语气中不期然带着点撒娇。
牛大山忙移开目光,思考半晌,才勉强点点头。
段弘瑾小声欢呼。
第013章
往前行了一段路,远远看到了村子,牛大山才挥手让侍卫们离去。
段弘瑾好奇:“大山,你是让他们回去?”
牛大山摇摇头:“只是让他们在附近溜达。”
“那他们中午吃啥?”他们可没带干粮。
牛大山眼底闪过笑意:“府里的侍卫都是我跟陈二训练出来的,出门在外,随身都会带些调料。”往不远处的小山头一扫,“随便打点猎物什么的,不就是一顿了吗?”
段弘瑾两眼放光:“打猎?下午我们也去玩玩?”
牛大山皱眉:“不行。”
“为什么?”竟敢反对?这木头是要造反!瞪他!
“主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主子进山,要做好准备才能去。”牛大山不管他的瞪视,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段弘瑾皱皱鼻子,轻哼一声,扭头腿一夹,放开缰绳哒哒哒就往前小跑而去。
牛大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会儿还早,村子里的壮劳力估计都在田地里。路上没有几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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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几个看到他们俩,也是远远避开。
段弘瑾忙喊停牛大山,俩人在村外道旁下马。
这年头,马可是金贵玩意儿,不是达官贵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些村民根本不敢偷。
再说,这马儿都是府里养出来的,大山一声哨声就能回来。
俩人把马儿直接留在这小树林里,就往最近的一户农家走去。
竹篱笆,绿菜畦,低矮棚屋养鸡鸭,另有三两间灰瓦房。
段弘瑾站在篱笆外往里张望,菜畦里一垄一垄绿油油的绿叶子菜,还有爬在架子上的藤叶。
他指了指藤条上的叶子:“大山,这是什么菜?我怎么好像没吃过啊。”
牛大山有些尴尬:“属下不知。”
段弘瑾眨眨眼。
想想也是,这个只知道练武的木头哪里能知道农桑之事。
他探手进去掐了一片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怪怪的,这要怎么吃呢?”
“贵、贵人这是……?”惊疑不定的声音。
早就发现有人过来的牛大山巍然不动,稳稳地站在段弘瑾身侧。
段弘瑾抬眼看去。
一名穿着粗布葛衣的老头儿站在不远处戒备地望着他们,看到段弘瑾的时候,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惊艳。
他心虚地把手往背后一放,顺势把藤叶扔掉,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老人家,我们经过这儿,想讨碗水解解渴。”
老头儿来回打量了俩人几遍,见他衣衫华贵(段弘瑾:并不,爷今儿特地穿的朴素了!)、容姿逼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加上旁边跟着的这壮汉,明显就是护卫下人什么的,而自家简陋,也不怕他有什么企图,遂点点头:“贵人不嫌弃的话,请跟老汉来。”
段弘瑾俩人绕过篱笆,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老头儿等他们走近,才步伐稳健地在前头带路,边走还边喊:“老伴儿,倒两碗水到堂屋咧。”
“好嘞!”屋后传来老妇人的爽快回应,“要水干啥子咧?”
“有客人咧!”老头儿回了一句,就领着他们走近堂屋。
段弘瑾跟着踏进去,眼前一暗,眨了眨眼才适应过来。
上首是炕桌,下首摆着一张方桌并几张长条凳,窗户开得小了些,显得室内有点昏暗。
他估摸着这是为了冬日暖和,窗子才做得这么小的。
老头儿不知道从何处拉了块布巾出来,擦了擦桌子和凳子:“坐,请坐!一会我家婆娘就会端水来,贵人稍坐一会儿。”
“谢老人家!”段弘瑾似模似样地行了个拱手礼。
老头儿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小事儿。”
段弘瑾这才提起衣摆坐下:“老人家也坐吧。”见老头儿迟疑地看了一眼牛大山,“不碍事的,坐下说会话。”
老头儿略一犹疑,摸摸脑袋:“那老汉失礼了。”说罢,小心翼翼地挨着凳子坐下,双手规规矩矩摆在膝盖上。
段弘瑾见他坐下,才侧脸斜睨一眼牛大山。
牛大山目不斜视在他身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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