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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不过说实在的,贺情除了高中的时候,兰洲失恋,为了刺激兰洲,贺情在百度上看了些苦情诗……好吧,还有一点点艳诗,其他正经诗词还真记不得几句。
他被应与将这么一说,诗兴大发,满脑子都是什么,但使蓉城贺少在,从此应总不早朝这种句子,脸一红,心中暗骂,怎么自己谈个恋爱还一天天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的,这特么少男情怀总是诗啊。
不过现当下,在自己憋不出几句诗来的情况下,要现安抚一下应与将这个老男人的情绪。
贺情眼一眯:“今晚只适合作现代情诗。”
眼皮一跳,应与将问:“来几句。”
贺情装模作样地咳一声,努力回想初高中学过的现代诗课文,道:“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金港……”
应与将皱了眉,冷声道:“这什么情诗?”
他等了几秒看贺情没吭声,刚想别过脸去问,旁边副驾驶坐着的人就松了安全带,一下坐直了身子,开口的话语都带着紧张,字字咬得清清楚楚。
“这是……”
贺情喉头一梗,鼓足了勇气继续说。
“喜欢你。”
应与将怔愣。
被包了场的金港赛道里,除了点点星光为他们照路以外,其他地方一片黑暗,近处唯一的光源在贺情看来就是应与将的眼睛。
他解了安全带,正准备上半身往驾驶座上凑一点儿过去,就听到应与将哑着嗓子,认真地说。
“贺情,我也喜欢你。”
这句入了贺情的耳里后,他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得极快,比他平时飙车跑赛道的时候还快,快过了在拉力赛撞树上的那一瞬间,快过了他平时听到应与将一丁点儿消息的时候,快过了他生日那晚被应与将按在引擎盖上的那一刻。
甚至,比在龙泉山被应与将摁在后备箱里接吻的时候还快。
他最受不了应与将喊他全名,从认识开始,每次一喊出来,他就跟吃了药似的兴奋,那感觉压都压不住。
脑子里电影回放似的开始浮现出他认识应与将之后的一切傻逼举动,包括跟踪,吃应小二的醋,故意找麻烦,找机会隔应他,等等,最后到今天,发展成了眼前这样。
贺情回过神来,张嘴就说:“你都上了我的车了,就是我的人了。”
生怕他反悔似的,贺情又加一句:“实在不行,我上你的车也成。”
“以后,你跟着我。”
贺情坐在副驾驶上,听应与将来这么一句,觉得周围的电流一阵莫测变换。
时间也渐渐变慢,甚至想就停在这一刻。
“在成都,我会好好打拼。”
“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这座有你的城市里。
应与将一字一句地说,心中无数言语表达不出,最终都化作寥寥几句,每一撇一捺却都带着属于男人之间的坚定,都格外有分量。
他握着挡杆的手有点出汗,别过脸去看贺情。
“以后,我站在你身边。”
贺情低垂着眼,暗夜的朦胧灯光下,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你还是坐着吧。”
应与将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有点懵,转过头去看贺情。
后者伸手一勾他脖子,身高的问题,贺情半跪着在座椅上,弯着腰,挡了一大片挡风玻璃,俯下身来,凑近了说:“你站着,我不方便吻你。”
哪儿能站着啊,老站着他不心疼么,应与将是男人,他也是,总不能事事都让应与将护着他吧。
况且,他觉得应与将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很好。
应与将伸手去揽贺情的腰,何奈这跑车里面装两个一米八几以上的大男人本来就挤,更别说想乱动了,一伸臂没揽过来,有点儿破坏气氛,贺情硬是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手肘撑着驾驶座的椅背,被应与将像之前那样捏着下巴,又摁着后脑勺吻了。
贺情这次在上,完全占据了主动,咬着他的唇角细细地吻,想把刚刚应与将说的每一个字都拆吃了入腹,用唇舌去碾过应与将的,再啃咬一般地去招惹应与将的喉结,咬得后者浑身一颤,沙哑着的嗓低吼出声。
应与将一双手掐着贺情撑在半空中的腰,掐得贺情脸都红了,腰也红了,眼尾也跟着红起来,红得应与将心尖儿都跟着发烫,额头抵上他的,低声道:“贺情……你答应我了。”
最最受不了的两个字儿又被应与将这么一喊出来,贺情觉得身上热,又不敢说,梗着脖子去咬应与将的耳朵,含糊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叫我全名啊……”
耳朵被小尖牙这么一叼,应与将憋得人都要崩溃了,这会儿想不出还能叫什么,他以前那些小情人,哪个真心捧着脸亲过,哪个认真搂着吻过,他跟贺情在他看来简直纯得不行,这下还被要求不叫全名,实在憋不出。
想了会儿,应与将压着嗓,还是闷闷地喊了句:“贺情。”
贺情头都要炸了,手也酸,在他耳朵上狠咬了一口,放手了,身子往后靠,靠上副驾驶的椅背歇着,嗔怒道:“不是让你别特么……”
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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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了一下,情儿这名字也不能让应与将叫啊,叫贺情都够要命了,再叫声情儿,他去跳府南河死了算了。
两个人一顿乱七八糟地表白完,都各自坐在驾驶座上喘气儿,贺情瞪着眼看那辆乔治巴顿,眼底跟蹿了邪火似的,烧都烧不完。
应与将坐直了身子,没去开车内的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声儿还有点哑:“车还看么。”
又提起这辆车,贺情不喘气了,这下又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回话,就见应与将伸手,把这辆centenario点燃了火。
整辆车启动的那一瞬间,前脸探照车灯打开,一片刺眼的光亮起,照亮了这桥下漆黑的大半边,也照亮了那辆乔治巴顿的前脸。
贺情抬眼去看,看到那辆乔治巴顿的车牌换了。
从“京ayc888”换成了“川ahy112”。
贺情一愣,侧过头去看应与将。
应与将侧脸的轮廓又被照了个通透,英气而粗野,在冬日的暗夜里被风吹得有点儿冷酷,帅得贺情又要走神了。
应与将说:“是我和你的名字。”
贺情眯眼去看后面那三个数,说:“112?你揍我那天?”
应与将无奈,差点儿没憋住笑,伸手去捏他后颈,回道:“是遇到你那天。”
“也是你生日。”
我靠,生日即结婚纪念日啊。有了喜欢的人就是这么着的,遇见的那天就得开始算是心心相印,在一起的那天,就得算是金婚银婚了。
不过贺情还是有点儿纳闷,毕竟那天虽然晚上约了大型的局,但知道那天是他生日的人还不多,往年他也不会大肆操办:“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应与将面不改色地答:“你户口本儿上未婚还是已婚我都知道。”
贺情一笑:“未婚还是已婚啊?”
应与将转过脸去看他,眸里的情绪看不清晰:“现在是已婚。”
贺情只觉得浑身笼罩着一股暖意,直往心头上冲。
完了,这他妈才一个月多,贺情就给人拿下了,私定终身,闪婚啊。之前把时间兜兜转转地算,都以为有两个多月了。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贺情又臭屁地挺享受,每次一单独跟应与将呆久了就觉得犯瘾,他伸手到车内车门上的侧兜里,摸了包marlboro草莓爆珠出来,又火速拿了打火机点上,猛吸一口,把车窗摁下来,弹了烟灰出去。
贺情“嗳”了一声,刚吸了烟,盯着那个晃眼的车牌。
这可是应与将不知道了多少心思送他的礼物……
成都的车管所,想要块自选的牌子,哪儿那么容易,那么快?应该是去拉力赛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可能就是在送车之后的那几天了,这人……天天藏着掖着,现在憋不住了?让自己纯纯地单恋了那么久,心里指不定多高兴。
贺情想着,又想使坏,烟抽了几口,声儿也带了点哑:“早上那六神味儿好闻么?”
应与将现在鼻尖一股熟悉的草莓味儿,哪还记得早上那淡得只有近身才嗅得出的薄荷:“好闻。”
“这个呢?”
贺情说完,掐着滤嘴,猛地吸了一口烟,又探了身子过去,应与将坐着没动,转过脸来看他在烟雾里缭绕得更加好看的脸,迎面就是贺情殷红的唇,在缓缓吐出白雾。
应与将低头,张嘴,吸气,把那些烟雾一缕一缕地往肺里送。
一口烟吐完,贺情感觉指尖发烫,回过头去看,低喊一声:“我草,烟要烧着手了……”
后脖又被应与将摁着往下一压,按住给吻了。
然后应与将用中指和无名指夹过贺情指尖的烟头,手伸到窗外,拇指和食指的粗糙指腹一用力,搓灭了烟头,撮了一小团火星,纷纷掉落至地面。
外面冷风一卷,把那小火星给熄灭了。
贺情眼尖看到了,发不出清楚的词汇,哼哼唧唧地:“不烫么……”
他曲起手肘去抵应与将的胸膛,被后者抓住手腕一按,倾身将炙热气息漫上耳畔。
“没你耳朵烫。”
两个人不嫌累似的,在车里亲了个够本,亲得贺情骂,明天后天的份都没有了,才被放开,停下来都相顾无言,完全没了刚刚互相撩骚的劲儿。
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拿着乔治巴顿钥匙的贺情忙不迭想开门下车去挪车,被应与将伸手给抓回了车内,说今儿还是坐这辆centenario回去,那辆乔治巴顿明儿一大早有人来开到加贝集团去。
从南三环回南二环的路上,贺情开窗户吹着冷风,又被应与将伸手把车窗摁上去了。
贺情一乐,也不管安全带勒不勒了,把座椅靠背调直了点,带点儿小自豪地说:“你管得真宽,能不能……”
应与将往左打转向灯准备超个车,道:“能不能什么?”
贺情也是个欠拾的,哼哧道:“能不能以后宽窄横竖都管!”
这句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欠,又补一句:“不过刚刚,被你亲成那样,在那儿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虽然有几个亲亲,明明是他先撩拨应与将的。
应与将冷笑一声,说:“难得你还有怕的事儿。”
贺情咳嗽一下,试图扳回一局:“男人嘛……好面子。”
应与将又超了一辆车,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道:“以后教你怎么做男人的男人。”
贺情面上一红,心中跳脚,在一起之前感觉挺正经,怎么现在说个骚话还没完没了了,最关键是还板着一张脸说,这不是刻意撩人于无形之中么!
算了,认栽了。
路还长着,还有好多赛道没跑,好多话没说。
你慢慢教我。
第三十二章
晚上回了家,贺情拾完毕把手机打开一看,置顶的那簇小火花,也就是应与将的微信号,把头像改成了贺情小时候的照片。
还是证件照,刚参加完六一儿童节晚会拍的那种。
不过挺可爱的,特别白净一个小男孩,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小时候眼尾还没现在这么翘,眉心一点红印,两边双颊还有腮红,前额的碎发拿橡皮筋扎了个叮叮猫,看起来像个小猴子。
贺情呼吸一窒,一边嫌弃自己小时候长得丑,一边发个消息过去。
不加贝:应总你这样像个怪蜀黍
不加贝:你他妈翻了我朋友圈多久
我靠,这张照片得是自己前年过生日的时候发的了吧,自己虽然不爱发朋友圈,但好歹三五天一条,应与将这怕是把他老底都翻出来了?
那边儿应与将正站阳台上一日三省吾身,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面上掠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手冻得打字都难受,默默把头像换回去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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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臣那张照片。
不加贝:??????
盘古名车馆:你不是不喜欢。
贺情在床上躺着,拿着手机都想给应与将打视频了,但心中默念一句小别胜新婚,还是别太腻歪。
看应与将把头像换回去了,还发这么一句,来劲儿了,又犟得慌,不想低头。
再一刷新,应与将把头像换成了一张赛车图,点开一看,是一辆蓝白相间的laferrari。
贺情觉得眼熟得很,但他对拉法确实不感兴趣,没太大印象,总觉得这车在哪儿见过,靠着床头想了老半天,又去微博搜了一通,才反过来这辆车他开着比赛过……
不加贝:应与将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他等了一会儿,心跳得特别快,等来应与将慢吞吞地回复一句:快睡吧。
贺情心里暗骂一句,嘴硬的奔三男人,然后把顺手把应与将的备注改了,改成一颗红彤彤的爱心。
玩儿了一会儿手机,睡觉前,贺情侧卧在床上,脸紧贴着枕头,蜷缩的睡姿,两眼盯着置顶的那颗红心看了好一会儿。
那颗红心仿佛在和胸腔的那颗一起跳动,跳动……
在手机屏幕上的那颗,也都快要蹦出来了。
一大清早,贺情觉都还没睡醒,被风堂一通电话吵起来,那边dj声震天响,贺情正想骂哪儿的傻逼酒吧大早上的就开始嗨,突然想起来风堂不就这个破德行么,索性作罢,声音软软糯糯地:“老子还没醒啊……”
把电话一摁,倒头接着睡了。
好几天没感觉睡得这么甜过了,做梦都能梦到他自己坐在一个哥特式建筑的顶尖上抱着塔顶,远方飞来一头翼龙,绕过城堡,围着他飞啊飞,飞近了一看是应与将的脸,鼻孔还喷着火,用尾巴把塔顶的贺情卷走,放背上,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贺情都要笑醒了,这是私奔吗。
……
文翁路,高中,教务处。
中午才在车馆里吃了饭,应与将就被学校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他进教务处的时候,刚推开了门,就看到应与臣傻子一样站在那儿,半边脸都是肿的,身后站了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都低着头,句话不敢说。
冬日的阳光从窗外洒下来铺了一地,往办公桌上都像覆了层碎金,应与臣站着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下巴扬着,衬着脸上的伤,像只斗败的小公鸡。
应与将今天来的急,穿了件很薄的黑色外套,把身形勾勒得非常完美,再加上车馆里洗车的人多,他脚上的靴子都还未换下,沾着点水珠,一脸寒气。
教务处里面的状况,他一进去就知道了。
校方,对方家长,应与臣。
这种三足鼎立之势,在应与臣十八岁的成长道路上,大大小小出现过不下十次。
只是这一次,应与臣伤了半边脸,但还好是肿的,不是划伤。
应与将放心下来,脸上严厉之色稍微缓解了点儿,看了应小二一眼,站定了脚步,对着老师一点头:“您好。”
应小二本来咬着牙想发火,硬是给忍下来,看到他哥一进办公室,眼眶都红了。
对方家长就两个,看应小二那边的家长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那眼神凶得不得了,操着一口不太利索的川普,大骂:“你咋个教你家娃儿的!打了人不道歉就想算了嗦!”
班主任在旁边气定神闲地喝茶,盯着应与将仔细打量,点了头算打过了招呼,也不出声。
应与将冷着脸,还算淡定,咳嗽了一声,没理那两个家长,转面儿对着班主任说:“王老师,情况确定属实么?”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车间去接一段断掉的水管,手机在兜里就开始响了,把手上的水在布条上擦干,应与将接了电话。
大概情况,就是说,应小二今儿早上六七点,跟班上一群男生,也就是刚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的那几个,又是去西南交大打球,碰到了一伙其他公立中学的高中生,说这个球场他们早就占了。
应小二混迹成都市区各大球场半年多,口碑不错球技也还可以,心中暗想,这地儿一直是他们四中的在打,怎么还杀出来一队没见过的?
于是他一大早上想活动筋骨,说那行吧,solo,一对一,斗牛。
对方也派了个人高马大的中锋来,跟打控球后卫的应小二一打一。
应小二那弹跳水平是出了名的,空接跳投样样不差,对方那傻逼中锋防不住他,三五回合就被打下去了,按理说,对方球队该拾包袱抱着球,滚蛋。
结果那边的人估计是耍赖,一个电话叫来了几个在交大读书的男大学生,看着应该是他们的哥哥之类的,大早上的瞌睡也没睡醒,挽袖子就要揍人,喊四中的让地儿。
本来应小二就是脾气差的主,看着跟小鹿斑比似的,发起火来冲得很,踮着脚都要跟比他高一截的人对上,把球一甩,不让。
然后,小眼瞪大眼的,打起来了。
那几个交大的学生算是成年人,长醒了的,看到真打起来了就去拉架,拉也没拉住。
还没等应与将回忆完,那班主任一点头:“属实。”
应与将扫了一眼四周,看那几个跟着应小二的男生眼熟,又问:“对方的人呢?”
班主任嘴角一抽抽,说:“医院,是脑震荡,估计得休息半个月……您看这,应与臣才转学过来多久,校外滋事,我们学校校规校纪也严格……”
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应与将点点头,后面几句没听进去,转头去看对方家长,又瞅瞅应小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应小二好歹有那么高的个儿,长得嫩气,一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高中生下手又没轻重,硬是把对方打进了医院。
应与将抬眼,音色清冷:“谁先动的手?”
对方家长见应小二一幅不知错的样,火也上来了:“他先动的手!”
应小二听了这句不乐意了,脖子一梗,吼回去:“是他先打我!”
这句刚说出来,对方家长年长些的那位男士,上前一步就要去打应小二,应与将身子一侧,挡住应小二大半个身子,直接抓住了对方家长的手腕。
应与将面色发青,咬牙道:“孩子之间的事,家长打回来,恐怕不妥。”
班主任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伸手把那家长拉开。
对方像是被应与将这冷眉霜目的样震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嚷嚷道:“给个说法!学校不开除这娃,这事儿就没完!”
应小二眼皮一跳,这学校不缺成绩好的人,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多一堆事儿,他可不想再读一年高三了。
他现在半边脸都肿了,疼得要死,还被拉着在这儿站着训话,简直了。他也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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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对方被揍的人都不怎么经打,几拳就给趴了,说不定在医院都是装的,还脑震荡呢,根本就没怎么往脑袋上招呼,他又不是没轻重。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但看他哥这憋着劲儿没处撒的样子,应小二简直后悔死了,又给他哥惹事儿。
他嘴一撇,觉得脸更痛了,伸手给捂了,轻轻喊了句:“哥,脸疼。”
应与将听了这句,伸手掐着应小二的下巴把人脸掰过来看,眼下面青紫成一片,一直肿到嘴那儿,拿手背一靠,热乎得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
倒是弟弟后面站的那一群“小弟”,看着没受什么伤,估计光顾着踹阴脚了,或者拉架。
眼神一黯,应与将半蹲下来,单手把应小二扔花盆旁边的书包一背,另一只胳膊把应小二往身前揽了,对着班主任说:“王老师,我先带应与臣去医院,后续的事,检查完再过来说。”
班主任站起身来,看看又想发作的对方家长,有些为难道:“您这……”
应与将没管那么多,转面儿对着那两个家长,冷声道:“我会给您一个交代,但是,我弟弟要是有半点儿问题,谁都跑不掉。”
然后应小二就这么被他哥一路从教务处拖到校门口停车的地方,塞进车内,把车门落了锁。
去华西的路不远,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偏头去看缩在副驾驶上的弟弟,叹一口气,心说还好没闹到公安局去,人家长直接找来的学校,估计也就是想赔钱了事儿。
这口气,叹得应小二提心吊胆,瞪着眼连忙说:“哥,你别……”
应与将没理他,手把方向盘抓紧了。
应与将问他:“还疼么。”
气焰被挫了的应小二一缩脖子,听他哥这么认认真真地问,声调都软了几分:“疼。”
去华西全身检查了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应与将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贺情都已经到丽思卡尔顿的包房里了,也就是风堂新开的一个套房。
说是兰洲新看上了个白富美,正给人办什么生日派对,请贺情过来一起庆祝。贺情现在看着人多就烦,有点儿后悔应了今天的局,还不如在家闷着擦车。
他看电话响了,划开接了,一听是应小二打架犯了事儿,心中直突突。
当年他们仨一起念了初中,再好不容易念到高中,虽然也犯过不少事儿,但还没折腾出什么大事来。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高考前夕的那个周末,跟班上一群人出来庆祝即将解放,就在科华北路那条街上,一处ktv里,风堂喝得有点儿多,从包房里出来要往卫生间走,迎面撞上一个喝得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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