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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刚刚下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总感觉多了辆车,或者是那请来的两个领导谁多带了人来,托他办事儿的那个朋友也来了,今晚算下来加他,不加各路保镖手下司机的,能上桌子的也就一共五个人。
他太久没出入这些场合了,这装修古风得,感觉下一秒能来个煮酒论英雄。
但今晚谁是英雄,还真说不清楚。
贺情盯着那大得跟高脚杯能比的酒杯,嘴角一抽抽,喊来路过倒茶水的小妹,问:“你们这儿有小点儿的杯么?”
那个小妹也是好玩儿,估计是这种场合,油腻的中年男人见多了,看到贺情眼前焕然一新,脸一红,头埋得跟鸡啄米似的:“有的,先生。”
贺情眼睛一亮,说:“那麻烦全换小一号吧。”
他行事光明磊落,干不出什么拿矿泉水当白酒灌的事儿,但今晚看那各路领导的盛况,怕是铁了心要跟贺情喝一遭。
摆酒的人又进来了,贺情看着那一桌的五粮液,喉咙都烧得痛。
妈的,他真的是,为了个什么啊……
拜他小舅子所赐,让贺情提前感受替小孩儿操心的生活了。
贺情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应与将最近面色铁青的样子,心中默默握拳。
酒过三巡,心准备的国宴菜没动几筷子,倒是席间推杯换盏没停过,贺情看那个大领导一副半酣的样子,自己都有点儿微醺了。
他手里拿着刚斟满的白酒,遥遥一举,顺着大领导的话接下去:“可不是么,当哥哥的,总是放不下心……”
宴席刚开始的时候,贺情看着昨天说有事儿的那两个人都来了,心中还放心了点,这两个人跟他那个办事儿的朋友熟,席间交谈不会太过尴尬,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大领导进门儿的时候,身后带了个人,那个人贺情看着眼熟,开口问了地界,对方说是北边儿的,贺情一拍脑门,目光如炬,面儿上笑得粲然:“单哥手下的?”
对方估计也是个戏,“哎哟”一声,顺着贺情反应做了个吃惊的表情,身子还往后退了一下,朗声道:”难为贺少!还记得我!“
贺情直咬牙,他妈的,应与臣的事儿,单江别那个孙子又要叫人来掺一脚!
结果一路喝到现在,贺情多喝了好几杯,才反应过来,这人特么的就是来灌他的,虽说这么多人,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但贺情一想起单江别那几个吹耳朵的动作,就觉得一阵恶寒。
大领导坐在上宾座,最中间,席间谁的表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看贺情发呆,有些不悦:“贺少,不胜酒力?”
不行,这事儿还没谈下来,再喝点儿呗。
贺情手一招,他那个朋友连忙站起身来给贺情把酒满了,一边倒一边圆场:“哪儿啊,张副,贺少那天天跟风家小子混着的,酒量还挺不错!”
操,坑我啊?
贺情头都大了,但好在还不算喝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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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杯子慢慢把杯脚往桌沿上一磕,笑道:“张副您说这笑的,哪儿有我贺情喝不下去的酒嘛?”
对方像是真心实意地欣赏贺情的爽快,抚掌大笑:“后生可畏!”
贺情这一杯都还没下肚,那个单江别的手下连忙站起身要给贺情斟满,贺情手一抖,给洒了桌上,一双桃花眼眯得半醉半醒:“还真是不好意思……”
他自己把五粮液的瓶身握起来,尽数往杯里倒了,重新斟满,一举:“我自罚!”
这回真的是酒过十来巡了,贺情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白酒的劲儿大,又一直被灌着,官商这关系在酒桌上简直就是各取所需,到他这儿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两个等级低点儿的,殷勤得很,不停地给贺情找话说,时不时帮衬一下提点出贺情的弟弟要转学籍的事情。等级最高的那个,就这么坐着,贺情不开口,他也不开口,这种事儿能不能谈成就讲个时机,都只是当面一个电话的事儿。
那个外国语学校不缺学生,且重本率非常之高,要是能把应与臣弄进去,估计按他的成绩,拼一下还能整到一个保送名额。
几杯烈酒下肚,那冲劲儿冲得贺情头痛,脑子一转,便咬文嚼字起来:“好久没见您了,听说……事儿挺多。不过这多事之秋刚过,冬天得多劳逸结合才是。”
被叫到的那个领导见贺情说话这么客气,也跟着一笑:“贺少哪儿的话,明明是你们这批小年轻的,不爱跟我们打交道……贺少,您看兰家那小子,最近也忙的,嗨,都没功夫见我!”
贺情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朦朦胧胧地没听明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面上仍是挂着笑强忍了,却一直在被那个北门儿的人死死盯着看,看得贺情只觉得背脊发冷。
贺情转过面儿去,似笑非笑道:“张副,您带的这位,挺不错啊。”
“还行,叫小陈就行,才跟的我,出来见见世面。”
那个大领导一笑,伸手招了那个小陈过去,对着贺情说:“涉世未深,恐怕贺少还多包涵。”
还他妈未深,估计是来卧你的。
贺情心中暗骂,表面上的笑容是一点儿都没变,笑得他脸都要僵了。
想了又想,贺情看好了时机,懒得磨叽了,索性直接把酒杯里的液体一口干了,又说:“张副,您看我拜托的那个事儿?有门路么?”
张副伸手取了一瓶五粮液拧开,手上动作没停,面上是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笑说:“贺少要帮忙,哪有一句话不成的事儿……小陈,电话。”
看着他摊开手去接手机,贺情才算放了点心。
于是贺情就那么坐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个当官的人,一个电话,寥寥几句,就把他这种办个事儿要摆酒的商人的大周折的环节给省了。
贺情心中暗自叹气,所以说再有钱跟有些当官的也比不得。不过后者也是起了高楼,一堆人等楼塌的事儿,瞬息兴亡,权势滔天与否,往往也就在那一念之间。
所以这么看来,还是有钱比较靠谱。
接下来这事儿就这么妥了,桌上的人都喝高了,兴致也来了,贺情又被拉着一通灌,灌到后边儿,那手机出来打电话的力气都没了,乖乖趴在那儿,眼睛睁着,面色潮红,五粮液都开始空瓶。
那个叫张副的,见贺情趴着,但自己还没尽兴,便又开始拉着贺情问起车价车市,这席间不了说几句来几口,贺情肚子里又下了点儿酒。
……
盘古今天业绩好,一口气卖了十二辆车出去,应与将想着过节,晚上带贺情去太古里转转,但这人中午说要午休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消息,自己忙着也没空去问,闲下来一看时间,才发现都已经快十点了。
应与将直接给贺情拨号过去,打了几个没人接,又往加贝打,那边说贺少今儿一天都没在公司。
联系不上人,应与将有点担心,再加上今天这种日子,如果贺情是出去玩了,十点就没接电话,那到了午夜不得嗨成什么样,也没跟他说去哪儿了。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安排时间行程去处一切自由,但贺情一般去哪儿都要报个备,今晚是怎么回事?
应与将把风堂的名片翻出来,按着上面的电话打了一个过去,响了没几声就接了,那边也是一脸茫然:“啊?情儿没跟我一起,他人呢?”
兰洲把头探过来喊:“贺情说今儿他早就有安排了!他妈的,还有人圣诞节想约贺情?谁啊?”
电话麦克风被风堂拿手一捂,转面儿去瞪兰洲:“是应与将,你家情儿的现役男友,男人中的男人,纯一不受,知道吗!”
兰洲白眼一翻,暗暗咬牙:“我靠……”
应与将在那边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也没功夫跟他瞎扯,冷声道:“能联系上他的手下么,司机,或者助理。”
风堂说:“司机我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等待的时间像是格外漫长,应与将盯着手机锁屏上时间的四个数字的最后一个,慢慢从2变7后,风堂那边来了电话,说贺情在御苑,今晚是有应酬。
知道行程就好,应与将松了一口气。
风堂又说:“但司机说,情儿进去快四小时了,里面的领导全都没出来,你去看看?”
只听得这边儿应与将快速地“嗯”了一声,道了句谢,把电话摁了。
自二环高架一路下来,穿城中心从繁华地段过了,他到御苑的时候约摸十一点,宽窄巷子旁边儿钓鱼台的停车场格外醒目,应与将巡视一圈,没见着贺情的车,倒是一溜儿的纯黑车,这排场看着就像是有什么官员在这儿用餐。
应与将到御苑门口了,就看着一个挺眼熟的人,刚想问,对方还先开口打了招呼:“应总!”
应与将点了点头,冷声道:“贺少在里面么。”
对方一愣,还没点头,应与将就等不及了,直接抓了那鎏金兽脑辅首,开门入了。
他多希望贺情只是手机没电了,仅此而已。
他一路穿过大厅,后面跟着两个经理,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脸凶相,都不太放心,还怕是知道今儿贺少摆台,来找贺少麻烦的……要是贺少在钓鱼台出什么事儿,他们这儿也别他妈想开了。
有个经理手上还抱着菜谱,跟着追了几步,拿着传呼机,提醒他:“先生,里面是张副和贺少,您……我,我们这儿,是钓鱼台,一切都是按照北京那个钓鱼台来的,模仿国宾馆,我们总管也是国宾馆下来的,我们安保也很严,等下如果您执意要闯进去,我们将采取……”
这句还没说话,应与将猛地止了脚步,一回头,眉头紧拧,面上一番凌厉之色,气势逼人,开口说话的声也是字字句句咬得极重。
“我在承包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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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年,你们这儿的老板,应该还没进过北京的钓鱼台。”
这句完了,他没功夫去看一张脸发白的这小经理,就听得耳边一声喊:“应总!”
这小经理脸色更白了,对着从后厨出来的总管哆嗦道:“总,总管……”
那个总管一看这两人就大约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忍着气儿没处撒,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当应与将只是来成都出个差,毕竟这人得势得快,倒得也快,处处传开,传到他们这儿,也不过是应总出了点事儿。
应与将这会儿没时间跟他叙旧,已经听到声音了,指着一个紧闭着的门,说:“您帮我把这门开了……”
这句话话音还没落,那扇门猛地开了。
贺情从里面几乎是跌撞出来的,趴在门边儿,脖颈连着白皙的脸红成一片,脑门儿上都滴着汗,身后站了几个中年男人,有两个伸手来扶他,有一个已经把贺情一只胳膊抓着了,嘴里喊着:“贺少?贺少?”
应与将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某根弦断了。
他冲过去把贺情扶起来,捧住他脸,见屋内地上放着一地的五粮液瓶子,见贺情耷拉着眼不吭声,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白酒酒气,额间还在冒汗,抬头问他身后的人:“喝了多少。”
贺情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不,不多……”
那个来帮忙的朋友也是两眼朦胧的,还有点儿意识:“您,您是?”
应与将喉头一梗:“贺少的司机。”
贺情听这话,乐呵着一笑,眼都睁不开,手捂着肚子,转面儿去看身后在穿外套,一样喝得有点儿多的张副。
后者看到贺情醉了都还在看他,也笑,音色雄浑:“小贺,放心吧,哥给你办成。”
贺情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挥手招来他带来的手下,吩咐道:“去门口把张副他们的司机叫进来……安排,安排着送回去了,务必落实好了……”
那手下还没喝太多,诚惶诚恐地应了,匆匆往门口走。
贺情交代完,乖乖把下巴又搭回应与将的肩,低声呢喃道:“我们回家……”
应与将沉着脸,揽住他两条手臂,直接把贺情背了起来托在背上,阴目睥睨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喝醉的,没喝醉的,都被这眼神慑了一下,没人敢冒刺儿。
这才多久,又看到贺情醉成这样,又把他背到了背上。
但这一次,明显喝得多得多。
把贺情扶上自己的车,应与将看他那样,速度开得慢,想着要不要找个地儿买点解酒药和蜂蜜水,就看贺情睁眼,喊停车。
应与将一脚刹车把车逼停到了马路边上,贺情跌跌撞撞地推开车门,几乎是滚下去的,扶着路边的树,一口吐了出来。
应与将冲过去扶他,手上还拿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拧开了给贺情喝。
他看到贺情捂着的地方是胃,蹲得蜷缩,吐的是一小滩血。
他感觉瞬间脑子都炸开了。
应与将眼里神色又暗一分,去取了湿纸巾来,抱着贺情,给他擦嘴。
贺情已经痛得快神智不清了,额间全是冷汗,半朦胧睁着眼出不了声,一张嘴,舌尖唇齿都带着血丝,刺激得应与将不敢低头去看他。
把贺情抱上车之后,一路踩着油门找了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里面医生把贺情推进去,应与将一个人站在外边儿等。
他点了根烟,把手机打开,去点了通话记录,给风堂拨了过去。
应与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风少爷,请问一下,张副是市里的哪位?”
风堂那边正嗨着,想着应与将不是去接贺情去了么,问这个做什么?
他努力回想着“张副”这个称号,突然想起来了,一拍脑门儿:“教育局的!好像是金牛区?还是哪个区,反正不是我妈那个区……嗳,兰兰你知道么……”
教育局。
应与将心口一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那根烟又像他在金港那晚一样,被直接用粗砺的指腹搓灭。
第三十五章
成都,华西医院,住院部。
贺情睡醒的时候,约摸是下午两点左右,午后的阳光铺到棉被上,用手一摸,还有些温热。
入目一片刺眼的雪白,床脚挡板上写着赤色的华西二字,病房是单人的,窗外有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病床旁的帘子拉得严实,隐隐约约能听见走廊上护士说话的声音。
还没回过神来,贺情刚拿手刨开的被角,就被应与将用手掖上了。
他抬眼去看,看应与将面上没什么表情,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压抑。他拿了床脚他给贺情脱下来的外套,又给贺情加一层,搭到胸前。
贺情憋着,嫌热,撑着想坐起来,把手伸出来去扯衣服:“热……”
应与将又一只手把贺情摁回去:“躺着。”
这人眼神阴得很,每一个抬眸都像裹了把刀子,嘴唇抿得紧,眼下泛着青黑,看着有点儿憔悴……比上次见面的酷帅程度下降了几分,好吧,零点几分。
贺情半睁着眼看他,心里一阵胡乱分析,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他感觉应与将的手从被褥下面伸过来,携了点儿凉风,再把他的毛衣撩起来,把温暖的手心覆在他的肚子上,热热的,贺情吓得一腹,生怕应与将摸到一点儿赘肉。
应与将冷着脸:“放松。”
见应与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贺情不敢提昨晚的事儿,就这么乖乖躺着,不敢炸乎,任由应与将的手在他肚皮上一阵轻揉,停到胃部,用极为小心翼翼的力道画了个圈,问他:“还疼么。”
这才刚睡醒没多久,贺情人都是懵的,懵着感受肚子上传来的炙热温度,脑子里对于醉酒之后的事儿依稀还记得一些。
他想起自己吐的那一小滩血,心里一咯噔,猜想估计是白酒喝得太多,一时胃部受了太多刺激,自己又没扛住。
喝个酒找个关系,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自己还真不是官场那块料,这点白酒都喝不了……
这么想着,贺情看应与将难受的样子自己也难受起来,手从被窝里慢慢伸过去,握住应与将的,安慰性地捏了捏,低声说:“不疼了。”
应与将低下头,看贺情脸色苍白,眼里没多少神采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是半句话都再也说不出。
等外面护士端盘子进来送药,贺情马上闭眼装死,他简直太特么怕进医院了,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特怕被打一针或者挂水。
应与将站着,耐心地听护士讲用法用量,拿手机一字一句地敲下来,存在备忘录里,伸手接过了药,低声道了谢。
刚刚听到了一些内容,贺情等护士走了,把眼睁开,半张脸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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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窝里了,缓缓开口:“胃出血?”
太他妈丢人了,喝酒喝到胃出血,还只是一顿的量,不过真的难受,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白酒了。
应与将点点头,说:“喝半年的稀饭,戒烟戒酒。”
“半年稀饭?戒烟?”
闻言贺情一愣,立刻又闭上眼,把头侧到一边,被子往下一拉,露出全部白白净净的脖颈,眉头紧皱,严肃道:“杀了我,就现在。”
应与将面上冷得很,磨牙道:“再多喝点儿,就差不多了。”
找了半天都快迷路,好不容易问清楚这住院部多少楼多少号哪个科室在哪儿之后,风堂见门半掩着,开门进来,正看到了这一幕。
病房里床帘被窗外的风吹起边角,掀得老高,淡蓝色条纹镶嵌着白色,将画面衬得恬静而美好,房间内没开灯,依稀是才睡了午觉的模样,贺情的鞋还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脚。
“说了没事儿了,躺那么久了我起来活动活动……”
应与将站在床边上,半躬着身子,双手摁着贺情的肩膀,贺情躺着笑,被褥之下的腿一阵轻轻扑腾,床板都在震,嘴里低声嚷嚷着:“你他妈来劲儿啊!”
一个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响起:“再折腾把你绑这儿。”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再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贺情的声儿都变了调,越说越像在撒欢:“啊,我是病号,我好虚弱……好痛……”
风堂:“……”
亏他还买了个果篮……这他妈,感觉也没多大事儿啊?
风堂无语,一扭头,拦住正想往里面走,并且抱了一束花的兰洲,说:“兰兰,想吃水果吗?”
兰洲前脚跟后脚地,自然也是看到了,嘴角一抽抽:“先给我削个苹果吧。”
本来弯着腰的应与将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眼神特严厉地警告了贺情一下不准乱动,才站直了身子,把自己的外套穿上,提着床头冷掉的皮蛋瘦肉粥要出去倒了,回头给贺情说了句:“我先出去。”
他一到病房门口,就被风堂和兰洲盯着,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站在门口,眼神一阵激烈交锋。
没互相盯多久,兰洲就发现这男的确实不是要较劲儿,本来眼神就这样,是没多少感情,这他妈的,情儿怎么跟他相处啊?
应与将把手里提着的粥往房间门口的蓝色特大号垃圾桶里一扔,揣进衣兜的另一只手伸出来,对着走廊尽头的通风口一示意,说:“借一步说话。”
贺情躺在床上,看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王八瞪绿豆,不对,发小瞪男友的,简直心累,一眨眼的功夫,见三个人又往另一处去了。
大概过了五分多钟,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只回来了兰洲和风堂,两人神情严肃,手里抱着的花和果篮太扎眼了,扎得贺情想把那俩玩意儿给扣他们俩脑袋上。
两人推门一进房间,贺情有点儿怕被骂,瞬间又开启了装死模式,半眯着眼,看兰洲认认真真地把那束花的蝴蝶结绳重新打好,终于忍不住了,骂道:“有病啊?”
兰洲把那束跑了几家店才买到的干油桐放到床头柜上,长叹道:“看来……我这束花还真没白功夫,知道这花花语是什么不?”
贺情看他俩进来就搞这么一出给自己添堵,说话声音跟蚊子似的:“不想知道……”
“情窦初开,适合你吧?”
说完,风堂冷笑一声,嘴里吐出的话是字字咬得极重:“牛逼啊贺情?为爱走钢索啊。”
本来就不太舒服,这会儿翻个白眼都嫌累,贺情一只胳膊搭在床边一甩一甩的,嘀咕道:“走尼玛啊,我真没想到能喝到这地步……不过那几个是真损。”
兰洲在一边儿正视察这病房环境,听贺情这么一说,连忙凑过来问:“哪几路人物啊?”
想起刚醒时,应与将那眼神,贺情隐隐有点暗喜之外,还是有点犯怵,瞪眼问风堂:“我对象呢?”
提起这茬风堂就来气,不是因为那姓应的家里的破事儿,贺情能搞成这样么?有这样的吗,三天两头鬼门关走一遭,下次再这么折腾,迟早得玩儿没!
风堂怒了,伸手一拍桌子:“别尼玛对象对象,快说!”
拍得那桌子上削了一半的苹果都跟着震。
贺情勉强撑起身子坐直了点,伸长脖子去看门外探视窗那儿的人影,吞了口唾沫:“他出去了吧?”
兰洲在旁边恹恹地:“出了出了。”
确定了应与将不在,贺情才放心下来。
他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金牛区区政府的那个刘什么,教育局的张副,还有俩市委的什么,对了,还有个姓单的手下的……”
兰洲听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前段儿刘哥约我吃饭,老想着我家风投的事儿,我真的办不下来,给拒了,以为我摆谱吧……这他妈的,拿你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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