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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应与将不可置否。
这种高级豪车的钥匙都是一块儿块儿的,只要钥匙在车里,车就自动有感应。
这灯一亮,把两个人在脸都映亮了,贺情清清楚楚看到应与将沉浸在情欲中的脸,下颚泛青,勾勒出阳刚棱角,忍不住伸出手指顺着他的下颚,喉结,一直摸到脖颈,再把掌心贴到他的颈窝……
看贺情还有这力气撩拨他,应与将猛地往前一顶,动作大刀阔斧,顶得贺情双腿一颤,手都掐着他脖子肉了。
应与将自己也被掐得痛,痛得从胸腔发出沉闷的哼声,胯下更奋起追击,低头去吻贺情红得不像话的眼尾,嵌入得更深一些。
想不停地要,要到贺情想逃。
分开他大腿,应与将的鼻尖凑近他脖颈贪婪地吸了几口气儿,一手搂住后腰按稳。
大手着了魔似的,捉住贺情的腰一阵乱掐,掐得贺情都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了:“掐个屁啊……”
应与将伸手掐了一把他屁股,低声道:“我第一次看你照片,就惦记你这把腰。”
贺情心里一跳,又骂他:“见色起意……”
应与将笑了,把贺情托起来,埋头去咬他的侧腰:“这叫一见钟情。”
等闹够了,一把将贺情按回怀里,应与将坐稳在后排座椅上。
应与将的手指碾上贺情的胯骨,摁着他的腰腹,沙哑的嗓音冷不丁出现在人耳旁低吟道:“抱住靠背。”
耳朵红得滚烫,贺情身上的力气都快没了,背对着应与将,坐在他身上,整个人纯粹挂在前排座椅靠背,下巴搭在靠背边上,哼出的声儿都不成调:“操……”
贺情慢慢坐上去,抱着前面的椅背,脸埋在应与将挂在椅背上的衬衫里。
扑鼻而来的,都是应与将的味道,以及那日给他买的香水味。
真他妈性感。
情欲纷纷而下,落了两人满肩,盖住了一切。
贺情就这么抱着副驾驶的椅背,任应与将坐在后座上,用那说不出几句话的唇,一寸寸碾过他的背脊。
感觉已经到最深了,再顶他估计今儿要死在车库里。
太浪。
等这一轮了了,应与将扯过车上的纸摁着他一顿擦,觉得贺情体温又上来了点儿,开始不放心,抓过毛衣就要往贺情身上套。
贺情伸胳膊挡了,人都要疯了,眼里一片通红,隐约含着的春意怕应与将看见,伸手臂捂住脸,小声地说:“我们……”
“我们去外面吧,像那天……”
“那天你把我压在,引擎盖上那样。”
应与将只觉得脑海里一阵轰鸣,打得他窜起一股子邪火,双眼发直。
忍了又忍,应与将说:“不行,你还没好完。”
一听这话,贺情就不乐意了,瞪着眼说:“里面震外面震哪里不是震了……知道老子没好完,你他妈还操这么狠!”
应与将当没听见似的,又去胡乱地亲贺情的耳朵,亲得贺情浑身软成一滩泥,除了哼哼,再说不出话来。
本来以为贺情都乖下来了,结果他一放开,贺情抬起脸,用鼻尖,学着应与将的样子,低声央求:“求你了,这车库是我的私人车库,没别人……”
这他妈再能忍,应与将就真不是男人了,伸手拿了贺情的羽绒服把贺情裹着,再扯了自己的风衣,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贺情上半身裹成棉球,捞在怀里,抱着就去开车门。
也是算完成贺情一个小心愿,奔驰大g太高上不去,应与将就近原则,挑了旁边那辆孔雀蓝的法拉利812。
他把贺情搂着,几乎没让贺情的背去贴着冰凉的引擎盖,只是抱着他一通猛干,顶得贺情身子发颤,哑着嗓子低吟。
贺情半截手臂死死箍着应与将的脖颈,在夜里泛着白,脚上的棉袜都一甩一甩的。
贺情眼神略带恍惚地看着应与将的脸,快与那日金港第一次见面的他重叠在一起,远远的,在自己身上征伐的身影像是拉到了赛道上,交错在一起,拉得好长好长。
……
等一轮末了,应与将低头去看贺情的脸,觉得差不多得了,又把他裹着抱回车上。
贺情彻底没劲儿了,应与将也看出来了,毕竟第一次,身体也还没好完,折腾过了就遭了。
他把贺情裹紧,也没去拾车里一片狼藉,把车内暖空调打开,温度上来了些,伸手去拨开贺情耳后的发,揉了揉他的耳垂。
应与将说:“知道你痛。”
见贺情没吱声,又补了句:“谢谢宝贝儿,这么……”
应与将突然脸也红了,接着说:“包容我。”
贺情心头一暖,还是板着脸,骂了句“草你”。
他又恹恹地,头靠在应与将肩上半耷拉着眼,又骂一句:“瓜娃儿。”
应与将眉头一跳,这句他听得懂,也知道贺情什么意思,勾唇一笑,侧过脸去吻他。
再吻就又刹不住了,应与将再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把贺情捞起来,把衣服裤子给他穿好,抱出车内,乘着电梯上楼了。
在浴室待了会儿,一切清理完毕,应与将盯着那个安了led的镜子笑,伸手捏了把贺情的脸:“你还挺妖艳儿。”
贺情心中暗骂他乱学四川话。
又转过身,盯着浴室那镜子,看自己一身吻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却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贺情忍不住一得瑟,回道:“嗳……就是来勾你的。”
贺情猛地想起第一晚他也是在这个镜子面前,扶着胯一顿骚包完毕,拿着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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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的名片骂人。
他们之间,不止是机缘巧合,原始冲动,还有人间烟火,推心置腹。
贺情回过头时,应与将也在看他,手上端着热水,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了额角的汗。
时间真快,贺情想。
1瓜娃儿:傻逼。
2妖艳儿:臭美。
第四十章
一觉睡醒,浑身酸痛。
贺情闭着眼不肯睁开,裹着被褥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暖气的温度开得刚刚好,不会着凉,也不会让细汗濡湿后脖短短的发。
他伸出手臂往旁边一摸,空的。
再坐起身来,揉揉眼,一低头,身上干干净净,全部拾过,睡衣也换了新的。
应与将呢?
他第一时间是去摸手机,只睁开一只眼,还不能太适应光亮,慢慢划开界面,看到应与将发来的留言。
盘古名车馆:车馆急事,先走了。早饭在桌上。
贺情眼前一亮,虽然人不太舒服,但还是飞速洗漱完又洗了个澡,“噔噔噔”地顺着家里的楼梯往下走,一边扣着开衫一边抬眼去看桌上的早饭。
……又是粥,旁边还摆了玉米糁儿,和,一块烧饼。
那烧饼炸得一点儿都不油,干干的,倒着放,底下的皮儿炸得酥脆,黄澄澄的,老远都看着特香。
可是贺情吃不来。
他此时此刻更想干一碗辣辣的牛肉面,或者豌豆干杂面,最好配一碗面汤,猪骨熬的,上面撒点儿葱花,再放几根海带丝。
人间美味啊。
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食物,再一次感觉到了南北饮食上的差异。
叹一口气,贺情还是走过去,端着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伸手去拿那个饼,张嘴一口咬,给哽得差点儿没咽下去。
我靠,这是甜的!
贺情给得快翻白眼儿了,也不知道应与将上哪儿去买的烧饼,成都这地界还有甜的烧饼买,买的都是北方人吧?
他这一口气还没上来,又看到应与将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贺情握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打字,简单直接地表明了,想去吃老码头火锅。
他完全忘了胃不好的事儿了,觉得吃汤锅应该问题也不大,又补了句,吃汤锅也可以。
吃汤锅可以弄个小米辣的碟嘛。
发了就回房间又继续睡,估计是昨晚折腾得太狠,浑身散架了似的,趴在被子里都撑不起身来。
一想到昨晚那兴奋劲儿,就受不了。
真是受不了。
饭点儿一到,应与将把车开进贺家车库来,把贺情拎下楼,车一驶入二环,贺情觉着方向没对,这不是往玉林走的路,侧过脸说:“嗳,你走错路了。”
应与将只顾着开车,看路去了,都没看贺情一眼,回答:“吃别的。”
贺情一瞪眼:“吃什么?”
应与将趁着车流量大,堵在下穿隧道口的时候,伸手捏了一把贺情的后颈,认认真真地说:“清粥小菜。”
草,还活不活了。
这时,手机响了,贺情看了一下是他爸的,接了:“喂,爸?”
贺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阴沉沉的:“贺情,你今天没去开会?”
贺情眼皮一跳,暗骂自己健忘,一时昏了头了,完全忘了今儿早有个会议要开,连忙道:“我不舒服,就没去。”
他爸在除了他身体以外的事儿上基本都漠不关心,也没大听出来贺情这会儿在外面,这一下倒是语气缓和了些:“怎么了?”
“屁股痛。”
这一句说完,贺情都快咬着自己舌头了,只听他爸在那边着急地一句:“怎么回事?我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可别来啊,还要不要面子了?
贺情咳嗽一声,面色沉静,也不知道严肃给谁看:“不用了爸,我就是自己下楼梯磕着了,叫什么医生啊,自己家都能摔跤,还不嫌丢人么?”
贺父沉吟一阵,觉得说得挺有道理,又问:“不严重?”
贺情一点头,偏头瞪了一眼憋着笑的应与将,胡乱地“嗯”了几声,觉得自己这态度没什么信服力,又斩钉截铁地说:“不严重,真的,还能走呢。”
电话那头贺父又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怎么不去开会?”
靠,完了。
……
之后的日子,公司的事儿多了起来,各色应酬也多了,酒还是丁点儿都不敢沾。
生意场上的人,久闻贺情大名,贺情开始喝酒的事儿早就传开了,这一凑了局,贺情推拒说胃不好喝不了,还以为是贺情不给他们面子呢,整得贺情都想把医院诊断单给甩人脸上了。
爱他妈信不信,真喝不了了。
吃不了辣的日子,对于贺情来说简直一天比一天痛苦,应与将无论亲他多少下都不能缓解心中对辣椒的思念,抱着手机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不加贝:我靠我再不吃辣要被开除成都籍了
兰州:傻b
ftang:[语音]
贺情恹恹地把语音打开,渴望听到一句好兄弟安慰的话,结果风堂也是一句,还是语音的:“傻逼。”
把头往副驾驶位上一栽,贺情斜眼去睨在拴安全带的应与将,后者转过面儿来看他:“被风堂骂了?”
贺情声音听着都要咽气儿了:“没……呢……”
算了,食物只是补充身体能量的一种存在,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不能被此所困扰。
他坐起身来,还是愁眉苦脸的,应与将见他这样儿,伸手过来往他肚子上揉了揉,冷着脸说:“别让他带你去偷吃。”
“知道了。”
贺情都被揉得快打嗝了,极力想转移这个让他痛苦的话题,伸手去把车载广播打开,胡乱调了几个频道。
“成都做为新一线城市,是否将有机会与北京上海持平……”
这句话还没完,贺情“啪”地一声把广播摁了,又伸手去调另一个频道。
应与将正在打方向盘呢,扭头笑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还新一线呢,新一线不新一线重要吗,我们根本就不关心,只想瘫着……”
一语毕了,贺情打了个哈欠,听那新频道还在放那种有点儿土的电视购物音乐,也懒得管了,没力气去搞。
他看着面前好不容易坐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大老爷们儿,又看着刚路过一个房地产的广告,那广告语荒诞至极,贺情心中一厌烦,嘴上大有滔滔不绝之势:“嗳,你看南延线高新区那片的房子,去年给炒房的一帮孙子给抢完了……你们北京也这样么?房价涨成这样,还不是房地产商干的事儿,本地人有点钱,都买车去了。”
“你挺厉害啊,卖车知道来成都卖,这儿人就是贪享受,管他有钱没钱养呢,有好的,先享受了再说,所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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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二手车市场也特好。”
贺情这一段儿长篇大论地说完,作为标准“成都吹”,把这四川盆地说得跟个聚宝盆似的,心里乐得慌。
可不就是这得天独厚的条件给应与将引过来了吗,简直就是缘分。
想着想着,他伸出掌心儿往应与将腿上搭,指尖还挠了挠人腿,挠得应与将气血上涌,低声说一句:“别闹。”
话音刚落,电台频道的购物音乐停了,随之而来估计是广告正题了,奇奇怪怪的音乐声又起,还伴随着阵阵人声。
“汇仁肾宝片,由专业补肾十八年,二十二味中药,三效合一,见效率百分之八十六以上的肾保健药!”
操,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贺情脸一红,听得旁边应与将低声笑,手跟被烫着似的从大腿上回来,暗骂自己手贱,挣着去换广播调频。
他摁了一下没摁下去,又去扭那个开关,把声儿关小了些,傻坐在车里,应与将还开着车,隐隐约约还听得到音响里一句:“肾透支了?试试肾宝片!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贺情这人呢,属于平时开黄腔偶尔一两句还行,真的遇到了就傻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他和应与将在自家车库震的那一回,耳尖烫得厉害,有些不自在地往窗外瞟。
瞟了两眼,他发现应与将车都开到小巷子里了,车身离马路牙子越来越近,直到变成缝隙,稳稳地停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去问怎么了,头上就突然被一件纯黑的羽绒服罩住,是应与将解了安全带停了车在路边,也钻进羽绒服里来。
两个人在车上,头上一件衣服,将他们笼罩起来。
小巷子里路灯昏昏黄黄,车停在阴影之下,耳边偶尔听得见行人自行车铃响。
应与将附在他耳边,热气争先恐后地往贺情的耳朵上扑,扑得他浑身发麻。
广播里还在放。
这会儿机械女声换成了热线电话的观众,是个男的,还带着点儿不知道哪的口音,还挺兴奋:“结婚七年多,哎呀,每次有三分钟,都算好的了!用药调理两个月之后到现在,每次半小时嘛,老婆每次都被我弄到虚脱!”
弄到虚脱……
贺情听得想笑,这还没憋住,被应与将捧着脸吻了吻。
冬日里,干涩的唇带着些滚烫的触感。
“别偷听了。”
“我用不用得着,你最清楚。”
……
且不说盘古拦了单江别的一批尾翼损失了多少,光有个最近在高速公路上撞死了人来修车的客户,就折腾得全馆上下够呛。
一般来说,除了4s店,都不怎么接事故车,但这个车之前就经过应与将的手,还好是因为高速公路上撞上了横穿的行人,致一死,这在法律上只承担民事责任,也和车辆本身没多大关系。
车主交完一系列赔偿用,还在打官司,本来打算把这车都报废了,想了好久,好歹是一辆上百万的车,思来想去舍不得,干脆拖到盘古来修了。
这辆事故车前部严重碰撞,右后侧还被追了尾,挡风玻璃坏了,引擎盖出现问题,前面的左右大梁骨架撞上高速公路护栏,严重变形,需进行切割焊接修复,叶子板也需要焊接修复,这一来就变成了大工程。
这活儿应与将接不了。
这种事故车进行修复后,不但会影响二次碰撞安全系数吸能、车子贬值,还会严重影响到人身安全。
在北京发生过的事儿,他不敢去冒第二次险,果断给拒了。
每个月里,经他这儿出去的车这么多,不敢保证辆辆都不会出车祸,但至少能保证他没干过亏心事儿。
贺情一来盘古就听了这事儿,还坐在长椅上往腿上套雨靴,一身工装都给沾了水渍,扬头一抹,水珠都糊在脸颊上,车间车位上停着他自己的迈凯伦p1,又被他洗得干净锃亮。
昨晚两个人开车回家的时候,又在路口遇到查酒驾的交警,里面有个交警长得又高又帅,俊俏得很。
贺情开着跑车轰鸣过去还没被拦,相反,那个小交警拿着酒含量探测器就把跟在他后面的应与将拦了,拦得贺情一突突,车横在路上,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没办法怕把路堵了,才一脚油门儿先走。
那个设卡的地方前面就是红绿灯,贺情一脚刹车踩稳了,回过头去看,还看到应与将偏过头看了那交警一眼。
贺情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等绿灯一到,也没在乎应与将跟上来没,裹着声浪就走了。
等好不容易追上了,两人的车都停在贺情家小区门口,应与将一下车,去敲贺情的车窗,后者把蝶翼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跨了一条大长腿出来,哼哼道:“那交警挺好看哈?”
应与将才反应过来,贺情这是吃味儿了?
他伸手去捏贺情的脸,后者被揪得疼,“嗷嗷”地往后躲,边躲边喊,一嘴的京腔逗得应与将直乐:“我操!你丫别回避话题啊!”
这盘古遇到的这个事儿,加上应与将去瞟小交警的事儿,堆在一起,烦死贺情了。
他一边去拿架上的抹布,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往车耳朵上一擦。
“说真的,那车你可别啊,东门上有个卖车的二手行,前几年了好几辆撞死过人的事故车,瞒天过海地给卖出去,结果被车主发现了,店都差点给砸没……”
应与将听贺情说完,摇摇头,又低低地“嗯”了一声,牵过来水管,往车屁股上浇:“我刚十八的时候,撞坏过一辆捷豹,直接扔处理厂给报废了。”
贺情眼前一亮,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你还买过跑车?”
“嗯,还是哑光黑的,引擎盖上有熔岩橙色条纹。”
听他这么一说,贺情更兴奋了:“审美挺好啊!你也给我的车贴个呗?”
应与将把抹布一甩,湿漉漉的手在工装上擦干,去盯一眼贺情的迈凯伦,轻笑一声:“你都红成这样了,还贴什么。”
第四十一章
成都的一月,寒气砭人肌骨,空气里的湿冷卯足劲往人袖口衣领里钻。
贺情是仗着身子骨好,又是小年轻,再加上不怎么在室外走动,里边儿套件加绒的宽松卫衣,外面一件薄外套就能搞定。
一条球鞋裤,踩一双马丁靴,腿长气正,偶尔搭条羊绒围巾把脖颈裹好,显得他一张俊脸更小了。
有时候来盘古,做销售的几个女孩儿,胆大外向,老夸他几句,来做清洁的阿姨都说这小伙儿长得称展,应与将最开始没懂,问过贺情之后,才知道这是夸人长得好看。
一说起的时候,贺情下巴一扬,眉梢一挑,再放个电,问他:“你爷们儿帅吧?”
不仅帅啊,还美得很。
应与将可稀罕他这样儿。




好生开车 分卷阅读76
下午去看望江名门的房的时候,路过府南河,见应与将多看了两眼那泛着点点涟漪的湖面,贺情把车窗摁下来吹了点风,开口说:“一月了,你们那儿都结冰了吧?”
这一问倒是勾起一点儿思乡之意,应与将点点头,回答:“嗯,护城河早结上了。”
以前北京安定门桥下的护城河里,每到冬天一结冰,逛完庙会的小孩儿就爱跑河面上去“溜野冰”,冰面上有时候滑得裂纹都清晰可见,当年电视台报道说不太安全,应与将回家还挨了顿打。
贺情一笑:“都结冰了还能护城?”
应与将有些佩服他的脑回路,打了个趣:“所以是五朝帝都。”
“就你们那儿规矩多……”
贺情嘀咕一句,嘴上是这么说,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儿向往:“成都都不下雪啊,也不知道府南河结一次冰是什么样子。”
应与将一边开车一边去看他,说:“能玩儿滑冰,冰球,冰壶。再往东北走,能凿洞钓蟹。”
他没听贺情吭声了,转过头去问:“你都没玩过?”
“没,南方冬天无聊着呢……取暖全靠抖,光抖去了,还玩儿什么。”
被应与将说得心生向往,贺情瞪他一眼,抱着臂把座椅往后调了点儿,被迎面的冷风吹得呲牙咧嘴:“臭显摆。”
应与将被逗得一乐,看风把贺情头发吹得一团乱,又把车窗摁上去了,他把车停在望江名门门口,等物业的人来泊车,手靠在挡杆上一敲一敲地:“那你们冬天在学校,都玩儿什么?”
贺情被这么一说想起一些往事,憋着想笑,又不想把这么蠢的事儿告诉应与将。
以前的冬天,他们能干什么,一群高中男孩子,下课打球上课睡觉,从教室通往篮球场的路那叫一个风雨无阻,打完球又累,拿出教室里的毛毯被子,裹着一顿狂睡。
有一回上课,刚好教导主任来查课,透过玻璃习惯性地往贺情他们那一拨人那儿看,那天点了名要拾贺情,结果兰洲他们把贺情摇醒,贺情一个激灵坐起来,愣在凳子上半天都不动。
兰洲伸手去戳他:“情儿?干嘛呢,快,点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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