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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贺情面色严肃,身上的毛毯被风堂眼疾手快给抽走了,手放在膝盖上一顿揉,嘀咕道:“老子腿睡麻了……”
后来他们那一拨男孩儿憋着笑,站起来了俩,把贺情一步步扶出去的。
还有什么,冬天太冷,打完球又饿,跑去学校围墙边儿往外扔钱,墙那边就把热乎的馅儿饼、手抓饼各种校外才买得到的小吃扔进来。
有次贺情犯二,没零钱,两张一百的扔出去,喊了几十个饼,一拨人在墙下等了半小时没等着,钱的摊贩拿着钱跑了。
贺情思及此处,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瞎玩儿呗。”
太他妈丢人了,这种傻逼事迹,还是自己憋着吧。
……
望江名门这儿的房子,贺情是第一次来,入目见如此奢华的装修,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这装修风格还是应与将挑的。
桃花心木的家具,花岗石的地板,全铜吊灯,大量的罗马柱浮雕,绘描金,客厅挑空,顶部做了尖肋拱顶。
贺情看了看地面,铺的都是莨苕纹样的欧式地毯,配着饭厅的壁炉,看着就暖和。
来陪着看房的售后服务人员在一边儿滔滔不绝的介绍,贺情也听不太进去,靠在玄关处仔细打量着这一处以后说不定要生活挺久的豪宅,心里说不出的满意。
他伸手去摸摸挂在墙上的框画,盯着画上那个吹喇叭的小天使看了会儿。
还真是可爱。
售后服务人员一边翻资料一边把他俩往屋内引,心里也奇怪怎么是两个年轻男人来看一套房子,但嘴上也不敢多问,就想着这双卧的户型,应该是一人一间。
于是他指着大些的那一间说:“这间房是户主应总的吧,我们采用了……”
应与将一抬眼,审视了一下房间内,觉得床够大,还是满意,但还是说:“是双人房,设计师没跟你们沟通?”
“啊,不好意思,”
他扶了一下眼镜,慌慌张张地去翻策划书,边翻边说:“那如果说是应总和您的,您的伴侣,那我们可以再多加一个……”
应与将把房间内的灯打开,天花板上的复古欧式水晶吊灯晃得有点儿眼疼,看贺情一眯眼,下意识侧身把光给贺情挡了,皱了皱眉,说:“小李,你先回物业吧,我们看完房,自己锁门走。”
这房间才装修好不久,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算,也还要开窗敞两个月左右,家电还没购置,他们今天来也就是看看具体的装修如何,以再有改动。
被喊到名字的销售如蒙大赦,把户型图和装修方案把桌上一放,往后退了几步,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关门,轻手轻脚地就走了。
跟这个应总呆在一起,气压简直太低了。
他一走,贺情就不规矩了,绕着这超大的欧式床走了一圈儿,伸手去摸摸床头的软包,仔细看了一下,再没点儿眼力也看得出这床不便宜,回头问应与将:“这床多少钱?”
应与将比了个数,惹得贺情哼一句:“还真舍得。”
这句话音刚落,后背落入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
应与将嘴唇都快亲着贺情的脸了,声音有点沙哑:“这可是床。”
他把贺情从后边儿搂着,下巴在贺情肩膀上蹭,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难有些青茬,一说话的时候,碰着贺情的脸,刺得特痒,缩脖子要躲。
应与将又说:“地毯铺了,以后不许赤脚。”
观察得这么细,说不感动是假的,贺情梗着脖子傲娇:“你们这些养生的老年人哪儿懂打光脚的乐趣……”
他们站在床边,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没安上,从这儿望,十多层的高度,能看到大半个锦江区。
这时天色已有些暗了,深蓝的天空好似大海深邃浩渺,府南河边路灯如星子点点,衬得它像一条群星细闪的银河。
大半个锦江区的建筑,从四面八方入目,身上均挂着各色霓虹灯串,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无一不昭示着这一片地段的繁华昂贵。
贺情看着,心里热热的。
以前每次风堂在这一片地方开五星包房,经常带着各路炮友、女伴,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喝酒,甚至接吻,贺情一般都对这些场景疫了,但每次看到,心中还是有些许落寞。
现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里看这成都满目夜景,身后抱着自己的还是所爱的人。
应与将看他盯着窗外不说话,把他搂紧了些,把下巴抵得他颈窝深点儿,刚想开口。
贺情把脸一侧,正好碰到熟悉的唇,对着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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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一口,笑了。
“超级喜欢。”
……
“今晚得去个饭局,你早点回家。”
刚从公司出来,应与将接到宴请的电话后,连忙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小孩儿忙了一天就等着他晚上带着去吃一家新开的泰式火锅,结果这儿一个汽车集团的老总打电话过来让晚上去吃饭,还没办法推。
贺情那边听着也临时有点事儿,声音还有点喘,喇叭按得叭叭的:“行,风堂那儿也出了点事,我先赶过去。”
还是不放心,应与将添了句:“禁鸣,开慢点。”
问了具体位置,何奈实在抽不开身,应与将只得安排了两个手下,开两个车去那酒店楼下候着,什么都别做,盯着就行,注意来往车辆,把车牌号都记下来。
匆匆赶到全季酒店大厅的时候,贺情也是一愣,身上一股子寒气都没散去,心想风堂怎么着换了个这么朴素简单的酒店?
他按照门牌上了楼,进了个普通套间,就看到兰洲和风堂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打扑克牌呢,嘴上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往床上放的烟灰缸里抖烟灰,看得贺情生怕他们俩把人床单给点了。
贺情把衣服一脱,挂在衣橱里,哗哗把门一关,也懒得拖鞋,坐床沿看他俩:“什么事啊,丧成这个驴样?”
他把目光投向风堂:“应与将跟我说你那辆宾利拿出来挂着卖了,怎么回事儿?”
“上头发通知下来,说我爸给明升暗降,整成人大代表了……”
风堂嘴上还叼着烟,说话不太清楚的,手里一张扑克牌往床上一摔:“炸!”
贺情一个暴栗敲他脑门儿上,严肃道:“炸尼玛,你们就俩人,跟谁打斗地主啊?”
也像是看不来他这恹恹的样儿,兰洲在旁边冷嘲热讽地:“他一人分饰两角呢。”
风堂叹一口气,心里也难受:“家里说风头紧,让我把车卖了,房子卖了,手上做的活儿也别干了,门面盘出去,只需要在家待着就行。我他妈,一夜之间一穷二白,钱都转了不少给兰兰那儿放着。”
贺情知道他身份敏感,处处都被人盯着,从进社会开始做事儿都特谨慎,除了在酒吧风头正劲,其余时候聚个会跟群炮似的,跟着点了根烟,问道:“有做新项目?”
风堂又摔一张牌,嘴上叼不住了,直接把那根烟给杵了,忿忿道:“宝马集团分时租赁项目,那个reach什么……”
他“嗷”一声,旁边发呆的兰洲想起来了,连忙说:“reachnow。”
“对,那个reachnow,亚洲的第一个城市就选在成都,他妈的,刚接下来,我靠,肥肉啊!”
兰洲搞投资的,没怎么太接触过汽车项目这一块,听了这个共享项目,还是忍不住插一句嘴:“这事儿还有哪些人在抢?”
风堂咬着滤嘴,有点儿泄气:“佳成汽车,还有姓单的、大远集团,和另外几个川投公司,都盯着这块肉。”
共享和分享的新经济模式充满开放,特别适合城市氛围,再加上成都不限牌,最近又新推出了新能源汽车牌照,发展前景巨大,共享单车的甜头尝够了,不少人想来尝尝共享汽车的味道。
这块肉,加贝也想要。
但贺情这次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出手,因为盘古也入了股。
第四十二章
这个项目他想碰又不敢碰,一是共享汽车的前景未卜,二是因为,盘古在一年之内就做到能插足本地的项目纷争,他摸不清楚应与将的具体实力。
应与将每天陪他的时间不多,但都是海绵里挤出来的。
其余时间全部一心扑到工作上,一步一步的把基础打牢,为的就是能在成都立稳足下,贺情都知道。
他不觉得应与将会出手断他的财路,但他不想自己成为应与将发展路上的绊脚石。
包括风堂,这种年纪的小孩儿,出手去跟应与将争项目,这不是明摆着作死吗。
他还没吭声呢,又听风堂说:“老子都想把货车证考了,怕哪天家里给规了,找不到事儿干……”
贺情又一巴掌拍他背上:“别他妈上马路祸害人啊。”
货车那是什么级别,先不说风大公子还没沦落到这地步,那种车的驾驶执照难考,而且开着危险,稍有不慎,货物掉落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他们仨的车技,贺情心里有数,心想又不能让风堂去当职业赛车手,那更危险。
“嗳,兰兰,”
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贺情伸胳膊捅了兰洲一把,盘古的事儿他不想多问,正想转移一下话题:“你们做投资……”
风堂偏偏又在旁边张嘴了,好死不死地添一句:“情儿,应与将就是在我撤了股之后补上去的,他是真有钱啊!今晚没跟你一起,去赴宴了吧?”
贺情实在是不太想生意上的往来牵扯到应与将,但风堂这事儿上受了挫,话都说成这样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你怎么知道?”
“大远的老板请他啊!”
听听听觉得不对劲儿,他抬头问风堂:“边绍山?空港那边那个?”
风堂说:“大远早特么搬到经开区车城大道了,人家是整车生产企业,场地得开出来。”
贺情低头看烟都要烧着手了,吸了口,说:“行吧……他跟我说了今晚有个局,我没细问。”
风堂看贺情情绪上来了点儿,又继续发牢骚:“我影响最深的就是他儿子,车圈儿江湖人称‘黄灯边’,我看就是傻逼一个,之前撞你那事儿……”
黄灯边,谁在金港赛道在哪儿见着他都要让三分,老远看着他车来了都要降点速度,这人开车快,没定数,扎猛子冲着一个劲乱开,惹了不少事,还被刑拘过。
贺情连忙伸手打住他的话:“哎,别说了,我记得那个完犊子的。”
他不想听。
大远自从他贺情接了加贝之后,处处得理不饶人,哪儿哪儿都要插一脚,这次风堂退下来,盘古能到风声,估计也是大远的功劳。
这集团属于整车生产,但是是私企,并且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但在成都很多年了,也算是本地企业。
他们生产的车都属于国产车,廉价且销量很高,这点跟加贝集团完全相反。
加贝集团旗下的4s店大多都是豪车品牌,劳斯莱斯和兰博基尼那几个名贵牌子都挨着开馆。
前年有个项目跟加贝撞上了,他们集团的公子也跟贺情在赛道上碰过面。
两人一见面皮笑肉不笑敌不动我不动的,看着和和气气,贺情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暗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不过好歹那小崽子是个不足为人道也的富二代,天天惹事儿闯祸,生意做不来脑子也不好使的那种,挑事儿全靠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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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集团的负责人,边绍山,一只见钱眼开的狼,也是贺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当然是关于车运输线等等方面的生意了,整车这个生意上,双方根本谈不拢。
贺情一想起去年在业界酒会上碰到的油腻中年男人,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边绍山当时还拿了杯红酒,慢慢走过来把放着贺情名字的指示牌转了个面,面朝着自己,笑得极其虚伪:“加贝贺,心青情,贺情……少见少见,没想到,边某在这儿,还能遇到贺少赏光。”
说完他举了手中液体给贺情碰杯,贺情忍着性子,也挺礼貌:“边叔。”
边叔,你儿子比你牛逼。
……
这次的局,请在宽窄巷子的玉芝兰,闹中取静,门上没有招牌,站门口轻摇门环,就有人来延客入内。
应与将一进屋,就发现屋内多为木质家具,瓷器、字画,随处可见,墙上还挂着蜀绣,透露着一股子儒雅之气,一派文艺作风,听说餐具都是店主自己在景德镇的一间陶瓷作坊设计制作出来的。
他携了一身冰冷之气,黑衣黑鞋,面色不善,眉眼带凶,倒与这儿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个玉芝兰,隐蔽性简直跟当年北京西城区地安门的什刹海之源会馆有得一拼。
那个地儿是在北京的时候,他们那一伙人经常定的地方,能吃上地道的满汉全席。
后来应与臣出事,也是在那里。
今天大远集团的老板边绍山早早的就到了,毕竟今儿个他做东,请了六七个人,包了整个玉芝兰的晚市,不过这家店也一共只有两桌。
待到引客入座,宴前川贝雪燕端上,边绍山手下的人也领着最后来的两位客人进了包房。
接过茶水饮了几口,应与将看了一眼手碟上的时令小点,没多大兴趣,但为了礼貌,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点。
席间言笑晏晏,推杯换盏,应与将没去看坐在他侧方的单江别,只是坐在位置上,用白瓷的勺轻搅杯中骨汤,略有些吃力地听他们讲话。
边绍山是天生的领导架子,做什么事儿都拿着一股范,半靠在椅背上,手指捻着擦手的布巾,心中暗骂怎么还没来人走。
“桂先生是蓉城餐饮界传奇性人物,他的坐杠大刀金丝面啊,可是是几近失传的绝技……应总,不得不尝。”
这句话说完,上菜的人就把这特色菜端来了。
边绍山是看出来应与将比较认真在听,笑得眼边皱纹都深了一些,顺着话继续道:“应总,哎,我们都是粗人,不大讲得来普通话,见笑了真是……”
应与将一笑,自己也是小辈,语气还算恭敬,回答:“能听懂,不碍事。”
他平时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见几次也难得见他笑几下,这席间气氛原本略有尴尬,这才缓和了些,川投派来的那两位经理“哎哟”一声,站起身来要给应与将倒茶,后者一顿婉拒,实在盛情难却,就任他们去了。
他的目光撞上单江别的,后者倒是不以为意,对着他笑了一下,低头去夹自己瓷碟上的煎饺。
夹了半天夹不起来,单江别又把筷子了,看向应与将的眼神饶有兴趣。
边绍山命人取了些郎酒来,手下的人给席间的杯盏通通满上,斟到应与将时,应与将推拒开那一瓶郎酒,语气带些歉意:“边总,我开了车。”
听应与将拒绝了,边绍山眉头一皱,佯怒一番,又笑道:“这么大的家业了,不雇个司机?没事,你喝,等会儿啊,我安排人送你。”
应与将心中暗自佩服这人变脸的速度,但还是在这事儿上不想让步:“真喝不了。”
边绍山点点头,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念叨:“你们年轻人,万事儿都讲究得很!”
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默不作声的单江别突然开了口,语气带着点儿讥讽:“应总做事儿特讲究……快准狠,狠得很。”
应与将眉头一跳,没接话,接过佳成集团的老板递来的郎酒,一点儿一点儿给桌上的各位倒半杯。
落了座,应与将手臂搭上桌面。
他笑一下,拿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杯脚在桌沿碰了一下算是喝了,朗声道:“今儿个确实喝不了,各位担待。”
所有人都瞅着他那气度,震慑力,可比今天做东的边绍山多了不少,看着他才像是今天的主角。
边绍山大笑:“后生可畏!”
听他们讨论了一会儿这一次合资的宝马reachnow共享后,应与将迅速从他们的话语中分拣出了重要信息,包括风堂家的事情,以及这个项目所牵扯的庞大利益链条。
佳成集团的老板突然把酒杯一搁,眼神都略微有些涣散,像是喝酒喝得上了头,也是个憋不住屁的,说:“这一次,我听说,加贝有想入股?”
“加贝”这词儿一出口,入了应与将的耳,他瞬间就警觉起来了。
边绍山目光直直地盯着说话那人,把筷子也放到了筷枕上,说话也是毫不避讳:“那小少爷,呵!”
佳成的老板听边绍山也直言快语,兴许是真的喝多了,抚掌大笑:“小少爷怎么了,贺小少爷投晚啦,让风公子讨了头,不过也还不是让我们应老弟入囊中了么?”
应与将没说话,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单江别,后者也看着自己,眼里是说不出的意味。
“应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前年边大公子在金港赛道跟贺情对上,贺情下了黑手,闹得挺大,围观群众还有人报案呢……你猜怎么着?”
佳成那老板这一段话说得应与将心里发紧,他查过贺情以前的事儿,但也没听说过有这一出?
这群老狐狸,在自己面前说贺情,不就是明摆着找事儿么。
应与将目光深邃,死死咬着佳成老板的面皮不放,那后者也不知是自己幻觉还是怎么着,总觉得现在应与将的眼神变得又点儿可怖。
尽管不想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些事迹,但人都摆在明面儿上来说了,应与将也毫不含糊,冷声问道:“怎么着?”
他把勺子放了,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碗里的骨汤都凉了也没喝上一口。
另外六个人都喝得面儿上发红,单江别眼神还算清明,应与将没多看他。
这人心术不正,生意上尽量减少往来,也不知怎么,最后出来的reachnow股东名单上就多了姓单的名字。
边绍山眉间忧虑之色好像还真不是装出来的,目光在四下少了一圈儿,每个字咬得好像真要把在座的人都压下一头似的:“压下来了……可怜我那儿子,落了一胳膊的伤。”
应与将“嗯”了一声,眼神平静,说:“令公子恢复得如何了。”
边绍山挥手作罢,看似不太在意:“还行,呵呵,天天跑g区越野动力赛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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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单江别听得心里一跳,可不是么,那黄灯边,前年被贺情在金港拾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往金港赛道跑,天天跑温江那边去跑越野赛道,一到南门就跟要他命似的,晚上偶尔还开着车在北三环飙车,一副等着被交管局传去问话的窝囊样子。
还没等应与将回话,那佳成集团的老板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有抖腿的习惯,这会儿喝高了,抖得连带着桌上的瓷碗玻璃盏都被他大腿顶得发颤。
他与边绍山交换了一个眼神,夹了一大团米椒苕皮到碗里,那筷子戳了几下糊弄不开,索性一口全吞了,吃完拿过纸巾擦擦嘴,眼神在桌上几个人之间来回飘忽:“边公子当年可是冤得很。”
边绍山听他这话出了口,也笑,压低了嗓在席间说:“我们……想再翻案也不难。”
说完,他目光率先瞟向川投的人,夹了一块酱汁鲍鱼吞了,说:“张经理,王经理,怎么看?”
旁边川投的一个经理闻言一惊,那样子明显是真的给吓着了,连忙朝佳成的老板再敬一杯酒,笑道:“真是玩笑话,贺少的陈年旧事,我们川投哪儿插得上手。”
边绍山接下来试的是单江别,又说:“单老板?”
单江别眉头一皱,避开了这个话题:“今天是谈入股的事嘛,贺少的事情还是我们改日私下再聊?”
应与将淡淡地往桌下瞥了一眼,明显觉得佳成那老板抖腿的力度变大了些,兴许是过于紧张,那老板端酒到应与将面前的时候,手还把酒洒了些在鸡汤里,边绍山大手一挥,豪气地很:“不碍事,我再麻烦桂先生盛一蛊!”
应与将知晓他要拿贺情的事儿试探,面色沉静,声音也冷了不止一个度:“暂时不考虑。”
一桌子六个人,各怀各的心思,都想着怎么为自己谋利,只有应与将这会儿有点懵,满脑子都是贺情的旧案子又被人扔出来反复地炒。
“哎,应总,这是纯正的深海辽参,巴适得很!来来来,尝尝。”
他被一声吆喝拉回了神,握筷的手也紧了不少,点了点头,抿紧下唇,只想快点儿结束这一顿饭局。
等回去之后,摸个清楚。
来一次宽窄碰一次麻烦,估计跟这儿的地界,八字犯冲。
饭局一了结,都约摸快十二点的时候了,应与将在宴席上去洗手间的空档,就已经吩咐了下的人去查贺情前年在金港与边大公子的擦挂。
这一出了玉芝兰,与各位行业老板都打招呼告了别,刚把火点燃,就到了风声,来了个人跟应与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耐心地听着那边的人一五一十地描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说是前年夏天,贺情与边公子一起参加金港办的一个比赛,是边公子下的黑手,给贺情做了手脚,人都差点交代在赛道上,后续当场发现,第一个就怀疑到边公子头上,索性也没怀疑错人。
贺情当场就动手了,连带着风堂一起,还好兰洲那天不在,不然三个人都得被拉去局里谈话,结果那天现场有其他的不懂事的新选手,打电话就报案了。
恰巧,金港赛道归属锦江区管,风家给压了下来,连带着审讯本儿一起,全给锁在了箱底。
当年贺情半个背都擦伤了,边公子只被打坏一只胳膊,轻伤不下火线,硬是咬着牙去他爸面前把贺情告了,才老老实实去医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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