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不过加贝集团要做的事儿也多,盘古名字给弄回去了,那块才卸下来不久的“盘古名车馆”的牌子又给挂上去了,车馆现在是贺情和应与将合股,馆内业务操办基本上都是应与将在管。
大众集团旗下的兰博基尼和奥迪都要启用保时捷所用的电动超级跑车的新平台spe,估计后面几年的汽车新风向就是电动了,贺情也要往这边儿搭线,往北京上海跑了几次,一回来就往家里扑,累坏了。
兰博基尼和保时捷新出的电动概念跑车都特别漂亮,贺情看得心痒痒,而且电动跑车比汽油烧的车快多了,那提速,现在最快的还是特斯拉。
前几天有个朋友,就是车圈儿的一个人,拿了辆宾利欧陆gt过来要改装,正巧贺情在店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还聊了会儿。
那个朋友看着应与将一身工装,手里拿着钳子从后边儿车间走出来,穿着背心,脚上的裤腿挽了一截,额头上还有细汗,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贺情。
“我靠,贺少,这店你不是买下来了吗?”
那个朋友简直摸不着头脑了,不是前段时间车圈儿里都说贺情把盘古给买下来了吗,怎么应总还在这儿给人修车啊?
贺情嘴上还咬着烟,正背对着应与将,立刻麻溜儿地把烟折了塞衣兜里,动作一气呵成,半点儿马脚都没露,咳嗽一声:“他主要负责,我就过来看看。”
他朋友看贺情这动作,更迷糊了,摸摸后脑勺:“那这店,到底谁的啊?”
贺情笑了一下,说:“这我男朋友。”
那当朋友的彻底傻了:“哈?”
这么劲爆?
话说完,应与将也慢慢儿走过来了,拿纸巾擦了一下脸,一双深邃的眼紧盯着那人。
应与将伸手把贺情往身边揽了一下,把他兜里的烟拿出来,叼嘴上,剩下的一半拿火柴给点了。
我靠,居然被发现了。
烧起来的烟雾绕了贺情一鼻子,他眼看着应与将点了一下头,说了句“你好”,叼着烟往车馆外走了。
站那儿抽烟,人高马大的,背影看着都特牢靠。
还好他们这年龄层玩儿车的都还挺新潮,也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反而拍了拍贺情的肩膀,说了句“挺配”,听得贺情一高兴,打个五折吧!
他在盘古名车馆里边儿待了好几天,看应与将修车改装弄这弄那的,好不容易把几个常见尾翼的牌子搞清楚了,又来看人贴膜,那技术,贺情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儿卖车比较靠谱。
关键是他觉得这几年流行的改装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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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宽体,趴地的都特别丑,欣赏不来,应与将也不太喜欢,但还是得改。
盘古这边的生意渐渐回温,但这东山又起的,比以前差了那么点儿,也还好,应与将在酒店那方面也挺得心应手。
但是做酒店的乱,贺情跟着应与将去过一次索菲亚酒店,总觉得那些个夜班经理什么礼宾部的人,一个劲儿都想往应与将跟前凑。
酒店老板又帅又有钱,难招一些花花草草的,天天给应与将发微信,关键吧,还不能拉黑,什么都敢发。
上次有个女的,发了个写真过来,看得贺情直接回语音,您能把衣服穿好吗。
虽然特别相信应与将,但是贺情就是不舒服。
他在家里郁闷好半天,都想写个小黑板,让应与将挂着去视察了。
他想了好久,怎么办呢。
于是当天晚上,拉着应与将去住索菲亚酒店,订了个套房,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下来。
一脖子草莓的贺情,拉着一脖子草莓的应与将,站在酒店前台,房卡往大理石面儿上一放,退房。
应大老板一点儿都不避讳,扯了下揉乱的领口,点点头,退房。
这事儿没到下午就传开了,从此贺情倒是觉得骚扰微信少了不少。
应与将知道他什么意思,手机锁都不上,一回家就搁桌子上,随便翻。
贺情也不翻了,趴他身上就撒欢儿,这人怎么这么老实啊。
应小二在学校军训早就结束了,这小孩儿还挺能吃苦的,拿了个什么军事训练优秀学员,往微信上炫耀一下,还特意标注了应与将和贺情,求表扬。
应与将冷冰冰地点了个赞,贺情留了个大拇指,在评论下边儿一阵欢呼,我弟真厉害,真棒,回来带你吃好的,咱上金港飙车去!
应小二这下一蹦快六尺高了,感觉贺情才是他亲哥。
今儿上了生物方面的课,应小二想了好多事情,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没忍住给贺情发微信问:你们会不会真要小孩儿啊?
他抱着手机在宿舍等了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了。
不加贝:看情况,再等个十年
yingpg:逗咳嗽呢?十年后我都有小孩儿了!
不加贝:行啊,你的小孩就带我俩的孩子,拖俩小尾巴,齐活。
应小二吓得手机都要掉了,两个?
一个贺情,已经分了他哥的宠爱一大半儿了,再来俩小孩儿,他还活不活了?
yingpg:我退出[抱拳/]
不加贝:哈哈哈哈!!!
应小二坐在寝室床上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好一会儿,觉得以后人生的路就真特么要靠自己走了。
不过现在嫂子比他哥还疼他,这一点还是比较欣慰的。
他哥现在腿脚利索多了,也没什么毛病了,比以前爱说话,时不时也知道鼓励他几句了,不再是那种打压式教育法,不过应小二这种性格就得压着管,没人管得住的话,那可就长歪了。
这成都的冷天来得快,秋雨潇潇,吹得贺情打了一个寒噤,披着外套从加贝集团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一甩一甩地。
刚刚遇到个来订兰博基尼的客户,话特别多,一直叨叨叨,叨完了又不买,说想看看别家,有没有便宜点儿。
贺情都想拿个苍蝇拍把人拍墙上了,忍着说,先生,成都就这么一家,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浪了一下午时间,半辆都没卖出去,这年底了,下个月就要开年会,他不想被他爸又数落业绩。
不过自从加贝交到他手上之后,生意好了不少,可能是他更了解车圈儿,更明白新型的购车方式,对电动之类的新产业链的接受能力也比较高,成都车展也挑了不少车去。
车展那天,盘古的展位也回来了,就跟加贝集团的展位安排来挨着。
去交接工作的时候,他和应与将并肩走在人群之中,周围不少的人拿着相机和手机在拍加贝展出来的豪车。
贺情心里高兴坏了,偷偷地想,这些都是我的。
他的目光瞟了周围一大圈儿,一一扫过盘古名车馆和加贝集团挨着的展台上边儿摆成一排的豪车。
保时捷panamera,cayenne,918,我的。
兰博基尼盖拉多,雷文顿,我的。
阿斯顿马丁db9,db11,我的。
劳斯莱斯,曜影,古思特,魅影,我的。
身边儿这个,一九九零年,冬天出生的应与将,我的。
(明天放完结章。)
第七十二章
(终章)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成都车展已结束,秋天又没待多久,这一晃眼的,就到了十二月份。
贺情今年十一月二日的二十一岁生日过得特别含蓄,没跟往年似的,又提车又组飙车局的,倒是应与将亲手给贺情做了个生日蛋糕,在望江名门过的生日。
农历的时候就一起回了贺家,一大家子人,多少都听说了贺情的事儿,但碍于贺情算是家里未来的领导者,都不怎么发表意见,全都默认了。
领一个男人进门儿,是不妥。
但是,在他们看来,贺情也才二十岁而已,能懂得了什么?
有毛病可以改,这问题可大可小。
应与将想要做蛋糕的时候,还想了好一会儿,在想贺情这个人,明明出生在那么冷的十一月,怎么就那么火热。
还是那种内里越来越热,热得让人觉得烫,却又忍不住往上抱紧了。
做蛋糕的原料还是贺情买回家的,蜡烛那些是应与将买的,铺了一桌,数了一会儿,确定了是二十一个,放心了,去厨房倒腾。
做蛋糕做了一下午,贺情等得肚子叫,毕竟他今晚就指望着这个蛋糕了。
长这么大每年的蛋糕都是买的,什么时候有人给他做过。
应与将推着蛋糕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都关着,点了一些蜡烛。
贺情喷了点儿香水,心里骚包得很,味道闻着特别舒服。
要不是怕有伤风化,他都想把应与将扒光了给绑个蝴蝶结在脑门儿上。
应大哥哥,您把您自己今晚当礼物送给我成吗?
就是那种,贺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贺情一边儿想得美滋滋,一边儿就那么坐在沙发边儿上盯着自己男朋友推着这么大一个蛋糕从厨房出来。
他心里痒痒的,正愁这人怎么越长越帅啊?
一年过了,身段儿更招人了,气质更爷们儿,轮廓愈发英俊,就是原本凌厉的目光不再让人畏惧,柔和了好多。
但应与将还是骨子里那股酷劲儿,改不了。
这劲儿仿佛是祖传的一般,应与臣身上有,应坤身上也有。
特别那龙头拐杖往那儿一杵,贺情觉得脚底下的木地板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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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三抖。
做好的蛋糕在黑暗里显了个形儿出来,贺情也没拍马屁,看着就觉得好吃。
他拎了个樱桃起来,认真地说:“这是我小时候吃的。”
说完,贺情盯着这个蛋糕看了好久,越看越眼熟,直到应与将把他小时候三岁的一张照片拿出来,他才明白。
这个蛋糕跟他三岁的时候那张照片上的生日蛋糕一模一样。
应与将看贺情都呆在那儿了,把刀叉先放下,盘子也搁到一边儿,伸手把贺情抱过来。
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
眼前是偌大的客厅,漆黑一片,唯有客厅中间那推车上的蛋糕,插着根致的蜡烛,蛋糕上边儿是一辆小车,以及一句,happybirthday。
贺情盯着那蜡烛上边儿的一点星火,侧过身子,回抱住应与将,扑在他身上傻乐。
他半眯眼儿地揪着应与将的衣领问:“嗳,你哪儿找着的照片啊?”
应与将看着那蛋糕,低声笑了:“咱妈给的。”
回应他的是贺情的一个吻。
等那蜡烛都要燃尽了,贺情才软着腿站起来,应与将也跟着起身,两个人站到那蛋糕推车旁,应与将拿出剩下的二十根蜡烛,让贺情一根一根地插上去。
贺情捏了一根又一根,边放边说:“一根,两根,三根……”
他深呼吸了一下,眨眨眼,把第十九根放了下去:“加上之前那根,一共二十根。”
应与将贴着他,从后边儿环住,轻声说:“你满二十一岁。”
“可是我二十岁遇到你了。”
贺情说完,闭着眼,红着耳朵,鼻腔里满是那香水同应与将身上味道混合的缱绻气息:“你就祝我,永远二十岁。”
应与将没回话,只是看着他。
看他的面庞在烛光的辉映下忽明忽暗,看他眼角那颗泪痣,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含情,看他说话的语气像覆了层朦胧缎面,温柔得快溢出水来……
沉默了几秒,应与将点点头,贺情吹熄了蜡烛。
客厅陷入一片黑暗之后,身高的优势让应与将把贺情搂进怀里的动作没有丝毫障碍。
他捧住贺情的脸,认真地答。
“那你也祝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
金港赛道上的跑车声浪轰鸣声依旧从未止歇过,贺情晚上跟应与将去过一两次,那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依旧让他上瘾,但他还是觉得,还不如跟应与将接吻刺激。
对,他就是已经沦落到爱能喂饱肚子的地步了。
这上半学期应小二在学校跟同学老师都相处得不错,他这种性格走哪儿都吃香。
长这么大,除了几次意外伤,还有没有躲过的陷害,应与将把他保护得很好。
第二次回到成都,应与将也在应小二身边先放了两个保镖,负责校外活动,保证弟弟的人身安全。
每周应小二回家,应与将都要带弟弟去吃好吃的,本来有几次都因为贺情太忙,打电话问了一下,没有一起去,结果这几次周末回来,贺情还主动要求要陪应小二去吃饭。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应与将看着开心,也放心一点儿,他特别怕自己话太少,把贺情给闷着了。
有弟弟在就还好,弟弟和贺情相处得也很棒。
贺情生日的第二天,还瞒着应与将,大晚上跑到太古里那边联系了家刺青店,纹身去了。
一个字母“j”,就纹在左手手背中指根部,不大,刚好跟戒指似的,稍微小那么一点儿,还挺好看。
应与将看到的时候还擦了一下,皱眉问他:“纹的?”
贺情乐着:“对啊,左手中指,知道什么意思吗!”
应与将这下觉得代沟真的有了,还没出声儿,又听贺情继续说:“左手中指,意思是已经结婚了……”
“嗳,你他妈又亲我干嘛啊!”
……
年底,差不多快要到圣诞节的时候,加贝集团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公司年会,位置就设在展示厅,重新装修了一下,可以容纳不少人。
今年加贝集团破了一次例,同意了不少媒体的采访要求,也开放了专门的一次媒体日,让记者和一些微博自媒体参观集团内部的开放区域。
公司年会设置得特别隆重,加贝集团发展到今天也比较看重新媒体效应,所以这一次的媒体席比较靠前,而应与将的位置就设置在了第三排的最中间,直接坐在一群媒体朋友里边儿。
他今天盘古的事儿跟加贝的年会相冲突了,半途才赶过来。
应与将身上的工装才换下,套了件黑色的长棉服就进来了,淋了半边身子的雨,庆幸自己还好头发留得很短。
加贝的年会跟其他公司不一样,不表演节目也不搞娱乐活动的,就是介绍公司这一年的业绩,成就,以及展望一下未来,说说下一年的发展目标等等,做一个公司规划,还有的重头戏,就是发年终奖了。
盈利高,贺情高兴,自然发的钱也多,这还没到发钱的环节,贺情刚一上台没多久,下边儿不少姑娘就开始叫起来了。
跟粉丝团似的,那些媒体见状也一阵猛拍。
这成都的车圈儿里边,他们拍得最开心的就是贺情。
原因也说过了,贺情长得又帅又招人,怎么拍都好看,跟拍电影发布会现场似的。
贺情这才一上台,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应与将了。
台上的贺情对着台下的应与将笑了一下。
应与将简直受不了贺情这种眼神,就隔着那么几米远,任由他的目光把自己的一颗心,亲吻了又抱紧。
贺情今儿个穿的一身藏蓝色西服,头发拿摩丝抓了一下,灯光一打下来,显得额头饱满又好看,面部轮廓也更加立体,站那儿就是两个字,英挺。
由于加贝集团主要做的是豪华汽车销售,年终报告做起来也没那么困难,这一次历练也是贺情主动要求的。
贺定礼坐在第一排,就这么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台上滔滔不绝,气宇轩昂。
举手投足都是让自己自豪的样子。
他自然也知道应与将来了。
包括儿子今天要做什么,他都知道。
介绍完今年各大豪车品牌推出的概念车型,贺情又总结了一下今年北美车展以及广州上海各大车展的情况,再一一联系到成都来,并在新的一年里,制定了最新的企业对外公开的战略计划。
加贝集团在慢慢朝电动超跑主要经销商的形象转型,与大远集团的汽车整车生产不再有大的利益冲突,单江别在城北的店根本也入不了贺情的眼,姓边的姓单的这几号人物,明年都得滚远点儿。
等他都说得差不多了,贺情看着坐满了的展会厅,身后的ppt变成了一片漆黑,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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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只剩了头顶的一束斜斜的追光。
贺情手里拿着话筒,面前是演讲台,他把手放在挡板之后,握紧成拳。
刚刚说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他没有丝毫的紧张,但是现在,他却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正在不停地发抖。
贺情喝了口热水,把话筒拿好。
“加贝的所有成就,离不开这座城市。”
他握着话筒,认真地说:“成都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明白这里给予我的一切。”
身后的屏幕亮了起来,出现了几座装修得十分梦幻的平房概念图,以及一只正在喝奶的大熊猫。
贺情看了一眼台下惊呼可爱的几位女士,笑了,继续说:“明年,加贝将捐五百万用于市儿童活动中心的建设,以及以加贝的名义认养一只大熊猫,起名就叫加贝。”
目光又看向前排认真记录的媒体朋友,贺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关于我和我爱人的事,我从来没有隐瞒过。”
台下惊呼声四起,议论纷纷。
唯有三个人岿然不动,贺定礼,应与将,以及台上的贺情。
风堂和兰洲以及车圈儿的几个朋友从席位上直接站了起来,一边儿吹口哨一边儿喊:“情儿!支持!”
最开始一直反对他跟应与将在一起的风堂更是激动:“真爱无敌!”
他根本就没想到贺情能他妈来这么一出。
胆子太大了,也爱得太深了。
以前自认为是情圣,但这个“情”字儿一摆到贺情面前,他还真自叹不如。
贺情看着他们,笑了一下,继续说:“感谢父母的理解,兄弟的支持,以及知情的一些朋友们。”
这时,台下的媒体反应过来,已经开始躁动,在台下低声议论,多少都早就到点儿风声,但是在不知道贺小少爷公不公开之前,谁都不敢点破。
应家和贺家的长子凑一块儿过日子了,这可是车圈儿的大事。
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把镜头对着神情镇定的应与将。
应与将今天是完全不知道贺情要直接这么出柜的。
他坐在原地,心底积压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感慨万千。
他想好了当贺情在夜里相伴入眠的月亮。
没想到这么快,也要当他白昼里耀眼的太阳。
他就那么坐着,看着贺情眼里如有辰星,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忽闪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坚定。
“我从来没有跟他道过感谢,但今天在这里,我想跟他说一句。”
应与将呼吸加重,全场的人也屏住了呼吸,拿着相机拍他的媒体朋友也纷纷侧目而视台上的贺情。
那天,在公司年会上勇敢了一回的贺情,拿着话筒,站在展会厅里,看着台下第三排中间坐着的应与将。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
应与将听见贺情轻轻地说。
“谢谢你,我永远爱你。”
……
九十月在三环开着迈凯伦p1的那一晚之后回家,应与将问过贺情,你那个梦,是什么梦?
后来贺情告诉他,是关于将来的,与你的将来。
贺情被应与将吻得直翻白眼,眼尾都红了,笑闹着念叨。
“我想和你好好儿走下去,好好儿做生意……新的一年又要到了,那再祝我们万事胜意,出入平安,一路顺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春风吹又生,野火烧不尽……不对不对,不能有野火,那就欲|火一直烧……”
贺情说不下去了,笑着把脸埋在应与将肩膀上,后者也没站稳,倒在床上。
就以这么一个姿势,贺情的斜着身子,趴在应与将只对他一人宽阔的胸膛上。
身下的男人轻轻喘着气。
贺情挠了挠他的手心儿,小声说:“都是真的。”
我真的想。
贺情都能听到他那让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自己的蓦然出现,永远是应与将心底的一处深海明灯,永远明亮,永远是生活的热望。
而倘若失去即是溺于大海,能把贺情救上岸的,从来都只有应与将一个人。
加贝贺,情是情义的情。
与是与你同在的与,将是将来的将。
他们能给彼此的太多太多,不只是一起飙车,一起吃饭,一起上床,更多的还有互相成长。
以及那一句,这辈子只会对彼此说的“我爱你”。
大过于生命的,实践于生活的,“我爱你”。
当生活被爱意充斥,两个人的世界变得如此妙不可言。
今年的应与将,仍然是贺情的望祈与春|色。
岁月翩跹而过,互相只会越来越爱,有增无减。
还好,南下的春风年年都来,身边的人年年都在。
那是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二日的贺情。
他和他的爱人,在二十年后的十一月二日,于成都相遇。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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