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杀我[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宝
火蕴座下仅有的两个弟子,其中之一宁雨珩,修炼百年,已然是化虚上期,跟千年修行的怡花祖师并驾齐驱。所以宁雨珩也是修仙界的翘楚,只不过,一部分人抱有怀疑。
因为三十年前的宁雨珩平庸无奇,或许是因为君流霄风头太盛,显得宁雨珩微不足道。当年的宁雨珩,修炼百年为归元中期,结果突然而然的就连升两境,一跃魂分,固魄,直奔化虚下期。经过三十年闭关修炼,又从化虚下期一跃成为上期,登峰造极,只需渡劫,就可以同他师父一样成为仙家了。
难道这人是先天不足,后天开窍?
但闻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只见一道华光突入大殿,轻盈的落在殿中央地毯上。待到光芒褪去,唯见仙气飘飘,仙风四溢。
宁雨珩一身华衣锦袍上绣着致暗花,大气磅礴。墨色长发轻束,出尘不染,卓尔不凡。虽然是高等级的化虚上期,他却有一种平易近人,很好接触的感觉,并不如预料中那样高傲孤冷,他唇角荡漾着笑意,亲和有礼。
蓝季沅站在怡花祖师身旁,他眼界儿高,藐视所有低于他的庸才。这个宁雨珩虽然当初愚笨,但后起发力倒也不是无药可救。传说,偶像君流霄跟他关系不错,俩人是发小,修行路上也是互相扶持。
蓝季沅笑笑,沾了君流霄的光,对宁雨珩的印象还不错。
众人闻见宁雨珩,惊叹不绝。怡花祖师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迎过去道:“幻羽公子,风尘仆仆,一路辛苦了。”
宁雨珩举止得体的微微欠身道:“怡花祖师,家师托我向您问好。”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幻羽公子?”站在后排的言惑先忍不住了,他抬头看言蔺,却见言蔺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雨珩。就好像狗看肉骨头,恨不得要扑上去似的。
后生可畏,江山辈有能人出,宁雨珩的等级跟言蔺比起来,一天一地。
言惑无奈叹气,“允初,瞧见了吧,见到高手了吧!你成天到晚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甘愿做井底之蛙,现在终于瞧见……允初?”
言惑说了半天没人应,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言允初,顿时吓了一跳。
言允初的表情并非言蔺那样好像狗啃肉骨头,也并非怡花祖师那种钦佩和爱护,更不是在场众人目睹宁雨珩翩翩风采所表现出的羡慕和憧憬。
而是……平静的超乎寻常!甚至还带了一点儿……诧异?
“你怎么了?”言惑推了一把言允初,言允初瞥他一眼,“没怎么。”
真是个榆木疙瘩!
也对,像他这种井底之蛙怎么会知道宁雨珩的不同凡响?所以平静的目光也可以理解,哎,无药可救了!
言允初稍微握紧有些冰凉的手,雨珩……变了很多。
并非只是修为上逆天的突飞猛进,言允初觉得宁雨珩变得沉默了,变得孤僻了。或许是师父太过严厉的关系,宁雨珩从入玄虚宗开始一直对师父唯唯诺诺的,师父说一他不敢说二,师父让他做饭他绝不敢烧水。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面对师父在场的时候。一旦师父离开,他就会暴露本性,变成那个活泼好动,喜欢跟人玩闹的阳光少年。百年来都是如此,可如今竟觉得,宁雨珩冷漠了。
是因为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死么?
或许吧,整个玄虚宗就只剩下他跟火蕴两个孤家寡人。不对,还有灵尊呢,只不过宁雨珩跟灵尊的关系并不亲密。
言允初想的有点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那边说了什么。只察觉到宁雨珩的视线突然朝自己这边射来,言允初心一颤,却见宁雨珩注视的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喻苓谦?
然而喻苓谦躲开了,好像生怕那污秽的视线玷污他纯洁的身体。
宁雨珩只好悻悻的回视线,对怡花祖师陪着笑脸。
“如此,各位同道道友今夜就在清阳门小歇一晚,待到明日阮家和卓家到来之时,再一起商议大事。”怡花祖师说道。
曲航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与我来。”
众人纷纷朝怡花祖师和宁雨珩见了个礼,陆续跟着曲航离开大殿。
喻苓谦被称为医仙,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妙手回春之术在言允初身上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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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昏迷中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治疗,但确实完全好了。五脏六腑也不疼了,身体的疲惫感也消失了。在回厢房之间,言允初站在垂花门处朝喻苓谦进礼道:“先生,感谢治疗之恩。”
喻苓谦似乎是被言允初的懂礼貌吓了一跳,他负手而立,清冷的目光打在言允初身上,看了个来回,脸色越来越沉。
不用他说言允初就知道他的意思,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庸才体质,言家怎么敢把你带出门?
喻苓谦的城府颇深,可不比蓝季沅那年轻气盛直接蓬头盖脸的数落人。而是在心中反复斟酌,一只老虎的威胁大么?很大。但是比不了一只笑面虎的威胁大,因为一明一暗,深藏不露,大智若愚。
言允初就是笑面虎的类型吗?他看似平庸废柴,说不定……是韬光养晦。
喻苓谦有些无奈,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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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夜阑人静。
言蔺挑灯夜读,钻研修仙法籍,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增进修为。在不知不觉中,他昏睡了过去,趴在书案上浑浑噩噩的做了个梦。
梦中之人背对而立,月光倾泻洒在他洁白无尘的身上。雪飘如絮,同那银发相辉相映,融为一体。他就好像从雪中诞生,高贵冷艳,冰清玉洁。他是那样的纯洁无瑕,那样的完美无缺,除他以外仿佛一切都是多余的,仿佛是污浊肮脏,唯恐将冰魂雪魄的他污染一般。
银发如丝绸,轻盈柔软,随风浮动。那隐藏在发丝之下的,是一双惊华艳世的狭长凤眸,可在那波光粼粼的眼底深处,却透着一抹让人心悸的冰冷。细腻修长的玉手中轻握仙剑,闪烁着刺目的蓝光。
言蔺猛地转醒过来,惊吓出一身冷汗,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听外面打更的弟子一走一过,夜黑如墨,夏日蝉鸣不绝于耳,可他却觉得冷风刺骨,不寒而栗。
言蔺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突然传来敲门声,吓得言蔺浑身一激灵,“是谁?”
“允初。”
言蔺松了口气,有些无力道:“进来吧。”
言允初推门进屋,就见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言蔺,不由问道:“您怎么了?”
“没事。”言蔺胡乱用衣袖抹了抹汗,便又板起了脸子,皱着眉头道:“让你晚膳后来见我,怎么现在才来?”
言允初随口说,“练功误了时辰。”
“练功?”言蔺当场表露出不屑一顾的态度,“就你还发愤图强呢?可有突破?”
“没有。”
言蔺沉下脸,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就争取勤能补拙吧!坐下,我有话问你。”
言允初跪坐在蒲团上,听言蔺念叨说,“你被蜥蜴妖王打落山崖下,有看见什么没有?”
“没有。”言允初直截了当,“我当时就晕了。”
话题一下子说死了,言蔺张开嘴又闭上,想了好一会儿。
你也未太看得起你这庸才儿子了!言允初啼笑皆非。
“真的没有?”言蔺还不信。
“真的没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言蔺叹气,似乎无懈可击,只好作罢,也懒得关心言允初的身体,便说,“行了,你回去吧。对了,别忘记跟喻先生道谢。”
“是。”言允初起身退到门口,然后转身拉开房门。室外的冷空气扑面而入,夏季清凉,却让言蔺打了个冷颤。月光洒下,给言允初的身体镀了层淡黄色的轮廓,修长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微微颤颤。
言蔺大惊失色,“允初!”
言允初止步,回头,“怎么了?”
言蔺目瞪口呆,望着那张少年气十足的青涩脸庞,有些茫然,下意识扶住额头,“没,没事,你走吧。”
他真是疯了,怎么会把自己小儿子联想成那个大魔头呢!
言允初从言蔺厢房中离开,穿过垂花门走在游廊内,忽然,他听到奇异的乐声娓娓飘来。
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
埙声!
而且这种埙声不是普通的埙能发出来的,音色和音质,是他的埙暮归。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是谁在吹响暮归?
暮归是仙家乐器,只有他君流霄能吹响。
等等,他记得自己似乎也告诉过别人吹响暮归的方法。是连自己最好朋友都没告诉,偏偏告诉了那只仙兽的……雾苓!?
言允初心念微动,禁不住顺着那乐声的来源穿过内庭,却见穿山游廊拐角处正有一个身影闪过去。
言允初压低声音喝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李白】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夜幕从青黛色的山间落下,挂在山腰的月亮照着归家的人。
☆、你亏欠我什么
月光清辉似水,夜色安谧恬静。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失眠夜了,宁雨珩站在厢房门前,欲敲门又作罢。他犹豫了很久,迟疑了很久。映着月光,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灵尊……”
厢房之中寂静的毫无生气,但宁雨珩知道,喻苓谦听得见。
“您……为什么会跟言家一起来清阳门?也是为了流霄么?”
没有回答的声音。
宁雨珩紧了紧拳,内心煎熬却又无法释怀,只能日以继夜,继续煎熬,继续折磨。谁让这是他造的孽,他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打扰了,灵尊,您好好歇息吧!”宁雨珩转身,正欲离去,突然听到从厢房内传出的乐声。宁雨珩眼前一亮,是君流霄的“暮归”?
这乐声凄凉,无尽哀伤,诉说着世态炎凉,万物沧桑。
宁雨珩悲哀叹息,那些他完全不敢去回忆的片段,也身不由己的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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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霄,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
“你别骗我了,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我的爹娘,还有你的姨母……村长,小东子,小胖墩儿,他们全都病死了。我也感染了瘟疫,我肯定也要死了。”
“别说话。”
“流霄,死后的感觉是什么样?我会去阎王殿吗,我好害怕……流霄,你要带我去哪儿?”
望着背着自己艰难行走的银发少年,他几次哽咽,失声哭泣。他年纪比他大,个头比他高,虽然步步艰辛,却依旧一步一个脚印,倔强而又坚决的往前走。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求过小贩蹭车,也险些被抓起来卖掉。每每跌倒,君流霄就艰难的站起来再走。为节省时间攀爬断崖,抓着藤蔓,脚下不留神踩空往下坠,君流霄死命的抓住藤条不放手,两只手心里全是血。
身上到处淤青,遍体鳞伤,肋骨早已不知断了多少根。忽然的风雪交加,忽然的天寒地冻,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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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溶在了一起……
当他绝望,认定自己再无活下去的可能时,只觉耳边响起清澈的一道天籁之音。
“雨珩,我们到了。”
是啊,我们到了,成功的获救了。
君流霄所做的一切,君流霄对自己的真心实意,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当年若不是他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带自己去玄虚宗求药,自己早就命赴黄泉,化作一副枯骨了。
他看似薄情,冰冷淡漠,其实这样的人内心最为炽热,最为敏感,最为柔软,也最为脆弱。他好像漠不关心,其实比谁都在意。好像孤僻冷傲,其实比谁都渴望关怀。
宁雨珩脸色阴郁,胸口发闷,他不敢再去想,也不敢再去面对。逃也似的匆匆离开,走在穿山游廊上,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低沉一声,“是谁?”
宁雨珩微怔,朝那声音源头看去。就见隐藏在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黑发少年,他俊俏的脸庞暴露在月光下,平添一抹皎洁的光辉,有些迷离,有些虚幻。
宁雨珩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江南言家七公子?”
“雨……”言允初没想到会碰上宁雨珩,一时间有些无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埙声已经停了。
言允初浅笑,对着宁雨珩微微欠身,“幻羽公子,幸会。”
虽然终日在玄虚宗待着,但最近几日宁雨珩频频出落人界,倒是对修仙同道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懂得了一些。江南言家也是名门望族,在修仙界有头有脸的,只是传说言家七公子资质愚笨,备受同辈嘲笑。
只是今日得见,宁雨珩却不那么认为。
初步推测看下来确实是庸才不假,就算修行千年万年也与仙无缘。但隐隐的感觉他锋芒毕露,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坚忍卓绝,不畏不亢的气势。他好像一潭深泉,让人捉摸不透。怎么看怎么差,却又觉得他胸有城府,不可估量。
“夜已深,言七公子怎不早些歇息?”
“幻羽公子不也有雅兴月夜散步?”
“月夜花朝,良宵美景。好容易来一次清阳门,不好好观望这的湖光山色,岂不可惜?”
言允初面不改色,月光映的他眼底波光粼粼,荡漾着神秘莫测的异光。
“玄虚宗的景色又当如何?”
“玄虚宗……”宁雨珩轻笑,只当言允初这种修仙路上的凡夫俗子向往玄虚宗,“那当然是水光涟艳,山色空朦,钟灵毓秀,人间仙境。”
溪水潺潺,仙气充灵,风光旖旎,仿佛那一切近在眼前,银杏落叶的金黄,粉红妙曼的海棠花林。他最好的朋友,以及那个他敬爱的……
“火蕴天尊可一切安好?”言允初问。
“我师父他老人家自当安好,只是常年闭关疗伤,我也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宁雨珩的唇角挂起一丝极难察觉的苦涩笑意。
闭关疗伤……原来如此。
三十年前,火蕴趁他不备从背后偷袭,生死一线,即便面临魂散灵消,他还是本能的做出还击。多多少少对火蕴造成了创伤,所以这三十年来,火蕴一直在闭关修养。
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言允初再看向宁雨珩,很巧妙的将心中疑惑隐藏起来,平淡的引诱:“火蕴天尊可是被君流霄所伤?”
宁雨珩一听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尽管他可以躲避和掩饰,却依旧被神经敏锐的言允初看的清清楚楚。
提起“君流霄”三个字,他居然露出了惊恐,犹豫,焦灼,甚至亏欠的神色。
为什么要亏欠?
你亏欠我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么?
一瞬间升腾上来的层层疑问,让言允初险些失了控。他紧盯着宁雨珩的眼睛,试图从那不安的眼神中读出什么内幕。
他一直觉得自己死的太莫名其妙了。
谁也没得罪,谁也没招惹。修自己的仙、悟自己的道。因为他天赋异禀,三界扬名,敬仰他的粉丝无数。却不知为何逐渐的全成了黑粉,一个个对他喊打喊杀,而他就在懵然无知之时,被敬重的师父大义灭亲了。
言允初攥紧双拳,强制隐忍,“此番幻羽公子亲自驾到,也是为了除魔卫道,将可能复活的君流霄斩尽杀绝么?”
☆、是不配
宁雨珩心一颤,眼中的慌乱再也遮挡不住,涌泄而出。他略有无错的避开言允初的目光,茫然的脸色仿佛是在回避:我不知道。
“君流霄是您同门师兄弟吧。”言允初如此补充,仿佛是在自嘲。
“何止是同门师兄弟。”不料宁雨珩接话了,他仰头望着墨色夜空,仿佛陷入了回忆漩涡。目光空洞而又充满悲凉,“他是……救过我命的恩人。”
言允初心中触动,垂眸轻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感慨,却被宁雨珩听了去,他回头注视着言允初,脸上的神态极为复杂。
“朋友?是啊。”宁雨珩叹了口气,“以前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以前?
“现在不是了?”言允初语气冰冷,忽然想到什么,嘲讽一笑,“对啊,他现在是人人唾弃的大魔头。”
宁雨珩轻轻摇头,他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言允初的身上好像一根轻盈的羽毛,柔和而又脆弱。
“以前是不敢,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很难想象吧?你这个年纪当然不晓得,也没有机会亲眼见识君流霄的风采卓尔不凡的英姿,威震天下的气势,惊艳芳华的一颦一笑。在他面前,你会变得很渺小,很卑微。三界众生包括自己,都只配仰望于他……”
宁雨珩垂目,言语中充满自讽,“渐渐地,距离越拉越远,他脱离俗尘超脱三界,步入仙境,也就越来越不敢跟他称兄道弟。”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言允初望着他,沉默不语。
“而现在……”宁雨珩微红的眼睛忽然染上一抹厉色,那抹厉色不是对外人,而是对他自己,“是不配!”
这老混蛋有故事!
几百岁的人了,说话扭扭捏捏的干什么玩意?
言允初正要追问,突然从远处天空飞过来一个人,稳健的落在距离言允初十米外的地方。
那人模样十八九岁,头戴珠冠,穿赤金色罗衣,面上绣暗金色木槿花纹。脸如桃杏,神采奕奕,倒也相貌堂堂,可给人的感觉不太靠谱,第一印象并不好。看他衣着仪表都不凡,雍容华贵,再加上腰间佩戴的玉佩,象征非同凡响的身份。
是皇族。
又是哪个嫔妃生的皇子啊?
言允初笑了笑,倒跟自己有点儿血缘关系了,但是几百年过去也追溯不过来了。他这个祖宗见到了后辈子嗣……心情复杂。
“师父。”皇子一上来就朝这边鞠了个躬,言允初吓了一跳,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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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头看向那一脸神态自若的宁雨珩。
这家伙有徒弟了!?
你自己学艺不啊你就徒?
不等宁雨珩回答什么,那个皇子就瞄到了“第三者”言允初。上下打量一番后,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一脸嫌弃道:“你是干嘛的?见到我师父还不行礼?”
这小崽子!
怪不得一看见他就觉得不顺眼,言允初不屑一顾。
“澈儿,不得无礼。”宁雨珩皱眉,批评教育那个小崽子,虽然力度不够。但他好在是屈尊的给言允初赔了个礼,“这是小徒儿君澈,年轻气盛,说话做事毛毛躁躁的,言七公子勿怪。”
谁知这下子直接让那小崽子炸毛了,指着言允初鼻子骂道:“靠!他是那个……江南言家的废物七公子啊?师父,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他赔礼呢?”
“闭嘴!”宁雨珩低喝,“教了你多少年,怎么说话还没个轻重?那些书都白读了?为人处世的道理白学了?”
君澈气的鼓起俩腮帮子,悻悻闭嘴,“是。”
诶,一梦三十年,怎么醒来这世道就变了。新一辈的人完全不懂“温良恭俭让”四个字怎么写,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傲。
在听完被逼不得已向自己赔不是的君澈的道歉后,言允初才懒得理他,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会儿觉。
倒是有一点,宁雨珩徒,偏偏了个姓君的皇子,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回到自己房间,屋内的一切让言允初脑海中的思路蓦然而止。
书案被掀翻,床幔被扯下来跟砚台同归于尽,地板被凿出个洞,屋顶被捅个窟窿,书本散的到处都是,而造成这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就蹲在床榻上等着挨批。
☆、镇派法宝
“始作俑者”习惯性的半蹲着,眨巴着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宛如红宝石般晶莹剔透,色瑰丽。全身的长毛温顺的贴附在肌肤上,好像一只等着主人投食的哈巴狗,这会儿正咧着嘴笑嘿嘿的讨好。
“洛琅?”言允初认出这个玉痴,看它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丫的咋不上天?
“那个……”洛琅怪不好意思的,一面摸着小脑瓜瓢,一面笑嘻嘻的表示道:“小孩儿,我是来投奔你的。”
言允初:“……”
洛琅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可能太生硬,便直接放大招卖萌!
“少年,恩公,先生,你在妖王手下救了我的命,我得懂得知恩图报啊。要不是您伸出正义慈爱的手接住了弱小又可怜的我,我早就被扫除三界外魂飞魄散了。滴水之恩必须用一大缸水来报,你得给我传扬美德,建立美好三界风气的机会。”
洛琅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言允初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他,看的洛琅浑身发毛,心里没底。圆溜溜的眼珠子又是一转,好吧,这是你逼我的,放必杀技
洛琅一不做二不休,就地一个起跳,当场扑倒在言允初脚下,抱着他大腿开嚎。
“我回不了家了,都是你害的呜呜呜呜……就因为你闯入妖界,就因为你们惊动了妖王,就因为你们杀了妖王,现在我没法在那儿待了,我的同类都容不下我了呜呜呜,想我洛琅居然成了丧家之猴,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永世孤苦,啊……”
洛琅放开嗓子哭,哭的一声比一声高,震得言允初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你自找的吧?”言允初实在忍不住了,终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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