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杀我[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宝
洛琅眼前一亮,有门儿啊,不愧是必杀技。它忙榨干眼睛使劲往出挤可怜巴巴的小金豆,“是,我跑到人界去玩儿,我散布流光玉的谣言把你们搞得团团转,但我没让你来追我啊,我都跑回自己地盘了,你还死追着我不放,是你……”
言允初冷笑,“倒是我的错了?”
洛琅吃瘪,现在是眼巴巴求着人家,忙摇头似拨浪鼓,“我一个小妖无依无靠的谁都可以欺负,谁都没把我当回事,想着跟随妖王就能得到庇护,谁知它冷酷无情差点把我杀了。幸亏有恩公你舍己为猴救了我,不过因为你们这些大仙法力高强消灭了妖王,现在那群笨蛋们都把责任安我头上,要诛我魂魄给妖王陪葬,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跟着你,看在我这么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你就……了我吧呜呜呜呜呜!”
言允初受不了了,本想踢开这货,结果这家伙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他腿上了。听它的嚎啕大哭,言允初倒是想起了什么。
这家伙是个造假高手,也算有用。虽然道行太浅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但好歹是个妖。再加上它之前……不是还把修仙界同道骗的晕头转向么?
小家伙,前途无量啊!
言允初低头看它,果断伸手将那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猴子拽起来,问道:“为什么选我?真想找人庇护的话,应该找言……我父亲,蓝季沅,或者喻苓谦那样的高人吧?”
洛琅一怔,仿佛在课堂上偷吃零食被先生发现的小童,一脸惊慌失措还故作镇定无知的表情。
言允初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蓦地松手,让洛琅那货摔了个屁股蹲。
言允初单手负后,转身跨过门槛儿走进内室,丢下一句道:“把屋子拾好。”
洛琅伸长脖子见言允初躺床上了,便背过身,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手摊开一看……
一块石头!?
洛琅大吃一惊,他趁机扑倒在言允初身上时明明抓到了勾啊!
洛琅心脏狂跳,突然意识到什么,胆战心惊的回头一看内室,那个侧身躺在床上的言允初正饶有兴趣的拿着勾,邪笑着朝它打招呼。
洛琅:“……”
这只是个意外……
哎,小看人家了。它一路跟踪,窥探到了言允初所住厢房位置,趁着言允初外出东翻西找一无所获,最后推算出,勾戴在言允初身上,所以
“我说的都是真的。”洛琅连忙为自己辩解,生怕刚才的不良表现把自己刚刚说的真话染黑了。
言允初翻身平躺,并不在意,而是闭着眼睛道:“拾干净。”
洛琅并不气馁,狡猾的眼神鼓溜溜转着。
之所以不找那些高人是因为……第一,勾在这小子手里。第二,这小子道行最浅,最好控制,可以像它被别人欺负那样欺负他!
哈哈哈,它洛琅才是妖生赢家。
但以后的洛琅悲痛的表示他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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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洛琅果然将厢房里里外外都拾干净了。一副累瘫的模样趴在床榻上打瞌睡,等迷迷糊糊醒来之时,就见言允初穿戴完整且洗漱完毕的要出门,洛琅打着哈气,懒洋洋的说道:“小孩儿,你去哪儿?”
言允初蓦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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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回头看那瞌睡猴。
瞌睡猴蹭蹭鼻子,满脸的毋庸置疑,“我可是修炼两百多年的妖了,叫你小孩儿怎么了,你才多大?”
言允初侧过脸,“束发之年。”
“那不就结了?”洛琅没皮没脸的跳下床榻,笑道:“我可是你的长辈。”
“……”
言允初也不跟他计较,出屋后,反手就将房门关上,洛琅来不及刹车,直接跟门框来了记亲密接触,疼的它直飙金豆。
就这样的,还百年妖呢?
言允初不忍吐槽,跟正好遇上的言惑一起前往清阳门正殿。
四大家族再一次齐聚一堂,蓝家的当家家主依旧没来,也就是蓝季沅的父亲,据说是个胸无大志,挺无能的一个懒散闲人。修仙界的事儿也不稀罕管,对修仙也根本不热衷。所以现在可以说是蓝季沅顶家立户,蓝家在修仙界的外交也全是蓝季沅处理。
卓家的当家人卓老,是比言蔺高出一辈的人。德高望重,随和有礼,而他的亲孙子卓钊也来了,就跟蓝季沅评价的一样:明明是个笨蛋,却总觉得自己很牛掰。
阮家人,在虚客栈的时候一直很低调。在四大家族中,阮家也是最为低调的,有什么大事儿也就走个场。集中讨论发表意见也是随口说说,投票表决也是追大流,看起来与世无争,想必也是不愿意掺和到一起。
自己修自己的道,斩妖除魔维护正义,干我屁事?
这倒是蛮对言允初胃口的。
阮琼也是个上百岁的老太婆了,因为修行而花容月貌,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暗灰色的道袍,朴素的很,没有过多的首饰和金银珠宝,也并未涂脂抹粉盛装打扮,很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当时在虚客栈遭遇意外,为了寻找言家七公子,我的大弟子季沅同言蔺长者及其大公子言惑前往妖界。在那里遭受蜥蜴妖王的袭击,也因此发现了惊天秘密。”怡花祖师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下列太师椅上的喻苓谦,“对了,喻先生也在场,可是同样亲眼所见?”
喻苓谦面无表情,置若未闻。
怡花祖师脸色僵了僵,一旁宁雨珩忙接口引下话题,“言蔺长者,言大公子,以及蓝公子三位都看见了。但是可以保证那是真的么,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错把它认成了幽岚剑气?”
“绝不可能。”言蔺猛地站起身,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肯定那是仙剑幽岚,绝对没错。而且能使用仙剑幽岚的,除了他的主人君流霄,还有谁能用?”
众人面面相觑,分析言蔺的话,议论纷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个大魔头真的还没死,那可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宛如一颗颗惊雷,在每个人头顶上炸开。
言蔺脑子嗡嗡作响,几乎不敢去想那可怕的事情,更不敢幻想那个大魔头还存活于世的可能。
“必须早有准备。”怡花祖师紧攥着椅子扶手,仿佛稍微一用力,那木头就会炸开。她轻咬下嘴唇,将犹豫惶恐的目光投向宁雨珩,“幻羽公子,这事儿令师可知道了?”
“师父常年闭关,我也未来得及相告,不过我师父通晓古今,天运算筹,想必也略有所知了。”
“那他……”怡花祖师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是啊,凭什么再找人家?
人家已经忍痛大义灭亲过一次了,现在还要他再杀一次亲徒弟么?
可是当今世上,除了火蕴那个做师父的,又有谁能对付的了君流霄那个大魔头?
这个问题在每个人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只要稍微想想当年君流霄的能力,每个人都如坠冰窟,不寒而栗。
“师父说……”宁雨珩犹豫着突然开口,对众人那简直跟天籁之音没有两样。各个竖起耳朵,聚会神的听宁雨珩说话。
“师父当年是借助了玄虚宗的镇派法宝“无暇”对付的君流霄。”
众人震惊失色,仙家法器无暇,周身霞光万丈、瑞千波,被其光束笼罩着,大罗金仙也会在顷刻间飞灰烟灭。
言蔺眼睛都直了,盯着宁雨珩那模样好像个强盗:站住,把无暇交出来!
所有人的眼神一样,好像饿狼围攻小羊,宁雨珩被强烈压迫感憋得干咳一声,心有余悸的不敢去看那边的喻苓谦,径自对怡花祖师道:“只不过三十年前,无暇也随着君流霄的死亡而……不知所踪。”
“什么!?”怡花祖师蹭的一下起身,众人皆脸色巨变,也就是说……唯一克制君流霄的法器现在不在玄虚宗,而是下落不明?
“不过我师父感应无暇气息,无暇极有可能流落人界。所以我玄虚宗的……”宁雨珩突然意识到什么,生硬的卡了壳,战战兢兢的用余光去偷瞄角落里那份足以冻住他全身气血的冰冷。面对怡花祖师期待的眼神,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灵尊,三十年来一直在外寻找无暇的下落。”
喻苓谦的目光不留痕迹的敛起来,宁雨珩好悬松了口气。
蓝季沅站在怡花祖师身边,心里犯起了嘀咕。身为君流霄的脑残粉,他蓝季沅对玄虚宗的研究比对自己所在的清阳门多得多。
今日宁雨珩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所听到的传言有另一种说法:君流霄死后,玄虚宗的守护仙兽雾苓就窝里反了,跟火蕴天尊闹翻了,离家出走了。
才不是去找那个害死君流霄的该死的无暇!
“既然如此,那为今之计就是帮助玄虚宗找到法器无暇。”怡花祖师长袍一挥,气场强大,“蓝阮言卓四大家族,以及清阳门一起在人界展开搜索,诸位意下如何?”
☆、是正是邪
因为怡花祖师的一句话,原本过着惬意修仙生活的四大家族顷刻间就忙碌起来,分东西南北四方,地毯式搜索寻找那个该死的无暇。
当然,惬意的生活不包含言蔺。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给人一副欠他黄金万两外加八百名小妾的模样。在言惑看来总是心事重重,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研究秘典,钻研仙丹法宝,试图提升自己的修为,早日渡劫,羽化飞仙。
当然这个小目标很遥远,但言蔺一直艰苦奋斗,锲而不舍的神难得可贵,身为长辈以身作则,确实感动了言家子嗣,也跟着发愤图强。
从清阳门离开就没歇过,坐在那颠簸的马车里晃悠的头晕脑胀,言惑干脆对车厢施了个法,又看向坐在正位,身份尊贵的君澈。
“二殿下,您可有什么线索?”言惑说话习惯性的斜眼睛,给人一种他瞧不起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虽然言惑是无心的,但君澈可看在眼里,当场怼了他一记白眼,道:“我师父算过了,大约方位在京城,至于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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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
言惑很讨厌人卖关子,但人家是二皇子,又是玄虚宗这一辈唯一的弟子,无论哪条都高出他言惑好几阶,只得悻悻闭嘴。
言允初在马车前面骑马代步,算起来他也好久没骑过马了,想之前倒是骑过仙兽,像现在这种凡界牲畜,言允初真怕它禁不住自己身子骨,没走几步就颓了。所以一路上紧攥着马栓,时不时低头瞄一眼这可怜小家伙。可在外人看来,他就是那种刚刚会骑马,生怕自己摔了的弱小稚子。
或许担心是多余的,就现在的身板也跟之前没法比,对于这匹虽然是凡界牲畜,却也是汗血宝马这个马中皇帝的品种来说,驼一个人仅仅是水牛背树叶,轻而易举。
倒是身旁那个骑着通体雪白白马的某某人,黑衣裹身,挺胸昂头,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黑衣配白马,真有点侠客的风范。尤其是那身儒雅斯文的气质,充满书生的安静随和,也隐隐透着一股清冷孤傲的气场。
言允初倒是问过言惑几次,听说这个喻苓谦一直独来独往,不与人深交,看似温和,实际极难相处。好像对谁都蛮客气的,但总不能敞开心扉的接近,变成真正的交心朋友。
是啊,人家是大腕儿,三界都巴结着的妙手医仙。而且他很讨厌管闲事,谁家有什么难事他就当听个热闹,也懒得理会更别提插手参与了。可是这次居然这么主动,反而跟着言家要一起前往京城。
莫非,也是对无暇感兴趣?
喻苓谦似乎察觉到了某人偷窥的视线,干脆主动出击朝那小贼看过去。
言允初一愣,当即转为被动,他犹豫了一下,干脆直话直说,“喻先生也对无暇感兴趣?”
“那是仙家法宝,说不感兴趣谁信?”喻苓谦就是喜欢说大实话,这种直肠子是言允初所喜欢的。
“可他们是要拿到无暇杀君流霄的,不会交给你。到时候,你要用抢的吗?”
喻苓谦眼底划过一抹凌厉,好像对某些事物恨之入骨,又好像对某种东西势在必得。这种眼神和态度让言允初很意外,这个喻苓谦隐藏着秘密,不仅是他本身实力强大到难以预估的秘密,还有其他的事情,跟人生经历有关。
“不包括你么?”喻苓谦突然说这一句话,将有些刺眼的视线递给言允初。
言允初也不回避,索性一笑,“当然包括我,我也是言家人,当然也要抢夺无暇……”言允初语气顿了顿,带着一道肆虐的笑意,“去除魔卫道,诛杀魔头。”
“魔头?”喻苓谦面带嘲讽,再看言允初的眼神也充满不屑,“你才多大?还不及弱冠。有关魔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不过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故事而已,随他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信。”
言允初吓了一跳,听这人的意思怎么好像……是维护魔头么?
可能么?
除了那个让他哭笑不得的脑残粉蓝季沅,整个三界,整个天地,都对他深恶痛绝,没有一个不希望他灰飞烟灭永坠地狱。他也早就无所谓了,重生回来,注定是孤独的一个人,面对人界妖界魔界的攻击,他唯有孤军奋战。
其实前世不也是如此么?或许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永生永世都是孤独的。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无论是君流霄还是言允初,都是一个人,受尽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言允初苦笑一声,他将眼底的那份落寞遮掩的很好。“君流霄,是正是邪?”
好像在问别人,也好像是在自问。连他自己都迷茫了,自己是个好人么?没有滥杀无辜算不算好人?他觉得自己不好也不坏吧!
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他的态度,对他的评价,所以他开始约束自己,高规格的要求自己。
楷模这个头衔让他得到了“冰魇仙尊”的尊称,可谁能想到一夕之间,面目全非。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觉得是别人的错,因为自己是无辜的。但后来也不禁开始自我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没错,那为什么整个三界都认为是他的错?难道是三界错了?
不会吧,整个三界都错了?
想想还是觉得是他自己错了比较靠谱。
“他是邪的。”喻苓谦几乎没给言允初自我感慨的时间,就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底气十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叫嚣:君流霄他就是坏人了怎么地!
言允初啼笑皆非,这种肯定的语气说自己是邪的,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失望,很气愤,甚至很委屈。然而这些都没有,只觉得好笑,而且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还是认定三界是对的吧!
“喻先生。”言允初身心舒畅,也乐的扯皮,“敢问贵庚?”
喻苓谦一脸看白痴状,“你看不出来吗?”
修仙界告诉你,外皮都是假的,千万别以貌取人。
别看喻苓谦年纪轻轻,不过弱冠年华。实际上是个千年王八万年龟,就他展现出来的道行,没个千年修为下不来。
此番寻找无暇,几波人是分开走的,阮家真好像是走个过场,磨蹭到最后才慢悠悠的出发。而卓家争强好胜,抢在所有人前面先行一步。
宁雨珩说回玄虚宗找火蕴天尊,他的徒弟君澈留下,一身的少爷病,看谁的马车豪华跟谁走,所以选择了言家。
这一路上不太平,别看大家都是修仙同道,那为了自身的利益厮起来也绝不含糊。
君澈可算是一个地位尊高的皇子,又仗着玄虚宗做后台,更可以颐指气使。在马车里也不闲着,要这要那,最后大手一挥,命令道:“到达京城之后就进皇宫。”
“为什么?”言惑第一个跳起来问。
君澈满脸不耐烦,但为了体现自己的足智多谋,还是勉为其难的解释道:“皇宫里有很多奇珍异宝,没准就藏在哪个嫔妃的私库里,不去找找的话错过了怎么办?”
言惑当场被忽悠住了,对君澈佩服的五体投地。
言蔺坐在榻上,朝车窗外摆了摆手,坐在前室驾驭马车的言家小厮立即心领意会,朝前方骑马的言允初喊道:“七少爷,老爷让您进去。”
言允初大概猜出了什么事,翻身下马,把缰绳交于跟进过来的小厮,自己钻入车厢。
马车的车厢被施了法,从外看跟一般人家的寻常马车一样大小,可进入里面就别有洞天。面积很宽敞,足有内室那么大。
君澈跟言惑在角落里扯皮,身居高位对言惑展现自己的见多识广,“谦虚”两个字早飞出三界外去了。
而言蔺盘膝而坐,闭着眼睛好像入了定。言允初就站在他身前,等了半晌言蔺才开口说道:“给我解释解释那个一路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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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妖,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言允初语气平淡道:“可能是我在妖界救过它,所以才跟着我吧。”
“是么?”言蔺怀疑的眼神乱瞄,“难道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言蔺所说的其他原因之一:魂契。
修仙者到了一定等级就可以跟妖,魔、甚至是人签订契约。二人生命一体,以至于彼此修为相融,等同于翻倍。有伤一起承担,一方提升修为一方也跟着受益,当然,要死也是一起死。
契约一般用于道侣,夫妻之间,得对方背叛自己,在成婚那日订下魂契。
言蔺就怀疑言允初会不会狗急跳墙,为了不被人看不起跑去跟妖签契约。但这个想法出来的下一秒就被否决了,因为能签订魂契的都是魂分级别,他一个小小的辟谷期,根本不可能。
魂契也有着风险,假如对方是你仇家派来的敢死勇士,前脚跟你魂契了后脚就跑去自杀,那你也会嗝屁。
契约有风险,魂契需谨慎。
言蔺正考虑是否为了修为也弄个魂契什么的,外面突然“斯”的一声马鸣,马车整个晃悠一下,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咆哮,“卓钊,你干什么玩意!”
☆、半路劫杀
言允初推开车门一看,也不知道卓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卓钊小少爷为首,家中弟子和奴仆为从,各个骑着宝马,从前到后将言家全体围了起来,地面上还有一道呈圆形的复杂法阵。
只见卓钊反手朝半空中扔去一个东西,稳当当的落在马车之上,悬浮空中。那赫然是一把伞,由拢状自动敞开,且越来越大,只片刻功夫就将言家列队全部笼罩在阴影之下。挥洒下来的蓝光形成一道屏障,宛如坚不可摧的盾牌,将空气都冻住了。
看那碧青色竹骨绸伞,伞面上光芒内敛,威力巨大,边缘镶嵌三十五颗法石,每一颗都散发出强大的气力。所释放结界靡坚不摧,无论是保护自己还是困住敌人,是不可多得的防御系法宝崆峒伞。
卓家的传家之宝。
言蔺看的脸都青了,这个卓老头子居然将崆峒伞交与卓钊,看来是铁了心要跟言家作对。
“卓钊贤侄,你这是做什么?”言蔺强忍着心里的暴怒,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卓钊把玩手中佩剑,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自己肩膀,笑道:“前面山高水远,路不好走,我爷爷让我过来照应你们一下。玄虚宗的镇派法宝是何等仙器,人妖魔三界觊觎,冷不防杀出一只妖魔什么的多危险啊。所以还是我爷爷特意让我带了崆峒伞过来,你瞧,这多安全。”
言惑差点气吐血,当场破口大骂道:“卓钊!你丫的小王八蛋,你是要抢功是不是?”
无暇这种仙家法宝,想私吞是不可能的。但是谁先抢到交给玄虚宗,那就是卖给玄虚宗一个大大的人情。玄虚宗是什么地方?人人都憧憬的圣地,火蕴天尊更是解救三界于水火的超级英雄,谁都渴望拜入门下。
再不济,有玄虚宗罩着,以后家族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卓家就是这个意思,卓钊也不善于拐弯抹角装好人,刚才那里阴阳怪气的话都是来的路上想了好久的。现在也懒得跟人掰扯,直接开门见山,“阮家和蓝家照样竞争,难道你们言家也没想过攀上玄虚宗?别他妈的装大圣人了,老实在这儿待着吧!”
“尼玛!”言惑暴跳如雷,跳下马车拔剑朝卓钊冲过去,结果砰的一下撞上结界,当场糊一脸鼻血。
言家人都急了,纷纷运功施法要攻破结界。然而面对法器崆峒伞,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要说此时最镇定的莫过于言允初和……那个说不掺和就不掺和的喻苓谦。
他可真是说到做到啊,如传闻中的那样喜欢袖手旁观。不插手,不参与,只当看戏的,可能看着看着觉得无趣,干脆下了马,找了一棵相对于美观的树靠着坐下,闭目养神。
言允初真是服了他的不动如山。
不过,对于他言允初说来,这些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个崆峒伞确实是难得可贵的法宝,要是待会儿毁了的话……太可惜了。
“早就听说四大家族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各怀鬼胎,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君澈说着这话,语气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与此同时,远处一匹烈马奔袭而来,定睛一瞧,马背上坐着的正是效仿君流霄喜欢独来独往的蓝季沅。
蓝季沅走近,瞧见这阵仗就来了兴致,“这是在干嘛?”
“没你的事儿。”卓钊一看见他就来气,“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蓝季沅闻言回头一看,整个乐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蠢货啊!以为有崆峒伞就能为所欲为了?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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