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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元牧道,“元牧特地请二位过来,也是为了此事。”
兰屏眉梢一扬,面露喜色,忙道,“元公子快讲。”
元牧淡然道,“墨嫣此行协助贡王治水,僭权越规,犯下不可饶恕之过,我同为治水的五行师,本应对晚辈多加奉劝,令其认清形势,谨小慎微,勿使其犯下过错,所以论及过失,我自然也难辞其咎。”
兰屏正色道,“元公子言重了,此事因我而起,与元公子毫无关系。”
小道,“嫣儿行事冲动,此事的确与元公子无关。”转念一想,若非元牧策划了贡王篡权之事,墨嫣怎么会以身犯险,挟持南越天子,说不定整件事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于是又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心地问道,“元公子莫不是想为嫣儿揽下责任,替其承受责罚?”
兰屏惊闻此言几乎跳起,他僵挺着身子道,“不成!嫣儿挟持天子是她自作主张,与元公子没有半分关系的!”说着,又慢慢低下头,一字一顿道,“那日如果我委曲求全,听从元公子安排,跟侍卫军里应外合,说不定很快就将皇宫攻下了,何苦需要嫣儿为我冒险!”
小恍然大悟,此前她寻思,元公子既然策划了贡王兵变之事,为何却在攻城之时陷入僵局,竟像是准备不足,导致墨嫣不惜冒险挟持天子才挽救了局势,原来竟是因为兰屏并未完全配合元公子的安排,怪不得他一心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想到这一层,小叹息着摇了摇头。
元牧垂下眼眸,沉默半响,才道,“此事终归因我而起。”
话语一出,连阿东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兰屏不可置信地看着元牧,哆嗦道,“元公子,若非你及时出现,我兰府迟早要遭灭门之灾,贡王也不可能坐上君位,黔河水患也不会这么快治好……”
元牧叹道,“墨嫣法力太浅,倘若以极刑处之,恐怕到时候不一定有命活。”
兰屏闻言一颤,舌头如同被钳住一般,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小皱着眉,下唇咬出一道红印,却丝毫不觉,想到墨嫣要被处以极刑,她浑身发抖,半响才道,“元公子有何计划?”
元牧道,“今夜子时,五位掌门会在五行殿审问墨嫣,并对其犯下的过错责以刑罚,到时候元牧会坦白越东政变的真相,为墨嫣揽下一部分责任。”
小心中一紧,忙道,“元公子,何苦如此……”
元牧打断道,“元牧心中自有分寸,两位不必担忧。”接着,啜了口茶,徐徐道,“至于墨嫣的刑罚,最后可能由她自己说了算。”
兰屏和小对视一眼,双双不解,忙问道,“什么意思?”
元牧道,“炎卿此人向来最好面子,墨嫣又是她亲自下的小弟子,如今墨嫣犯下过错,炎卿必然觉得墨嫣丢了她的颜面,若不以严厉处之,定然让人以为她偏袒弟子,落下不齿于人的话柄。”
“至于其他几位掌门,东灵平日里最烦这些是是非非,金司也是个客观公正的人,土役平日里更是爱惜这些新弟子,他们几人在这件事上没有特别极端的看法,主要看炎卿的意思。元牧主要担心炎卿过于偏执,墨嫣又过分逞强……以她的法力,还不足以承受得住任何极刑。”
小道,“可有什么法子劝劝炎卿?”
元牧道,“炎卿虽然对徒弟严格,但心肠不硬,元牧尽力一试。”又道,“五行师惩罚犯错的使徒,除了各类残酷刑罚,使徒还可以选择一项特殊刑罚。”
兰屏忙问,“什么刑罚?”
元牧道,“太古刑。”
阿东听了连忙摇头叹息。小和兰屏困惑地望着元牧,听元牧道,“此刑稍微有点麻烦,须得召集五名不同属性的五行师,合力在太极阵上施术,大约半个时辰,受刑者与生俱来的异能与一生的修行都将被剥除干净,此后受刑者基本上与普通人无异,五行殿的名册上不再有受刑者的名字,她此后的一生都不再与五行殿有任何瓜葛。”
小不禁发愁,以墨嫣这丫头的性格,她宁愿坦然赴死,也不愿选择太古刑的吧。
果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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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道,“太古刑自创立以来,受刑者几乎没有,很多人宁愿赴死也不愿选择此刑。”
兰屏低着头咬牙问道,“那其他刑罚呢?都是什么样子?”
元牧道,“五行殿为惩罚使徒所设的刑罚多与使徒修行属性相关,火系使徒以烈火试验,水系使徒以水刑试验,如若使徒的意志和修为足够,最终捱过刑罚,不仅其罪孽会得到赦,其修为也会得到提升,但迄今为止,能捱过刑罚并借此增强修为的五行师寥寥无几。”
“此外,那些设立之初就是为了折磨使徒,将使徒缓慢□□至死的极刑更是惨无人道,剥皮削骨,挖肠破肚,其中最有名气的称为妄灾,据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心智健全的使徒逼入魔道。”
小眉头紧皱,听元牧面无表情地描述,自动脑补了剥皮削骨,挖肠破肚的情形,不禁全身犯怵。
“不过……”元牧话音一转,接着道,“以我对炎卿的了解,很可能会对墨嫣处以燔刑,也就是十二名火系使徒合力使出三昧火施加在受刑者身上,整整一昼夜,受刑者必须以自身法力与三昧火相抵抗,迄今还没有五行师能活着捱过此刑,即便死了,也都尸骨无存。”
小倒抽一口气,一只手按在兰屏手臂上,竟不觉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兰屏吃痛道,“小姑子,手下留情……”
小忙回自己的手,慢慢缓过气来,端坐道,“诚如元公子所言,嫣儿这次是九死一生了,奈何她来洛水的路上还不透漏实情,想必是为了不想我二人为她担心。”
元牧点了点头。
小突然觉得喉咙哽咽,鼻子发酸,眼中有泪,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道,“元公子这次请我们来,是想让我和兰簸箕去劝嫣儿,让她放下五行师的尊严,选择太古刑,敢问小这次猜想的对不对?”
兰屏低头沉默不语。元牧半响才缓缓道,“你仍是聪明过人。”
小苦笑,“论聪明才智,谁比得过元公子你?”又道,“既然元公子已经决定了,想必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小愿意一试,只要能救下嫣儿。”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兰屏。
兰屏缓缓抬起头,僵声道,“五行师是嫣儿这些年努力的全部,我实在无法劝嫣儿选择太古刑……”
小当即推他一把,忍着泪道,“臭兰二,难道你想要嫣儿被烧死么!”
兰屏摇了摇头,艰难地开口道,“我……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嫣儿……万一,万一嫣儿不听我的,嫣儿可固执了……”
小顿时没忍住眼泪,转过身去拿手背擦了擦两颊泪水。元牧叹息道,“倘若连你也劝不动墨嫣,想必是没人能劝得动她了。”
兰屏忍者泪看着元牧,如同对待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小心翼翼地问道,“元公子,你觉得……嫣儿会听我的话么?”
元牧淡淡一笑,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从宽袖里伸出,握住兰屏发颤的双手,神情坚定,目光如炬,款款道,“墨嫣向来视你如兄如友,她平日里虽然顽劣,但心里必然是敬重你的,你去劝墨嫣,她肯定会听你的话。”
小吸了吸鼻子,认同地点了点头。
阿东给她递过手帕,小忙接过,用好后,阿东又皱着眉头点头示意她下手帕。小吐舌笑笑,将手帕入怀中。
有了元牧的劝慰,兰屏终于重新打起神,站起身道,“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我们赶紧出发,去见嫣儿!”
元牧拍了拍阿东脑袋,道,“我跟他们去五行殿,不知何时能回来,你注意照顾好自己。”
阿东的眼神笼上了一层忧郁色,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24章夜入五行殿
两人离开元牧家中的时候,黑娃的气息已经完全淡不可闻。暗夜行路,寒风彻骨,小把自己紧紧裹在灰色的袍子里,紫玉色面衫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敏锐的眼睛,一言不发紧跟着前面人的步伐,长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脚步声。
行程比小想象中短得多,不过一盏茶功夫,几人都离开了铺着青石板屋舍俨然的街道,来到一寂静的荒郊野外。
小不禁吃惊,按理说五行殿是洛水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供奉着洛水的圣人五行师,应该地处于洛水最繁华地带才是,怎料元牧将他们带至如此荒凉之处,心里虽疑惑不定,嘴上却不问,只默默跟着。几人穿过一片菜地,接着听到些许水声,眼前很快出现了一条狭窄幽黑的河流,河岸停着一艘黑木小舟,舟绳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元牧从容不迫地解开舟绳,带着二人上了小舟,接着,船只逆流而上,稳稳地在淌着星光的河流上行进,两岸荒野从身后退去,点着黄灯的屋舍逐渐增多,如同天上星河慢慢汇聚。一会儿功夫,他们的小舟停在了一道巨大的高耸的白色宫墙脚下,抬头望去,宫墙遮住了半边星空,乳白色的宫殿在淡淡的月色里映着夺目光辉,倘若从天上看去,说不定白色的宫殿比月亮更加明亮。
接着,元牧一只手轻轻一挥,黑色的河道水位突然发生变化,原本黑水从白色宫殿的暗道中排出,此时暗道里水位突然变低,外头水位急增,水流逆向而流,小舟被凶猛的水流冲向了漆黑的暗道。
漆黑的、潮湿的、臭烘烘的下水道,凹凸不平的黑乎乎的管壁上粘附着黏糊糊的不明生物,发着幽绿色的光,几乎要蹭到船上几人身上,小连忙抱着头蹲在舟上,惆怅而幽愤地瞪着元牧。
元牧好笑道,“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小舟很快便浮现在宫殿的一处水上花园,三人下了地,踩在冰凉的花岗石地面上,穿梭在红木楼阁之间,往水牢走去。
水牢原称为冰牢,壮人一族在筑造五行殿时在此发现了一个天然寒冰洞穴,里头有常年不化的冰块,便借着地势将此改成了关押罪人之所。
刚踏入洞穴,迎面而来的便是刺骨冰寒的气息,像是无数细密的冰粒钻进五脏六腑,直教人心底发寒。除了犯了错在此受戒的五行师,此处还关押着各种被五行师钳制住的堕魔人,他们魔力或深或浅,一双双饱受□□而幽愤的青金眼瞪着穿梭而过的人们。
墨嫣被关在了水牢深处一间狭窄的冰室中,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光着脚丫,身上穿着单薄而破碎的衣裳,裸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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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腿上处处印着深色的淤青,散乱的头发盖着憔悴的身子,遮住整张脸。分开不过几个时辰,墨嫣就这样艰难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审判。
兰屏两只手抱着冰冷的铁栅栏,缓缓地跪在墨嫣前面,嘴唇拼命地颤抖,许久才叫出墨嫣的名字。
“嫣儿……”兰屏颤声道,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
墨嫣微微抬了抬头,肿胀的血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很快便灭了。
“嫣儿,你怎么了……”兰屏轻柔地问道。
墨嫣闻声一颤,蜷缩地更紧了。
“别怕……”兰屏小心翼翼道,“有我在,别怕。过来,让我看看……”
墨嫣抬起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神如同受惊的小兽,眼里蓄着朦胧泪水,她迷迷糊糊念道,“兰二……”
兰屏强挤出笑,身体几乎贴在栅栏上,柔声道,“别怕,是我,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墨嫣小声地啜泣着,倔声道,“你走吧,我……我没事。”
兰屏道,“不怕,你过来,过来我这边,好么……”
墨嫣仍蜷缩在原地,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分不清梦与现实。
元牧淡然道,“墨嫣,你先跟他们聊一聊,过了今夜,不一定还有机会相聚。”
小心中一惊,墨嫣局促地看着元牧,似乎抓住一丝清明般,怔了半响,终于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她身上遍布鞭痕和淤青,破碎的衣裳只能挡住一部分身体,纤细的腰肢和大腿都露在外面,看上去可怜至极,她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衣裳一角,光着脚朝栅栏这边走来,脚步微颤,跪坐在兰屏对面。
兰屏急忙将自己外衣解下,从栅栏里穿过,盖在墨嫣身上,他左手抓住墨嫣的紧握的拳头,右手抱着墨嫣脑袋,手指从冰凉的散发中穿过,额头隔着栅栏紧紧贴着对方的额头,心疼道,“嫣儿,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绝不带你回来洛水……”
墨嫣一言不发,听着兰屏柔声道,“傻丫头,早知今日,我当时绝不让你跟我回京,甚至,最开始,就不该让你来洛水学艺。”他声音里满是懊恼和悔恨,却极力地克制着。
墨嫣苦笑道,“臭兰二,你懂个屁。”
兰屏道,“当初不懂,现在知道错了,你别太倔,想办法活下来,好么?”
墨嫣声音虚弱,仍嗔道,“我当然知道要活下来,你当我是傻子!”
兰屏笑着抚摸着墨嫣的脑袋,两张脸贴的极近,他温声道,“你不是傻子,那你答应我,今天晚上的审判,选择太古刑好不好?”
墨嫣闻言一僵,脸色发青,咬着唇,一言不发。
兰屏扶住她双肩,盯着她双眸道,“嫣儿,你别骗我了,你口口声声说没事,其实事情大得很,你这次如果不选太古刑,根本不可能受得住刑罚,不可能有命活下来,元公子都告诉我了,你休要再瞒我了!”
“兰二……”墨嫣呆呆地看着兰屏,又回过头看着小和元牧,垂着眼低声道,“嫣儿让你们担心了……”
小哽声道,“傻丫头,是你救了大家,救了所有人,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别把所有事情都扛自己身上好么。”
兰屏苦苦央求道,“嫣儿,答应我,审判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太古刑,一定要活下来。”
墨嫣眼睫毛颤了颤,豆大的晶莹泪珠滚落出来,瞬间又破碎,兰屏连忙替她拭去泪水,凝视着她的眼眸,低声央求道,“答应我,嫣儿,就算兰二求求你了……”
墨嫣轻轻啜泣,点了点头。
兰屏终于喜极而泣,用拇指轻轻划过墨嫣眼角,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捧着她的脸庞,泣不成声道,“太好了……我只求你能活下来,做个普通人就好,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天涯海角,我都会照顾你……”
墨嫣流着泪拼命地点头,哭的像只森林里乱糟糟的小熊,小欣慰地觉得,一个十五岁的人类女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会害怕,会无助,会哭,会嚎啕大哭,而不是一味地掩饰自己情感。
兰屏牵着墨嫣的双手,宠溺地笑道,“傻丫头,别哭了,你是我兰屏未过门的妻子,今后没有人会欺负你,我带你浪迹天涯,去出海,去草原,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墨嫣破涕而笑,挣开兰屏的手,捶打在兰屏肩上。
小也终于松了口气,悄悄拿手背擦了擦泪水,转身却不见了元牧,便独自往水牢外面寻去,留下兰屏单独陪着墨嫣。
月色亮了许多,高悬于静谧的蓝色夜空,透过轻薄如棉花般的云,照在水上花园上,流水叮咚,一两朵睡莲半含花苞慵懒地躺在水面,清风拂来,花瓣轻轻抖动,带着几分妩媚,撩人心扉。
小闲庭信步,绕着花园四处走动,惊觉水上有一白裳伊人临水而立,风姿超然,顿时觉得天地黯然失色,唯有眼前人光夺目。
尽管寒风凛冽,那人只穿了件薄纱胧月长裙,微风拂动袖角,黑发如墨披散两肩,飘然如画中仙,月光白的皮肤,秋水明眸映着凉凉月色,红唇轻启,似乎在喃喃自语。
细细看,原来那画中仙人手背上停了一只鹊鸟,青身白喙,嘤嘤啼鸣,似与画中人窃窃私语。
小禁不住想要再靠近些,却不慎拨动了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画中仙闻声回头,轻轻甩手飞出数枚红色利器,直扑小面门而来,速度之快,几乎令她躲闪不及。
小踉跄躲开,其中一只利器插中小发髻,其余都从她身边擦过。小揭下那夺命利器,拿手心一看,竟是一瓣睡莲。
那画中仙凛然看着小,她手上那只青鹊早已飞走,此刻连影子都瞧不见了。仙人开口时声音如春雪消融时鸟语莺啼般悦耳,语气却教人不寒而栗,如冰刀剜在心口,她冷冷道,“何人在此偷窥本宫主?”
五行殿中,能自称宫主的便只有那位墨嫣交代千万不能惹的东灵宫主,五行师木系掌门了。
小从容一揖,“参见宫主。”又兀自平了身,小声道,“小奴路过此处,见月色甚好,见到宫主误以为是画中仙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此惊扰了仙人,还望宫主恕罪。”
东灵宫主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小,小便将头埋得更低了。
“把脸露出来。”东灵宫主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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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了一惊,抬起头,揭下兜帽和面纱,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庞,眼神清澈,不染纤尘。
东灵宫主冷冷地打量了一会儿,一言不发。
小心里着急,摸不准东灵宫主的古怪脾气,担心自己因为躲开了那几瓣睡莲而得罪了东灵,便偏开眼神,任由东灵盯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元牧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出现,小嘴唇微动,忽觉大赦。
东灵偏着头笑道,“甚是无聊,见月色不错,便出来走走。”那声音忽然变得明媚动人,撩得人心中酥痒难耐。
元牧淡然看了东灵一眼,拉开小,道,“这是我门下友人,行事冒失,没得罪你吧?”
东灵笑道,“不妨,你这友人甚是可爱,我很喜欢。”
元牧颔首,温声道,“那好,若无其他事,元牧就带她先行一步了。”
东灵宫主凭栏而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这二人离开。
第25章审判
再回到水牢中时,墨嫣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泛红,眼睛依然肿胀,但总算有了些神采,她望着小和元牧,从容露出一抹微笑。
元牧了然,道,“既如此,我送二位回元牧住所。”
小和兰屏均没有反应,半响,小道,“嫣儿的审判在何处进行?我想亲眼看到嫣儿没事。”
“即便是太古刑,你也要看?”元牧问道。
小点了点头。
元牧道,“太古刑行刑过程甚是残忍,五行力从人体身上剥除时,身上如同千万只蚂蚁撕咬,蚀骨销魂,生不如死。”
小皱眉沉思半响道,“即便如此,我也想看着嫣儿平安无事。”
兰屏亦道,“我也想看着嫣儿受审,亲眼看到嫣儿平安无事。”
元牧耸耸肩,无奈地叹道,“得寸进尺。”
小摸摸下巴笑了笑,莫名觉得元公子又亲切可爱了些。
元牧道,“要混进审判场也不难,换身衣裳,扮成五行师就行。”
小回头瞅了瞅兰屏,捂着嘴笑。
兰屏淡淡看她一眼,执意道,“也不是不成,我以前也扮过女人。”
墨嫣撇嘴道,“臭兰二,不嫌丢人。”
兰屏道,“什么男人女人,不过是换身衣裳而已,有什么丢人的。”
墨嫣眨了眨眼,瞅着兰屏,出乎意料地,竟不予反驳。
兰屏刮了刮墨嫣脸颊,柔声道,“刚刚答应的,无论如何,都不准反悔哦。”
墨嫣点了点头。兰屏又依依不舍地用手指轻轻触碰墨嫣耳鬓,墨嫣仰头往身后一退,抬手挥出一道猩红火焰,直冲兰屏烧去。
兰屏反应速度极快,在火焰碰到他之前,忙回了手。
兰屏无奈地耸耸肩,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墨嫣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抱在胸口。
兰屏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再三叮嘱道,“答应我,千万不能有事哦。”
墨嫣难为情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随后,小、兰屏随元牧来到一处宫殿,两人换上一身白色连衫长裙,系上水系五行师的乳白色丝光外袍,将兜帽一合,神情淡然,步态轻盈,俨然一副五行师模样。
元牧仍穿着那身暗红色衣裳,墨色长发拢在背后,细长的眉眼轻轻一扫,依然是初见时那副傲然风骨,又如同沐浴了晨光的冰湖,散发着刺眼光芒,却令人顾盼流连。
审判的地点在五行殿西北方天狼星所指的狼星宫,小和兰屏到场时,狼星宫外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五行师,各色衣袍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甚是喧闹。
随着时间越来越逼近子时,人群也开始逐渐安静,红色的宫殿大门从里面打开,房门里头已经布置妥善,五行师掌门还未到达殿堂,几位五行师使徒已经侍奉在屋角,其中包括墨嫣的师姐沈荔,她神情木然,紧紧盯着殿外喧哗的人群。小和兰屏忙将兜帽掩得更深,遮住大半张脸,以被沈荔认出。
五行师土系掌门土役孟坷最先来到了宫殿,她身穿棕黄色对襟织锦外袍,里头穿着黑色暗纹中衣,胸前挂着一块玉雕五行师司命牌,微曲的短发下神情庄重肃穆,她盘膝坐下,拢着手,微闭双眼,一动不动。
紧接着,其他五行师也缓缓来到宫殿,炎卿端坐在右侧,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东灵撑着下巴眉目含笑看着对面的水尹,水尹冷冷盯着眼前,金司姗姗而来,她一入殿堂,满堂生辉,金色的光霞直照进人心扉,那张梦幻般的脸庞更是令人不由地将她与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联想起来,几乎忘记了这是一场残酷的审判。
小拉着兰屏挤到人群前面,看着墨嫣被押解上堂,跪对着五位掌门,单薄的背影离小只有几步之遥,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
子时钟声从五行殿南方的钟塔上敲响,乘着晚风穿过竹林与屋脊,传到狼星宫时,所有五行师闭目祈祷,神情静穆。土役拿起案上一块玉砖,用力摔向地面,随着清脆的声响,玉砖摔了个粉碎,地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也随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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