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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记得走后门,当心被人看到。”小又嘱咐道。
云容刚走,一袭红衣便出现在院内,墨嫣欣然道,“前辈,果真是你!”
小放下手里的烧饼,笑吟吟将墨嫣请了进屋,简要谈了下当前形势。
待云容回来时,墨嫣刚辞了小离去,屋里仍留着余香,云容吸了吸鼻子,感慨自己受了风寒后鼻子一直不太灵敏。两人喝了热酒,便各自回了房。
次日,贡王押解着两千兰府叛兵,从城东门款款而归,往皇宫而去。
昔日的治水同伴,几个月的同甘共苦,转眼间变成针锋相对,失势的一方,一个个垂头丧气,从街头□□而过,等着皇帝下令处死。
皇宫正门宣武门上,皇帝陛下眉开眼笑,尤其看到兰府家兵沦为俘虏、任人宰割的时候,皇帝更是喜不自禁,特地命人将兰言请上皇宫城楼,为他挑了一个最佳的位置观看行刑。
小跟着贡王的队伍,一路在人群中穿梭,来到宣武门下,看到高高的城楼上一排排皇亲贵族,身着玉冠华服,身上金丝银线璀璨夺目,如同俯视尘埃一般居高临下打量着芸芸众生。
小心里忽生出一种强烈的厌恶,这些从来没见过众生苦难的人们,没吃过野菜没饿过肚子,没目睹过黄色泥水淹没的土地,没经历过像苍蝇一样被驱逐的人生,然而就是他们,肆意主宰他人生死,并以此为乐。
贡王翻身下马,朝城楼上的天子行礼,其余部下纷纷跪下。
一名宦官扯着嗓子宣读表彰贡王功劳的诏书,对其治水之功一带而过,重点称赞其惩奸除恶,擒获逆臣贼子,为国家长治久安立下不菲功绩。
诏书念完,天子下令,对兰府家兵就地行刑,用兰家人的血染红宣武门前石阶,以此警告世人皇权独尊,任何叛乱僭权者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贡王领命起身,转身对手下发令。
三千皇家禁卫军手持长刀,押解着三千兰府家兵,围在宣武门前,排成整齐的长队,在贡王一声令下后,手起刀落,三千士兵动作整齐如一,宣武门前却无一人倒地,无一人流血。
跪在地上的三千士兵挣开被切断的绳子,捡起行刑的长刀,一声声怒吼,高喊“南河郡府忠义长存”,一个个如同发疯似的,往那宣武门上冲去。
围观的百姓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恐慌从人群中爆发,人们争相逃跑,一时间甚至顾不上老叟和幼童,四处逃散,整个皇城顿时乱作一团!
第20章血溅宣武门
宣武门下乱作一团,年过三旬的亲王却异常冷静,他骑在马上,身后扬起黄底红旗,眼神紧紧盯着皇宫城楼上的动静,同时有序地指挥部下。
新阳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城门守卫被杀,城门大开,一名少年将军带着大批的士兵冲入皇城,所到之出,百姓为之欢呼,有胆大的百姓,抄起砍刀冲出房门,一并加入造反的民众中,直奔皇宫而去。
少年将军兰屏骑在马上,扬起贡王的旗帜,风风火火冲向宣武门,背后跟着几十辆马车,车上装满攻城器械和武器装备。
片刻,宣武门前已经架起长梯,兰府家兵联合贡王的禁卫军沿着梯子爬上宫墙,与宫墙上的士兵刀枪混战。同时,城门下数以百计的士兵合力搬起巨型杉木,一下一下猛地撞上宫门,声势之大,地动山摇。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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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以及身边的众多宠妃早已经没了身影,一波又一波禁卫军被紧急调来,在城墙上搭起弓箭,城楼上的禁军统领一声令下,无数密密麻麻的弓箭如雨点般刺向贡王的部下,令其避无可避,刹那间,众多士兵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城内城外的军队也在紧急调配,留校尉率领的八千侍卫军从城中各个方向围剿而来,在一片嚎啕声中猛然杀向宣武门,犯上作乱者,不论是贡王所率的禁卫军、兰家或各世家的家兵,还是平民百姓,手无寸铁之徒,都是侍卫军围剿的目标。
眼看宣武门快要被攻破,四周又冲来黑压压的侍卫军,楼上箭如雨下,不断有人倒下,贡王咬紧牙关,严令督促部下加紧攻势,终于在火烧眉毛之际,率兵冲入宣武门,冲入皇宫之中与皇家禁卫军进行猛烈厮杀。
厮杀惊叫的声音震破天际,小不由地为贡王捏了一把汗,尽管此时他们占据势头,但随着禁卫军慢慢汇聚,与外头留校尉率领的侍卫军里应外合,将贡王及其部下围剿奸杀仅仅是时间问题。
贡王和兰屏的目标很明确,擒拿天子,占据皇城,赶在勤王军队到达新阳之前稳握政权。
但皇城的守卫军比想象中的顽强,一时间士兵们竟在攻破宣武门上花太多时间,而皇帝陛下早已经不知逃往何处。
自叛乱开始,小一直在留意城楼上的动静,她的目的是解救身为人质的兰言公子。因事发突然,几乎没有人料到贡王会造反,天子以及手下权臣只顾慌乱逃窜,一时间早已经忘了兰言的存在,也没有人想起拿兰言来威胁兰府家兵。
小随着破门的士兵冲入了皇宫,一片混乱中,避开横挡在身前的士兵,绕开地上的尸首,躲过好几只飞箭,往城楼上爬去。
兰言仍在城楼上,身上绑着绳子,看管他的是一群没什么主见的小兵,事出突然,这群小兵群龙无首,正商量着到底该如何处置兰言公子,一人说将其护送回宫,毕竟上头交代过务必要确保兰言公子安然无恙,一人说此时两方交战正酣,应该用兰言公子要挟贡王退兵,又有人说叛变的是贡王,拿兰言公子做要挟没有用,几人吵来吵去,根本没意识到小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
小也觉得好笑,右手凭空捏出一道闪着幽光的雷棍,挥舞着雷棍甩向那几个小兵,轻易便将他们打昏在地。
小上前,拉住兰言公子,正要说话,却被兰言猛地推倒,两人各自摔在一旁。小慌忙从地上爬起,看到兰言肩上插着一根箭羽,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小猛然回头,一眼看到身后一座城楼楼顶,凛然站着一黑衣人,手持长弓,冲小挑衅一笑。
小顿时火冒三丈,灭了雷棍,匆忙替兰言按住伤口止血,扶着兰言一步一步爬下台阶,同时避开飞来的利箭。
“云容!”小歇斯底里朝混战中的人群一声呐喊,片刻之后,云容穿过人群,浑身沾满血迹,狼狈至极,冲到小身边,一副受惊模样。
“看护好兰言公子。”小强忍着怒火道。
云容忙从小手里接过虚弱的兰言,正要开口再问两句,抬头却见小已经离开。
若兰言因保护小而离去,她必然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那个在背后以暗箭伤人的黑衣人。
皇宫中宫殿楼宇鳞次栉比,那黑衣人借助地势,不停地转换方位,朝地面上的人射出致命飞箭。
小此时也已经爬到屋檐之上,一口气往那黑衣人的方向冲去,当她站在高处看到地面的形势时,几乎惊呆了。贡王联合兰屏带来的数万人马如今已仅剩不多,全都被包围在宣武门内,而宣武门外,越来越多的军队开始汇聚,密密麻麻包围着整个皇宫。
败局已定,回天无力,小暗自叹气。
而另一边,屋檐上的黑衣人已经重新搭好箭,瞄准了一个目标。小朝他弓箭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巍峨宫殿上,一名红衣女子手持长鞭,正箍住一黄袍之人,在女子的厉声呵斥之下,几千皇家禁军正犹疑着准备放下手中武器,双方正在僵持。
小心头一颤,当即意识到贡王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于是一声呵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掷向那搭弓射箭之人。
那黑衣人在慌忙之中将弓箭射偏,又忙躲开小的匕首,慌忙逃走。
小立即追了上去,一路追了好几个宫殿,从屋檐追到地面,将黑衣人赶走无处可逃之地,才捏出一道雷棍,挥舞着与黑衣人过招。
黑衣人丢了弓箭,手无寸铁,躲了几招之后,退避到墙角,眼中喷薄着怒火,龇牙咧嘴,,表情扭曲,似乎在强忍着痛苦。
小没有丝毫怀疑,几步上前,举起棍子正要将其打晕,忽然间,那黑衣人如神魔附身,整个人如同猛兽一般突然跳起,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小震了出去,摔在墙上。
小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力量,一时间头疼欲裂,如同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浑身轻飘飘的,双手握不到一丝力量,整个人如同忽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看不到一切,听不到一切,越是挣扎便越是痛苦。
小从心悸中醒来,身边已经换了一片天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屋内烧着暖烘烘的炭火,还有一个小个子少年摇着扇子在炭盆上热着汤,热气腾腾。
注意到小醒来后,少年兴冲冲扑了过来,又哭又笑,又蹦又跳。
小了很大的劲才想起来,少年叫云容,他口中的阿姐是指自己。
云容笑吟吟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贡王已经成为当今天子,兰言公子也已无生命危险。
小深呼了一口气,一切似乎不太真实。
云容又蹦着冲出屋子去告诉众人小已经醒来。
兰屏和墨嫣几乎同时冲了进来。墨嫣扑在小身上,哭道,“前辈!你终于醒了!”
小冷静地问道,“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墨嫣犹豫道,“三天。”
小动了动昏沉沉的脑袋,又想到了那片混沌的梦,见墨嫣表情有一丝怪异,乃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墨嫣咬牙道,“前辈被堕气所伤,所以才昏迷了这么天。”
“堕气?”小一脸幽怨,什么玩意?
墨嫣道,“伤你的是个堕魔人,魔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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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那又如何?”
墨嫣低下头,手里紧抓着被子,艰难地说道,“嫣儿资质太浅,尚且看不出又什么影响,前辈最好同我去一趟洛水,请其他五行师为前辈诊断。否则,嫣儿担心……”
“担心什么?”小皱眉。
“前辈可能会堕入魔道。”
小看看表情凄苦的墨嫣,又看看一脸懵懂的兰屏,忍不住,哧哧地笑了出声。
墨嫣拍了拍被子,一脸认真道,“是真的!前辈千万不能当做儿戏!”
小配合地点点头,半响,敛了笑,问道,“你呢,那日要挟天子逼退禁卫军,犯了五行师的大忌,回洛水会有何惩罚?”
墨嫣踌躇片刻,看了兰屏一眼,吞吞吐吐道,“大不了离开洛水,反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摇摇头,墨嫣眼神里的慌张已然出卖了她自己,洛水若是能如此轻易放过犯了错的五行师,日后五行殿颜面何存?
兰屏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洛水,有元公子在,说不定能网开一面。”
小苦笑,元牧若是能徇私包庇墨嫣,那就不是水尹大人了。
半响,兰屏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拿到小面前,问道,“这把匕首,可是你的?”
小轻轻点头,接过匕首,拿在手里摩挲。小身上几乎没有贵重的东西,这把匕首上黄金镶着宝石,雕琢繁复,小一直带着身边,每每拿起便想到了阿爹阿娘的模样。
“那日,多亏了前辈……”墨嫣红着脸道。
小眼神闪了闪,又问,“那个堕魔人,有没有办法追查到底?”
墨嫣思索片刻道,“前辈,你说,这与秦相府中那个飞贼是否就是同一人?”
小回忆道,“身形很像,而且都一样飞檐走壁。”
兰屏道,“据我说知,那位秦相早逃出了新阳,陛下正在派人全力缉拿,我跟陛下说说,等抓到秦相,请他把审问秦相的职责交给我……”
墨嫣忙打断道,“呸!蠢货,你当了一回反贼还不够,掺和这么多做什么,赶紧滚回南河,老老实实当你的贵公子,得陛下日后对你起疑心。”
兰屏笑道,“当今陛下不是这种人。”
墨嫣摇头道,“管他是哪种人,你给我安分点!”
兰屏耸耸肩。小道,“让兰簸箕去审问好了,暂时也找不到更适合的人了。”
墨嫣撇嘴,点了点头。
兰屏、墨嫣两人走后,小又躺了一会,新阳城内亡灵的气息仍有残留,引得人无法安心。若扪心自问,无论是贡王、兰屏,还是秦相、端王,或者是被逼退位的先帝,谁能代表真正的大义?谁手中没有无辜的鲜血?
小拥着温软的蚕丝棉被,殷切地期望着,如今的越国国君,能真正给予越国百姓生机和安宁。
第21章闲话洛水
从新阳乘船,顺江而下,半月便可到达洛水。此间山川相缭,江河纵横,碧水接天,青苍渺茫,两岸红山相映,猿声不断,风景甚好。
小正盯着船头一只水鸟发呆,人在看鸟,鸟也在看人。
船夫河伯穿着黑色的衣袍,有一下没一下地撑着桨,盯着看了小半天,眼神里夹着岁月带不走的光,黝黑的脸上烙印着一道道皱纹,始终保持着静谧的微笑。
片刻后,河伯将桨支在一边,从背篓里掏出一个泛黄的馒头,撕了片馒头向那水鸟扔去。水鸟扑腾而起,将馒头衔住,继而落在离小不远的地方。
小摸摸自己口袋,也从里头掏出半个馒头,撕下来喂它。
兰屏和墨嫣正在船尾煮茶,两人连火灶和柴火都不用,墨嫣徒手点起一道火苗,令兰屏提起茶壶,两人兴致勃勃地烧着热水。
片刻后,伴随着茶壶打翻在地的声音,兰屏惊声尖叫,船头觅食的水鸟惊慌而去,衔走了小手里的半个馒头,翅膀还在空中扑腾。
小一声叹息,转身看到兰屏捂面而来,脚下踉跄,十分狼狈,他后面紧跟着墨嫣,撑着腰,拿着鞭子,几乎要将人追到水里面去了。
兰屏躲到河伯身后,大喊,“女侠饶命!”
墨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咬牙道,“烧壶水而已,哪里会烫死你了!”
河伯双手支着桨,蔼声笑道,“使者莫要闹,不久就要到洛水了,再这么闹下去,当心炎卿责罚。”
墨嫣鼓着眼,绯红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低声道,“河伯说的在理,嫣儿不敢闹了。”
兰屏这才松下口气,从河伯身后钻出来,一只手依然捂着额头,看看小,又看看墨嫣,满脸愁苦。
小忍不住好奇,墨嫣这次是把兰屏的眉毛烧了还是头发烧了?
“有什么要捂的!难道你要捂一路吗?”墨嫣抱胸赌气道。
“唉……”兰屏叹息道,“你可真是绝了,下次再不注意点,我兰不羁可真真是没脸见人了!”兰屏说着索性放下手,朝小吐舌道,“看罢看罢,趁我现在英姿潇洒,风流倜傥,赶紧看个够!”
小瞅了过去,忍着笑,身形微颤。
墨嫣拽着兰屏耳朵道,“蠢兰二!你以为前辈会看得上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兰屏吹了吹气,额前蟋蟀须已经被烧成了苍蝇腿,颤颤巍巍,挺有喜感,小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着笑。
兰屏踩了墨嫣一脚,登时冲入了船舱,墨嫣笑着跟了进去,两人不知疲倦地闹腾了一路。
洛水,原是一条蜿蜒河流,二十多年前一批五行师横空出世,数次为大楚平定堕魔人之祸,其后楚国天子为他们在楚国南境、洛水河畔建都,都城名为洛水,自此五行师名扬天下,广天下间有异能的女子,凡是从洛水出来的女子,所到之处,莫不受人敬仰。
船夫河伯常年侍奉五行师,服役于这条水道,地位虽低,但年长且辈分高,故而墨嫣也敬他几分,不敢在他面前无礼。
小此行要去拜见的,便是墨嫣的师傅,被尊为炎卿的五行师火系掌门沈棠华,但小想要见到的却另有其人,那淡然一笑便如冬雪消融的风姿,单手撑下巴数着黑白棋子的慵懒模样,温声却冷漠寡淡的说话方式,五行师水系掌门水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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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元牧,还有那个淘气鬼阿东。
暮色渐浓,江风寒凉,渗着厚重的湿气,不会儿便下了雨。
比雨中行舟更为寂寥的,是人的心情。
小独坐船头,思索着,离家至今已有小半年,不知阿爹阿娘如今可好,晚饭烧的是红烧肉还是水煮鱼,和蓁蓁什么时候会长成人形,可曾想念孤身在外的阿姐?下雨的时候,阁楼的窗户是否关好,夜里睡觉会不会着凉呢?念及此,小心口不由地发疼。
待回到船舱时,墨嫣已经趴在炭盆边睡着,独兰屏坐在炕边摸着下巴发呆。
他见小进了船舱,忙往一边挪了挪,给小留出空地坐下。
小盘腿而坐,双手在炭盆上方热了热,看着睡着的墨嫣,失笑道,“终于安分了。”
兰屏抿着嘴笑道,“嫣儿年轻爱闹,也不知道她这性子怎么在洛水混下来的。”
墨嫣迷糊中听到这么一句,立马清醒过来,嗔道,“臭兰二,又在说我坏话!”话音甜糯,带着没睡醒的娃娃音,惹得小和兰屏都笑了。
墨嫣撑起身子坐起来,拍拍兰屏后背,道,“说吧,我怎么在洛水混不下去了!”
兰屏举手投降,笑道,“不敢不敢,墨女侠,您是炎卿的弟子,您天资过人,岂是我等庸人可以妄议的!”
墨嫣满意地敲敲兰屏额头,叹道,“这还差不多。”
船夫河伯也了工具进了船舱,闻言道,“墨小使者刚到洛水那阵子,那可是乖巧的不行,每天都会把五行殿的每一块砖瓦擦个遍,成天为各个系的五行师跑腿,有时候半夜还在洛水河边洗衣裳呢,若不是墨小使者勤快聪慧,炎卿怎么会使者为徒呢!”
墨嫣当即红着脸道,“河伯!”
河伯自顾自拾东西,望着兰屏和小,笑道,“墨小使者就是这个性格,吃苦耐劳,还怕让人知道了去,怎么,难道这个还丢人了?你们说,哪里丢人了?”
小赶紧摇头道,“不丢人不丢人。”
兰屏心疼道,“你才多大,她们怎么让你干那么重的粗活。”
墨嫣咬牙道,“刚进去都是这样,想要成为五行师,首先得学会侍奉,扫地擦砖擦瓦洗衣什么的,都得一样样做,我孤身一人在洛水学艺,总不能什么都学不会,让你们嘲笑了去。”
兰屏刮了刮墨嫣脸颊,心疼道,“傻丫头,你已经很厉害了。”
墨嫣甩开兰屏的手,撇着嘴低下头去,眼底藏笑。
半响,小咳了咳道,“原来成为五行师要受这么多苦,我很担心阿东喂。”
墨嫣抬起头,悠然道,“前辈不用担心阿东,他是水尹的弟子,有大神罩着,别人想欺负她都没门!”
小失笑,问道,“这大神有多厉害?”
墨嫣晃了晃脑袋,感慨道,“水尹可是洛水有史以来的神话,天下五行师的楷模,五行殿的神支柱,哎,总的来说,再没比他传奇的人物了,据说他两年前只身一人闯入邪障救人,最后还真的把人救出来了!”
邪障出现处,谬帝百步内现身。小上一回在黔河边听到这种说法后,就一直记在心上,有一回与元牧下棋时,便拿出来问元牧,可元牧只是嘱咐她下次莫要在人前打听谬帝的消息。
兰屏伸了个懒腰,笑道,“光是五行师水系掌门这一身份,就已经够吹嘘一辈子了,何况元公子还是男儿身,长得还那么好看,洛水一群五行师都立誓非水尹大人不嫁呢,我要是个女人,肯定也会被元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墨嫣立即嘲讽道,“你要是女人,水尹会看你一眼么?”
小忍不住道,“五行师们,难道不是会被逼着成亲么?”怎么还能非元公子不嫁?毕竟阿爹说过,天下间有异能的女子不多,早点成亲生子就能造出一大批新的五行师来,元牧也曾承认这一点无可厚非,甚至在小连赢元牧三盘棋后,亲口答应日后必然不会逼阿东成亲。
兰屏和墨嫣面面相觑,问道,“何来此言?”
小将事情原委说与两人听,两人沉默半响后笑翻在地,连河伯听到后都忍不住捧腹大笑,小差点气的摔炭盆,都什么人啊这是!
过了许久,墨嫣缓过气来,道,“我师傅倒是成亲生子比较早,她女儿得了师傅真传,也是火系使徒,坤翳使者,沈师姐,上次你见过的。”
五行师火系使者沈荔,小记得她的模样,凹陷的双眼旁边布满褐色斑点,举止端庄文雅,很好相处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炎卿的女儿,火系坤翳使者。
五行师各系众多使徒中,除了各系掌门,便是这坤翳使者和乾明使者辈分最高了,皆是经过一番辛苦历练而修成的,实力不容小觑。
小顿时好奇,“除了炎卿和水尹,其他几位掌门,都是什么样子的?”
墨嫣道,“其他我见得不多,原来连水尹大人几乎不曾见,听说兰二结识了水尹大人时,我当时还非常惊讶。”
兰屏得意笑笑,“元公子与我兰府颇有些缘分,若非他指点迷津,岂有兰府今时今……”
墨嫣猛然敲了兰屏脑门,撇嘴道,“蠢货,瞎说什么!”
兰屏讪讪地闭上嘴。
小登时想起在南河郡府的那个晚上,当时她因担忧阿东的安危而辗转难眠,出了卧室后误打误撞撞见兰屏与元牧在后院草屋谈话,谈话内容她早忘了,只觉得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
联想到治水和政变,小不由地怀疑,这些事情兴许一早就有人在背后谋划,贡王仁义敦厚,宁愿自己赴死也不愿背负叛乱之名,若非兰府一系列事件的刺激,他必然不敢举起反旗,成为如今的南越君主。而这位在兰府背后指点迷津的,便是这元公子了。
想到元牧曾经拿阿东的人生大事做注,忽悠她下棋,小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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