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小苦笑道,“你若有成为帝王的决心,就应该有当帝王的果敢。”
贡王不再说话。小拉着小鬼出了营帐,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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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满眼崇拜望着小,竖起大拇指道,“姑子能言善辩,太厉害了!”
小敲敲小鬼额头,道,“我比你年长,至少得叫我一声阿姐。”
小鬼忙道,“真的吗?你要当我姐姐,要认我做弟弟吗?”
小扶额,不由地佩服小鬼的理解能力,有和蓁蓁就够闹腾她一辈子了,委实不想再多出什么弟弟妹妹来。
小径直走开,小鬼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不停追问“贡王会不会去救兰屏”、“贡王该不该举兵造反”之类的,听得小脑仁疼。
小鬼一路跟随小来到元牧帐前,见到阿东后眼神一亮,二话不说又追阿东去了。
小推开帐门,在火堆前盘腿坐下,望着正在打坐的五行师。
良久,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必须得去救兰簸箕。”
元牧缓缓睁开眼,只说了三个字,“来不及。”
小颓然坐下,此地到京城路途遥遥,的确来不及。
小又急又气,端起地上一杯茶,喝了两口却又被呛到,忙咳个不停,最终放下茶杯,单手撑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什么茶,真难喝!”
元牧笑道,“苔藓茶,入苦回甜,清火降热,倒挺适合你。”
小白他一眼,嘴里的确甜了几分,又叹,“五行师啊五行师,你消息灵通,救苦救难,怎么不救救兰屏啊!”
元牧皱眉,半响才道,“有墨嫣在京城,不会让兰屏出事的。”
小心头一喜,从地上翻起,扯着元牧袖子道,“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元牧坦然道,“没有。”
小扯着元牧袖子晃了晃,又道,“那你快想想办法,墨嫣孤身一人,怎么应付得了!”
元牧叹了叹气,道,“五行师向来不得涉政。”
小道,“可你还是给我分析了京中局势。”
“那是因为无聊。”元牧补充道,“下棋的时候总得说些什么。”
“因为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借我之口劝贡王认清局势,早日起兵。”小幽幽道。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元牧冷冷望着小,良久又道,“我明日便带阿东回洛水。”
“哦。”小回了手,回身坐好,半响,又问,“那你觉得,贡王会造反吗?”
元牧叹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如何得知。”
小嗯了一声,垂下眼帘,道,“兰屏和墨嫣都是我朋友,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元牧道,“我也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小抬眼看他,一瞬间思绪万千,既厌恶极了这俗世凡规,恨极了奸险无道之人,又怜惜那些受尽迫害的良人,同时也舍不得阿东元牧他们,想来想去,反而怨恨自己无能为力,想救的人救不到,想留的人留不得……
“啊~~~救命啊~~~~~~~~”
听到帐外小鬼的声音,小忙捂耳朵,几乎想拿胶布将他嘴皮子粘住,可见到小鬼冲进帐内,一副落汤鸡模样,慌不择路时,不由地捧腹大笑。
阿东镇定自若走到元牧身边,神情傲慢,不容侵犯。
小鬼哆嗦成一团,蹲在火堆前取暖。
小忍不住道,“你脑子进水竟敢惹她?”
阿东横她一眼,小又重新斟酌了用词,道,“这个妹妹不容欺负的。”
小鬼拧了拧湿哒哒的袖子上的水,满脸委屈道,“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见小不解,小鬼又补充道,“还有一个和尚。”
小自然知道小鬼说的和尚是谁,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愿意回想这个人。
良久,小鬼又道,“阿姐,你一定要救二公子啊!”
见小不答,小鬼又念念叨叨道,“他真的是个好人,不仅救了我,还救了赵大娘,李寡妇,南阿爷,如果没有二公子,我们都活不下去的。”
小站起身,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吸了吸鼻涕,道,“云容,天上的云,容易的容。”
小点头,“云容,去换身衣裳,随我备马,我们现在就走。”
元牧站了起身,道,“你现在就走?不等贡王做决定?”
“等不及了。”小道,“我一坐下就想到兰簸箕、墨嫣他们,还有东方呆子,留小五让这小子来报信,说不定他也被关进了牢中,我不能不管他们的安危。”
元牧点点头,只道,“你万事小心。”
第18章菜市口
经过整整五天雨雪交加的日夜兼程,小已经带着云容来到新阳城下。
城门前守卫人数比往日增加了数倍之多,除了官兵运输的粮车、兵车,其余都不让放行。
小和云容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决定先回到云容所住的避难所,入夜后再择机进城。
避难所在城外一座矮山脚下,难民住着多住着简陋的茅草棚,饮山泉水,种些野草,吃些野果,靠着兰屏当初留下来的粮食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偶尔也入山砍柴拿到城内换粮食,如今城门封锁,加之寒冬已至,难民的日子越发难熬了。
云容打听了一番,这群难民因与京城内完全隔绝,竟对兰屏是否获斩之事一无所知。
云容又捡来一些木枝生火,煮了粥,两人分别喝了点粥,商量着入夜后怎么进城。
云容比划道,“我可以从排水沟爬进去,可是阿姐你怎么进去?”
小忍不住笑,不禁怀疑这小鬼已经把京城的洞和沟都钻了一遍。
“我自有办法。”小道,“我们进城后,可能会遇到巡逻校尉,到时候得机敏点,千万不能被逮住。”
“留校尉也不行吗?”云容道。
“不行。”小坚决道,“进城以后,你得跟紧我,没我的命令,什么都不能做。”
云容点点头,熄了火,做好准备。
入夜,小与云容来到护城河边,只见云容二话不说,脱了衣服便跳进那河里,往那城墙边游去,一会儿便没见了影。
小不禁哆嗦,想拦住也来不及,这么冷的天,水都快结成了冰。她拿起云容的衣服,心生一计,独自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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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桥边走去。
苍茫夜色里,一介深色身影独自出现在城门下,衣袂飘飘,步履从容,手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婴孩。夜间巡逻的一个守卫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立马搭起箭,拉开弓,犹疑片刻,终于放箭出弦,刺向黑夜中城墙下那抹身影。
那人应声倒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怀里的婴孩似乎不知自己亲人已经死去,只顾在地上爬了爬,天寒地冻,也不哭不闹。
城墙上那个守卫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悄悄爬下来,轻轻打开城门,往那具尸体和婴孩走去,走近却看到那斗篷里裹着一个绝美佳人,婴孩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件破旧衣裳。
守卫已顾不得去寻那失踪的婴孩,眼神流连忘返地停留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轻轻地睁开眼,眼若星辰,眨眼间如翼双飞,浅笑时如香兰垂蕊,芙蓉泣露,看得人一时痴醉,忽地又惊觉那女人眼神里有无数刀光剑影,欲要逃脱时已被俘虏。
小施入了一道摄魂术,从地上爬起,捡起云容的衣服,将手中的箭矢抛入河中,对那守卫道,“带我入城。”
守卫痴痴地道了声是,转身带小入了城,才关上城门,回到城墙上,恍如梦游。
小挨着内墙一路去寻云容,在一堆荒草里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小鬼,便拿着衣裳罩他头上,二话不说便往一个方向走去。
小望着兰侍郎府上贴的封条,叹了叹气,揭开封条推门而入。
昔日庭院布局有序,屋里摆设清雅的兰府,已经是一片狼藉。小坐在往日兰言待客的厅堂,摩挲着被翻倒的家具,对云容道,“你今天晚上先睡这里,别让人发现了。”
云容缩在棉被里,泪光点点,又吸了吸鼻涕,弱弱地点了点头。
小回想了一下当日初到新阳时,去墨府的路,大致辨认了下方位,便轻身翻出了兰府,一路躲过巡逻校尉,翻入墨府宅院,爬上一处屋顶。
已是深夜,院内一片寂静漆黑,独一处厢房掌着灯,屋内主人辗转不眠,屋外走廊上守着一干仆人,抱着棉被在寒风中昏昏入睡。
一个背靠在门上,双手抱胸,眯着眼打盹、身材臃肿的人引起了小的注意,小从他袖里抽去一串钥匙,轻手轻脚在门前试了试,没有一根能顺利插入钥匙孔。
小正为难着,却瞅着窗户旁烛火晃动,一个细长的人影映在纱窗上,似有人端着灯在那处放出信号,小顿时会意,拿着钥匙在窗户上挂着的那把锁上试了试,果然给打开了。
小推开窗户,借着烛灯一照,看到一张俊俏公子的脸,正是墨嫣兄长墨琮,便细声问道,“墨公子,怎么是你?”
墨琮愣了一愣,才道,“怎么是你?”
小不言,往厢房内瞥了眼,里头餐盘、衣物俱在,又闻得里头一股沉闷之味弥漫,便猜测墨琮被囚禁在府上应有一段时日了。
墨琮放下手中烛灯,往窗户外探出头,瞅了瞅廊外一众人都在熟睡,乃轻声道,“小姑子,此行所为何事?”
小道,“你随我来。”
说罢便将墨琮带出了墨府,翻墙入了兰侍郎府上,还不忘将门口的封条贴好。
来到兰言昔日住所,墨琮自然已经领会小来意,乃叹道,“姑子,斯人已逝,切莫过于伤心。”
小闻言一怔,问道,“兰簸箕最终还是被斩了?”
墨琮撇嘴,低声道,“三日前,在东街菜市口。”
小心猛地一沉,良久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许久,小才艰难地开口道,“墨嫣呢?你可知她在何处?”
“嫣儿?”墨琮脸色微变,半响才支支吾吾道,“她……她,难道来京城了?”
小看着惊惑不定的墨琮,顿生疑虑,心想墨嫣既然到了京城,必定会有所作为,难不成墨琮竟毫不知情?于是问道,“你究竟被监禁了多长时间?”
墨琮咬牙道,“从兰二入狱到今天,有半个月了。”
小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既然被监禁了这么久,怎么能断定兰簸箕已经死了?”
墨琮双手握拳,捶在砖墙上,恨恨道,“兰二斩首那日,新阳城万人空巷,满城风雨,我如何不知!”
半响,小叹道,“你被监禁这段时间,墨嫣没来看过你?”
墨琮摇头,眼神闪烁,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嫣儿她十二岁去洛水,连家书都不曾写几封,我们兄妹之间,联系并不密切。”
小越发觉得疑惑,此时距天亮不剩多少时间,她想去相府看看东方钰来,便道,“我原来是去你府上寻墨嫣的,既然她没回墨府,那我再去别的地方找她。”
墨琮点头,忽地又想起什么来,便道,“你可见过钰兄?”
小摇头,细想后又问,“东方出了什么事?”
墨琮叹道,“老相爷前些日子向陛下求情,陛下不但不听,还罢了相爷的官,将其贬黜出京,也不知钰兄现在何处。”
小一时诧异,片刻后又觉得欣慰,老相爷虽被贬黜,好歹没有生命危险,便又记挂起墨嫣来,问道,“你可知墨嫣会藏在何处?”
墨琮低头沉思半响,有些欲言又止,最终摇头不语。
小叹息,懊恼至极,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嘱咐了墨琮几句,自己便找了间厢房埋头入睡。
果然来迟了么,小睁着眼看着房梁,思来想去。
曾几何时,她想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在阿东的村庄,她来迟一步,使得整个村庄惨遭屠杀,从此她一直惶恐不安,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自己明明有能力保护别人,却也无能为力,任无辜之人枉死。
“兰二斩首之日,万人空巷,满城风雨……”小可以想象那般情景,正如当日她随兰屏离开新阳,上千百姓将他送至城门,无数流民视其为再生父母,对其眷恋不舍。
小满身疲惫,却又毫无睡意,脑海中无数事情纷纷扰扰,不知过了多久,她又从地上翻起,推门而出,却正好瞅着一道身影蹑手蹑脚从院内爬了出去。
墨琮显然早有计划,他之前虽然被困于厢房,但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这个人绝不是小,否则怎会看到她时如此意外?他或许对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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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了什么。念及此,小悄悄跟上,一路尾随墨琮到一户人家后院,看着墨琮敲了两声门便被迎了进去。小心中暗叹,原来墨琮竟还有另一个据点,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怪不得问他问题的时候怎就那般吞吞吐吐。
小翻上屋顶,揭开一片瓦楞,正要看清房中何人时,突然那房中蜡烛给吹灭了,主人摸索着上了床,便再无其他动静。
小只得回了兰府,一觉睡了许久。
小醒来时闻到一股香味,肚子饿得咕噜作响。云容拿着烧饼递给小道,红着眼睛默默无言。
小接过烧饼,问道,“打听了什么?”
云容哽咽道,“三天前,菜市口……”
小摸了摸小鬼的头顶,宽慰道,“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
云容吸了吸鼻涕,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流,半响才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拿着烧饼,脑中一片混沌,许久才道,“什么都别想了。”
云容迟疑着,又道,“贡王已经在回京路上了,押解着三千兰府家兵。”
小握拳捶地,恨恨道,“他们可都是治水功人。”
云容道,“兰家人这次为了治水,消耗了很多人力物力,对朝廷来说,正要是消灭他们的机会。”
小沉默良久叹道,“如今贡王既有治水之功,又擒获了兰府家兵,自然是功上加功,想必这空缺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我当初居然天真地劝他造反。”
云容叹道,“兰言公子在朝廷手中,朝廷打算用他交换南河郡政权。”
“卑鄙!”小脱口骂道。
南河郡一直以来都是越国最肥沃的地带,又经过兰家几代人的经营,已经是粮米满仓,富甲天下,朝廷此次借治水之机,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揽政权,无非是想倾占兰家世代积累的财产,以弥补国库的空虚。
小在脑海里冷静地分析形势,又咬了一口烧饼,接过云容端来的热茶,思索良久。
“阿姐,接下来怎么办?”云容眼神坚毅,语气中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冷峻,“是不是该替二公子报仇?”
小敲了敲他脑门,叹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今晚潜入皇宫找人。”
第19章亲王归来
去皇宫之前,小再次绕到墨琮昨夜栖身的那户人家屋前,屋门紧闭,但院墙内飘出一阵熟悉的若有若无的腐朽味,引得小眉头猛然一皱,旋即释然一笑。
她正要翻墙而入,抬起头,却见到一个身影飞檐走壁而过,隐在院内一棵香樟树上。
小迟疑片刻,以防万一,便绕到不远处,进了一家酒楼,在酒楼楼上靠窗的一个座位坐下,眼神紧盯着那户院子,那棵香樟树。
酒楼楼台处,一说书先生正激情昂扬地讲述兰家先祖杀敌立业的故事,联想到兰家今日的遭遇,酒楼内一众人皆是愤慨不已。
贡王治水功成的消息早已传入京城,可庆祝之人寥寥无几,人群中小声议论着,若非兰二公子当日募资赈灾,贡王殿下岂有今日之功。
小听了许久,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风从窗外刮过,几片颠簸的枯叶凌空飘过,只见那香樟树上终于有了动静,树上那人纵身跃下,蜻蜓点水般落在铺满茅草的屋顶,接着,不带一丝迟疑,掠过一排房屋,往一个方向奔去。
小立即跳起身冲出酒楼,沿着同样的方向在街道上一路追寻,一直看到那贼人隐入了一户大宅院中。
秦府。
小喘着粗气,追到府门前,看着一众侍卫严密把守的大门,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里头蹒跚走出一个光头和尚,身着粗布袍子,袍子上挂满补丁。
小心里苦笑,至少晚上不用潜入皇宫了。
“大师。”小在不远处喊住他。
圭石僧人怔了怔,许久才反应过来,一句话也没说。
小上前,盈盈笑道,“大师为何出现在此?”
圭石僧人慌忙看了一眼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小跟着圭石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口,靠着阴森而潮湿的墙,小略显不耐烦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得到这里说?”
圭石僧人神色复杂,数月不见,他脸上皱纹又增加了不少,行动也不如之前利索。
“我还以为你会跟贡王殿下一起回京。”圭石小声道。
“我以为你此时应该在皇宫,坐着软轿,吃着鱼肉。”小嘲讽道。
圭石僧人迟钝了片刻,才道,“我几天前已经出了宫。”
小问,“为何?”
圭石僧人叹道,“陛下听不进劝言,留着又是无益!”
“哦?”小狐疑地看了圭石僧人一眼。
圭石僧人点点头,又问,“你可知贡王殿下几时回京?”
小双唇紧闭,听到贡王两个字更是露出嫌恶的神情。
圭石紧盯着小,半响又道,“你可知,前几日,东街菜市口被斩的那位,不是真正的兰屏?”
小两眼放光,一把抓住圭石一只手腕,急忙道,“真的假的?”
圭石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小手背,蔼声道,“千真万确。”
“究竟怎么回事?”小回手,问道。
圭石蔼声解释道,“其实,问斩头一天晚上,兰屏就已经从监狱里逃走,不知所踪,皇帝陛下震怒,但又为了皇家颜面,不得不临时找了个替死鬼斩了。”
小咦了一声道,“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皇帝陛下真是荒唐。”
圭石认同道,“还有很多荒唐的事……”
小摆手打断道,“你直接说当前形势。”
圭石僧人笑道,“你现在是贡王的人。”说完这句话又顿了顿,似乎想听小反驳,半响,见小并不解释,便道,“如果你真是贡王的人,务必要奉劝他做好防备。”
“什么意思?防备谁?”小追问道。
圭石僧人苦笑着低下头,“秦相,端王,甚至是陛下……”
小无奈道,“贡王老实忠厚,隐忍退让,可朝廷中人依然不愿意放过他?”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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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石僧人不答,小又问,“你可知兰言被囚禁在何处?”
圭石道,“兰言公子是陛下对付南河的筹码,自然不会有生命安全。”
“皇宫?”小立即问道。
圭石轻轻点了点头。
小又问,“你刚才说的秦相,还有端王,他们有多少人马?”
圭石道,“不多,秦相手里头没有兵权,而端王的亲信都在北郡。”
小道,“既然如此,到底要贡王防备什么?贡王身边人马俱足,而且他是治水功人,来日将留名千古,杀他有违道义。”
圭石僧人吐了两个字,“暗杀。”
小想到那个飞檐走壁的贼人,当即会意,辞了圭石,回到兰府住所,写了张字条并嘱咐云容送出去,结果了半天唇舌才给他描述清楚方位。
云容去了许久终于回来,手里多了一袋烧饼,抽搭着鼻子道,“阿姐,你晚上还去皇宫吗?”
小摇头,拿过烧饼,咬了一口,道,“说吧,打听了什么消息!”
云容乐呵呵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消息告诉你?”
小笑道,“你拿回来的烧饼已经凉了很多,味道也跟早上的不一样,肯定不是在对门买的。”说着眼神闪闪发亮盯着云容道,“你特定绕道去买烧饼,一定有什么隐情。”
云容竖起拇指,咧嘴笑道,“阿姐好聪明。”又道,“这家卖烧饼的大叔人好,当初我在这条街上行乞时,他给过我几个烧饼吃,没让我饿死。”
嗯?仅此而已?
云容笑眯了眼,神秘兮兮道,“阿姐,二公子其实没死。”
“哦。”小低头咬了口烧饼。
见小反应没有预想的强烈,云容怔了怔,干巴巴道,“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小冷静道,“比你先知道而已。”
果然,云容趴在地上打滚,作势嚎啕大哭,哭喊道,“你忒不厚道了啊,都不告诉我,害得我为二公子哭了好多天……”
小忍不住捂耳朵,任他哭闹了一会,方才问道,“可是卖烧饼的老板告诉你的?”
云容瘪着嘴点点头,道,“朝廷给二公子找的那个替死鬼,正好是卖烧饼老板认识的熟客,容貌有点像二公子,但还是被老板认出来了。”
一个无辜枉死的人儿,小叹了叹气,摸摸云容脑袋,宽慰道,“不错,门路越来越广,再过三两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云容得意笑笑,又问,“二公子既然没死,朝廷跟兰府的对峙,到底算谁赢谁输啊?”
小弹了弹云容脑门,拿出碎银摆在茶案上,道,“先出去买壶酒。”
淡淡的语气,却容不得一丝质疑和反驳。云容先是愣了愣,旋即笑了出声,一句话也没说,揣着碎银蹦着出了门,似乎越来越习惯给小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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