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但兰屏看上去相当地自在,乐在其中,小以为,这就更值得可怜了,处境凄惨而不自知,没想到兰簸箕竟然是这样的可怜人。
有了墨嫣的带领,队伍很快便到达了贡王及其部下驻扎的地方。
贡王蓬头垢面,身上穿着一破旧袍子,袍子上处处是划痕,脚上踩着一双草鞋,这副仪容,放在流民之中倒十分和谐,说是出身天子之家,恐怕没人能信。
兰屏毕恭毕敬地行礼,却被贡王激动万分地抱住。
兰屏带来的人力和物资对他来说,正是雪中送炭,于是一见面,贡王便拉着兰屏入了帐内,仔细商量如何根治这水祸。
小沿着黔河河岸走了一圈,只见贡王的手下正忙着修筑河堤,将那狭窄的河岸稳稳守住。
黔河上游从青冥山滚滚奔流而来,到越东时,地势徒然变低,河床泥沙淤积,浅层的流水带不走底层的泥沙,反而溢出河堤,冲向越东几百里平原地带,将良田屋舍一一淹没。
泥沙不能排除,光靠加高堤岸,根本于治水无用。
小思索着,可惜越国国君先后多次派人治理黔河,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任何进展,每年入夏之后,山洪暴雨袭来,越东百姓便饱受灾害。
她沿着河堤行走,每到一处,便默记下地形地势。正专心致志时,一阵疾风袭来,带着阴冷的杀气,小轻身一闪,退到身后,躲过灵如长蛇般的凶猛攻击。
墨嫣将长鞭抽了回来,摆了副笑吟吟的神情,道,“我从早上开始,就觉得你有不同寻常之处,果然身手不凡。”
刁蛮无礼!小懒得理这泼辣,径自走自己的路。
墨嫣见小不理她,有些纳闷,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喊道,“哎,你别跑啊,我有话问你呢!”
小走了一段终于停下。墨嫣跟了上来,叉着腰,怒气冲冲道,“你好大的胆子,五行师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跑,你要不要命了?”
五行师都是这副样子么?小皱眉,旋即盈盈笑道,“哦,原来是五行师啊,你又没介绍自己,我咋知道你是五行师呢?”
“混账!”墨嫣横眉瞪眼,细细弯弯的眉毛高悬于双眸之上,鼻子到耳根都已发红,她猛地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长鞭在空中发出凌厉的呼声,显然是怒不可遏。
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钳制于半空中,力气之大,令墨嫣动弹不得,那长鞭也如焉了的草绳,垂了下来。
墨嫣使出另一只手,手势一个变幻,一朵朵猩红的火焰如玫瑰般喷薄而出,小忙退到墨嫣身后,避开那火束,将墨嫣持鞭的手反手一转,关节卡兹作响,墨嫣一声惊叫,疼得几乎伏倒在地。
忽地一阵恶臭飘来,小擒住墨嫣一个反转,动作之快,令身后偷袭的堕魔人避而不及,可攻势已经发出,目标却突然变化,又怕伤到主人,半途急忙停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几乎跌倒。
“蠢货!”墨嫣骂道,气的连连跺脚。
小实在不愿意跟他们主仆纠缠,一把松开了墨嫣,气定神闲道,“今天姑且给你们个教训,日后别来纠缠我了!”
墨嫣晃了晃几乎脱臼的胳膊,心有不甘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冷冷一笑,眼神转为凶狠,蓦地,天空黑云压过,一道雷火从天而降,几乎将世界劈为两半。小举起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将那道雷火捏在手中,雷火触及她手,便迅速浓缩,形成一根长棍,通体发出蓝紫色幽光,滋滋作响。
小挥了挥长棍,晃得人头晕目眩,最后一把将棍子插入大地,雷电如同无数细密毒虫般钻入大地,墨嫣几乎没来得及叫出声,便已觉全身酥麻,舌头都无法动弹。
小了雷火棍,瞪着墨嫣,问道,“如何?”
墨嫣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道,“我只是问一问你……前辈你的来历而已,何必,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小苦笑,还不是因为看到你太烦了。
墨嫣试探性问道,“敢问前辈出自哪一派系?我竟看不出任何路数?”
看不出就对了,小扶了扶额头,脑中突然出现一张俊逸面孔,便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非要学的话,你们五行师也能学会这一招,上次我就教过你们那个元牧。”
墨嫣目瞪口呆。
小暗笑,扬长而去。
走了很远,拐过弯远远看到墨嫣仍愣在原地,似乎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实在忍不住捧腹。可此时心里头却越发疑惑,按照墨嫣刚才使出的招数,应该是火系使徒,与水没有半分瓜葛,洛水怎么就安排了这样的使徒来助贡王治水?
第14章仁厚亲王
此后的一段日子,墨嫣一直对小恭让有加,见面时还会恭敬地称一声前辈,引得兰屏十分不解,忍着无端被占了便宜的不满。
小乐得自在,她不喜欢被人纠缠,好几次见到东方钰就远远躲开,看到刁蛮任性的墨嫣更是头疼。
毕竟,治水的队伍里,隔三差五地有人议论,兰二公子又挨骂了,以后给儿子找对象可千万不能找五行师,那么凶,还会五行术,根本就打不过。
小在河边津津有味地吃烤螃蟹,听别人议论这对欢喜冤家。
这些日子来,她反而一直惦记着圭石僧人的话兰家人狼子野心,此次治水只是为了拉拢人心。小撕下一只螃蟹腿,大胆地想象着,兰屏当上越国皇帝,南越迎来一个横行霸道的五行师皇后,后宫佳丽们战战兢兢,争相失宠,群臣们更是畏畏缩缩,对皇后娘娘的家暴敢怒而不敢言……
画面简直生动有趣,令人遐思。
可实际上,小并未发现兰屏谋逆的任何证据。这位少年心思几乎都用在治水上面,日夜不停地指挥民工和府兵修筑河堤,清理泥沙,同时帮助迁移回来越东流民重建新家。
入冬后,雨量减小,黔河水位降低,眼瞅着再无冲出河堤之势,当下也成为了治水队伍加固河堤的最好时期。念及于此,贡王忙加快了进展,日日在河边督导工程。此





帝子归来 分卷阅读26
时新阳却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皇帝陛下的手谕,称雨季已过,越东洪水已退,令众人速速赶回新阳,将重重有赏。
贡王看了手谕,丢在一边忧心忡忡。
小托着腮帮子,闲来无事便问远道而来的小将这一路可曾遭遇什么凶险,毕竟孤身一人,翻山越岭,又是雪山又是沼泽,沿途得经历不少艰难险阻。
那小将却一直神情紧张地盯着贡王和兰屏,对小的关怀询问不予理睬。小也很纳闷,这贡王明明长着一副村里渔夫的脸,哪里用得着这样子紧张盯着。
贡王盘腿坐在营帐中央,眉头深锁,额头上深浅不一的皱纹如同大地裂开了纹,看得人也不由地皱眉。
时间过了许久,那小将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贡王才开口道,“我不回去,堤岸修筑正在关键时期,少不了人手,我走了,明年雨季一来,黔河又要决堤。”
那小将瘦弱的身躯微微一倾,忙劝道,“这,陛下在殿前反复交代了,贡王治水艰辛,操劳了大半年,这次务必请贡王和兰二公子回京休养。”他声音说的很轻,却毫不含糊,似乎排练过多次。
贡王闷闷不乐,半响才道,“我不回去,你就跟陛下说,这边河堤尚未筑好,泥沙也未排清,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小将为难地愣在原地,见贡王身边的人没有要劝贡王的意思,便抱拳躬身行礼,正要退下,兰屏霍然站起,喊道,“慢着!”
小将面上一喜,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不料兰屏当机立断道,“将人擒下!”
营帐内,两名兵将手持长矛,长矛霍然指向那小将,却被那小将抢先反应过来,躲开长矛,拔腿便往外跑,慌乱之中,夺了一匹黑马,一声呼喝,马儿蹬腿狂奔,踏泥而去。
“好大的胆子!”五行师火系使徒墨嫣的声音在营帐外头响起,紧接着另一匹马追了出去。账内几人会心一笑,连那两持矛的小兵都不好意思再追,生怕抢了五行师的风头。
账内的亲王叹了叹气,愁容满面,旁边的少年则徐徐地饮了杯温酒,瞟了小一眼道,“你怎么不去追?你平时不是可仗义了么?”
小冷冷回敬兰屏一眼,忤逆圣意,欺君犯上,往小了说便不识好歹、违抗圣令,往大了说,便是狼子野心、犯上作乱。
倘若此时此刻圭石僧人在场,定会笑容可掬地告诉小,“丫头啊,我早跟你说过吧,兰府人狼子野心,他今天敢违抗圣意,明天便能犯上作乱,带着人马血洗京城!”
小揉了揉额头,将圭石僧人驱逐脑海,郑重告诉兰屏,“亲王尚且没有扣人的意思,你更是没有权力。”
兰屏笑道,“姑子何必如此在意,我的意思,便是亲王的意思,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亲王。”
是么?小狐疑,嫌弃地瞪他一眼,气冲冲出了营帐。
他的意思便是亲王的意思,那我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呢!小怒气冲冲,看兰屏近来为治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有点相信兰屏不是圭石所说的谋逆小人,只如今见他这般狂妄自大,藐视君权,恐怕和圭石所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好歹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在为他跑腿,心里头一直为他辩解,没想到他竟这么不争气!
东方钰也连忙跟了出来,劝慰道,“你别生气,兰二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
小推开东方钰,此时此刻她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东方钰偏偏不依,絮絮叨叨又讲了一堆道理,小不解兰屏当初怎么就答应了东方钰的请求,带他来了越东,使得好好一个温润公子,变成了一个话痨般的田舍汉!
这简直是作践啊!
小甩开东方钰,气鼓鼓地在河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扬鞭策马,拎着张荒而逃的传信小将,呼啸而来。
“好,好,墨小姑子果然好身手!”围观众人高声赞叹。
墨嫣拖着逃跑的小将,神采气扬,一路接受众人称赞。
五行师就是爱出风头!入行第一条圣律不得涉政难道都忘得光了嘛!
小气的浑身发颤,琢磨着是不是该在入夜后找一只信鸽,将兰屏私自扣留信使之事告诉圭石僧人。
这夜里,小纠结万分,辗转难眠。夜半三更又从地上爬起,正要去找茅厕,却在河边瞅着一黑乎乎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兰屏。
兰屏似乎在河边站了许久,两根蟋蟀须已被冷风吹得凌乱。
小凑上前,幽幽地望着兰屏。
兰屏眼神哀怨,叹息道,“大哥被扣在京中,朝中风言风语,我现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小吸了口冷冰冰的凉气,半响才道,“你既然知道,还敢胡作非为?”
兰屏道,“可是贡王不愿回京,放走了那人,皇帝必将问罪。”
小道,“扣下他也没用,皇帝迟早要问罪。”
兰屏轻轻一笑,道,“你也说了,新阳到此地,一路历经艰难,没几个人不遭到意外的,到时候回禀皇帝,没有到手谕,怕是传信人中途遭逢了意外。”
小沉思半响,叹道,“即便如此,也瞒不了多久。”
兰屏道,“能瞒几天是几天,这边的工程不得耽搁,府兵一撤,越东又回到了从前。”
小点头认同,心里依旧隐隐担忧。
恐怕兰屏并不知道朝中人对兰府忌惮已久,万一有什么意外,皇帝可能第一个拿兰言开刀,到时候阿东说不准也会受到牵连。念及于此,小越发忧心忡忡。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京城中皇帝手谕陆续传来,信使也被一个一个扣下,直到终有一天,皇城中传来消息,兰侍郎兰言大人,在皇城里失踪了!
治水队伍听到消息颇为躁动,称兰言已遭皇帝毒手,以此要挟兰二公子回京!
京城那边人们如何议论,小却是不知,她急的焦头烂额,生怕阿东惨遭不测。
东方钰宽慰完兰屏后,又宽慰小道,“阿东有水尹大人照顾,不会有问题的。”
小点点头,元公子既然答应要将阿东培养成五行师,那必然会照顾好她的安全。小虽这样想,但心里终归还是不太踏实,毕竟是将救命稻草寄托于他人身上,即便对方看上去如此可靠,声誉极佳。




帝子归来 分卷阅读27
兰屏彻夜由墨嫣相陪,次日未及天亮,他便召集众人开工干活,贡王更是亲力亲为,搬石运泥,膝盖以下在水中一泡便是半天。
贡王如此躬身亲为,府兵和流民更是不敢懈怠,一艘艘清理泥沙的小船,在黔河上密密麻麻,来来回回。
正众志成城之时,天降暴雨,水位激增,船只晃荡不稳,贡王的亲属屡次劝他返回岸边,可贡王仍心怀不甘,依旧在水里坚持,急得下属几次欲要出手将其敲晕抱走。
小也在下游不远处的一条船上,望着水位激增的黔河水,愁眉苦脸。
暴雨不至于使水位徒然抬高这么多,兴许是那上游的青冥山上出了什么事。
正瞅着远处那青冥山发呆,却听得众人连连惊呼,“贡王!快救贡王!”
小忙瞥过去,瞅着急湍已将一个人影冲走,接着,一批人齐刷刷跳入河中,冲第一个人影游去。
河水在前方遇到山崖,水流急转,形成了一个大弯流,若能在此处将贡王截住,便能将其救下,再往下游水里头都是岩石峭壁,撞上去九死一生。小忙令船上人拼命将船划向弯道外侧,一声噗通,便已经纵身跳往水中!
小跳水时已认准一个方向,一脚便勾在岩壁上的藤蔓上,将整个人淹在水里,张开身子,准备拦截贡王。
上层水势汹汹,但在下层相对比较平缓,小得以勉强支撑柱身体,不待看清楚水中形势,已有一块巨大的黑色阴影迎面撞来。虽说水里有些柔性缓冲,那物却差点将小撞飞,小猛地用力抓住一截袖子,牙都快咬断了,才将其死死钳住。
再力浮出水面,趴在岩石上时,救援的船只不是被水冲走,就是停在对岸,隔着湍急的水流,压根没办法划过来。
小抬头望望身后的山崖,上面的崖石经过常年雨水冲刷,已是光滑剔透,即便有裂纹出,手脚也很难够上去。
小平生并非没爬过这样陡峭的山崖,只是贡王刚被洪水冲昏脑袋,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还有没有体力上山。
河水对岸的人们依旧喊着他们的名字,小背过身去,两根手指在贡王脑门上一指,贯入一道细密的雷电,刹那间,贡王手脚一抖,猛地惊醒,双眼茫然失神地盯着眼前的小,半响才反应过来此时情形。
“刚刚我被雷劈了?”贡王深深后怕。
“刚刚你脑子进水了!”以身犯险,遇到这种亲王就是下属们倒霉,怪不得兰簸箕也说你仁厚,其实就是蠢!
贡王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指了指天,道,“这个山崖,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爬上去。”水一时退不了,只能先上山躲一躲,再等船来接。
贡王抬头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表示认同。
第15章论策
小站在山崖上吹了会风,雨水飘落在脸颊上,冰冷刺骨。滔滔黔河水从青冥上上滚滚直下,一路浩浩荡荡,在此处撞上山崖,徒然直转,流向越东平原。
小突发奇想,如果能让脚下山崖劈开一条水路,引水北上,岂不是可以大大减轻越东的负担?
她问贡王,“青崖以北,是什么地方?”
“北郡,穷苦之地,再往上便是西楚。”
若是引水北上,一则减越东水患,二来能开通南北水运,三则可灌溉北郡平原之地,三五年便可使其成为富饶之地。小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告诉贡王。
贡王听罢长叹,徐徐道,“若能引水北上,从北郡灌入楚国大江,三五年后使北郡成为富饶之地,到时候从此地长驱直入,便可直夺西楚都城大京。”
小笑笑,北楚南越的布局已有百年之久,如今楚国分裂为东楚和西楚,两者交战频繁,国力匮乏,倒是为南越国的崛起提供了时机。
只可惜南越大部分国土处于山林之地,君民偏安一隅,再加上每年的天灾人祸,堕魔人扰民,人心惶惶,当权者几乎从未起过攻大楚而夺取天下之意。
贡王却与当朝皇帝不同。小看得出来,他不仅心怀天下,而且志在天下,为了治好越东水患,他宁可违背君命,兰屏督促手下干活时,尚且站在一边,贡王却是躬身亲为,还差点赔上了性命。
“可惜山崖百丈,如何从中间劈开,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贡王神色怅然,看着北边国土,转身进了山洞躲雨。
雨声潇潇,黔河水势汹汹,小蜷缩在洞中,一夜未得好眠。
次日清晨,雨未住,水流依然湍急,却来了一楫小舟,舟上一大一小两人,头戴一大一小两笠帽,那小舟如神灵显现,不借助任何工具,在湍急的水面上稳稳停住,像一粒白白嫩嫩的稻米躺在浑浊的水面上,紧紧贴着山崖。
贡王欣然往下望去,与小对视一眼,便手脚并用往船的方向爬下去。小在后头慢慢跟上,离船尚有一段距离时,纵身一跃,落于舟面,小舟晃了晃,在水波中稳住。小站起身来,不料落后的贡王也跟着一跃,这次小舟晃得更厉害了,小尚未站稳,便扑入一个温暖的怀中,怀前人也是一惊,忙抓住小胳膊,笠帽飞了出去,黑发如墨披散两肩。
熟悉的脸,却想不起名字,好像睡梦中念叨过千万次,醒来却忘得干干净净。
小瞪了那张脸好一会,才听得有人喊道,“水尹大人,此趟劳烦您辛苦赶来了。”
“无事。” 五行师水系掌门水尹大人元牧松开抓住小胳膊的手,眼神不温不凉,凤眼眼尾微微上勾,略带笑意。
小喜笑颜开,低头去看舟上另一小人。只一段时间不见,阿东似乎长高不少,小蹲下身将她笠帽一掀,轻抚她脑袋。
阿东不耐烦地挣开小,抬起一只手朝水面一挥,小舟如生了一对翅膀般,轻快地往河对岸驶去,逆水行舟,看上去丝毫不劲。
贡王和小目瞪口呆,这般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五行之术?
阿东噙着笑冷冷地看着二人,右手一挥,从河水里挑起一股水柱,泼在二人身上,看着落汤鸡的两人,阿东笑弯了腰。
“这是惩罚你们刚刚跳下来,差点掀翻了船。”元牧似乎在为阿东鲁莽的行为做解释。
贡王和小竟无言以对,紧接着又是一阵强风吹来,像是活生生要将两人血肉抽




帝子归来 分卷阅读28
离一般,呼啦地吹散开两人头发,吹起衣角,就差将人整个掀起。
看着阿东在那里得意洋洋,小心里头忍不住想,这又是什么惩罚?
不一会儿风停了下来,小身上潮湿的衣裳都已吹干,头发也已吹开,细细软软披散在两肩。
那水雾汇聚阿东手里,随后抛之江河。
依然是控水术,水分渗透在空中,所以看上去像是在操纵风一样。
阿东将二人身上的水甩干,转身又去控船,她身穿白色小袄,素色留仙裙,脚上穿着绣金马靴,大抵是因为跟了水尹大人,骨子里头都透着骄傲,白皙剔透的皮肤上,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神采。
小默默地看了元牧一眼,只见水尹大人早已将斗笠戴好,宽宽的帽檐下,嘴角似笑非笑,似乎对他的小徒弟非常满意。
回到营帐之后,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披着黛紫色羊绒袍子,便往主帐中去。主帐里黑压压的都是人,众人围着火坑坐了一圈,小也推了推衣袍坐下,挨着阿东和元牧。
兰屏为贡王披上一件鹿皮风衣,跪坐于贡王身边,紧挨着墨嫣。
墨嫣主动握住兰屏的一只手,眼睛里泪珠打着圈,情绪激动而克制着。
元牧没有给兰屏带来兰言的消息,他这段时日一直在青冥山上,一方面控制黔河上游水势,一方面训练阿东。
而京城那边,墨家、萧家均有密报传来,朝堂中有人诬陷南河郡府谋反,皇帝龙颜大怒,已在南河郡一带调用重兵,形势极其紧张,希望兰二公子认清形势,切勿轻举妄动。
当初在南河郡府,兰屏向南越各世家公子募集资金,私调府兵之事,已有人向皇帝揭露,并冠以谋逆之名。皇帝之前三番五次送信越东,就是忌惮兰府的威望,确认兰屏是否有狼子野心,现如今皇帝调兵南河郡,兰言又在天子眼皮底下失踪,摆明了就是要发难兰府!
这次兰屏终于沉不住气,决定回京面圣,以证明兰府的赤胆忠心,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大哥兰言的下落!
兰屏边说,边往火中加柴,黑烟熏到脸上,呛得他咳了几声。
众人皆神色沉重,欲言又止。
贡王属下霍宝锤拍腿骂道,“真他娘的糟心!咱们在这边千辛万苦地治水,他们那群人竟只知道勾心斗角,把人往死里整,真他娘的事多!”
姚善叹道,“可不是么,毕竟这段日子以来,百姓都对咱们感恩戴德,咱们威望越高,朝堂中人越是忌惮呵,他们知道咱们亲王宅心仁厚,便拿兰二公子开刀,想必南河郡府就是因此受到牵连!”
墨府和萧府都特地嘱咐兰屏不要轻举妄动,兰屏偏偏还要去面圣,岂不是往刀口上撞?更何况朝堂中人忌惮兰府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了,小庆幸自己从未给圭石僧人送去只言片语,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圭石僧人想必一早就站好了阵营,当初能成为皇帝的座上宾靠的就是朝堂中人的引荐。
贡王与众人商讨过后,决定安排部分亲信回京面圣,其中包括霍宝锤、姚善等人,东方钰也包括在内,以他的身份,兴许能在皇帝面前为兰屏开脱嫌疑,同时又嘱咐他们务必将这边水势如实禀奏陛下,向其说明贡王这边须得再拖延几日,以彻底根除越东水患。
1...678910...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