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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成z
兰言闻声一颤,“陛下,这……”
皇帝又嘱了句,“少年见见世面是好的,不能成天当市井无赖。”
兰言低下头去,小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失落,她又看向席上其他地方,只见墨琮朝东方钰这边默契地点了点头,元牧面上波澜不惊,眼神里却全是暖意。
小看看圭石僧人,又看看那个依旧喜笑颜开性格极好的皇帝陛下,不由地,对这个皇帝深感失望。
这样的皇帝,臣子和皇妃都不敢对他说一句真心话,对众生疾苦置之不顾,对忠言逆耳置若罔闻,又怎能指望他治理好越东的洪灾,指望他安定天下百姓,消灭那些侵扰四海八方的堕魔人呢?
圭石僧人安然地坐在席上,一遍遍数着佛珠,脸色异常阴沉。小开始觉得,圭石僧人千里迢迢来投奔越国君主,或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眼前这个皇帝,与圭石僧人曾经讲述的那些千古贤君,相差实在太远,心里开始隐隐担忧。
第12章朱雀街的少年郎
皇宴结束时,小在殿外等了等,果然,圭石僧人穿着那身打满补丁的破旧袍子来了。
小向他行了个僧人之间的礼,圭石僧人回了礼,双目寒凉,不似第一回遇见时那般炯炯有神了。
小道,“大师,多日不见,可别来无恙?”
圭石僧人嘴角一勾,缓缓道,“日暮烛残,何来无恙?”
小想了想,宽慰道,“大师,你现在是皇帝陛下的座上宾,想必要实现你救济苍生的愿望,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此时谈日暮残烛,未太丧气了。”
圭石僧人感慨万分地看了小一眼,背过身去,默默叹气。
小不解,又问,“大师为何叹气?”
圭石僧人叹道,“皇帝身边豺狼虎豹围聚,个个虎视眈眈,图谋不轨,我留在他身边于事无补,无所用处。”
小心头波澜微漾,沉思片刻,方知圭石僧人所言之人。刚才皇宴之上,圭石僧人一言不发,不悦之色却溢于言表,尤其当皇帝被人牵着鼻子走,一下子说要赶走流民一下子说要送他们去治水的时候,圭石僧人的脸色异常阴沉。小隐隐担忧,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使得圭石僧人对兰言公子和水尹饱含敌意。
世人皆知,五行师入行前须得在五行殿前宣誓,不得干涉他国政治。原因之一是因为五行师建立的初衷便是为天地驱魔除妖,无论哪一个国家政权,但凡百姓出现危难,便有五行师出力相助,但绝不允许以五行术对付人类,此乃五行师大忌,也是五行师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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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百姓敬重的原因;其二是因为五行师在当今天下极具影响力,若是表现出任何政治取向,无论倾向哪一方,则势必引起政权动荡,人心惶惶,故而洛水五行师的政治中立也是天下局势得以稳定的原因之一。
而如今元牧作为德高望重的水系掌门水尹,倘若干涉他国政治,不仅本身德行令人诟病,更会使得天下百姓对五行师产生不信任,令整个洛水五行师的形象轰然倒塌。
圭石僧人猜到小心中所想,冷笑道,“其实五行师现在就是一团混乱,你初来乍到,并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些人表面上正直得要命,实际上内部派系斗得你死我活,以替天下除魔降妖的名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还跑来干预他国国政,真是仗势欺人,无所不用其极!”他句句含沙射影,几乎就差点名道姓地骂人了。
小摇头叹道,“大师,你这话可有理有据?”
没有根据的话便随便乱说,诽谤了别人的名声,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何况洛水五行师在中原地位如日中天,不了一些有心之徒妄议是非,造谣生事。
圭石僧人不以为然道,“不涉政怎么跑到这皇宫里来了!”
小抬眉,笃定道,“元公子千里迢迢而来,是来助越国解除水祸的。”水系掌门水尹大人,听起来就知道跟水关系很大,有他亲自出力,解除越东水患是势在必得,但凡为百姓出力的,八成不是什么坏人。即便他抢走了阿东,那也算不上坏人。
圭石僧人笑道,“治水不过是个幌子,怕是这五行师要搅腾出什么风波来,到时候,你别被人利用干净了也不知道!”
小皱眉,一语不发。她与元公子不过见了两次面,谈不上什么印象,再加上他行动神秘,让人难以琢磨,于情于理,她都没有为元公子辩解的必要。
圭石僧人含笑扫了一眼小,道,“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小犹豫片刻,便道,“我打算去越东,兰屏明日在集市召集流民,我打算随他们一同去治水。”
当日在南河郡府时,她已当众表明要随众人去越东协助贡王治水,为越东百姓解决水患之忧。她是信守诺言之人,必然说到做到。
圭石僧人似笑非笑,僵着脸道,“兰家人狼子野心,此番恐怕不只是治水这么简单。”
小凝眉沉思,道,“越东水患已有数月,如今祸害牵连到了京城,本事燃眉之急,兰府忧国忧民,岂有狼子野心之说?”
圭石眼神匆匆扫了扫四周,见殿前除二人外再无他人,乃低声道,“这种事情,姑且不论是真是假,只要这些人有犯上作乱的能力,就值得去怀疑……”
“犯上作乱?”小向来以为自己心思剔透,能够洞察人心,此时反而看不懂圭石僧人了。天下大乱,狼烟四起,百姓无以为生,饿殍千里,朝堂中人偏偏还要互相猜忌,果然人类的心思还是太复杂了。
圭石僧人颔首,凑在小耳边轻声道,“我怀疑,兰府有谋逆之心,此番治水,便是为了拉拢人心。”
小闻言又是一惊,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若兰簸箕那种玩世不恭的少年郎都能造反,这天下岂不得隔天差五地换皇帝。
圭石僧人又道,“你此番跟他们去治水也好,顺便将兰府的谋逆之心查清楚。”
小忍不住笑了出声,瞪着圭石僧人,半响道,“大师,我几时成了你手下?”
圭石僧人笑道,“就是顺手能办成的事,其实不用我交代你也会查的。”
小嗤了一声,拢着袖子,背过身道,“大师如今真是阴阳怪气,说话也忒过武断,我查这个干什么,我此番离家,是为天下降魔除害,不是为了搅进你们的是非之中的!”
圭石僧人甩了甩袍子道,“降魔除害是五行师的事,你瞎参和什么!”
小笑道,“方才是你说五行师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圭石僧人倒是满意地笑了笑,“这话倒是没错。”
小道,“你如今可真是奇怪,疑神疑鬼,这与你当初所宣扬的济世之道可不一样。”
圭石僧人沉思半响,叹道,“丫头,你可知道,当今国力匮乏,百姓濒危到何种地步,趟若此时有人谋逆,将有多少无辜将士死去,多少城池被摧毁?多少百姓遭到屠害?即便侥幸活下来,这些老百姓也失去了将士保护,直接暴露在堕魔人的威胁之下,到时候堕魔人借此机会,将势力逐渐扩大,殃及天下,祸害无穷!”
小眉头微皱,又听得圭石僧人继续道,“我听闻兰府二公子前些日子四处呼朋结党,必有造反嫌疑。”
小幽幽地叹气,兰屏在郡府款待世家公子的时候她也在场,世家公子们一掷千金的场景令她印象深刻,可那时候兰屏说的清清楚楚,募资是为了助贡王在越东治水,以早日平定越东水患。
小隐隐觉得头皮发麻,倘若兰屏此趟为治水而背上了犯上作乱的罪名,那才是吃力不讨好,无辜至极,她思索良久,对圭石僧人道,“这事我查就是,但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兰簸箕洗清嫌疑。”
圭石僧人微微颔首。
小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我没查出来,你可别胡言乱语,污蔑别人造反是大事,牵连众多,必须得证据确凿才能下定论。”
圭石僧人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看了看皇宫门口东方家的马车,方财虽然没来催促,但想必也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朝圭石僧人做了别,及时登车而去。
次日天蒙蒙亮,小起了个大早,拾了包裹,在庭院与东方钰不期而遇。
东方钰在院里练着奇怪的武功,张着双手在空中摸来摸去,动作滑稽可笑,见到小,忙停了练功,擦了擦额头的汗,拱手行礼道,“小姑子今日起这么早,是要急着出门吗?”
小迎面将背上的包裹甩给东方钰,神采焕然,道,“兰簸箕在外头召集流民,我可得去瞧瞧!”
东方钰接过小的包裹,眉头微皱,道,“我记得上次在宴席上,你当着众人面让兰二颜面无存,怎么这会又要去砸他场子?”
小忍不住笑道,“东方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兰簸箕人品虽然差了点,可这救国救民的心实属大仁大义之心,何况那日在宴席上,我可是亲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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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阿东和圭石,我就随他们去越东,你以为我是玩笑话么?”
东方钰歉笑道,“不敢,小姑……”
“叫我小就好。”小打断。
“小。”东方钰腼腆笑笑,温润的脸上嵌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他前思后想一番,斟酌道,“我以为你那日说去越东只是为了敷衍众人,你当真,要随兰二公子去那越东?那种洪荒之地?”
小淡淡看他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心想要去天底下最动荡最艰苦的地方施展抱负,然而在东方钰这些世家公子看来,不过是敷衍之词,如同儿戏,便一把夺过自己的包裹道,冷冰冰道,“我聂小一言九鼎,此趟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你要是不信,姑且当个笑话听听,我懒得和你嗦。”
东方钰心里一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眼睁睁地看着小从他身边扬长而去。
刚走出一段距离,气还没消,悔意却已经上了心头,想到东方钰这段时间请她吃请她住,而自己还这般态度,实在说不过去,便闷闷不乐地折了回去,却瞧见东方钰还愣在原地,一只手举在半空一动不动,嘴巴微张,活像只呆鹅。
小不由笑了,拍了拍东方钰脑门,道,“青天白日,你发什么呆!”
东方钰呀了一声,扶着额头,半响才道,“小姑……小,你不是走了么?”
小沉下脸道,“我回来跟你告别,多亏了你这两日的留,又帮我找到了阿东,虽然阿东她……哎,反正就是谢谢你。”
东方钰微微一笑,低头道,“客气了。”
小摇头叹气,又道,“东方兄,小就此跟你告别,也不知何时何月,能跟东方兄再会了,来日再会,我定要请你吃酒,以报答你留之恩。”
东方钰心里一紧,皱着眉,一言不发。
东方相爷和朝阳公主晚年才得了东方钰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宠爱地很,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点苦,吃半点亏,平日里就连出个门家奴也得寸步不离,越东那种洪荒之地,对他来说,平日里是想都不敢想的。
东方钰这样怯弱的性子,小多少也清楚一点。那夜偷听他跟东方相爷谈话时,小心里也有谱,她知道这东方钰家教甚严,是不可能像兰屏一样,带着人马直奔赴越东的。
如果阿爹阿娘年老体衰,身边没有和蓁蓁照顾,她聂小也不可能抛弃父母独自远游。
东方钰默默将小送到了府门口,又一声不吭地独自回了屋。
新阳城朱雀街上,流浪人口汇聚在一起,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一圈一圈围着中间的少年和他的下属。
少年额前垂着两根蟋蟀须,略显稚嫩的心形脸上意气风发,他嘱咐下属将前来应征的流民一一登记,给他们分配粮食和棉被,安排组队,十人有一组长,十组有一掌事,十名掌事听从一千长,一名千长配有若干帐篷和马匹,再编排上兰屏从南河郡调来的自家府兵,组成整齐有序的队伍,一队编好了便派遣出京,再重新编排另一队。
旭日高升,到了午间,阳光更是毒辣,前来应征的流民无一不是汗流浃背,有的头顶扎着汗巾,热的睁不开眼,有的敞衣露体,拿身上衣服当扇子扇风。即便如此,应征的人只增不减,京城中凡是听到消息的,莫不拖亲带友,欣然而来,即便不是前来应征,那人们也得远远地站在街头,看个热闹。
兰屏这厮也晒得通红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滚落下,蟋蟀须早已粘在了额头上,蓝色织锦衣也湿了一大片,可依然跑前跑后,有序指挥着下属,安抚急躁的人们,呵斥不守规矩的痞子无赖,神异常振奋。
京中流亡的老弱病残和妇孺们,也不顾身体状况,纷纷前来应征。兰屏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应征,同时安抚好他们,给他们分发了衣物和钱财,安排下属给这些人在城外搭建临时避难所。一时间,这些老弱妇孺们,纷纷磕头谢恩,颂扬兰二公子宅心仁厚,如他们的再生父母。
小忽地想起昨夜圭石僧人的话,隐隐觉得头疼。她本心地纯正,看谁都是仁义纯良之人,如今受了圭石几句风言风语的影响,看到兰屏这般事必躬亲,慷慨大方,竟不觉得大仁大义,反觉得有几分拉拢人心、犯上作乱之嫌……
小拍了拍额头,冷不防地提醒自己,逆臣贼子也好,忠臣贤将也罢,须得调查后才有定论,介时只需将结论告诉圭石僧人,自己可别踏进那政治旋涡中去!
小嘴角一勾,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默默将五行师的处事法则用在自己身上,正胡思乱想着,眼瞅着一队人马拨开人群,姗然而来,领头的文弱公子身穿金光铠甲,威风凛凛骑在马上,那铠甲反射着日光,晃得小眼睛要瞎,脑仁一阵酸疼。
那文弱公子拉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不料靴子被马鞍绊住,一只脚脚底朝天卡在半空中,另一只脚脚尖垫在地上,艰难地支撑着,他的随从见了忙下马搀扶了去,才将他给从马上弄下来。
小哭笑不得,笨手笨脚如这般的东方钰,此时跑来凑什么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东方钰径直走到兰屏面前,开口便表明,他要加入治水队伍。
兰屏扶额作头疼状,思索良久,拉出埋在人群中的小,开门见山道,“我看你排了半天队,你也是要去越东治水?”
小甩开兰屏的手,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兰屏道,“很好。”
小诧异,“很好?”
兰屏道,“听说你在相府中以一敌十,克制了不少堕魔人。”
小轻轻嗯了一声。
兰屏道,“你既然要加入治水队伍,就得听从我的指挥,东方相爷只得了东方钰这一个公子,没什么武力,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他的周全。”
小顿时炸毛,先是圭石僧人,现在是兰屏,总给她安排莫名其妙的任务!她可是来为越东百姓治水的!
东方钰也为难道,“兰二公子,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的。”
兰屏瞪他一眼,又对小道,“除非你接受我的安排,否则我不会让你们二人中任意一人混进我的队伍中的。”
小一跺脚,一咬牙,鼓着眼瞪着东方钰,又看看势在必得的兰屏,勉强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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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墨小姑子
从京城新阳到越东地带,得翻过好几座高山,随着地势一路下降,半个多月便能到达越东平原地带。
泥沙淤积,越东一带多是无人居住的沼泽荒地,昔日的官道都已泥沙吞没,无迹可辨,骑马领队的人彷徨无措,徒步走在后面的则深陷沼泽,举步维艰。
湖畔边的野鸟听到人群的动静,拍着翅膀惊散而去,死人的尸臭味和淤泥的味道弥漫在深秋的沼泽之中。
一阵骤雨下来,天气格外寒凉,虽穿着蓑衣,里头衣服却已湿了大半,冷的人瑟瑟发抖,骑马的人尚好,走在泥潭里推着粮车的则叫苦不迭,迷茫和恐惧笼罩人心。
兰屏一路忧心忡忡,言谈甚少。他虽然早已在出发前飞鸽传书给贡王,却一直没有到回音。
雨过之后,浓雾迟迟不散,弥漫着整片泽林,行进的人们伸手看不到十指,低头看不到脚跟,后面人只能紧紧贴着前面人,缓缓前行,生怕丢失在这白色荒野。
队伍行至此时,已经开始出现不少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了,这些人本身意志并不坚定,随同兰屏赶赴越东也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但不想这一路如此艰辛,如今被陷入沼林之中,再不寻找退路,恐怕是要被困于此地了!
兰屏骑马带头,听得此番言论后,只随口骂了几句,并不放心上,继续赶路。再有起哄的声音,便直接让掌事断了那人的粮,令其在沼林之中自生自灭。如此一来,队伍只顾赶路,再无异心。
入夜后,浓雾更甚,队伍不敢再前进半步,守着原地便打盹休息。
小靠在一颗树下,垂着脑袋,不一会便昏昏入睡。
后半夜冷风袭人,小睡梦中抱紧了胳膊,哆嗦中突然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渗透在雾霭之中,小徒然惊醒。
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瘦的人,背对着小,盯着主帐门口出神。
小再次吸了吸鼻子,若有若无的腐烂味,淡如泥土,却夹杂着一丝不寻常。
堕魔人的气息!小立即反应过来,同时瞪大眼睛,几乎倒吸一口冷气。看此人体型与人类几乎毫无区别,身上的气味也做了一番处理,若是混在人群中,几乎很难被发觉,且看其行事冷静,似有预谋而来,与以往她所接触过的堕魔人完全不一样,小不由地提醒吊胆,跟了上去。
堕魔人悄然潜入主帐,帐中兰屏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呼吸声均匀绵长,睡意酣然。堕魔人潜伏在他地铺旁边,幽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年的脸庞,如同觊觎明光一般,凝视了许久,半响,终于伸出一只鹰爪般的手,慢慢地,靠近兰屏温热的喉管。
小将攥在手中已久的匕首飞了出去,刺中了堕魔人的右肩。
堕魔人发出一声哀鸣,那只鹰爪般的手了回来,抱住自己肩上的伤口。
兰屏睡梦中突然惊醒,看到眼前的堕魔人后不自觉地缩了缩,握住枕边的剑。
小夺门入帐,在对方几乎没看清自己动作的情况下,一招将堕魔人制伏在地上,并空出一只手拔出匕首,压在堕魔人喉管处。
兰屏长吁出一口气,缓下神经,叹道,“这人我认识,千万别杀。”
小瞥兰屏一眼,“哦?”
兰屏轻轻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堕魔人的肩膀,道,“你来了,说明嫣儿也来了。”
那堕魔人低头闷哼一声。
小不解道,“这可是个堕魔人!”
兰屏点头道,“但这是个驯化过的堕魔人,它的主人是我朋友,你可以放开它。”
“驯化?”
兰屏道,“被驯化过的堕魔人并无害人之意,你放心好了。”
小狐疑,皱眉道,“兰簸箕,刚才它可是要杀你,我亲眼所见。”
兰屏道,“它不敢,它若想杀我,早有无数次机会得手了。”
“为何?”小终于放松下来,移开了架在堕魔人脖子上的匕首,进怀里。
兰屏笑笑,目光柔软,“因为它主人是我朋友。”
小道,“这话你刚才说过了,我才懒得管你,但我不喜欢堕魔人,无论驯化没驯化。”说着冷冷看了兰屏一眼,便出了帐篷。
盯了会远方,夜尽天明。远方一女子骑马朝他们飞奔而来,踏开一路泥浆。
女子年纪很小,弯眉如弓,红唇似火,面色飒然,身着嫣红色衫子,绯色长裙,长长的马靴衬出修长灵巧的双腿,整个人像一团焰火般腾腾而来,一跳下马便朝恭候已久兰屏甩了一个巴掌。
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小也不例外。
唯独兰屏闷闷地叹气,道,“这回我又惹你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上铃铛,昨夜偷袭的堕魔人便弓着身子来到她身边。
兰屏接着叹气,一言不发。
东方钰钻了出来,抱拳行礼道,“墨小姑子,许久不见,果然越发貌若天仙,英气逼人,利落大方!”
那女子只是呸了一声,拎着兰屏的耳朵,不饶不休地骂道,“臭兰二!混账兰二!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今天要是没有我,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兰屏连连求饶,直到那女子放开手,才道,“你是来带我们离开这沼泽的?”
那女子又呸了一声,冷着眼,抱着胸,恶狠狠道,“既然你知道,还不让你的人马上准备出发?”
兰屏笑了笑,一只手刮过那女子脸颊,痞里痞气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帮我的!”
“呸!”女子骂道,“要不是贡王派我来,我可宁愿你们饿死在这地方!”
兰屏笑笑,传令队伍即刻准备出发。
那女子便轻身跳上了马,抽出一条马鞭,扬手挥了出去,这一下挥的极为用力,小心中一惊,不由地担忧那马儿。
马儿丝毫未惊,堕魔人却发出一声闷哼,膝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女子骂道,“谁叫你昨天晚上擅自行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
堕魔人一声不吭,任由女子鞭笞着。
女子叫墨嫣,墨琮最小的妹妹,十二岁便送去洛水拜师,三年不到便成为了一名五行师使徒,如今刚好十五岁,出身权贵,天赋过人,




帝子归来 分卷阅读25
与兰屏更是自幼定下婚约,两人自小关系亲密,亲密到一见面便甩巴掌的地步……
东方钰如是说,小便由衷地可怜其兰簸箕来,还没成婚便受尽欺负,日后岂不是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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