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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羞涩的药
徐丙沉默良久,道:“没想到霜少爷这么快就找到了。”
秦霜心里也是庆幸,若不是小辰无意中说出了今年不会下雪的事,自己还不一定会发现“粮食”二字就是关键词。
接着道:“在外购只是一方面,就在势力范围内,粮税也增加了,原本是三十税一,去年有的陡然变成了十五税一,翻了一番。我不明白,这么突然的变更,难道不怕百姓都迁徙离开么?”
徐丙道:“不但无人离开,反而有的还欢喜得很。”
秦霜惊讶道:“这是为什么?”
“霜少爷应该也发现了,三十税一并没有完全废除,在同一个地方两种税法皆有,那是因为百姓可以任选其一。霜少爷是按照数目算出的十五税一,却不知道去年所的那些不只是一年的粮税,而是三年的,相当于是按三十税一预先交了两年,再被除了一年。”
原来如此,秦霜恍然大悟,因为想到可以一年的税钱,所以家中有余粮的便勒紧裤带先多交了,以待来年高枕无忧,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来年一直都不会下雪!
秦霜蹙眉道:“便不怕百姓起来为乱么?”
徐丙道:“自然是要选好时机,开仓赈灾。”
泥菩萨关于下雪的预言,知道的人本就寥寥无几,第一年如此人们会以为是意外,接连几年都是如此也只会看作是天灾,不会联想到天下会预先屯粮的事。天下会开仓赈灾,百姓反而会感激涕零。只是大凡赈灾,总是在途有饿殍的时候,纵是救人,也只是勉强让人果腹生存,对天下会而言是拿出小部分的粮食便避了民间的祸乱,而对百姓而言则是劫难!
“我看到前几天的记录,已经有粮食被运往两湖一带,就是为的赈灾?但两湖并不是天下会的势力范围吧?”
“两湖那边是受灾最为严重的,到今年已经出现了人食人的事……那边本是侠王府管辖的,他们素来奉行的是仁政*民之道,看到那般民不聊生的景况便慌了神,此时我们天下会主动出手相助,他们自然是喜不自胜……”
“所以他们的回报是……?”
“共治两湖。”
侠王府这个地方在电影里也出现过,孔慈香消玉殒之后,步惊云伤心欲绝,带她下山,就是到侠王府中抢夺了千年冰魄为她保存尸体。那个时候,两湖地区已经属于天下会,想来便是从此时开始,逐渐蚕食而得。
如此天下会轻而易举地便在两湖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秦霜缓缓道:“不一兵一卒。”
徐丙“嗯”了一声,眼底透出一点灼热的光芒。
然而秦霜并没有注意,想了想,翻到账册的一页道:“徐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徐丙看着那一页,迟疑道:“霜少爷,你拿的是原本。”
秦霜道:“没错。徐先生告诉过我,原本是有时听到师父口头吩咐时速记的,而副本则是经过整理重抄的,那么副本上的数目与原本的理应相合才是。可是我对照着看时,却发现有一个地方不是如此……”他指尖划动,最后定在“五百斗”三字上。
徐丙低头道:“霜少爷,副本上写的也是‘五百斗’。”
秦霜侧过身体,让窗外的光线透入照到副本的同一页上,每个字都是微微反光的墨色,然而原本上却只有一个“五”字如此,这般看来十分醒目。“原本上的本来是‘三’,那两竖是后来加的。徐先生日夜记账,废墨极多,想是抄写副本时原先的墨砚都已用穿了,故而换了一个,墨色便不同。”
秦霜抬起眼,目光灼灼:“从原本上看,师父当时吩咐的送往凤溪村赈灾的粮食只有三百斗,而徐先生写作副本时改为五百,还刻意涂改了原本的记录。”
两湖地区有十六镇三百二十乡,秦霜本来也不会一一仔细地去看,之所以会注意到凤溪村,同样是和电影剧情有关。步惊云安葬孔慈后,被雄霸追杀,废掉了一只手臂才得以逃脱,后来被一个民间少女于楚楚所救。她的父亲于岳认为步惊云是合适的人选,便将给予自己力量和痛苦的麒麟臂割下,接给了步惊云。步惊云因祸得福,从此武力值大增。而这两个重要的npc父女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凤溪村。
徐丙听着秦霜娓娓道来,额前渐渐沁出冷汗,突然跪在秦霜面前:“霜少爷恕罪!”
秦霜蹙眉看着他:“我只是不明白,凤溪村只是一个小小村庄,徐先生为何要为了多给他们两百斗粮食便冒这样的风险?”
徐丙低下头:“凤溪村,那是我的家乡。”
因为是家乡,因为是认识的父老乡亲,所以不忍心。
秦霜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
看到徐丙犹是跪着,伸手扶起他道,“徐先生放心,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师父的。现在……我该找聂风去了。”
“聂风?”
秦霜点点头:“赈灾只是治标,下雪才是治本,唯有说服他拜师,才能结束这场天灾。”
徐丙脸上的惊惶之色尚未平复:“可是他对帮主有深仇大恨……昨日霜少爷和在下都亲见了,他会为了不相干的百姓……”
“他一定会!”秦霜坚定道。
“霜少爷与他也只不过见过两面,何以如此笃定?”
“因为我相信他,”秦霜迈开步子往外走,“他有侠骨,也有柔肠,还有一身的凛然正气!”
雄霸在风阁留下了十个守卫,两个待在风阁院门外,六个把守在聂风房间周围,还有两个站在房间门





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分节阅读19
前,见了秦霜便低头问候道:“霜少爷怎的来了?”
秦霜问道:“关了一天了,他人怎么样?”
一个守卫回答道:“没什么动静。”
秦霜心道聂风被绑在床上,手脚都不能动弹,能扑腾到哪去?
一抬头,正好见到一个婢女从房内出来,手上提着食盒,秦霜上去揭开,看到饭菜还冒着热气,却都是原封不动的,皱眉道:“他竟然绝食?”
那婢女摇头道:“霜少爷,风少爷他不是不肯吃,是吃不下。昨晚上勉强吃了两口,后来就全吐了。送午饭进去的时候,他还开口和奴婢说……”
“说了什么?”
那婢女露出了羞涩而担忧的神情:“他说,对不起……”
雄霸说过,若是聂风敢寻死,在风阁的十个守卫和四个婢女都要为他陪葬,所以他并无意绝食。但他刚刚苏醒,内心犹在为父母亡故而悲愤,又失去了自由被困在这里,想来对天下会排斥至极,所以就算是勉强自己吃了东西,最终还是吐了。
他还为此和人道歉,唯恐连累了他人性命。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想要冲进房中去看看他,刚刚迈步到了房门前,那两个守卫便来阻拦:“霜少爷,帮主吩咐除了我们几个,任何人不得出入。”
秦霜道:“我只是进去与他说几句话,并不久留,也不能通融么?”
那两个守卫摇头道:“霜少爷,帮主向来说一不二,霜少爷就是担心风少爷,也别让我们为难了。”
秦霜点头道:“那好,我便在这与他说。”
站在一边的婢女道:“霜少爷还是问帮主要了许可再进去吧,若在门外说,风少爷耳朵都被堵着,只怕听不到。”
秦霜道:“不必。”
聂风因为家传的冰心诀内功的缘故,目力耳力都胜于常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对他的满满的信心,就是相信他一定能够听得到。
当下朗声道:“聂风,我是秦霜。”思虑了一会,略去了雄霸的屯粮对策,将泥菩萨所言的奇人异事与下雪相关的话都和盘托出。
“聂风,我说过你走的路我无意左右,不过我知道,我如今站出来说这些就已经是食言而肥。纵然如此,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个事实,我听闻两湖地区已经因为前年去年不下雪而受灾,现如今已经是第三年的十一月,天下依旧无雪!不管你愿不愿意出来承担,天命都已经在你一人肩上,无法转圜!”
“聂风,你认定了我师父是害你父母的仇人,你为人子女,所以不肯拜师,但你的这一个选择冥冥之中却使得数年之后中州大地上,无数父母、子女互相为仇!因为人一旦饿到了极点,便会六亲不认,甚至易子而食、折骨而爨!”
那婢女见他语声激动,满脸都通红了,忍不住道:“霜少爷,还是算了吧,风少爷听不到的……”
话音刚落,遍惊叫了一声。
只见门框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因为用力过重,指甲都压得发白了。手臂指后,一双眼睛出现在幽黑的门缝之中,蹙眉之下,一片灰暗,全不是原来的清澈和明亮。
“秦霜。”
秦霜的胸口微微起伏:“聂风?”
他若是肯动,自己绑的松松垮垮的绳子确实困不住他。
因为一下子摘除了蒙了一天的黑布,聂风初见外边的阳光便闭起了眼:“你去告诉雄霸,放我自由,我愿意为他去打天下。”
秦霜看到他的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水光,欲滴未滴,瞬间怔住,有一种伸手去为他拂拭的冲动。过了半晌,方回神“嗯”了一声。
除此之外,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心酸的感觉翻涌而上。
虽然一心想着快点赶往天下第一楼,但刚刚出了风阁便忍不住扶住了墙,脸色发白。
听到一个声音迟疑着叫自己,应道:“徐先生也过来了?”
徐丙道:“嗯,霜少爷怎么了?可是那聂风……”
秦霜抬起头,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却苦涩得很:“他已应许了。现在需要马上去汇报师父,让他早日定下徒事宜,只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我眼下有些难受。”
应该是一夜加一上午劳神未眠,又加上刚刚过于激动的关系。
“我这样去见师父太不适宜,徐先生正好是知晓此事的人,可否代我走一趟?”已经头昏眼花了。
徐丙沉默了良久,突然道:“霜少爷,在下认为此事还得三思而行。帮主雄才大略,不拘小节,可能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却不能不思量着些。天下会之前花了高价购粮,若是今年突然下雪,那些银两便都白了。”
秦霜道:“师父之前昭告过,有寻得风云者赏银十万,聂风是我找出来的,这十万两我都不要,可填补得了这亏空?”
“霜少爷……”
“徐先生不必再说了,人命关天,绝不能拖到明年。将心比心,徐先生,凤溪村是你家乡,而天下,是天下人的家乡。”
徐丙又是沉默良久,这才短促地应了声“好”。
秦霜草草地道了谢,扶着头慢慢地往望霜楼的方向而去,并没有注意到徐丙站在他的背后,双手握成了拳,看着他的背影,原来的谦和和恭谨骤然都化为了怨毒的神色。
秦霜回到望霜楼,倒头便睡,一直睡到舒服了,自己醒过来,出了卧房,见外间已经点上了灯火。
小辰正在端菜上桌,见了他便招呼道:“霜少爷醒得真巧,正赶上吃晚饭呢。”
秦霜道:“小辰先吃着吧,我还得去找一下徐丙,问问师父那边的答复。”
小辰道:“霜少爷不必去了,徐先生下午申时便来过,托我转告霜少爷,帮主听闻风少爷肯拜师,大为满意,还说‘拣日不如撞日’,拜师之事就定在明日午时三刻,在三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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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想到聂风刚醒雄霸便去了风阁的迫不及待,也可以想象得出聂风归服,他会如何地欢喜,还有踌躇满志。
“这么重要的事,怎的都不叫醒我?”
小辰忙道:“是徐先生不让的,说霜少爷看了那么久账目,必然劳神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回去,也没有怨言呢。”
秦霜点头道:“他确实是位君子。”转眼见小辰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小辰在想什么?”
小辰垂下眼,细声道:“他是小辰见过的第二个很温柔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
小辰吃着秦霜夹的菜,望过来,神色真诚:“当然是霜少爷。”
秦霜一愣,随即低头笑了。这两年来,二人从原先恭敬但隔膜的主仆关系一路到了今天可以同桌吃饭,随口聊天的情谊,想想着实觉得很宽慰。秦霜自问不是什么胸怀远大的人,只要身边的人能过得好,便觉得满足,若是这些人还能对自己有一些在意,有一些喜欢,便觉得幸福了。
这么想着,陡然便忆起了聂风。
他过得很不好。
他信仰正义、心地善良,不曾做过任何坏事,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光怪陆离,逼得他不得不屈服,利用的便是他的心地善良、信仰正义。
踏月而行,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风阁门口。中午见到的守卫已经不在,想来是被撤走了,雄霸也相信聂风是一个重然诺的人。
一路进去,见到原来服侍的婢女提灯来看,问道:“他可还好?”
那婢女道:“奴婢不清楚,风少爷早早地便闭门睡了,也不让奴婢在里面服侍。”
秦霜沉默,想到午时门缝间所见的那一双灰败的双目,和阳光下眼角的一点反光。他心头悲痛未消,却要违背初衷,明日便拜仇恨之人为师,怎么可能睡得着。
偌大的风阁,万籁俱寂,秦霜放轻了脚步,来到聂风的房前。树影摇晃,月光投影,使得他的脸明明暗暗,忧色难消。
“请问还有什么事?我要睡了。”房中传来了聂风的声音。以他的耳力,听得出有人来,也听得出是来人是秦霜。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声线中隐伏着某种颤动的东西,被强压了下来。
“我只是想多嘴说一句,若是要哭还是坐起来的好,心头压了太过沉重的东西,放声大哭方能消愁。”
聂风不是在睡,而是在哭,蒙在被中,不让别人听到半分声响。
推门而入,走近卧室的时候听到锦被翻动的声音,然后传来了聂风破碎了的啜泣声。
这般压抑着的悲痛比起嚎啕大哭来更让人不忍。
“秦霜……请你离开……”
“你昏迷时思念你爹娘的模样,焦急的,伤心的,我都见过了,你不必顾忌我。”
聂风沉默片刻,道:“我知道,是你在我身边照看我。那个一直握着我手的人,就是你。”
秦霜走过去,坐到他的床上,把手伸过去:“现在依旧可以。”
聂风闻言缓缓抬头,乌黑的长发渐渐滑向后方,露出一张俊美的脸,鼻尖微红:“我已经清醒了,便不能再那么任性。”
秦霜道:“为何不能?”
聂风摇摇头,强自忍耐道:“我爹很不喜欢我哭。他总是说,男子汉大丈夫,纵然断头流血,也是不能流泪的。”
秦霜道:“我娘也总是说,你们男人就是矫情,人活一世,非要自己这么拘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真正是潇洒风度。”
聂风闻言一怔,忍不住轻声“噗”了一声。
秦霜往床头一靠,伸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你昏迷那时,我就是这么抱着你,喂你吃的粥。现在天黑,我也看不见,你就还当自己是那个没有意识的少年。”
当明天的阳光照到你身上,你站到人前,还要做那个你爹让你做的大丈夫,还要做那个命运让你做的主角。
感觉到聂风终于伸出双手,紧紧地圈住了自己的腰,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哭泣,依旧是无声的,唯有胸前的湿意逐渐渗透进来。
秦霜抬手,犹豫了下,终于落到了聂风的头顶。
聂风的一头长发,乌黑柔顺,如丝如瀑,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便想过抚摸起来会是怎样的手感,在这个世界再见依旧惊艳,没想到竟有有幸碰到。
顺着向下抚摸,手心感觉冰凉,仿佛拨动了花间的暗水。
风师弟,从今往后,只要我在天下会,就会努力做好你的师兄的。心里这么默默地下着决心。
与这个人亲密无间地挨着,抚摸着他的长发,一时之间,对他的沉痛,仿佛就有了一种心意相连的感觉。
心里酸酸软软的,眼角也有点潮湿了。
然而……
一个时辰后。
话说,风师弟啊,如果你再接着哭的话,我也真的想哭了……
两个时辰后。
风师弟,你把我的腰圈得太紧了……还有,不要再压着我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
风师弟,我现在知道为毛你爹很讨厌你哭了……你,你,你这也太持久了吧?
唉,师兄的胸,真的,好湿啊……
这一觉意外地没有失眠,没有幻境,聂风感觉自己是从沉沉的睡眠中逐渐苏醒的,难得的神清气爽。耳边有一个声音,带着节奏,听着就觉得分外安心。
睁开眼睛,便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秦霜。那个令人安心的声音原来就是他平和的心跳声。
秦霜正闭目睡着,只是蹙着眉,很不舒服的模样。聂风忙抬起身来,不再压着他胸口,见他的眉头舒展了些,才放下心来。
昨晚只是一味地发泄,竟然就这样让他在自己身下睡了一夜。
一直以来,自己都听从父亲的训斥,对自己求全责备,要求自己做个君子,做个侠士,不能任性,不能放肆。昏迷的时候暂且另当别论,而像这样明明清醒着,却只顾自己痛快,丝毫不考虑他人感受的事,这还是第一次。
这一次还是对着这个人,秦霜。
想来自己让他难受了吧。然而他没有抱怨,也不曾推开过自己。印象里在哭得累到极点的时候,他还在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细致温柔。
闭上眼睛,想到许许多多的回忆。颜盈离开之后,父亲一心惦念,落拓至极,两父子浪迹江湖,都十分狼狈。有的时候,有的地方,别人只以为他们是乞丐,就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等到父子两个出手了,又怕得远远躲开了。
这两年来,自己因为思念母亲而哭过,因为被父亲忽视而哭过,因为他人的唾骂哭过,因为小孩的厌恶哭过。
从没有人倾心待自己这么好过,除了眼前的这一个。
记得在乐山大佛之上,父亲被火麒麟衔入凌云窟时,他死命地从背后抱住自己,阻拦着自己冲上前去,其实也知道,他是出于救人的好意。然而当时悲痛攻心,却让自己昏了头,不管不顾地用手肘重重地撞击他的胸口,逼他放手。
不知那时候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秦霜正睡得深,并不知道自己被几根修长的手指解了衣扣,逐渐呈露出颈窝、锁骨还有以下的小半胸膛。
聂风松了一口气。还好,秦霜大片的肌肤都莹润而白皙,如他脸上的肤色。唯有左胸的位置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未消,看来很快也会消掉的。
总算,自己的失手,还没有将他伤得太厉害。伸出手,轻轻地贴在秦霜的左胸上。内力从掌心流泻而出,再抬手的时候那一片青色已经了无痕了。
然而却无意中触到了一个突起,软软的,又□地与指尖相抵。
聂风瞬间怔住。
突然看到秦霜眼睫微微颤动,马上就要醒来,忙将他的衣襟笼上,衣扣扣回了,恢复到原状。
其实只要告诉他自己在检查他的伤就可以了,偏偏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遮盖,心跳快得仿佛做了什么邪恶而亏心的事。
秦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怔忪了一会,直到看到身边的聂风,才回过神来:“你何时起的?”
“只比你早了片刻。”
“觉得好些了么?”
“嗯,谢谢。”
秦霜微笑,不问也可以看得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聂风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映着漫天星辰。
“那就好。”
二人默默相对了一会,忽然听到外边有人敲门,婢女的声音传了进来:“风少爷起了么?午时三刻便要去三分校场,眼下已经午时了,得快些洗漱了。”
秦霜一看窗纸,果然都透亮了,已经是日上三竿。当下便从床上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聂风道:“那你快些准备吧。”
“你不和我一起去?”
“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秦霜转过来来,指指自己身上,笑道,“那也得回望霜楼换身衣裳,总不能这样便去了。”
确实,聂风点了点头。一夜过后,留下的眼泪还未干透,秦霜的衣裳还是湿漉漉的,而且胸口的部分还被自己蹭得都是褶皱,看来凌乱不堪。
自己这一场痛哭,不仅让他难受了,还给添了麻烦。
“秦霜,”聂风顿了顿,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我与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
聂风这么说的时候很郑重,仿佛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承诺,于是秦霜也重重地一点头,认真地说了一声“好”。
想来对聂风而言,父母双亡已是至痛,拜仇人为师已是大辱,他今后确实很难再有这样的悲愤交加,难以克制。
想了想,一撩衣裳下摆,向着聂风跪了下来:“今天我师父你为徒,一定会让你对他屈膝。我知道你内心不忿,聂风,我现在便先还你这一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聂风惊愕道,“你何必为他而跪我?”
秦霜坦然笑道:“纵然是我自己,也是真心跪你。扪心自问,你所做的,我做不到。”为了毫不相干的百姓而放下深仇大恨,屈身事人,这需要多广阔的胸襟、多坚强的肩膀和多善良的心?
“要上天重新下雪,奇人和异事缺一不可,聂风,今天便靠你了。”
你年纪太轻,而命运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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