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野花

如果他没有走回头路的话。
......
今天陆下班晚，因为毛毛早退的原因。
平时他俩的上班制度是陆早去早走，毛毛晚去晚走，谁要是有事就互相帮着照看一下。
陆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陆换好鞋推开卧室的门才发现江靠在床上，面前还摆着个笔记本。
陆把卧室的灯打开然后回身朝江身边趴过去，说：“咋不开灯？不怕把眼睛看坏啊.”
江自顾自地打字，键盘噼里啪啦的，“懒得开就没开。”
“......”
从床上到开关五步路都不到，陆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都特么是我给惯的，这样不好，不好。”
江终于肯转头看他，淡淡道：“我觉得挺好啊。”
陆没说话，手开始不老实地往被子里伸，越伸......越深。
“别弄了，我忙正事呢。”
“什么正事啊？”，陆脑袋探过去看，手下也没停。
江把电脑屏幕转到陆那一侧，说：“在写党建。”
见陆一脸懵逼，江罕见地反撩了一下，只见他食指勾着陆的下巴，说：“就是党组织建设，国家一开什么大会我们单位就得开小会，然后就要写这个。”
陆看着word文档里满屏密密麻麻的字，说：“这些不会都是你写的吧？”
江把陆放在他大腿间的手拽出来，说：“不是我写的还是你呀？！”
“嘿嘿。”，陆往江身边凑了凑，手又探了进去。
江拿眼神警告他，可是没用！
那只手又开始扯江的内裤，他不动，陆就一直扯，执着的就像非要完成任务一样，直到江顺从地把屁股抬高一点，内裤被顺溜地扯到脚底，电脑也被放到了床头柜上。
被窝里，江急喘着气，说：“你快点，我还没写完呢。”
陆正卖力地耕耘，哪还顾得上江要写的东西，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床单也跟着此起彼伏......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陈君成这次一共走了六天，胡来那边跟去的人却先回来了，理由是，跟丢了......
陆听着胡来的叙述真是一个头俩大，就一个人，还他妈跟丢了？！
陆喝了口咖啡，苦得他一哆嗦，说：“你给我点的这啥玩意儿？！”
“拿铁啊”
“拿啥？”
胡来被陆的一脸土相弄乐了，说：“啥也不拿，行了吧，你认识江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带你来过星巴克吗？他可是贼爱喝咖啡啊。”
陆想了想，还真没有，他和江在一起后很少一起出去做过什么，一个怕控制不住自己动手动脚，另一个怕被熟人撞见尴尬，陆是前者，江是后者。
江爱喝咖啡陆知道，只是他一般都自己在家用咖啡机煮，陆记得江说过咖啡机是他姐从西雅图给他带回来的，在家里放着一直没用，敢情是陆把他成全了。
“我说啊。”，胡来坦然地喝了口自己的咖啡，一副享受的样子，说：“要不下次再谈事我还是别约你来这种地方了，你的脸跟咖啡馆符合，你的口味和东北炖菜馆符合，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身躯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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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那边哇啦哇啦地还要说，陆把他及时制止住了，开始往正事儿上唠，“我前几天给你的......确定了吗？”
“确定了，就是海/洛因，我师父的意思是先容他一段时间，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是陈君成唯一的亲信，！哥，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陆不明白他指的哪点，“什么？”
胡来说：“陈君成和毛毛，就俩人，能捣鼓多大事？反正我觉得他们这次即使交易，数量也不会很壮观。”
“你师父好像对这件事特别上心啊。”
陆记得第一次见章泽易的时候他就很确信能通过陈君成抓到王衡的样子，而且他也对王衡的为人很了解。
“啊。”，胡来干笑着喝了口咖啡，说：“也没有，主要当年没抓着王衡，我师父有点不甘心呗。”
“那......这事儿还跟吗？现在啥线索都没有，要不你借着毛毛吸/毒把他抓回去审审？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不行！”
胡来惊呼一声，手里的咖啡重重撂在桌上，洒得哪都是。
见陆有条不紊地擦着桌上溢出的咖啡，胡来马上缓和语气道：“是这样，正因为没有证据，现在要是抓他不就打扫惊蛇了嘛，还是再等等吧，如果陈君成真的拿货回来他们肯定得出手，到那时候再一锅端！”
陆也看过几部有关贩毒的电影，枪林弹雨下的丑恶交易，暴露在空气里的赤/裸人性，这些东西源于现实，但远没有现实，什么事，只要一沾上“毒品”二字就小不了，所以陆预感这一次，陈君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和胡来分开后陆就去接江下班，快到少管所门口的时候陆看到一辆红色的路虎，他扫了一眼车牌号，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就这么安静地在车里坐着，点根烟来消磨时间。
烟抽到一半，陆看见江从大门口走出来，他先是看了眼对面，又转头朝陆这边望了一眼，脚底貌似有些举棋不定。
陆在车里看着他，窗户开了一条缝，烟头探出去，食指轻磕两下，烟灰就掉落在地上，而江也已走到了那辆路虎车旁边。
两人说了几句，然后陆就看见江走了过来。
......
江本想开口叫“哥”的，可是没想到被身后的人抢先了一步。
“呦！你们俩和好啦？”
陆和江齐齐望过去，明月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裤子和鞋也是黑色的，整个人被脚下的白雪映得存在感格外突出，她哆哆嗦嗦地冲那二位笑着，准确的说，是冲江。
原本开了一小溜缝隙的车窗落到了底，一双清冷的细眼毫无遮挡地看向明月，那眼神，简直比室外的温度还要赫人。
江双手插着棉警服口袋，吐着白气，说：“你怎么......我和陆有事。”
“江！”
明月忽然叫江的名字，嘴边还带着笑，但却很刻意。
所有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神探，就像此刻，明月敏感地嗅到空气中一股世俗之外的禁忌味道，这比看到江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还要让她难过。
明月土生土长在这个城市，大学是在北京念的，四年里她就交过一个男朋友，然而毕业的时候她并没有逃脱天南海北的命运，男朋友被父母催着回广西老家考了银行柜员，她不甘心就一直在北京等。
明月也没有找工作，她家在北京有房子，所以她每天睡到日照三竿，然后找朋友吃饭，去酒吧喝酒，旅行，哪哪都去，万水千山走遍了，唯独没去男朋友的家乡。
每到深夜，她站在27层的高处望着北京这座不夜城的霓虹灯都会思考同一个问题，“活着和活好，哪一个更可贵？”
就在她以为人生也就不过如此的时候她遇到了江，后来明月才明白，原来别人嘴里的“没有谁离不开谁”是真的......
可为什么爱情在她这里会如此求而不得呢？明月想不通，越想，眼前就越模糊。
以前是家乡虽冷，可人是暖的，很多年过去后，家乡依然寒冷，而人却寒过任何一场风雪。
“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
明月朝江挥挥手，然后又看了陆一眼，虽然这一眼望不穿什么，可她还是没忍住，两人眼神片刻交汇处所留下的话语怕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意会了。
......
江回到车上，陆很直接地问他，“明月她爸是在省司法厅上班吗？”
“......你怎么知道？”
陆启动车子，淡淡道：“胡来跟我说你新交了一个女朋友，还说是什么官二代，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啊！”
“那你就信了？！别听他瞎逼逼！”
陆看他，“没信，除非你亲口说。”
江朝陆头上拍了一巴掌，说：“说个粑粑，开你的车！”
“......”
陈君成回来后第二天，陆在录音笔里听到一段对话，时间应该是昨天胡来约他的时候录下的，声音很大，能准确听出说话内容。
他们的货要出手了！
陆赶紧给胡来打电话告知这些，胡来正和他师父在一起，说让陆赶紧带着录音笔过去找他们，只是章泽易在听完录音笔里的内容后有好几秒没有说话。
“师父，咱们讨论一下追捕方案吧。”
章泽易摆了下手，没有回答胡来的话而是看向陆，说：“他们是不是怀疑你了？”
“......”，陆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吧，我也没掺和进去啊，不该问的一概都没问。”
“不对。”，章泽易沉着脸，又说了一遍，“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陆说。
这俩人云里雾里的对话把胡来弄蒙圈了，“哪不对啊，师父？”
章泽易没直接解释，而是拿胡来的话反问陆。
陆其实一直都有个不好的直觉，就是不知道准不准，他试探地回答：“是不是录得太清楚了？”
章泽易点点头，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指着录音笔说：“确实是录得太清楚了，那天就算陆不在，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公然大声地讨论交易地点，隔墙有耳谁都知道，这不是陈君成的风格。”
陆说：“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这么说，好引我上钩，是吗？”
“可能。”，章泽易手里拿着笔，轻捻着，说：“一是他们在试探店里的情况是否安全，这方便以后能不能在店里讨论事情，二是如果陈君成没怀疑你，那他就是在试探你，如果按照录音笔里说的，那天我们布控警力的话很有可能会扑空。”
“那怎么办？”
章泽易把录音笔还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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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先回去，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这边会自行安排，还有别忘了我告诉你的，没有用的录音内容每天都要删除，有用的你直接拿来，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
“知道了，章队长。”
谈话貌似要结束了，陆琢磨着要走，然后就听到章泽易说：“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啊......”，陆笑笑，说：“不辛苦，我也没做什么。”
“这几天回家小心一点，留神有没有人跟你，要是没有你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放心。”
陆不明白章泽易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他知道在这里要管好自己的好奇心，不该问的不能问。
回去路上陆心情有些憋闷，本以为任务快结束了，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他心底暗暗思忖怎么才能把交货地址套出来，陈君成那里想都别想，毛毛呢，这小子一喝多就倒头睡觉，问也问不出来，还有谁呢......
忽然地，陆眼前闪现一个人的脸，或许，她能知道点什么。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周末，陆被江拉去看了一场电影，某国外大片的零点首映。
这个突然的决定是在周六晚上他们在床上疯狂运动过后，江嘴里叼着烟边穿衣服边对陆说：“哥，起来，去看电影。”
陆还在回味刚刚的热烈释放，周身倦怠的一点都不想动，听到江的话他懒懒地从枕头里抬起眼，说：“看什么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被子被掀起来，陆干净的身子一丝/不挂，尤其是那双腿，修长有力，真让人挪不开眼......
从单元门出来陆还在打哈欠，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他不知道江抽什么疯要在这个时间看电影，不过仔细想来也算他们第一次公然约会了......
电影票是江用手机定的，就在他家一街之隔的万达影城，这个时间街上人少，偶尔过去辆车，吐着浓浓的尾气。
陆一年都不来电影院一次，今天一来着实被惊到了，都快后半夜了怎么还这么多人？！
果然都是夜猫子选手。
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陆发现来看电影的人基本上都是男生，他凑到江耳边，小声地说：“现在搞基的人民群众数目很可观啊。”
江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说了声“智障”，还不住地摇头。
陆忍不住去掐他的脖颈，说：“天天说我智障，老子一百四的智商都快被你说没了！”
“......”
在自动取票机取完票后江又买了两瓶矿泉水，他自己不怎么喝饮料，也尽量控制让陆少喝。
陆旁若无人地用手里的票刮了下江的鼻子，说：“想吃爆米花吗？”
江瞪了他一眼，小声说：“注意点行不行？”
陆“嘿嘿”笑了两声。
江说：“俩男的捧爆米花吃不奇怪吗？”
“......有点儿。”
“走吧，开始验票了。”
排队的人不少，江和陆的个子在人群中着实抢眼，对比之下陆想做什么也不敢了，他俩跟着队伍慢慢往前挪，验完票后就往影厅里走。
3号厅，乌压压的人，几乎座无虚席。
最后一排，陆在座位底下轻轻捏着江的手指关节，说：“怎么买这么靠后？你能看清吗？”
江说：“当然能啊，我又不近视。”
陆双手一摊，“你哥近视啊，清华大学不是白考的。”
江看他的眼睛，问道：“多少度？”
“两百多。”
“也没看你戴过近视镜啊？”
“戴眼镜不帅。”
“......得瑟！”
“哎！你看”。，陆指着下面座位攒动的人群，说：“像不像打地鼠？”
说着他手掌轻拍，做了个打地鼠的动作，见江笑了才住手。
电影院里很热，再加上这么多喘气的，估计温度直逼夏天，江和陆纷纷把大衣脱掉，陆瞥了一眼江里面的卫衣，说：“以后别穿红色，太骚了。”
“......”
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你才骚呢！这件前天你也穿了啊！”
陆看着大屏幕，很不要脸地说：“我骚我认啊。”
这时影片恰好切换到对话场景，音量一下子降下来，而陆的回答也清清楚楚地落进了座位两旁的人的耳朵。
一时间面面相觑。
江使劲皱了下眉，恨不得把头钻进座位底下，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
电影时长两个小时，故事还不错，看得挺过瘾，不过估计来的人大多是之前上映那几部的死忠粉吧。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两点多了，街上彻底没了人，江和陆顶着寒风往家走，周围很安静，江忽然间伸进陆的口袋里握住了他的手，陆惊了一下，转头看他，江回应着他的目光，叫了声“哥。”
“嗯？”
“......生日快乐。”
陆猛地住脚，定定地看着江，虽然心脏扑通扑通猛跳，可脸上还故作平静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过生日？”
江笑笑，说：“我以前不是看过你身份证吗？”
陆拉长调“哦”了一声，说：“你肯定那时候就看上我了。”
“没...没有。”
口袋里的手用了点力，抓得江呼吸都紧了。
他颤颤地说：“真不是那时候。”
是比那还要久吧。
陆没再追问江具体什么时候对他动的心思，而是说：“我都好多年不给自己过生日了，我妈在世的时候还给我煮两个鸡蛋，下碗面条，她走之后我再也没有这待遇了。”
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说：“我给你做......”
陆笑笑，“以后每年你都给我过生日吧，行吗？”
“嗯。”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江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俩人之后再没说话，就这么牵着手走回了家，凌晨气温降到最低，冷得可怕，可江还是在这个寒夜里倍感温暖，他心里暗暗想着，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爱别人了，因为陆是如此之好，也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经过一通折腾他俩都没有了困意，江说要洗澡，陆哼唧着要一起，江看在他过生日的份儿上同意了，于是就罕见地洗了一回鸳鸯浴。
一开始俩人还面对面地坐着，可洗了没几分钟陆就开始动手动脚，他把江转过去背对着他，有点像武侠小说里解毒或者传授武功的姿势。
江脑子里回放这个场景特别想笑，生怕陆在后面给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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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这大半夜的......”
江被他摸得哪哪都痒，连打带骂都不管用，最后陆使了绝招，说：“我过生日你都不依着我，我在咱家还能不能有地位了？”
嘴上功夫从来都这么厉害。
江被迫选择投降，结果就被陆折腾到了天亮，最后一次的时候陆自己都筋疲力尽了，他压在江身上，大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说：“这个生日礼物我能不能每天都要？”
“......”
江又困又累早顾不得陆说了什么，俩人就这么光着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陆睁开眼的时候枕边人不知去向，他又恍惚地躺了一会儿才起床，然后在厨房找到了江。
他在煮面条，灶台上放着一个大碗，里边都是煮好的鸡蛋，目测有十个。
“这么多啊。”
陆拿起一个在灶台边磕了两下就扒开来吃，“嗯！真香”
江回头看他，然后噗嗤一声乐出来。
陆被笑得一脸懵逼，以为嘴角没擦干净，赶紧伸出舌头舔舔，可江还是乐。
“怎么了？”
江手拿筷子搅着锅里的面条，说：“昨晚洗完澡也没吹头发吧？都乱成鸡窝了。”
“？！”，陆揉揉头发，把最后一口鸡蛋吃完走到江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北方供暖之后的屋子热得不行，零上二十多度，基本在家里都是穿短袖短裤，江起床后忙着给陆煮鸡蛋，身上光溜溜的就只有一条内裤。
陆亲吻他的脖颈，脸颊，还有肩膀，在加上前面灶台烤着，没两下就把江弄得浑身燥热。
“你先进屋去，面条马上就好了。”
陆尝试耍赖，“不去，我就在这。”
江哭笑不得，“你特么在这我也没心思煮啊！”
陆貌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离开之前又从碗里拿了一个鸡蛋，边走边玩，向上抛起来再接住，像个小孩子。
客厅开着电视，江和陆两个人吃光了半锅面条，当然大半都进了陆的肚子，也许是吃饱了，周身体力都跟着恢复，脑子也一样，陆忽然想起来晚上他约了陈君成和彭晓慧吃饭。
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应该和江待在一起才对......可约陈君成一次不容易，况且陆还有事情要办，想了想，还是得和江说清楚。
“江。”
“嗯？”
“我晚上......有个饭局，得去一下。”
“嗯，去吧。”
江起身把两个空碗拿到厨房，陆紧跟了过去。
“你别生气啊。”
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俩大老爷们，生什么气？！幼稚！”
“嘿嘿。”
江把手里的水朝陆脸上甩了两下，说：“别笑了，赶紧去洗脸，你这样出去还不够给我丢人的！”
“洗洗，马上就去。”
陆说完一溜烟地跑出了厨房，半秒钟都不敢耽搁。
等陆洗漱完回屋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床上有一个很大的纸袋，江从里边拿出来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递到陆面前，说：“给你买的，穿上看合不合身？”
陆笑着接过，说：“生日礼物吗？”
“算是吧。”
陆赶快换上，不大不小，正好。
事实上江给陆买衣服很好买，因为只要他能穿，陆就能穿。
“是不是又被我帅到了？”
陆从江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件衣服很满意。
“挺帅的。”
江实话实说，脸上还笑着。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陈君成的生日和陆是同一天。
陆以给他过生日的名义约他出来也算是合情合理，没有刻意为之。
吃饭地方被陆选在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人不多，包间也安静，适合聊天。
彭晓慧今天打扮得格外妖艳，陆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禁唏嘘，“怀孕了也能这么作？！”
“陆，听你成哥说你俩同月同日生啊。”
陆笑笑，“是啊。”
陈君成一边晃着杯里的红酒，边说：“我和陆命里就是有缘，当年那么多人我就相中他了，你看现在，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彭晓慧娇媚地笑着，说：“有有有！你是谁啊！”
陆适时地拍了个马屁，“成哥选女人最有眼光”
这句话把陈君成和彭晓慧都弄乐了，尤其是陈君成，他看着彭晓慧的肚子，对陆说：“你嫂子这胎可是男孩，昨天刚找人看过，我陈家也算是有后了。”
“来。”，陆把酒杯举起来，说：“恭喜啊成哥，恭喜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