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tchen
他交代和邓立强两次交易的全部过程,也说了邓立强只是个中间人,他上面还有一位金主,也就是真正拿钱买粉儿的人,而这个人连邓立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极为隐秘。
胡来当然不会跟毛毛透露自己知道他口中的金主就是王衡,当他问道陈君成有可能藏身的地点时,一直老实交代的毛毛突然沉默了。
胡来想在语言上给予压力,说:“我们在现场缴获的海/洛因克数足够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了,老实交代问题才能争取早日出去。”
政治攻势下毛毛本就不高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他张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把江北渔村的地址供了出来。
刑警队一票人赶到的时候陈君成正在屋里处理伤口,枪伤,但是不重,之前逃跑时被子弹击中大腿,擦伤了一大块肉,火燎燎的疼。
陈君成给自己简单消完毒,纱布缠到一半的时候警察就冲进屋里,他握着枪的手本能地举起来,可下一秒却绝望地放下了,那么多枪口对着他一人,挣扎的结果只能是死得快一点,毫无意义。
即使一对一交火陈君成也没把握,他这把枪还是之前从耿三那弄的,一直都没用过,早些年入狱之前玩的那把也贡献警局了。
陈君成心里有数为什么这么快就能被警察抓到,肯定是毛毛出卖了他,想到这陈君成心底一寒,如果把毛毛换成陆,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惜啊......他陈君成该着没有遇到贤人的命!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当胡来把陈君成也落网的消息告诉陆的时候他没什么大反应,也许心里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挂断电话,陆站在窗前环顾这个自己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一时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不知道店面会怎么处理,目前看来也开不了几天了......
晚上在家的时候,吃完饭,江嘴里咬着烟,手上拎了两件他和陆的衣服准备洗,衣服是陈麦从国外寄回来的,某大牌新品,她还给吴野带了件,只是他那款和江陆的相比略成熟一些。
因为不能用洗衣机洗,没办法,江只好上手搓,刚放好水陆就走进洗手间,脸上表情有点不太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江笑着问他。
“没事儿,我帮你洗。”
“不用,进屋去吧。”,江沾了满手的泡泡,说话还往陆鼻尖上蹭了一把。
陆本来有话说,可看到江那张干净的脸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单位忙吗?”
江双手搓着衣领,听见陆问他扬起头想了想,说:“还行,上午队里开了个小会,下午全所开视频会议了。”
陆不懂,“什么视频会议?”
江解释:“国家或者省里开完大会,单位就给我们放会议视频。”
陆走到江身后环住他的腰,说:“就是之前我看你用电脑写的那个吗?”
“...嗯。”
陆照他脸颊胡乱蹭了两下,说:“你这个工作得多大岁数能退休?”
“六十吧。”
陆笑笑,胸腔一震一震的,说:“那时候你就是老头了。”
江也笑,“我是老头,你不是啊?”
“...是。”
陆眼前忽然浮现两人老了以后的画面,那时会不会也能像现在一样呢?
江耸耸肩膀,陆把下巴挪开看着他,江说:“哎!跟你商量个事儿。”
“还用商量吗?咱家不是你说的算吗?”
“我想......过年的时候让吴野和咱俩一起过。”
“好啊。”
陆答应得很干脆,一来这是江的家,二来既然江提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再说陆和吴野还有陈麦相处得都不错,对他们好也是对江好。
虽然陆没问,但江还是解释了,“吴野他爸妈都是再婚家庭,而且也有子女,吴野跟他们一起不方便。”
“那就一起过呗,回头咱俩去超市多买点吃的,喝的,等陈麦回来咱们四个还能打麻将。”
说起麻将,江最先想到的就是黎叔,江好久都没见到他了,因为黎叔黎婶每年十一月都会飞去海南的女儿家避寒,食杂店就交给儿子管,黎叔不在,去打麻将的老头老太都少了。
“我不会玩那个。”
陆揉了揉江的肚子,说:“哥教你啊,回头咱俩对一暗号,让吴野和陈麦输到姥姥家。”
“那俩人得跟孙悟空一样。”
“哥也不是猪八戒啊。”
江笑着不语,陆又问他,“?最近小明同学没来找你啊?”
江也不知道陆什么时候给明月起了这么个绰号,“小明同学......”
“我跟她说完咱俩的事她就再没来过。”
“呦!”陆蜷起手指,照着江的脑袋弹了个暴栗,说:“涨能耐了你,不怕小明同学说出去啊。”
江看看镜子里的陆,说:“她总来找我你高兴啊?”
陆摸摸后脑勺,“那被你同事知道了......。好吗?”
“反正早晚也得知道。”
之后江洗衣服,陆就在一旁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到天黑,直到路灯亮起,而他们的家也如外面的万家灯火一样温暖。
人们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生活的幸福与否,有时候还会指手画脚别人的人生,殊不知春花秋月,生老别离,能让自己过得好已是不易。
所以江和陆,他们不一定最好,却是最合适彼此的。
......
陈君成出事后第二天,他妻子王亚娟从广州赶回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对陈君成贩毒的事一无所知。
陆看不了她哭天抹泪的脸,于是劝慰道:“嫂子,一会儿去警局控制点儿情绪,成哥的事还没下定论,你知道什么就说,别瞒着,对他宽大处理有好处。”
王亚娟一听宽大处理哭得更厉害了,说:“君成以前是犯过错,可是出来后他就改了,他答应我和婷婷不再碰那玩意儿,他怎么这么糊涂啊?!自己做也就算了还拉着毛毛下水,真是不让我活了啊,一家全毁了,全毁了!”
后来王亚娟足足在店里哭诉了半个小时才走,警察询问她多久陆不知道,总之当天王亚娟没有再回店里。
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直接就跟陆提了要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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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兑的事,而且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陆能把这摊子接过去,钱的事,好商量。
自从陈君成被捕之后陆心里也不太好受,就像法律是一方面,人情是另一方面,虽说陈君成犯罪,可他毕竟算陆曾经的朋友,如果真接过去,有点太不厚道了。
“嫂子,还是让成哥决定吧,他要是让我接过来我再接,暂时我先帮你们管着。”
王亚娟那张阴郁的脸皱在一起,看着陆,说:“怎么?嫂子说话不顶用吗?非得你成哥亲自放话你才肯听啊,我这些年一直当家庭主妇,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婷婷他爸估计是出不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陆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彭晓慧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妻一妾着实让陆有些不知所措,看彭晓慧对他使了个眼色,陆马上对王亚娟说:“嫂子,我这来了个朋友,你说的事我们再商量。”
彭晓慧来的目的陆大概能猜到,无非就是想来堵陆的嘴,好让他别把自己和陈君成的关系说出去,只是陆没想到她用的方式如此简单粗暴。
直接拿钱砸......
彭晓慧把包里一摞钱掏出来摆在陆的办公桌上,说:“陆,你和慧姐虽说没什么深交,但你看在成哥和他没出世的儿子的份儿上把钱着,警察那里一个字都别提我行不行?!”
陆看着那摞钱,少说也有二十万,他淡淡笑了声,把钱装回彭晓慧的包里,说:“我可以不说,但是警察不一定查不到你。”
彭晓慧见陆没钱,心里并没有一丝轻松,她说:“嫌钱少可以加,但我这也没多少了,孩子以后还有很多要钱的地方,我......”
陆抢过话来,说:“我没那意思,你拿着钱快走吧,多在这里呆一分钟就有可能早被警察发现。”
话刚落地彭晓慧起身就走了,真够迅速的!
年跟前,胡来把陆和江约出来一起吃了顿饭,主要是为了请陆,他师父亲自下的任务,表达感谢。
陈君成的案子算是告了一段落,因为该撂的都撂了,彭晓慧并没有受牵连,陈君成咬死她不知情,胡来他们出于对陆的保护也没把他之前的录音公布出来,所以彭晓慧才躲过这一劫。
只是邓立强依然没被抓到,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凭通缉令发遍全国也没有什么线索。
三人吃饭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面撸串的小店,酒过三巡,胡来晕乎地忘记了之前答应陆的事,跟江说:“江,陆前段时间帮了我们老大忙了,今天这顿酒是我师父让我请的”
说着他又看向陆,说:“哥,你多喝点,喝好喽!”
桌底下,陆拿脚重重地踢了胡来一下,胡来一梗脖,还是呵呵地笑,像个二傻子。
江狐疑地看着陆,“什么忙啊?”
陆打马虎眼,说:“小事儿,回家再跟你细说。”
“回谁家?你俩住一块啊?”
擦!
陆瞪了胡来一眼,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这句听得这么清楚呢?
“我那房子到期了,暂时住江家。”
胡来双手把着啤酒瓶,说:“去我家住啊,我家就我一个人,你在江那住,小官二代去了也不方便啊,是吧?江。”
江撸着串,斜眼过去,说:“谁跟你说的?这么多年传瞎话的本事怎么一点儿没减?!”
只见胡来一巴掌拍在江的肩膀上,听声音就知道下手很重,他说:“你就别端着了,差不多从了算了,他日高升记得请我喝酒。”
胡来真是喝多了,满脸通红,眼睛都睁不开了。
陆见状用手里的铁签照着胡来的手轻扎了一下,然后趁胡来睁眼之前快速把签子扔在了桌上。
胡来被扎疼了忙把放在江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四下瞅瞅,又迷糊过去......
江和陆会心一笑,小声说:“有点儿坏了啊!”
陆摊手,“谁让他碰你了?今天算是警告,下次再碰直接剁了。”
“......”
第70章第七十章
午夜的晶鑫会所无比热闹,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吃喝是由头,更多的是玩乐,业内人都知道晶鑫会所的公关小姐最漂亮,这不此刻,邓立强正和一个小姐酣畅交战着,小姐衣服都没脱完就被邓立强按在床头干上了!
他块头大,力气也大,把身下的人顶得嗷嗷直叫,不过俩人都没有刻意避讳,因为邓立强住的这一层是会所放杂物的,平时根本没有人来,所以不管叫得多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完事后邓立强出了一身的汗,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一百块,数也没数就塞进小姐的胸罩里,大手一挥,说:“出去吧,强哥要歇一会儿。”
小姐捂着胸口,羞答答地打了邓立强一拳,说:“想我了打电话啊!”
就在一小时前邓立强刚从外边回来,他是偷着溜出去的,虽然宋哥不允许他出去,但邓立强心里太憋屈了!这种气他受不了!
邓立强还没想好要怎样反击,但有一点他要先确认,那就是到底谁阴了他一把?!而他第一个想确认的人,就是陆。
事实证明他这一趟的获也对得起他的冒险。
正当邓立强身心疲惫准备搂一觉的时候房门开了,他警觉地坐起来,手伸到枕头下握住了枪把。
沙棘?他怎么会来?!
邓立强把松散的衣襟合上,趿拉着拖鞋赶忙下床。
沙棘裹着一件黑色夹克,进来的时候带屋里一股凉气,吹得邓立强不禁打颤。
“外边冷吧?”,邓立强问。
沙棘坐到椅子上,嘴唇紧闭着。
他这人的性子和宋哥很像,尤其不说话的时候最让邓立强害怕,虽说他也跟沙棘混了有一段时间了,却摸不透他的脾气,总觉得他这人身上没人味儿,阴森得很!
邓立强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旁。
沙棘吭了一声,说:“出去干嘛了?”
“......”
邓立强没想到宋哥的眼线盯得这么紧,他挑会所最忙的时候溜出去,可还是被发现了。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透气?跑人家烧烤摊旁边闻烟味是透气吗?!”
擦!
邓立强吸吸鼻子,说道:“我知道是谁报警了!”
“哦?”,沙棘一挑眉。
“他叫陆,是陈君成那个四海租车店的管家,我今天看他和俩警察出去吃饭,一个刑警,一个狱警,都是他朋友。”
宋哥突然笑了一声,看着邓立强,说:“你就那么肯定是他啊?”
“整天和警察混在一起,不是他还能有谁?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陈君成干的事!”
沙棘从烟盒里拿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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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点上,抽烟的动作很怡然,他身上总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特质,也许是和宋哥混得久,自然而然就学过来了。
“你知道如果有人出卖我,我会怎么办吗?”
其实沙棘和宋哥一样,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邓立强心里怎么想以及要怎么做,他关心的只有城门大火是否殃及池鱼,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踩死几只又何妨!
邓立强听到沙棘的话赶紧凑过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用行动告诉沙棘,他不是那种人。
“你说,我洗耳恭听!”
只见沙棘用拿烟的那只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示意邓立强。
邓立强不解,说:“挖眼睛啊?”
沙棘淡淡地说:“是以眼还眼!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没必要客气。”
邓立强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沙棘说完他也没接话。
忽然沙棘拍了下邓立强的肩膀,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我们干,不会亏待你的!”
“哪的话,你和宋哥都一直对我不薄,我还指着跟你们发大财呢!”
沙棘点点头,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
邓立强说:“要不要问问宋哥该怎么处置那个姓陆的,他可是让咱损失不小啊。”
沙棘脸上似有不悦的样子,说:“你百分百确定是他吗?如果另有别人呢?”
“......”
邓立强知道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动脑筋的事总是不在行,不然他也不会几次入狱,沙棘刚才说的“以眼还眼”他虽说听明白了,可具体怎么做他属实想不出来,如果按他自己的做法,直接上去捅几刀也就解恨了。
他气馁地萎坐在床头,视线里沙棘已经有了离开之意。
沙棘关上门之前又交代邓立强一句,说:“马上过年了,这几天你给我消停待在这里,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说,还有,年三十儿的时候我过来陪你过年,宋哥特意交代。”
沙棘这句话着实让邓立强连日来紧绷的心得到了缓解,他连忙说:“谢谢兄弟了!”
除夕是个很神奇的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它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好像什么事都得为它让路,就算一个再十恶不赦的人在这一天也会善心大发,把仅存的那点柔软拿出来,像大多数人一样,喝点小酒,看看春晚,顺便感慨一下自己的人生。
......
腊月二十九早上七点钟,江坐在陆的车上哈欠连天,这几天又降温了,刚上车的时候陆就把羽绒服脱给了他,说暖风刚开要一会儿才热,让江穿上别冻着。
可......两件羽绒服怎么穿啊,江把陆那件甩给他,说什么也不穿,最后还是陆坚持着给他盖在了大腿上。
吴野坐在车后座,双手抱在一起,眼睛左瞄右瞄看着这俩人推搡,无形中又被喂了一口狗粮,他使劲闭了下眼睛,然后看向窗外。
在他回来这段时间里类似上面的场景已经被动地看了无数回,他真心觉得陆简直把江宠上天了,就算所有朋友里吴野也没见过哪个男的能像陆一样对另一半这么好,想到这里吴野更加觉得没必要再劝江,反正劝了也没用......
“陈大小姐怎么坐这么早飞机回来,困了吧?要不你再睡会儿,到机场我叫你。”
江听到陆问他,不禁又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睡了,一会儿下车再感冒。”
陆笑笑,说:“没事儿啊,等到机场我和吴野下去接,你在车里呆着就行了,外边冷。”
吴野咳咳两声,说:“你俩要是怕冷都呆车里吧,我自己去。”
前边那俩人会心一看就明白了,江回头,说:“好啊,你自己去吧。”
吴野心虚地笑笑,说:“别闹。”
看来还有自知之明,吴野知道如果陈麦看到他自己去的话肯定要发脾气的,这姐姐要是不高兴......
吴野想想还是别惹她为好,毕竟自己还想活着跨年。
中国每年的春运人口流量都大得吓人,此时那仨人站在机场出口望着里面乌压压的人群着实有些懵逼,陈麦到底在哪呢?
等了半天吴野开始埋怨,“江,你说你怎么不问问航班号?”
江:“麦子没发。”
“那你不会主动问一下啊?!”
“忘了......”
这要是搁吴野肯定会一清二楚,可他现在几乎不敢主动联系陈麦。
这几年在外奔波,翻山越岭,吴野觉得累的时候就会抬头看看天上,不管艳阳高照也好,满天繁星也好,他总觉得陈麦会在哪一架飞机上,从地球这一头飞到那一头,跨越大半个世界地飞着,每每这时吴野都会在心里默默念着陈麦的名字,每一次每一次,都不忘祈祷她平安返航。
如果这辈子不能拥有她,也要期望她喜乐安康地活着,这大概是吴野长这么大唯一的奢求了,爱情有时候是一个人的事,强求就会变味道,道理吴野一直都懂,所以他从不强求陈麦做什么,除非她自己愿意给,一如当年他们的初夜......
十分钟后陈麦终于从b出口走出来,鲜红色的大衣,黑墨镜,推了个超大的行李箱,怎么看都有富家名媛气质。
她朝江他们的方向走着,身边不时招来不少男人的目光,她墨镜下的一双大眼睛笔直地盯着前方,对那些目光充耳不闻。
由于是背对方向,直到陈麦走到江他们前面这仨人才反应过来,她最先拥抱的人是江,然后是陆,吴野意料之中成了最后一个,不过他也不介意,有就比没有强。
“哥,你又帅啦!好想你哦!”
陈麦抱着陆不放手,还故意冲江噘嘴示威,江看在她许久没回来的份儿上直接无视,陈麦讨了没趣这才放开陆又去抱了吴野一下。
这个拥抱,怎么说呢......不轻,却很短暂。
吴野从“不轻”的力道里努力辨别陈麦想传达给他的东西,想念?记挂?还是客套呢?
眼前三个人嬉笑寒暄,带着许久不见的欢闹,吴野抿抿嘴,失落大于任何一种感觉。
第71章第七十一章
年三十儿,沙棘拎着两大袋吃的喝的来到晶鑫会所,会所春节期间只歇业一天,明天初一就会正常营业。
沙棘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邓立强还在睡觉,他敲了好久房门才开。
邓立强睡眼朦胧地说了句:“兄弟过来啦?”
沙棘:“嗯。”
仔细想来邓立强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春节,虽说来这个城市有二十年了,但这种经历还从未有过,想到这他不禁心生凄凉。
地下室没法做饭,所以沙棘买了火锅食材准备吃顿火锅就ok了,邓立强不知道沙棘父母是否还健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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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仅此。
吃饭的时候俩人也没看电视,春晚每年的节目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一人喝了一杯白的,两瓶啤的,邓立强有点醉,沙棘却很清醒,他酒量是出了名的好。
整个会所没了往日的热闹,地下二层也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邓立强喝得晕乎乎,话也一下多了起来。
“兄弟,你说我还得躲多长时间,这一天天的真把我憋够呛啊!”
“等吧,总有结束的时候。”
沙棘说的结束意指两种情况,一是邓立强被捕入狱,而第二种则是沙棘最想看到的,只是实现它还需要时间和对的时机才行。
也很有可能背水一战,沙棘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本来已经喝了不少的邓立强又启开一瓶啤酒,说:“你和宋哥说没说我怀疑的那个人。”
“没有,叫不准的事说了也是给宋哥添堵。”
邓立强把啤酒瓶使劲往桌上一放,说:“陆是陈君成那边的人,他还和警察关系那么好,很明显就是他啊!”
“那他这么搞陈君成对他有什么好处?”
邓立强从锅里捞了一筷子羊肉,吧唧吧唧嘴,说:“谁知道呢?可能看上那个店了,当初跟四海租车打官司的时候陆可是积极得很,拼了命想要扳倒我。”
“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邓立强还想解释,可他现在真没有证据能证明报警的人就是陆,而且从上一次开始沙棘的态度就很明朗,他好像一点都不相信是陆所为,邓立强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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