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锲而不舍
容姝对这僧人感觉颇为复杂,既狠且惧,“自是心愿未了!”
按理这时渡厄该问她有何心愿,然后替她将心愿完成,如此女鬼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电视剧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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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放么,苏懿心道。
但是渡厄显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什么都没说,左手握着念珠自然放置在腹部,右手在空中一抓,像是布帛撕裂般,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黑漆漆的裂口。
一股股阴森的冷风从裂口中吹来,吹在身上像针扎似的,苏懿惊奇,这风居然能吹到魂体?
“这是什么?”
渡厄站到他身前挡风,一边将女鬼提起来往裂口里塞,闻言回道,“阴风。这道裂口连通地府,你且离得远些。”
女鬼被这一番变故弄得惊叫起来,“死秃驴,你干什么!”
裂口最长不过两个成人手掌竖排,怎么也不可能塞进一个人,女鬼被硬塞得变了形。
做着这些动作的渡厄脸上依旧是悲天悯人的模样,手上却丝毫不见迟疑。
苏懿默默往后退了退。
不过片刻功夫女鬼已被完全塞了进去,再听不见她的怒骂声,裂口张着嘴,似乎还不满足的样子。
渡厄如先前那般硬把口子合上了,转身看着退得老远准备偷偷跑掉的苏懿,温和如昔,“你让我送她去投胎,我做到了。”
苏懿:“......”
他很认真的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随时可以找到我?”
“是。”
好了,也不用想着逃跑了,十有八、九是那滴血的原因。
摸了摸额头,苏懿放弃抵抗般在那张女鬼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什么不顺便把我也送进地府?”
能随手撕开地府大门的和尚哪是他一个小鬼能对付的,还不如乖乖配合少受点罪,只可惜来这一世啥都没做,单也没脱,仇也没报。
渡厄不答,拉着苏懿就要往外走。
“喂和尚,我这才刚坐下,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被你凶残行为吓得支离破碎的弱小心灵吗?”
“我背你?”作势要蹲下身。
有心想来个长篇大论的苏懿顿时闭嘴。
渡厄心有遗憾,说来他也许久未曾背过苏懿了。
两人避开长春宫的宫人回到住所,门口是有人守着的,憋了一路的苏懿忍不住开口嘲笑,“啧,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他可不信这和尚一个外男、一个憋了二十多年的外男,陆砚会放心让他独自去后宫。
渡厄捏了捏苏懿掌心,脚下顿也不顿,径直往里走。
结果守门的两个习武太监什么反应也没有,对他们视若无睹。
苏懿越发好奇了,这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养他长大的老头儿年轻时也是见多识广的,可从未对他说过世上有这样的人。
“你到底有何目的?”
走到里屋时他问。三番两次将他抓到身边,甚至直言是冲着他来的,对方到底有什么打算?把他关进器物里做成邪器?
也不无可能,苏懿警惕起来。
渡厄: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他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包裹,藏青色,莫非邪器就藏在里面?
苏懿紧紧注视着渡厄,见对方再次撕出一道裂口,心往上一提。这是找个风水吉地再把他塞进地府么。
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渡厄整个右手伸进了裂口里,还不忘叮嘱他站远些,苏懿受不了里面吹来的刺骨阴风,站到旁边。
渡厄从裂口里抓出一个东西扔到他面前,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足足抓满七个才手。
苏懿看着那一张张被他刻进记忆深处的脸,嘴唇紧抿,周身鬼气大涨,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那个满身鲜血只知杀戮的厉鬼!
一只温热的手让他找回了神智。他看着渡厄暗含关心的眼睛,摇摇头。
渡厄这才回点在苏懿眉间的手,走到他身后站定。
颤抖的缩在一起的太监宫女惊恐地望着苏懿的方向,他们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小的才十多岁。
苏懿却生不出丝毫怜惜之情,“我的死,陆砚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们或许也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个个根本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苏懿越听神情越冰冷,最后反而平静下来。
他的死陆砚果然是知情的,甚至不仅如此。这几个宫人表面上是画灵儿的人,其中三个实际却为陆砚办事。
陆砚交代他们,务必保证画灵儿那边的人不出差错。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懿倒是觉得很好理解。
他被幽禁在皇宫半年有余,从未让陆砚近过身,而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
陆砚是帝王,在他的想法里天下都该是他的,何况一个男人?
加之他性格偏激,得不到就毁掉,冲动下让人除掉自己这个令他受辱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则是画灵儿,画灵儿的父亲是当朝丞相,陆砚想真正实现大权在握,暂时还不能把画灵儿得罪死了。
要知道画灵儿可是丞相独女,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
陆砚喜欢苏懿吗?无疑是喜欢的。只是他更爱自己,更爱权势。苏懿死后陆砚后悔吗?或许有,否则无从解释那晚陆砚诡异的行为。
但是如果让时间重来一次,陆砚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
苏懿只觉得自己倒霉,被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神经病喜欢上了。
回神时那七个小鬼包括裂口都已消失,渡厄解释了一句,“他们助纣为虐,按罪该服三百年油锅之刑,而后堕入畜生道,生生世世被人驱使。”
他没想问这个,不过一个和尚怎么连地府的刑罚规则都清楚?“如果我去报复陆砚,你会阻止吗?”
画灵儿有女鬼先动手,倒是省了他麻烦。
“不会。”
“如果大夏朝少了陆砚会如何?”
“少了一波动荡。”
苏懿便笑了。
陆砚视太后为敌,一心想打压外戚,殊不知太后虽然管得多了点,实际上根本没这个想法。
他偷听时还听见太后在为陆砚打算。
皇室不缺人,少了陆砚还会有其他姓陆的人。
“我出去一趟。”他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渡厄难得没有跟上去。
他回来时对方正安然坐着看书。
了了一桩心愿,苏懿也没什么顾忌了,径直问,“你对我似乎格外不同。”
渡厄倒是坦然,略一颔首,“自然。”
“为何。”
渡厄便抬眸看着他,眸似星辰,隐含笑意,“你是我命定的道侣。”
苏懿抿唇往后退了一步,迟疑道,“你是女的?”
笑意渐渐消失,“不是。”
“那佛门何时改了规矩,居然还有道侣了?”
“哦?我何时说过我信佛。”
第56章阿弥陀佛
长春宫画贵妃得了恶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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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日发酵,如今已人尽皆知,太医院的太医皆束手无策,陆砚为此发下皇榜,广征天下名医。
“和尚,画灵儿还能活多久。”
因着此番太后特地为渡厄设了素宴,一为答谢,二为送别,差了四个小太监抬着软轿过来接人,渡厄倒是不方便直接开口回答了。
明里已说是祈福完毕,也就是将宫里不干净的东西清理完了,他一开口,话传进太后耳里,少不得要多留几日。
宫里人多眼杂,事事都在别人监督之下,有些事做起来总不方便。
听了苏懿问话,唇色浅淡的嘴略微蠕动,外人只觉一阵清风过耳,苏懿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行善赎罪,半年;继续做恶,月余。”
那便是月余了。
画灵儿毁了容貌后性格更加乖戾,阴气在伤口日日侵蚀,让她疼痛难当,尤其现在还透出恶臭来,这让自恃貌美的画灵儿如何能忍?
不肯让人近身,动辄发怒摔东西,这几日里长春宫的摆设不知换了几次。
宫人伺候重了要打,若是不小心露出害怕厌恶的神色,下一刻就要被拉下去杖毙。此事陆砚不管,幸好还有太后能治住她。
如此不知悔改,多活一个月都是便宜她了。
软轿行到太后的寿康宫外便停了下来,候在宫门的安嬷嬷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表达太后对渡厄大师的看重。
那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安嬷嬷只看了一眼就深深低下了头,“大师请随老奴来。”
今日天气不错,太阳藏了半张脸在云后,阳光落在身上只觉暖洋洋的。
未至午时,不到开宴时间,太后坐在宫人搬出来的贵妃椅上晒太阳赏花。
“灵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宫人来报长春宫画贵妃又杖毙了一个小宫女,绕是太后再疼爱这个侄女,也忍不住皱眉呵斥起来。
她嫁进皇家就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这话传出去岂不是毁皇室名声?
“母后,别动气,来尝尝儿臣泡的青芽,这茶可是儿臣特地从南边带回来的。”一袭青衫的男人笑道。
他簪玉戴冠,样貌不俗,气质却随和得很,就那么笑盈盈的双手举茶递到太后面前。
她若不接瑜儿还不知要举多久,这孩子最是孝顺,太后心里再大的气也消了大半,接过抿了一口,茶香清淡。
转头吩咐从寿康宫拨两个嬷嬷去长春宫看着,不许让画贵妃再闹出无故杖毙宫人的事来。
这才得了空对陆瑜佯怒道,“出去这么久,怎么舍得回来了?”
陆瑜讨饶,“是儿臣的错,许久不见母后,儿臣想念的紧,又怕空手回来母后不让进门,这不才去寻了和母后口味的青芽?”
惹得太后笑骂。
陆瑜行五,外祖并几个舅舅都是手握实权的将军。
若不是陆砚比他生得早了几个月,又被当时还是皇后的□□抱养记了嫡子,如今龙椅上坐的人是谁还真说不准。
陆砚、陆瑜生母俱都早逝,却只有母亲是宫女出身的陆砚被太后抱养,嫡子长子都占了,谁说这不是一种运气?
可惜陆砚犯蠢,看不清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谁带给他的。陆瑜跟着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清隽风、流。
“母后还不知道你?怕是得了渡厄大师的消息才急急赶回来的吧。”
安嬷嬷便是在这时领着渡厄到的,附赠一个大家看不见的苏懿。
见礼过后,陆瑜果然迫不及待拉着渡厄论起佛法来,传闻中的渡厄大师竟然如此年轻,陆瑜也不了惊叹一番。
要知渡厄这个法号小有名声时已是三十多年前,而对方看起来至多也不到三十。
苏懿对佛法没有半点兴趣,但他对渡厄论佛法感兴趣,兴致还挺高。
因为渡厄那句“不信佛”的话,他认定了对方就是个假和尚,这会儿男人提出论佛法,又是在太后面前,渡厄肯定不会拒绝。
他倒要看看这和尚怎么蒙混过关。
半个时辰过后......
苏懿:唔,和尚能有现在的名声,在用佛法唬人上肯定有两把刷子,是他大意了。
“好了,大师一来就被你拉着说了半天,也不让人歇歇,”太后适时插话,“大师,喝杯清茶润润喉,这茶是瑜儿从南边带回来的,你尝尝合不合口,若是喜欢就带些回去。”
渡厄谢过推辞了,“太后有话不妨直说。”
太后叹了口气,她一生无子,画灵儿到底是与她血缘关系最近的后辈,怎能不疼?
“灵儿如今这般模样,大师可有办法?”
别人不清楚怎么回事,苏懿可是清楚的。闻言盯紧了渡厄。
只见他淡淡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贫僧不过一届凡人,不敢与天争命。”
苏懿:听你吹。
太后目光顿时暗淡了两分,听见皇上驾到,这才撑起笑脸,“皇上下朝了?”
“今天事情不少,下朝下得晚了些,幸好还能赶上陪母后用膳。”陆砚掩下疲态道。
养子的贴心让太后好受了点,“瑜儿好不容易从南方回来,你们兄弟俩也许久未见了。”
“皇兄,我找到几本鹿野道人的孤本,待会一起品鉴如何?”陆瑜对外一直便是醉心佛、道的样子,会说这话也不意外。
陆砚点点头。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准备开宴,因为是专门为渡厄所设,所以全是素斋。
苏懿静静观察陆砚,对方掩饰得很好,但他依然能看出那双眼睛深处的疲惫。
这两天陆砚恐怕被噩梦困扰得不胜其烦吧?这才仅是开始,等过些时日,他就会觉得四肢无力,然后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死了多便宜他,陆砚不是喜欢权势吗,苏懿偏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点点蚕食,直到寿终正寝。
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好人。
渡厄不动声色将人拉进怀里,捂住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轻声道,“别惹我生气。”
被迫趴在男人大腿的苏懿:???我告诉你,这个姿势我才是要生气。
“放手!”边说边去扒那只手。
“不放。”
太后年纪大了,吃得不多,停箸就见渡厄大师似乎说了什么,“大师?”
渡厄摇头,置于桌下的手摸了摸苏懿眼皮。
只有他一人听见苏懿怒道,“信不信我咬死你!”
午膳后渡厄便出了皇宫,太后有意将他送回普济寺,渡厄却道,此间事了,他该继续云游去了。
是以送行的马车仅驶到宫门,马车上下来一人一鬼,以及丰厚的盘缠。
苏懿百无聊赖的走在渡厄撑起的纸伞下,“和尚,你不是说完成执念便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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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了吗?”
“是。”
“那我怎么还在这。”唯二能看见他的,女鬼去投胎了,这男人又是个和尚,当鬼还有什么意思。
“这得问你。”
问我?苏懿踢了颗石子,脚径直穿透过去。他的执念不就是报仇吗?
不对,那是原本的苏懿,现在的他又多了一个执念。
唉。深深叹息,他上哪找女鬼脱单?
“我们去哪?”
不知不觉两人已出了皇城走到郊外,四下无人,渡厄了伞握住苏懿的手腕,他道,“渡厄。”
苏懿正抬头望天,此时太阳正烈,照在他身上却一点感觉也无。原来鬼并不怕太阳啊。
那渡厄打伞做甚?
听见渡厄说他自己的名字,苏懿还没反应过来,渡厄却已经往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便直接从皇城外跨到了千里之外的彭泽州。
苏懿:!!!卧槽!缩地成寸?!
他扭头看着一派淡定的和尚,认真问,“你徒吗?”
渡厄星眸微敛,唇上染了笑意,“不徒,只道侣。”
第57章阿弥陀佛
“不徒,只道侣。”出尘淡然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渡厄仔细回想了一番说话时的模样,目光坦然,神情温和,认真又不过于郑重。应当能让苏懿了解一些自己的心意。
岂料苏懿只是斜着眼睛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连带那张惹他爱怜的唇也没好气的撇了撇。
他没空想入非非,拢起眉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渡厄还在深刻检讨,苏懿却心觉这和尚肯定是假的没跑了,不信佛,说起骚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之前说自己是他命定的道侣,这会儿又说不徒只道侣,前后照应啊!不是一套一套的是什么?
他一寸一寸打量着男人的样貌,渡厄的五官是极为清隽的,标准的三庭五眼,尤其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悲悯温润,让人第一眼看去便心生亲近。
这样一副好相貌,嘴皮子还利索,肯定没少用来骗小姑娘。
他们此时位于彭泽州城外的一座深山老林里,四下无人,即使问了也不用担心把和尚的骗局戳破。
于是苏懿哥俩好的撞了撞对方的胳膊。
渡厄便抬眼看着苏懿。
苏懿身高在渡厄鼻尖处,被这么静静看着,还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檀香,那目光就像一支羽毛,左晃右晃,轻飘飘的落在他心尖上。
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异样感,似曾相识。仿佛在许多年前、又或是午夜梦回时,也有人这样安静却心无外物的把他看着,心里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苏懿晃了晃神。
“嗯?”久未等到苏懿说话的渡厄出声提醒。
苏懿敛心神,刚才想要八卦的兴致却消了大半,敷衍的摇摇头,选了个方向,“没什么,这个方向是出去的路吧?”
也不知道臭和尚把他弄到哪儿来了,周围跑过去好几只野兔子和山鸡,人却连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有人好像也没用?
“不知道。”身后渡厄冷淡道。
不知道?难不成还是随机定位?“那你原本打算去哪儿。”
得劝劝和尚还是坐交通工具算了,不能因为马儿没有他缩地成寸快就嫌弃对不对,至少马儿不会迷路。
“你心里。”
苏懿嗤地一声笑了,这人说起骚话来还没完了。转过身,“和尚,你骗小姑娘上瘾了是不是?”
渡厄板着脸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心里一个直觉就是渡厄生气了。转而一想,生着气还不忘说骚话,又有点想笑。
就在他腹诽对方还会不会继续时。
“我只想骗你。”重音落在最后一个字上。
渡厄说完顿了顿,又改口,“我没有骗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这下苏懿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一开始是憋着肩膀抖动,后来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和尚居然这么有趣。
如果还有身体,这会儿他该笑得肚子都疼了,苏懿直起身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咦,和尚呢?
往远处一看,那月白的僧袍掩映在苍翠茂密的林木间,看起来有些颓丧,还在一步步往前走。
“和尚!”苏懿心里一急,不会真把人惹恼了吧?
他一边追一边反省,明知对方在生气还哈哈大笑,似乎是有点过分。
但是这一切存在的前提是和尚真生气了,而和尚生气的前提则是......他说和尚骗小姑娘上瘾?
这和尚既说只想骗他,又说没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
苏懿莫名一个激灵,心乱成一团。道侣......莫非渡厄真对他有意思?
心下的踌躇并没有影响身体动作,要追的人近在眼前,背影如松竹,檀香清幽。
苏懿伸手去抓渡厄垂在右侧的手,不想手却直接穿了过去,顿时微微一怔。
他接触实物确实时灵时不灵。
因为刚才叫了一声渡厄没有反应,所以苏懿放弃了叫名字的方法,打算加快速度跑对方前面去拦着。
至于对方或许会无视他,直接穿过他的身体,这种可能苏懿下意识忽略了。
转瞬间闪过这些念头,苏懿从微怔中回神,却见前面的人居然停了下来。
渡厄转身,目光从苏懿略显惊愕和无措的脸落到那只抓过他的手但是未果的手上,拧了拧眉。
那目光像是能将人灼伤,苏懿蜷了蜷手指,不太熟练的道歉,“和尚,我方才是说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骗小姑娘,说不定只是骗钱、骗名什么的,嗯......
分明生气的人是自己,对方一道歉他反而心疼起来。
罢了,渡厄心下叹息,执了那只蜷在一起的手,触手温凉细腻,犹如一块上好的冷玉。
“你现在的身体由阴气聚成,与做人时有些区别。”渡厄温声解释,眉眼平和,仿佛之前生气只是错觉。
他握着苏懿的手贴在旁边的树上,这次很成功的让苏懿感受到了树皮的粗糙。
“仔细感受,掌心的阴气是否浓郁些?”
什么阴气阳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按理在红旗下长大的苏懿该一头雾水才对,可是当对方话落下,他真的在掌心感觉到了凉凉的,像水一样流动的东西。
这就是阴气?
他不太确定的看向渡厄,渡厄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他突然就淡定了。
把自己被压在下面的手抽了出来,反手抓过去,果然成功了。
苏懿拖着渡厄往前走,“走吧,先出去再说。”
拖了拖,没拖动。
皱着眉扭头。
不是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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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这人还闹什么性子?
还是说他理解错了渡厄的意思,对方教归教,教完了继续生气?
渡厄哪能看不懂苏懿在想什么,无可奈何,拉过他往反方向走去,“要出去得走这边。”
苏懿:???“那你刚才怎么还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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