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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挽歌
她自顾的叹了一声,“这寿康宫难得有外人来,若是以后有机会,你要常来看看哀家。”
陈满芝从善如流,将银针好,递给宫女,重新替她盖上薄被,吩咐道:“夜里虽热,但这冰就不要用了。”
太皇太后余光瞥向窗外,而后欣慰点头,“你去吧,哀家好多了。”
陈满芝起身辞礼,余光往后殿方向看了一眼,太后突然遣人前来,想必是觉得方才去后殿的动作有疑,一旦生疑,他要出宫,势必就艰难。
她微微叹气,跟着宫女回了自己的偏殿。
陈满芝给陶一明用药,已过去三天,他的高烧已退,干咳也稍缓。
此间,除了诊脉开药看药,她就好似被遗忘被扔在了一边,身边的宫女皆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半点消息打听不出,赐婚一事如何,她不知情。
她心念着出宫,便打算试探陶一明的态度。
次日,细风习习,吹得殿内锦缎绸帘,缱绻款摆。
这两日的药量颇重,陶一明有些嗜睡,惺忪醒来,眸里雾气迷蒙,恍若间,他回到了当初。
女子黛绿绸衣披身,绾着牡丹髻,她站床前,皓腕一伸,朝自己额上贴了上来,“郎君高热已退,再休养些日子,便无大碍。”
她眼眸清亮,抿唇微笑的样子,娇媚勾魂。
“寺里的留药,我也都已经斟酌好了份量,你按时服用即可。”
陶一明看着她眉稍的雍容,喉间一紧,嘴微张,“你这是要走?”
说完才惊觉这一句话,竟是无声,影影绰绰间,那身影似掠影,消失在眸底的白雾里。
“阿缓,别走。”又一无声叫喊。
他猛然起身伸着手往前抓,‘’一声,宫女手里端的药碗被打翻。
“公公恕罪。”那宫女跪了下来,身子瑟瑟发抖。
陶一明坐在榻上,定眼看着殿内,几个宫女垂首当中,那张熟悉的脸分外的悦目,他缓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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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深深吐了气。
只是很像而已,她并不是她。
陈满芝看着他额上冒了细汗,心想着今天的目的,便上前道:“出汗退热,今日烧应该就能全退,现在小女想看您耳后的痈苍。”
陶一明淡淡看了她一眼,转了头,有丫鬟上前,将他披散在肩头的青丝往后撩,露出耳下红肿的痈苍。
痈苍已缩小少许,周围淡淡一圈红,陈满芝松口气上前,伸手轻轻一按,轻问:“这样按着可疼?”
陶一明微微颔首,顶上的发丝倏然掉落,陈满芝随手将掉落的发丝打起,不经意间,勾起他颈项上那细细红绳。
夏间炎热,薄衫松垮覆身,红绳的另一头,被轻松带起。
一枚残玉,翠绿莹透,出现在了视线了。
陈满芝心头忽的一震,脑海似惊雷一掷轰的炸开,她直盯着那方物,葛妈妈和秋月的话萦绕在耳边。
“只是老奴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寺里的僧侣叫他蒋郎君……”
“老奴远看了几回,那郎君异常俊美,至于他的特征,老奴自是记不住了。”
“小郎君上次挂的那半块玉佩应当就是他掉下的……”
“奴婢也觉得这玉极好,上面似乎还有香气呢,就……就好似郎君父亲身上一样的香气。”
殿内,香气袭人,这香是宫里的香,珍贵异常,因着这两日一直看诊,所以陈满芝不曾留意,她突然想到了红袖馆的那个孩子,心一慌乱,手重重的摩擦着他的耳后,残玉又滑下。
陶一明嘶的一声,转头看着她,“陈秋蔓。”
尖利的一声叫喊将她拉回,陈满芝随即垂首,将错愕敛在羽睫下,“是小女失失态,公公恕罪。”
“公公的病,已好大半,小女再换个方子,再吃上五天,便可痊愈。”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
“你刚才为何失态?”陶一明沉了脸看着她。
陈满芝心底缓缓舒口气,慢道:“公公的病,比小女预想的要好得快,所以,小女有些失态。”
“你撒谎。”陶一明起身,宫女迅速给他整理了衣容,他缓步上前,走到陈满芝跟前。
“你很震惊,是吗?”他从她刚才的神态里,瞧见了当初李吉的那种震惊,他逼近她,迫使她后退,“你为何而震惊?”
陈满芝抬眸,看着男人眸底寒光粼粼,她微勾着唇,笑道:“小女不敢欺瞒公公,再者,公公觉得我为何震惊?”
她抬头时的眸光,璀璨明亮,跟她母亲当时的如出一辙,陶一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半响说不出话来。
殿内,安静无声,彼此的呼吸,分外真切。
“公公……不好了……”
有急促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两人紧张的气氛。
“太后娘娘她……”有个小内侍气喘息息的跑了进来,“太后娘娘她,她中毒了……”
“你说什么?”陶一明神色微敛。
“张显给太后娘娘下,下毒了……”小内侍的脸涨红,身子还有些哆嗦。
陶一明微挑着眉,眸底迸出一闪而逝的狡黠,他看着内侍,问:“宣太医了吗?”
小内侍点头如捣蒜,“几位太医都候在长宁宫,陛下也在。”
陶一明眼眸凌厉看着陈满芝,指着道:“你跟着一起去。”
陈满芝压下心头的颤抖,跟着他一同出了偏殿,路上,从二人的对话里,陈满芝已经知晓此次中毒的原由。
信国公举荐入宫的二位郎君在给沈太后的茶水中,加些份量的夹竹桃叶,眼下,太后盛怒不已。
一行人脚步匆匆,赶到了永宁宫。
殿外,戎守着一排排身穿铠甲的禁军,陈满芝跟着前方二人迈进了内殿,
殿当中,有禁军压着两男子,衣衫不整的跪在当中,陶一明驻足,看了一眼,而后转去了东暖阁。
暖阁里,几个太医面色焦急,垂首而立,榻上一人,面色惨白,捂着肚子紧紧蹙眉,她的额上淌着豆大的汗。
榻下一边,搁置着铜盆,里头有些水样的呕吐物,看样子,这些太医已经为其催过吐。
“陶公公,你快看看母后。”才进门,就一声稚气的童声而起。
陈满芝转头看过去,临南窗的炕上,一道明黄的小身影疾步朝他们而来。
“奴婢见过……”
“臣女……”
话音未落,小身影就直接对几人摆手,“了,你快看母后,说肚子疼得厉害。”
陶一明走到榻边垂首轻问一声,而后转头问一边的太医,“不是说催吐了吗?怎么还会腹痛?”
小皇帝见陶一明面色阴沉,心一急就吼道,“快说怎么回事,不然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位太医一听这话,满心惶恐,噗通的几声,一行人跪了下来,“请陛下恕罪。”
“你们快给母后看啊…”小皇帝瘪着嘴,“跪着干什么!”
有个太医哆嗦着身子抬头,“陛下恕罪,太后娘娘中毒有些时间,这药性已经堕入脏腑,臣等已经开了解毒的药,一会就伺候太后服下……”
“只是……”
“只是什么?”陶一明冷然看着这些太医。
第116章野心
那太医左右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才道:“只是这就算服了解毒的药,只怕也要受点罪。”
夹竹桃中毒反应本身就是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再者太后中毒已有些时间,解.毒.起药效,都需要时间,受罪在所难。
“解药为何还不送来?”陶一明冷问。
“这……”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小内侍见此就对几人道:“奴婢这就去催催。”
陶一明看着小内侍出了暖阁,恭敬对榻上那人道:“太后娘娘需再忍耐些,待服下解.药就好了。”
他说着朝陈满芝摆了手,“太医有诸多不便,奴婢让陈四娘给您针灸止痛。”
沈代禾拧着眉,应了一声。
陈满芝垂首上前行了礼,但看沈代禾面色青暗,唇迹还有发紫,她伸手诊脉,而后唤了宫女取刚才她饮过的茶叶逐一查看。
但残渣茶叶中,夹竹桃叶份量不多,不足以致死,倘若这些人要弑君,为何不下重点药量直接让其毙命?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对沈代禾道:“几位太医已经给太后催过吐,但这毒正如太医所说药堕入脏俯,虽然已经催吐,但臣女以为,理应先服些碳灰再喝下甘草解.毒.药……”
“碳灰?”陶一明蹙眉。
“是。”陈满芝点头,“毒性已经入堕入脏俯,服碳灰可吸附胃里残留药性,再服甘草金银花等解□□性以解之。”
陶一明看着那些太医,“为何之前你们几人没有说要服碳灰?”
几个太医心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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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碳灰是什么东西,太后凤体岂能食用那些东西,当中有个太医嘲讽了看了
陈满芝一眼,这小娘子为了立功,真是无所不用,他憋着脸道:“太后娘娘凤体尊贵,岂能食用碳灰这类贱物?”
“若毒性不清干净就直接中和,怕是……”
“这样母后就好了吗?”四岁的小皇帝突然插了了话,一脸好奇的盯着陈满芝。
陈满芝微怔,随即笑道:“禀陛下,这样太后娘娘会好得更快。”
“此话当真?”小皇帝眨了眼,打量着她,“你这么小,说的话能信吗?”
景隆帝看多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医,见陈满芝不似大人模样,心有不信任,“你若治不好,朕就会砍了你的脑袋。”
陈满芝当即一愣,小皇帝年纪不过四岁,说话的语气却是透着坚冷,她微踌躇,“臣女,定当尽全力为太后娘娘解毒。”
“陛下。”陶一明看着小皇帝,“奴婢的病,就是她给重新开了药方,眼下太后娘娘腹痛难忍,不如就按她所言?再者这些太医都还在这里。”
小皇帝从她身上回视线,转身在炕上重新落座,“那好吧,朕相信陶公公。”
“谢陛下信任。”陈满芝朝炕上看过去,有个男子正抿唇微笑看了过来,而后她转身直接吩咐宫女去准备。
沈代禾紧紧咬唇,张氏兄弟是信国公府举荐入宫,方才二人借近身的机会下毒,国公府的野心早就显而易见。
她手抓着薄锦,对陶一明道:“宣……信国公。”
前有钱庄一案,后有下毒一事,她的盛怒,陶一明敛入眸中,“张氏兄弟二人,您看是否需要审问?”
沈代禾微蠕着嘴,“…不,不必了…斩,腰……”
“奴婢遵旨。”陶一明低声应下,而后直接转身出了暖阁。
殿外,张氏二人跪在当中,见到来人,二人欲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公公,饶命……”
“我们没有下毒……这是有人要害我们……”
“我们发誓,真的没有下毒……”
“公公,你要相信我们啊……”
陶一明淡淡看着那宸宁之貌的二人,唇角微笑,“二位得国公爷举荐入宫,本应好生服侍太后娘娘,如今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着实该死。”
“不……不是这样的……”二人面色惶恐,挣扎着叫嚷,,他们不过是泡了茶,然后再端了茶罢了,对太后为何突然会中毒全然不知。
而后那二人中的一人突然指着陶一明身边的小内侍,惊恐道:“是你,就是你,你中间帮我们二人换了一次茶水,然后太后就中毒了。”
“是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小内侍直接上前,两个巴掌扇了过去,“放肆,你等二人入宫为今日之事蓄谋已久,如今事发又为开脱竟然敢污蔑咱家。”
陶一明面色阴沉,冷然道:“拖下去,斩腰。”
“公公饶命……”
“太后娘娘饶命……”
陶一明面色无波看着二人被禁军拎出殿门,直接吩咐小内侍:“太后懿旨,宣信国公爷入宫。”
他敛了神色,回了暖阁,而后有宫女端着药从门外进来。
碳灰加水看着有些恶心,宫女端着药走近床榻,沈代禾紧紧蹙眉,看着那碗药水,手微伸,直接将其打翻,怒道:“这,这……什么东西。”
她面色涨怒,指着陈满芝,“你让哀家喝这个什么,什么东西?”
“太后娘娘。”陈满芝跪下解释,“此物能吸附胃口残药,能更快排毒……”
“哀家不喝…”沈代禾扶着榻栏直接坐起,指着其喝道:“把她拉,拉下去……”
“太后娘娘。”一直站在炕床边上的男子上前,拱手道:“陛下还小,凡事还得您多操心。”
“请保重凤体。”男子重声提醒。
“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吗?”沈代禾拧着眉,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憎。
“这么恶心的东西,哀家……哀家,不要……”
几位太医都垂首不语,他们本就觉得此方法不妥,谁知道这位立功心急的小娘子却突然提出,简直不知死活。
陈满芝攥着湿热的手,像这类食物中毒,处理方法无外乎催吐,吸附,导泄再解毒,而这一世,能用之取代碳灰吸附的东西,几乎全无。
她正色道:“禀娘娘,臣女医术不,未能找之代替,不过太后放心,只需一点即可。”
“放肆,还不……想办法。”沈代禾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想不出……就死……”
话落,几位太医汗毛林立,只觉得自己方才不提出此举,无比的明智。
陈满芝蹙眉,患者不配合医治,在那一世是有见过,可现在这个患者,尊贵无比,她不能言语过度。
“太后娘娘,药性已入脏腑,若不清除干净,药性接着会著于骨,于脉道……”
“你竟敢吓唬太后娘娘。”有个太医突然打断她的话。
陈满芝低头,没有争辨,方才的药量,虽然不致死,但观沈太后的情况,也中得不轻。
女子安静垂首,殿外的碎芒照着她那致的侧颜,让陶一明看得有些恍然,他以前虽然时常想起在寺院里的时候相遇的那人,可却不如现在这般痴缠。
身边一声响动,他倏然回神,看着此前情景,劝慰道:“太后娘娘,钱庄一案还未结案,眼下又出了此事,您不能任性。”
他的话,简明果断,不似一个官宦对上位者应有的语气。
沈代禾欲要张口,胃里一阵翻滚,喉间一滑,又吐了酸水,一阵呕吐后,她微阖着双目,无力道:“哀家……喝。”
陈满芝紧绷的身子一缓,心知自己又过了一个险关,后宫生存她从未体验,故而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切,差点命葬。
“谢太后娘娘…”她缓道。
暖阁内一行人,重新端药,煎药,又反复诊脉,直至晚上才缓了情况,几人辞礼退了就去,而后有宫女进殿禀报:“禀太后娘娘,国公爷已在偏殿久候。”
沈代禾闻言,久久不语。
“奴婢去吧。”半响,陶一明开口,“虽是父女,可理应排在君臣之后。”
沈代禾垂眸,姑母逝去,她入宫为国公府延续荣耀,竭尽所能的为他们而活,可钱庄案子一出,不过是召哥哥回京问话,也值得让他们下如此狠手,所以现在,她不想再作傀儡了!
“你去吧。”她无力脱垂,“哀家的意思,你知道。”
陶一明缓缓起身,去了永宁宫偏殿。
殿门开敞,灯火阑珊,夜风暖过,有一丝苍凉。
沈谦一身绯色色圆领袍子,他身姿挺拔,傲然立在殿中,看着那个绝艳的官宦缓步走进来。
“太后娘娘凤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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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色问。
“国公爷问这话,未太打脸了吧?”陶一明一笑,“你举荐入宫的人给太后下了毒,现在竟然还能问得出这种话?”
“放肆。”沈谦一声呵斥,正身看着官宦,“老夫从未授意任何人下毒,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时是字面的意思了。”陶一明直视着他,“钱庄的案子一出,太后娘娘盛怒,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压下此事,所以你就下毒,行大逆不道之事。”
“满口胡言。”沈谦气急,“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杀她?”
“可她更是掌控这天下之法的一朝太后。”陶一明淡然道,“你信国公,想坐拥这江山。”
沈谦冷哼一声,看着他,眼里带着疑惑,“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第117章归还
殿内,二人正身对立,宫女内侍已经被谴退,陶一明笑了笑,“国公爷,您说笑了,您跟太后的关系,岂是一个奴婢就能挑拨得了?”
“老夫不想跟你这阉奴浪时间,我自会跟太后解释。”沈谦冷眼转身,迈步欲出殿内。
“国公爷留步。”陈一明看着他的背影,“太后娘娘命奴婢全权处理下毒事件,在出这殿门之前,您最好想一想这样做是否合适?”
沈谦袖袍一甩,转身看着他,“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道道?我沈谦在朝为官四十载,下毒这种小伎俩,根本不屑。”
陶一明笑了笑,“可太后喝了张氏二人递上的茶,是真的中毒了。”
沈谦眯了眼,看着他要妖艳的颜笑,“这宫里,是你的天下,栽赃嫁祸难道不是区区小指就能达成?你以为挑拨老夫跟太后的关系,你就能除掉老夫,然后掌控这朝堂?”
他嗤之以鼻,傲睨着他,“你这想法,未也太天真了。”
“奴婢自然不敢。”陶一明缓步靠近他,“但国公爷只怕忘了,纵然这朝堂有再多的人归顺国公府,可这江山毕竟姓朱,不姓沈。”
“这江山,是陛下的。”他似笑非笑,“国公爷如今示意自己的人下毒,欲想夺权纂位,这罪,你说太后要如何处事?”
“住口。”沈谦涨怒,“你想把这滔天的大罪扣在老夫头上,痴心妄想。”
“老夫现在就去跟太后解释,揭示你这阉奴的嘴脸。”他说着直接阔步。
“太后懿旨,信国公沈谦欲谋权篡位,其心可诛。”陶一明往外凌厉一喊,“抓住他。”
他的话落,一阵骚动,一行禁军从殿外涌入,将二人围住。
“陶一明。”沈谦暴怒的看着此前情景,“你竟然假传懿旨?”
陶一明走到殿中,看着他,“奴婢做事,从来只尊太后之意,这懿旨假不了。”
沈谦指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军,暴怒吼道:“老夫要见太后,你们给我让开。”
禁军岿然不动,敛神肃立。
“陶一明,你这是欲加之罪。”他继而手指着内侍,“你想干什么?”
“奴婢在行太后之懿旨。”陶一明恭敬道,“钱庄的案子还未结案,太后凤体因下毒一事而欠安,所以您现在不能出宫了。”
沈谦闻言,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这是打算把老夫软禁在这宫里?”
“并不是。”陶一明叹道,“奴婢不敢把您软禁在这宫里。”
“所以,还请您移步天字号大牢。”
“放肆。”沈谦看着几步上前的禁军,“陶一明,你敢随意胡来,置朝廷百官于何地?”
陶一明摆了手,禁军立刻顿足,他看着老者,不紧不慢的张唇,“为官者,理应立身修德,职守忠君。”
“国公爷你纵容长子扣响敛财,又结党营私加害太后,证据十足,咱家看还有哪个同党参与此事?”
“你血口喷人!”沈谦移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衽领,一边的禁军见此立刻上前,将其拉开控制住。
“陶一明,你谄媚谗言,处处挑拨离间,如今还假传懿旨,你罪该万死。”沈谦嘶吼。
陶一明看着他极怒挣扎,招了手,吩咐走上来的禁军,“这两日,这宫里的人只进不出。”
“是。”那禁军应声。
“陶一明,谋权篡位的分明就是你!”沈谦勃然大怒,他有内信在宫里,现在他封了宫,自己的人出不去,还能怎么报信?
陶一明垂首,安静的听着他嘴里怒吼。
沈谦咽声冷笑,“不过一个失了势的狗东西,也妄想除掉老夫。”
陶一明抬头,缓步靠近他,“你还指望沈立奎挥兵来救你吗?”他抿着薄唇,“他,只怕来不了。”
他的话音才落,沈谦愕然,“你对他干了什么?你……你对他动手了?”
“咱家怎么敢?”陶一明淡道,“夏季多雨,山路险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你,不,这不可能………”沈谦一甩手,挣脱了束缚想要上前,“都督无罪,你竟然敢……”
“咱家说过不敢。”陶一明舒了气,“天地有公道,若是都督确实克扣军响,那么自然有天拾。”
沈谦咬牙的盯着他,钱庄一案突然被揭露,连账本都来不及转移,可见对手早有预谋,早前他以为这只是宣武侯府再搅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为了除掉国公府,你竟然跟宣武侯合谋?”他冷道,“你在欺瞒太后!”
陶一明淡淡一笑,道:“咱家只效忠于陛下。”
他顿了会,看着沈谦,悠悠一道:欠别人的命,你们是时候要还了。”
沈谦眼中迸出怒火,挣扎大吼,“放开老夫,我要见太后,放开……”
“拉下去。”陶一明冷道。
“陶一明……”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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