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有,怎么,你还失眠?”金柠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不,我就是问问。”我闷声说道。在最后那道智力竞猜题上卡了五分钟,我把笔撂下,指着那道题说:“不会写了。”
“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你都不会哦。”金柠把练习册拿过来,开始看题。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啪的一声,面无表情的小姑娘把练习册合上,拎起腿上的兔子玩偶,冷漠道:“走了,送你回家。”
我不禁暗自发笑,沉重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些。我打开刚刚下载好的小猿搜题,重新翻开练习册,对着那道题拍了张照。
几秒钟过后,答案出来,我抓起笔照葫芦画瓢写了个一模一样的上去,尔后盖上笔盖,起身道:“走吧。”
兔子玩偶抱着她的腿,像只树懒一般挂在上面,扬起脑袋对我笑了笑,我看着它,突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我之前那身衣服你给扔哪儿去了?一格好像还在里面。”
正在给司机打电话金柠瞥了我一眼,把手机拿得稍稍远了些,“你去楼下找张妈,那是她处理的。”
我应了声,赶忙去楼下,中年女人已经换下了围裙,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听我说起一格,她慌忙起身,去找那身按照金柠吩咐已经被她扔掉了衣服。
我找到一格时它还在全然不觉地睡着,最近这小家伙非常嗜睡,体内的力量也不稳定,像是临近进阶。张妈在掏我口袋的时候以为一格只是朵普通的栀子花,并未留心,一直在为自己的疏忽向我道歉,我表示没关系,动作极轻地把一格放进西装胸口间的口袋里,回到客厅时,金柠刚好从楼梯上下来。
小姑娘走路姿势极为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飘逸,自然而又灵动,像是那些气质在漫长时光中早已渗透了她的灵魂,嘴里叼着烟斗也不觉丝毫唐突,反倒是盈盈四散的烟雾让她似不在人间。怪不得认识金家夫妇的人都赞叹说金大小姐必为人中龙凤,正当我这般想着时,金柠原本垂着的眼睫轻颤,冷漠的眼神向我飘来。
“看什么看?”她在木质楼梯扶手上磕了下烟斗:“我叫了王叔,让他开车送你回去。”
“自己人?”
“嗯,他和张妈都是我的人。”
我点点头,不意外在司机和保姆身上都没有问道妖物的气息,金柠最擅长的是幻术,给自己的手下伪造人类的味道轻而易举。
金柠把我送到别墅门口,那辆黑色玛莎拉蒂正停在院门外,雨还在下着,有愈来愈大的趋势,雨滴在寒风的裹挟下飘得很斜,打在正站在房檐下的我们身上。张妈递给我一把伞,我把它接过,向金柠道谢。
她淡漠地嗯了一声:“国庆节如果没事的话最好每天都到我这里来,我需要尽快提升你的体质。”
“好。”我想着反正刚刚回过家,国庆节就待在琛市也可以,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大厅,问道:“你家里没人管你吗?我是说,如果我来这里被金先生或金夫人看到了总归不太好吧。”
“他俩忙,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没工夫管我的。要不然这两人怎么会连自己亲生女儿死掉都不知道?”金柠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不过也好,方便了我。”
说着她示意我蹲下,我不明所以,半蹲下来,小女孩抬手,像是抚摸大型犬一样摸了摸我的头:“你用不着为这个伤心,虽说他们都是因为林谨源才接近你,但这是你的命,无法更改,就学着去接受,学着去享受这个身份带给你的一切便利。就像我,正在享受着金家大小姐的权利。”
并不惊讶金柠看穿了我的内心,我勉强笑了笑,平视着她有些微微透着紫色的眼睛:“可是,那毕竟不是我。”
“不,那就是你。”金柠小手一挥,烟斗消失,她紧了紧身上张妈给她披上的披肩,轻声道:“很晚了,赶快回去吧。”
玛莎拉蒂里依旧残留着清爽的烟味,雨夜中豪车沿着环山公路安静行驶,雨打在车窗上将外面的一切绘成模糊光景。泡澡的时候我睡得很好,现在感觉不到丝毫疲惫,胸口那里却是一阵阵发闷。
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别人带给我的。
他们对我好,也都是因为别人。透过我的身体,他们看到的是那个曾经数次拯救苍生的林谨源,同时期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够重新回来。
而我,拥有着林谨源残余的力量,享有着本应是他拥有的东西,却把他的灵魂给毁掉了。
第58章和储备粮先生遛狗
那天晚上我满脑子都被各种极其负能的想法占据,一夜没怎么睡,直到天将明才堪堪迷糊着,没过多久被闹铃吵醒,困得连眼都睁不开。
我带着满脑子的浆糊去工作,一整天浑浑噩噩,这是国庆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假期的部分工作要提前到今天做完,活儿也不少,我强迫自己沉下心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没休息好神头太差,不了出现失误。
临近下班时,廖池叫我去他办公室,我把杯子里今天第六杯咖啡一口气喝进肚,匆匆抹了把嘴,拐进隔壁。廖池正在检查合同,见我进来,他示意我坐下,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盯着那几张纸看了好几秒,才认出那是我今早签过字的一份拟订报表。
廖池径直翻到了最后一页要签字的地方,指着那龙飞凤舞的“林绪清”三个字,说:“这里应该签的是娅娅的名字。”
这种低级失误都能犯?我额角一跳,嘶了一声赶忙说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廖池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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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合上文件夹,把它随手放在一旁:“没关系,我让人去重新印了一份,过会儿你再签吧。”
又要麻烦别人了,这种因为自己私事而导致工作出现差错的行为让我对自己十分不满,我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好。”
廖池淡淡嗯了一声,他没有叫我去继续忙,而是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漆黑而泛着柔光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坐立不安的我这姿势像是审讯,却出奇的没有带给我一丝一毫的压迫感。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他话音还未落下这个字便从我口中蹦出,觉得这样回答太过激动,我沉默一瞬,接着补充道:“我没有什么心事。”
“瞎说,你明明都把‘我有心事’这四个字写到脸上了。”廖池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谎言:“演技差就不要出来骗人了。”
“是吗?”我尴尬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肌肉僵的同陈年老尸没什么两样,于是嘴角抽动了一下,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状态,暗自叹了口气,低落道:“抱歉,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你自己把握,不要对自己太苛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廖池抬起手,那一瞬我觉得他似乎想要去摸我的头,然而他的手落在了旁边摞的高高的文件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摊开。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继续工作吧。”
这突如其来的表扬式安慰让我一愣,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起来,应了声好。廖池一直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意,比起那些张口闭口都是鸡汤的人,他似乎更加懂得如何去安抚别人,像是习惯为自己舔舐伤口的小兽明白怎样才能尽可能的减轻痛苦,尽管不知道我为何沮丧,可他还是敏锐地戳中了重点。
回到办公室,负责印刷的姑娘急急忙忙把重新印好的报表送来,我在那一沓还在微微发烫的纸上模仿娅娅的笔记签上她的名字。我到公司已经有小半年了,这段时间里白娅楠从来没联系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大概会过的很幸福吧。
终于迎来七天小长假,没有人会讨厌假期,我也是,可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去金柠家里接受治疗之外,就没什么要干的事情了。正当我计划着假期安排时,程程打来电话,委婉表达了他要抛弃单身贵族室友,投入漂亮妹子怀抱的想法。
内心凄凄惨惨戚戚的我回到家里,准备随便下点面条解决晚饭,一掀锅盖,发现了里面还热乎的菜。
不错,还知道给悲催的单身室友留口饭吃。
我长舒了口气,虽然烦闷感还没有彻底消退,可心里兀的轻松了许多。廖池,李程还有同事们的关心让我意识到我不只是作为一只食梦者而活,在常人眼中,我不过也是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罢了,他们不可能知晓林谨源,他们愿意与之相处的,是真正而纯粹的林绪清。
大不了,就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好了。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我脑子里就被我苦笑着否决,就算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顾川他们那些想要找回林谨源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别想了。我把那些有的没的赶出脑子,走一步算一步,先把饭吃了吧。
填饱肚子,我谨遵金柠的嘱咐,出门锻炼身体,学校操场里已经汇集了不少跳健美操的姑娘和大妈,在音量大到有些吵的音乐声中,我绕着跑到慢走几圈作为热身,尔后开始跑步。
跑了没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一边掏着手机一边纳闷地想这个时候谁会想我啊,定睛一看,是廖池。
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同样的地方,我接到了廖池的电话,赴了场“鸿门宴”,丢的脸到现在还没找回来,不觉一阵紧张。
我清了清嗓子,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异样:“喂,廖总。”
“是我,你在哪儿?”
“在操场跑步。”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要怎么去找你?”
嗯???
我家楼下?他又想干嘛?上一次真的是把我弄害怕了,我额了一声,不是很想和他再有什么深入接触,却发现没有什么能拒绝的理由,只得报上路径。
放下手机,我站到操场门口,等着廖池,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然泛黄,在秋风中飒飒作响,扰乱了路灯投下的昏黄光影,行人三三两两从我身边经过,欢笑声从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晚风吹过覆着层薄汗的身子,带起微薄的凉意。
很快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灯火阑珊处,脚下是一团跳动的黑影,随着他的步子渐渐清晰是盼盼。
见到熟人,二哈热情的想要扑过来,却被狗链拉住,在人群密集处廖池不敢放开它,只能顺着盼盼前扑的势头小跑几步。
“廖……池。”我下意识地想叫廖总,却在看到他眉眼间淡淡笑意时,神使鬼差地改了口。
“晚上好。”他穿了件藏青色的风衣,万年不变的长裤和高帮皮鞋,衬得英气勃发。盼盼在我脚边不停的转圈子,我半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立刻抬起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
两个中学模样的小姑娘从旁路过,见到盼盼便停下来,欣喜地站到不远处,看它与我亲热,说着什么“好可爱想摸”。
廖池向她们笑笑,两个小姑娘立刻害羞起来,回以笑容后叽叽喳喳地推攘着跑掉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盼盼头颈后的软毛,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在家闲得无聊,想出来逛逛。”
我清楚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没有拆穿也不好拒绝,于是起身说道:“那就随便去逛逛吧。”
盼盼不能进操场,我们便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聊着天,盼盼有时会赖在路灯跟前不肯走,廖池就会停下来等它,不急不忙。
这人真有耐心。跟廖池相处越久,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但这也让我有些不安,他这般沉得住气,真正出手时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到时候我还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不知怎么的,我们一路逛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天空滴下几滴冰凉的雨,我抬头看了眼无星无月的夜空,随口道:“下雨了,要不要先去我家里坐坐?”
廖池用食指指腹抹掉落在他脸上的一滴雨,回道:“好啊。”
我:“…………”
我真的只是意思性的客气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只是一瞬我便起讶异呆愣的表情,和善笑道:“正好去喝口水。”
这里是个老式小区,尽管有点下雨,还是有很多闲来无事的老人搬着马扎坐在楼头,或是打麻将或是聊天,走到租房所在的单元,楼道有点窄,不能容许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并排通过,我们俩一前一后的上楼,盼盼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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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你之前来过我家吧。”
“嗯,不过都是把你送到门口就走了,没进去过。”
我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同时余光瞥着廖池,见他神态自若,没有丝毫心虚的模样。
“先等我下。”打开家门,我闪身进去,飞快反手关上门,迅速拾了客厅沙发上胡乱放着的衣物,把它们一股脑扔进洗衣机,大致扫了眼见没有什么需要拾的了,然后重新打开门。
被“拒之门外”的廖池正一脸茫然,我把他请进来,抓着头发说:“屋子有点乱,我拾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他忍不住笑了,牵着盼盼进来:“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关在外面呢。”
“怎么会怎么会。”我招呼廖池坐下,去给他倒水,刚开始对鞋柜表示了极大兴趣的盼盼低头嗅了一会儿后走开了,等我从厨房倒完水,发现它正撒着欢从我房间里冲出来扑向廖池,嘴里叼着正在呼呼大睡的一格。
第59章被老板查户口
卧槽?!
我想都没想立刻冲上去,想要把一格解救出来,然而盼盼比我快了一步,它前爪抬起扒上廖池膝盖,把嘴里的一格放在廖池腿上,邀功似地汪了一声,最后伸出舌头把一格从头到尾添了一遭。
“……嗯?”被舔得浑身湿透的一格茫然地睁开眼
视野被几厘米处盼盼的大嘴占据,它瞪大眼睛,发出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两腿蹬着飞快向后退,却是一下子从廖池腿上摔了下去,四脚朝天地掉在沙发上。
廖池忍不住勾起唇角,很快那弧度就平复消失,变成了带着歉意的表情。他把盼盼的狗爪子推下去,尔后向一动不动躺着还未回过神的一格伸出手,“不好意思啊,盼盼比较调皮。”
“没,没关系。”一格下意识地轻声回答。很快它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满身的口水,致的小脸上放空了几秒。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两根手指夹着一格衣服后领把它拎起来,跑到卫生间拿了个盆,接了温水把它放进去。
“赶紧自己洗洗。”
“嗯嗯!”一格点头,沾满盼盼口水的衣服味道肯定不会美妙,花本来就是爱干净的种族,多亏一格脾气好才没当场发作。它嫌恶地拉扯开腰带,飞快地脱下曲裾扔在一旁。我从柜子里拿出放在最外面的手工香皂给它,那是专门为一格洗衣服而准备的。
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回到客厅,廖池正板着脸教训盼盼,他平日里一直温和待人,英俊眉眼间透着鲜少看见的刚毅,二哈全然不知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伸着舌头讨好主人。
一格身上散发出的植物香气对动物大概有种奇异的吸引力,这两天它临近进阶,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无法刻意控制,气味更重。我把先前被盼盼顶开的卧室门关上,坐到廖池旁边,用力捋了捋盼盼脑袋上的毛,获了一个丑得突破天际的表情。
“丑死了。”廖池绷着的脸放松下来,抿唇笑起来。盼盼低头从我的手掌心里钻出去,跑一边玩去了。少了个可以调节氛围的小东西,我又不知道要和廖池干些啥,只得等着他先开口。
“你紧张什么?”正当我坐立难安时,廖池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你家网密码是多少?咱打会儿游戏,正好看看雨会不会停。”
就这点雨你淋上五分钟衣服都湿不了要是想走还不容易?然而这也只是想想不敢说出来,我告诉他密码,同时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点开游戏图标。
我可不认为廖池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会成为真网瘾青年,他大概是为了避我不自在才提出打游戏的,毕竟要是两人只干坐着聊天,我肯定会紧张的要死,谈不来几句话题就终结了。
他走中路我打野,两人时不时来一发中野联动,游戏打得非常轻松加愉快。正当我全神贯注准备秀一波操作时,只听廖池声音从旁边飘来:“你家是哪儿的啊?”
“s省z市。”我手指飞快按下几次操作:“来来来,快过来奶我一口。”
廖池迅速跑来在我身边丢了个治疗技能,我恢复到大半管子血,英勇无畏地冲进敌方人群中,一阵瞎几巴乱按。
“z市啊,之前出差的时候去过一次,环境挺好,适合养老。”
“是啊,人不多,安静。”我被敌方五个人乱棍打死,等待复活时把手机搁在腿上,活动着手指:“一个小镇上的人不说全都认识,倒也都能混到面熟。”
廖池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来了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妈是高中物理老师,我爹是开快递店的。”
话音刚落,我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呦了声:“老板,你查我户口啊?”
廖池只是笑,一直到这局游戏打完,才悠悠说道:“怎么?我关心一下下属都不行?”
“你这关心让我有点惶恐啊。”我开了个玩笑,说着把手机撂在茶几上,去看卫生间里的一格。小家伙已经洗完了,现在正想着法子去弄干自己的衣服。见我过来它害羞地藏在盆后边,皮肤白如凝脂,面容致好如玩偶。
我蹲下身,两根手指捏起它洗好之后搭在盆沿的衣服,灵力在掌中流转,很快将其烘干。小家伙眨眨眼,从我手里接过衣服,我低头接受廖池的游戏邀请,“一会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去睡,盼盼皮得很。”
“在下知道了。”
我又回客厅陪廖池坐着去了,这次他没再问些有的没的,两个人气氛和谐的玩游戏到九点半,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已成瓢泼之势,豆大的雨滴搭在玻璃床上噼啪作响宛如爆豆。廖池把手机放进风衣口袋里,眯着眼伸了个懒腰,起身说道:“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我接着站起来,望向被雨痕模糊的窗外,拔掉充电宝,去找伞。盼盼在屋里疯了一阵后,趴在玄关处的毯子上,抱着我的一只鞋睡着了。廖池一颗颗地系上风衣扣子,单膝蹲下,向上拉扯盼盼立起的耳朵,温柔道:“回家了。”
我拿了两把伞,看廖池给睡眼惺忪的盼盼拴上链子,他风衣后领有些上翻,我弯下腰,伸手帮他整理妥帖。
廖池抬手摸了摸后领,微微转头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瞳中笑意粲然。我心跳猛然加快,赶忙垂下眼来掩饰自己的反常。盼盼缓缓转过身,狗脑袋蹭了蹭我的腿,我拍拍它厚实的背,把伞给廖池一把:“走吧。”
外面有些冷,站在楼道里,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滴扑面而来,我拢了拢运动服外套,撑开伞。地上有了不少的积水,盼盼蹲在廖池脚边,无法出行,伸着舌头四处乱看。
我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让它来接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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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双手插在口袋里,松松垮垮地站着,原本一丝不苟的短发被斜吹进来的雨滴打湿,有些凌乱。路灯光路中雨滴肆意落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模糊雨幕中,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楼头,车灯熄灭,好似一头蛰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
金柠家的车。
车内灯没开,我看不得里面有多少人,不过这个时间,还下着雨,金柠大概是不会亲自来的。
也许是我盯着那车的时间有点长,廖池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视线在车牌上略一停顿,突然来了句:“喜欢吗?”
“嗯……啊?”我茫然看他,廖池依然在盯着车牌,留给我一个线条柔和的侧脸。我只觉他问这话的意思并不单纯,赶忙道:“不喜欢不喜欢,我就看看。”
他轻轻嗯了一身,垂眼用脚尖拨弄老实坐着的盼盼,沉默。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却是突然有点想笑,忙绷紧唇角将笑意平复,安静等车来。
滴滴司机的效率很高,没过多久银色大众便出现在了雨幕中,一直到单元门口才缓缓停下。廖池撑开伞,率先出去,司机摇开车窗,廖池走到他跟前,询问能不能带狗上去。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廖池回来,为了避踩脏别人的车,我们两人简单商量一下,一起抬起四十多斤的二哈,把它放进大众的后排。
廖池靠着二哈也坐在后面,我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车顶,稍弯下腰向他和盼盼告别。廖池把我滑落到胸口一下的运动服拉链拉到领口,手指蹭到我的脖颈,有些微微凉。
“回去吧。”
他声线和以往别无二致,但其中似乎有什么在这个雨夜不一样了。我不自在地握紧伞柄,后退几步,看廖池关上车门,司机摇上车窗,银色大众缓缓倒车,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我目送廖池离开,抬手摸了摸他刚刚触碰到的地方,转身去找那辆玛莎拉蒂。见我过来,司机王叔打开车门锁,雨刷开始左右来回摆动,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关门,系上安全带,车子启动。从头到尾两人没有一句交流,挡风玻璃在雨刷工作下清晰又瞬间布满蜿蜒水痕,我阖上眼,有点疲惫。
待我踏进金柠家别墅大门,已经十点多了,小姑娘身着浅蓝色睡衣,怀里抱着兔子玩偶,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柄用超大屏电视打游戏。听见我进来,她连余光都没赏我一个,只是嗯了一声,操纵游戏人物去躲避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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