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尽管睡意汹涌,我还是没有立刻就沉入睡梦之中,意识活跃得出乎意料,躺了一会儿,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就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身边廖池的呼吸轻而平缓,我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于是开口问道:“金柠叫你过来的吗?”
“是。”他轻声回答:“她打电话过来,说你受伤了,让司机去接的我。”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微弱反光看了会儿,又闭上:“她都给你说了?”
“没,我想亲口听你说。”因为失血我的体温还有些凉,廖池掌心里的温度让我很舒服,于是蹭了蹭他手心,尽管看不到,我仍旧可以想出他神色安然的眉眼,夜色温柔,说的大抵便是这般光景吧。
“好,过两天找个时间,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廖池嗯了一声,我不老实地捏搓着他的指尖,伸脚去勾他的腿:“我之前看见你了,在金柠构造的幻境里。”
“我干了什么?”
我用了一秒钟来思考要怎样给廖池描述幻境中的景象:“额……大概是我们俩在雨里用舌头互甩对方嘴唇,然后你说你对不起我,我说没关系……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懂的,是吧。”
廖池噗的一声笑了:“你这是什么形容啊……”说着他声音严肃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就觉得那个幻境很奇怪,还出现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幻境中少女时期的百羽衣大概是林谨源曾经看到过的,我暗自叹了口气,隐隐有些担心:如果那真的是林谨源的记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渐渐苏醒了?
之后又和廖池聊了些什么我再不记得了,似是说着说着话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只有薄薄的一层洒进客房。我翻了个身,手上的针头已经被取下来了,止血的胶布还贴在手上,旁边昨晚廖池躺着的地方已经没了温度,我撕下胶布随手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缓慢地起身下床。
崭新的衣服叠放在床头,穿的时候我看到绷带在我胸口那里裹了好几圈,以固定住后背上的纱布,所幸裹得不算紧,也没有很难受。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有些凉了,我把它喝光,穿上鞋下楼去。
走到二楼的长廊间我看到金柠,顾川,廖池,还有常言都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四个人各干各的事,显而易见是在等我醒来。我轻咳一声,在几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中走下楼梯。
“久等了。”
常言毒还没有完全解开,脸色差的可怕,半大少年向我绽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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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并没有多好看的笑容,问询道:“林哥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这幅样子像鬼一样,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啊。”我在廖池旁边坐下,瞄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文档上是一份最近交上来检查的合同,本来应该是我的活儿,现在被廖池代办了。
顾川的两只手都被绷带缠成了大白粽子,搭在茶几上啥也不能干,但他本人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斜地盯着墙上的壁画神游。我看着他的手,略一迟疑,还是关心道:“师父,你的手……”
“哦。没事。”顾川回过神来,抬起两只大白粽子,左右端详着:“昨儿救你和小常言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伤,不打紧。”
虽心有疑惑,我却只是哦了一声,没再多言,直觉告诉我昨晚在我晕过去之后一定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看顾川和金柠的样子,应该是正有告诉我们的意思。
人员到齐,廖池把手机锁屏,抬起头来问金柠:“需要我回避吗?”
“不。”金柠摇摇头:“我们要谈的东西和你也有关系。”
他们要把廖池给卷进来?我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说道:“不是,他就是个普通人……”
“可是他身上有魇。”顾川似笑非笑道,一句话就把我所有想说的给堵了回去。
廖池悄悄捏了捏我手指,眨眨眼,示意我不必担心。
好吧好吧……我仰倒在沙发背上,“你们说吧,我准备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常言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桔子开始剥,桔子的味道很快蔓延开来,雕花烟斗自金柠手中出现,她在茶几上轻敲一下,其中的混合了香料的烟草自燃,袅袅升腾的白烟将小姑娘的面容模糊。
“昨晚那只魇自爆的能量散去之后,我们发现它在自爆的那一瞬间用心头血催动了一张符纸。”金柠面色十分严肃,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片明黄色的纸,我认出那是符纸的一角。
那一片纸上散发着封印符咒的气息,但现在已经被破坏,说明封印已被解开。我阅历不深,认不出这是哪里的封印,和同样一脸茫然的常言对视一眼后,疑惑地看向顾川。
“我昨晚用了追踪术去定位这道封印的位置,无奈符纸被破坏得太厉害了,我冒着被反噬的风险强行追踪,也只能大体判定出是在秦岭附近。”顾川的手锤子一般在茶几上敲了两下:“我连夜联系了王家兄弟让他们帮忙,现在还没有给我回信。”
“既然魇拼着自爆也要将它解开,那肯定封印的不是什么小东西吧,应该很快就会查到才对啊……”我摸着下巴琢磨,喃喃自语道。金柠吸了口烟斗,点头说:“没错,我猜他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没来得及,或者是不方便告诉我们。”
提到王家兄弟的时候顾川眼神微妙的看向金柠,但金柠并不理会他,依旧是一脸认真严肃:“以王进宝现在的实力并不能应付的来太大的麻烦,而王招财妖身不稳,也担不起大担子……”
“等等,王家兄弟不是秦岭地区的领主吗?为什么会担不住?”常言举起手,疑惑地问出了我心中同样存在的问题。
金柠看了常言一眼,尔后垂眸,不再言语,顾川敲了下常言的脑袋,在常言吃痛的“嗷呜”声中,佯怒道:“你金大爷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常言捂着脑袋眼巴巴地看向金柠,小姑娘双腿交叠,放松地仰在沙发里,贵族小姐般优雅地捋着自己并未束起的长发。她一手微微托着并未从嘴里拿出的烟斗,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没事”。
“王进宝先前是天上云中子洞中的鹿童,可窥见未来,天资聪颖,如果老老实实地修炼个百八万年,说不定真能干出番名堂来。可惜,他为救落魄狼妖,蕴含着本源仙力的鹿角被斩断了一根,实力大损。”说到这里顾川眼神里多了些戏谑:“那角现在还被小金柠珍藏着,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
“闭嘴。”金柠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嘟囔了句:“神经病。”
“好吧好吧。”顾川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嬉皮笑脸道:“你们只要知道那俩兄弟名不符其实就好,剩下的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刚才说的所有的事情都给我烂到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我连忙点头,身旁不知道听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的廖池一直很安静,我偷偷勾住他的小指,玩捏着他柔软的指腹,廖池瞥了我一眼,没有反抗。
“废话少说吧,现在来讲最重要的事情。”在烟斗中的烟草燃尽后,金柠将它起,长叹了口气,雾气氤氲。她右手食指在空中虚点一下,透明波纹从那一点开始,水波一般缓缓向着四周扩散,其中蕴含地能量附着在事先设下的结界上,将其再一次增强。
做完这一切,金柠弯下腰,从茶几底下托出来一个约七十厘米长的木箱,她把箱子搬到茶几上,看了我们一眼,尔后小手按上箱口的封印。
淡淡的蓝紫色光芒涌出,数秒后只听“咔哒”一声,封印解除,里面的锁自动跳开。
金柠打开箱子,我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探头看去。
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个培养皿,培养皿中婴儿的黑色心脏正在缓缓跳动。
第71章告一段落
随着胎心的跳动,黑色浊气一圈圈地扩散开来,金柠在培养皿上设置了简单的结界,绝大多数黑气被结界吸,但仍有一部分逸散出来,客厅里的空气十分明显地开始变得阴冷,令人呼吸不畅。
那个一直叫嚣着将它毁掉的声音这次没再出现。也许是受伤体虚的缘故,我的身体立刻感到了强烈的不适,似是有丝丝凉气渗入骨缝,令关节疼痛起来,同时胃部开始隐隐抽搐,我按住腹部,皱着眉头强忍着,同时担忧地看向廖池。
连我都无法抵抗的邪佞气息,对廖池来说会更加难以忍受吧。
但意外的是廖池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他望着刚刚成型的胎儿,眼中是全然的惊异。感受到我的反常,他转过头来,见我一脸痛苦之色,微微一怔,赶忙轻声问道:“怎么……”
这时同样虚弱的常言捂着嘴“唰”的一声站起来,少年顶着煞白的一张脸向卫生间狂奔而去,不和谐的声音从他指缝中冒出:“呕……”
我听到这声音也立刻恶心起来,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食道向上反,于是立刻站起来,从廖池腿上跨过去,跟在常言身后冲进卫生间。
我和常言一人抱着马桶一人趴在洗手台上吐的昏天黑地,我肚子里没东西,是只吐了几口酸水,常言把刚才吃的桔子给吐出来了,虽然很快冲了水,但卫生间里仍一股子十分奇异的味道,我闻到那味道,一阵反胃,再次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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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意思了林哥……”
“呕”
我们两个埋头吐了会儿,彻底虚了,胃里稍微好受点儿后,我打开水龙头漱净口,又洗了把脸,让冰凉的水压下恶心感。双手撑着洗手台,我大口喘.息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虚浮,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下,滴落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常言晕头晕脑地爬起来,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点地方。他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把水龙头拧到最大,直接洗了个头。
水迸得到处都是,我撕了点卫生纸擦擦脸上的水,然后把湿掉的纸窝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在确定自己的脸色没有差到让廖池担心后率先走出了卫生间。
金柠和顾川正在问廖池话,廖池端端正正地坐着,神情自若,完全没有一个普通人在面对强大妖灵时的惧怕和胆怯。桌子上的胎儿依旧待在培养皿中,我不敢再看它,重新坐到廖池身边,顾川双手抱胸,思量着他方才说过的话,而紧紧盯着廖池的金柠目光沉静,好似一潭被冻住的湖水,不起波澜。
“怎么了?”我不解问道。
“没事。”廖池安抚地朝我笑笑,“还难受么?”
我摇摇头,这时顾川说道:“你是说你小时候曾经在你父亲身上看到过巨大的黑色影子?”
“是。”廖池抿了下唇,似乎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我看到他的影子变成了巨大的兽,那只兽张开嘴把他的脑袋吃掉了不过事实上那个场景只持续的很短的时间,我当时年纪太小,又很害怕,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极度恐惧而产生的幻觉。”
“不是幻觉,那只魇藏在你父亲身上时间不算短了……”顾川略一停顿,接着说道:“那之后呢?之后你有没有再见到过那只魇?”
廖池仔细想了想,最后摇头:“没有,我在梦里曾经见过另一只,它和我父亲身上的应该不是同一个。”
顾川和金柠交换了一个眼神,金柠微微直起身子,换了个坐姿,但仍没有说话。顾川发出“哎呀”一声长叹,似是有些无从下手。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刚才看到这暗胎的时候,你的身体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受你控制的变化,或者是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
暗胎?他们管这东西叫暗胎吗?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婴儿,既然已经有了特定的称呼的话,那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了,那么,这东西被金柠带回来也便不是个意外。
难不成昨晚的行动过程中,金柠一直在暗中跟踪着我?我皱起眉头,怪不得魇的召唤阵召唤出来的是金柠和顾川,他们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如此看来,此番行动的真正目的,就是面前这颗黑色的心脏了吧。
这时常言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肩膀上有一片深色的水迹,金柠看到后啧了一声,皱眉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你中毒太深,我还没能完全给你解毒,在毒素未清之前,最好不要碰凉的东西,比如说凉水。”
“啊?”常言呆滞地看向金柠:“可是我已经洗完了。”
金柠想了想,道:“你去楼上找张妈,让她给你按我之前给的方子烧一锅热汤。现在就去。”
常言“哦”了一声赶忙上楼去了,廖池认真思索片刻,回道:“没有,我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奇怪……这暗胎是为那东西准备好的身体,蕴含着的纯粹力量应该对所有的魇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才对。”顾川又把廖池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就算是你身上那是个大东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本能,也不应该反应如此平淡才对。”
“那东西?”我抓住了顾川刻意避讳的地方:“什么?”
客厅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唯有胎心跳动的声响一下一下。
就在我寻思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时,顾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嘛”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和我们都脱不开干系,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
说着顾川微微眯起眼,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眸中闪过一丝灰暗和阴冷。
“自盘古开天,混沌沉浮为天地,生命便开始苏醒,众神出现,铸造天界人间和地府,但神并非完美,它们当中有的善妒,有的贪婪,有的傲慢。所以当女娲以众神为模型所造就的人类自然而然的也带着众神的欲念,那些邪恶欲念慢慢聚集,便形成了魇。”
“自魇诞生起,它们就从未消失过,千万年来的怨恨怪力和一切污浊自发聚集起来,相互吞噬,渐渐形成了所有魇当中最为强大的存在。那帮道士根据《灵宝无量度人上经大法》为它起名为‘魔’,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从来都是叫它‘那东西’。”
“大概是明朝末年,那东西突然暴动开始破坏九州龙脉,当时的皇帝斥重金召集天下奇异之士,望有人能护住龙脉保他王朝长久”说着顾川顿了顿,眼中染上了不易察觉的悲哀:
“有个傻子,明明没他什么事,却非要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去封印那东西。最后拼的个肉身灰飞烟灭,三魂六魄散的只剩一魂两魄,不过好在那东西确实被他封印在了除了他没人能够知道的地方。”
那个傻子……便是我身体里的林谨源了吧,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林谨源姓名,大抵是还不知道金柠已经告诉了我部分真相。
“那场战斗异常惨烈,虽然封印了那东西,可龙脉还是在战斗中受到了破坏,数年之后,清军入关,明王朝覆灭。此后,所有的魇便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想要它们的王重返人间。”
“因为那东西的身体被彻底破坏,所以魇便为它制造了新的身体,也就是暗胎。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只魇试图通过阵法召唤那东西的意志,再和暗胎相结合,以制造新的王。”说到这里顾川嘲讽地笑了:“尽管用了道士和你们的血,阵法中的力量十分充足,但想要换来那东西的意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道士?”我想起那时看到的道士的尸体,问:“那沈千秋他们到那里去,是因为这个?”
“那两个小毛孩是来找他们失踪的同门的,至于那个牛鼻子老道……大概是为了暗胎而来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金柠伸出手,摸上了放置着暗胎的培养皿,淡淡的光华从她掌心冒出,穿过玻璃层,径直包裹上了跳动的心脏。不断向外散发着的黑气被抑制,那心脏鼓动了几下,跳动的频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慢。
符文渐渐出现在了包裹着心脏的那层膜上,最后定型。金柠回手,因为刚才的封印使用了太多的力量,她面上有些疲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姑娘长舒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所以说这东西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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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处理?直接毁掉吗?”
“毁掉?你能做到吗?”顾川反问。
金柠不语,她抿着嘴,手指轻敲沙发扶手,末了,她苦恼地挠了挠头发,道:“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来看,没人能不受反噬且妥当地处理这东西。”
连金柠顾川都无法安全毁掉的东西,林谨源怎么会让我去毁掉它?难不成……他想让我和暗胎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发凉,有着这么个不在乎我安危的灵魂在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去影响操控我的一举一动,我简直不敢相信等他彻底苏醒之后会干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把它交给昆玉吧,他对魂魄和肉体之间的关系研究得比较深,说不定能得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获。”思索片刻后,顾川说道。
我定下心神,看了眼廖池,问:“那廖池他为什么对暗胎没有反应?”
“我不知道啊,我还想问这个问题呢。”顾川双手一摊,最后坏笑着说:“那就得劳烦你好好观察喽。”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的。”很显然顾川看出了我和廖池的关系,我也没什么要瞒着的意思,说话的同时拍了拍廖池的大腿。金柠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不过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甚是微妙。
之后顾川和金柠给我说了在我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那魇自爆时解开了符纸上的封印,同时自爆的巨大能量毁掉了沈千秋同门的尸体。因为有着中年道士的保护,他和他师妹都没有受伤,不过因为同门尸体被毁无法回去交差,沈千秋师兄妹俩便和中年道士一起同顾川抢夺那张残存的符咒。
显然,顾川赢了,虽然他的两只手都被打伤包成了粽子。
事情到此应该就告一段落了,再有其他的事也是金柠和顾川去操心,同我没什么关系。常言中毒太深需要留在这里观察,而我虽然吐血吐的厉害但经脉已被神秘力量修补,金柠没有留我在这儿,只是嘱咐我这两天千万不要忘记过来治疗内伤,我从她那里拿了点日常要吃的药,便和廖池一起回去了。
第72章动手动脚
王叔开车把我和廖池送到楼底下,光是从单元口到楼梯间短短十来米的功夫我便走的气喘,开始眼晕。撑着墙缓了一会儿,待到心脏跳动不那么快之后,我把手搭在廖池肩膀上,和他一起走进电梯。
“怎么虚成这样了?”按下楼层按钮,廖池左臂环着我的腰,看着我的侧脸担忧道,“会不会是有哪里伤到了没被金家小姑娘看出来?”
“没,就是失血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我顺势靠在他身上,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你说这事儿整的,本来还想好好照顾你呢,这下子全都反过来了。得让老板您心了。”
听见“老板”一词,廖池似笑非笑地垂眸看我,在我耳廓上轻咬了一下:“没关系,关心下属是我应该做的。”
“是啊,您这关心下属都关心到床上去了……”感受到廖池的手在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下摆里,我嘟囔了两句,没反抗。电梯停下,廖池摸到了我背后缠着的绷带,指尖在边缘缓缓滑动,他轻声问道:“很疼吗?”
“没啥感觉了,金柠大概是给我用过麻药。”其实不论伤口再怎么严重,这些皮外伤都不是重点,最为致命的经脉损伤已经在我晕厥的时候自动愈合了,我寻思那是体内林谨源残存的力量干出来的,昨晚面对暗胎时他的意志曾被短暂地唤醒,留下的力量被激活,在我生命垂危时发挥了效用。
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廖池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掏钥匙开门,钥匙刚刚在门锁里转动,我便听到了屋里哈士奇疯狂挠门的声响。廖池“嘶”了一声,轻声呵斥门里的盼盼,赶忙把门打开。
刚一打开门,盼盼便扑了上来,两只前爪按在廖池大腿上,尾巴摇的像螺旋桨一样像是下一秒就会起飞。廖池在它柔软的脑袋顶上揉了一把,率先进门。
早晨和中午都没有吃东西的大狗立刻跑到食盆前,扭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廖池,廖池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从架子上拿过拆封的狗粮,给盼盼倒了半盆。
我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往上面一瘫便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廖池又给盼盼添了些水,在大狗吧唧吧唧吃粮的动静中把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去床上歇会儿吧。”廖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再过一个半小时出去吃点饭。”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眯着眼看盼盼吃得欢天喜地,廖池见我没动静,走过来俯身亲了亲我鼻尖。
“哄小孩儿似得。”我呲笑了一声,嘟囔道。被亲到的地方有点痒,我懒得抬手去挠,也便让它这么痒着。廖池闻言笑出声来,他伸出食指极富暗示性地按在我的下唇上,凑得更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倒是想做点儿大人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你现在能扛得住吗?”他直直对上我的眼眸,笑得温柔而隐忍。我抬了抬眼皮,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指尖,慢条斯理道:“到时候扛不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廖池还想说什么,我张嘴含住了他指尖,吮吸片刻后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廖池刚到嘴边的话被这个动作尽数堵了回去,他喉结动了动,笑意更深:“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这还用学么?男人坏是天生的。”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我说的含糊不清,廖池顺势想模拟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把手指伸得更深些,察觉到他的意图我用舌头把他指尖顶出去,看着上面透明的水光,假装抱怨道:“一股子狗粮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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