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要是先前正常进食的话,我还不至于在那气劲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时,一个听不出来年纪的清亮女声突然响起,倨傲冷漠得像是端坐宫殿宝座上的王,正审视着罪无可赦跪倒在红毯上的愚蠢犯人。
“别让他死了。”
一只站在最前面的魇立刻向我爬过来,蚂蟥形态的它有成年人胳膊那般粗细,滴滴答答向下滴落着黑色液体,恶心至极。它顺着我的腿爬到我身上,盘踞在我脖子间,头部正对着我的紧闭着的嘴。
方才把我拎起来的魇从后面狠狠踢了一脚椅子,力道传到我身上时虽然不是很重但扯动了背后的伤口,我痛呼一声,紧接着下巴被狠狠捏住,不得不张开嘴。
此时我恶心的已经快吐了,满心都是要是这玩意敢进到我嘴里我就咬舌自尽,就在这时,一颗黑色的头颅从天花板上冒出来。
“大人,那小子也醒了。”
“带上来”
女声的话音还未落下,我便昏天黑地的吐了出来,呕吐物混着鲜血浇了那只蚂蟥满头满脸
如果它有脸的话。
那蚂蟥受到惊吓缠着我脖子的身体一松,就那么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声响。我低下头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尔后虚脱地抬起头,终于看见了那位一直在发号施令的“大人”。
那是个少女,熟悉的致五官同在停尸间里培养皿中的那女孩一模一样。
但“她”的眉眼因鄙夷和傲慢陡然凌厉,没有了动人心魄的美丽,反倒像是个咄咄逼人的恶毒妇人。少女坐在一只巨大黑色老鼠的头顶,身着浅蓝校服,双脚赤裸,长到腰际的发和指甲都是纯粹到极致的黑。
“真恶心。”她嫌恶地皱起眉头,挥挥手,黑色物质瞬间从地板上涌出,将我的呕吐物还有那只蚂蟥吞没,最后又从地板缝隙中消退。少女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四周的魇全都沉默,等待着她的号令。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掉。”
我吐净口中的秽物,粗重地喘息了几秒后,勉强道:“你没想杀掉我,不然我根本活不到这时候。”
听见我的话她似乎是笑了,不过那嘲弄的笑容转瞬即逝,眼中神色冷漠如冰:“是么?不过很可惜,我就是想杀掉你。”
这时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被粗暴地扔了进来,他浑身被蛛丝缠绕,像一只茧一样扑通一声脸朝下倒在我脚边。
落地后那只茧原地翻腾起来,换了个侧躺的姿势,里面鼻青脸肿的少年吸着鼻子口齿不清地激动喊道:“林哥!”
我额角一跳,只能勉强笑笑,喘着粗气回了他一句:“我在。”
“多余的话留到地府里说去吧,我可没工夫看什么团聚的戏码。”少女身下的老鼠向前走了两步,之前被它庞大身躯遮掩住的地方显露出来,我看到了青色道袍的一角,额角一跳。
“顾川在哪里?”少女问道。
“我不知道。”我咬着牙回答。
少女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细小的虫豸从墙壁上的黑色液体中飞出,一个接一个地停在了常言身上。
“顾川在哪里?”
我瞥了眼常言,他面上流露出惊惧之色,但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不知道。”
锋利的口器刺破蛛丝和皮肤扎进常言体内,毒素与血液结合,少年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开始不停抽搐起来。
“下一次注入的时候他大概就会死。”少女连看都没有看常言一眼,直直盯着我:“我再问一次,顾川在哪儿。”
“不知道!”少女话还没说完,常言便嚎叫出声,绯色雾气从他身上丝丝缕缕的逸散出来,满屋乱窜,俨然已经不受控制了。
“有骨气。”少女拍拍手,眼中的鄙夷却是从未消失过,像是接到了无声的命令,常言身上附着的虫子重新飞起,回到了本来的位置,但在常言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细小的圆形针孔,因中毒而发黑的血从里面渗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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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腥臭的味道。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找到他的。本来还想折磨一下你们,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女孩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对一旁虎视眈眈的魇们说道:“开始吧。”
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蜜蜂从后面飞出来,落在地上变成个身穿白大褂身材矮小的男人,它从口袋里拿出几包注射器,拆开后动作熟练地扎进我两个肘部和腿上的静脉血管中,同时粗暴地把一颗棕色的药丸塞进了我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苦中夹杂了一股土腥味儿,化成的药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部,沉寂片刻后盎然的生命力悄无声息地渗入我受伤的经脉和内脏,隐隐同先前金柠治疗时留在我身体里的力量相互呼应
我猛然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它却一直低着头,只顾将从我身体里导出的血液引到一个玻璃器皿中。做完这一切,它走到常言身前,蹲下身如法炮制一番。
八条软管尽心尽力地输送着血液,我回想起在32号房间里看到的阵法图,那比初版更大更复杂,心想我们俩大概会被抽干。
有着药丸的帮助,我勉强能够撑住,没有一头晕死过去。玻璃器皿还有一半未装满,男人便拔下了软管,草草为我和常言止血,尔后把玻璃器皿献给了一直在旁观察的少女。
一只蜈蚣献上其他几只盛有血液的玻璃器皿,其余魇自动后退,为少女腾出绘制阵法的空间。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症状正接连不断地显现出来,心跳快到近乎是还未落下便又重新起跳,冷汗将衣襟全部洇湿。常言已经没动静了,除却青肿之外面色一片灰白。生命气息悄然修补着我破损过度的身体,我沉下心来,兀地生出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窃窃私语声响起,我抵抗着汹涌而来的睡意,把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那巨大的阵法已经完成。少女站在阵法前,手握匕首,将掌心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血液从掌心流下,滴落在阵法上面。
刹那间由我和常言还有其他人的鲜血绘制的图案爆发出耀眼光芒,灿若万千星辰照亮了整个房间,魇们抑制着本能不去躲闪,却一个个都低伏蜷缩着尽力去减少接触到光芒的面积。我扭过头去,光透过眼皮依旧刺眼,照的我一阵头晕目眩。
强大的力量从中涌出,天地间的灵力疯狂流淌。数个呼吸过后,光芒不再那么刺眼,我把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阵法中心两个背光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在看到那两道身影的那一刹那,少女猛然尖叫起来,她身下的老鼠直起身子将她护在身后,房间里所有的魇都因惊惧狂暴起来,霎时间黑气乱窜。银白色的雾气从较高的那个人影身上爆射开来,霎时笼罩了整个房间,一些较为弱小的魇在触碰那雾气时身体自动消融,竟是直接灰飞烟灭了。
“你可真会躲啊。”那少女一直在找的人顾川向前走了几步走出阵法,他满面笑容地看着警惕躲在老鼠身后的少女,眼中冰冷寒意却直刺人心。
“现在,游戏结束了。”
第69章幻境之中
那少女面色猛然苍白,她后退两步,黑色花纹从指尖出现一直蔓延至大臂,全身笼罩在纯黑雾气中。她狠狠跺了下脚,地板上涌出粘液立刻将她赤裸的双脚包裹。挡在她面前的老鼠尖叫一声,浑身的毛发全都炸起,房间墙壁上的粘稠液体沸腾般暴动,鼓出一个个气泡爆裂后喷射出密密麻麻的虫豸,铺天盖地的向顾川飞去。
一时间这片有生命的浓重“黑云”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很是可怖,顾川一手抄在兜里,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伴随着清脆声响,那些小虫齐齐化作粉沫,洋洋洒洒落到地上,将光滑的瓷砖覆上一层黑。没有了阻挡视线的屏障,地上道士面朝下趴着的尸体,还有少女试图逃走的身影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想走?”
比顾川更先一步做出反应的是阵法中心那个一直没有动作的娇小身影,她双手飞速掐诀,裙角和发梢无风自动。乳白色雾气瞬间从地面腾起,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蔓延至了整个房间。
第一声清脆铃声响起。
我的五感消失了。
像是置身于神秘异度空间,魂魄和肉体分离,痛感全然不见,茫茫白雾将一切阻隔,将一切的一切化作不可见的未知,似乎有什么在分崩离析又重新组合。
空间中似乎不再留有我们唤之为事物的存在,魂魄漫无目的地漂泊,直到第二下铃声响起。
叮铃
白雾瞬间消失,午后温暖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子里投进来,落在身上暖暖的。我下意识地眯了下眼,教室里的景象一如六年之前,老师的板书还留在黑板上,每个人课桌上的书都落得老高,身旁睡了一节课的老周听从下课铃的呼唤抬起头来,揉着惺忪睡眼,夺过我的课本:“笔记给我看一眼。”
我正忙着准备下节课上要偷吃的零食,头都没抬一下:“嗯。”
“哎哎哎!快看女神!”突然间老周大喊起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正抱着书从窗外走过的白娅楠的身影,宽大的校服罩在她身上,将她高挑的身材衬得有那么一丝瘦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长发扎成马尾的姑娘转头向教室里看了一眼,黑框眼镜后的双眸里带着些许茫然。
并没有发生什么四目相对擦出火花的情节,她匆匆望了眼,对着一个相识的女生笑笑算作打招呼,便走过了窗户。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我呆愣地望着空荡荡的窗户,想。
下一秒老周凉飕飕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行了,人家都走了,别看了。”
“你个傻逼。”我回过神来,也没了拾吃的的心思,用胳膊肘子戳了老周一下,抿了抿唇,压低声音说道:“帮我追她。”
“啥?你要追校花啊?”老周惊得睁大眼睛,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我嘴角一抽,赶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
白雾在此时再次腾起,老周堆满促狭笑容的脸,午后微斜的温暖日光,白娅楠浅浅的笑容消失不见。视线再次清晰时我看到铺天盖地的大雪,似要将一切都掩埋在干净的白茫之中,梅花树下披着厚实斗篷的姑娘长发未盘,赤裸的双足因为寒冷微微发红。她踮起脚尖,伸手去折最低的那一支花。
我似是向前走了两步,鞋靴踩实积雪发出沙沙轻响,那少女转头看过来,眼里不曾涉世的如水般的清澈。
是百羽衣。
此时的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望见我后稚气未消的脸上扬起明媚笑容,似要将遍野的积雪融化:
“林先生!”
我走到她身前,抬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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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了拍落在她肩头的雪霰,有些陌生的清冷嗓音里染上些笑意:
“这么冷,也不知道穿鞋。”
小姑娘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咬着下唇不敢看我,远处一席黑衣的蠡操纵着轮椅慢慢向这边过来,黑布遮住了他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木质轮椅在雪地上留下两行辙痕。
“你又来这里作甚。”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狂风乍起,漫天大雪纷飞,模糊了视线,朦胧之中天色由白转黑,雪变成了雨,从漆黑天幕中倾盆而下
古老石砌墙壁上爬着星星点点的青苔,在雨水的冲刷下湿滑无比。我被雨淋的有些睁不开眼睛,衣物全部湿透,彻骨的寒意无孔不入。没有灯,一片漆黑中,唯有掌中那人的手心散发着炽热温度。
不必去看,那熟悉的感觉和自心脏传来的悸动和痛楚已然昭示了那人的身份。
雨水顺着发梢从脸上流过,持续不断地带走身上残存的温度,我侧过身去,另一只手抚上廖池同样满是雨水的脸颊。
他没有说话,只是凑上来一些,黑暗中我吻上他的唇,雨水顺着唇齿相接处流进口腔,冲淡了蔓延开来的血腥的味道。
廖池呼吸急促起来,原本始于轻柔的吻因为夹杂着的绝望和恐惧粗暴起来,我的手滑到他的后颈,狠狠按着那里不让他表现出丝毫的退怯。
雨水瓢泼落下,洪水即将来临,刺骨的雨没过脚踝,又渐渐淹上小腿。
直到廖池因呛水开始不住咳嗽,我才放开了他,手中一片湿濡,不知道有多少是源于汗水。黑暗中我想象着他的眉眼,直到咳嗽声止息。
尽管看不见眼前事物,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注视着我。
“对不起。”
廖池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狠狠摇了摇头,叹息道:
“没关系。我爱你。”
铃铛声响,世界像是拼图一般一片片破碎,雨水倒灌进天空,一切化为虚无,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用尽全力集中神,我看见那魇化作的少女正陷于万千幻境之中,苦苦挣扎不得脱身。金柠冷眼注视着快速掠过的情景,幻境之力从她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随着雕花烟斗中的烟雾弥散至四方。
那些作为少女手下的魇鸟兽俱散状四下逃窜,顾川一掌拍出,漫天银色丝线从他指尖发出,夹杂着破空之声像少女割去。被幻境所困的少女匆忙之中只能唤出数到凌厉气劲试图切断丝线,但由顾川正梦之力所化的银丝坚硬无比,瞬间便破开了让我身受重伤的气劲,切向少女四肢。
黑色粘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断肢掉在地上化作一滩烂泥般的物质,少女惨叫一声,双眼猛然变成宛如泣血的鲜红,致面孔上狰狞口器凸出来,翅膀刺破校服,扇起飓风,俨然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苍蝇。
它长啸一声,四处逃窜的魇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了过去,聚集在它的身侧,霎时间黑气冲天,竟隐约有着要突破银丝防线的势头。就在这时,金柠手,烟斗在她手中灵巧地转了个圈,幻境破灭,没有的幻境的桎梏,巨大苍蝇挣脱出来,以诡异的姿势从银线封锁中逃出。正梦之力让它的身躯不断融化,但那丑陋的躯干仍旧有一部分逃了出来。
但顾川接下来没有任何动作,他冷眼看着魇的残躯向窗户奔去,银丝藤蔓一般悄无声息地爬上墙壁,织成了一道坚固的支架
轰!!!
下一秒耀眼得好似烈阳坠落的金光炸起,轰碎了落地窗玻璃,在无数闪烁的玻璃碎片中径直印上了魇的胸口。残余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冲击之下墙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白石灰簌簌落下,幸而有着银丝的支撑才没有整间垮塌下去。
我赶忙向窗外看去,不觉惊愕,来者竟还是熟人。那位害得我在廖池面前暴露身份的“耿直”青年沈千秋脚踏虚空,长剑悬浮在身前发出耀眼光芒。身旁娇俏少女身着和他样式相同的道袍,额上点着朱红花钿,持双手短剑,剑锋上流露出淡色的,随着法力缓缓流转。
魇还沉浸在逃离顾川魔爪的欣喜中,猝不及防地被至刚至强的打了个正着,碗口大的空洞瞬间出现在了胸口,随着蒸汽冒出的呲呲声还在持续不断地扩大。它惨叫起来,却是当机立断抛弃了残躯,本源化作一只豆大的绿头苍蝇,试图仗着微小的体型冲出重围。
一只金色巨手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将魇狠狠压在了下面,走投无路的魇只好再次化出少女的虚影。远处那曾在仙山上驯养猴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道士一手保持着按压状,另一只手背负在身后,面上无悲无喜,狂风吹动他的道袍和鬓角碎发,像是会随时乘风而去。
“你们早就算计好了!早就算计好了!!!”
魇狂叫着,它面目狰狞,已然疯癫,残躯迅速鼓胀起来,天地之间邪祟恐怖的力量疯狂地向它涌去。察觉到了魇的意图,那道士神色一凛,金色巨手消失,转而化作屏障罩住了一旁的沈千秋和他的师妹。
“小心!”
同一时间顾川扔出一把木制小伞,在灵力的催动下那伞在空中迅速变大,转眼便将顾川和金柠罩在了后面。
“过来!”顾川向我和常言大喊。
然而我全身使不上任何力气,试图站起身来却被脚踝上的锁链拉扯地跌坐回去,常言已然昏迷,更不可能做出任何回应。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里,轰的一声巨响,那只魇自爆开来,巨大的能量波动粉碎了空气中的一切。金柠猛一跺脚,瞬间移至我和常言身前,小姑娘双手做上托状,幻境临时构成的屏障在刚一接触到能量时便应声破碎,她闷哼一声,脖颈间的长命锁飞起,化作一道玉石墙壁,挡住了足以让人肉身毁灭的狂暴能量。
在冲击力下长命锁被不断向我们推来,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轰鸣,然仍有余威从其他方向冲来,金柠体重太轻底盘不稳,直接被掀翻了去。眼看小姑娘就要从半空中狠狠摔落在地,顾川闪身出现在她身后,把她抱在怀里。
落地的瞬间金柠迅速从顾川怀里钻出,顾川一手拎起常言,银丝将束缚我手脚的铁链切断。眼前止不住的发黑,腿脚软的不行,我用尽全力扑到顾川身边,在感受到手腕被他抓住之后,喷出一口污血,放心大胆地晕了过去。
第70章某种意义上的同床共眠
神智恢复清醒的那一刻,尽管喉咙里干的生疼,我还是没有立刻睁开眼。
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没了多大感觉,躺在床上也不觉得难受,我眼皮微微动了动,尝试着催动体内的灵力,惊讶地发现它们充盈磅礴得快要接近我的全盛时期,正如汩汩溪水般流淌在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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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完全修复的经脉中。
旁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似是因为说话的几人靠得挺近的缘故,还是有些轻。我没有用灵力去增强听力,而是就这样安静躺着,凝神去捕捉空气中零碎的音节。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内伤加上失血过多,好好调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好,那麻烦你们了。”我隐约听到了廖池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怀着满心的疑惑,我睁开眼,力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和金柠坐在凳子上说话的廖池见我苏醒,赶忙起身过来。
“感觉怎么样?”他完好的左手撑在床沿上,俯下身来问我。廖池看起来有些疲惫,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睡眠不足。我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老半天,半晌,操着哑得好如公鸭的嗓子反问道:“几点了?”
“凌晨三点,只用了六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你的身体底子应该没有这么好才对啊……”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的金柠走到床边,把我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还连接着吊瓶,不知名的液体正缓缓输入我的体内,在我右手边有个温热的暖水袋,包裹着输液管让流入体内的药物不那么冰凉。
从小到大我还没受到过如此待遇,不禁心中一暖。没有理会金柠的怀疑,我只是看着廖池,哑着嗓子催促道:“这么晚了,去睡吧。”
廖池抿着唇,没说话,转身去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尔后插了跟吸管进去。我躺在床上,就着廖池的手用吸管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分成好几次小口小口的向下吞咽。口中的血块已经没有了,大概是被清理过,喉咙在这温和的刺激下更加疼了,我静静感受着疼痛,直到速度极为缓慢地喝光了廖池手中的水。
金柠摸了摸我额头,救过我一命的长命锁依旧挂在她脖子上,正随着小姑娘的动作悬在空中微微摇摆,我看着上面长命百岁的字样,不觉有些鼻子发酸。
“常言呢?”我向四周望了一圈,认出了这是金柠家的客房,房间中除却我们三个就没了别人。
“还没醒,顾川在看着他。”在确定我没有发烧后,金柠把我的右手重新塞回被子里:“你太久没有进食过,身体虚弱,要不也不至于在那只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我点点头,小心思被金柠毫不留情地戳破却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大抵是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了吧。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就算是顾川千方百计地想要林谨源回来,但他也一定不会抛弃你的。”金柠致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抱过正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的兔子玩偶,捋着它的长耳朵:“很多事情他不说也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因为魇的‘眼’无处不在。”
眼?我皱起眉头,难不成那群东西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别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几天好好养伤,老实吃东西,别再折磨自己了,没有必要的。”金柠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她摸着眼角渗出的泪水,转身含糊说道:“我先去睡觉了,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换针,你接着睡会儿就成。廖先生想休息的话就躺他旁边吧。”
脚步声随着房门的关闭猛然减弱了很多,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之后房里的氛围立刻就变得不同了,廖池右手还用绷带吊在脖子上,我动了动手指,小声问道:“还疼吗?”
他摇摇头,俯下身来轻轻吻上我的唇,没有进一步深入,只是简单地触碰。我回想起幻境里暴雨中同廖池的那个吻,心中没缘由地感到一阵绞痛,呼吸粗重起来。
“哪里不舒服吗?”末了他舌尖在我唇上轻舔留下一抹水光,我下意识地抿唇,把那不美妙的感觉赶出脑海,微微笑道:“没,我现在想睡会儿,陪我一起吧。”
“好。”闻言廖池顺从地关上灯,脱下鞋袜,和衣躺在我身边。我是真的累了,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我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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