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从安全通道潜伏至二十一层,我藏在楼梯间中的黑暗处,暗中观察着其中的动静,保洁人员刚刚打扫完卫生离开,但保安还在里面巡视,声控应急灯随着他的步伐渐次亮起,同时手中的手电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投下圆形光斑。那是个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略微有些臃肿,但仍能看出年轻时强健的痕迹来,他一手拎着警棍,漫不经心地看过每一个房间,在确定这一层里的确没有什么人了之后,向着安全通道走来。
我贴在天花板上,看他从下方走过,手电筒的光芒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趁着应急灯还未熄灭,我赶忙行动起来,开始搜查。
这栋大厦里因为存在着很多魇的缘故,气息驳杂得很,只能一点点地去探索。路过茶水间,我看见有灯光从里面发出,便悄无声息地贴墙飘了进去。
一只浑身漆黑的魇正在向咖啡机里添加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不只是出于什么心理,它竟保持着人类的形态,甚至还变出了一身妥帖的西装。把粉末全部倒进咖啡机,它攥着装盛粉末的包装袋在手中搓了一下,接着一片片细碎的残骸犹如雪片般飘落进了垃圾桶。
把咖啡机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魇关上灯,在黑暗中心满意足地原地转了几圈,随后它的身子从头部开始融化,迅速变成一滩黑色粘稠物质,渗进地板缝隙中,消失不见。
确定它已经彻底离开之后,我捡起一片包装的残骸,银色锡纸面上还留存着极少量的粉末,沾了一点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只能大概判断出这应该是能够扰乱人心智的药物。
看魇熟练的动作,它这样做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大厦里至今没有出过什么恶性事件,大抵是因为使用的是慢性药物,以方便它们侵入人类体内。
而那只魇为什么要变成人类的模样呢?难不成是在模仿它的寄主?想不出准确的答案,我把碎屑装进口袋里,退出茶水间,继续搜寻。
接连几层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保安在检查完所有白天开放的楼层后便坐电梯离开了,通往最上面两层的楼梯被锁住的大门堵死,我抬手摸了摸那扇严丝合缝的厚实铁门,感受到我掌心中流动的微薄灵力,淡紫色的光芒从门板上腾起,我立刻松开手,后退几步离它远一些。
没有的灵力的支持,紫色光芒持续了几秒后便黯淡下去,大门又恢复了平淡无奇的沉默模样,楼梯间重新变得漆黑,只有“安全通道”标识散发着莹莹绿芒,照亮了极小的一片空间。
果然有鬼。
那门上暗刻着阵法花纹,只有将其触发才能打开。我并未尝试触动阵法,因为这样势必会惊动魇,照这样说,大厦的管理人员必定已被魇污染。
于是我将目光投向通风管道,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无路可走的时候总会有各式各样无处不在的通风管道前来支援。飘上天花板,找到一处通风口,然后我毫不意外地发现管道里也有着禁制。
这种别人都是傻子干事情漏洞百出的桥段果然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琢磨着要怎样才能顺利到楼上去,我掏出来手机,用稀薄的不至于让魇察觉的灵力激起门上的纹路,对着大门拍了张照片。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猛然紧张起来,警惕地做好格斗的准备,以防四周被照亮时出现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这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要怎么进去呢。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常言和顾川那里怎么样了。常言那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没有魇会傻得明目张胆的在大厦里常人能进入的区域里存留线索,顾川让他搜查大概完全是为了锻炼他。至于顾川……这座大厦里最底层的地下二层下面是否还有暗格,就需要他好好查查了。
正当我束手无策之时,有液体溅射的细微声响楼梯间里传来,回荡在狭小空间中异常诡异,我回过神来,立刻恢复本体,隐藏在无人能够窥见的黑暗之处。
那声响愈来愈大,过了约莫一分钟,一条黑色的巨大蠕虫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与在廖池梦境中见到的魇的形态不同,这只蠕虫身材极为庞大,粗壮的身子上层层叠叠的淤积肉痕像是十来个大胖子垛堞而成,将整个楼梯间撑得死死的,它上百条触手一般的细小的脚长在身体两周,撑着墙壁缓慢挪动着,在途径的墙壁和地上留下粘稠的黑色液体。
那层粘稠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惹得上面不断激起涟漪和细碎泡沫,液体蒸发得极为迅速,使得那痕迹拖拽的不过七八米,黑色雾气充斥着空间。巨虫行至这一层时,停在了门前,长长的身躯无法全部转过来,只能有一半在楼梯上。我屏息防止吸入黑雾,同时暗自运转力量来同化与我本体最外层融合的雾气,看清了那巨虫身上流下的粘稠液体中到底藏了些什么。
那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虫豸。
那些小虫子挣扎着想要挣脱粘液的束缚,却只有极少数能够成功,遂飞入黑暗消失不见,绝大多数随着液体的蒸发迅速死去融进黑雾里,看得我身上不自觉的发痒。
巨虫张开嘴,无数细小狭长的触手从圆形口器中伸出,按在了紧锁的门上,紫色纹路亮起,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光芒盛极,像是有双无形的手从中推动,大门悄无声息地向两边打开。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我心中暗喜。
随即我皱起眉头,怎么说……在我需要开门的时候就有东西过来“帮”我把它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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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但现在容不得我多想了,巨虫已经再次蠕动起来就要往门里钻,我赶在它前头飞进门里,看它庞大的身躯艰难地挤进来,在门上留下一片污浊。
甫一进入,我便感到了浓重的污浊气息,几乎让我喘不上起来。
这里应该就是魇的老窝了。
待巨虫完全通过后,门自动关闭,我不再拖延时间,立刻动身去探查这一层的情况。知道在这里没有安全可言,我并未找地方给顾川发消息,而是准备速战速决。
第一间是监控室,其实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监控室会设置在这种地方,不过魇的心思不是我能够懂的。从门缝中潜入进去,站在监控室里,看着满墙的显示屏幕,我陷入了沉默。
除却随着时间流逝不断跳动着的数字,上百个屏幕上几乎所有都保持着静止的画面,匆匆扫了一眼,我在其中一个屏幕上看到了巨虫正在移动的庞大身体,地下车库里银白色的豪车正以微妙的频率不断震动
咳。我移开眼,将注意力放在更为奇怪的地方上去。
这监控几乎覆盖了大厦里的全部房间,我粗略看去,能够观察到哪间房子里存有猫腻,这层的19号房间和顶层的5号房的监控画面是一片雪花,还有两层都不存在32房间监控,在心里记下房间号,我找到监控室里的通风管道,钻了进去。
首先我去了最近的19号房,拐进通往这个房间的通风管道的瞬间,我嗅到了福尔马林和来苏水的味道。
随着我的接近,那味道愈来愈重,终于我到了房间上方,没有贸然进入,而是从管道里往下看。这房间很大,没有隔间,白色的荧光灯棍发出冰冷的光芒,照亮了一座座巨大的标本盛放器,透明圆柱形罐子中,浑身□□的尸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
我正下方的培养皿里是一个少女,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漂浮在福尔马林中水草一般的长发,房间的墙壁上是同停尸房中一模一样的抽屉柜,确定房间中没有别人后,我变成人形翻身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地后转身看向盛放器。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浑身赤.裸,面容致到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她双目紧闭,好似沉浸在一场永无止境的大梦之中。我看到她的侧颈处有着一道锋利的刀口。
长这么大除了片子之外,我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女生的身子,不敢再看她第二眼,我拉开最近的一个抽屉,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躺在里面。掀开白布,尸体的脸上已然出现了大片的尸斑,和那个女孩一样,他的脖颈处有动过刀子的痕迹。
这房间里至少有上百个这样的抽屉,我又随手拉开了几个,发现里面大多数尸体的脖子处都有一模一样的刀口。
它们想干什么?我不得而知。
不是很想触碰这些冷冰冰的身体,我没有去做进一步的检查,而是将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房间中央的实验台上摆着个不大培养皿,一个婴儿浸泡在透明液体中,像是还未足月,心脏的位置一团漆黑,正在频率稳定地不断跳动,在冰冷白色荧光的照耀下宛若从异世界掉落的不详之物。
看到它的那瞬间我冷汗流了一身,像是正面对着强大到一只手便足以捏死我的未知生物,被它的威压逼的喘不上气来。密密麻麻的管道从培养皿地步伸出,一直连接到天花板上,随着黑色心脏的跳动不断涌动。
毁掉它。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呢喃,拼尽全力,毁掉它。
就是现在。
我身体不受控制般伸出手来,暗色噩梦汇聚雾气出现在掌中,凝成一颗小球,自动滚入我的指缝间。
毁掉它。
那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甚至能够听清楚其中的音色那是个清冷的男声。
清冷到好似不属于人间。
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大脑猛然刺痛起来像是有无数尖针刺了进去,眼前景物变得模糊,扶住桌角才堪堪稳住身形。
那是……林谨源吗?
毁掉它。那个声音依旧说个不停。
够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蔓延开来,与痛感一起唤回了神智。
我凭什么……听你的!
似乎察觉到我的抗拒,那声音猛然消失了。满心的杀意渐渐淡去,随即莫大的恐惧感将我笼罩其中。
快走,离开这里。
有什么东西……在……
我强忍着马上转身离开的冲动,对着它拍了张照片,因为不自觉颤抖的双手那照片并不清晰,但好歹能看清大致情况。
把照片发给顾川并告诉他房间号,我快速在这间“停尸房”中找寻了一圈,便从来时的路上逃似的离开了。
第67章危机四伏
遮天般的恐惧感渐渐消散,走了没多远,我猛然反应过来:林谨源如此迫切地叫我毁掉那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从上面滔天的威压来看,也许那是个对于魇来说极为重要的物件。
于是我立即掉头,重新回到“停尸间”。
然而本放置着婴儿培养皿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像是一盆取自深渊的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浇得我通体生寒,僵硬的手指不住颤抖起来。
有东西在监视我。
将气息凝在周身形成一层保护自己的屏障,我站在通风口下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除了婴儿所在的培养皿消失不见了之外,这房间和一分钟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东西还在这里。
在我折返的几十秒中,它进入了“停尸间”,并将培养皿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又或者说……它一直在这里,在暗处注视着我拉开抽屉查看尸体,在培养皿前的挣扎,以及最后的仓皇而逃。
该死。
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听林谨源的话?
按照他的话做了又不会死。至多……是会在迷失的道路上迈出第一步而已。
如果那真的是对于魇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我情愿……不,你不应该妥协的。
我脑子里乱的要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桌角深陷在掌心里刺痛神经,我深吸了口满是福尔马林味道的空气,变回本体快速飘进通风管道。
我腾出手看了眼手机,顾川没有回话,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发给他的东西。
不管了。我定下心神,事已至此,还是先去其他房间探索一番,婴儿的事情回头再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一味沉浸在错误中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我虽然有时候会大脑短路,但还是明事理的。迅速按照方位找到通向32号房的管道,我把气息降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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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无法察觉的地步,一路警觉地感受着身后有无跟踪者,最后提心吊胆地进入了那个在监控室里不存在的32号房。
这间房里没灯,一片乌漆抹黑。窗户全部被封死,连微弱的光都没有,在纯粹的黑暗中,我的夜视能力并不能起作用。
绝对有鬼。我掌心里凝出数颗暗色圆球,把它们抛了下去。圆球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因为碰撞它们四散开来,滚到了房间的四面八方。
为了防止惊动里面可能存在的生物,我没有下去,而是两脚撑在通风管道口上,时刻准备着以最快的速度跑走。有些球碰到桌子腿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害得我一阵胆战心惊。
圆球中蕴含的梦境气息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很快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了“场”中,如同有了一双红外眼,我“看”清了这房间的构造。
这像是一个小型的办公室,中央是好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散乱地放置着无数纸张和书籍,墙壁全部做成了书架,将这里变成了由书堆砌的牢笼。房里只有一把木质椅子,斜斜的放在桌子前,椅子上有个坐垫,看起来很软,从它中央的凹陷程度来看,近期没有坐过人。
探寻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没有发现有何猫腻,便轻巧地跳了下去,快步走到桌子前。按照正常习惯,人一般会把手头上最重要的工作放在显眼且靠近的位置,略一思索,我从那堆东西里抽出了一张纸。
用灵力将纸包裹住,读出上面的所绘制的阵法,那阵法还未完成看上去异常复杂,我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发现同那天新闻上“自杀身亡”的青年身.下的有些相同之处。
把它折好放进口袋里,我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如法炮制去阅读更多纸上的信息,这里面阵法图占了大多数,也有不少是人口详细信息,详细到连祖辈血统都有记载,看得我背后发凉。
它们是怎么搞到这些的?
一边想着我拿起一本书,右手抹过厚实封面,烫金字体的形状显现在心中
死。
!!!
在那一瞬间我低下身子就地一滚,因为来不及松开手还握着那本书,锋利的气劲从身侧扫过,割得我侧颈的皮肤隐隐发痛,同时也掀飞了桌子上凌乱的纸张,随即那些本要漫天飞舞飘然落下的柔软纸张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操纵下兀的坚硬,无数刀片一样从四周向我急射而来
然而此时我化作深蓝烟雾,眨眼间已窜进了通风管道,顺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方才攻击我的力量来源随即追了上来,死死咬在我身后,不论我如何灵活地在各路管道之间游转,都没能将它甩开。
可恶,为什么“场”没有发现它?感受着紧追不舍的危险气息,我咬紧牙关,飞出通风管道,那股凌厉气劲阴魂不散地粘在我身后,可是我看不见它,也感受不到任何能够昭示它身份的气息。
不行,必须要让它显出形来,这样对我太不利了。我没工夫思虑是那东西使用了隐身的术法还是它本身就不存在确定形态,闷头撞进了走廊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里。
报警器被瞬间触发,发出尖利的报警声,走廊里设置的喷头里喷出水来,在我触发报警器的功夫里,那气劲已经追了上来,眼看就要切入我的本体。
就算是烟雾可以随时变幻形状,但那气劲中包含的力量还是会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情急之下我化成人身,在气劲碰到我的前一秒遵循自由落体原则,狼狈摔在了地上。
落地时太过慌忙没有调整好姿势,胳膊肘子着地正好碰到了麻穴,那一瞬间我整条胳膊都好像骨头被虫蛀了一般,又麻又热,难受的要命。我嘶了一声,不敢稍作耽搁,立即爬起来向着楼梯间拔腿狂奔。
喷出的水在空中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径直洒到地上连成一滩。
它没有实体。我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裤兜里的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我顾不得去看那是谁发来的信息,噩梦之力从掌心中涌出,印在那扇刻有阵法的大门上,一时间紫色光芒爆发出来,晃得我眯起眼睛。大门缓缓开启,我冲到它面前时刚好打开了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我微微侧身,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一样擦着门缝溜过去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迅速地走过楼梯,应急灯近乎是一个接一个的变亮,因为警报声的惊动,整座大楼里的魇都活跃起来。一口气狂奔到十来层,我不再往楼下跑,而是顺着走廊跑去,试图同它稍作周旋。就在这时,我听见前方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声。
走廊的另一头应急灯亮起,灯光照亮了常言的脸,少年满脸是汗,浑身被粉色烟雾笼罩,正咬着牙狂奔,他身后的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色蛛丝包裹,一只巨大的黑蜘蛛踏着蛛丝紧追其后,常言试图作出反击,但粉色雾气在蜘蛛面前毫无威胁,只是惹得它更为狂暴。
“林哥!”远远看见我,并不知道我正被无形气劲追赶的常言睁大眼睛,惊喜喊道。我心里大呼不好,前有虎后有狼,我们两个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几个呼吸间我和常言之间的距离便不足十五米,他速度渐渐慢下来看样子是想和我合力对付后面的那只大黑蜘蛛,而我却再次加速,一转眼冲到常言面前,抓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向前。
前冲的势头被猛然止住,常言脚下没刹住闸,惊呼一声仰面躺倒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摔得极重。在他呲牙咧嘴之时我飞速甩出数十颗黑珠,向着大蜘蛛急射而去。
它八只巨大的单眼每一只都被击中,粘稠汁液爆出,蜘蛛发出极其凄厉的嚎叫,癫狂起来,同时我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常言,想从趁蜘蛛不备从它旁边钻过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拍,身后的气劲在我拉住常言时就已追上,我只来得及扑倒在地把常言护在身子底下,在蜘蛛的惨叫声中,我听到了自己衣服被扯烂的声响,紧接着剧痛传来,顺着脊梁骨直入脑海,瞬间摧毁了我所有的意识。
然而求生的本能还在,混沌之中我似是拖着常言向前爬了几步,温热的液体从我后背上汩汩涌出,我听见常言惊恐的呼声近在耳边,粗重的血线出现在地上,拖曳出一条惨烈的痕迹。
打伤我后那气劲便不再动作,全然沉寂,已经瞎掉的黑蜘蛛嗅到鲜血的味道,怒吼一声,一条带着倒刺的腿向我刺过来。
要是被刺中我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我所能做的便是用尽全力护住常言。然而浑身沾满我的血的少年挣扎着从我身下爬出来,颤颤巍巍地挡在了蜘蛛和我之间,绯色雾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一股脑地向狂暴的敌人冲过去。
这小子……
体温飞快地流逝,指尖开始变得冰凉僵硬,我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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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结果如何,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68章折磨【请勿在吃东西的时候看】
我不曾做梦。
睡着时连最为零碎的画面都不曾见到过,是不是在无意识中,我已经吃掉了自己的梦境?
意识渐渐苏醒,耳边隐约有嘈杂的声音,错乱的音节,刺耳的笑声,无法识别其中的意义。我试图睁开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成功。
受伤的后背在疼,但还在能接受的程度里,持续不断的疼痛无时不刻不在撩拨着我的神经,让我无法重新睡去。我下意识地哼哼了两声,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吵闹声依旧,尖利的声响钻进脑子里,烦人至极,然而我只能默默忍受。身体中属于食梦者的力量被抑制的异常严重,只有微薄的灵力流淌在经脉中,我凝聚意念试图控制它们,但那些力量却像是不属于我一般,不听使唤,只是按照固定的路线和速度涌动。
像鬼压床一样。
这种沦为鱼肉可以任人宰割的感觉令我十分难受,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再次开始努力,试图操纵自己极度疲乏的身体。
这次我似乎成功了。
因为在我用力动弹手指的时候,四周嘈杂的声响瞬间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指尖上传来光滑冰凉的质感,身下像是片瓷砖
没等我继续做出下面的判断,一只冰凉湿滑的手边拽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领子勒住脖颈,我被憋得不住咳嗽,有腥甜的液体从唇角流出,顺着下巴和脖子一路流下,最后被衣物吸。
腹腔和后背的疼痛瞬间加剧,我闷哼一声,没有试图挣扎,而是趁机用力,借着痛感逼出来的狠劲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一刹,我对上了正在沉默注视着我的百十双猩红的瞳眸。
无机质的竖瞳闪着冰冷的光芒,注视着我被粗暴地捆在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这是个硕大的房间,但此刻被密密麻麻的魇所挤满,连墙壁都没粘稠的黑色液体覆盖,只留下了中央的一小块空地。
脚踝上手指粗细的锁链与地板相接,为了不碰到背后的伤口,我条件反射般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只是这个动作让腹腔中的内脏所受压力更大,鲜血接连不断地从口中涌出,其中似乎还包含着内脏碎片之类的东西。
刚刚恢复一些的神智再次混沌下去,因为聚集着太多的魇,这里的空气中满是阴冷的气息,让我不自觉发起抖来。
我大概要死了。
没事先告诉廖池会什么时候回去,时间久了他很肯定会担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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