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理是这么个理,但也不能让他们俩天天这么聊啊。 我举起手机对着惴惴不安的一格拍了几张: 还知道挂个打游戏幌子和一格聊天……”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廖池好像也是这样套路我的,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行啊我看出来了,你们俩用的都是一个套路,打着玩游戏的名义钓大鱼。
这是愿者上钩。 廖池没有丝毫的心虚之色。
虽然是千万个不想一格和孟秦凉接触,但我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只是教育了他一顿,毕竟一格是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唯有尽可能地让他意识到孟秦凉这种花花公子不是一个合格的恋爱对象,剩下的……随缘吧。
把手机还给一格,我怕之前说的太严肃会吓到他,放软了语气:“你现在已经可以算作人类在尘世生活了,不像在禄先生身边,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心怀鬼胎的人,做什么事都要保持警惕,况且你这副样子太容易被盯上了,就更要时刻注意。”
一格轻咬下唇郑重点头:“在下知道了。”
“行,那就没什么事儿了,做你自己的东西去吧。”我把外卖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打开盒子,食物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混合着栀子的清香。廖池家里没有酒,但作为替代品的饮料还是挺多的,去厨房拿了一瓶橙汁,我拧开瓶盖,倒了两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揽过廖池,佯装郁卒道:“我要买醉。”
“傻了吧你。”他笑容清浅,柔和眉目里透出深情,我瞥了眼书房紧闭的房门,一手放在他腰侧,侧头吻上去,廖池没有拒绝,唇舌纠缠发出轻微水声,温热呼吸交错在一起,渐渐变得紊乱。在擦枪走火之前他推开我,舔了舔微微湿润的唇角,拿起筷子敲了敲桌沿:“还吃不吃饭了?”
“吃。”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橙汁,很甜。
我们两个饭量都不小,很快就把那一桌子饭给吃光了,我拾完桌子去洗餐具,刚刚洗了一个盘子,就听的廖池在厨房门口道:“你教我做饭吧。”
“做饭?”惊异于廖池这突发奇想般的提议,我扭头看他,“还用得着你做饭?再说了,做饭很功夫的,你哪儿有时间做着吃?”
“那不一样,不管有没有时间做,我都想学。”廖池说的极为认真。
我只在谈判场上见过他这副认真到令人心惊的样子,把洗净的盘子放回橱柜,我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把冰凉的手捂在他脖子上。
廖池被冰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躲开,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打雪仗的时候,廖池是个南方人,估计没有体会过其中的快乐,想到这儿,我喃喃道:“过上一阵子得去个有雪的城市玩玩。”
“嗯?”廖池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继续坚持道:“我要学做饭。”
“行啊,我教你就是。”我想象了一下廖池前一秒还西装革履坐办公室,下一秒带着围裙打火掌勺的模样,感觉有些幻灭,试图进行最后的劝说:“老实跟你讲,你不适合沾上油烟味儿。”
“没关系。”廖池跟我一起往客厅里走,沉默一瞬后他轻声道:“我活了快三十年,除了家里的保姆和厨师,你是第一个主动给我做饭的人。”
我并不意外,除去他不称职的可怕爹妈,廖池家里的其他人都混迹商场,忙到不着家,当然是不可能在有保姆厨师的情况下亲自做饭了,于是我胳膊搭上他肩膀,调戏道:“所以叫一声老公听听吧。”
廖池只是笑,不吭声。
我看他放松下来时清朗如霁月清风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色泽微浅上翘的薄唇,心叹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不占也罢,正要说点别的缓解一下气氛,却听见廖池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我呆愣了一秒:“你说啥???”
他却已经拍开我揽着他的胳膊,去沙发上坐着去了。神态自若地拿起手机,廖池低着头说道:“什么说啥?”
“就你刚才,说的啥我没听清楚。”
廖池作势思考了两秒,最后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忘了。”
“我是真没听清!”我扑到他旁边,夺过他手机放在茶几上:“再说一遍吧。”
“都说了忘了。”廖池把我死命往他脸上凑的脑袋推开:“你就算求我也……”
“求你!”我立刻道。
他一哽,手上力道一松,没按住我,鼻梁和我的脑门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廖池嘶了一声,揉着鼻子,见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再说一遍。”
我连忙坐好,就差把耳朵给支起来了。
“我刚才说……”廖池故意拉着长音,在我紧张的要命的时候突然转移话题,“你别这么像要吃人一样看着我,我害怕。”
“快说!”
“好好好。”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羞赧而又心虚地看向旁边:“我刚刚叫了你”
我浑身肌肉都绷起来了,就等着在他说出那两字的时候把他扑倒。
“大宝贝儿。”
我:“……………………………………………………噗。”
“你个大骗子!!!”
第84章怪我么?
饶是早有准备,廖池还是被我一下子扑倒在了沙发上,怕碰到他受伤的胳膊,我没敢使劲儿,这就给了廖池反抗的机会,仗着我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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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门挑我的敏感处下手。和大骗子在沙发上扭打了半天,我被他惹的冒火,最后直接骑在他胯间,两手按着他肩膀,身子前倾压了些力道上去,磨着牙恶狠狠地道:“叫你耍我。”
他一只小腿搭在沙发沿上,拖鞋勾在脚上要掉未掉,廖池晃了晃脚,“啪”的一声拖鞋掉在地上。他抬起左手抓住我手腕,试了一下没能拿开,便放下手,无奈笑道:“耍你又怎样。”
我想了想,现在好像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我叹了口气,松了胳膊上的力道,趴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肩窝,张嘴含住颈侧的一块软肉,嘟囔道:“那就先欠着吧。”
廖池抬手摸上我后脑,在短硬的头发上揉了揉,估计是被我压的不舒服,他稍微动了动身子,声音有些闷:“沉死了。”
两个身材挺结实的大男人挤一个沙发的确难受,廖池呼吸变得不畅,我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震动和一下下沉稳的心跳声。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我直接向一边翻身,翻下了沙发。
廖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拉我,这时我已经扶着茶几稳住了身形,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站起身来,我一只手理了理卷上去的衬衣下摆,问道:“去溜溜?”
“好。”廖池在我手上借力,坐起来,我把他刚刚甩掉的拖鞋踢到他脚边,去柜子上拿盼盼的狗链,盼盼见我手拿狗链,立刻扑过来绕着我打转,我给它系上链子,接着去卧室里换运动服。
刚刚把衬衣脱下来,廖池便推门进来了,顺势在我胸肌上摸了一把,他看着我背后的伤口,道:“等会儿再穿,先上点药。”
我“嗯”了一声,手里拿着衣服赤.裸上身,背对镜子扭头看那道伤口,从右边肩胛一直斜斜划到左侧裤腰处,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我按了按伤痕的末梢,除了疼之外还有些痒。
廖池那里金柠给我瓷瓶,叫我趴在床上,侧身坐在床沿上给我上药,那药抹上去凉飕飕,但廖池指腹是温热的,从伤口边沿划过,留下的触感甚是微妙。在他给我上药的功夫里,我用手机逛了逛妖盟的论坛,发现置顶的帖子变了。
【重大消息:即日起禁止一切妖物出入秦岭地段】
手指在这行标红字体上悬空一秒,我点进去,短暂加载后,同样简短的警告出现在主楼。
【十月二十日起,禁止一切妖物出入秦岭,禁止破坏保护结界,禁止经过秦岭上空,违者后果自负。】
发帖人是王进宝。
向下翻了翻,不少妖灵对这莫名其妙的警告表示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搞这一出,或是在贴子里询问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什么相关的风声,或是质疑王家兄弟是不是想借机搞什么大事儿。
不过没人能够回答他们的疑问,一直翻到最后,这帖子里不曾出现过任何一位领主的身影,我寻思着是他们联合下的决定,心道既然这样就没啥好担心的,有几位大佬还用得着我操心么就了关上帖子。廖池给我上好药,怕这时候穿衣服药膏会粘在衣服上,就一直用手掌扇风试图让它干的快些。
等药干的差不多了,我换好衣服,两人一起下楼去溜盼盼。外面还是挺冷的,廖池左手牵着狗链,右手和我相握抄在我大衣口袋里。俩大男人街上公然牵着手,我随口玩笑般说了句你这也不怕被人看见,廖池瞥了我一眼,把风衣宽大的帽子带上遮住大半张脸,帽檐甚至都把眼睛给盖上了。
“遮住脸不就好了。”
简单粗暴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我衣服没帽子,但仗着这一片没人认识我,也就依旧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甚至还出了不少的汗。溜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打道回府,刚到家门口便接到廖涟君的电话。
“哥我回来了,现在去接盼盼方便吗?”
“行啊,你来吧。”廖池站在一边等我拿钥匙开门,我打开门,盼盼先溜了进去,接着是廖池,最后进门的我反手将它带上。
廖涟君估计是本来就在廖池家附近,过了还没五分钟我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我本来想避嫌去里屋躲一躲,但廖池非得要让我去开门。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地迟疑着,看向他的眼神里写满问询,廖池点点头,回以坚定眼神,轻声道:“去吧。”
闻言我不再犹豫,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廖涟君一愣,接着我看到了她脸上那极其的表情变化。
姑娘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肩上,看见穿着睡衣的我,略带疲惫之色的脸上先是流露出疑惑,接着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但只是一秒,这表情就被强行压了下来。我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她眨了下眼,并未动弹,而是站在门口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给她拿了双拖鞋:“先进来吧,外面冷。”
廖涟君见我显然已经自居这里的主人了,震惊地倒抽一口凉气后,高声叫道:“廖池”
“这儿呢。”
“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她指了指我,后来意识到廖池看不到,就直接跑进客厅,站在廖池面前面无表情地指着还在玄关处的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都快晚上十点了,你的秘书还穿着你的睡衣在你家里迎接客人。”
“什么我的秘书,不要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到私底下。”廖池勾了勾手,我放下拖鞋走到他旁边,平和地迎上廖涟君复杂的目光。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叹了口气,无奈纠正:“是老公。”
看到几日未见的正牌主人,盼盼兴奋地扑过来,在廖涟君脚边跳啊跳。无奈正牌主人现在顾不上它,廖涟君默默看了我半晌,我没有丝毫心虚,对她笑笑。她转向依然稳坐在沙发上的廖池,像是正面对着商谈对象,声线沉稳而冰冷:“你认真的?”
“当然。”廖池起身给廖涟君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盼盼今晚刚刚溜过,这几天也很乖。”
廖涟君直接无视了他的后半截话,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廖池拍拍他身边的位置:“坐着问吧,赶回来肯定也累了,喝点水。”
廖涟君看看他,又看看我,依然不动。
“别看了,是我追的他。”
廖涟君还穿着高跟鞋,我看今天是要彻夜畅谈的节奏,中途插话道:“那个……廖小姐要不要先换个鞋?”
廖涟君没吭声,她把一丝散落到胸前的长发别在耳后,抿着唇去换拖鞋,我趁机俯身在廖池耳边悄然说道:“你也别一下子就把事儿全兜出来,这冲击太大了,人家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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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的回答是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啾”的一声,可响。
廖涟君肯定也听见了,对于廖池这种宣告行为,我额角跳了跳,但不可否认心中一阵暗爽,在他唇角轻轻蹭了下,“像个小孩儿似的。”
廖池眼中是粲然笑意,他勾住我手指,问道:“喜欢吗?”
转头便撞见我和廖池卿卿我我,廖涟君垂下眼,唇角绷得更紧了,我想回屋里让他和廖涟君单独谈谈,廖池却拉着我,非让我旁听,我只得无奈坐下。在廖池另一边落座,廖涟君端起茶杯,抿了口微烫的茶水:“解释一下吧。”
“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好吧。”廖池笑了笑,他靠在沙发背上,垂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哦,这么说不太准确,在小的时候,我应该是喜欢小姑娘的,但是,你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廖涟君眸色暗了暗,显然知道廖池指的是什么。
“从那之后我对女人便没了感觉,没了兴趣。”廖池口吻冷静的像是再说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人:“我甚至害怕她们,一切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我想到她,让我感觉恶心。”
恶心。
我诧异地看向廖池,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这样直白的解释自己的性向,既然不是天生喜欢同性,那能让廖池至此改变性向对害怕异性成这副模样的她……是谁?
“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颤,不由得握紧他的手,想把心意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廖池安抚般抬起另一只手轻拍我一下的腿,顿了顿,继续道:“反正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负担,不如就顺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也许是被廖池这近乎将自己完全剖开的坦白震撼,廖涟君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她轻叹一声,眼神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可是……林绪清有啊。”
她这话一出,我们俩齐齐愣住了。
和廖池在一起,我父母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曾经在我脑子里出现过,然而只是一念,我便刻意把它赶到角落,使得自己能够彻底沉浸在和爱人在一起的甜蜜幸福中。
但我心底知道,那大概会有个很可怕的结果。
老一辈的观念是怎么的不必解释,我是家中独子,在他们看来注定是要传下香火,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被知道了怕不是要把腿给打断。我垂眼想着,掌心中廖池的手突然抽离,下一秒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紧握的拳头,猛然抬头,廖池英俊面容依然平静。
“我会处理好的。”
“你知道那有多难”似乎是觉得廖池已经疯了,廖涟君声音猛然提高。
“我会处理好的。”廖池又强调了一遍,像是在说服廖涟君,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一字一句坚定道:“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廖涟君看出不管再怎么说廖池都是铁了心要和我在一起,彻底无语。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姑娘哎呦一声,不再白口舌:“随你了,随你了,反正我也没资格插手你的事。”
“家里我会暂且帮你瞒着,但是到坦白的时候我不会替你说话。”
“这就够了。”我感到廖池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拇指缓和地摩挲他的掌心,对廖涟君说了这场对峙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多谢。”
廖涟君摇摇头,没再说话,默默地垂着眼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光,她牵上盼盼,就要离开。
“平时敛一些,不要被别人发现。”临走之前她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点点头,把廖涟君和盼盼送走,刚刚关上门,温暖的身体便从背后靠了上来。
廖池紧紧抱住我,呼吸洒在我脖颈间,有些微痒。
“怪我么?”
我摇摇头,转过身去,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怎么会。”
怎么会怪你呢?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廖池凝视着我的眼睛,突然笑了,那笑容透着股我从未见到的阴郁和狠厉,令人绝望到通体生寒:
“就算你怪我,我也不会放手。”
这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让我毛骨悚然,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具鲜活的躯体里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不一样,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虽仍旧是昨晚抱在怀里共赴缠绵的身体,但那真正吸引着我的魂魄却
“廖池!”我轻声喝道:“你怎么了?”
被我的喝声镇住,廖池面上浮现怔忪之色,眸子里满是茫然,阴狠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他抱着我的手臂失了力道,顺着我的脊背缓缓滑落。我揽住他的腰,把他向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带,两具同样火热的胸膛相碰,温度透过布料和对方交融。
“我……怎么了?”他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我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强横地吻上去,廖池轻.呻一声,重新揽上我的脖子,开始慢慢回应我。
混乱呼吸交错,很快情.欲的火苗被引燃,两个人渐起的欲望抵在一起,连最轻微的摩擦都会引来更深一层的欲.念。晶莹水光从他唇角流下,滑过下巴,滴落在衣领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但我并未全心全意享受这个吻,因为刚才那一瞬间,我嗅到的
是魇的气息。
第85章逃离梦境
携带着咸腥气息的海风吹动枯枝上干黄的叶子,发出哗哗声响,几片枯叶落在花园里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上,悄无声息。
天色阴沉,梦境远处是一片灰暗迷雾,男孩柔软的发梢随风而动,他站在紧闭的实木大门前,举起握拳的右手,在落下之前,抬头看了我一眼,小鹿般乌黑的眼中满是不安和怯懦。
我回以安抚的眼神,朝他缓缓点头。
廖涟君走后我们便去睡了,廖池的状态非常诡异,我怕和廖涟君的对话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故特意为他下了安神的法术,想要他放下心思一夜安眠,可我未曾料到,我的法术竟完全没有起作用。
廖池还是做了噩梦。
敲门的手重重落下。
“外公!”男孩高声喊道,略微颤抖的稚嫩嗓音中还带着未曾消退的奶音。外套被小廖池穿在身上,我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虽然已经系上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可风还是从领口灌入,很冷。
门开了。
开门的年轻女人身着极其考究的衣裙,但面部一片模糊。看到门外的男孩,她发出一声惊呼,蹲下身子把脸上冻得发红的小廖池抱进怀里,丝毫不在乎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把他手拢在掌心,转头对正在楼梯上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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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爸,是……”
她口中最后两个字在脱口的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大抵是对廖池的称呼。我疑惑皱眉,廖池潜意识里在刻意回避这个称呼,这个连在噩梦中都不被允许出现的字,是他……本来的名字?
廖池是随的他母亲的姓,我本以为是他母亲来自大家族想要孩子也在家族中的缘故,但现在看来,他的名字应该是后来才改的。
“……?”中年男人同样惊讶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自己来的吗?”
“舅妈……”男孩在看到女人后终于忍不住,挤压的许久的委屈和惊恐在这一刻爆发,抽噎一声后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女人吓了一跳,心疼地用指腹抹掉他脸上的泪珠,她抱着男孩起身:“赶紧进来,都冷成这个样子了。”这时她终于看向了被遗忘在一边的我,略一犹豫,还是说道:“是这位先生送……过来的吧,请进请进。”
我朝不见面容的女人笑了笑,跨过门槛,踩上别墅客厅的木质地板,关上门。楼梯上头发些许花白的中年男人见小廖池浑身狼狈,大步走来,男孩趴在女人肩膀上,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外公,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外公从女儿怀里接过男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男孩子家不能哭哭啼啼的。”
外公依然是面容模糊,小廖池呜咽一声,点点头,咬着下唇尽力克制,可还是止不住抽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保姆端来热水,年轻女人接过毛巾给脏兮兮的男孩洗手洗脸。外公见男孩委屈成这个样子,转而向我问道:“这是……怎么了?”
屋里比外面暖和的多,我总算暖过劲儿来,没有直接回答,我走到男孩跟前,掀开他的上衣。
男孩下意识想要遮掩,身上青紫伤痕暴露在众人眼中的那一瞬间他呜咽一声,无措地咬住下唇。
半搂着男孩的女人倒抽一口凉气,她将男孩放开,不顾反抗将他的上衣脱下,新旧伤痕布满他的后背,有些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开裂变得无比狰狞。
“医生!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中年男人彻底震怒,他把小廖池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看他伤口,同时咆哮道:“谁打的你!你爸爸妈妈呢!”
听到那两个字,男孩似又回想起了那个雨夜,女人惨白的皮肤和喷溅的血液,眼中满是惊惧。梦境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不稳定的动荡,香气中夹杂着阴冷的气息,我皱起眉头,与此同时,别墅大门被敲响了。
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窗子,我看见了不远处的黑色山丘那是方才来时不曾见到的。魇的气息悄然飘在鼻畔,我“嘶”了一声,警觉地双手握拳,认出那座山丘正是廖池心里住着的那只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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