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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晚安宝贝儿,做个好梦。”
“晚安,你也是。”
……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一号,廖池母亲的忌日。
廖池外公本来是住在琛市,后来把房子给了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己搬去了南方老家。现在他女儿死了,那栋别墅便成了廖池的财产,不过我敢打赌,廖池肯定是从未回去过那地方。
廖池母亲葬在了琛市最好的墓地里,也就是中元那天廖池去过的公墓,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我将要和他一起去。廖池特地推了一整个早晨的工作,我如果再请假不会被别人看出点什么,就去公司打了个卡,一头钻进办公室后反锁上门,接着变成本体飘出公司大楼,和在小巷里等着的廖池汇合。
他正安静坐在副驾驶上,淡漠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却是没有落在任何地方上,似是在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我没有打扰他,钻进驾驶座后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驶向公墓。
第89章我好帅啊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中途廖池去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把它放在后排座位上。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来到山脚下,把车开进停车位,熄火拔钥匙。刚一下车,被空调暖风蒸的有些昏沉的脑袋立刻清明起来,廖池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抱着那束洁白的玫瑰,肃穆得好如冷冽的寒风。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上并不存在褶皱,望着山上的排排苍翠青松,重重吐出胸口中的浊气,对身后那人道: 走吧。
廖池带着我走向他母亲的坟墓,墓园里除了我们之外就没有了别人,每一块刻有名字的石碑下都曾安置过死去的灵魂,阴气混杂着寒风,刺骨的冷。
廖池在一块石碑前站定,我站在一旁,看他俯身把花放在墓前。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134
洁白的玫瑰在风中颤动,四周安静的只有包装纸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了廖池的母亲,和梦境中的虚妄不同,虽说只是一张小小的照片,但不可否认,那是个极其明艳的女人,廖池和她长得不是很像,却仍能从那英俊的面容上找出女人美貌的影子。
放下花后,廖池双手抄在口袋里,垂眸盯着那束白色玫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太过压抑的气氛让我有些呼吸困难,我张嘴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移开眼向四周看去。
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在了我的腿上。我低头看去,巴掌大的纸人正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它扶着我的腿缓了几秒,随即迈开步子,纤弱的身子在风中不稳地摇摇晃晃,向我身后跑去。
我转过身,一身黑袍的佝偻身影正坐在过道上,它左手拿着乌黑剪刀,右手上是一沓白纸。无数小小的白色纸人混着细碎纸屑从他手中飘落到地上,在和大地接触的那一瞬间仿佛获得了生机,相互扶持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神色一凛。
乌衣巫。
它来这里做什么?
之前撞在我身上的纸人与它的同伴们汇合,成百上千的纸人手牵着手,排成一条长长的线。乌衣巫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它向下拉了拉宽大的兜帽,将自己的脸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中,尔后枯槁的双手合起,打下第一声节拍。
那是干瘪得好如两根枯枝相碰的声响,轻不可闻。
嘶哑的歌声响起,好如破旧风箱发出喑哑喘.息,摩擦着耳膜。在那近乎没有旋律的诡异歌声中,纸人翩翩起舞,那舞姿像极了东北萨满跳大神的模样,无数纸人手拉着手,边跳边走,直至第一个纸人跳入了烧纸的火炉。
洁白身躯一点点染上星火,尔后化成灰黑色,纸灰随着风升腾而起,不留一点痕迹。第二个纸人接连跳入,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欢呼着奔向死亡。
我看得毛骨悚然,那甚至称不上是歌的旋律很快挤满了我的脑子,让我也有种想要跟上去的冲动。
但那到底也只是冲动,我重重咬了下舌尖,疼痛换回神志。尽管不断有同伴灰飞烟灭,那纸人组成的队伍依旧很长,惨白的一条,蜿蜒扭动在坟墓之间。
阴冷的气息似乎变弱了一些。
怀疑是我那微弱的感知能力出了错误,我皱着眉头将全部力放在上面,探寻一圈后发现墓园中的阴气真的变弱了。
每一个纸人投入火海,都能消融一部分的阴气。
它是在安抚亡灵。
我神色凝重起来。
这里的亡灵……什么时候到了需要乌衣巫亲自来安抚的地步了?
还是它这是特地过来做给我看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廖池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像是没有听到那诡异旋律一样,我抿着唇转过头,确定乌衣巫就是来找我的。
常人无法听到,无法看到,无法感知的秘术。
我耐心等待着,一直到那白色队伍减少到还剩寥寥数人,倒数第二个纸人毫不犹豫地迈进火炉,而方才撞到我的最后一个纸人却是在炉火旁停住了脚步。
它犹豫地看了看那跳跃的火苗,后退了几步。
歌声还在继续。
乌衣巫抬起手,枯枝般的手指向着虚空轻轻一指,那最后的纸人转过身,逆着风奔跑起来。
它跑过乌衣巫黑色布鞋边,跑过数块石砖,跑过我的脚边,最后猛然一跃。原本逆着的风在那一刹那突然改变方向,它乘着风,飘落在廖池身后,短短的手抓住衬衣衣领。
乌衣巫唱出最后的音符。
纸人从脚开始燃烧起来,那带着余温的灰烬散在空中,带走丝丝缕缕地黑气。
那是魇的气息。
我瞪大眼睛,直至最后的灰烬彻底散尽,乌衣巫蛇一般沙哑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朝它点点头,抄在口袋里的手紧张地握成拳,“谢了。”
它向我缓缓勾了勾手,发青的指甲在淡薄天光下透着奇异的色泽:“过来,还有一样东西……”
我看了它一秒钟,迈开步子,在距它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住脚步。
乌衣巫拿起一打纸,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剪纸声,纸屑落下,十几秒后,小成型的巧物件出现在它掌心。
认出它的那一瞬间我摒住了呼吸。
那是一件寿衣。
“拿着吧。”乌衣巫缓缓道:“会用得到的。”
我没有动,定定地看着他,口袋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在金柠家中看到的未来里乌衣巫点燃的寿衣兀自出现在脑海,渐渐和眼前这件小巧的纸衣重合。
“会有人死吗?”说出口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
乌衣巫并不回答,只是重复道:“拿着吧。”
我伸出手,手抖得捏了好几次才把寿衣捏起来,那轻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小东西却像是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隔绝生的气息,连死神都无法识破。”嘶哑尾音弥散在风中,不甚清晰。我抬头,那黑色身影已然消失,火炉,纸人全都不见,唯有那一地的纸屑,在风的吹动下四处飞散。
把寿衣放进胸前口袋里,我转过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皱着眉默然看着肃立的廖池,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廖池扭过头来,与我对视。
深沉而悲戚的目光让我喉咙哽塞起来,我走过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廖池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小小后退了一步,很快他搂上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在我耳边说道:“你在发抖。”
“我没有。”我闭着眼睛,张了张嘴,声音却近乎哽咽,鼻畔隐约是他后背上沾染的纸灰的味道。天色有些发灰,看不到太阳,小松的树梢随风而动,廖池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狡辩。”
“回去吗?”努力止住颤抖,我问道。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了,一想到会有人穿上那件寿衣,我便心里一阵抽疼。
是我还是廖池?
或是其他与我有关的人?
“好,回去。”廖池吻了吻我的侧脸,我脸冻得太僵没有了多少知觉,传给大脑的只有片刻的温暖,稍纵即逝。
回到车上,打开空调缓了好久,我还是觉得透骨的冷,驶在公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与乌衣巫那几句简单的对白,犹豫许久,终于没能忍住,开口问道:“宝贝儿。”
“嗯?”
“如果有一天,我说是如果,死亡将我们分开,你希望先离开的是谁?”
廖池诧异地转头看向我,我不敢同他对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他坐直了身子,见我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眉峰拧起,认真思索一阵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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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你先离开。”
“为什么?”
“我舍不得把痛苦留给你。”他顿了顿:“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没有说话,踩下刹车等待红灯。廖池侧过身,指腹轻柔地抹过我的脸:“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抓过他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哑着嗓子道:“难过。”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见我泪珠子越滚越多,廖池无奈,只得抽了张纸按在我脸上:“都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了,哭得还像是个小孩子。”
我紧紧抿着嘴不说话,生怕一张嘴就会有抽泣冒出来。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从小我就是个作天作地胆大包天脸皮厚实的人,小学和同学打架被凳子砸的头破血流也只是象征性的嗷嚎两声,掉几滴泪。到了成年彻底成了得过且过的咸鱼,整天傻乐傻乐的,像这样根本止不住眼泪的情况在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
这才不到一个月啊,连最初的甜蜜都没有尝够,为什么要告诉我离别即将到来?
“先回家吧。”廖池见我状态实在太差,叹了口气,他又扯了张纸巾给我擦脸,柔声道:“别哭啊,都说了是如果,你这么壮活个八.九十岁肯定没问题,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在一起的日子。”
我也想和你有好多好多在一起的日子,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可我胸前还放着乌衣巫为我们准备的寿衣。
我一路红着眼睛把车开进车库,一进家门便扑进卧室的大床里,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廖池连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掀开被子钻进来,搂着我的腰,低声说道:“你哭的我也想哭了。”
被子里空气有些沉闷,我死死咬着下唇,眼泪被床单擦去,黑暗中廖池轻吻我的唇,说着安慰的话。
他越是温柔,我就越难过。
我拼了命地吸着鼻子,也不出声,就默默地狂流眼泪,就在我快要被捂死的时候,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廖池急了,猛地一把掀开的被子。
他皱着眉头,脸上是少见的怒色。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一滴眼泪都没掉,你在这儿哭个什么劲儿?”他一把把我拉起来,拽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给我洗脸:“再哭就不要你了。”
我抬头,和镜子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男人对视一秒,那人额角有道伤疤,乌黑支楞的短发上还沾着水,水滴顺着轮廓刚硬的脸颊向下,滚过喉结凸出的脖颈,一直落进衬衫领口。
我吸了吸鼻子,转身钻到廖池怀里,下巴搁在他肩窝,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没有抱我,胸膛起伏幅度挺大,想来还是在生气,我想哄哄他,吭哧了半天只冒出来一句:“我好帅啊。”
廖池一愣,深呼吸两三下后,接着笑骂道:“你个小臭不要脸的。”
第90章看脸的世界
“我要是不帅你能看得上我?”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也是。”廖池摸了把我的脸,竟然点头说:“也不枉我从第一眼见到你起就打定吃你这嫩草了。”
“好啊!”我从他怀里挣脱,佯怒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廖池笑出声来,迅速转移话题,他手向下滑过我腰背,摸上我的臀部,抬腿蹭了蹭我,试图通过大人的事情买我:“睡觉吗?”
“不了。”我把他的手拿开,磨着牙森森道:“明天你生日,我得好好保存一下力,给你一个难忘的三十岁。”
廖池闷闷笑着,用力咬了一下我耳尖,我疼地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捂住耳朵。
“你说的第一眼是什么时候?”
“电影院。”
我吃了一惊:“你还记得?”
“是啊,当时你戴着帽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把我叫醒,我就想这孩子长得真不错。没过多久娅娅给了我你的简历,我一看照片就认出来了。”
“随随便便碰见个男的你就觉得他长得不错,你竟然是这样的老婆!”我恨恨地在他颈侧吮了一口,虽然内心百感交集,还是刻意控制了力道不让痕迹出现。
“你吃自己的醋啊。”廖池拍拍我脑袋:“你不还是天天眼睛黏在漂亮姑娘身上?”
“我那是欣赏,欣赏的眼神!”我虽然被廖池掰弯了,到底不是纯弯,对于漂亮的小姑娘还是想看几眼的。廖池这样挑明让我有种被捉奸了的感觉,赶忙气急败坏地为自己辩解。
“我那时候也是欣赏的眼神啊。”廖池直视我的眼睛,眸子里是温和笑意:“后来处久了发现你这人不光长得好,性格也合我心意……”
说到这里廖池声音弱了下去,略一停顿,调笑道:“脸红了”
“没有!”我下意识地抬手捂住有点发烧的脸,同时还不忘催促廖池:“继续继续。”
“发现你性格也和我心意……”廖池顶着我惴惴不安却极度炽热的目光重复一遍,却是突然间话锋一转,说道:“终于哄好了,上班去吧。”
“哈???”我愣在原地:“你刚刚是在哄我?”
“是啊。”廖池抬手摸了把西装肩膀上被我眼泪打湿的部分,努力压制着上挑的唇角:“你哭成这副样子,只能用这个哄你喽。”
“你你你你……”我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顺过来,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其他话,廖池已经施施然离开了卫生间,去卧室换西装。我转身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自我欣赏了几秒钟那让廖池一见倾心的俊脸,尔后使劲儿揉了把还有些泛红的耳朵。
这个人真是……
廖池换好衣服给我拧了凉毛巾捂眼睛,我捂了一会儿,觉得眼睛不肿了,两人便去了公司。
廖池没有再问我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我把寿衣藏在了一个只有我自己能找到的地方,设了很多禁制来保护它。乌衣巫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这么一个东西,尽管十分不想让它派上用场,可事已至此,我不能任性。
在公司待了两个小时,廖池家里人来给他母亲扫墓,已经到了机场,廖池去接他们。我老老实实地在办公室工作,中午廖池打来电话,说要陪家里人,让我午饭自己吃。
估摸着廖池大概和家人去饭店了,我回了家一趟拿东西,顺便带上处于迷你形态的一格。事实上廖池房子里到处留存着不止一个人居住的痕迹,他也没提前拾掩饰一下,家里人肯定会问,不知道他怎么应对的。
我们俩现在都还没有给家里说的准备,知道我们关系的也就只有廖涟君而已。
在这种大环境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公开。
廖池下午没有再来公司,我吃完晚饭,趁机开车去了金柠家,问她讨了些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136
安神的香薰。之后无处可去,就找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些东西和一格一起打游戏消磨时间。一格在卫生间里变成少年模样,穿上我事先带好的孟秦凉给他买的连帽衫,宽大的帽子刚好能够遮掩那一头耀眼的银发。
我们俩玩完一局后,一格把孟秦凉也邀了进来,看到孟秦凉出现在组队界面上,我瞥了对面的一格一眼,见他正像个偷着做事被发现的小孩儿一样怯怯地瞅着我,顿时感觉一阵头秃。
“开吧。”
虽说警告过一格不要接近孟秦凉这个老狐狸,可小家伙不听话我又能怎么办?不好说什么,我郁闷地点了几下屏幕,拉出来微信的聊天界面见廖池并没有和我说话,更加憋屈了。
不理我不理我……
很快游戏开始,我兴致缺缺,一格倒是挺开心,因为我就在旁边,孟秦凉不好和一格说话,但他用帮一格抗伤害让人头的实际行动表达了那不可告人的心意。他游戏打的不算很好,但带一格是绰绰有余了,眼不见心不烦,我懒得打扰他俩,就去了另一条路上清线。
一直到晚上十点廖池才来了消息,见屏幕顶端弹出聊天框,我立刻从团战中抽身出来,躲到草丛里回城,切换界面查看廖池的信息。一格疑惑而诧异地啊了一声,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然而少了我这个主力军,很快就被团灭了。
“外公他们去宾馆了,回来吗?”
“回。”我长舒了口气,打下这个字后把游戏切回来,等队友复活的功夫里守住高地,认真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团灭了对面,一波推倒了水晶。
正好咖啡店也要打烊了,我起已经烫得不行的手机,叫上意犹未尽的一格:“走,回家了。”
“嗯。”一格退出游戏,打开微信给孟秦凉说打了几句话,小家伙现在也会打字了,虽然速度感人,但这学习能力也够惊人的。
咖啡馆离小区距离不算远,我们没有变成本体直接飞回去,而是选择了步行,我上班穿着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有点冷。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我问向旁边只穿了个卫衣长裤的一格:“冷吗?”
“不冷。”一格轻声回道:“在下的抗逆性很好。”
抗逆性。这个词语让我大脑当机了半秒钟,随机反应过来,点点头,不再言语。
到家已经是十点半了,我站在门口掏钥匙开门,廖池正坐窝沙发上看手机,我把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挤过去。一格极其有眼色的立刻把自己关进书房,不去打扰我们。
“怎么样?”我倒了杯水。
“就那样。”廖池垂着眼一边打字一边淡淡道:“中午吃了顿饭,下去陪他们去了墓地一趟,回来之后聊了会天,接着去吃晚饭。”
他心情貌似不怎么好,我唔了一声,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留下个口水印儿。
廖池瞥了我一眼,接着低下头去继续打字。我受到冷落,不满地揽上他的腰,去看手机屏幕。
……又在工作。
“今天耽误的事情太多了,得赶紧弄完。”廖池腾出一只手往旁边推我:“别,先把正事儿干完。”
“别干了,睡觉去吧,都十点半了。”我把他拉起来:“再晚你就睡不着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咱俩一起干。”
廖池拗不过我,只得妥协。洗漱的时候我拿过自己和廖池并排放着的漱口杯,问他家里人有没有问起过。
“我说是有朋友过来住两天。”廖池嘴里满是泡沫说的含糊,我嗯了一声,把他往旁边挤了挤,接水漱口。洗脸的时候水龙头开的太大,溅了他一身水,廖池赶忙退开在我腰上拍了一巴掌,我哼唧一声,把水龙头关小。
今晚照例是分床睡,我把香薰给廖池点上,关上窗户,淡淡的香气弥散开来,两人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互道晚安。接着我关上灯,回到自己房间。
一格已经睡下了,我躺在床上看书,一直熬到快一点终于撑不住了,打着哈欠爬起来,悄无声息地进入廖池卧室,有着香薰的功效,廖池已然熟睡。
我在他旁边躺下,尽量不让床发生震动,侧过身面对着他。借着皎皎月光,目光划过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睫毛,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最后落在那颜色淡薄的唇上。静静看了一会儿,我食指点在他额头上,催动体内灵力,进入他的潜意识。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双脚踏上了柔软的地毯,睁开双眼,透过窗户,视线尽头笼罩着世界的迷雾在缓慢浮动。我四处看了看,认出这是廖池小时候居住的别墅的二楼走廊。
廖池深层潜意识依然在排斥我,我只能在浅表世界探索,不过这也足够。这里正是深夜,月明星稀,走廊上亮着寥寥几盏灯,光线昏暗堪堪能让人视物。我刚刚迈开步子,走廊那头一扇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男孩眯着怔忪的眼睛走出,估计是要去上厕所,看见走廊上我的,男孩一愣,随即后退一步就要开始尖叫。
我赶忙扑过去在他刚发出一个音节时就将他嘴巴捂住,男孩呜呜叫着,我把他抱在怀里,制住他全部的挣扎。
“廖池!”我轻声喝道。听见我叫他名字,男孩安静了一瞬,随即挣扎得更剧烈了。
就在这时,女人欢愉的呻.吟喘.息声从楼下传来,清清楚楚飘进了我们两人耳朵里。
第91章秘密
“妈妈!”男孩瞪大了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逃离我的怀抱。
“放开我,我要去救妈妈……唔唔唔……”他不明白这叫声意味着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我紧紧捂住小廖池的嘴,胳膊把他夹紧,省着他跑出去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愈来愈大,到动情之处几乎是毫不掩饰,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听得我口干舌燥。小廖池去扒我捂着他嘴的手,我手稍微向下挪了挪,让他能够用鼻子呼吸,同时抱着他起身,探头向着楼下看了一眼。
几秒钟后我便缩回了头,那和廖池母亲在沙发上缠.绵的是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把人带回家偷也是够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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